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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河淌水清幽幽-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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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父一时失言,脸色丕变,看向梁绍武的目光竟然有了一丝心虚。
  梁绍武退开一步,用审视的目光看着父亲,心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很不靠谱的想法,可是仔细推敲起来,却又是最接近事实的。
  父子两沉默的对峙着,谁都没有开口,可是一些东西仿佛已经心照不宣,最后,梁父几乎是仓皇地逃离了梁绍武的公寓,连相亲的事都没有再提。
  那一夜,梁绍武坐在只有月光的房间里,咬着烟屁股,一遍遍的回忆着和父亲短暂的相处时光和他后来这一段在任何人看来都味如嚼蜡的婚姻。
  在梁绍武的记忆中,他和父亲没有一般父子的亲密,也许是分开太多年,回到父亲身边的时候梁绍武已经过了会惧怕或崇拜自己父亲的小男孩年纪,彼此的不熟悉造成了隔阂,而父亲除了他的交友情况,似乎也不关心别的。父亲和继母的生活方式,更是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相敬如宾,继母称得上贤惠,可是在那张永远谨小慎微的脸上,梁绍武从来没有看到过能称之为幸福的表情,她总是带着一份淡淡的愁苦和怅然,尤其在看到他的时候。父亲对待继母就像对待一尊摆设,不好也不坏,似乎是只要有人占着妻子的名头就够了。
  这样的相处模式让梁绍武想到了形婚这个词。
  小梁警官又百度了一下关于遗传的问题,可是那上面似乎没有给出什么定论,那些或专业,或冷艳,或调侃的回答看得梁绍武啼笑皆非,暗叹网络果然是奇葩的温床。
  他自己琢磨了两天,终于在和小医生通电话的时候忍不住问了出来。
  “关于这个问题,其实还没有定论,关于遗传,连XY基因都没有百分之百的绝对性,这种能影响性向的,即便它真实存在,也有隐性显性之分,一番排列组合下来,几率是很低的。”纳棋也无法给梁绍武一个准确的答案。虽然小梁警官的问题如一个天雷轰得他外焦里嫩,但是抖落了那一身的焦糊味,小纳医生依然淡定,木已成舟,不管梁爸是不是,反正小梁教官已经是了,对于纳棋来说,这就足够了。
  不过,作为了一个专业的心理咨询师,在听完梁绍武的描述之后,纳棋基本已经可以肯定梁爸也是同道中人了,但他并没有对梁绍武说出自己的结论,因为这改变不了什么,梁父已经选择了自己的生活方式,只要他不来打扰自己和小武,纳棋也没有找他谈心的兴趣。其实纳棋可以理解梁爸对儿子的态度,一个极力隐藏自己的gay,在有了自己的后代之后,欣喜之余也不免担忧性向的遗传,如果孩子也踏上自己老路,那似乎自己的委屈隐忍就会变得毫无意义,说到底,其实不过是自私和怯懦。
  “比如,我是,但是,我哥不是。”纳棋又举了一个例子。不过举完之后又忍不住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哥哥三十多岁了还没有固定的伴侣,虽然追求者甚重,但是男女比例严重失衡,有时候,他都绝望的想,只要人品好,模样好,身体健康,对哥哥够忠犬,就是男嫂子他也认了,可是哥哥那一副超脱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状态是要闹哪样啊!
  梁绍武听了纳棋一席话,虽然还是没有弄清自己的疑惑,不过有一点倒是更确定了,那就是,不管他自己祖宗八辈有多少人是,反正自己绝对是了!分别快一个月,听着电话里小医生清清朗朗的声音,梁绍武恨不得把人从电话里揪出来按在身下好好疼爱一番。
  放下电话,梁绍武钻进浴室里,脑海中开始回放和小医生亲密的一幕幕,一番折腾后,才算把一肚子的邪火消了大半,可惜刚躺回床上,看见床头挂着的常常被纳棋鸩占鹊巢的那件睡衣,身体又蠢蠢欲动起来。
  不管是爱情还是欲/望,都已经非你莫属。梁绍武把睡衣抓过来蒙在头上,沦陷得心甘情愿。梁绍武想,如果真是父亲给了他这样的基因,那他要感谢他的,如果他不能喜欢上小棋,那将是一件终生遗憾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重逢

  梁绍武到昔马的那天恰巧玉京的孩子过满月,卫生院快下班的时候,岩平开了车来接他们去赴宴,纳棋自然是不愿意离开了,虽然他也很想去给玉京的孩子庆祝,可是梁绍武短信说大巴车已经快到县城了,这样算来大概还有两个小时左右就到昔马。思念了一个月的人,晚见了一分钟都是不可弥补的损失,纳棋已经誓言要把梁绍武在昔马的这半个月过出一寸光阴一寸金的境界来。
  纳棋向岩平解释了自己不能离开的原因,热情的岩平兄弟说自己可以及时再把纳棋送回卫生院,保证不耽搁他的事儿。可是曼松寨到镇里有半小时左右的车程,这一来一回就是一个小时,自己穷折腾没关系,主要是劳累了岩平,而且傣家的宴席是一定有好酒的,这里的人也没有什么交通安全意识,到时候岩平小兄弟两碗米酒下肚,这车他敢开纳棋也不敢坐啊!
  纳棋求助的看向死党秦小川。
  要知道,小秦医生凭着一身神吹胡侃的功夫,已经成功上位,成为岩平小兄弟继思家大哥后的二号偶像人物,基本上,秦小川忽悠什么,岩平都如奉纶音。秦小川作壁上观,欣赏够了死党的热锅蚂蚁秀,才大方的出手解围,两句话摆平了岩平,让热情的少数民族兄弟放了纳棋一马。
  “今晚我就不回来了。”秦小川临走的时候冲纳棋挤了挤眼睛。
  纳棋感激地冲他笑了笑,他和梁绍武就久别重逢,自然要干柴烈火一番,秦小川知情识趣的自动退散,不啻于成全了他和小武今夜的海阔天空。
  哼着快乐的小曲,换上了一套干净的床单被罩,略略收拾了一下房间,纳棋站在竹楼的阳台上,望着远处山巅氤着紫气的晚霞,深深吸了一口傍晚微凉湿润的空气,只觉得整个人都充满了饱满的生气,朝气蓬勃的如刚刚钻出泥土的笋尖。
  /我到县城了,中巴没有了,我搭老乡的车过来,给你带了好吃的。/手机滴滴两声,传来了梁绍武的短信。
  纳棋握着手机,漫步走到了镇口的公路边,很有就这么顺着路走下去和梁绍武来一钞偶遇’的冲动,如此急切的心情让纳棋都有点鄙视自己。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小纳医生还没有等来亲亲小梁警官,却等来了那位常常不靠谱的小金医生。
  自从纳棋和秦小川来了,卫生院的工作压力骤然小了不少,老医生也能享受一回轮休了。新的排班是这样安排的,为了均衡资源,纳棋和小金医生一班,老医生和秦小川一般,两班轮换,工作一天休息一天,每五天让纳棋和秦小川同时休息一天,算是对他俩的照顾,让这对城里来的年轻人能结伴走走,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
  今天是纳棋和小金值班,镇上的医疗工作不算紧张,除了第一天凑热闹的人特别多外,基本每天就那么三五个病人,都是一些头疼感冒跌打损伤的小毛病,严重一点的,三五天能遇上那么一桩,多数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出急诊,那就得亲自上门,更重的病就只能送县里或市里的,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纳棋秦小川再有本事也架不住卫生院要什么没什么的硬件装备。
  不巧,今天就有那么一桩需要上门服务的。
  寨子里一个村民上山砍柴摔断了腿,现在天晚了没法送县城的医院,需要个医生过去先处理一下。
  本来,这种不是人命关天的事,搁以前,小金医生还是可以独当一面,毕竟也是正规卫校毕业并实际锻炼过两年的,可是自从和纳棋组队以后,小金医生就迅速退化成了没断奶的娃儿,整个人都没了主心骨,凡事以纳棋马首是瞻,没有小纳医生坐镇,这个娃儿连兽医都不如,村里的劁猪匠手脚都比他利索。
  /小武,突然有病人,我出个诊,小竹楼就在卫生院后面的池塘边,阳台上晾着我那件绿色的T恤,门钥匙我放在门口的棕垫下面了,堂屋里有腊肉和土豆,饿了就先吃点,我尽快回来。/
  救死扶伤本是天职,纳棋忍着把小金医生挫骨扬灰的暴戾,给梁绍武发了条短信,就带着工具匆匆出发了。
  伤员住的寨子离卫生院有五六公里路,平时打个来回也就个把小时,可是现在太阳已经完全下了山,天地间就剩下了一点微弱的月光,唯一的照明工具是小金医生手里那个可以进博物馆的手电筒,照出前方两米远处坑坑洼洼的土路,两人磕磕绊绊的走了快一个小时才走到了受伤村民的家里。
  那位受伤的村民脸上倒没有什么痛苦的神色,只是小腿腓骨处高高肿起,纳棋摸了摸,确实是断了,简单的做了镇痛和固定的处理,统共也就二十来分钟就搞定了,虽然心里着急回去,可是纳棋也没有马虎对待,他认真询问了伤员的其他情况,检查确认了没有其他的伤,才收拾东西离开。
  小金医生的家就在隔壁寨子,明天又是轮休,纳棋就直接让他回家了,自己拿了手电筒往回赶,半路的时候接到了梁绍武已经平安达到的短信。
  看到短信的小纳医生愈发的归心似箭,可惜鞋子不逮劲儿啊!纳棋出门走得急,忘了换双鞋子,他现在脚上穿着的还是边民们的标配——人字拖,这玩意儿虽然轻便凉快,可是一旦走快了就不跟脚。
  纳棋穿着人字拖踢踢踏踏的赶路,一路上光捡鞋就捡了十七八次,这还算小麻烦,最大的麻烦是那些无孔不入的小碎石和土坷垃,它们蛮横地纠结在一起,在纳棋的脚板和鞋子之间形成了一块硌脚的鞋垫,纳棋停下来清理了几次,嫌太浪费时间,就不管不顾了,走到最后,脚底已经有了黏湿的感觉。
  纳棋一路紧赶慢赶,回到小竹楼的时候,已经是月上中天,汗水洇湿了鬓发,略微凌乱的黏在俊秀的脸上,两条腿也沉得抬不起来,可是当他看到小竹楼里透出的暖黄色的灯光时,浑身又充满了力气。
  纳棋三步并作两步的向竹楼奔去,就在他跑到竹楼下的时候,木制的门扉被从里面打开了,明亮的灯光从门内涌了出来,洒了一地,一直铺到纳棋的脚边。
  纳棋停下了脚步,抬起头,看着站在门口的人,一片温暖的光芒着,他心心念念想着的人正立在门口,他看不清背光而立的梁绍武脸上表情,可他感受到了那无边的缱绻和欣喜,那种和他如出一辙的渴望和思念。
  纳棋本来以为自己会饿狼扑羊一般的扑上去,可此刻,他们却只是在不足十米的距离里安静的凝望着彼此,心中溢满着绵绵软软的柔情,连呼吸都变得清浅。
  梁绍武慢慢地张开了双臂,目光温柔的凝视着他,纳棋嘴角含着无法掩饰的喜悦,一步一步走上台阶,张开双臂,缓慢而坚定的把恋人收进自己的怀抱,两具火热的胸膛紧紧贴合,心跳共鸣在一处。
  拥抱彼此的双臂不断的收紧,无声的诉说着思念和爱意。
  “疼么?”梁绍武坐在床边,把纳棋的脚抱在怀中,小心的挑出扎进脚板里的小碎石和木刺,小医生一向养尊处优,脚板都比一般人娇贵,如今看来颇有点血肉模糊的视觉效果,看得小交警心里一抽一抽的,心疼得不行。
  “不疼。”纳棋美滋滋地靠在床头,盯着梁绍武英俊的侧脸舍不得移开目光。
  附近不知是那位邻居正在宴客,悠扬的敬酒歌隐隐飘来,回荡在月色中,傣家人能歌善舞,每一首小调都带着山泉的清冽和竹林的婆娑,悠扬婉转,深情眷眷。
  “月亮出来哟,山寨静悄悄……”纳棋轻轻哼唱了一句。
  “晚风轻轻吹,心儿多爽朗。”梁绍武接了下一句。
  “你也会?”纳棋略带惊讶地看着梁绍武,浓密的睫毛在长长的眼尾处挑起一道撩人的弧度。
  “就会这两句。”梁绍武也是刚刚听捎他过来的司机大哥唱过,现学现卖。
  “下一句是,让我们相聚在一起诉说心里的悄悄话……”纳棋撑起身体勾住梁绍武的脖子向他俯过身来,低低的吟唱声消失在相合的唇间。
  绵密而轻柔的吻,就像化在口中的棉花糖,一直顺着味蕾甜到心间。
  纳棋本来以为他和梁绍武久别重逢一定是干柴/烈火的,可真正见了面却是脉脉温情,就像掬了一尾珍奇的小鱼在手中,不得不珍而重之,生怕一不小心就惊吓了这份美好和宁静。
作者有话要说:  

  ☆、秀个恩爱

  梁绍武起得早,天光微明就醒了过来,他轻轻滑下床,回身帮纳棋盖好被子,套上一条丛林迷彩裤就走出了房间,刚刚走到堂屋就和做贼一样摸进家门的小秦医生撞了个正着。小秦医生乍一看到家里冒出个高大的半裸男人,被唬了一跳,下意识一个大跨步跳开,却不知道扯到什么地方,哎呦一声跌到地上,当即龇牙咧嘴,扭曲出一脸苦不堪言。
  “小川,是我。”梁绍武估摸着自己吓着人了,赶紧上前两步,按开了电灯开关。
  “嗳哟,是你啊,吓我一跳。”秦小川这才看清了人,舒了口气,揉着闪到的腰慢慢站直身体。
  “你怎么了,没事吧?”梁绍武看着秦小川略显狼狈的形容,关心的问到。
  “嘿,昨晚去寨子里喝酒了,喝多啦,司机也喝挂了,我今天当班,只好一大早自己走回来了。不说了,冲个澡,醒个酒,上班去。”秦小川说着就钻进了自己的房间,拿了换洗的衣物,一摇一摆的跑进了竹楼外的小浴室。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了小秦医生跑调的歌声……
  阿老表端酒喝
  阿表妹端酒喝
  阿老表喜欢不喜欢也要喝
  阿表妹喜欢不喜欢也要喝
  喜欢呢也要喝
  不喜欢也要喝
  管你喜欢不喜欢也要喝
  管你喜欢不喜欢也要喝
  梁绍武捏了捏眉心,把这首魔音穿耳的《敬酒歌》屏蔽掉,拿了毛巾直接到外面的山溪中洗漱去了。
  纳棋这一夜睡得格外香甜,等他醒来的时候,秦小川已经换好了衣服去坐诊了,梁绍武正坐在火塘边煨着一小沙锅稀饭,空气里都是清甜的米香。
  “去,刷牙洗脸,然后来吃早点。”梁绍武笑着冲他挥了挥手。
  纳棋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靠过去,像只撒娇的猫那样把头埋在梁绍武怀里蹭了蹭,梁绍武被他蹭得浑身冒热气,单手把纳棋搂进怀里,一只手不停的呼噜他的头发,把本来就不安分的翘毛君彻底激怒成了超级赛亚人。
  梁绍武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做过这方面的准备,不懂浪漫,更不会刻意讨好,他对纳棋,完全是顺着感觉走的,有外人在的时候,就开启兄弟模式,亲切又自然,可等到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机智的小梁警官就会自动切换到痴/汉妻奴模式。
  当然,不管那一种模式,小纳医生都是喜闻乐见的。
  两人在火塘边腻呼了一会儿,纳棋才顶着一头乱毛去洗漱了,梁绍武也从火塘边站起身,亦步亦趋的跟在纳小棋身后,他没有一寸光阴一寸金的觉悟,只是本能的想要缩短两人的物理距离,分离的这一个月,梁绍武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相思成灾,特别是还有齐鸣和小敏这一对秀恩爱的,愈发让梁绍武觉得孤枕难眠。
  纳棋几乎是半靠在梁绍武怀中完成这天清晨的洗漱,小梁警官一边笑眯眯的看着镜子里叼着牙刷满嘴白沫的纳小棋,一边从背后搂着他,拿梳子蘸了水,一点点理顺那一脑袋桀骜不驯的乱毛。纳棋睡觉一向规矩,虽然发质比较硬,但也不至于乱成一团杂草,纳棋一边刷着牙一边想起头发会那么乱的原因,一想到未来半个月的日子必然是昨天夜里的复刻版、加强版,两颊不禁一阵微热,同时又生出几分甜蜜。
  吃过了早饭,纳棋带着梁绍武去了卫生院,虽然秦小川和梁绍武早上已经打过照面了,不过纳棋觉得还是要亲自再去说一说,毕竟未来的半个月,这两人是要同处一个屋檐下的。
  纳棋和梁绍武进去的时候,秦小川正很不敬业的在打瞌睡,没有病人上门,老医生也不在,小秦医生睡得理直气壮。老医生在这里行医几十年了,是个闲不住的人,往年是坐半天诊,剩下的半天就背着那个半旧的药箱子走村蹿寨,他和秦小川搭班后,一般也就是早上点个卯,就背着药箱出去了,光这一点,秦小川和纳棋是敬佩他的,山里人没有什么保健观念,慢性病不当回事儿,医生没追到眼皮子底下,他们是绝对不会主动去就医的,等拖成了重病,两脚一伸驾鹤西归了,反倒看成了解脱,这种朴素的观念在村民看来没有不妥,可是遇上个有责任感的医生,那只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喝多啦?!”纳棋笑着推推秦小川,把这只宿醉的咪儿叫醒。
  “你们今天去哪儿玩?”秦小川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问纳棋。
  “我今天打算带绍武在镇里转转,等过两天有两天休息的时候再去瑞丽,你去不去?”纳棋问秦小川。
  “不去,我又不是飞利浦公爵。”秦小川打趣了一句,又接着说;“这半个月你就歇着吧,我顶你的班,反正工作也清闲。”
  “不用,一个星期就行。”纳棋本来也想请秦小川顶自己两天班,自己好带着着梁绍武在附近玩一下,没想到秦小川自己先提了出来,还给延长了一倍,虽然他和秦小川的情谊早不用客套什么了,可是听他这么说,纳棋还是挺感动的。
  梁绍武也觉得秦小川够哥们儿!
  “去吧~就这点活儿,小爷我闭着一只眼睛都能搞定。你看看你俩儿,都是快30才破的处,男人的黄金年龄都贡献给自家五姑娘了,现在还不赶紧的抓住青春的尾巴多来几次,你们对得起自家的二两君么!”秦小川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靠在椅背上,一双桃花眼猥琐的在纳棋两人脐下三寸的地方刷来刷去,笑得那叫一个不怀好意。
  纳棋决定把刚刚生出来那点感动丢出去喂狗。他竖起中指对秦小川比了个凸,然后拉着一脸窘态的梁绍武溜了。
  “哎,今晚是除夕,要回来啊,不然小爷我吊死在你房间里!!”秦小川冲着两人的背影喊了一声。
  傣历的新年在四月,也就是俗称的泼水节,而生活在这里的汉族也习惯着跟着少数民族兄弟庆祝傣历新年,除夕反而没有那么热闹了。秦小川观察看了一个月发现,这里就他和纳棋还把那顿年夜饭挂在心上,如果今晚纳棋溜了,那他真就只能凄凄惨惨戚戚的过一个一个人的除夕夜了。
  “吊吧,我会把仙剑五给你烧过去的!”纳棋的声音远远传来。
  坟蛋!秦小川笑着对空荡荡的门口比了个凸。
  卫生院里又安静下来,秦小川蔫蔫的趴回桌上,幽幽的叹了口气,两年不做,果然是不科学的,要出事的!!
  纳棋自然不是见色忘友的人,他记得今天是除夕,所以小纳导游今天的第一个旅游目的地就是镇上的农贸市场!
  虽然农历新年在这里不火爆,但是农贸市场里还是应景的摆起了年货街。干巴火腿腊肉肥母鸡,年糕粉丝土豆大白菜,城里超市有的农副产品,这里一样也不缺,而且是如假包换的有机环保生态食品!
  “今晚让小川给我们煮酸笋鱼吃!”纳棋先在一个大妈那里称了半斤酸笋,又在鱼摊那里买了一条鲜活肥美的江鱼,用草绳穿了腮让梁绍武提着。
  纳棋像个小主妇似的在农贸市场里溜达来溜达去,不一会梁绍武手上就提了不少时鲜山货,小梁警官左手鸡鸭鱼,右手猪牛羊,脖子上挂了一串香肠,眯着眼叼着烟,如闲庭漫步般甘之如饴的跟在自己‘媳妇’身后,依旧一副狂酷炫霸拽的邪魅狷狂教主形象,仿佛一个移动的黑心肉铺……
  对于梁绍武赶来陪他过新年,纳棋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就想把自己最近吃过的好东西都让梁绍武尝尝,这一高兴,下手就没了分寸,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身后的小梁警官已经变成了一个移动的菜市场。
  无奈,纳棋只能雇了一个三轮车把菜拉回家。
  “小伙儿,你们家开饭店的啊?”蹬着三轮的老乡热情的问到。
  “家里人多。”纳棋睁眼说瞎话。
  梁绍武埋着头笑得浑身颤抖。
  小竹楼没有冰箱,纳棋看着那一车子菜也犯了愁,想了一圈,纳棋果断的拿起了电话,江伟和莫非的驻地离这里不过百十公里,完全可以找他们来(充当泔水桶)联络一下革命情谊嘛。
  “伟哥,来吃年夜饭。”电话一通,纳棋就谄媚的笑。他来这边一个月了,莫非和江伟也知道,他俩几次让纳棋去队里玩,纳小棋都以没车做借口,只等着人家自己送上门。
  “算你小子有良心,老子们在拉咱河边呢,晚上过去你那,不说了,那群孙子要越境了,我得帮莫非控场去。”电话里传来江伟又酷又拽的声音。
  “江伟他们在拉咱河边执行任务,晚上过来吃年夜饭。”纳棋高兴的对梁绍武说。
  梁绍武对拉咱河并不陌生,那是一条中缅界河,位于那邦镇和缅甸交界处,离昔马确实不远了,当年他们部队配合过一次江伟他们的行动,就在拉咱河边,想起那些峥嵘岁月,梁绍武不禁有点热血沸腾。
  秦小川的办公室门就对着卫生院的大门,当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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