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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律-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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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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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律》作者:席九
文案:
所谓知音,每每初遇,都必有相逢恨晚之感。
他们,也是如此。
原本只是知己,为何,又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他们之间的结局,是不是他当年不动心,就不会造成?
大概冥冥之中皆有定数。
只是他依然无法抑制地在每一棵本不扰尘的菩提树下,想他。
本该一首清心律戒了,却又一碗尘缘水唤起。
而你最终,去了哪里?
ps:本文不长,全文存稿,每天中午十二点半发,最后附歌词。
翠竹狼毫装,经年浓墨香
无语泪千行,落笔手微凉
刻字无深浅,情意自彷徨
——求不得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怅然若失 阴差阳错
搜索关键字:主角:江离,归尘 ┃ 配角:老方丈 ┃ 其它:耽美
☆、渡谁生死
雨下得正紧,路上行人寥寥无几,他望了望窗外,叹了口气。
这样大的雨,不知道又有多少无家可归的人寻不到避处。明晨,又会有多少人死在角落。
他吹灭蜡烛,躺在床上将被子紧了又紧,想着虽已夏末,但这样的冷还是有些不正常。
睡梦迷糊间,恍然听到有敲门声。那声音一声更强过一声,想来敲门人是有很要紧的事。
他急忙起身穿衣,来不及束发便去开了门。
门外是一位年轻的和尚,大雨将他全身淋湿,他却浑然不觉,只向他作了一个揖,急切道:“冒昧打扰,实是紧要,请大夫随贫僧一去。”
“是,我去拿药箱,您且等一等。”他一边答一边已折身。
屋室简陋,除了看病的大堂,便只余一间卧房,和厨房茅厕所在的后堂。
药箱放在床边的衣柜中,手提的布条已经被磨损得毛毛躁躁,但却很干净。这是因为他经常出诊,每一次出诊后都会将布条取下来清洗干净。
雨下得越发大,他来不及再绕到后堂取伞,只得和那和尚一并闯入雨中。
尚未束发,他知道这本是极为无礼,但他却已顾不得那许多。
他是一个大夫,眼中向来只有人命关天。此等虚礼,又如何抵得过一条人命。
和尚引路在前,看着越发深沉的夜色,加快了脚步。心中却还不停地忖度:这位大夫,是一个极为心善之人。
夜已深,他几乎跑遍所有的医馆,也几乎都吃了闭门羹。
也有大夫愿意出诊,只是一听他说要在这连天大雨的时候走山路,便都摇头拒了。
这位大夫的医馆是城中最偏僻的一处,大概,只有付不起药费的穷人才会到这里来看病。
他原本并不知道这里还有一家医馆,也是街边躲雨的乞儿见他急切,才告诉他这里有一个热心肠的年轻大夫,医术不比那些大药房的大夫们差。
于是他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找来,未曾想这人竟问也不问,便随了他来。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大夫。
那人头发被雨淋得湿了个透,却只是抿紧了唇,一言不发地紧跟着自己,好似这病人是他的亲人,甚至比自己还要急切。
和尚低低叹了口气,诵经十多载,不及一个寻常人有慈悲心怀。
到了寺庙,和尚停下脚步。那大夫也停下来,抬头看了一眼寺庙的名字。
渡生寺。
渡生渡生,却不知能渡了谁的生。
他低下头,哑声催促和尚:“快进去罢。”
和尚将他领到屋檐下,见他冷得打颤,不由建议道:“先生不如先换身衣裳。”
他摇摇头:“看病人要紧。”
作者有话要说: 系列短篇,第一次写耽美文,是因为,我觉得这个故事只能是两个男人之间的感情。
☆、宿有殃报
寺中临危的,是一位中年人,印堂有黑,口角白黄,已是死相。
他对着身旁的老方丈叹了一口气:“病入膏肓,已无治。”
老方丈有些微的愣怔,闭了眼捻着佛珠道:“也罢,人终不过一死,便让他安心去吧。”
他尚不知出家人也会和红尘中人有瓜葛,便问:“这人,和方丈有何渊源么?”
“平生知己。”老方丈微微仰头,“一生救济世人无数,家道中落,也不过得了这下场。也罢也罢,宿有殃报; 便得解脱。”
知己,原来和尚也有会知己。他觉得自己似乎要对这渡生寺有一些别的看法了。
看着老方丈颤颤地坐在蒲团上,闭着眼叨叨地念着经文,他只觉这周身的气氛都冷了一冷。
归尘从屋外进来,递给他一身干燥的衣裳,合十道:“先生还是先去换身衣服罢。”
手中的衣服有温热,应是归尘方才手握过的位置。
衣裳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上面贴贴补补有好几处。他抬头看着归尘,还未发问,便听到归尘已开口解释。
“寺中清苦,没有多余的衣裳,只余这一件,贫僧前些天洗过了,还望先生莫要嫌弃。”
他低头:“本也不是富贵人家,何来嫌弃一说。”
归尘将他引到客房,推开房门,只有独一件小室,站在门口便能一览无遗。
“寺里只有这一间客房,是田施主之前住过的,方才贫僧已经叫人打扫过了。”归尘顿了顿,“若先生心中有不适,便和贫僧换一间罢。今夜雨大,暂且将就一宿。”
他猜想田施主应是那位将逝之人,作为一个医者,他又何曾在乎过这些。
“我就住这里。”他抬脚进门,向归尘回了一揖。
刚换了衣裳,便有小和尚敲门。他打开门,那小和尚只问他的换下来的湿衣裳在何处。他回身一指,小和尚跑进去拿起衣裳就走,他还未来得及阻止,小和尚便已跑得没了影。
他叹了一口气,也不关门,只回身坐下。
宿有殃报。
他坐在几前,桌上焚香,想,今生为善却不得善报,是前世造孽太多罢?也不知,这人前世造了什么孽。
自己,前世又是造了什么孽。
老方丈说话时的模样历历在目,他却只觉得可笑。这佛经从来渡不了什么人,念了又有何用?
佛经里说便得解脱。可人死了,便什么也不知,什么也不得,何来解脱?
活在尘世,终究要被尘世的因缘束缚,那些言言语语,只是有人兴起,随便记录,流传出去罢了。也不知他们何来缘故,奉做经典代代相传。
他心中冷笑,闭了眼,想要就这样坐到天明。
☆、归于尘中
肩上忽然重了重,他睁眼,看见归尘正为他披上一条薄毯。
“多谢师父。”他伸手将薄毯拉紧。
“贫僧法号归尘,先生直呼法号便可。”
“归尘?”他笑了笑,“这样的法号却是奇怪,既已入了佛门,又何来归尘一说?”
“佛有归一,归于自性,便是归于佛性,我本尘中来,便归于尘中去。”
“我本尘中来,归于尘中去。”他喃喃,“终究,不如归去。”
“先生,竟有去心么?”
他将香炉中的香挑了挑,“本无去心。这尘世美好,我尚且恋恋不舍。只是终究一去罢了。”
“诸行无常,先生不该因他人生死扰了自身意志,既不舍这尘世美好,便不去想来日苦短。”
“是,”他抬头淡笑,似是心中恍然一悟,“归尘师父说得很对。”
“归尘,”他温和一笑,“先生不必如此拘谨。”
他一愣,才笑道:“是,是我的不是。我叫江离,归尘你也直呼名字吧。”
“香草江离,先生有个好名字。”
“名字虽好,却只是个符号罢了。”
“先生的这份心,已是超然入佛了。”他双手合十,说起佛时,态度恭谨。
江离只是笑笑:“尘俗中人,哪里有什么佛境。”
“非也,先生心系苍生,是大胸怀。”
他诧异:“我何曾心系天下苍生了?”
“夜里救人,先生比贫僧更着急。”
“那不过是因为······”他话说到一半便卡在喉间,仿佛,这种痛,一下子令他失去言语。
归尘却似乎已猜到他未说的话,安慰道:“逝者已去,惟愿先生安好罢。”
他有些哽咽。突如其来的这种感觉,并非悲伤,而是喜悦,忽遇知音的喜悦:自己尚未有一言语,他却已看出自己心中所念。
雨势渐小,梧桐渐悄。
归尘止住他添香的手,道:“心中不痛快,出去走走如何?”
他点头道好,便裹紧衣服随归尘出了门。
渡生寺藏在半山腰,连他也不曾知晓。先前急切,未曾好好看过,心中本以为只是个简陋的小寺庙,却未想竟是个别致幽雅的好地方。
走了几步,他便有些忍不住地开口:“医者救人,本是使命,但那时我那样急切,确是因为别的事。”
前方的归尘忽然停下脚步,抬头望着逐渐显现出来的半弯月,道:“先生若不愿回忆,不说也无妨。”
“不,也并未有什么不能受,再痛苦的情绪,也早已淡了。”
他随着归尘一起抬头,那月色里似乎有影影绰绰,是思念之人的模样。
☆、对影成双
“十一岁那年,我跟随我爹出诊。我们都忘了,那日是我爹的生辰。回到家的时候,娘已做好一桌佳肴,饭菜尚有余温,娘却……我娘本就有宿疾,那日爹只顾着救人,却没注意到娘的不适。爹和娘情深,自从娘去后,他也一病不起,三个月后,便也随着娘去了。
“我爹为人良善,一生救济过许多人,对那些贫穷的,他从不收诊金,有时还会补贴送药。但是,我们医馆,只是个小医馆,没什么大户人家来看病,因此,家中一直拮据。
“爹去世后,家中便只剩我一人。”
他顿了顿,轻轻叹口气:“还好,还好,我终究,还是一个人活下来了。”
半晌无言,归尘道:“先生为人坚韧慈悲,日后必有好报。”
他笑了笑,没有答话。
雨后的天空很干净,那一轮弯月也愈加清明。
他好似忽然想起什么,笑道:“你一直叫我不要拘束,自己却拘束得很,一口一个先生。”
归尘愣了愣,随后大笑几声,道:“先生瑕疵相较,原是小性。”
他转头,皱眉:“江离。”
归尘又是笑:“好,江离先生。”
他恨恨看一眼,便懒得较劲。抬头看那月亮,觉得今夜与此人步于中庭,颇有当年苏轼与张怀民夜游时的意境,笑道:“今夜月赏光,对影亦成双。”
“先生心胸宽广,堪为知音。”
他嗤笑,“是谁才说了我瑕疵相较。”
归尘噎了一噎,继而又大笑道:“斤斤计较,果然小性!”
他佯装气道:“和尚屡教不改,果然固执!”
归尘收了笑意,看着远处梧桐叶上落下的水珠,略有思索道:“这世上,没有几个人能值得我尊称一声先生,江离你是其中一个。”
江离没想到他如此抬举自己,苦笑:“我何德何能得此殊荣。”
“将苍生挂在嘴边的人数不胜数,像先生这样真正救人的,却又有几个?”归尘转过身认真地看着他,“今夜我跑遍全城,只有先生愿意出诊。”
他没有用“贫僧”,让江离觉得他大概是将自己当做友人了。
“这世上医者众多,却又有几个真的因救治世人而为?尊公生平虽未能得好报,来生转世,必定会生在一个好人家。”
连他也这样说,江离面露嘲讽之色,恨声道:“没想到连你也信这无形无影的来世。”
归尘未在意他的怒意,只是看向远方:“若非如此,该找一个什么样的理由来为善呢?”他握拳捶着自己的心口,“本求无愧我心,可见多苍天薄凉,便只能用这虚无的借口来慰藉一通罢了。”
江蓠张了张嘴,却又不知作何言语。他的话,句句都砸在自己心窝上。
☆、至心恭敬
两日后,中年人便去了。
归尘和寺院中的一众和尚念经普渡,双手合十,低眼垂眸。
江离为了照看病人,便在寺中多停留了几日。这些天的相处,让江离觉得归尘这和尚当得不甚正经,一点也不像个和尚,今日,却见到他至心恭敬的一面。
那时的归尘,大概便是忘了一切尘俗吧?他想,他只有对他的佛,才一向都是恭谨如此。
待到逝者下了葬,江离也须得回医馆了。
归尘将他送到山脚,道:“渡生寺不是个什么知名的大寺庙,寻常也没什么人来,你若有什么忧心的时候,便来散散心,也是好的。渡生寺虽渡不了生,却有美景可解忧。”
“好,”他笑,“下次来时,还要和归尘你再博弈几局,可别嫌我艺拙。”
“先生谦虚了,我可等着你来与我再对几局。”
下山后多日,江离并未得空再上山。
近些日子正是夏入秋的时节,生病的人颇多,让他有些看不过来。
他看了一眼天边残阳,隐隐有些不安,却又不说不上来为何不安。
约摸有一月后,他正背对着柜台捡药,便听见身后有人道:“大夫,近来心火不正,贫僧想开些清心的药,不知,该开什么方子?”
“清心······”他转身看见脸带笑意的那人,语气迟疑了一瞬,才接道,“莲子饮。”
“哦,不知,都有些什么药呢?”那人嘴角噙了一丝笑意,戏谑地看向他。
“黄芩、车前子、甘草、白茯苓······”说到一半,他不觉有些奇怪,“归尘你,为何要问这个?”
归尘大笑几声,道:“不过逗逗你,便真的挨着报来。”
江离:“……”
“一月未曾见你上山,想来你必是极忙。恰好今日下山,便来看看你,顺便再对上几局,上次局平,贫僧甚是不痛快。”
江离听他又是一口一个“贫僧”,便知他刻意打趣,于是笑道:“那你来得可巧,我今日只剩下这一个病人便要闭馆,你且到里堂稍坐。”
“我坐坐便是,你不必慌忙,可别写错了方子。”笑着说完,和尚便拂了拂袖子走进里堂。
江离走进里堂时,和尚正看着他原本放在桌上的书,那是一本佛经,《四十华严》。
见他进来,归尘将书放下,笑道:“原来施主平日里也在看佛经?难道,打算入了佛门同我作伴?”
江离在他身旁坐下,取下他手中的书放在一旁:“只是静心罢了,这尘世美好,我不想入佛门。”
“哦?尘世美好?有何美好?”归尘看他,眼中是确实的不明白。
☆、莲子清心
“得意时须一口肉,悲痛时须一口酒,岂不美好?”
“酒,常听人提起,似乎真是个好东西,贫僧十分想尝尝。”和尚言语不拘,眼中竟是真切的垂涎。
江离大笑几声:“可使不得,倒成了我的罪过了!”
归尘但笑不语,又接过江离手中茶盏,放到鼻边嗅了嗅,轻笑道:“莲子?”
“莲子心,清心火。”他将茶倒半盏,递给归尘,“是药三分毒,不如这茶来得好。”
归尘一口喝下那半盏,皱皱眉:“真苦。”
“苦了,不就没有心火了?”他笑着又接过茶盏,又满上一盏。
“一句玩笑话,你便要当真,我整日念经,哪里来的心火。”
“整日念经,可不烦躁吗?一会儿你上山时,再带些回去。”江离将茶盏递给他。
归尘接过茶盏,放到离自己远远的地方,“可害了我了,这苦,难禁受,难禁受!”
江离看他一眼,给自己倒上一盏,一口下腹,道:“有什么苦,比得上这人世苦。”
归尘看了他一眼,“你这样的心态,可不像是留恋尘世的心态啊!”又抬起袖子将桌子一拂,大声笑道:“来来来,对上几局,便不苦了!”
江离拧着眉毛扯下他衣袖,反身拿了棋盘在桌上摆好。
那边归尘已挽好袖子:“来来,我执黑,你执白,不分胜负不归山。”
“瞧你哪里有个和尚样!”江离笑骂。
“贫僧出生便出家,论谁像个和尚,可有人比得过我?”
他执着白子的手顿了顿,“出生便出家?”
“贫僧在寺中出生,寺中被弃,寺中长大,可不是出生便出家?”
他还想问什么,那和尚却已迫不及待落了子。
“来来!快落子,可不许犹豫!”
确然,不像个和尚。他在心中轻笑。
转眼已是夜深,和尚气愤地将黑子摔回棋盒,“下了八局,全是平局,实在不痛快!”
江离一边收着棋盒一边道:“是我艺拙,没能胜了你。”
“此话颇揶揄人!和尚我怎就不能胜你!再来一局!”他挡住江离捡棋子的手,真有打算再来一局架势。
江离笑着收了棋盘,“使不得,夜已深,归尘你还是回山上为好。出家之人,如何贪胜?”
归尘好笑地看着他,“究竟我是和尚还是你是和尚?瞧这说话的语气,倒和我那师父一个模样!”
江离佯怒:“你这和尚,颇不拘礼法!”
他却笑嘻嘻凑近,“此为夸奖?”
江离十分无奈地看他:“还回山不回了?”
“回!”归尘站起身,“师父还等着我带东西回去。”
“那便快些动身,行路小心些。”
归尘被他推出了门,犹回头道:“有空便来山上走走。我看着你那房里,似乎还有一本文集?可是你自己写的?我看了一些,觉得十分不错,你来寺中,我们也可商讨一二。”
“好,等这几日忙过就去。”
夜风吹在身上竟有些许凉意了,他看着归尘身影转过巷角,才闭了门。
☆、不应红尘
第二日,看完所有的病人已是黄昏,此时又有病人,他看着只是受了些凉,随意开了方子便闭了馆。
上山的路上,他犹在心中苦笑,自从昨日那和尚说了要探讨文章,他便一直殷殷期待,竟连看病也漫不经心,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上得山时,天已擦黑,他推开半隐的大门,却见那人正等在门口。
将他的惊讶视而不见,归尘笑道:“早就猜想今日你必来,应是迫不及待想要探讨文章了?”
他只是苦笑:“知我者,归尘也。”
归尘领他在半山腰漫步。林中清冷,却是闲聊的好去处。
他问到归尘对自己文章的见解,那和尚却无赖道:“我未曾仔细看过,明日你将它带了来,我再好好品味品味。”
江离不给他耍赖的机会,闲闲几步,便背出了文集中第一篇诗章。
归尘见逃脱不得,也认真地谈起自己的看法。
两人在林中谈论,险些便要忘了时候。待到江离归家,已是子时一刻。
第三日,更早的时候,他又上了山。
归尘道:“此山山顶,有更为壮观的景致,想来江离你会很喜欢。”
于是他便跟着归尘去了。
那山顶能看到下方河流和无数人家,当真是视野开阔的绝佳去处。
江离忍不住站在崖边大吼了一声,回头看归尘,他正在身后不远处含笑看着自己。
“好久没有如此恣意开怀过。”他走到归尘身边坐下。
归尘急忙将他拉起,将随身带着的草席铺在地上,“草上露重,当心受凉。”
江离蹲下来帮他铺草席,“我一个大夫,竟然让你来提醒,当真有愧。”
“医者不自治,须得旁边有人才好。”归尘看也不看他,自顾自说道。
江离直起身子来细想,笑道:“还果真是如此,早些年我爹也常常不注重自己身体,每每有些小毛病,倒都是我娘照顾。”
归尘手上顿了顿,背着光,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也该找一个能伴你终生的人了。”
江离看着他背影,神情晦暗,半晌,他答道:“我晓得。”
那一夜,他们坐在草席上,在山顶等日出。
天边终于泛起红光,江离有些兴奋地转头,却见归尘不知何时已睡着了。
他痴痴地看着那人的睡颜,低声道:“我自去找红妆相伴,你又当如何?伴着你的青灯古佛度过一生么?”他转头,天边的光芒将他的眼睛也映得通红。
他喃喃:“那佛主有什么好,你非念着不忘?”
第四日,归尘在庭院中苦等一夜,他未来。
第五日,又是一夜,未来。
连续三日,归尘心知他必是出了事,便告知了方丈,下山寻他。
☆、生随佛性
山下的境况,令归尘驻足瞠目。
久困于山,竟不知山下已是这幅模样。
满大街的难民,衣衫褴褛,或横于街,或匐于墙。
在街上走了半天,他嘴里佛经念不停。终于看到前方和难民一样狼狈的江离,正将一碗药汤喂到一个晕倒的孩子口中。
他急急上前:“这是怎么回事?”
江离转头,见到是他,竟十分惊慌,连忙将他的僧袍拉起罩住他口鼻,“你如何来了?先到我医馆去。”
到了医馆,江离立刻端来一碗药让他喝下去。
归尘拿着药碗,疑惑道:“看你紧张如此,莫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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