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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相思长-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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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这身子本该不宜在这么冷的天待太久，他却是不听硬是和容言他们在这大冷的天里聊着。再从小时候聊到大。
金条早想问了，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谁先主的动。
小皇帝嘴角勾着笑，用茶盖轻轻拨弄着茶叶，似在回忆“倒是不久，就是去双阳的时候主动定我主动的”
圣上威武。
金条来了兴致又贼兮兮的追问道“谁上谁下。。。嘿嘿”容言一个不稳差点喷茶，容繁只得替他顺气。
这种事情。
小皇帝脸皮又厚了几分“这还要问，我记着第一次是在双阳说起来还要谢吴刚给我下了药”
再看金条那表情，就好像他面前的是一锭金子。
“我说呢，顾涉第二日走的那个路，要是摔怎么能摔的这么惨”容繁接过话。
“不成，祁宣你这么说他要是活着都要给气死了”金条捉急的反应再说完这句话还丝毫没感觉到越来越沉寂的气氛。
小皇帝眸子一点点暗去。
等伤口结痂了，一想到还是会痛，顾涉于他世间再没有第二个。
他想要他活着，可这些事情不是想怎样便能怎样的。
要去细想，那些痛还那么清晰，那些绝望还那么真实。
君离三月，相思成灾。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三章
容言他们在宫里住了三四日，各地封王也进宫贺岁除夕夜百官携了家眷进宫赴宴。
好不热闹。
大殿里丝珠声起，人人敬酒说的也无非是圣上英明爱民入子云云。
近日长安多了许多年轻公子，明年开春便是科举亦是小皇帝登机以来的头一回科举马虎不得，各大学士出题圣上殿试。
这最好不过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寒窗苦读了十余载头悬梁锥刺股三更灯火五更鸡若高中一举成名暮登天子堂洞房花烛还会远么。
故而每年的科举也是长安小姐成亲最多的日子，哪个大臣家的女儿看上了谁就在今日向小皇帝讨个赏赐，赐了婚也是无上的荣耀。
可怜着小皇帝给他们指婚，他自己又能指望谁。
顾紫衣怀上了娃娃，容言对他百依百顺着可至顾涉死后她便没笑过几回这是要怪顾涉呢，还是要怪顾涉呢容言觉着还是要怪顾涉。
官员家也有公子要考科举的，趁着今天一睹龙颜这圣上长的也实在忒好看了些，真是皇家的基因了得。
江简便是这届的考生，今日有幸随他舅舅来是喝也看，说话也看又不敢光明正大的看，只敢偷偷的瞄几眼。
他舅舅是江清雁，堂妹是江玉淑，许是偷看被抓到了江玉淑放低声音靠在他耳边道“表兄，虽然皇上是。。。好看了些但你也不能这么看着”
江简转过身伸手拍着她的头“小丫头懂什么。。。。”
小皇帝正在喝酒，听见了这么一声，连忙抬头望去只瞧见了那么一个背影心便到了嗓子眼。
顾。。。。涉
江简同江玉淑玩闹了那么一会儿又回过身去，小皇帝还在看他。
不是，是他想他想疯了？这人的背影与他像上了七八分声音也像，只是那一张脸江简长的清秀却不及顾涉俊朗。
小皇帝顿了顿半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全场差不多白十来号人，他这么一句是要问谁江简长知道了
“草民江简，参见皇上”
听着这声音，顾紫依就着唤了一声啊涉江简看向她笑了笑，顾紫依心却凉了半截。
真不是。
江清雁默默擦了一把汗道“这是小侄，江简洛阳人是要参加明年科举的试子”
小皇帝转着手里的茶杯，点点头。
容繁同金条顿时来了兴致摆着张笑脸来同他搭讪。
搭了许久以他们对顾涉十几年的了解，这人和顾涉说话根本就不是一个调的，且不说他怎么诈尸从土里钻出来，就算人不知鬼不觉的活了他这腿还是找神仙给医好了，以上没有一种是可能的。
不过这个江简，他们到可以玩玩。
用金条的话来说，老子特么老半年没捡到钱了，这回给我捡到了个元宝是这么个激动的心情。
除夕宴后，容繁他们就出来宫，三个人去江简家勤快了同江简认识的也快了刚认识那会儿还一口一个江公子叫着，这也没几天的时间已经可以叫臭小子了。
除了那个身形和声音，同顾涉真的再找不出一点相似的地方。
顾涉每回上百媚笑边上都要围着三四个姑娘，江简是一个也不要，只一个人静静坐在一旁喝茶。
他是要参加开春科举的，可容言他们就没一次是看到江简在哪里看书，他这个样子能进个前六甲就是奇迹了。
开春三月三，今日正是三年一次的科举，分明经，进士两科江简考的是进士科。
容言他们对他基本没报任何希望，不过他步入考场时还是要说例如“好好考，我信你能高中”
真信才见鬼了。
今年的试子，共三百多名大部分的都报了进士，江简进考场检验衣物，他是没带什么倒是其他人还没进去就给刷下来藏了东西舞弊之罪，真亏他们想的出来了空心的毛笔在里面塞些小纸条，手胳膊腕上写几行小字。
与其他人相比，江简一脸从容在金条他们看来完了，他这是对自己也没了信心这是考上考不上都一样，是晓得了自己反正都考不上也没关系了。
江简抽中了第七间试房剩下的考生也陆陆续续进去监考官闲的慌，金条他们就留下来陪着唠唠嗑。
试场极大，一个考生一间试房试房虽不大东西倒齐全。
近了晌午小皇帝来一趟，看了许久也问了一句江简在那个试房。这卷子是翰林大学士出的题，顾涉才子名号挺响也不知道谁传的他都还没露一手，这次便跟着出了几题所以小皇帝对此次的科举又要再重视些。
直到结束整整两个时辰，有考生当场晕倒在房子。小皇帝取了卷子来看，顾涉出的题有些难，也颇坑。
考晕了十来个试子，江简进去从容出来时脸色也不大好，容言赶忙上去问“考的如何，考差了不要紧”
就是一脸，我看你反正也考不上，江简只能干笑。
大学士们去审了卷子，这三百多张整整审了三日。
而这边小皇帝的殿试第一名竟是江简，容言觉着小皇帝这爱屋及乌的连带着与顾涉有几分相似的江简也喜欢的不得了了。
殿试过来，会试他们一致认为过不了。
可事实偏偏出乎了意料三日后放榜。
一甲第一名江简。榜眼是姬阁老当年至交好友的儿子苏州的林止。探花郎是兵部柳家公子柳倾双。
容言他们那日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坑的不是一点点。
没见他看过一眼书，好像随随便便就能考个状元这真是要气死多少人。
自放榜那日后，江家的门口真是快要给踏平了，说媒的婆子一个连着一个，都说了这金榜题名时就是洞房花烛夜之日。
容言他们要私下给江简庆祝，都只敢偷偷从后门进去。你要去前门跟那些满脸横肉的媒婆挤，真不知道会给你挤到什么地方去了。
容繁说皇上迟早都会给他指个媳妇的。
江简这两天琢磨着，小皇帝若是给他赐婚他是要怎么推掉既不会驳了圣上的面子，也不会对不起那家小姐，光想着就烦。
三月三的科举，三月六放榜，三月十六宫中设宴。
状元榜眼探花，连带着传胪进士一共五十来号人，有人欢喜有人愁，名落孙山的回去等三年，三年后的科举再来，要么就该做其他的。
容言就见过这么个坚持不懈的人好像他五岁那年，先帝在世就有个四十多岁的秀才来考考不上往后是每届都来，这届是又看见了算算五十多岁的人了，第一次见他圆圆滚滚的一个人，现在都只瘦成了竹竿，他也是蛮拼的。
再看看二十不到的江简，这确实挺气人。
左一口状元爷右一口状元爷叫着江简听着也颇为受用。左边坐着的是榜眼林止再左边的就是柳家那公子边上围满的自然都是些大人还都是赶着要为自己家姑娘说媒的。
江简和林止聊的欢。
原来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他爹也只是个苏州的教书先生江简看着林止说两句又要转过头去看姬洛白打趣道“你同姬公子的交情一定很好吧”
“恩。。。没有没有”他逃也似的要回避这个问题江简也不强人所难姬洛白还有个姐姐和他长的一样听说林止若能中了状元就可以迎娶那小姐。
说着说着脸又红了。看的江简想继续逗弄他，又不能再继续逗。
宫里的厨子是一绝，每每小皇帝设宴金条都甚是勤快反正又不是要他出钱的。江玉淑还想挤进来和江简说说话挤了半天没挤进去在一边暗自生闷气。
金条看她气的小脸通红，小丫头有几分可爱便上去和她聊了会儿一声皇上驾到愣是把他拉回原位，更玉淑又隔了老远。
小皇帝淡淡扫了一眼江简，他今日穿的是白色领口袖口印着的水墨竹子。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生”
他宣了礼，宫女们上御酒金条猛吃大有小皇帝出钱请客，他出命吃的节奏。
小皇帝设宴不用太居礼，众人又来围着江简要敬酒，他却是不会喝酒。小皇帝来了兴致赐了他一杯这大臣的可以拒，这圣上就不好拒绝了江简只能接过玉杯“谢皇上”
他一饮而尽，不像是不会喝酒的是不愿意多喝酒的。
小皇帝今日也喝的颇多，趁着酒性上来问他“恩。。。。朕的七妹你。。。喜欢么”
这直接的也太过了些，七公主搅着衣袖脸红到了耳根“皇兄。。。。。”
江简就知道是要赐婚，琢磨了几日没琢磨出来现在也不知道该要说什么，当了状元取了公主真是别人做梦也会笑醒的事。
江简斟酌了良久，一脸视死如归的看着小皇帝“携一人以白首，择一城以终老臣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当年是谁说，祁宣要真像你说的那样，我都愿意嫁给你了。
小皇帝望着他久久没缓过神，这声音和他是有多像却不是他。
全场都寂静无声，大家私下想着圣上这回是生气了容言的声音不大却让他们听的清楚他说“孽缘”说的人是谁知道的人自然知道，不知道的人便以为是说江简和七公主，以为自己是孽缘的七公主白着一张脸，以身体不适为由退下。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小皇帝一个人活着太痛苦。。。。所以又给他找了个CP。。。。。。。
我特么太机智了，给自己的机智吓到。
☆、第四十四章
这么个气氛，大家都屏息凝视最后小皇帝却只说了句“朕乏了，你们继续”
他挥挥衣袖走的潇洒十分只留下一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大臣，江简这回真是完蛋了瞧吧圣上给气的。
他倒是显的镇定向众人一拱手一句“失陪了”
容言摸着下巴盯着他看了半响，像真是越来越像了。
林双呆若木鸡的站了半天才意识到他家小皇帝出去了，他还呆在这里面干什么正要追出来给容言又拦了下来。
三月杏花春雨，更别提这晚上的大冷天小皇帝走路一步三摇走的倒快江简跟在他后面竟没给发现。
他没打算回宫，江简跟了段路现在在御花园里。
“圣上”眼前人一身明黄慢慢停下来，江简单大步上前。
一袭月色，一圆春花。
“圣上，天冷”江简走到他面前，小皇帝正面朝着月亮眼里好像含着水，薄唇抿着。
“简之。。。”
江简将头偏向右边，小皇帝一把拥住他“我。。我想你别走”
江简叹了口气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看他，那人眼里的水好像越来越多似的。心里一阵抽痛伸手擦去他眼角边的泪声音也变的苦涩十分“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哭。。。你羞不羞”
小皇帝拿袖子死命的擦，擦红了眼江简看着心里不知道是个死命滋味。“圣上。。。其实我”他又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便伸手环住他的腰，靠在他肩上。
他不想再回忆如同恶梦般的那段日子，他还在而且就在这里。
子时三刻。
宴会也散了皇上回宫了还是出去了，江简莫非是给关牢里了江玉淑急了金条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安慰她。
这个宴皇上到一半就走了主角状元爷也走了留下他们一群人叫什么事儿，这不坑人么不过有吃有喝有美女看他们也是能理解的。
次日
昨日江简的事儿他们以为圣上会重罚就算不重罚轻罚肯定也是要的，可没有他们等了大半天什么都没有还有一个他们打死也难以接受的事。
听宫里值班的太监宫女说新科状元和小皇帝同房睡了一夜。。。。。
做了什么，没做什么都不好说这要命的。
黑白玉子晶莹剔透看棋盘黑子已经被白子杀了大半。
“昨日之事，我也记得些”
江简携黑子落下“圣上将我当成顾大人了”黑子落下的位置正好顾大人还能有那个顾大人“圣上；是喜欢顾大人么”
“喜欢”
“我的声音和顾大人像？”
“是”
“圣上是将我当成顾大人的替身了么”江简慢慢从棋局上移开目光抬头看向小皇帝“既然如此，江简愿意当顾大人的替身”
小皇帝持黑子的手停在半空中“其实朕对你很有好感，见到你也很高兴也想护着你但你总归不是他，他与我而言也只有一个我爱的自始至终也只可能是他一个”
江简淡笑取茶饮下“宴上那翻话是我听了王爷说才知道的，我所说的心上人不过是圣上罢了我第一眼在除夕宴上见到圣上便喜欢了”
小皇帝蹙了蹙眉，将最后一课黑子落下“你输了”
“是，我输了”
状元爷是该吃吃该玩玩，外头可不传开了说他是皇上的男宠云云，他也只当做是没听见。
自上次容繁把秋华接出去以后再来百媚笑，玉娘就是没给过一次好脸色。
容繁挺冤，次次来玉娘给他找的都是些什么样的货色，所以再来干脆就不叫姑娘了说到秋华容繁又想起了朱姬她怀胎五个多月算算八月多是该生了。
刑部尚书的位子一直空着，本该由方正上任空着的刑部侍郎位置由江简，可江简如今是户部的侍郎
刑部的事已多数交给了方正可他还卡在原来的位置上小皇帝也半点没有给他升的打算，好好的一个尚书的位置还空着作甚。
这边小皇帝也为了件事烦的慌，临边的留国想来和亲，这留国国君也好笑做梦梦到了个七字。
大俞又恰巧有个七公主也到了适婚的年纪就是喜欢着江简的那个。
留国虽不比大俞强也不可忽视，只是这留国的男子长的委实不咋地，黑的也就跟个柿子饼一样同大俞的翩翩公子没法比。
所以小皇帝也不能这么诓他七妹，为了这事七公主的额娘慧太妃来哭过好几次。
小皇帝想的烦了就喜欢叫江简进宫陪他下棋，这日正赶上巧慧太妃又来了江简见她行了礼，慧太妃一看眼泪就往下掉他女儿喜欢江简的事还有谁不知道。
小皇帝伸手捏着眉心“。。。。太妃”不等他说完，太妃一屁股坐在江简方才的位置掏出帕子擦泪“雪儿又闹了。。。呜呜我容易么我呜呜呜我苦命的雪儿啊啊啊啊啊”女人闹得真是非一般人能忍受。
慧太妃抽泣着回头将江简上上下下打量了翻，这孩子就是太瘦不过近年来大俞以瘦为风流甚好甚好。
“江大人呐。。。”江简心里咯噔一声他未娶，容七雪也未嫁他要是取了容七雪留国总不好再抢别人的媳妇。
自然慧太妃也是听过小皇帝和江简的事，又不着痕迹偷瞄了小皇帝一眼看他一脸不悦。。。真是孽缘孽缘啊想着有又哭的更大声了些。
小皇帝给哭的脑袋疼，打发她下去。
江简好似又想到了什么道“圣上，朱隶他”他要找个话题把这件事给跳过去。
朱隶找他还能有什么事，不过他所以为归顺他的三审六部只是小皇帝早就布下的。
可朱姬现在怀有龙胎就连小皇帝也想不通他还谋什么反。
江简出来并未直接出宫反而去了朝阳殿转了一圈，他干什么去朝阳殿没人敢问也没人敢拦着那什么不是说是皇上的男宠么。
除了宴会朝阳殿平时少有人来，江简选了个隐蔽的位置四周确定无人才有一个宫女上前在他身后唤了一声大人。
他瞧见粉衣宫女抬起一只手将她额前的发丝钩到了耳后似含着三月春水一般的声音道“辛苦了”
女子摇摇头“没有，大人猜对了圣上一般极少来，所以也没人看的出”原来。。。。
女子看了看天色道“我先回去了”
“那你小心着些”
女子笑了“你次次不是都这么说的么”
江简道“我这不是担心你么，没心”
“知道了，知道了”女子走的快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宫墙之中江简又假装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人发现才出去。
醉江楼临靠江边，江景极美是长安数一数二的茶庄。
湖心亭上，江简对面正坐朱棠。
茶芽朵朵，似片片翡翠蹁跹起舞，升起袅袅青烟饮之唇齿留香江简放下茶，这里四周环水来此亭的只有搭着木桥可走。
“大人前来，可是太师大人又吩咐什么事了？”
“你你。。。。”朱棠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半响才说道“是喜欢皇上了？”
江简不知道他说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是他喜欢皇上喜欢的太明显也看出来了。
“不喜欢”
朱棠好像松了一口气“我信你”
江简喝口茶缓缓朱棠又一句话“我喜欢你”一口茶差点呛着又是装着镇定道“我从洛阳来不过数月，同大人更是少有交际怎么。。。。”他脸上又没写着我是断袖欢迎你来搅。
朱棠低着头正在泡龙井“第一次在除夕宴上看到你就喜欢了”像一个人，很像他。
“我不是断袖，若断了其实你和圣上也一样，我有何必计较男宠这个称号”
“我不会逼你”朱棠是觉的小皇帝逼他了，他却是巴不得小皇帝能逼他。
看看日子朱姬肚子里的孩子也没几日了，
小皇帝之所以还留着朱隶是因为要顾全朱姬的肚子而他又毕竟是太后的亲哥哥可事到如今等朱姬将孩子生下来也到了朱家灭门的时候，顾涉的账他都记着，自顾涉去后他便在没有见过她，旁人可以进去见他但她不可以踏出隐澡宫一步这个禁足倒是正巧顺了她的意。
赶上六月朱姬还有两个月就要生了，现在是容七雪的事。
留国要人一个头两个大，小皇帝约了江简在明月楼一聚，等腾出了时间都到了戌时天已尽黑。
两个一身便装，一个颜色白色。
他还未说话江简就知道他要说什么“圣上是想给我赐婚吧”
小皇帝道“可好？”
江简拉过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口处“我心里有人，但是你若想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
烛火照着小皇帝的侧脸印在桌上
“祁宣”与顾涉一模一样的声音，就连口气也是一样“我喜欢你，就算你只当我是顾涉的替身我也很高兴你想让我取七公主我也会取”
桌上映着的人影睫毛动了动“你和顾涉像了七八分”
“我知道”
小皇帝抽回手“十月中旬有个好日子”
“好。。。”
本以为朱姬八月生，却是早产七月底就临盆了接生的婆子是朱隶从宫外亲自找来的就是那一日小皇帝也未踏进隐澡宫一步。
朱姬六个时辰生下一男婴，母子平安。
宫里的嬷嬷将孩子抱给他看时眼睛眉毛鼻子都像及了朱姬再准确的说是像极了朱隶。
小皇帝看着这丁点大的孩子，这是他儿子，他是要当父皇了。
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今年也才十九岁，竟有一种莫名的落寞感，可他不在。
朱姬生下皇子，小皇帝去看过他一次。
那孩子生下不过两个多月就封了太子是今日。
朱姬抱着两个月大的小太子，坐于小皇帝左侧行礼册封。
满殿一片肃穆。
贵妃朱姬所出容简初。。。江简听林双拿着圣旨扯谈这么才两个月大的奶娃娃非要弄个胸怀天下什么的来夸夸，什么聪明伶俐。
朱姬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说笑也不是不过是贵妃该有的礼仪。
等林双将奶娃娃夸了一通后正要继续往下读江简才跨出一步上前“且慢，大皇子不可册封”
原本肃静的大殿立马炸开了锅。。。。。哎这状元爷怎么其他事不做非要作死呢。
朱棠面色微沉，上前拉住他“江简。。。”
“江简？先前算我诓了你一通”诓了？众人一脸不明所以这状元爷说什么。
江清雁扫着四周投来的目光。
江简手伸到耳后撕下易容面具，那眉那眼小皇帝暮然一愣，屏住呼吸是他日思夜想相思入骨的人
顾涉。。。。啊
早该想到了，这世上哪有人能这么相像的。
相较于其他人的惊讶，容言他们要显的镇定的多许是早就知道了。
顾涉一步步走到朱姬面前，朱姬抱紧怀里的孩子吓白了一脸花容“你。。。你还活着”
“若非秋华那日听到消息我早先步化，怕是也活不了了”朱姬回头盯着早已被自己视为心腹的秋华苦笑开来。
朱隶气的眉毛上抖胸中怒火翻腾以前被这小子摆了一道，以为他死了现在又被摆了一道“放肆”他步化了这么久，又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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