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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赖上门-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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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凉说完,稳稳地坐在椅子上,明明是仰视站在那里的纳兰天作,却给他一种她与他是一种平视的关系。她没有一般女子遇到方才那般事情的紧张和尖叫,如此沉稳冷静的气质,她是纳兰天作看到的第一人!
一身朝服的纳兰天作,换下了那一身翠『色』长衫,摘下了脸上的翠竹面具,清俊慵懒的面容,有着三分内敛儒雅,三分精明历练,最后四分,便是世人难以猜透的深邃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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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二十二岁就能坐上北辽丞相位子的人,如何不让人称奇!
纳兰天作的气质,不同于拓博堃的冷酷刚毅,也不同于耶律宗骁的高贵优雅,而是透出一种慵懒的精明,既有朝堂之上的尔虞我诈精心算计,又有世家子弟的潇洒俊逸风流倜傥,当然,最让人不可忽视的,便是他步步为营的精心算计之下,朝野之上,无不被他一网打尽。
如此年纪,却做到如此精妙狠绝,纳兰天作之心,深到何等程度,无人知晓。
这时候,闯祸的青儿急匆匆的跑进来,还不等看清幕凉也在这里,就气喘吁吁地开口,“表……表哥!弄错了,苦行老人已经去了有家『药』庐!”
青儿说完才看到幕凉也在屋内,青儿顿时一愣,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啊……这是四小姐的房间啊……”
青儿现在根本不敢看表哥那似笑非笑的脸。
她觉得自己还是喜(www。3uww。com…提供下载)欢表哥戴上面具的时候。整个北辽,很少有人知道,纳兰天作就是无忧宫的左护法欧阳冲!
欧阳冲就是北辽朝堂之上呼风唤雨的年轻丞相纳兰天作!
青儿还是第一次如此正眼打量如今的幕凉,只是,才第一眼凝视,青儿就飞快的移开了视线!这四小姐的眼神跟刀子一样,第一眼就狠狠地割过她面颊,让她有种被她眼神千刀万剐的感觉。
拥有如此眼神的女子,该是比普通的男子还具备俯瞰天下睥睨苍生的气势吧。
可是以前的纳兰幕凉不是懦弱草包的吗?以前青儿也见过那时的幕凉,她当时正被将军府的四夫人打骂,青儿本想过去说几句话让四夫人放了她,谁知不说还好,一说四夫人更来劲了,说幕凉竟然学会联合外人气她,对她下手更狠了。
青儿吓得急忙住嘴,不敢再多说话,生怕给幕凉招来更多的打骂。
身份是纳兰天作的欧阳冲,一身紫金『色』朝服,器宇轩昂,却又内敛沉稳。眼神深邃,气质挺括。
不过从他进屋开始,幕凉都没叫过他一声哥哥,反倒是冷嘲热讽说了不少,似乎是很不待见他。
“四妹,刚才可听到了?是青儿不小心弄错了,并非大哥有意……”
“谁是你的四妹?我纳兰幕凉的名字代表的只是我个人!我更加没有你这个偷窥好『色』的大哥!”幕凉冷声打断纳兰天作,脸上的表情冷冷的,不见丝毫波动。
纳兰天作神情未见过大的波动,昨儿下午才见识到她的厉害,现在如何能指望她会乖乖叫一声大哥!不过……纳兰天作二十二岁就能坐上丞相的位子,他的手段自然也不同于常人。
他笑了笑,笑容优雅完美,幕凉眸子冷光闪过,忽然觉得纳兰天作的笑容有些熟悉。她寒瞳不觉冷冷的看向纳兰天作的双瞳,墨『色』瞳仁深邃无波,如夜阑人静,浩瀚杀气全都沉在眼底,不容小觑。
纳兰天作刚才被幕凉那一眼看的,莫名的,身体有一丝寒气游移而出。她……似乎是看出了什么?
是他哪里『露』出了破绽?衣服和鞋子都换过了,发饰和身上的玉佩也都换了,眼睛的眼『色』也因为吃了『药』而暂时改变了,还有什么是引起她怀疑的?
思及此,纳兰天作不动声『色』的坐下来,与幕凉面对面,深邃瞳仁,看似慵懒惬意的迎上她冰冻视线。
“看来,四妹对我这个大哥误会很深。”
“没有误会,只有厌恶!怎么?要等我用棍子赶你出去?或许,你觉得纳兰风唳被爆了菊花很过瘾,你也想试试?”幕凉挑眉,纤细手指把玩着桌上仅存的一个白玉杯子,杯体通透,光泽瓷白,却不及她寒瞳流淌出来的一丝冷光,清冷傲然,卓然不凡。
纳兰天作眯起眼睛笑了笑,“果真是你。”
他之前收到消息,纳兰风唳的事情跟她有关,他多少还有些怀疑,现在……不信也不行了。
幕凉冷睨了他一眼,并不回答他的问题,手中白玉杯子因为指尖用力,竟是在桌上旋转了起来,她看着纳兰天作,冷冷说道,“下、一、个、就、是、你!!”一字一顿,语气肃杀凝结。
眼看那旋转的白玉杯子就要脱手朝他鼻梁而来,站在门口的青儿脸『色』微微一变,可纳兰天作却是纹丝不动的坐在那里,红唇轻启,语气悠然,“我与四妹打个赌如何?你我二人都去有家『药』庐取一样东西,若是四妹先一步取到了,那纳兰天作以后凡事都听四妹的,哪怕四妹要我杀了将军府上下一百九十二口人,我也会做!
反之,若是四妹输了,以后见了我,只要叫一声大哥,不要再存其他误会就行。”
纳兰天作话音刚落,几乎要脱手的白玉杯子被幕凉稳稳地摁在桌面上,她很少会有出手之后会停下来的时候。不得不说,纳兰天作刚才这个打赌的要求,激起了她极大地兴趣!
她倒是很想亲眼看着,纳兰天作如何亲手斩杀将军府上下一众一百九十二口人的场景如何!纳兰天作在朝堂之上作风犀利狠绝,不知道杀自己家人的时候,是否也是如此决绝狠辣呢!
瞧见幕凉眼底似笑非笑的煞气,纳兰天作不动声『色』的笑笑,四目交织,她的亦正亦邪,他的深邃浩瀚。
幕凉将白玉杯子摆正了,冷声开口,“说什么取东西呢?不就是偷吗?你们政客就是如此,明明全身上下黑的彻底,却非要颠倒是非说成是白的。自古,最是厚颜无耻的就是你们!”
幕凉一番话再次冷嘲热讽了一番纳兰天作。纳兰天作一改朝堂之上的犀利和咄咄『逼』人,此刻,气质温和,神情安然,看的身后的青儿咂舌不已。表哥不会真想跟四小姐打那个赌吧!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表哥主动要求与人打赌!
这四小姐对表哥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听了幕凉的话,纳兰天作似乎很赞成她的纠正,不觉点点头,含笑开口,“那就看谁先偷到辽王随身携带的锦囊,如何?”
纳兰天作话音落,幕凉瞳仁一闪,偷拓博堃的东西?
正在这时,拓博堃身边的暗卫雪豹,行『色』匆匆的出现在门口。
看到飞豹,幕凉一愣,他怎么来了?难道是拓博堃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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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凉看向走进来的飞豹,神『色』清淡。
一旁的纳兰天作看向她,眼神同样轻然无波,两个人在这房间内,无端将房间的气氛压缩的静谧却又危险。
飞豹显然没料到纳兰天作会在这里,看到他之后,明显一愣。继而站在门口,垂首而立。
“四小姐,王爷有话让属下带来。”
幕凉淡淡的扫了门口的飞豹一眼,拿起桌上仅存的那个杯子,在手中懒懒的把玩着。
“哦?辽王有话要你过来传达?这么说,辽王还活着了?”幕凉的态度和语气让飞豹脸『色』涨得通红。四小姐这话什么意思?咒大王死呢?真是枉费他们家大王对四小姐一片苦心,刚还为了四小姐的事情动怒掀了桌子,可四小姐这态度……也太……太寒辽王的心了。
虽然这么想,但飞豹面上一点也不敢表现出来,只得低下头怏怏开口,“四小姐,王伤势严重,短时间内恐难康复,王想起昨儿四小姐在温泉池子对王主动献身不成,恐四小姐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表达,若四小姐还想对王投怀送抱,请四小姐尽快抓紧时间。王明儿一早要运功疗伤,到时候,七天之内,不能近女『色』!”
飞豹说完,顿觉满头大汗。
这等差使怎么不让血鹰来做。他当时听到主子说完这些话的时候,整个人脑子都要炸了,硬着头皮记下来,一路上都没好意思回忆。
飞豹偷偷抬头看向幕凉,只听到啪的一声,桌子上最后一个白玉杯子从幕凉手心滑落出来,啪的掉在地上摔成了两半。幕凉小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此刻,只觉得,尴尬的想撞墙!
幕凉有种被气抽了的感觉。
好一个阴险无耻的拓博堃,他要死就死远点!竟然还来这么一出!
幕凉很少有这种尴尬到想要撞墙的时候,飞豹怔怔的看着,见幕凉一言不发,只是拿眼瞪着他,飞豹不觉低声说道,“四小姐,王说了,若四小姐只是看着属下不说话,那就让属下赶紧离开!既然如此,那属下就不打扰四小姐了!告辞!”
飞豹说完,绝对是以飞的速度离开这里的。
青儿看着飞豹离去的背影,再看看幕凉和纳兰天作若有所思的表情,顿时觉得这其中各人之间的关系,远比她想象和看到的要复杂十倍。
青儿挠挠头发,她怎么觉得表哥看向幕凉四小姐的眼神有点不对劲呢?是兴趣?还是试探?亦或者是并驾齐驱的追逐?
不应该啊!四小姐不是表哥的亲妹妹吗?怎么会对自己的妹妹产生如此复杂的情愫呢?
幕凉这时情绪快速恢复正常,不想被拓博堃影响,眉头轻皱了一下,看到地上那碎成两片的白玉杯子,刚刚缓和的情绪再次绷紧。心里直骂着该死的拓博堃!没事跑来搅局!
“四妹,对刚才的赌注,可满意?”纳兰天作脸上笑意盈盈,令人看不出一丝朝堂之上的『奸』诈善变。整个人,更像是一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俊雅,出众。
幕凉视线移到窗外,寒『色』双瞳,静谧幽冥,不见半分波澜。
“好,我今天就跟你打这个赌。拓博堃的贴身香囊不是吗?看谁先得到!”
幕凉说完,悠悠抬起胳膊,手掌朝向纳兰天作的方向,击掌为准!
纳兰天作脸上笑意莹然,手掌与幕凉的手掌想碰撞的一刻,青儿不觉捂住了嘴巴吃惊的看着眼前一幕!表哥说过,人最脏的是灵魂,第二脏的是一双手,所以表哥一天不知道要擦拭多少遍手,要想让表哥碰一下别人的手,那更是天方夜谭。
可表哥刚才竟然是毫不犹豫的跟四小姐击掌?表哥对纳兰幕凉不会真的……
天!他们可是兄妹啊!
击掌完毕,幕凉冷着脸指了指门口的方向,意思是纳兰天作可以滚蛋了。纳兰天作看向她冷若寒霜的面容,薄唇勾起淡淡的笑容,起身朝外走去。只在门口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才淡去了一分。
青儿赶忙跟上,想问问纳兰天作为何要与幕凉打赌,可想起自己刚才犯下的低级错误,这小脸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只得作罢,乖乖地跟在纳兰天作身后出了院子。
……
与此同时,有家『药』庐有家『药』庐表面看是一家再普通不过的『药』庐了,可走进去的时候才会发现,这后院是别有洞天。一共三座院子将看似不大的后院串联起来。分别是天、地、人三座院落。
每座院落外面都有复杂危险的八卦阵就位,随时将不请自来之人困在阵中。
拓博堃居住的是后院最左边的天之院。院子的整体装饰都是偏向冷『色』调的,黑『色』的大理石地面,玄青『色』的家具摆设,院内的植被也多以绿『色』植物为主,不见繁华盛放的锦绣景『色』,唯有一片肃穆严谨包裹着这精致却又危险的小院子。
就连树木中间的鹅卵石甬道,那鹅卵石也尽是深沉的灰『色』。
房内,拓博堃盘腿坐在床上,对面站着一十几岁的少年郎,少年正是苦行老人的徒儿。先行来到这里与拓博堃见面。
“辽王,师傅还要在附近山上寻找草『药』,需要三天时间才能赶来。小徒先在这里告知辽王一声,请辽王耐心等待。”老人的徒儿说完之后,见拓博堃始终闭目养神不说话,冲拓博堃点点头,便转身轻轻离开房间。
出了房间,小徒弟不觉长舒口气。
这辽王绝对是比传言当中的还要令人闻风丧胆,哪怕是闭着眼睛,也给人一种巨大的压迫力量,整个房间都充斥着他释放出来的枭野寒气,令人生畏!
若不是那传闻中的启星主人不能是皇家之人,他倒觉得,以辽王的气势,是唯一可以驾驭启星之人。
小徒弟想了一会,抬头想看看天『色』,却见眼前的八卦阵突然发生了变化,小徒弟脸『色』一变,却见一抹清幽身影翩然划过。
109
这翩然划过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幕凉!
幕凉这双手虽然暂时废了,但这爬树的功夫还是没有荒废的。看似单薄纤细的身子,三下五除二的上了院子里最高的一棵树,远远地把飞凤和老李甩在了身后。
幕凉坐在院子最高的地方,俯瞰整个院落。
须臾,薄唇勾起一抹冷淡的弧度,看着下面变换不停的阵势,眸子冷冷一笑,冲快要爬上来的飞凤说了句,“下去移开左三右五的树。”
凤好不容易就要爬上来了,可幕凉一句吩咐,她又要立刻溜下去,按照幕凉的吩咐去做。
幕凉微微阖上眸子,冲着老李的方向说道,“前面三棵树,迎门打开!”
幕凉话音落下,老李诧异的看向她。
“小姐,我们是来破阵的。但不代表我们要跟纳兰天作行方便。如今我们已经破了第一关,若是把前三棵树打开的话,那么……”
老李想说,纳兰天作故意到现在还不出动,不就是相等四小姐破阵之后,他好跟在后面捡便宜,到时候轻而易举的就进来了。如今小姐打开前三棵树,那纳兰天作不就大摇大摆的进来了吗?
幕凉却不睁眼,沉声开口,“如果打开前三棵树,那么……他进得来,却永远也出不去!”
幕凉话音落下,老李一看幕凉让飞凤改动的机关,老李顿时恍然大悟。脸『色』一百,尴尬的垂下头。他年过半百,自认破阵无数,可今天真的是给四小姐丢脸了!四小姐这哪里是破阵,分明是将久负盛名的八卦阵给改了,如此改动,小姐所在的位置就是阵的中心,无论纳兰天作从哪一个方向进来,小姐都可以在第一时间移动八卦阵,将纳兰天作死死地困在其中!
老李不觉惭愧的低下头!他还以为小姐是疏忽了呢,却没想到……唉,自家小姐的本事,简直到了可怕的地步!这一步步棋下的,令人窒息的感觉!
飞凤这时候已经移动好了,重新爬上树来,站在幕凉身边。
幕凉折了一根树枝,将树叶一片片摘下来,嘴角含着冰冷的笑容,坐在树干上,安静的等着纳兰天作的到来。
飞凤在一旁仔细看着,终是看出了门道,不觉佩服的对幕凉说道,“小姐,之前你提前出发,我还担心,若我们破了阵的话,大少爷正好在我们后面捡便宜,如今看来,您这一番改动,只要我们留在这里不动,一旦困住了纳兰天作,反正这八卦阵是改变了,到时候我们想进去房间就轻而易举了。”
飞凤激动的说着,却见幕凉冷不丁的变了脸『色』,飞凤一怔,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你刚才说什么?大少爷?谁是你的大少爷?”幕凉的声音冷冷的,无情、深幽。说错话的飞凤猛地一个激灵,立刻跪在地上,小脸煞白。
“小姐赎罪!飞凤知错了!不是大少爷,是……是纳兰天作!!”飞凤装起胆子直呼纳兰天作的名字。那可是当朝丞相啊,岂是她这个小丫鬟可以任意称呼的,可是如今是四小姐给她撑腰呢!跟了这么牛的主子,她们这些做丫鬟的自然也是挺胸抬头。
幕凉满意的笑了笑,挥挥手示意飞凤起来。前后表情反差之大,令刚刚赶回来的老李险些吓得栽到树下。
也就是自家小姐有胆子,不将这北辽任何人放在眼里。
“呵呵……看来四妹对我误会之深短时间内难以消除了,不过……罢了。一切的误会渊源,想要解开的话,且看今朝吧!”
清朗好听的声音远远传来。不见其人,却能清楚地听到这人的声音。
幕凉知道纳兰天作已经到了院门口,不觉微微阖上眸子,眼底一片冰凉刺骨,布阵变阵是她的强项,在现代的时候,她还没输过呢!纳兰天作这算是撞到枪口上了!想跟她比变阵!自寻死路!!
可是很快,幕凉心下就有些变了味道。纳兰天作看起来不像是来闯阵的,更像是一头无头苍蝇在里面瞎转悠。可是这三转悠两转悠的,竟然真是被他给转了出来。看到他一把扇子,带着青儿,神『色』从容的变幻莫测的八卦阵里面行走自如,幕凉眼神微微闪烁一下。
不觉冷声开口,“看来我是小看你了!不过你这样闲逛下去,天黑的话,可就找不到指路的树了,不如本小姐帮帮你,如何?”
幕凉说完,挥手指着其中一棵树,一旁的飞凤立刻从树上下去,将幕凉指着的那棵树移动了位置。
瞬间,八卦阵如星罗棋布的棋局一般,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众所周知,八卦阵变幻无穷,可不论如何变幻,始终都是一个活阵,也就是说,这八卦阵始终都留着一个出口。
而幕凉此番变化,可谓狠绝无情。
她倒是给纳兰天作留下了一个活口,但那出路指引的方向却是一丛低矮的灌木丛,也就是说,纳兰天作想要出去,就要从灌木丛下面拱出去,最狠的是,这灌木丛的活口也只留了一半!仅够一个三岁孩童拱出身体,大人是绝不可能从这里出去的。
纳兰天作看着幕凉变幻的阵势,忍不住轻轻一笑,淡淡道,“狗洞……四妹有所不知,这狗洞我五岁的时候的确是钻过。那时候父亲管教太严,我为了逃避练字就想到了钻狗洞出去玩耍的法子。可是眼下这么小的狗洞……还真的没钻过。难道今日真的要试一试吗?”
纳兰天作脸上笑容不减,只那瞳仁深处却如浩瀚深海,无垠深沉。
110
纳兰天作话音落下,幕凉眼底寒『色』一片。
她不想听到关于将军府的一切!纳兰天作口中的将军大人,在她眼中就是一个不顾亲生女儿死活的禽兽而已!
站在幕凉身边的飞凤和老李都是察觉到了幕凉眼底的怒『色』,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莫说是幕凉本人,就是飞凤和老李这些年来目睹小姐所遭受的一切,也是心痛不已。奈何他们力量微薄,能做的始终有限。
下一刻,纳兰天作修长身影已经落在幕凉身前的树干上,动作之快,令人乍舌。
幕凉看向三步之内破阵的纳兰天作,脸上的表情突然归于一种可怕的平静!越是遇到强大的对手,心底越要平静!
“哼!三步破阵,亏你想的出来!”幕凉的声音淡淡的,虽说没了之前的冷冽寒彻,却比之前还多一分疏离。
纳兰天作脸上笑意不减,指着那半个狗洞大小的活口,悠悠道,“没办法,四妹喜(www。3uww。com…提供下载)欢剑走偏锋,如我,自然也是不走寻常路了!”
“你当自己是卖鞋的!!”幕凉冷不丁的说了一句,飞凤和老李都是一脸诧异的表情,纳兰天作更是莫名的看着她,不懂她刚才那句话的意思。
“谁让你上来的!现在这八卦阵是我布阵,你是来破阵的!滚下去!”
幕凉声音再冷三分,一句滚下去让纳兰天作身后的青儿脸『色』变了好几种颜『色』。且不说表哥身份是她的哥哥,还是当朝一品丞相,单就表哥这玉树临风的气质,一般的女子见了,只怕眼珠子都不会转了,怎么到了纳兰幕凉眼里,连一块泥土都比不上呢?
纳兰天作合上手中折扇,看了眼自己脚下,再看看幕凉,不觉笑着开口,“好,既然八卦阵还未破,那我还是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且看,下一轮,鹿死谁手!”
语毕,纳兰天作提气离开,幕凉亦同时吩咐飞凤下去移动树木,这一次,竟是连半个狗洞也不给他留了。幕凉如此做,等于是把自己也『逼』到了一个绝路上!她不求退路,走到今天这一步,她就没想过后退的一天!
至于纳兰天作,这是他自寻死路!八卦阵变幻莫测,但是万变不离其宗。之前是移动过的树木,如今全都被幕凉归于原位!一时间,将纳兰天作死死地困在其中。
这一招看似是破釜沉舟,同归于尽!飞凤和老李都抱定了必死的心留在幕凉身边。幕凉看向二人临危不『乱』的神情,不觉轻轻点了点头。她身边不需要危险来临之际自『乱』阵脚的人!要忠心于她,还要有胆识谋略。
八卦阵变成了一个口字阵。四面环绕,围追堵截,从哪一个地方冲出去,都注定是要撞的头破血流!
幕凉此刻依旧站在高高树干上,静静看着下面闲庭信步的纳兰天作!不得不说,如果他不是将军府的人,或许会是一个值得尊重的对手!不愧为年轻丞相,有胆有识,处变不惊!
但是幕凉一想到他跟纳兰风啸和纳兰风唳都是一个娘生出来的,对他就一点好感都没有。
与此同时,屋内,拓博堃透过敞开的茜纱窗将院子里的场景看的清清楚楚。墨瞳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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