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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鸣的夏季gl-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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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借的,对培养盆栽有好处,有空可以仔细看看。”
梁觉筠接过,道谢,然后送夏奕诺出门。
作者有话要说: 还记不记得,两人第一次遇见对方的日子?
☆、吾心安处是故乡
二十九、吾心安处是故乡
七月流火,八月未央,老祖宗说得一点不错。时至农历七月,公历八月,空气中似乎能闻到一股焦灼的土壤的气息。
夏奕言申请住到姐姐家,既可以躲避父母的管束,又可以和姐姐共住一个屋檐下。夏父首先不同意,你姐姐白天在实验室很忙,晚上有时候还要加班加点,小孩子不要去凑热闹。小男生低头不说话。还是夏奕诺,说白天把小言送去附近的绘画班,晚上再接回家就可以了。小男生开心得蹦了起来。
这天晚上吃过晚饭,夏奕诺便带着小男生在小区溜达。等到姐弟俩把小区晃荡了好几遍,终于看到了梁觉筠的身影。
夏奕诺牵着小男生的手,喜逐颜开:“师姐!”
“梁姐姐!”小男生响亮的一嗓子,露出亮晶晶的小乳牙。
梁觉筠:“小宝?小言?晚上好啊!”
夏小宝:“刚回来啊?”
梁觉筠:“是啊,在学校餐厅吃完饭才回来的。”
夏小宝:“哦,我们吃完饭在楼下散步。”
小男生:“恩,都已经散了一个小时了。”
梁觉筠蹲下来,摸摸小男生的头:“很久没见,小言又长高了!”
小男生也不躲,挺直了腰板骄傲地说:“妈妈说,以后我会长得比爸爸还高!”
梁觉筠绽出温柔的笑容,充满关爱的眼神,让人眼神无法挪开。
夏小宝:“咳,师姐,周六有时间吗?约了一些朋友去董庄玩,有没有兴趣一起?”
小男生忙不迭地帮衬:“梁姐姐,和我们一起去吧!”
夏小宝:“小言也会去,还有麦麦,季康,我哥,我师弟柯定豪,应该也会带上陈甸甸。”
姐弟两个两双亮闪闪的大眼睛,实在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梁觉筠笑道:“好啊。”
夏小宝:“我们自己开车去,吃住都安排好了,只需要带换洗的衣服就可以了。”
梁觉筠:“好。”
周六一大早,众人在C大校门口集合。陈甸甸看到梁觉筠的时候开心得不得了。倒是齐谦的出现让众人有点意外,显然是李修恒把人带来的。麦世宁和夏奕诺咬耳朵:“你要小心了。”
李修恒和夏奕诺两兄妹各开一辆车,向董庄出发。
夏奕诺因为散光,乖乖地戴着眼镜,一本正经开车。陈甸甸和夏奕言在后面嬉嬉闹闹的,麦世宁闲适地靠在椅背上,戴着耳机,捣鼓她的长枪短炮。梁觉筠大部分时间朝窗外发呆,间歇和司机小姐闲聊着今天天气不错之类的不咸不淡的话。
董庄是夏奕诺的外婆家,外公没来得及看见夏奕诺出生就去世了,外婆也很早离开了董庄,在C城与女儿同住。小时候放暑假,舅舅李青峰偶尔会带着李修恒、夏奕诺和李沐来董庄小住几天,那也是夏奕诺最怀念的童年时光。长大后来董庄,几乎都是清明的时候为了扫墓。记忆中,清明时节的董庄,会有成片成片的油菜花。
出了市区上高速,车子开始平稳匀速地直线行驶。梁觉筠突然伸手,调低了音响的音量。夏奕诺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后视镜,见小男生和陈甸甸睡歪在后座,而麦世宁不知道是在睡觉还是陶醉在音乐中,于是把后座的空调关掉,笑着朝后视镜努努嘴说道:“果真是小孩子。”
“你不也差不多。”梁觉筠调侃道。
“我怎么一样,我成年了。”
“如果你硬要这么说,好吧。”
“你要不要也睡一会儿?大概还要两三个小时才能到。”
“我不困。”
“哦,那你随意。”
夏奕诺继续专心开车,却发现梁觉筠盯着自己好一会儿,顿时有点不好意思:“干嘛一直看我?”
“哦,觉得你好看,所以多看两眼。”
“……”
“你脸红什么?”
“……”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你只有右边脸颊有个酒窝?”
“因为我长歪了……”
一片片绿油油的稻田从车窗外面掠过,车子开得很平稳。渐渐不见梁觉筠有什么动静,原来靠在椅背上安静地睡着了。刚才还说不困的人呐,夏奕诺抿嘴偷笑,看了看路况,倾身替梁觉筠放下副驾上方的遮阳板。
董庄的大多数村民姓董,此外还有李姓和魏姓。魏平和李青峰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魏平幼时溺水,是李青峰救了他。李魏两家交好,李家人常年不住董庄,李家老宅就是交给魏平打理的。魏平也时常会捎一些当季的新鲜果蔬给李家姐弟,而前些年魏母重病,是李青岚在医院一手打点的。魏平的儿子在C城念书,李青峰也帮了不少忙。在李青峰的建议下,魏平在村口开了一个钓鱼场,那些生活在城市里的人厌倦了高楼大厦和钢筋水泥,选择在周末找个清幽怡人的地方放松一下,钓鱼场倒也经营得有声有色。
一行人到董庄的时候正值中午,魏平和妻子已经准备好了饭菜。夏奕诺道谢:“魏叔叔,这两天就要麻烦你了。”
魏平却说:“哎,跟我这还客气什么。你们常回来住,我们也开心!要是再说这些混账话,魏叔可要生气了啊!”
午饭是地道的农家菜,新鲜可口。吃饱了被这正午的太阳一晒,夏奕诺有点恹恹的。李修恒催促夏奕诺回房去睡个午觉,其余大多数人刚刚在车上已经补觉了,准备出去活动活动。夏奕诺顶不住困意,于是再三强调,不要带小男生去游泳。
没想到这一觉醒来居然已经三点了,夏奕诺走出房门发现屋子里空空的,正要出院子恰好遇到陈甸甸:“夏师姐,你终于醒了!”那惊喜的神色,好像是夏奕诺刚生完孩子昏睡了两个小时终于醒来似的。
夏奕诺问:“其他人呢?”
“男生们去魏大叔的钓鱼场钓鱼了,我们在山脚下的溪边玩。我回来给大家拿点饮料。”
“哦,我和你一起。”
董庄属于江南的丘陵地貌,周围有一些山。山不高,种的大多是毛竹和茶树。待两人提着一袋水和饮料走到溪边,麦世宁早就霸占了几个山头,架起好几部相机,长枪短炮,阵仗很大。
夏奕诺转身对陈甸甸说:“喏,职业病就是这样的。”
麦世宁闻言不服地辩解:“我觉得这叫艺术病。”
梁觉筠正和夏奕诺低头在摆弄什么,一大一小笑得十分开心。
夏奕诺凑上去一瞧,原来是一只小石蟹:“哎呦,哪里来的?”
“姐姐!你睡醒了!”小男生开心地叫道。
“我们在溪边的石头下找到的,厉害吧?”梁觉筠喜滋滋的。
这条溪水从山上来,到了山脚下,开阔,清澈,深浅差不多到大人的膝盖,夏天玩溪水正好。夏奕诺还记得当年舅舅带着自己在这溪水边,翻开一块块石头,寻找躲在石缝中的小螃蟹。童年的记忆像是朦胧的画,虽不能历历在目,那种感觉却铭记在心。
夏奕诺看着天真烂漫的小男生,想到自己的童年,摸摸小男生的头,小声说:“真幸福。”
梁觉筠闻言,朝夏奕诺笑笑。
陈甸甸在那边招呼大家喝东西,小男生欢呼一声,挣开夏奕诺的手,小跑过去。
“小心看路!”夏奕诺在后面喊,看着小男生的背影,眼睛像是一团温柔的火焰。
梁觉筠挑眉:“在想什么?”
夏奕诺:“想到小时候来这里,舅舅也这样带我抓螃蟹。你说时间过得快不快?一转眼小言都这么大了。”说着,蹲下身子,手浸入沁凉的溪水中,一下下地划拉。
“恩。”梁觉筠站在旁边,没有动。
甩干手上的水,夏奕诺站起来:“哎,好久没有来董庄了,突然就开始说胡话了。”
梁觉筠:“不会,有这样一个世外桃源似的外婆家,很幸福。”看到夏奕诺的疑惑的眼神,梁觉筠解释:“哦,刚才他们跟我说了,董庄是你的外婆家。”
四点钟,山里的暑气渐渐退去,树影斑驳,溪水潺潺。
梁觉筠沿着小溪,走到一座小石桥。夏奕诺跟了上去。
梁觉筠转身,问道:“小宝,你觉得,故乡是什么?”
“故乡?”夏奕诺把手插进口袋,看着蓝天白云呼了一口气,“我的童年,和很多城市的小孩子一样,对‘故乡泥土的芬芳’这样的形容,理解得太浅薄。如果说故乡是什么,我更愿意说故乡是一种情怀。董庄对我来说就是这样的特殊的地方。喜欢它的沉静,喜欢它的优雅,喜欢它的偏安一隅。也许在别人眼中,她只是一个普通的风景秀丽的江南山村,既不壮阔雄伟,也不亘古苍茫,而对我来说就是独一无二的,我想这就叫做,吾心安处是故乡。”
梁觉筠笑着点头:“好一个,吾心安处是故乡。”
夏奕诺接着道:“小时候还不懂得珍惜,长大了,才意识到记忆中那一处最柔软的地方,可以是简单的一片油菜花田,一股清泉,甚至一缕清风,这大概便是对故乡的一种情怀了。你可以不认识那个地方的住民,可以不计较自己在那个地方停留了多久,但是那个地方已经深深的印在了你的骨子里。甚至,你不愿意轻易去诉说这份情怀,只愿深藏心底,直到遇到愿意与你分享这份情怀的人。”
梁觉筠倚着石桥的栏杆,眼睛看着桥下的溪水和石头。风吹过竹林,发出沙沙沙沙的声音。两人都没有说话,沉默却不尴尬,沉浸在这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的环境里。或许,还有一层层浸染开来的暧昧。
好一会儿,夏奕诺说:“师姐,我可不可以问,你为什么回C城?”
“我的导师曾经跟我说过,太多知识分子,他们既不关心脚下的土地,也不领会远方的世界,既处理不了local的问题,也不明白global的问题,这些人好像生活在空中,被称为‘悬浮一族’。我在美国一待就是十几年,我问自己,是不是也悬浮了很久。C城是我的故乡,当有机会回来工作的时候,我想我不应该错过这样的机会。况且,换个环境也许是一个新的开始。有时候这么想,但是不知道怎么去说,又害怕说出来,显得可笑。”
“中国人内敛,表达感情比较含蓄。有些话说出来矫情,不说出来,如鲠在喉。”
“有时候我觉得你说的话和你的年龄不相符。”
“那你是指我年轻,还是在说我老了?”
“你觉得呢,哈哈。”
夏日,竹林,山溪,石桥,黄昏,一对璧人。远处的麦世宁按下了快门。
作者有话要说:
☆、生日快乐
三十、生日快乐
李家老宅坐落在董庄的西北角,是一幢三层楼的小别墅,李家人虽不常回来,魏平夫妇却将房子打理得井井有条。晚上的正餐,魏平和妻子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其中还包括男生们下午钓的鱼。开席前,夫妻俩却借口说钓鱼场还有事情要先行告辞,无非是想给年轻人们留点空间。李修恒和夏奕诺两兄妹拗不过,只得再三道谢,送走魏平夫妇,晚餐正式开席。
夏奕诺左右两边分别是夏奕言和梁觉筠。梁觉筠旁边依次坐着麦世宁,张季康,齐谦,陈甸甸,柯定豪和李修恒。
开席没多久,李修恒起身举杯:“祝我最亲爱的妹妹,生日快乐!”
梁觉筠和陈甸甸同时吃惊地看着夏奕诺。而在座的其他人并无异色,显然一早都知道了。
陈甸甸立刻质问柯定豪为什么不早说,柯定豪喊冤:“夏师姐不让我说的,说是每年不管谁过生日都是吃吃喝喝的太没意思,所以今年我们先出来玩一下,回头再请实验室的师兄弟姐妹吃饭。”
“好啦,甸甸。是我不让小柯说的,生日什么的都只是形式,最重要玩得开心。”夏奕诺安慰道。
“可是,”夏奕言按捺不住嚷道,“姐姐,过生日为什么没有生日蛋糕和蜡烛呢?”
夏奕诺把小男生搂进怀里:“没关系,明天晚上我们回家吃饭,爸爸订了蛋糕。你来吹蜡烛,好不好?”
“可是,我不记得姐姐的生日,没有给姐姐准备礼物。”小男生低头,手指头拧在一起。
众人大笑,夏奕诺心疼死这可爱的小男生了,低头哄道:“哎呀,我们家小言就是姐姐最好的礼物啊!”
“好,那我亲姐姐一下当做礼物好了!”说完小男生就嘟嘟嘴,吧唧一口亲在夏奕诺的脸上。
在座各位狂呼受不了,何止是肉麻,简直是肉麻!陈甸甸嚷嚷说小男生绝对是个姐控;李修恒说我们家小男生年纪轻轻这么矫情,长大了可怎么是好;张季康把脸凑到麦麦面前说我也要亲亲,被麦世宁一巴掌推开。齐谦、柯定豪和梁觉筠皆是忍俊不禁。
麦世宁凑到梁觉筠耳边,鬼祟地低声说:“两姐弟真是让人羡慕是吧?”
梁觉筠闻言,笑笑点头表示同意。
夏奕诺嘚瑟地给小男生夹了块鸡肉说道:“呐,这个土鸡肉多吃点,长身体的!”
李修恒就在旁边阴阳怪气:“姐姐,我也要吃肉肉!”
夏奕诺嫌弃地看了一眼李修恒,李修恒捏着嗓子做恼羞状:“你,你,你!你嫌弃人家不是亲生的!”
麦世宁都看不下去,连说修恒哥你真是够了。
夏奕诺忍不住翻白眼:“大哥,我实在受不了了,要不咱们商量一下,要么你去撞墙,要么我去撞墙?”
一顿饭,大部分时间是在逗小男生,期间也听齐谦和李修恒讲讲医院的一些趣事。梁觉筠举杯对夏奕诺说了生日快乐,夏奕诺见识过梁觉筠的酒量,忙说我干杯你随意。
吃完饭都已经是八点多。饭后两对小情侣说是要去散步,李修恒故意支走了小男生,想要给齐谦和夏奕诺留点私下交流的空间。夏奕诺见状,朝梁觉筠使眼色,拉着她说是出去消消食。
两人信步行至大樟树下。这棵百年香樟树,是村里的纳凉胜地。石桌上摆着棋盘,两人正在对弈,一旁还有观众静静蹲坐着,专心致志地看着棋局。老人悠闲地坐在树下的摇椅纳凉,扇动手中的葵扇,谈古论今,讲故说笑。孩子们在追逐嬉戏,差点撞到梁觉筠,梁觉筠没来得及反应,夏奕诺一把捞过淘气的孩子,叮嘱两句注意安全,那小孩点点头又撒丫子跑开了。
两人穿过乡间小道,来到一片空旷的田野旁。蝉鸣声,蛙鸣声,交织在一起,望着满天的星斗,闻着田野里散发出的阵阵清香,夏奕诺伸了个懒腰,感叹道:“真舒服啊!”
梁觉筠也赞叹乡间夜晚的惬意舒适。
夏奕诺指着地里的庄稼问:“师姐,你认得这些是什么吗?”
“玉米和水稻。”
“那个呢?”
“毛豆。请问你是在逗我玩吗?”
“嘿嘿,不敢。现在好多城市的小孩都不认得这些农作物了。”
“好歹我也是学生物学出生的,虽然当初学的植物学知识已经差不多还给教授了。”
夏奕诺抚掌:“哈哈,想不到堂堂梁老师也会说这样的话。”
梁觉筠耸耸肩:“实话实说啊,哪像有些人啊,生日也不说一声。”
“嘿嘿,惊喜吧。”
“是挺惊喜的,那就别怪我没有礼物送给你啊。”
“下次补嘛,我不介意的。”
“补就不叫生日礼物了,只能叫礼物。”
“哈,那就跟小言一样,亲我一下就行了。”夏奕诺笑嘻嘻的,不正经地开玩笑。
梁觉筠转过头眯着眼看夏奕诺,此时的夏小宝有点孩子气,又有点无赖,梁觉筠二话没说,掰过夏小宝的脑袋,在右脸颊上落下一个吻,然后退开:“呐,生日礼物。生日快乐。”
逆光下,梁觉筠的脸被路灯发出的柔光环绕,风吹过,梁觉筠扬起嘴角,静静地看着夏奕诺。夏奕诺感受到耳边温热的气息,一刹那觉得自己与喧嚣隔开了距离,脸涨得通红。
“怎么,不是你自己说的么?”
“咦,你看今天的月亮好圆。”夏奕诺觉得脸上发烫,指了指月亮,顾左右而言他。
“今天是2013年8月17号,又不到农历十五,月亮哪里圆了。还有,不要用手去指月亮,不然等你睡着了,月亮会割掉你的耳朵。”
“啊?”
“回去了。”
“哦。”
昏黄路灯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近很长。夏奕诺突然问道:“师姐,那两盆植物长得怎么样了?”
“的确很适合懒人养,不怎么用打理,长得很好。”
“哦。”
沿着小路回去,一路没怎么说话,尽情沉溺在这皓月清辉的夏夜。到了李宅,两人道了晚安,各自回房。
梁觉筠却在房门口被拦住,一看,是麦世宁。
“梁师姐,借一步说话?”
梁觉筠随麦世宁两人下楼,来到院子里的凉亭。梁觉筠找了张石凳坐下,麦世宁却杵在那里,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相思已经令人缠绵入骨,黯然消魂,‘不敢相思’又是一种什么滋味?多情自古空余恨。如果你已经不能多情,也不敢多情,纵然情深入骨,也只有将那一份情深埋在骨里,让这一份情烂在骨里,死在骨里。那又是怎样的滋味?”
“……?!”
“梁师姐,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不知道。”
“咳,算了。况且这也不是我说的,古龙说的。”
“哦,我听小宝说过,古龙先生是你的偶像。”
“我们有点扯远了,其实我是想跟你谈谈小宝。”
“好啊。”
麦世宁清清嗓子,开始说道:“原本我是不想插手也无权干涉的。但是小宝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么能够袖手旁观呢,你说是不是?小宝这个人,生活简单,品行善良,挺聪明的吧,长得也好,又有点小才情,恩,专注,有责任心,对家人对朋友更是没话说,说起来还真的是蛮多优点的。但是,在某些方面,我是指某些方面哈,可能因为家庭的关系,你知道她家的人员关系有点复杂,她比较……比较……慢热!对,很执着,还有……闷骚!我觉得梁师姐你是一个明白事理的人,我也佩服你的沉静睿智。你可以不回答我的问题,但是人呢,总要诚实面对自己的心,毕竟……”
“我喜欢她。”梁觉筠打断了麦世宁的喋喋不休。
没想到梁觉筠会如此直接,麦世宁准备了一肚子话,竟一下子噎住了,瞪大眼睛不知道说什么。
“这个回答你还满意吗?”
“我真是被你们给气死了!”麦世宁扶额大呼,“这都是什么啊,皇帝不急太监急,喜欢就在一起啊,哎,真是气死我算了!”
“我喜欢她,我猜她也喜欢我,而你肯定知道她喜欢我这件事,否则你也不会来找我”,梁觉筠朝麦世宁扬眉轻笑,继续从容地说,“小宝是一个会让很多人心动的人,我不是不想在一起,只是来日方长,我们又不赶时间,何必急于一时。这一年来的接触中,我也发现她开朗的性格后面的内敛沉静,如你所说的那样,也许是因为家庭的关系,她对感情没有安全感。所以在认清自己和确定自己的过程中,我希望给她一点时间,而不是一时冲动。我很欣赏她的不紧不慢,酝酿到足够成熟,足够坚定不移。等到她完全准备好了,可以义无反顾地向我跨出第一步,我愿意替她走完剩下来的九十九步。”
听了梁觉筠一席话,麦世宁五味陈杂。更多的,为朋友能够遇到这样一个明理剔透的人而感到幸运。
梁觉筠接着说:“当然,小宝有你这样的好朋友,我觉得她很幸运,谢谢你今天跟我说的话。”
麦世宁叹了一口气:“不用谢我,我也没做什么。你说得句句在理,我听了很感动。其实对付夏小宝这种人,她闷骚磨唧,就请您简单粗暴。”
“是吗?也许你说得对,不过我很享受现在这样的文火慢熬,炖出精华。”梁觉筠幽幽地说。
麦世宁咬牙:“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就当我没说……”
“你说都说了,怎么可以当做没说呢。”
“夏小宝,你被吃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喜欢你
三十一、我喜欢你
第二天早上睡到自然醒,空气,花香,朝露,什么都觉得特别新鲜。
梁觉筠六点多便起床了,神清气爽地下楼,走到大门口,远远看到院子里,夏奕诺坐在一张小板凳上,白色T恤,嫩黄色的短裤,人字拖,头发随意挽起,在晨曦朝露中一副懒散悠闲的模样,而且,还戴着一副墨镜,正在……剥毛豆。
梁觉筠心情好极了,正巧陈甸甸也走过来,向梁觉筠问早。顺着梁觉筠的视线,陈甸甸看到了夏奕诺,然后三步并作两步地迎上去,吃惊地说:“哎呀妈呀,夏师姐,一大早你干嘛戴墨镜?太炫酷了!”
夏奕诺没有动,懒洋洋地说:“哦,我散光,怕光……”
陈甸甸不解:“可是之前也不见你怕光啊?”
夏奕诺笑嘻嘻地抬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因为之前我吃药了,而今天,我放弃了治疗。”
陈甸甸的脸有点抽搐:“夏师姐,这个……如果有病的话,药,不能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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