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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九门同人)用岁月换尽一曲流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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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鼗ち等怂篮蟮陌材谀寡ɡ锷枇诵矶嘁跸盏墓剖酰淙挥帜纫赖陌镏谥髂故依铮懦缕ひ黄鹄吹囊桓錾硎旨玫幕锛迫刺安粕米远私讞K里随葬的一块上好玉色的同心玉。
等娜依再出言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原来这同心玉即是苗疆女子送给恋人的定情信物,也是养蛊王的器皿。密密麻麻的黑色蛊虫疯狂的涌进来,最后还活下来逃到墓室甬道里的只有陈皮和娜依。
娜依鬓发凌乱的靠着墙壁大口喘着气,在狭窄到两人的呼吸都会喷在对方的脸上,娜依却是警惕的看着陈皮,一想起刚刚的一幕她都快吐出来了,那个一直以陈皮马首是瞻的小豆子,她还以为陈皮是想带自己的徒弟下来开开胆的,没想到居然。。。是留到最后给自己当肉盾的,就那么冷漠的将小豆子丢进蛊虫堆里用来拖延时间,小豆子凄厉的惨叫声听得她毛骨悚然。
黑暗中感觉到身旁娜依对自己惊恐的目光,陈皮毫不在意的收拾好刚从墓室里带出的陪葬物,从一堆精美摆件和兵器中选出几件品相还不错的抛到娜依怀里,在娜依诧异的目光中坐在地上点亮根蜡烛,从腰间拔出把寒光凛冽的锋利匕首借着微弱的烛光,在手臂上划出一道口子在他手臂上有个黑色的小包被惊动在不停的涌动,娜依看的心惊连忙说道。“我不是故意要给你下蛊的,只要你安全带我出去,我就给你解蛊。”
陈皮没答话,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他冷漠的用匕首的刀尖在皮肉了翻动将一只黑色的一指粗的蛊虫勾出来扔到地上,伤口被他挑的血肉模糊,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用烈酒冲洗伤口,娜依看得倒吸一口冷气,她似乎有些明白这个年轻的男人为什么能在乱世之中成为老九门的四爷了。
“我这有些止血的膏药。。。”娜依从腰间的荷包了取出贴墨绿色的膏药,陈皮没有接自顾自的用纱布就这么简单的包扎,提上装明器的包袱起身离开,他身后的娜依也连忙跟上,陈皮歪着脑袋斜斜瞥了眼她,声音冷的不带一丝感情。“沿着这条甬道自己出去,别再跟着我了,我可不保证我不杀女人。”
娜依被他话吓的楞在了原地就看着他从相反的方向又深入了墓穴,犹豫了再三还是不敢跟上,拿起了陈皮留给她的明器独自向出口走去。
浅粉色,胭脂色的海棠花瓣被风扬起在天空中似花海,像羽翼,悠悠的随风飞舞。花树下有一道修长俊美的身影,披着身红艳华美的凤冠霞帔,细长凤眸微红似开出了朵娇艳的海棠花,优雅的手指持着把明黄色绘牡丹的秀气折扇轻掩粉面,温软悠扬的唱词从精致的红唇中缓缓吐出。
“海岛冰转初转腾,见玉兔,玉兔又东升。。。”
声音渐远,花影模糊,在怎么努力去挽回终究只是一场梦。
陈皮猛的睁开双眼,房间里除了窗台泄下的清冷银辉,只有一片死寂。他掀开身上温暖厚重的棉被,一阵阵的刺骨的冷风灌进单薄的里衣,陈皮取下衣架上撘着的沥青色夹袄,窗外头还挂着轮清幽银月不到卯时。
穿上衣物靠在窗台边,陈皮这些年里大半的时间都待在不见天日的斗里,习惯了时刻保持警觉,在斗里要防备的不止是未知的凶物还有身边随时有可能反水自己的伙计,就算到了地面上他依旧睡的很浅,因为一旦睡着了就会像刚刚一样,师父的音容笑语就这么不知不觉的浮现了出来,蓦然惊醒除了难耐的失落就剩下异常空虚的清醒,这世间最可怕的事莫过于求之不得,周转反侧后,思绪如潮水般汹涌。
半块残缺的同心佩,羊脂玉色在幽冷月华下泛着冰冷的银色光芒,玉佩下缀着明艳的鲜红色穗子,玉色下却有一块乳白色的光团似乎在缓慢的蠕动。陈皮一直以来冷峻的容颜难得了露出温柔浅笑,这块残玉便是他在湘西的将军墓里冒着可能一去不返的风险取出的物件,只要有这同心玉里的东西他心爱的师父眼中就会有自己了。。。
陈皮收好同心佩开了房门便瞧见楼下还亮着盏橙红的煤油灯,他慢悠悠的走下楼梯,柜台上一名三十来岁一身袍的瘦高男人正翻着本厚厚的账本,右手的算盘珠子打得“啪嗒,啪嗒”直响,抬头见陈皮下来了忙唤了声,“四爷。”
陈皮面无表情的走到柜台边上,见他正忙着想必是快到年底了在清账,他当初身无分文孤身一人出了长沙城,流落街头过,也干过一百文杀一人的营生,落魄过也发达过,每次倒了油斗就喝酒逛窑子直到将钱花的干净,说实话那段时间他甚至想过这辈子就这么过了。
直到他和身为水匪的四爷结了仇,陈皮干脆就杀了那个四爷,原来四爷的手下们也被他杀的杀,散的散,到也还剩下个十来人说是跟着他混,自己也就索性接下了原来的四爷的所有钱财和地盘,凭着利落的身手和阴狠的手段到是也闯出了赫赫凶名。
算账的先生打了个哈切,强打起精神对陈皮道,“四爷,今年的账算清了,共收入三万一千六百块大洋。”
陈皮从柜台后头取出坛子绍兴的状元红,一开封便是浓郁芬芳的酒香,他给自己倒了一大碗,又给账房先生也斟满一大碗,仰头将琥珀色的酒水一口喝下,这才缓缓开口道,“你和下面的弟兄说一句,今日爷就回长沙,再不回来了,有老婆孩子的自己过来领工钱,另外每人拿五十块大洋,算是爷给的散伙费。”
账房先生犹豫了会儿,“不等过了年再走吗?”
“不了,你整理一下钱财,我一会儿就走。”陈皮喝的浑身暖暖的,放下酒碗便径直上了楼。
☆、第 9 章
冬日的太阳落下的格外的早,夜幕不一会儿就铺开了,一弯月牙藏身在云雾里朦朦胧胧的。
长沙城的街道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听说这三年有张启山的守护,长沙算是江南诸多城市中能幸免战火的城市之一,快到年关,街道的两边都挂满了红艳艳的灯笼,在人群之上宛若灯海。
陈皮提着罐上好的西湖龙井走向红府,阔别三年,红府还是原样,门口两尊威风凛凛的石狮子,朱红色的大门紧紧闭着,陈皮走至门栏处不由自主的就停了脚步。
“我二月红没有你这个徒弟,别再喊我师父了,从今往后不准再踏入红府门栏一步。”
那样决绝,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他看着眼前紧闭的门扉,心里究竟是归来的欣喜还是没资格踏入的失落,还有三年间日思夜想的痴念,统统都揉捏在了一起,竟没了叩门的勇气。
陈皮放下茶罐,恭恭敬敬的在跪在地上磕了个头,“徒弟回来了,我说过待我归来一定会为师父守得一方清明,护得一世安宁。”他知道二月红就在门后,说完便起身离开。
大门“咯吱”的被缓缓打开,一身艳丽的红衫的二月红神情复杂的看着停在远处的陈皮,他没有勇气喊住陈皮,陈皮也没了勇气回头,他就这么看着那道清瘦的身影渐渐隐入黑暗,二月红拿起门口的那罐茶叶,漆成墨绿的铁皮盒上用金色的油漆写着精美的隶书,西湖龙井,这可是好茶呀,他将茶罐抱在怀里关上了红府大门。
二月红还是每日坐在亭子里,泡壶清茶偶尔翻两本戏文,但这几日他却莫名的烦闷,心里像是有什么舒展不开,茶壶里泡着清香扑鼻的西湖龙井,温润的茶水入口回甘。
“二爷这壶西湖龙井,我可是在红府外头都闻到了香味,说什么我也得来讨一杯。”
二月红看着齐铁嘴正从回廊走来,给他到了杯清茶轻笑道,“就你鼻子灵。”
齐铁嘴也不客气,接过茶盏便坐下悠悠的品了口,“嗯,好茶。这么好的心意二爷还再犹豫什么呢?”
听着他话里有话,二月红也只是幽幽叹了口气没有答话,齐铁嘴却是轻轻笑了笑,“一个人久了有个人陪着不也挺好,我想红夫人是不会介意的。”
丫头不会介意么?二月红看着亭子外光秃秃的花树,目光悠长,究竟是怕丫头介意,还是自己根本就迈不开这一步呢
“唉,二爷你就回头看一眼吧,一直以来有个傻子默默守在你身后等你回头呀。”齐铁嘴起身道了别,走出两步又回头叹了句,“就遵从自己的心一次吧。”
心?原来他还有心呀,二月红捂着胸口“砰砰”跳动的心脏,有些无奈又有些顿悟。
黑色的夜幕里雪花纷纷扬扬的从天上飘落下来,在银色的月华下泛着冰冷的光芒,雪花“簌簌”铺在了树枝上,了无人迹的街道上。一道月白色的清俊身影持着柄黑色大伞,在洁白的一层薄雪上留下一串脚印。
【荣欣酒楼】里还亮着灯光隐约有人的说笑声,二月红轻轻推开了紧闭的大门,随着他走进冰冷的寒风和片片落进屋内便被温暖的炉火融化成一滩水渍的雪花一齐被带了进来,虽然他很快就关了门,可一桌子正喝酒划拳的伙计们还是被寒风冷得瑟缩了一下。
二月红将伞收拢放置墙角,解下身上落满雪花的披风抖了抖与怀中一直搂着的布包袱一起放到一处空着的桌子上,他似乎没瞧见一旁都停下来打量他的数人,径直坐在长凳上拿起桌上的茶壶自斟自饮。
“喂,店打烊了,快走吧。”领头的一个伙计很不客气的冲二月红喊了句。
二月红放下手中的热茶,长舒了口气这才开口,“我是来找你们四爷的。”
“四爷?”那人皱着眉看了眼二月红桌上的布包袱,轻蔑的笑了声,“是来买货的吧,四爷说了年底不做生意。。。快走吧。”说罢,上前准备去拉他。
二月红蹙着精致的眉,正欲给这人一个教训,一道飞速的光影带着冰冷的破空声,“啪”的一声一颗铁弹子穿透桌角正好打在伙计的脚边,地面都被打出的龟裂的纹路。
“四爷。。”伙计抬头看见陈皮冷漠看自己的目光,头皮一麻连忙拱手行礼。
从楼梯上走下的陈皮没理会他,快步来到二月红面前一直以来冷峻的面孔竟像化了冰雪后的初阳有了暖意,师父穿着身艳丽的红色衣衫,俊美的容颜一点都没变,身影倒是没有之前那么清瘦了,更修长坚韧。。。所有思念在这一刻决了堤,最终汇聚成一句百感交集的,“师父。。。”
二月红在听了齐铁嘴的一番话后,平静如死水的心便乱了,踌躇许久,他心里竟突然冒出了个强烈的念头,就来见陈皮一面吧,就看看这三年来他过的可还好。。。现在想想自己还真是傻,他如今是四爷了,怎会过的不好呢。。。
二月红许久才起身将自己冒着风雪带来的布包袱递给陈皮,“快过年了,给你买了身衣裳。”陈皮欣喜若狂的接过,忙挽留起身拿伞的二月红,“师父,我去让厨房炒两个菜,留下用顿饭吧。”
“不了,我这就走。”
在陈皮有些失落的目光中,那道孤寂的身影融入了漫天风雪中,他低头看着手中的衣裳轻轻笑了笑,师父这便算是原谅自己了吧。
陈皮当初来长沙时,之前的跟着他的一些老伙计到也有不少拖家带口的迁来了长沙,在这战火不停的乱世中所有人都想能避得一时安逸,陈皮出钱买下了荣欣酒楼算是在长沙扎下了根。除夕夜里,伙计们围坐在一起喝酒吃饭,他们的家人小孩也围了桌,只有陈皮一个人坐在顶楼的屋顶上对着一片银装素裹的长沙城喝着酒,寒风冰冷刺骨他却心里暖暖的,就像个在过年时的小孩子得了新衣裳,得了师父的关怀。
黑黝黝的夜幕上“啪,啪。。。”接连不断的绽放着璀璨的烟花,一朵一朵绚丽的色彩渲染了半边天际,陈皮仰着脑袋看得有些痴了。而寂静的红府院子里,二月红也站在正厅的屋檐下静静的望着满空的烟花,红府的下人们都放了假,就连老管家一家都已经在长沙买了房子搬去新房过年了,他一个人突然感觉有些孤单,明明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却在陈皮回来后开始害怕一个人了,也许。。齐铁嘴说的对,有个人陪着到也不错。
初一一大早,二月红便独自早早的开了红府大门,没想到刚开了门便对上一双满含喜悦的眸子,“师父,陈皮来给您拜年了。”看着陈皮穿着自己亲自为他买的青烟紫绣游麟的对襟长衫,到也清俊秀气,这三年来的磨练陈皮的性子也沉稳了些。
二月红勾了唇,眸子流露出柔和的目光,“那陪我出去走走吧。”他转身关上大门,与陈皮并肩走在还有些清冷的街道上。
原来陈皮已经比自己都要高了些,自己却还是一直将他当成刚入红府的孩子,唉,眼下的还有一片浅淡的青乌,只怕本就浅眠的陈皮这些年来就没睡过一个好觉。。。二月红也不知自己怎么就心里一阵感慨,陈皮感觉到他一直黏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扭头也看向了二月红,四目相对,二月红竟难得有些紧张的赶紧移开目光。
街道两边有着厚厚的积雪,洁白晶莹的一尘不染,二月红温和的对陈皮说道,“当初撵你出红府,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你愿意的话就搬回来吧,以后你有了妻室也可以住在红府,说起来长沙到真有几户人家的姑娘还不错。。”
“师父”陈皮蹙紧眉头打断二月红的话,他语气有些不怠,“我此生不会娶妻的,只陪在师父身边。”
二月红冷冷的呵斥道,“说什么傻话,你还这么年轻哪有不娶妻的道理。”他看着陈皮倔强的模样又晦涩的叹了句,“你收起那些心思吧,师徒如父子,我虽不足以做你父亲,但以我的年岁做你兄长是绰绰有余了。”
看着二月红孤傲的背影,陈皮暗自握紧了拳头,目光中也多了些复杂的光芒。兄长?呵,到头来我可不甘就得你一句这样的回复。
☆、第 10 章
初五,大地铺得厚厚一层白雪在金色的初阳下化作晶莹的雪水,屋檐上的冰凌也渐渐化了“滴答滴答。。”滴落在台阶上,都说下雪不冷,化雪冷。二月红披着件厚厚的雪白狐裘,手指还是冰冷的似乎没了知觉,根根纤长柔软的白狐毛随风轻摆,他墨色的眸子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思绪纷乱郁结。
院子里长青的灌木上的白雪上覆着层晶莹的冰晶,在晨曦下泛着刺眼的光芒,二月红忽得抬头看向左边院墙外的方向,目光又暗上了几分。
“二爷,霍七小姐来了。”老管家冲二月红垂首禀告,可还没等二月红回答,一道窈窕身影已经袅袅婷婷的来到了庭院,平日里雷厉风行的性子到是见到二月红难得的温婉了下来,红唇轻启道了声,“二爷。”
二月红也礼貌的回礼,“七姑娘,一路还可顺利?”
七姑娘生的很美,当然霍家女人的美貌和她们的本事一样是名声远扬的,高挑的身姿被身烟紫色绣牡丹的旗袍裹得丰盈妖娆,肩上披着雪白的狐狸皮草,一双美目盛着盈盈秋水,“到没出什么大事,收获颇丰。”
“对了,这次路过江西的景德镇,战火摧毁了不少好瓷,我费了些功夫收了套珍品茶具,知道二爷喜茶,这就算给二爷拜年带的礼了。”七姑娘将手中提着的锦盒递于二月红,眸子里的光芒是满满的爱慕。
二月红心下无奈的叹了口气,但也不好拂了这一片心意,走到她面前接过设计精美的礼盒,“那红某人却之不恭了。”
二月红冰凉的手指划过七姑娘的手心,七姑娘却是一把握住,面上蹙紧了精致的柳眉,“怎么这么冰?”二月红有些不悦连忙抽出手,“不打紧,只是吹了点冷风,一会就好了。”
“那怎么行,我去给你取个汤婆子。”说罢,便将手中的礼盒放到石桌上,风风火火的去了厨房。
这时一道身影从院墙上跳下来,跑至二月红面前,陈皮沉着张脸目光一片狠戾,怎么丫头好不容易去了,他不在师父身边的这三年又发生了这么多他不知道的事么?陈皮一把将桌上装茶具的礼盒扫在地上,“哐当。”隐约有清脆的瓷器碎裂声。
“你发什么疯?”二月红呵斥道。
自从上次的不欢而散,两人已经数日没见过面了,陈皮本是想给二月红服个软的,正巧瞧见七姑娘来便没露面,没料到却看到了眼前这一幕。陈皮上前一把抓住二月红的手腕,声音暴戾愤怒,“我是疯了,是师父你将我活活逼疯的。”
二月红从没见过陈皮这般模样,像是某种情绪压抑了太久猛地喷涌而出,能瞬息将自己淹没。陈皮双手死死钳住他的双臂,二月红竟从不知陈皮发起狠来连自己都挣脱不开,手腕像是要被生生捏碎来,陈皮半搂半拽将二月红带到后院他曾经的屋子了。
房间很整洁,床榻上的纱幔也换了新的,陈皮目光又复杂的闪了闪,师父心里明明对自己是有一份情的,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呢。。。陈皮愤怒的将二月红推到在床榻上,二月红像是明白了陈皮要做什么,瞬间便苍白了俊美的容颜,“陈皮,你这是欺师灭祖。。。唔。。”
不等他说完,陈皮已经压了下来,狠狠的撕咬着二月红精致的唇,欺师灭祖。。。师父,你忘了么?三年前你已经将我赶出红府了,就算你没赶我走,欺师灭祖,不罔伦理那又如何。
二月红只觉得自己的唇被陈皮发泄愤怒似得,被啃咬的一阵又麻又疼,他的手腕还被陈皮的手紧紧锁着动弹不得,双腿也被压住,只得死死咬紧牙关不让陈皮再步步侵略。陈皮腾出一只手捏着二月红的腮帮逼着他松开牙关,湿滑的舌侵入嘴中也带入了一股腥甜的液体。
二月红心里明明是排斥的,可身体却怎么也不听使唤了,陈皮感觉到他不再抵抗变送开了钳制他的手,手指解开二月红身上的狐裘,钻入他的衣领里抚摸着温暖滑腻的肌肤,扯开衣领,陈皮亲吻啃咬着二月红修长白皙的颈和圆润的肩头。
“滚。。”
二月红趁陈皮渐渐放松警惕,抬脚踹向了他的腹部,陈皮踉跄了两步看着床上二月红红肿染血的唇和白嫩肩头上自己留下的吻痕,他的目光又炽热起来,床上的二月红像只受了惊的小兔,忙拉起被扯开的领口,近乎颤抖的吼出来。
陈皮心里不甘但又不忍,师父的眼中痛苦挣扎,还有愧疚,对谁愧疚?丫头么。。。三年时光还不够将她留下的痕迹泯灭吗?陈皮终究叹了口气走上前,二月红见他过来不禁警惕的向后挪了点,可陈皮只是将被揉乱在床尾的狐裘抖落开为他披在了身上,才转身离开。
二月红忽然有点愣住了,可唇上的痛感是真实的,可又像极了一场闹剧。这算什么?自己竟差点沉沦在这另人羞耻的欲望中,可对方是个男人,是自己教养了十年的徒弟呀。。。
后院正对着小院的房间,被二月红缓缓推开紧闭的房门,熟悉的陈设,熟悉的家具,雕花精美的梳妆镜是自己当年特意为丫头定制的,匣子里还装着丫头最喜欢的首饰,每一件物品都能瞬间勾起二月红深埋心底的入骨思念。
二月红坐在正对着床的躺椅上,心里是一片苦涩,一个人可以喜欢很多人,可永远只能爱上一个人,一但爱上了,非要忘记的话,这个期限只怕得一辈子。
翻出红府墙院的陈皮却是一路去了家不大不小的药铺子,将一直带在身上的半块同心佩放在掌柜的面前,“将里面的东西制成成品,过几日我就来取。”
掌柜知道这玉佩里的东西有多珍贵,不禁故作为难,“这工艺本就复杂,大过年的工人们又都放了假,这位爷你看。。。”这药铺是外来的药商开的因此不认识陈皮,若是这掌柜知道面前的人曾灭了长沙四大药商满门,只怕就不敢再想着钱了。
陈皮也没为难他,从腰间解下个钱袋子丢在桌子上,“制成之后还有一半的钱,不过要是敢私藏一两半两的,就别怪爷留下你的手指了。”
掌柜听着陈皮冷冰冰的话,瑟缩了下,连忙应承下来。
过了元宵没几日便是丫头的忌日,这一天的二月红总会独自坐在院子里温上一壶度数不高的桂花酒,在清凉的月色下悠然自得的喝着。
石桌上放着两个白瓷小酒盅,都盛满了金黄色的酒水,空气里也飘散着浓郁清甜的桂花香,二月红素手持杯浅嘬轻饮,纤长的眼睫在白皙的脸颊上投下淡淡青影。
“丫头,家里小厮酿的桂花酒是越来越好了,可我还是想喝你亲手酿的。。。”
“你会来看我吗?如今我生活的很好就是没有你在身边。。。”
“你若回来了,肯定知道陈皮回来了吧,丫头,你别生气,他不过是年轻气盛一时生了执念而已。。。”
。。。。。。
当真是不胜酒力,这便醉了,你难得回来看我一次,我又啰嗦的说了一大堆,二月红单手托着腮,一双眸子氲着层薄薄的水雾。可很快又耷拉下眼帘,满是惆怅失落,声音染上了层醉意,懒懒的,“陈皮?”
明明已经极力控制脚步声了,陈皮挑着眉不禁感叹,“师父到是总能发现我。”
二月红勾着唇,凤眸里光华潋滟似初春三月桃花枝头上的初阳,看着就醉人。“除了你还有谁敢次次翻墙进红府,就跟戏文里翻墙进小姐闺阁的登徒子一般。。。”
师父当真醉了,陈皮却是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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