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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请别叫我豆丁-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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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梓,“……”这次他真的没说要去。
吃过晚饭后,大家都在客厅看电视聊天喝茶,绍耀系着围裙在厨房刷碗,任劳任怨。
丁陡摸索着进来,碰到他的肩膀,伸手从后面环住绍耀的腰,把脸贴上去,蹭两下,跟只猫儿一样慵懒。
绍耀微微扭头,低笑,“怎么了”
丁陡把额头贴在他肩膀上,轻声说,“其实我已经习惯看不见了。”
绍耀手一顿,清水流过洁白的盘子,发出轻微的水滴声。
丁陡收紧双手,温顺的趴在他肩膀上,他不是没有感觉的,不是没有察觉爸爸和绍耀做的事,也许大家都知道,只是怕他难受所以才想要瞒着他,怕给了他希望又让他失望。
最痛苦的也许就是明明没有一丝希望,却要强撑着自己的心还不肯屈服接受。
为他一次一次检查身体其实是想要找个借口复查他的眼睛吧。
那些仪器,那些药水的味道,小时候他已经尝过很多次了的。
他是有点呆,又不是完全没有感觉的。
丁陡搂着他的腰,小孩子一般温温的抱着不放手,绍耀低声道,“我……想试试。”
果断坚毅的绍耀第一次出现了迟疑和犹豫,他想要为他治眼睛,想要尽自己的努力带给他完整的人生,可他却不知道重接揭开丁陡的伤疤到底是对还是错,是给了他希望又让他绝望,还是自己根本就不该去触碰这块所有人的禁地。
绍耀擦干手,扭过来,垂眸认真的看着他的脸,清俊的脸庞上那双眼睛尽管看不见,可依旧透亮明润。
为什么会让他看不见,为什么这么残忍的剥夺他的阳光呢。
不去触碰他的眼睛,绍耀不甘心,可如果一丝的希望换来的是巨大的绝望,他又该怎么办,怎么去面对丁陡。
绍耀紧蹙眉宇,脸上出现了犹豫。
丁陡迎面抱住绍耀,微笑着说,“我让你试,我接受你的决定。但是绍耀,如果我的眼睛不能恢复的话,答应我不要失望难过好不好?”
绍耀低低叹口气,低头吻他,到底是谁怕谁失望痛苦呢。
你心疼的我,也亦放不下你呀。
厨房门口,两个门栏边藏了一溜的脑袋,你挤着我我挤着你,摞叠在一起。
绍耀吻着丁陡,眼睛往丁陡身后一瞥,寒光倏地的一闪,像刀片一样唰唰的飞过去。
咳咳。
老爷子直起来身体,被张妈扶着,眼睛往天花板上看。
瞿蔚拉着绍梓偷乐,指指老爷子,用口语说,嘿嘿,你看老爷子。
绍梓皱皱眉,叫爸。
豆子趴在大米的脑袋上也缩了回来,四只圆溜溜的眼睛对视,主人干什么呢?
一夜如水,缓缓流淌。
天刚亮,绍耀需要先去公司将今天需要的文件审核一下签字,他六点走的,估计九点就能回来。
绍耀让丁陡继续睡,等他回来之后带他们去cos展玩去。
他前脚刚走,瞿蔚后脚就溜进屋子,绍梓猫腰着跟在身后,看着媳妇的背影着实有点头疼,为什么在家里也要偷偷摸摸的,被绍耀捉到的话大不了男女混合双打。
瞿蔚解释道,“不对,是男男男女混合四打,我又喜欢小豆丁,肯定输呀!”
屋里,丁陡穿着小背心迷蒙的睁眼,瞿蔚拉着绍梓扑到床上,“还睡吗?没关系,我们等着你,你睡吧。”
瞿蔚眼睛亮闪闪的盯着丁陡。
丁陡,“……不睡了。怎么了我们这么早就要走吗?”
“cos服寄来了,我给你化妆吧”,瞿蔚满脸期待,她也是第一次,好紧张好紧张,“等绍耀回来给他一个惊喜!绝对好看,这可是古风长袍哦~~”
古风什么的,丁陡完全没有什么概念,只是给绍耀一个惊喜倒是十分吸引他啊。
瞿蔚的化妆技术特一般,要不然也不至于当初绍梓告白的时候直接说,要是你不想化妆就别化了,还不如素颜好看呢。
只不过嘛,绍梓神情复杂的看着他俩折腾了一快一个小时才将这套青衫水袖大长袍穿在身上。
白衣交领,清色对称,清瘦的腰间环一根用金丝白线暗秀君子兰的锦带,衣摆轻纱仿佛依风如云,丁陡转过身安静的站着,仿佛是从千年前踏时光走来的的翩翩君子,温润如水。
他模样比不上绍梓绍耀的英气俊朗好看,但身材清瘦高挑,如水般温和的气质仿佛与这身长袍一拍即合,让见惯了硬汉兵哥哥的瞿蔚更是喜欢的不得了,像自己家的弟弟一样拉着玩。
瞿蔚给他戴上长发,问,“会不会热?要不然不戴了吧。”
丁陡揪揪自己垂腰的青丝,感觉挺好玩的,长发飘飘啊,“没事,还可以的,热的话再取下来。”
瞿蔚感动的给他一把折扇,拉着他站起来,上上下下这么一看,心里顿时想被装了一只小鹿一样碰碰直跳。
谪仙风采,如玉君子。
就是……这一副呆萌好奇宝宝的模样,让人怎么看怎么想上去摸摸脑袋。
瞿蔚拿着粉底刚走近丁陡,阿嚏,阿嚏,丁陡连连打喷嚏,皱着鼻子说,“蔚蔚啊,这个真的、阿嚏,我不习惯化妆。”
“行,反正不化也好看。”瞿蔚干脆利落的合上粉饼,本来她化妆技术就不好,还担心弄不好呢。
瞧瞧,这得多好看,皮肤也滑溜溜的,眉梢清柔整齐,完全不用化!
丁陡问,“这我模仿的是谁?”
“嗯……花满楼”
丁陡摸着自己的衣袍,揪揪头发,“哦,是他啊,他也看不见。”
瞿蔚抿唇自责的看着他,“抱歉啊,我只是觉得他的衣服好看,拿来给你的”
“没事的,以前上学的时候有人给我说过他,我也就知道他一个。”
是残疾人的学校,他刚去的时候,老师就告诉给他将好多身残志坚的一堆名人,其中也有花满楼,原因是他长得比较好看啦,嘿嘿嘿。
绍耀这边处理好公司的事,又电话联系了徐则辉问一下他那边的情况,得到回复后才放心开车回家了。
路上顺手买了两箱冷藏封装的冰淇淋和几大包零食塞车上。
绍耀搬着箱子往家里走,将东西都分装好放进冰箱和储藏室里,刚收拾完,还没抬头,就见半空纷纷扬扬飘下来好多玫瑰花瓣。
绍耀抬眸,往楼上看去,二楼透明玻璃装饰的走廊上静静站了个白袍如雪的人儿,他负手而立,持一把折扇,面如白玉,眼上系一条锦白绣线的长带,系在脑后与垂肩的墨丝交称,映的一身温润如水。
半空中开始纷扬落下满屋的玫瑰花瓣,浅浅的清香散在空中,比时光还要静好。
绍耀一眨不眨的望着楼梯口的人,慢慢走上去。
离丁陡不远距离拿着小花篮藏着的人小声叫唤,“绍耀上来了。”
丁陡心里一动,抬步,打算迎上绍耀,却不料脚下一空,整个人绊住长袍一脚——!!
绍耀三步并作两步,伸手迅速跃上,抱住掉下来的人儿,转身在楼梯台阶上一蹬,凌空悬身,轻盈的落在地上。
绍耀打横抱着丁陡,低声训斥,“不准耍帅!”
瞿蔚和绍梓也吓得连忙跑了出来,看着绍耀冷冰的脸,鼓掌,傻笑,“哇,大哥好帅,大哥好帅~~~”
绍耀瞪一眼他俩,冷怒道,“你们两个再出这坏主意,就给我滚回部队不准回来!”
玩什么仙女散花,还把丁陡自己放在楼梯口,这是要气死他了。
好不容易扔掉一个徐则辉,又来两个活宝带坏他的豆丁!
绍梓拉着媳妇赶紧跑走。
丁陡扯扯绍耀的衣服,“好看吗?”
绍耀瞬间变成温风细雨,将他放在沙发上坐着,“好看。穿着难受吗,脱了吧。”
“不要,还没去展会呢,走吧,绍梓和蔚蔚也该换好衣服了,对了,你的衣服在屋里,你也去换上吧。”
一分钟后。
绍耀扔掉肩膀扯开口子的武松的衣服,开车带着欢欢喜喜的三个人一路直奔cos展会。
然后,绍耀总算是感受到了糟心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市里的cos展属于中型漫展,人不多不少,但是挤挤囔囔什么的就算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妹子要和丁陡合照?!
合照就算了,你手放哪儿了!不住摸腰!
还有你,问什么你家西门吹雪去哪儿,你说去哪了,哦不,他就没有!
瞿蔚戴着圆眼镜和穿着深蓝外套的绍梓站一块就是一场盗墓|笔记,盗墓就算了,说什么盗了花满楼的墓是怎么回事?!能不能不要乱穿!
说了几百遍了,不准流口水,往后面站,一米之外才能拍照!
不准起哄让他摘下眼上的锦带,也不准让他做奇奇怪怪的动作!
绍耀一脸冷酷寒冰,站在花满楼身边,掐着他的清隽的细腰,心内无比狂乱,脸上无比冷漠,“玩好了吗?”
花满楼拿着张起灵的长刀,脸色晕红,看起来极其迤逦动人,兴奋的问,“还有人拍照吗?”
绍耀环顾一圈眼巴巴不敢说话的妹子,“没了!我带你去休息”
“哦——没有人了啊”,有点遗憾,挺热闹的,大家喜欢他耶。
瞿蔚急忙说,“十分钟后还有个小舞台剧,我们都已经排好了,大哥,你就让小丁演吧。”
丁陡也连连点头,脸红通通的,“是呀,很短的,我不会有事的。”
“该我们上场了,去演出台吧。”绍梓跑过来说,。
绍耀咬牙,这几个人到底背着他干了多少的事!
没见过他跟自己玩时有这么兴奋激动,绍耀脸色不善的牵着丁陡往演出台上走。
台上已经布置好了场景,红绸幕掩盖的台上,瞿蔚哄绍耀,“下去下去,下去等着。”
男人不情愿的下台和一群激动的妹纸坐在一起期待着帘幕拉开之后。
阴风从震耳的音响中刮的呼呼作响。
张起灵带着无邪艰难的从危险的密林中穿行,来到沼泽旁。
这掩盖在浓密人迹罕至的浓黑沼泽的正中央摆放着一樽白玉砌成的石棺,棺椁中朦胧可见模样如初的白玉面孔。
张起灵抬步朝沼泽中扔下石块,脚尖踩在上面身轻如燕转眼就到了棺椁前。
他低头俯身抱起里面如同睡着的男子,将他放在土地上。
男子衣袍胜雪,面如谪仙,安静的沉睡着。
“你到底……和他什么关系,为何一心一心深入险境来救他?”无邪问。
张起灵看他一眼,低头望着长袍男子神情复杂,他摇摇头,没有说话,起身四下看去,惊讶的发现没有长袍男子的棺椁缓缓沉入沼泽中,而那中心幽黑的露出一扇隐藏的门通往底下。
“解药。”张起灵转身欲走,身后突然被无邪紧紧抱住了腰。“小哥,你为什么总是不肯给我回答,只要你说,我都相信你。”
观众席上发出一声惊喜的叫声,哟哟哟,在一起在一起,哥嫂可逆不可分!
只有绍耀皱眉紧紧的盯着在众人面前如同睡着的男人,牙根发痒,跑到这里来睡觉了是吗,谁准你露出锁骨给别人看的!
谁准别人抱你的!
绍耀顺着他的面孔往下看,沿着精致的脖颈,细瘦的腰身,躺着时并拢的双腿,想到他和他的十日之约……
后来演出台上继续的什么绍耀全部都不在乎了,深邃的眼眸染上一层浓烈火焰,他盯着台上锦袍如雪的年轻人,身体紧绷,呼吸也逐渐不稳起来。
……
只为coser准备的独立休息室里,热闹被阻挡在门外,好像离得很远很远,只能朦胧的飘入耳朵里。
丁陡被人抱在桌子上,身体抵着墙壁,喉间滚动低声喘气,被绍耀桎梏按在怀里热烈浓密的亲吻着。
炽热急切的吻在唇舌间融化,绍耀低喘着问,“还想玩吗,还敢在别人面前发|浪吗”
脸红的对别人笑,任由对方与他合照,姿势亲密!
躺在众人面前浑身不设防的时候,知道他有多想扑上去将他抱走,让他只在自己眼中入睡吗!
丁陡胸膛起伏,衣服里的大手肆意游走,艰难的说,“我…没有,只是想给你看。”
绍耀挤|进他的双腿之间,长袍随意撩起铺开散在桌上,哑声道,“不等到明天了,跟我走!”
☆、第98章 【第九十八章 。你是我的了】
热烈而温存的亲吻伴随着低低的喘息声,绍耀根本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把车子一路开回家的,好像记忆忽然丢失了,只能记得眼前人的唇,他的低喘,细腻的肌肤。
丁陡紧闭着眼睛,微颤的睫羽泄露了他的紧张和隐隐的期待,他伸手攀住绍耀的肩膀与他亲密相贴,任由绍耀霸道温柔的气息将自己紧紧缠绕。
他睁着眼睛,想看清楚绍耀的模样,却只能看见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如潮水般迅速涌上身体的颤意。
长袍拉开,胸膛温热发烫,丁陡颤抖的摸索着帮绍耀脱下衣服,摸着按上他的皮带,笨拙的打开暗扣,绍耀沉腰,滚烫的抵住丁陡。
他粗声喘气,一只手抽开床头柜,取出一小瓶东西倒在手心,低声说,“别怕。”
丁陡脸泛潮红,哑声喘气,“好。”他掌心抵在绍耀胸前,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
丁陡抬手攀住他的肩膀,紧抿下唇,从喉中发出颤抖的呜咽,感受着强烈的情感冲击他的身体,仿佛有剧烈的电流涌过身体,让他忍不住发出低喊。
身体如同被撕裂般剧痛席上脑袋,听着耳旁低沉温柔的声音,丁陡努力放松下来,声音沙哑,眼睛沁处泪水。
绍耀眼睛幽黑如潭,冷硬的眉宇深邃凝起,看着身下人忍耐坚持的模样,脑中轰的一声炸开,俯身而上,一夜缠绵。
……
绍耀低头轻拍他的后背,“还好吗”
丁陡趴在床上闭着眼睛脑中昏沉,嗓子干哑,“我想喝水。”
绍耀下床去倒了杯温水,扶起他的头肩膀给他喂下,丁陡啧啧嘴巴,脑中还没从刚刚那一场激烈的情|事是缓神过来,懵懂的睁着眼睛,哑声说,“身上黏。”
绍耀看了眼地上扔的套套,“我抱你去洗澡,你闭眼睡觉就行。”
丁陡微微皱眉,浑身一层薄汗,脸上潮红,喃喃说,“要不要趁着已经这样了再来一次……我刚刚只顾得疼了……没、没感受出来。”
绍耀听见他的话身体一紧,心疼着他劳累,身体却诚实的厉害。
他低头俯身亲吻他,细细落上灼热的吻,手缓缓向下移。
半夜的时候,身边的人开始发热起来,绍耀本来就没睡着,一直抱着他查看他的情况。
凌晨三点,丁陡发起烧来,身体滚烫,绍耀叫了他好几声都没叫醒,他脸色发红,双唇却泛白,眉头紧皱,几乎完全听不到绍耀的声音。
绍耀拿出备用的退烧药给他服下,用舌尖推开丁陡的双唇喂进去水,给他身子又涂上一层消炎药。
用被子裹着捂出了一层的汗,粉白的身体在熏黄色灯光下仿佛抹上一层晶莹的露水散发着惑人的麝香。
半个小时后,就在绍耀准备打电话叫家庭医生的时候,烧了快一夜的丁陡才迷糊的醒过来,低声喘气,呼吸炙热。
绍耀心疼的轻拍他的后背,给抹干额头的汗水,亲吻他唇角,低声担忧的道,“宝贝儿,好点了吗,身上还难受吗,去医院吧。”
他眼眸幽深如潭,盈满心疼和苛责,给他喂了一杯水后,丁陡才迷糊的抓住绍耀的手臂趴在枕头上,哑声说,“我……睡会儿……别担心”
他顿一下,闭着眼睛笑一下,“……你是我的了”
“嗯,睡吧。”绍耀低声道。
屋中有些闷热,他将被子微微拉开一点,丁陡趴在床上脊背光滑细腻,上面布满紫红的吻痕,一朵一朵绽开在脊背上一直延伸到形状姣好凸起的臀部。
透过房间温暖熏黄的小灯,绍耀贪恋痴迷的看着伏趴着安睡的人,忍不住在他脖颈后落吻,温柔炽热。
早上六点多,丁陡身上终于不热了,烧退了,脸上不正常的红晕也退了下来,清隽的脸上散着浅浅的粉色,趴在枕头上睡得安稳香甜。
绍耀自己下来吃了早餐,桌上的人都瞪着他看。
绍耀又自己下来吃了午饭,桌上的人还瞪着他看。
最后绍老爷子干咳一声说,“要不要让医生来看看?”
绍梓也跟着点头,神情严肃,“不能一直睡着啊,会饿的。”
“我去煮红鸡蛋。”张妈起身说。
瞿蔚默默端起饭碗想要挡住自己的脸。
不是她说的,真的!
我绝对没说昨天是你俩的初次!比珍珠还真!
绍耀淡定吃饭,面无表情。
瞿蔚哭丧着看看绍梓,好吧,她就是透露了一点点,真的,大家都可聪明的自己看出来了,脖子上的印记都不遮住,一下来就是一脸餍足,跟小说里的吃饱喝足的小攻一模一样!
绍耀吃够了,放下筷子,看一眼直勾勾看着他的人,“烧已经退了。等他醒的时候我给他做饭。”看向张妈,“煮鸡蛋吧。”
绍梓内心无比狂野,眼睛意犹未尽的看着绍耀,没想到他哥真能忍,真的很能忍,小嫂毫无防备的在他身边那么久,他俩真的是第一次,鸡蛋都要煮了!
老爷子干咳一声,拿起手杖敲敲绍耀的腿,眼睛一瞪,“以后不准这么折腾你媳妇”
绍耀嗯一声,眼睛尽是得意和餍足。
“还有两天就是中秋节了,辉子什么时候回来?我们一家人吃一顿饭,第一次人这么的全。”老爷子说。
“就这两天估计回来。”绍耀说,朝老爷子点点头,“我回房了。”
房间里,丁陡将自己翻了个身,仰面躺在床上发呆,还没从身体那儿传来的剧痛缓过神来。
动一下都好像能牵扯到那里的肌肉,一丝一缕的传入隐秘的地方,被进入的感觉一直到现在都好像还没恢复,总是忍不住收缩。
丁陡闭上眼睛,脑中无意识的脸红心跳的回放起昨夜发生的事,绍耀的粗声喘气,绷起的身体弧度,结合的地方,还有最滚烫炽热又疼又麻无法言语的感觉……
“醒了,饿吗,想吃点什么?”绍耀的声音出现在他耳边。
丁陡猛地一僵,身体收缩,然后眉头紧紧一皱,被那儿疼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绍耀赶忙将他抱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伸手给他按摩腰肌,“放松,乖”
突然的羞赫涌上丁陡的脸上,明明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但却忽然不敢和他说话了,趴在绍耀怀里,额头抵着他肩膀,暗暗的脸红起来。
莫名其妙的羞赫让丁陡哑然无声,绍耀摸摸他脑袋,轻声说,“我给你再上点药,然后我们下去吃饭吧,已经下午两点了,你一天不吃东西该胃疼了。”
绍耀推开他,将他放平躺下来,丁陡纠结的抓着他的手,“我、我自己涂!”
涂药给受伤的地方吧,他那儿那儿那儿……
绍耀发出低笑,声音富有磁性诱惑,“我都进去过了,还担心什么。”
“你想知道你哪儿有多热,多紧——”
丁陡赶紧伸手捂住绍耀的嘴,凶巴巴的说,“不准说出来!你快点涂啦,我要吃饭。”
好不容易强忍着疼痛和羞赫让绍耀给他涂好了药,男人给他套上丝绸睡衣,直接将人打横一抱。
“唔,放开,我自己走”
绍耀收紧手臂,“别闹,你走不成。”
将他放在沙发上,身上盖上薄毯,绍耀把手机递给他,里面有歌可以听,“给你下西红柿鸡蛋面?”
“多放点辣椒和醋”
绍耀抬起他脑袋,伸手钻进他腿上的薄毯,声音有些哑,“乖,现在不能吃,要不然会难受”
丁陡身体紧绷,“……你先把手拿出来再说话”
路上车如游龙川流不息。
徐则辉让立夏趴在他腿上歇会儿,他伤口还没有全部愈合,长时间背靠着会很疼。
他将立夏压在自己的腿上,给他披上衣服,低头亲一下立夏的眼睛,“你睡会儿,开车回去需要一天,等到了就是中秋节了,我给你做月饼吃。”
立夏拉着他的手闭上眼睛,唇角带笑,“嗯。”
做月饼这种体力活一向都是绍耀来承担的,在国外留学的童靴哪一个不是练的一手好菜,什么都是自己琢磨出来的。
农历八月十五那天,月光皎洁在人间铺了一层银辉,已经入秋好一段时间了,夜晚吹起的小风带着薄薄的凉意。
客厅的饭桌上摆了好多瓶瓶罐罐,面粉一盆,好几种香甜的馅料已经调好了,绍耀穿着围裙站在桌边,旁边坐在兴奋也要跟着掺和的丁陡,以及绍老爷子张妈绍梓瞿蔚丁奶奶。
绍耀看着满手面粉的众人,深深觉得他们只是来逗乐的,能吃的还是要靠他来完成。
丁陡把面饼摊开放在手里,绍耀给他抹上糖浆填上馅料,他在手里团团弄成个面球,绍耀把面球放入月饼的模子里,单独放在另一个盘子了。
“大哥真偏心,都只教小丁。”绍梓道。
老爷子瞪他一眼,“没眼啊,不会自己学。”老爷子满手都是干面粉,馅料包的太多都挤出模子外面去了。
绍梓撅撅嘴巴,“媳妇,他们都欺负我。”
瞿蔚笨手笨脚的制作面团,“你要是包不好月饼,我也欺负你。”
绍梓,“……”不带这样的,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张妈来回进出厨房将压成模子的月饼拿去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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