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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请别叫我豆丁-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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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哦,小岳岳,没想到你也跟着来了,来来,尝尝我这儿调酒师新推出的鸡尾酒,流光溢彩,卖的特别好。”
    章咨岳一身纯黑的略带休闲的西装,点根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刚刚跟舞台上那人干嘛呢。”
    哎呀,他都看见了,那贴身的热舞啊,搂的都快进去了。
    海峰笑着跟他凑过去点烟,“这小妖精可是我们这儿的头|牌,别看是个男的,妖起来谁都比不上。”
    章咨岳看了眼丁陡,朝海峰做个口型,海峰拍拍他的肩膀让他放心啦。
    他才不会带坏小孩子呢。
    不过嘛。
    海峰从柜子里拿出来一套衣服递给丁陡,“呶,新的,穿上这个。屋里热,不会冷的。”
    章咨岳先接住衣服瞅了瞅,撇撇嘴,“你玩的什么啊。”
    “哎呀,让他穿上,绝对好看,现在的女孩就爱这一套。”
    丁陡摸着衣服的料子,是一件衬衣和牛仔裤。
    他摸摸衣服,在指引下进里屋换上了衣裳。
    章咨岳就和海峰坐在酒吧台上喝酒。
    “心情不好?”海峰问。
    章咨岳挑眉,“能看出来啊。”
    “脸上就差写着怨夫这俩字了。”
    碰了下酒杯,说,“我妈让我毕业就结婚,乔佳跟我闹了两个月了,我都懒的哄了,可我妈就能看上她。”
    海峰搂着他肩膀压低声音,故作神秘的说,“想不想上去跟我那小妖精跳个舞?保证你什么都忘了。”
    章咨岳冷笑着躲开他的肩膀,一扭头,就瞅见办公室门前站个人。
    一身洗的刷白的牛仔裤,破洞隐约露出白皙的肌肤,纯白的衬衣隐隐约约透出里面的清瘦的胸膛。
    丁陡一脸无奈,挠挠胳膊,为什么新衣服上面都破了啊。
    那啥,他的裤子没事,可以穿自己的不?
    海峰走过去,将丁陡扣到脖子上的口子解开两粒,露出清秀的锁骨和白皙的肌肤,“啧啧,怎么样,标准小鲜肉,比牛奶还纯!”
    章咨岳露出几分兴趣。
    台湾言情剧看过没?就是那刚从学校出来的男主,干干净净,清俊温和,骑着个单车,身后是湛蓝的天空。
    倘若再来个吉他,坐在半高的墙上,一曲民谣,抬头微笑,没有女生尖叫,你找我的事!
    海峰摸着下巴,打量,真是不错,身上没有多余的装饰,干净的如同二次元走出的人,就着模样,就着身段,看来以后cos都有人选了!
    章咨岳说,“没事,就是像学校里出来的人,去吧,等会儿人都跳累了,就该你了。”
    丁陡看不见,只能无奈的摸着大腿上冒出来的洞洞。
    “我会缝的。”
    海峰噗一口水吐出来,“千万别,哎呀,就是这种款式。”
    丁陡歪歪头,现在都流行穿破了的衣服吗。
    他看不见,你可不要骗他。
    酒吧的闪光灯将鸡尾酒溢出流光,潋滟细波。
    音乐洒进旖旎的舞台上。
    周围暗了下来,也安静了下来。
    光束懒懒散散的从头顶洒出来,台上,年轻人的白衬衫仿佛沐浴在阳光中,泛着清晨的曦光。
    章咨岳唇角含笑,看着台上的人,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矫情。
    几乎要被这种氛围,这种感觉都融化了,带去那无忧无虑的大好时光。
    第二天。
    早上闹钟响起来的时候,丁陡迅速用被子将自己蒙起来。
    终于知道什么叫困成狗了。
    丁奶奶在屋外敲门,“小丁啊,你今天不上班吗?”
    丁陡迷迷糊糊的坐起来,揉了揉眼睛,抱着被子几乎又要倒下去。
    “小丁?”
    丁陡猛地爬起来,答应,“哎哎,我马上就起来了,上班。”
    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丁陡垂头丧气的站在家门口。
    罗钰眯着眼睛走过来,使劲看了看他,“小丁!这么瞌睡啊,昨天没有休息好吗。”
    丁陡搓搓脸,眼前全都是黑暗,太适合睡觉了,更别说身上还暖洋洋的。
    “一点点瞌睡,走吧。”
    刚走到临安门商业街上,路过一家正在装修的店铺,门口外摆了好些个木头墩子,罗钰差点被绊倒在地上。
    “老板,这是人行道,不能摆放杂物。”罗钰被丁陡扶住,心有余悸的朝传出刺啦声音的地方喊道。
    施工的工人看都没看一眼,直接说,“我们正装修,你不会绕道走。”
    丁陡皱眉,这人说话太不客气了,说道。
    “人行道上有盲人道,我们可以绕道,盲人道不会。”
    装修工刚想生气,店铺老板连忙走了出来,连说抱歉,还将木块移走了。
    没走多远,隐约听见传来的对话声。
    “瞎子看不见,赶快装修吧,不管他,门前是自己的地方,晚上我睡里面”
    丁陡微微捏紧手里的导盲仗,习惯就好,习惯就没事了,别生气。
    他们刚走到店里,隔壁奶茶店的楠姐在店口朝他们打招呼。
    “小丁,罗钰,中午我带你们吃饺子去。”
    “好的。”
    推拿店老板看见两个人进来,亲自过去倒了两杯水端过来,“先喝水,在干活。”
    罗钰撇撇嘴,不就是为了刘四海吗,让人欺负小丁,还要老板来和事。
    “小丁,昨天的事是个误会。”
    丁陡默不作声的点点头,换上白色褂子,一言不发的进了自己的隔间。
    脾气好,不代表能让人随便欺辱。
    那龌龊的名声太大,他可不敢承担。
    今天是周六,不过人不算太多,刚放过假,公司企业都是正忙的时候。
    丁陡靠着墙壁打瞌睡,昨夜凌晨快三点才到家,七点都起来了。
    现在真要困成那啥。
    丁陡几乎是瞬间就睡着了。
    他感觉到有人拍拍他的肩膀,塞进他手里一个比头还大的西瓜。
    丁陡瞪大眼睛,看着西瓜了几个黑籽正欢快的游泳。
    他正琢磨这是个什么东西是,突然看见有个男人在大西瓜里游了出来,光秃秃的脑袋,手里拿着一朵花。
    等人走近的时候,丁陡噗嗤笑出声,那光头男人的嘴巴是一块粉嫩的果冻,嫩嫩的,软软的,手感超级好。
    丁陡问,“你是谁啊。”
    他脖子上带了个牌子,上面写着‘我是芍药精’。
    张开嘴巴像个大大的黑洞,问,“你吃鱼吗?”
    然后手伸到西瓜汁里——咕嘟咕嘟,有什么冒了出来。
    “我吃饱了,真的!”
    丁陡吓得猛地朝一边摔去。
    然后忍笑醒了过来。
    噗,芍药精。
    绍先生给他的感觉太强烈了。
    丁陡握着手腕,想起来昨天绍耀粗粝的手指在上面揉捏的感觉,脑中不自觉又浮现出光头男人果冻嘴唇。
    抿嘴偷笑,他对不起绍先生。
    他错了。
    他不该肖想他。
    一天很快过去了,快下班的时候,罗钰才知道丁陡晚上去酒吧唱歌,不仅担忧道,“夜里两三点,你又看不见,太危险了,小丁。”
    丁陡打开导盲仗,想起来昨天只一晚上就挣了五百多,如果每个星期他在酒吧两次,起码这一个月的家里的开销就能减轻一点了。
    这样他在推拿店的工资都可以存起来还欠款了。
    只是有点晚了,夜里也许人更少一些,他只要再小心一点就没有事了吧。
    酒吧里,被称为小妖精的严京闷闷不乐的喝着红宝石色的鸡尾酒。
    海峰从后面摸了一把屁股,笑嘻嘻的问,“小妖精,都快上班了,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做给谁看呢,可就惹我心疼了。”
    严京很瘦,裹在一团花色的衬衣里显得几分惹人怜爱,他一勾唇,拉住海峰吻了上去,将酒水渡了过去。
    他微微一瞥,看见门口站着的丁陡,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话,让海峰顿时一热。
    严京晃晃悠悠走过去,摸了一下导盲仗,握住他的手,“我带你去办公室,你自己来的吗,章大少呢。”
    丁陡一愣,知道他是谁后,礼貌的微微一笑,“我能记住路,谢谢你,严京。”
    海峰摇摇头,笑着将吧台整理下,小孩吃醋了啊。
    小妖精这是担心丁陡抢他的生意呢。
    严京坐在办公室的沙发里看丁陡换衣裳,突然问,“你多大啊。”
    “二十二了。”
    严京扭着小腰懒洋洋的靠在肩膀上,上上下下将丁陡看了个遍,说,“二十二,比我大两岁岁。你家很穷吗?”
    他见丁陡没说话,急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因为我听说你有工作,这里平常凌晨两三点下班多累啊。”
    丁陡微微一笑,“我只是想多挣些钱。”
    严京偷偷将两只手圈成个圈,朝着丁陡比了比,然后心里一乐,腰没我细!
    他扶住丁陡,抬手将丁陡脖颈个口子解开两粒,“露一点好看,男女都喜欢。”
    哦。
    真心不是他没品位,他十二三就失明了,脱光的人在他面前也没有什么影响。
    严京将他带到吧台,问他要不要牛奶。
    丁陡眨了眨看不见的眼睛。
    他看起来真的很需要补钙吗。
    每个人都喜欢让他喝牛奶。
    严京眼睛一瞥就看见朝这边走过来的人。
    章咨岳跟了丁陡一路,见他能自己到酒吧才放下了心。
    严京朝章咨岳微微点头,走了过去。
    丁陡捧着个杯子,用手肘撑着下巴,自己安静的乖乖坐着。
    “想什么呢,吃晚饭了吗。”章咨岳忍不住在他鼻子上一点,太可爱了,牛奶贱到鼻尖,丁陡想只偷喝牛奶的猫咪,喝够了,懒洋洋的。
    丁陡惊讶,“咨岳,你也来了。”
    “嗯,反正我下班也没事。”
    丁陡想了想,说,“其实我自己能来的。都习惯了,没事的。”
    早就习惯黑暗了,习惯记下脚下的路才能到达自己需要的地方。
    习惯磕磕碰碰。
    章咨岳点根烟,“我是来免费听歌的,还能看美女,这里面到处都是,还有盯着你的呢。”
    丁陡笑,“你想听什么?我会的不多,不过喜欢的话,我可以学。”
    “小丁唱什么都好听的。”
    酒吧里音乐碰撞,炫彩灯光四处闪烁。
    一杯薄荷蓝的酒放在严京面前。
    严京一弯唇,是个女人,很漂亮的,年纪有三十左右。
    “美女,需要我陪你跳舞啊。”
    女人摇摇头,两张红票子放在他面前,问,“我叫方韵,点一杯流光给那边的人送过去。”
    严京哎了一声,站起来又坐下了,“不过小丁不会喝酒的。”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被坑】坑人不商量

夜幕星垂。
    徐则辉磨磨蹭蹭揉着腰,将文件放在办公桌上,然后像只金甲虫一样,两只手扒住桌子趴在上面。
    绍耀迅速的将电脑向后挪了一点。
    徐则辉,“……”
    “老、绍总,晚上十点了啊,还要加班吗。”
    绍耀慢悠悠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都没看他,“没让你加班。”
    徐则辉,“。。。。。。”
    怒。
    他们住在一起,好不好。
    他们是一家人好不好。
    他们要同甘共苦好不好。
    。。。。。。
    好吧,他腰疼,不能开车。
    绍耀道,“四月份郁金香花卉展的具体商户参与人数还没有交上来,你要是累的话,可以先休息一下。”
    徐则辉伸手。
    绍耀皱眉。
    “绍总,让我打打你手机上的游戏吧,你都多久没更新名次了,站在第一名的位置上没人超越很寂寞的。”
    徐则辉接住绍耀的手机,扶着腰迅速趴到办公室一边的沙发上。
    打开游戏,然后建立包间,拉人进来。
    一个包间三个人。
    斗地主刚刚好。
    头像上一只小勺子的发过来一句消息,【哥,你竟然上线了!】
    徐则辉面前摊着两个手机,坏笑,拿着绍耀的手机发信息。
    【嗯。】
    小灰灰:【(^o^)/快点开始吧,等会儿老大又忙了。】
    小勺子:【辉子,干掉我哥 ̄へ ̄】
    第一盘。
    【炸弹,赢了。】,小灰灰头像洒花瓣。
    大花:【嗯】
    小勺子:【=_=我的金豆!哥,辉子是地主!】
    大花:【嗯】
    小勺子:【那你还不打他!<( ̄v ̄)/】
    大花:【不想】
    。。。。。。
    小勺子:【我哥不会玩,让我当地主!】
    第n盘。
    【啊!我是单张,哥,你出单,放我走吧,求你了。】
    大花:【嗯。三张带一,顺子】
    小勺子:。。。。。。
    小灰灰,大花头像洒花瓣。
    噢耶,又赢了。
    噗,两个人看牌斗一个,玩不死小勺子的。
    徐则辉看着自己的金豆豆多了好多好多,笑的腰都不疼了。
    小勺子:【…_…|||哥,你4不4傻。】
    大花:【嗯】
    。。。。。。
    绍梓的金豆成倍往下掉,徐则辉抱着两个手机偷乐。
    瞥一眼,咦,有人打电话了。
    “老大,豆丁电话,豆丁是谁啊。”徐则辉举着手机吆喝。
    绍耀迅速走了过来,接住电话,走到另个屋子去了。
    徐则辉瞪大眼睛,艾玛,豆丁?这是昵称吧。
    啊!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
    电话的那头很吵,乱七八糟的声音,什么也听不清楚。
    绍耀听了一会儿就沉着脸挂了。
    什么电话,明明是不小心按错了。
    徐则辉还没挪到地方偷听,就见绍耀沉着脸出来了。
    他没看口,绍耀一个眼刀,他乖乖在嘴巴上拉上拉链。
    大笑着从酒吧走出来,外面凉风吹在脸上十分清爽。
    章咨岳外套搭在肩膀上,扭头看脸上潮红还没落的年轻人,那双看不见的眼睛都染上一层兴奋的薄雾。
    凌晨两点,路上看不见一个人。
    路灯熏黄色,洒了一地。
    “玩的太嗨了,小丁,没想到你的判断力这么厉害,摸一下手就能猜出来是男是女,海峰一晚上输了多少次。”
    丁陡握着导盲仗,感受凉风吹在脸上,红晕迟迟不落,“不一样的。”
    章咨岳突然抓住丁陡的手,闭上眼睛,摸着他的手,脚下蹒跚,笑着说,“让我猜猜你是谁。”
    “你是小丁!”
    丁陡微微一笑,扶着踉跄的人,“嗯,你喝醉了。”
    章咨岳站直,眯起眼睛,笑着说,“我没醉,我都还记得你,我一直都没忘了,从小到大。”
    他笑累了,就带着丁陡在路边坐下来,靠在台阶上,仰头看满天繁星,喃喃,“我好久都没这么高兴了。”
    “咨岳,很晚了,你别开车了。”
    章咨岳摸出手机,闭着眼睛,靠在丁陡身上,不知道给谁打了个电话,“来接我。”
    漫天星辰,一路浅黄色光晕。
    章咨岳醉眼朦胧,扭头看着丁陡,突然伸手摸了摸他的眼睛,轻声说,“你要是能看见就好了。”
    要是没失明,他就不会转学,也许他和丁陡就能成为朋友。
    和他在一起真的很舒服,这个人曾经那么优秀,却将所有的东西收敛在黑暗的双眸下。
    章咨岳想着自己身边的人,心中感慨。
    丁陡猛地一僵,苦笑着扶着他,没说话。
    二十分钟左右,有人停在两个人面前。
    章咨岳晃悠着坐上车,朝丁陡猛地挥手,尽管他看不见,“快回去,我看着你回去,我就走。”
    三月的季节阳光照着大地,连空气中都好像带上了清香,阳光照在身上很是舒服。墙角阳光洒落的地方,黄白相间的猫咪懒洋洋的眯着双眼。
    丁陡和罗钰刚走到临安门的街上,不同于往常的热闹,而是带着一种安静沉郁的小声碎碎念。
    穿过临安门,越往商业街的后面走,小声嘀咕就越来越多。
    “声音可大了,吓死人了。”
    “警察来了吧,都要花卉了,现在出了这种事。”
    “人死了没?”
    “不知道,拉医院了。”
    “流了好多的血,地上都是,我刚刚过去看见了。”
    丁陡微微皱眉,在靠近街口的时候,人突然多了起来,挤挤攘攘,地上多了些东西,磕磕绊绊,像是石块儿。
    看热闹的人太多了,一圈围了一圈,将人行道堵的严严实实。
    街上人挤人都挨着,推来推去,到处都停着车,他们只好绕道车道上,没走两步,罗钰就被人挤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险些被地上的石块给崴了脚。
    “不知道怎么了,这么多人。”
    丁陡扶着她,说,“我记得这是有家新装修的店。”
    罗钰小心翼翼用导盲仗碰了碰地上四散的石块,正准备走。
    被人群包围的男人突然从人群里挤了过来,大步跑到丁陡面前,刚好及时的拉住他俩。
    “别动。”
    周围看热闹的众人被男人的动作吓了一跳,见他及时拦住两个人,而那两人的面前正好是昨夜倒塌砸在地上半悬着的路灯灯柱。
    要是再走一步,就要撞上去了。
    上面铁片直楞着,锈迹斑斑。
    一群看热闹吵闹的人没一个注意到他们是盲人,也没一个想起来要提醒一下他们这段路不要再走了。
    要不是男人拦的及时,这可都又要伤了两个人了。
    绍耀将他俩带到路边,“路灯倒了,小心点。”
    两个人差点撞上去。
    那上面碎玻璃还在灯柱上,通着电,都是危险。
    刚刚,绍耀看见丁陡的时候心瞬间提了上来,顾不上周围人说些什么,大步跑过去,幸好及时的拉住了他。
    丁陡微微睁大眼睛,朝向声音的方向,“绍先生,您怎么在这里。”
    绍耀还没说话,人群里的哭声又闹了起来,他皱皱眉。
    “昨天发生了些事,这段路都是碎石块,你要小心。我送你先回店里吧。”
    绍耀这头说着话,那头死伤人的家里以为他要跑,从地上爬起来踉跄哭喊着跑过来,一把抓住绍耀的衣服,大声哭喊。
    “你别想跑,死人了啊,你们就这么不管了,呜呜呜,我们家就这俩人了,你要是敢跑,我就报警抓你。”
    周边人立刻议论起来,吵吵闹闹让人头疼,丁陡碰了一下绍耀抓住他的手,小声说,“我会小心的,别担心。”
    绍耀眼底一暖,点点头,紧皱的眉宇也缓了下来,看着他的眼睛,说,“好,从这里走,前面路平。”
    丁陡和罗钰刚走几步,后面的哭闹声又响了起来,中间还夹杂着绍耀低沉的说话声。
    刚进推拿店,丁陡就连忙问站在门口说话的奶茶店老板。
    杨虹楠靠在门口,手里捧着个水杯,伸长脖子往那边看了看,叹口气,“昨天夜里那动静可大了。”
    平静的夜晚突然轰隆一声炸了起来,店铺也跟随着倒塌下来,火光从废墟上燃烧起来,噼里啪啦碰上路边的灯,漏电再加上火灾,顿时小型爆炸布满临安门街上的几家店铺。
    连成片的哭声,惊叫声,救护车。
    绍耀凌晨三点接到电话,四点多赶到临安门,一直到现在晌午了,一口水都没喝上。
    徐则辉跟着救护车一路将受伤的人送去医院,临安门负责人也连夜赶过来,发生爆炸的地方是一户新装修的店铺。
    爆炸引起的着火顺着风势很快波及到了隔壁店铺和路上。
    石块砸到路上,渣滓洒了一地。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被改名】

奶茶店老板说,“临安门负责人都来了,警察还带走了一个,医院拉走了两个人,说是调查之后才能出结果。”
    丁陡微微皱眉,负责人?
    绍先生也出现在这里呀。
    路灯砸下来当了半边的路,原本规划好的复古小店塌了一个,牵连隔壁砸了一个,大火烧的墙壁黑漆漆的。
    谁看的都心疼。
    临安门一条街都是复古的小楼,红木砌成的门前,路灯上挂着红艳艳的,路上青石台阶铺成,店铺前飘着自家招牌旗帜,十分复古优雅,仿佛大明朝还在眼前。
    从规划招标到重建招商,临安门几乎是绍耀回国之后一路扶持看着建立起来的小吃街,和政府谈判,和开发商谈,这案子一年多才拿下来,公司成立的小组专门负责临安门的开发和后期管理。
    别人不知道,徐则辉从小跟在绍耀身边,深切知道临安门对他有多重要。
    就像是自己家的孩子,还没出生就规划,从小就小心扶着磕磕绊绊长大,还没多久,孩子磕伤了,遇事了,谁见了都心疼。
    绍家祖上出的都是当兵,后来从商也从来都没涉及过地产业,更何况这都算的上旅游规划了。
    绍耀自幼在美国长大,却极爱中国的美食。
    当年为了几个人说,中国人做出来的东西中国人都不吃。
    绍耀退伍之后接管绍老爷子在国内的企业,并且一心自己出资和政府联合重建临安门项目,什么项目会议都是自己亲自去的。
    现在孩子受了伤,绍耀比谁都心疼。
    新装店铺的那家房子倒塌压了一个人,大火烧到隔壁,又烧伤一个人,徐则辉跟着救护车一路到医院,安抚家属,接受警察询问,就怕哪方面没做好,让政府觉得临安门旅游路线有不安全因素,拒绝与市内规划联合。
    你说挣钱吗,哪挣啊,国内小吃脏乱差大家都心知肚明,就凭那几个房租能管什么用啊,管理不要钱啊,灯盏装饰,会展,哪一个不要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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