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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九门同人)用岁月换尽一曲流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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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乱世之中每个人活的都不容易,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何时才能懂啊!”二月红无奈叹了句。
陈皮目光一冷,“我是不懂,但我知道凡是想要背叛师父的人都改死。”
见他还嘴硬,二月红气急败坏的甩袖离去。
还跪在原地的陈皮,有些倨傲又有些失落,他抬头看着被遗弃在桌上的果脯,一颗一颗还是那么诱人,满心欢喜的来,一脸狼狈落魄的走。
海棠花都落了,秋意也渐浓,雨水噼里啪啦的砸在瓦片上从廊檐上滑落,连成一片雨帘。
师父,我想起了,你是自从我跟在你身边杀了第一个人开始,你对我就越来越冷漠了,可是师父,我所做的一切都只为了你啊。。。你那般九转玲珑的心思真的看不出来吗?
☆、第 3 章
风轻轻扬起片片墨绿带黄斑点的叶子,“哗哗哗。。。”响个不停,不带温度的阳光在叶隙间穿梭闪闪烁烁,陈皮懒懒地靠在树干上,他每次想事情都喜欢躲在树上,这儿清净。
秋雨连绵不绝的下了七八天才放晴,师父也有七八天没给过他一个正眼,当然现在师父也没空搭理自己,丫头前些天吹了点冷风,本就孱弱的身体如今是连床都下不了了。
想到这儿,陈皮还有点心虚,他也就是偶尔想想干脆让那整日被师父捧在手心的丫头病死算了,没想到真就快灵验了。要不换成每天想想让师父投怀送抱呗,说不定哪天就成真了。
“估计有点难,要不你哪天把二爷灌醉了试试!”
“嗯。。。好主意。”
陈皮刚答完,就觉得额头上一排黑线,细思极恐,他探下脑袋见树下一张清俊秀气的脸也仰着看他。
陈皮锁着眉头,翻身下来一把拽住那人的衣领子,恶狠狠地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心里想什么的?”
那人也不惊慌,反而勾着嘴角不卑不亢的答道,“我算出来的。”
听着他开玩笑似的话,陈皮虽然一脸不相信,但毕竟在红府他还是松了那人的衣领子。
退开两步仔细打量此人,一席朴素却整洁的藏青色长衫,外面套着的马褂上还真有个八卦图,鼻梁上架着副现下最时兴的金丝边框眼镜,举手投足间到真有那么点风仙道骨的味道。
齐铁嘴扶了扶眼镜,顺势靠着身后的大树,冲陈皮扬了扬眉毛“要不要我帮你算一褂?”
“不需要。”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陈皮毫不留恋的转身就走,他从不信这些故弄玄虚的东西。
看着陈皮渐渐远去的背影,齐铁嘴幽幽的叹了口气,此人命数注定一生坎坷,是个亦正亦邪,心狠手辣之人,必不得好死,却偏偏。。。是个痴情人。
后来连着几天,佛爷和八爷又轮流来了两趟,但师父一直守在丫头的床榻前连面都不肯露了,陈皮隐约觉得会得有什么大事发生。。。
天气一天天的冷了下来,昨夜降了霜屋外头白皑皑的一片,陈皮穿着薄袄还是觉的寒风像银针一样扎在肌肤上,一阵阵的疼。
现在师父的全部心思都一头扑在了病重的丫头身上,红府的盘口和生意都是陈皮和几个老伙计在照看着,得亏快到年底了没什么大事,不然下头那群拿命换钱的家伙又得生事了。
陈皮漫无目的在院子里闲逛,走着走着竟绕过了回廊来到了师父屋外,陈皮有些踌躇不定,但终究是轻轻推开了房门,一股子带着浓重中药味的热浪扑面而来,熏地他呼吸都困难了。
屋子里有些昏暗,只有从窗户泄下几束亮光,“滋滋。。”几声木炭被燃烧的声响衬得屋子寂静的有些渗人。
穿过一道琉璃珠帘,只见矮凳上坐着的师父伏在床沿睡得昏昏沉沉,师父是真的太疲倦了,难怪自己走进来他都没发觉,可就算是睡着了,师父还是紧紧握着丫头消瘦的手。
陈皮望了眼床上气若游丝的丫头,莫名的不悦。
他走上前将师父握着她的手解开,轻轻的将他拦腰抱起,本就清瘦的师父如今竟又瘦了许多,腰上是一点肉都没有了。
将师父抱到窗户对面的贵妃榻上,从衣柜里取出薄毯为他盖上,陈皮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师父安静的睡颜,没了平日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竟有一点孩子气的乖巧,陈皮不由自主的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师父俊美的脸颊,目光满满的是疼惜。
陈皮的一手铁弹子练得出神入化,手指上也就着一层粗糙的茧,二月红觉得脸上有些痒微微皱了皱眉但很快又被困意沦陷安稳的睡去。
陈皮看着他漂亮的唇线,心里有些蠢蠢欲动,情不自禁垂下了头,正当他快要触碰到那日思夜久的红唇时,突然传来一阵惊呼,陈皮抬头望去,只见丫头正睁着大大的眸子,满眼的不可置信。
“啪。。啪。。。”
铜盆里的木炭炸着一簇簇橙红色的火花,过于温暖的空气让陈皮感到有些燥热,他微眯起眼一片杀意,但很快又消失殆尽,他不能杀丫头,否则那么爱她的师父一定会对自己狠之入骨的。
强撑起身子的丫头惊魂未定的靠在枕头上,她垂着脑袋长长的额发遮住了一双闪烁着复杂光芒的眸子,她的一双手死死拽着锦被,挣扎许久最终无力的松开。
她抬起头,瓷白的小脸被窗台射进来的光线映衬着,到有一丝病态的楚楚可怜,声音嘶哑虚弱。
“你对二爷有什么心思我可以不管不问,只求你千万别伤他害他。。咳咳。。”她最后说的有些激动引得一阵咳嗽。
陈皮连忙从桌上到一杯温水递给她,郑重的答道,“师娘,你且放心,我不会做任何对师父不利的事。”
丫头垂下的眸子是浓烈的悲伤,浓烈到旁人看一眼心都会有一刹那的停滞,相爱却不能相守到白头,这段短暂却绚丽如烟花的缘就是束缚住她和二月红的藤蔓,挣不开也不愿挣开。
见丫头的神色萎靡有些倦意,陈皮也不多做停留退出房间,刚走到门口却听见丫头虚弱的声音幽幽的传来,“在我走后。。还能有个全心全意对二爷好的人。。陪在他身边。。。也挺好。”
轻轻关上门,陈皮长舒一口气,待在屋里不流通的空气再加上温暖的炉火,闷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这会子被冷风一吹但是舒畅了许多。
陈皮看着院子灌木上里原本洁白的霜花被初阳照耀的晶莹透亮,他忽然有点明白师父为什么会喜欢丫头那样挺普通的女人了,一心只为所爱之人,连他看得都有些动容了。
丫头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师父已经无心理会红府的生意,就连梨园也没再去了。
还有几天就要到除夕了,盘口年底要清帐,陈皮代师父去主持了,虽然有几个刺头拿陈皮不是红府人的身份挑事,但他向来是懒得费口舌,不服就打到服的人,而且陈皮也清楚这些挑事的都是小角色,真正有分量的都在隔岸观火,所以他也就不客气了。
回到红府时已经夜深了,漆黑的夜幕只有一轮弯月孤零零的挂着,陈皮一脸疲倦的走到回廊上,却远远瞧见对面亭子里两道依偎在一起的身影。
丫头被碧色披风裹的严严实实,领子上一圈雪白的兔绒衬着病容没了一丝血色,像是一尊精美的雕塑。
师父消瘦的身影孤寂落魄,忧伤像是以他为中心一圈圈的漪开,看着陈皮心里一阵阵的心疼。
一阵寒风卷起一片片晶莹的雪花打着旋儿飘落,陈皮抬起头看着黑色夜幕里开始下起了鹅毛大雪。
只怕这个年将是丫头过的最后一个了。。。师父心里一定很难过吧。
☆、4
昨夜是除夕夜,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几乎响了一夜,师父搀着身形消瘦的丫头和陈皮,管家一家人一起吃了顿团圆饭便没再露面了。
夜里守岁管家给陈皮端了碗饺子,他抱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饺子蹲在正厅的屋檐下吃着,红府偌大的庭院都挂满了红艳艳的灯笼,最是喜庆热闹的颜色却反而衬得只有陈皮一个人亮堂堂的大厅,有着股说不出的寂寥。
丫头已经时日不多,师父日夜陪伴在她身侧,深怕一个不留神,丫头的香魂就化作了一缕青烟。
要是。。。丫头真就去了,只怕师父这一生都得活在回忆里了吧,陈皮吃的有些食不知味,起身将碗筷放到桌子上。
初一,大清早陈皮穿着身新制的石青色缎子的夹袄,神清气爽的去师父屋里拜年。
丫头也换了身浅碧色的绣花裙袄,气色似乎也好了点,她伸手从盛瓜子糖果的盘子了抓了一把放到陈皮手中,说了两句新年祝语。一旁的师父也难得和颜悦色的夸了他几句,三人围着烧着炭火的铜盆聊着天,陈皮有那么一刹那的失神,似乎真的有那么点像家人的感觉。
拜别师父和丫头,陈皮径直出了府,外头的街上一片年味,无论男女老少皆穿着新衣出来拜年,脸上洋溢着笑容就算见着了陌生人也会道句过年好。
陈皮像是唯一的异类,一直沉着张脸,其实他也没什么亲人朋友,他出来是决定要动用一切他在盘口能动用的力量去给丫头寻药,丫头能为师父做到的,他也能。他爱得不比丫头少,只是他明白终究自己只是痴念一场。
连着五六天,盘口的伙计们都被陈皮折腾的够呛,大新年的还要轮番去敲长沙所有药铺医馆坐诊大夫的家门,连有点名气的江湖郎中都没放过,现在长沙城里无论是药商还是大夫见着陈皮都是绕道走,毕竟红夫人的病大家都心知肚明,谁都不想大过年的招惹这个豪不讲理的煞神。
因为陈皮这么一搅通,不知道什么时候传出他为丫头寻药,明面上是为了尽孝其实是喜欢丫头,对于这种风言风语陈皮根本不予理会。
可他没想到这眼药是给二月红上的,师父也斥责过他不要这么大动干戈,陈皮虽然收敛了点,但还是没放弃寻药。
一日,这些天一直跟在陈皮身边的一个伙计,向他提议不如去找齐铁嘴齐八爷算一卦,说不定会有转机,陈皮二话没说就把那伙计训了一顿,说是看病不找大夫找个算命的算什么事?
但其实他心里还是有些犹豫,毕竟齐八爷的名声在道上也是响当当,应该是有些本事的。
初七下起了牛毛细雨,银针似的雨丝被寒风吹得斜斜落下,陈皮快步跑到前头齐府的廊檐下,怕了拍衣服上的雨渍,这雨不大可落在身上是冰冷刺骨。
齐府的门是开着的,陈皮也不客气直接走了进去,齐家就是个独门独户的小院子,不过种了很多细长的翠竹,有几棵被前阵子的大雪压歪了,微黄的竹叶挡着路到有点别样的清幽雅致。
“先生是来找八爷算卦的吗?”
从竹林后头走出个灰衣小厮,长的很普通却很有礼貌。
陈皮应了声,那小厮前头带路将他领进了正厅,“一早八爷就吩咐了会有客人来找他算卦。”
陈皮有些好奇,难不成这也能算出来。
不一会儿身着月白色带水波暗纹对襟长褂的身影闲庭信步而来,齐铁嘴冲他轻轻笑了笑,“怎么大清早就来给我拜年了?”
这家伙明明知道自己的来意还装一脸无辜,陈皮也懒得和他客套,从腰间解下钱袋放到桌上,“陈皮知道八爷的规距,买件货送一卦,我是来买货的。”
齐铁嘴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坐在首位的楠木靠椅上,“且不说这正月里我的盘口还没开张,就算送了你这一卦要是你准备为你师娘算,那么正门就在那儿,恕不远送。”他伸手一摆一副送客的架势。
“你。。。”陈皮怒不可遏的起身一拍桌子。
齐铁嘴这次到敛了嘴角的笑意,目光投向门外,在细雨微风中左右摇摆的细竹,声音幽幽扬扬,“命都是定好了的,就算你能挣脱的了一时,又岂能躲的了一世。”
虽然齐铁嘴说的玄玄乎乎的,但陈皮到是听懂了其中一点,他救不了丫头也不会给自己提示,陈皮也懒得跟他再墨迹,拿起桌上的钱袋子就出了门。
“既然你也辛苦来了一趟,我就好心给你提个醒,别从鱼肠巷回红府。”身后传来齐铁嘴的声音,陈皮依旧头也不回的顶着雨离开。
齐铁嘴站在门槛望着陈皮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远,嘴角却勾着像猫儿偷了腥一样的坏笑。
这时一道穿着军装的高大挺拔的身影从侧屋走到齐铁嘴的身侧,张启山轻轻搂着他的腰,也随他看向陈皮离开的方向。
“老八,你明明算到了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却还把他往陷阱里引?”
齐铁嘴顺势靠在他的怀里,仰着头笑着问道,“佛爷觉得陈皮这小子怎么样?”
“功夫不错,手段够狠辣,就是性子还不够沉稳。”张启山如实回答。
齐铁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既然是块好玉,当然要多打磨打磨。”不然他怎么能为自己心爱的师父撑起一片天来呢。
雨渐渐停了,可陈皮身上的衣裳已经被淋的半湿,凉意开始一点点沁入,陈皮皱着眉头转进一条窄小清幽的小巷。
一条用青石板铺成长着青苔的小路在高低不齐的房屋中间弯弯绕绕伸向远方,这巷子之所以叫鱼肠巷就因为它又窄又绕就像鱼肠,但却是从齐府到红府最近的小路。
这鱼肠巷里住的基本上都是些平头百姓,所以屋子也都不大,陈皮绕过两道弯,前头有个四十五十岁的男人正在开门,回头瞧见陈皮却突然像老鼠见到猫一样,一脸惊吓的赶紧开门躲进去。
陈皮皱着眉头,他长的有那么吓人吗。。。而且那男人有点眼熟,陈皮二话不说就翻墙进去逮住那人的衣领子,立刻认了出来。
这人是长沙最大药房回春堂的郎中,听说此人爷爷曾做过宫里的太医,是之前陈皮点名要找的郎中,这家伙却跟个老鼠一样愣是给溜了,却没想到他不回自己家里躲到这儿来了。
陈皮又想到刚齐铁嘴提的醒,说不定那家伙已经查到了,故意透露给自己的,陈皮也不多想了拽着人就往红府走。
那郎中虽然不愿去,但耐不住陈皮一阵恶狠狠的威胁,只得乖乖去为丫头诊脉。
☆、第 5 章
屋子里还是弥漫一股夹着苦涩中药味的热浪,师父不在,丫头睡得很浅很快就被陈皮他们的动静吵醒了,这已经是第二十五个被陈皮逼来给她看病的郎中了,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只是在挨着日子,二爷已经给自己请过很多名医了,陈皮这只是在浪费时间,可她还是对陈皮有些感激,至少她看的出来他是真心想救自己,虽然对于男人爱上男人她一时间无法接受,但她还是有些感动,毕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做到为爱放手,为爱成全。
郎中簇紧眉头,轻轻摇了摇头,陈皮一看他这个神情就明白了他救不了,前二十四个郎中都是这个表情。
诊完脉两人退出了屋子,郎中这才为难道,“夫人这体虚拖的太久了,已经病入膏肓了。。。”
“行了,就说你有没有办法治。”陈皮不耐烦的打断他,这些不痛不痒的话他耳朵听的都要起茧子了。
“这。。”郎中甚是为难地犹豫了半响才说道,“我手上到真有一张我祖父留下来的老方子,听家父说是祖父从宫里带出来的,不过这方子上的药样样值千金怕是。。。”
“只要能就丫头,哪怕红某人散尽家财也无碍。”这时二月红正好听见了,忙走来说道。
郎中从袖子里掏出张写好了药材的方子,又有些为难道,“只是这方子治不了本,只能用名贵药材尽量补全夫人身体的亏损,拖个一年半载是极限了。”
二月红听了这话,心里骤然一冷,到很快又决定了只要丫头还活着就可能有转机,他低头细细看了一眼药方,精致的眉目不由得簇紧了
只怕要为丫头续命当真要散尽家财了,灵猫香,望月砂,何首乌。。。每一样都是药中珍品。
“不过。。。红二爷,这其他药虽然珍贵却还买得来,唯独这味药引红景天只怕长沙城找不的。我手上也就只有几克还是当初祖夫带回来的一点,只够夫人用半个月的分量。”郎中无奈答道。
“没关系,药先用着,其他的我来想法子。”现在的二月红已经是抓着最后一根稻草了。
反到是陈皮觉得有点不对劲,怎么师父来了,这郎中就刚好有了写好的方子,可看着师父总算有了点希望的模样,他又不忍心去质疑。
花重金配好的方子连吃了十多日,丫头的病居然渐渐有了起色,每天也能吃些东西,到了元宵时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两步了,虽然还是病怏怏的,但师父已经很知足了,连带着师父的气色也好了起来。
元宵夜里长沙城灯火辉煌,这是新年的最后一天,过了这一天,上一年算是彻底翻过去了。
这从傍晚末时一直到夜里酉时,红府外头一群人一直在扎灯笼,粘红纸。其实是因为丫头之前一直闷在屋里,这新年的最后一天她很想出去看看花灯,可是二月红可不敢再让她出去吹了风,但又不忍心让她失落就想了这个法子,为她一人点起百盏孔明灯,为她留下刹那间的灯火辉煌。
今夜的天空星火璀璨,月华清明,和地上的万家灯火相辉映,美得甚是恢宏壮观。
二月红小心翼翼地搀着虚弱的丫头来到屋外的院子里,这时躲在大门后头的小厮立刻出去向陈皮报信,陈皮一声令下,众人开始同时点亮灯笼中间的蜡烛,红色的孔明灯一盏接着一盏的升起,不一会儿红府四方院子里的天空就挤满了红艳艳的孔明灯。
丫头仰着脑袋,黑曜石似的瞳孔里印着明亮的红色火光,嘴角的笑意是满满的幸福。二月红冲她露出温柔笑容,在满空的灯火映衬下美的像一副画。
双手环胸倚着大门的陈皮看得有些痴了,师父自从丫头病重来就没再笑过了,师父还是笑起来最好看,陈皮转身出门走到点着煤油灯的桌子,师父特意将算房先生请来为每个孔明灯写上祝愿丫头平安健康的乞福语。
陈皮冲正奋笔疾书地算房先生问道,“还有多少个没写?”
写得手腕酸疼的算房先生忙回道,“快了,快了,就最后一个了。”
“那这最后一个按我说的写。”
“写什么?”
“就写。。。”
最后一盏灯笼是陈皮亲手点上的,看着孔明灯缓缓飞入灯海之中,陈皮的脸上也渐渐露出笑容。
愿师父永远笑靥如初。
――陈皮
最后的一帖药也吃完了,当初那个郎中早就不见了踪影,没了药物的支撑丫头的精神也开始一天不如一天了,二月红抱着奄奄一息的丫头去敲长沙四大药店的门,只是这药引红景天当年只有宫里头才有的东西,有些药商连听都没听过。
丫头看着一向孤傲清冷的二月红为了给她求药,放下了身份不由得心里一疼,她泪眼婆娑的劝二月红放弃,可二月红那般坚定的告诉她,只要有一丝希望就绝不放弃。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家药店里,那掌柜虽然没有药却告诉他在南河滩有一户人家里头有人以前在宫里当过差,说不定有。
无论有没有,二月红都不想放弃这条线索,他立刻带着丫头赶去了南河滩。
可刚到南湖滩,在处树林子里突然窜出两名壮汉,二话不说就袭击二月红。
二月红怀里还抱着丫头根本无法招架,没两下就处了下风,怀里的丫头被颠簸的突然吐出了一口血,这时那两名壮汉却没来由的又一齐溜了。
二月红吓得脸色苍白,紧紧抱着脆弱的丫头,声音颤抖的带着哭腔,“丫头。。。丫头,你别吓我呀。。”
丫头嘴角的血迹鲜红的刺眼,一张原本还算清秀水灵的小脸被病魔折磨的惨白消瘦,她艰难的开口,“二爷。。。丫头。。想吃一碗。。阳春面。”
说起来丫头当初只是个小面摊老板的女儿,二月红每次从梨园回红府都会在她家面摊上吃上一碗阳春面。
二月红搂着丫头连连点头,“好,我这就带你去吃一碗阳春面。”
南河滩上也还算热闹,这是个不大不小的码头,在这住的一般是苦力或渔夫,到也有好几家面摊,正是吃晚饭的时辰面摊上生意到不错。
二月红走到离他最近的一家面摊,“老板,来碗阳春面。”
那老板手里正忙着,连忙应了声,可一抬头就瞧见一身灰尘土渍的二月红,身上还有残留的血迹,怀里的女人已经看不出生气了,连忙像见了鬼一样驱赶,“快走快走,真是晦气。”
“老板,你就给我煮碗面吧,我付多少钱都可以。”二月红苦苦哀求着,可面摊老板依旧推搡着将他撵走。
二月红又去了两家面摊,可每一家都像第一家一样对他唯恐避之不急。
最终。。。丫头还是去了,在二月红的怀里一点点的失去了温度,二月红跪在地上紧紧的搂着丫头哭的像个孩子一样无助。
当二月红抱着丫头的尸体回到红府时,已经皓月当空,清冷的月色下没了生气的除了丫头还有二月红。
陈皮就站在正厅的门口看着师父抱着丫头的身影像一缕孤魂一样飘进来,他第一次在师父的眼中看见那样绝望的目光,就像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了值得他留恋的东西。
“师父”陈皮走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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