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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请别叫我豆丁-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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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天在他最好的年纪带走了他的眼睛和父母,从此一生再无黎明。
    丁陡有的时候庆幸,爸妈没看见他现在的样子,没看见他们疼爱的孩子再也看不见光明,没看见他和奶奶相依为命的生活,就是走,也一定是幸福着的。

☆、第5章 【第五章 她说】我喜欢你

雪下了一上午,街上跑出来不少放假了的孩子在外面玩雪。
    飞机场里候机的人不少,心急的的等候着一年没见的家人。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
    绍耀,“。。。。。。”听见声音,他转身就打算走。
    身后,一群军绿色大衣的年轻中国士兵一同朝这边走来,热血沸腾,忍不住就将军队喊口号的习惯带出来了。
    徐则辉举着牌子,上面画着个萌哒哒的动漫人,穿着军装,眼睛又大又亮,萌萌的抱着把大勺子坐在地上,馋兮兮的。
    “老大,二少爷看起来真精神,哎,我们在这里”
    绍耀挑眉,瞪着那群热血过头的士兵,简直不想相认,没看见那么多人吗。
    绍梓朝其他人敬了个礼,掂着大包小包飞快朝这边跑来,边跑边喊,“大哥,等我,大哥,老大,我回来了。”
    绍耀露出微笑,还有点嫌弃,伸开手,接住扑过来的年轻人。
    围观的人忍不住往这边看了眼。
    黑墨镜,挺拔壮硕的身材,军绿色大衣,修长劲瘦的身体,简直不能再好看了。
    真是兄弟吗。
    感情太好了吧。
    路人表示甚是怀疑。
    绍梓狠狠抱了一下他大哥,一边搂着徐则辉,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真是太好了,哥,你更酷毙了,辉子,你也更受了。简直好的不能太好了。”
    徐则辉,“。。。。。。”
    受什么意思,他根本不明白。
    绍耀瞪了他一眼,手上接住他的包,酷酷的说,“吃什么!”
    “除了大龙虾,螃蟹,所有海鲜,我啥都吃。哥,你是不知道,我们那儿离海近,顿顿海鲜,你瞅我长得像不像海鲜。”
    “我瞅你像根海带,一点都不老实。”
    上了车,绍梓眼睛还恋恋不舍的看向窗外,叹息道,“下雪了,真好,海南那边没雪,好几年都没见过了,果真是北国风光,千里冰封、唔唔唔”
    绍耀塞进他嘴里一瓶水,叽叽喳喳。
    好歹是少校,有点气质行不行。
    雪下大了,地上很湿滑,不太好走,车子没多远就堵住了,还不到高峰期呢。
    绍梓说,“哥,我给你唱军歌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绍耀朝后面挪了挪,明显的嫌弃,“除了那几首你还学会什么了。”
    绍梓搂住他大哥,“一首老歌走天下,这你都没听过。”
    徐则辉从倒车镜里乐,二少爷就会找着办法让老大嫌弃。
    这叫啥,无嫌弃不想爱。
    先回宾馆换下军装常服,绍梓大字仰躺在大床上深深舒口气,“哥,我们什么时候回爸哪儿”
    “老爷子还在国外,打算再住几天,十五灯节的时候应该回国。”
    绍梓嘿了声,“爸真会享受,让钱都来你挣。”
    绍耀打开一罐啤酒,站在落地窗户前看外面纷扬的大雪,“要不然你退伍,包养我。”
    “可别,我在军队待的正美呢。”他只穿了一件黑色紧身的工字背心,从床上跳起来,笑嘻嘻道,“哥,来比划比划?”
    徐则辉左手拿一个全家桶,里面只有冰淇淋和六七包薯条,右手拎一红木食盒,里面是刚做好的糊涂面,又酸又辣的那种。
    他从酒楼门口拿到房前,就累得不行,重点是累就算了,食盒里面条的香味直往鼻子里钻,熏得他只想抓一把辣椒也解解馋。
    房门滴的一声打开,一道厉风打在他面前,坚硬的拳头刚刚在他鼻子前险险停下来。
    屋里的两个人满脸是汗,一股浓烈的男性荷尔蒙充斥房间,带着沐浴露的清香,配上麦色光滑的肌肉,低沉的嗓音,徐则辉低声咳了声。
    幸好他是男的,这种场景简直劲爆。
    绍梓一把搂住他,对绍耀说,“行啊,这次没吓的屁滚尿流,有长进。”
    徐则辉,“。。。。。。”
    他什么时候都没屁什么尿什么的好吗。
    二少爷你这样真的好吗。
    夸大事实是不正确的人生观!
    绍耀将大碗端出来,一口香草冰淇淋一口糊涂面,大冬天的,在温暖房中简直太爽了。
    “雪都铺一层了,过两天说不定都能滑雪了,哥,带我去滑雪吧,我好久没玩过了。”
    绍耀往碗里倒醋,不够酸,糊涂面稠糊糊的一大碗,越酸越好吃,酸辣味刺激味蕾,让人食指大动。
    “不去,等雪下大,你在街上滑,省钱。”
    绍梓一口啃在勺子上,惊讶的叫起来,“辉子,我哥什么时候抠成这样了。”
    徐则辉咬着薯条,耸耸肩膀,深沉道,“二少爷,挣钱不容易啊。”
    按摩推拿店里,老板正在给他们交代放假的事,玻璃门外纷纷扬扬的大雪十分有景致,不过屋中却没有几个人能欣赏。
    刘四海说,“过年没空。”
    老板劝道,“我打电话给你们,这是找人新弄的,网上有人下单,我给你们电话,报上地址,□□。从初一到初五这五天,每一次按摩推拿都是四倍工资,四海,你真不接这活啊。”
    刘四海哼了声,拿着导盲仗往地上直戳,“这个月我工资少了很多,客人来都找他们俩,不干,再过多久我都不用干了。”
    按摩店老板说,“你主要是推拿,每次钱数也多,现在的人都怕疼,你也知道,等年后咱再讨论这件事,下一年合理分配,四海,行吗。”
    罗钰朝着老板,“小丁干的多,他应该多的,四海哥,你一天按七八个,小丁按十几个,店里的钱不就是多劳多得吗”
    “那是他抢走了我的客人!”
    “是他们自己找小丁的,不信你问问。”
    按摩店老板不想理他俩,只好问在炉火边坐着的丁陡,“小丁啊,别听他们俩吵,你给我说说你觉得怎么样,过年这几天你接活吗,不一定会有,但是有人在咱按摩店下单的话就是四倍的钱。”
    他最近也学人家在网上整了个团购,网上预订,线下消费,便宜不少,为了增加客人,过年也不停业,有人下单,他打电话给他们,让他们上门去给人家按摩。
    虽说过年是合家团圆,但总归是闲着没事,而且给的价格也很高。
    刘四海已经表明自己不去,罗钰的爸妈肯定也想一家人过年走亲戚,只有他,家里除了奶奶,也没几个亲戚,过年放七天,时间挺长的,也总不能闲着,能挣就挣吧,趁着他还年轻。
    “好,可以。”
    “还没说人头怎么算的”,刘四海那导盲仗在地上狠戳,大过年的,他的工资比丁陡竟然少了三百,他本来就爱斤斤计较,这次更是气的不行。
    按摩店老板说,“小丁按的人数也是多,过年的时候我想想,下一年咱换个方法,让大家都高兴,四海,你说中不”
    刘四海哼了声,站起来,摸索着穿衣服,“老哥,我在你店里也干了这么多年,我也不是为难你,我家里还有那孩子,一家人都等着我养呢。”
    罗钰气的去找自己衣服,不高兴说,“小丁,我们走,我家做了好多腊肠,我妈让你拿回去些。”
    按摩店老板将空调关了,检查了电路,这一走,再回来就是新的一年了。
    门口贴着大红的福字,十分喜气。
    “小丁,电话可莫要关机了。”按摩店老板叮嘱道。
    丁陡答应了一声,打开导盲仗,和罗钰慢慢往回走。
    天空飘着小雪,地上的雪已经积了一层,四周都是白茫茫的,路上还有小孩子兴奋的大喊大叫。
    罗钰伸手接住雪花,仔细的凑在眼前看,但她视力只能非常模糊的看到影子,雪花太精致了,她根本看不清,只好可惜的等着雪花在手心融化。
    “路上有点滑。”丁陡小心提醒她。
    “等雪下大了,我们可以堆雪人,楠姐说就是将雪团成两个球,堆在一起。”
    丁陡想起来小时候滑的雪人,也跟着笑起来,“是呀,很容易弄,堆好了给别人看。”
    路上一群小屁孩在玩打雪仗,丁陡和罗钰被连带着打了一身的雪球,小孩哈哈大笑,有人指着他们说,“我们打住别人了。”
    “没事,他们是瞎子,看不见。”
    罗钰生气,想教训几句,被丁陡拦住,丁陡扶着她,地上因为孩子玩雪洒了不少雪堆,很滑,说,“别生气,他们没有别的意思。”
    有个女孩跑过来脆生生的说,“我是班长,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你们玩吧。”
    罗钰摸着给身上拍了拍雪,“小丁,你就是脾气太好了,这不行。”
    丁陡笑着不说话,手中有一团小小的雪,他握在手里,冰凉,细腻,路边的超市里应景的放着一首歌。
    ——好冷;雪已经积得那么深
    ——you;我深爱的人
    ——雪;一片;一片;一片;一片
    ——拼出你我的缘分;我的爱因你而生
    ——你的手摸出我的心疼
    ——雪;一片;一片;一片;一片
    ——在天空静静缤纷
    ——眼看春天就要来了
    ——而我也将;也将不再生存
    丁陡跟着轻声哼唱,他嗓音温润轻柔,纷纷扬扬落在手背上的雪,精美好看,罗钰侧耳倾听,直到歌曲结束。
    她摸着拉住丁陡的手,狠狠心,忍下拼命跳动的心口,说,“小丁,我喜欢你,我不想相亲,我、我想和你在一起。”

☆、第6章 【第六章 医院】相依为命

丁陡慌心中猛地升起一种感觉,他慌忙的解释,结结巴巴的说,“对、对不起,我不能,钰姐你。”
    罗钰有些失望,强压下心里的难过,松开手,自己无意识的捏着手指,贴着冰凉的导盲仗,“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你的眼睛是因为事故造成的,可我却不是”
    “钰姐!”丁陡急忙喊住他,苦笑着,没有人看见脸上的涩意,“不是,钰姐,你人很好,我那儿能看不上你,你知道我家的情况,还欠别人一大笔钱,我哪能让姑娘跟着我受罪。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件事,我就想先还债,钰姐你千万不要多想,是我配不上你,谁跟着我都是受罪呐。”
    他看不见,就凭着按摩推拿店里面的一点工资,别说欠款了,就是还清了,也给不了谁一个温暖的家。
    他和奶奶相依为命就行了,做什么把好好的姑娘拉下水和他一样受罪。
    丁陡想解释不是他看不上她,怕罗钰误会。
    “我知道,小丁你是好人,没关系的,走吧,该回家了。”罗钰拍拍他的手,丁陡松了一口气,小声说,“钰姐,谢谢你,真的。”
    雪天路滑,两人刚走到丁陡家门口,邻居家的人连忙走上来,拉住丁陡的手,“小丁,你奶奶在路上摔倒了,送医院去了。”
    一瞬间,丁陡脸色发白,“哪家医院,我现在就去,严重不严重,怎么会摔倒了呢。”
    “你别急,下雪天摔倒了,我在你家门口专门等你呢。”
    邻居大妈拦下一辆出租车,丁陡说,“钰姐,你先回去吧,家里人该着急了,我去医院,我奶肯定没事的,你先回去。”
    罗钰只好答应,让他先去看看丁奶奶,然后记得给她报平安。
    车里还没有来得及开暖气,丁陡双唇泛白,手中紧紧握着合起来的导盲仗,就像是海中唯一的浮木,心脏也忍不住颤抖起来。
    他只有这一个亲人了,千万没事,千万没事,丁陡有些连呼吸都紧促起来,他太害怕了,脑中无意识的不断回放九年前那一幕。
    这种感觉他今生难忘,疼痛刻骨铭心。
    白色的墙壁,鲜红温热的鲜血逐渐流失,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声音,他下学回来,匆忙赶到却来不及见到的人,被覆盖的白布,他姨的谩骂和痛哭。
    丁陡的脑中剧烈的疼痛。
    小小的他站在医院的走廊中,失魂落魄,满身凄哀,书包还在他身上背着,里面的书却如同大山般沉重,压在他肩膀上,他缩成一团,痛不欲生,以为自己也要死去。
    丁奶奶一手操办家中所有的事,借钱,处理丧事,抱着小小的他在屋子里安静的流眼泪,一遍一遍说着,小丁不怕,小丁不怕,奶奶还在。
    从回忆中痛苦的挣扎出来,丁陡给了钱,握着导盲仗走的飞快,其中还几次差点滑倒,和人相碰,来不及道歉,邻居大妈知道病房,她走不快,丁陡搀着她,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
    丁陡刚走进病房,就听见丁奶奶喊了声,“小丁啊,我没事。”
    一瞬间疼痛颤抖的心平静了下来。
    病房了还有住着三位老人,丁奶奶笑着给她们说,“看,这就是我孙子,可孝顺,长得多俊。”
    丁陡瘦高,面目白净,眉眼清秀,谁见到不喜欢呢。
    就是隐隐在内心感慨人生的不公,那一双明亮清晰的眼睛却看不见这缤纷的世界。
    “没事就好,小丁都快吓死了。”邻居大妈说。
    丁陡扶着床边坐下,心口还停留着惊慌的余悸,“奶,你咋了,伤到哪儿了,医生怎么说的?”
    丁奶奶歉意的拉住丁陡的手,拍了拍,她手背上刚扎完吊针,“没事,我本来怕你担心,不让她告诉你呢。”
    “这哪行呢,小丁回家见不到你肯定着急。”邻居大妈说道,自己坐在一边的凳子上喘几口气,这孩子走的太快了。
    “没事,就是路上滑摔了一下,等打完吊针就能回去了。我还要在家给你炸南瓜饼和莲夹呢。”
    听她这么说,丁陡放下了心,问道,“现在已经下午了吧,奶,我去给你买饭。”
    “这医院你不熟,别去了,我不饿,等回去奶给你做饭。”
    丁陡站起来,让丁奶奶把水瓶给他,他出去打些水回来,“我去看看还有饭没,不吃可不行,没事,我问问人。”
    他打开导盲仗走出去,听见病房中有人说,丁奶奶真是好福气,孙孙很孝顺,对她很好。
    丁陡找人问了医生办公室,进去问问奶奶的病情。
    那医生是个老大夫,和气的说,“病人摔倒之后身上有擦伤,有些被吓着了,脚部可能有些扭到。还有老人家有冠心病”。
    丁陡急忙问,“严重吗,需要住院治疗吗”
    老大夫道,“你别急,这是老年人常得的病,病人现在并不严重,可以吃药控制,不过建议家属注意一下病人的情绪,注意饮食规律,这种病会出现胸闷,心悸,无力,可以让老人适量活动,还有最好能给老人配一个紧急呼救装置,避免发生猝然昏厥。”
    他想了想,看着丁陡的眼睛,温和问道,“建议先住几天院,等脚伤养好,在医院吃几天药观察一下,没有问题就可以出院了,孩子,让你家里人来交一下住院费,医保会便宜很多,别担心。”
    丁陡连声说谢谢,听到奶奶没事就放心了,不过又忧心起来奶奶身上的冠心病,他问了住院手续在哪里办,幸好今天发的工资,在银行卡上,他带着。
    因为看不见,无法再缴费单上写字,小护士专门去取印泥来按手印。
    他在前台等候,有人拍了他肩膀一下,丁陡微微扭头。
    “真的是你,丁陡吗,我是章咨岳,我们初中是同学啊,不过你只上了半个学期就走了,刚刚还以为认错了。”
    丁陡沉默了一下,才笑了笑说,“你好,抱歉,我看不见。”
    他不太愿意想起年少的事,再加上他看不见,听声音也不大能记起来,只好有些抱歉。
    章咨岳这才仔细看了看丁陡的眼睛,很清亮,但却没有焦距,他看着丁陡手中的导盲仗,有点尴尬的摸摸脑袋,“该说抱歉的是我。我有些激动了,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
    他是这个医院的实习大夫,要过年了,今天来拿执勤表,刚好见到个面熟的,主要不是面熟,而是丁陡很显眼。
    他身体修长,打扮干净素雅,长得眉眼清秀,脸色白皙,很容易吸引女孩多看两眼,毕竟好看的人都喜欢嘛。
    刚刚就是听见几个女同事说,他才无意间看了两眼,没想到竟然是丁陡。
    “有需要我帮忙的吗?”章咨岳伸手想去搀扶他,又不太确定从何下手,病人是病人,很多大夫都无法将病人和朋友联系到一起。
    丁陡摇头,“谢谢,没有关系。”
    章咨岳说,“可以把你的电话给我吗,我输入一下我的号码。”
    丁陡摸出手机,是按键的,他不能用触屏智能,看不见,无法掌控,章咨岳看见的时候也一怔,现在很少人用这种的了吧。
    他将号码存上,不放心的问,“你能打电话吗?”
    丁陡抿唇,笑一下,“我可以将你设成快捷键,可以拨出。”
    “那就好,对了,过几天有同学聚会,初中同学,你也来吧,我去接你。”章咨岳热情的说,将丁陡的手机放在他手里。
    “我不太方便,就不去了。”
    “没关系,我会照顾你,去吧,大家都好久不见了。你可是我们班的班草啊,刚上初中那会儿就被那些小女孩认定的,他们看见你也肯定很惊讶。”章咨岳直接拿着手机朝微信发了个消息,然后笑着说,“真的,特希望你去,不要让我们失望呀。我这边还有事就先走了,我们以后再见。”
    他朝丁陡挥挥手,又想起他看不见,“拜拜,丁陡”
    “再见。”丁陡听见护士的声音,按照她的说明按下了手印,往病房摸索着走的时候,才深深叹了口气。
    对他而言,成长是一段钻心的痛,有他此生珍藏的,也有让他刻骨铭心痛的。
    他离开那个地方,也是为了避开自己的懦弱吧,不敢面对过去拥有缤纷世界的自己。
    大过年的,医院人少了很多,大多数都接回去在家里过年了。
    丁陡交了两千住院费和医药费,手里现在只剩下一千多了,这是年前年后的一个月他和奶奶的生活费,他一边盘算家里还剩下多少钱,一边往回走,罗钰的爸妈叫他才猛地回过神。
    罗钰和爸妈都赶到医院了,还给丁奶奶带了箱牛奶和果篮,罗钰正陪丁奶奶说话呢。
    一直到了晚上,才准备离开。
    医院外大雪纷纷,寒风刮起来冷冷瑟瑟。
    “回去的时候小心一点。”丁陡叮嘱道。
    罗钰碰了碰他手背,“你自己在这里可以吗,请个护工吧”
    丁陡点头,“我可以问护士,先过了今夜试试吧。赶快回去吧,明天就是除夕了,对了,新年快乐。”
    罗钰凑上去轻轻抱了一下丁陡,轻声说,“新年快乐。”

☆、第7章 【第七章 受伤】看不见,也能抓到坏人

丁陡在病房中的椅子上凑活着过了一夜,醒来的时候,听见病房外正热热闹闹的放鞭炮,今天是除夕,医院里的护士只有几个值班的,儿童区的几个小孩子趴在医院的走廊上看放鞭炮,笑着捂住耳朵。
    丁奶奶打的吊针有安眠的成分,白天又吓住了,夜里睡得不踏实,到现在也没醒。
    丁陡小心翼翼的走出医院,按了一下手机,听里面的报时,早上六点四十。
    他问了路,慢慢往外面走,耳边的欢笑声越来越近,有人扯了扯他的袖子,是个穿着病号服的小男孩,外面套了个羽绒服,说,“哥哥,你是盲人吗?”
    “是呀。”丁陡笑了下,他知道小孩没有别的意思。
    那孩子指了指地上,又想起来他看不见,脆生生的说,“地上都是雪,路很滑,哥哥,你要去哪里?我可以带你去。”
    不知道有人发现没有,在医院的孩子总是特别的乖巧懂事,就好像生病让他们迅速成长了一样。
    孩子总是最怜悯的,他们会因为家里人住院,而心疼起来医院的所有人,也会因为自己生病,他对他们更加友好和善良。
    医院里白色的墙壁,走廊,白色的护士医生,医院是一个充满希望和绝望的地方。
    那孩子朝身后的几个孩子打了个招呼,“哥哥,你是要买早餐吗?”
    “是呀,你知道医院门口哪里有吗?”
    那孩子立刻笑起来,“我带你去,我知道谁家的早餐最好吃。”
    丁陡想了想道,“谢谢你,不过你告诉我,哥哥可以自己去,在医院不要乱跑,爸爸妈妈会担心。”
    小孩使劲摇摇头,“我爸妈去串亲戚了,没关系,妈妈说要做好事,看到需要帮助的人要帮助他们。”
    洛安市银装素裹,大雪在地面盖了厚厚的一层,窗外尽是动人雪景。
    酒店房间中,绍耀闭着眼睛,一脚朝摸着自己腰的人踹过去,床边的人咕噜滚到了地上。
    绍梓裹着被子坐在地上,一脸睡意朦胧的模样,哀怨道,“哥你干嘛,我正睡的好呢。”
    绍耀只穿了紧身黑色四角裤,赤脚站在地上朝他弟冷笑。
    还睡着?
    那谁的爪子从他胸口摸到腰上的?要不是他一脚踹过去,估计直接都要摸那老虎屁股了吧!
    小不要脸的。
    色勺子抓了抓脑袋,嘿嘿的傻笑,“我就是摸摸,看看咱俩谁身材好。你好,你最好了,我哥最帅!”
    绍耀踢踢他的被子,绕过去,进了浴室。
    绍梓鹞子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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