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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请别叫我豆丁-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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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陡走出来,罗钰在他身后将门锁好,又努力的推了推,保证已经锁好了。
“今天累死了哦,等会儿就会有饭吃了”
年会的酒店离这里不远,奶茶店老板杨虹楠在门口给保安三张门票,带着两个人进去了。
刚进去,暖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楠姐,好看吗。”罗钰问。
奶茶店老板帮他们的大衣都拿到寄存处放着,走过来明显的兴奋起来,“可高级了,天花板的灯是水晶灯啊,咱去二楼,年会在二楼。”
丁陡拿出导盲杖,听着手杖打在地面的清脆声。
年会的大厅里坐满了人,都是临安门商业街的商贩,等会儿老板会上来讲话,然后评选出最佳商铺,等大会结束之后侧厅准备了自助餐可以任意取用,走的时候门口领礼品。
☆、第3章 【第三章 导盲仗】挺神奇
绍耀让徐则辉再去检查一下自助餐和礼品的数量,他换上西装,深蓝色的领带,走上年会的大台子上。
原本热闹喧闹的会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比刚刚会场员工维持秩序好了太多。
徐则辉在台下骄傲。
这才是大佬的气质!
罗钰小声的问,“楠姐,怎么突然没人说话了。”
杨虹楠眯着眼睛微微抬着身体,激动的说,“临安门老总啊,真的是,第一次见着活人了,太帅了,跟电视上明星有一比,虽然看不仔细模样,瞧那轮廓就知道是大老板。”
罗钰眼睛模糊能看到一点人影,而丁陡的眼前则全部都是黑色。
耳边有人小声的说,“家里不少钱,传说中的富二代。”
“富二代不都是纨绔子弟,没见过这么壮,这种的。”
富二代嘛,一看都是有钱人,娇生惯养,又或者是香车美女。
这台上的人,身体跟个熊一样,高大魁梧,一身整齐的西装,怎么说都不像富二代,虽然看着也是有钱人,但是总觉得更像是黑老大啊,而且还是那种从小家里苦,干苦力活长大的,特惨。
徐则辉咧嘴大笑,最好下面的人全部站起来,弯腰喊一句,大佬好。
失策啊,应该配上一只雪茄叼着的!
这才是香港电影演的嘛!
绍耀,“。。。。。。”
将话筒调整好,先是由商铺代表上来讲话,之后是临安门的负责人、秘书,最后才是绍耀。绍耀的台词很少,表明他的身份,临安门的注意事项,恭贺大家生意兴隆之类的。
断断续续之后开始评选,颁奖,等这些弄完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奶茶店的杨虹楠飞快的跑过去给他们拿了两杯开胃酒,让他俩坐在位置上,她一盘一盘的将东西端过来。
罗钰模糊的看见餐厅人来人往,大家都嘴上笑闹着说哪种东西好吃,刚刚的服务员是个小帅哥,还有冰淇淋,巧克力。
于是就更加好奇自助餐是什么样的了。
丁陡低头吃蛋糕,桌上的东西都是他们女孩爱吃的甜食,他一夜没吃饭,其实想吃点热的,但是又不好意思麻烦楠姐,毕竟她也一直在往桌上拿东西,而他就只能一直坐着。
罗钰央求着楠姐想让她帮忙带着她在餐厅转一转,看个新奇。
“去吧,我没事,你们喜欢什么都拿来吃就好了。”丁陡看她俩犹豫,连忙道。
楠姐和罗钰这才高高兴兴的离开了位置。
丁陡想起来小时候他第一次吃自助餐也是这样的兴奋,不停的问他妈妈这个可不可以吃,会不会很贵。
耀眼明亮的灯光,还有热闹融洽的气氛。
丁陡动了动耳朵,所有的影像都化成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闯入他的脑袋,构成一幅幅美丽的画面。
他轻轻吸了口气,眼睛发酸,他不应该有这种情绪。
自助餐的人几乎都是临安门来往的商铺,带着家里人热热闹闹的吃东西,小孩子在人群中窜来窜去。
小孩儿撞在一个人的腿上,那人手里的两杯可乐没拿稳,一歪,刚好倒了丁陡一身。
“对不起,我帮你擦擦,真对不起。”是个女人。
丁陡说,“没事,也不是故意的,我自己来就行。”
那女人连说了好几个对不起,将纸巾放在丁陡的手中之后才走开了。
丁陡穿的羽绒服从胸前到腿上都是可乐,可乐是从上头洒出来的,有的甚至还透过领子流进了他的衣服里面,又粘又黏,十分不舒服。
他没办法,将导盲仗打开,想要去洗手间清洗一下。
餐厅人很多,有人看见他就会主动来询问是否需要帮助。
后来有个姑娘带着丁陡到了洗手间,丁陡连声道谢,摸索着走了进去。
年会的宴会的酒店十分高档,洗手间也分为等候室和如厕室,等候室里有隔离的吸烟室,洗手间没几个人,丁陡站着分辨了一下水声,才拿着导盲仗摸索着走进一扇门。
他的手摸上有些冰凉的台子,他将导盲仗收缩进去,放进口袋,但是手上粘黏,他怕导盲仗沾上可乐,躲着放进口袋时还是让导盲仗从口袋的边缘掉了下去,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咕噜声。
导盲仗是银白色的金属,只有他一根手指那样粗细,可以伸缩,在光洁的地面很容易滚动。
丁陡听见掉落声,心里叹息,这种事经常发生在不熟悉黑暗的人身上,他已经很久没有出过这种错误了。
对于普通人来说弯腰捡起来一件东西再简单不过了。
但是对于盲人来说却十分困难。
尤其是想这种掉在地上会滚动的来说。
丁陡摸着洗手台,洗了手,从手上拿出纸巾摸着衣服将湿了的地方擦干净。
希望有人会进来能帮助他一下,不过等他擦完衣服也没有听见声音。
丁陡叹口气,蹲下来,用手在地上摸索,导盲仗滚动的声音很短,应该就在他身体的附近。
“你在做什么?别动!”
丁陡听见声音,眨了眨看不见的眼睛,没敢动,笑着说,“不好意思,我的手杖掉在地上了,我在找。”
那人点点头,问,“那你钻进洗手台的下面做什么。”男人边说,边用手护住他的头,将他拉了出来。
丁陡站起来揉了揉腰,有些不好意思,原来他都钻到那下面了,有些丢人啊。
绍耀在地上看了两眼,将有大概有二十厘米的棍子捡起来,在水下面冲了冲,擦干净,递给他,“是这个吗。”
“啊,是这个,谢谢您。”
绍耀皱眉问,“这东西是会伸缩的?”
似乎很感兴趣啊。
丁陡按住导盲仗的顶端,银质的棍子立刻一节一节展开,变成了一根更加细长的棍子。
“原来是这样。”
绍耀点点头,站在水池边洗手。
丁陡道了声谢谢,站在原地想了想,用导盲仗指地往外走去。
“你去哪儿”
丁陡愣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个,我想出去了。”
“那你往里面走干什么,那里面还是厕所。”
丁陡无奈的摸摸袖口,有些不知所措说,“抱歉,我看不见,不知道准确的方向,麻烦您告诉我好吗。”
绍耀在烘干机上弄干手,抓住丁陡的手腕,一路将他带到了外面,“坐下。”
丁陡小腿碰到软软的东西,他大概摸了一下,是沙发,才坐下了。
周围又变得很安静,他仔细的想,洗手间在餐厅的走到头的转角,不应该这么安静,可他看不见,又不知道往哪里去。
他有些局促的坐着,将导盲仗收了起来,按了按有些疼痛的胃部。
他一晚上就喝了一杯开胃酒和一点蛋糕,现在饿的有些难受,刚吃的那些东西让胃变得疼了起来,隐隐抽搐。
有个热热的东西碰了碰他的手,“给你。”
丁陡伸手去接,却不小心摸到了热水,指尖一下子变红,杯子里的水洒了出来,手背也红了一大半。
绍耀,“。。。。。。”
丁陡捏着自己的手,急急歉意的说,“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谢谢您给我水。”
他其实很能理解,有些人不曾和盲人接触,无法知道盲人的习惯,经常会好心闹坏事,丁陡仰起头,笑了笑,“那个,先生,您可以带我去餐厅吗,我的朋友在等候。”
绍耀走开了一会儿,之后将湿凉的湿巾放在丁陡的手心。
抓住他的手腕,将他带出了会客室,走到餐厅的入口。
丁陡转身说再见,他眼睛清晰明亮,瞳孔是清润的黑色,绍耀在他眼前晃了晃手。
感觉到轻微的风,丁陡一笑,“我看不到。”
“你是哪家的人?”
丁陡心里一紧,赶紧解释道“那个,那个,我有入场券的。”
“哦。”
丁陡按着手腕,无奈的想这个人好奇怪,总是不说话,让他无法判断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不过感觉没有恶意。
他听见远去的脚步声,才放松了下来,听见楠姐不远处叫他。
“你到哪里去了,吓死我们了。一回来看见你不在。”
“我去了一下洗手间,别担心,你们吃好了吗。”
楠姐笑着塞进他手里一个东西。
“蛋挞,你尝尝,外面卖十块钱四个,就这么一点点,很贵的。”
丁陡咬了一口,非常的软,热热的,带着浓烈的奶香味,真的很好吃啊。
怪不得总有小孩子很喜欢。
软软的,边上是酥边,里面有点水果的味道,咬下去满嘴都是奶香味。
十元四个,还可以。
他想等明天了给丁奶奶买一盒,这样不用牙齿咬的,也很适合老人吃。
他没吃过,奶奶也肯定没吃过。
绍耀在酒店的五楼房间中,呼噜呼噜的吃了一大碗面。
下面那些自助餐点心小菜什么的他根本就吃不饱。
徐则辉说,“二少爷回来之后是回家还是住在酒店,需要提前订好吗。”他也端了一碗热腾腾的海鲜面,不过碗比绍耀的小太多了。
房间里空调开的很高,绍耀只穿了见背心,在床上坐着拿着文件夹看。
“不用,等他回来再说。”
“那二少爷回来之后先住哪里?现开房间的话酒店可能不行,需要提前预定。”
绍耀拿着钢笔在文件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头也不抬,“他回来先跟我住一夜,还是老规矩,房间的话就先定下日子吧。”
徐则辉喝了一大口汤,眼睛瞄到双人大床上绍耀一个人就能占了一多半,别说再加上一个成年男子了。
他默默的吐槽,小时候的习惯,现在总要改了吧。
绍耀和绍梓小时候一个长居美国,一个一直待在中国,绍耀在美国当了四年大兵,然后退伍回国内。
从小,只要两个人聚在一起的时候,第一夜肯定是要睡在一起的。
两兄弟感情好的很。
绍耀回国内一年多,绍梓在部队上一直没找到回来的机会,好不容易要过年了,可是要好好促膝长谈一下。
长谈什么的,和老大在一起,再大的房间都变小了好嘛,而且长着一副看见就不敢说假话的大哥脸。
徐则辉默默吐槽,什么都要被逼出来了。
☆、第4章 【第四章 亲戚】他的一生再无黎明
还有几天要过年的时候下起了大雪。
丁陡将窗户打开一条缝,伸出手,手心有些冰凉,手心的茧让他几乎感觉不到雪花的触感,只有记忆中那一点白色的影子用上心头。
他更喜欢抬头看雪,天空无边无际,肆意的倾洒这些柔软的花瓣,一片一片落在脸上,甚至融化在齿间。
早就开始备年货了,他不方便跟着丁奶奶出去,怕给奶奶增加麻烦,丁奶奶和几个邻居去了超市。
丁陡摸到厨房,在熟悉的地方拿到毛巾,在水里沾一沾,在客厅着摸索着将柜子桌子都擦上一遍。
冬天的水很凉,屋里也没有暖气,丁陡自己无法烧热水。
不过没关系,他年轻,这种冷还好,能忍下去,干一点总会少一点的。
丁陡默默的盘算自己的工资,考虑是否需要搬家,听其他人说这一带的房子也快要拆迁了吧,下次找个有暖气的房间,冬天就不会那么受罪了。
只是学校的贷款和欠款还有一部分要还,除去他和奶奶必要的生活费,一个月的本就没有多少的工资也剩下不了多少钱。
咚咚咚——有人敲门。
丁陡没出声,就听见外面的人叫了起来,“小丁啊,我和你姨夫来看你了,我知道你在家,快把门开开。”
他皱眉,脸上流露出几分不情愿,摸索着先去将自己屋门和奶奶的屋门锁住,打开导盲仗。
丁陡站在门口,没有打算移开,“你们来做什么。”
他姨怨道,“你这孩子咋说话呢,过年了,来看看你们啊,你过来搭把手,帮我讲你姨夫扶进来啊。”
“让开,外面冷死了。”他姨家的孩子推了一把丁陡,也不管他父母,直接钻进屋里。
他姨夫看了眼丁陡的眼睛,说,“这孩子太活波,小丁你别见外。”
丁陡握着导盲仗自己进了屋,进去的时候,听见他姨小声说,你看吧,我就知道这孩子不行,没见你走路不方便,都不知道来扶下,真不知道他奶咋教育的。
丁陡心里的火一下子就起来了,想说爱来不来,没人请你们。
他姨自己去厨房倒了水,丁陡刚走一步,就被地上莫名其妙多出来的板凳给绊倒了,幸好他连忙撑住地面,没让自己摔的太狼狈,手掌压住凳子,心里一片通红。
他眼睛看不见,屋里的东西丁奶奶从来都不会随便乱放,就怕碰着小丁了。
“你过去,别弄乱了我的火车。”
他姨家的孩子,应该上小学六年级了吧,叫石涛涛。
丁陡蹲在地上将板凳摸索着扶起来,然后拿着凳子小心翼翼的走到客厅的另一边坐了下来。
石涛涛哼了一声,跑过去大声说,“妈,你看他,把我的小火车弄乱了。”
“那你去拿别的玩。”他妈随意打发他,让他在屋里自己找能玩的。
“不准乱翻我家的东西”,丁陡低声呵斥,石涛涛一愣,立刻嚎啕大哭起来,拉着他妈就要走。
不是丁陡小气,跟小孩过不去,小孩子淘气是天性,他可以理解,说起来这个,让丁奶奶也气的不行。
早两年,丁陡家中发生变故,他眼睛看不见,年纪又小,丁奶奶磕磕绊绊的带着小丁,当时这孩子也七八岁,跟着他姨来家里,小孩可能不知道什么是盲人,就觉得好玩。
丁奶奶在屋里做饭,石涛涛在屋门口放了一溜一踩就能爆的摔炮,然后叫丁陡去帮他出去搬东西。
丁陡刚走到门口,脚下就嘣的一声炸开,他看不见,瞬间没了方向,脚下一连串的鞭炮声,他家门口不远处就是楼梯,石涛涛就看着丁陡踩中炮仗,从楼梯上摔了下去,自己乐的哈哈大笑。
屋里人听见声音赶紧出来,丁奶奶一眼看见从楼下上滚下去的丁陡,吓得脸都白了,老人家走不快,她奶扶着楼梯,听见丁陡说了句,让她慢点,他没事。
等丁奶奶将丁陡扶起来的时候,小丁脸上,脖子上都是血口子,脑袋上立刻鼓了起来个包,丁陡啥都看不见,丁奶奶气的手都发抖。
他姨看了看丁陡,说,“这不是没事吗,就是挂着了,擦伤,一会儿就好了,丁陡啊,涛涛不是故意的,他年纪小,你别和他一般见识啊。”
丁陡那时候也是个半大的小伙子,丁奶奶费力的扶着丁陡,他姨就抱着石涛涛看,动都不动。
本来也是觉得没啥事,丁陡头晕的厉害,倒是没流多少血,想着可能是从楼梯上摔下来,有些晕。
丁奶奶非让去医院,“丁啊,我扶着你,咱去医院看看,你不看,我不放心。”
他姨还劝着说,“去啥医院啊,家里抹点药就成。”浪费那钱呢。
丁陡扭不过奶奶,直接跟着到医院检查,发现有些轻微脑震荡,在台阶上磕着脑袋了,脑中有些积血,那可是脑子啊,连着人多少器官呢,幸亏是来看了看。
脑震荡导致丁陡在家里吐了三天,晕的厉害,啥都吃不下去,丁奶奶气的背地里摸着哭了好几次,没见过这么教育孩子的。
那可是明显的故意而为,幸好丁陡是没出大事,要是出事,就是谋杀啊。他姨怕他们家问她要医药费,硬是说丁陡不小心自己摔了下去。
她家小丁是看不见了,可他没做错什么啊,咋什么苦都让丁陡受呢,别人家的孩子受伤了都是撒娇养病,她家小丁一口一个没事,吃不下也硬吃,再疼也忍着,就怕她伤心。
丁陡从记忆中回过神来,他家没欠他姨什么,那场事故,他们都承担了,谁都没能逃得过去。
“小丁,你奶奶呢,我们来这么久了都没见。”
丁陡抿了抿唇,漠然说,“出去了,你们来干什么,我家没钱。”
他姨夫脸一红,憋着说,“你杂这么说话呢,这可是你姨。”
他姨赶紧打断他,笑着说,“我们不是来要钱的,过年嘛,你们家也就剩我家这一户亲戚,我们来看看,不是应该吗。”
丁陡原本想站起来,又想到石涛涛在地上玩,他过去怕是又要摔倒,就没动,说,“我家小,装不下这么多人,姨,姨夫,有事直接说吧。”
他姨往屋子里看了看,笑着说,“小丁,你看我们家也不富裕,你姨夫这腿又不成,涛涛明年也要上初中了,我想着出去打工,能挣一点是一点。”
丁陡不吭声。
他姨说,“我这一出去,家里就你姨夫跟涛涛了,你姨夫这腿啥都干不成,涛涛年纪又小,不能没有人照顾,我、我就想着让你奶上我们家去,给看看他俩,做做饭啥的就行。”
丁陡听完心里猛地一沉,他摸索着站起来,对着他们的方向,脸上忍不住的怒气,“不行,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我奶绝对不会去!”
凭啥呀,丁陡还舍不得让他奶做饭洗衣裳呢,凭啥去伺候别人啊。
他姨也好意思说得出来,你们跟我们是什么关系啊,就算你是姨,沾点血缘,可他奶奶可不是,凭什么伺候你们,有见过让老人去伺候的吗。
也不睁眼看看你家那孩子。
他挣钱是为了让他奶奶享福的,不是去伺候人的。
他姨一家打得算盘倒真是精明的厉害,让别人来伺候,自己跑出去挣钱,杂恁会想呢。
他姨夫是少了条腿,那医院里不多的是吗,人家残疾人是怎么活下来的,他怎么就能啥都不干,让别人伺候呢。
这女人是一点都没想过丁陡啊,他看不看的见都没事,是吧,还是他姨呢,就一点都没想过丁陡怎么活。
丁奶奶这头掂着东西上楼梯,刚进屋门,就看见丁陡满脸怒气,他姨连忙走过去接住丁奶奶手里的东西。
石涛涛马上跑过去将丁奶奶买的东西翻开看了看,发现没自己吃的,生气的说了句小气,跑走了。
“他姨这又是做啥”
女人赔笑,推了推她男人,“我这是来看看您呀。”
丁陡紧紧握着导盲仗,说,“你们出去,我不会答应的。”
“行行,不答应也行,咱先说说话啊,这大过年的,我们专门来看亲戚的。”那女人说,给丁奶奶让出个沙发的位置。
丁奶奶看着地上摆了好多东西,家里的水杯,凳子,遥控器,都被石涛涛放在地上拿着玩。
那玻璃杯子,丁陡要是看不见踩着了,摔倒扎住自己,这可怎么得了。
丁奶奶赶紧走过去,扶着茶几蹲下来,将东西拾起来放好,石涛涛一看自己的玩具给破坏了,立刻去跟他妈告状。
真是不要脸了啊,去人家家里做客,把东西翻得乱七八糟就算了,还特别有理,小孩你玩无所谓,你到谁家都这么玩,可她们家不行,她家小丁看不见,这些东西都会伤着丁陡啊。
丁奶奶去厨房倒了杯热水,他们一家人都有热水,没一个想到给丁陡倒。大冬天,外面下着雪,屋里没暖气,没空调,谁不冷啊。
丁陡接住水杯,低头喝了一口,才觉得原本冷的发寒的身体恢复了过来,忍下心里的火,他说,“姨,我奶年纪大了,你们也都有父母,你就别打我们家的注意了。”
他姨夫一听这话,立刻不乐意了,说,“我这腿是谁造成的?!没让你们赔钱都够好了的,你看看人家那一赔多少十几万,你说说我问你家要过吗。”
丁陡气的发笑,“姨夫,你真当我没上过学呢,别说十几万,就是一分我都不会再给你。我记性好,肯定会记着我姨拿了多少钱,你要是觉得理亏,我们走法律程序,判下来什么是什么,以后咱自己过自己的,别沾亲带故。”
女人立刻吆喝了声,“小丁!”然后笑着给丁奶奶说,“他奶,你看小丁这几年脾气倒是大了不少,我们没别的意思,真的。我就是想出去打工,让你帮忙看顾看顾这爷俩,小丁就是脾气大,那啥,那我们先走了啊。”
说着扶着她男人,撑着拐杖出门了,走的时候,石涛涛朝丁陡做了个鬼脸,猛地将门咚的一声关上。
丁奶奶吓得心里一跳,丁陡赶紧摸索过去,将奶奶扶到沙发上坐着,他自己坐在小板凳上,一时间两个人都没说话。
丁陡心里难受极了,眼前是昏天暗地,永无止境的黑暗,就像是悬崖,黑暗将他的生活割碎成一片片鲜血淋漓。
上天在他最好的年纪带走了他的眼睛和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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