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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鸣的夏季gl-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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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体博物馆
四、人体博物馆
夏奕诺出生在流火的农历七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过生日就是连吃好几顿的饭,和父亲一家,和母亲一家,和实验室的师兄弟姐妹,和其他朋友。今年的生日也不例外。小时候有一个电视剧,名字早就模糊了,却记得里面有一首歌是这么唱的:“爸爸一个家,妈妈一个家,剩下我自己,好像是多余的。”想到这里,夏奕诺被自己逗乐了。虽然父母离婚多年各自组建家庭,但是自己得到的关爱却从来没有少。
母亲李青岚在夏奕诺十岁那年嫁给同在附属医院工作的李杜医生。李杜早年丧偶,儿子李修恒年长夏奕诺两岁,五岁就失去了母亲。李青岚和李杜结婚,夏奕诺唤李杜为李叔叔,李修恒唤李青岚为妈妈。兄妹两个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一直相处很好,偶尔嘻哈打闹的,在外人看来就是亲兄妹。
父亲夏炎学的是室内设计,经营一家设计公司,在夏奕诺十一岁的时候,娶了和自己打拼多年的同事邓柔月。夏炎对夏奕诺是溺爱的,正因如此,迟迟不肯要第二胎。直到夏奕诺上大学,还是夏奕诺主动对父亲说,不如你和邓阿姨再要一个孩子吧。邓柔月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泪如雨下。她对夏炎一心一意,对夏奕诺真心关爱,夏奕诺尊重并敬爱她,作为女人她应当有权力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五年前的春天,夏奕言呱呱坠地,夏家多了一个可爱的小男生。
至今夏奕诺也不甚清楚当年父母离婚的原因,两人并没有出轨,那是性格不合还是不再爱了?夏奕诺并不相信婚姻,甚至连带着,爱情,也值得怀疑。赫尔曼·黑塞说过,如果有一天,我明白了什么是爱情,那一定是因为你。
那么,你是谁,在哪里?
正式开学后,眼看大半个月过去,却一直没有等到梁觉筠所谓的“需要你的帮助的时候”。夏奕诺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尤其是看到其他助教在忙着批改作业和随堂测验的时候。是不是再给梁老师发个邮件询问一下呢。大致意思就是什么时候分配点工作给我这个助教呀,改改作业什么的。怎么都觉得有点找虐的倾向,闲职还不好吗。没想到梁觉筠回复道,自己的课堂,没有给学生硬性规定作业,有些学生的小论文,她想要自己看一看,就不用麻烦夏奕诺了。夏奕诺近两个月实验也比较忙,虽然有点不被重视的郁闷,但也就糊弄过去了。
没想到国庆节前,收到了梁觉筠的邮件。内容大致是,《免疫学概论》的留学生们想要参观医学院的人体博物馆,邀请梁觉筠做领队及讲解。梁觉筠本身并非医学出身,对于组织学和解剖学了解不深,所以自然到了“需要夏奕诺的帮助的时候”。邮件语气谦虚客气,结尾依旧是Yours sincerely Leung,看的夏奕诺心花怒放。
关于这种心花怒放的心态,夏奕诺一边暗骂自己外貌党肤浅,一边狡辩说这哪里只是外貌,简直就是秀外慧中的典范。没有记错的话,夏小宝你只是见过梁老师一面,以及寥寥几封邮件而已,要不要这样入戏。后来的日子夏奕诺才意识到,这,大概就叫做,一见钟情。
在答应了梁觉筠之后,夏奕诺特地找了学校人体博物馆的一些资料,务必做到,不在外国友人面前丢脸。那天是周日,夏奕诺比约定时间早了半个小时到人体博物馆门前,没想到梁觉筠已经在了,正和身边一个女生交谈。
夏奕诺镇定地走上前打招呼:“梁老师您好,我是夏奕诺。”
交谈中的两人均转头看向夏奕诺,夏奕诺也看清了两人的正脸。梁觉筠一眼就认出眼前的女生是几个月前在学院门口遇到的叫做“小宝”的女生。陈甸甸吃惊的是眼前梁老师所说的助教,是自己相熟的师姐。
“夏师姐,原来是你。还记得我吗,大三的时候在唐老师实验室做过实验竞赛的,陈甸甸!”
见夏奕诺只是盯着自己不说话,梁觉筠失笑:“你好,夏同学。原来你认得我,我是梁觉筠,这是我的学生陈甸甸。我担心今天人手不够,所以也叫了她来。”
“哦,哦!”夏奕诺这才反应过来,“我之前听过您的学术汇报,陈甸甸我当然记得你啦。”不记得你的人也记得你的鼎鼎大名不是吗。
“那好,我们等等人齐了,就进去吧。学生们已经在大厅等着。”梁觉筠都发话了,夏陈两人自然任凭差遣了。医学出身并且混迹在C大多年的夏奕诺和陈甸甸作为向导和解说,梁觉筠负责翻译。梁觉筠的原话是:“今天就全靠你们了,我也向你们学习一下人体解剖学。”
其实大部分标本都著有中英文双解,若只是科普性的,参观者已经可以获得很多的信息了,至于一些小道消息,那就靠各自本事了。在一个塑化标本前,陈甸甸就手舞足蹈地说:“这是咱们医学院最早的人体塑化标本,在全世界最大的人体标本生产基地做的,猜猜在哪,咱们中国的大连!塑化标本把标本从福尔马林中解脱出来,方便我们学习和研究,瞧瞧这骨骼,这线条,简直就是一件艺术品!”
梁觉筠微笑着为后面的瞪大眼睛的十几个老外翻译了,老外闻言后皆点头赞叹。夏奕诺轻声对陈甸甸说:“做了不少功课嘛。”换来陈甸甸挺胸抬头胸有成竹的回答:“那是,我以前是标本馆的志愿者!”
难怪这么专业,看来小夏同学是派不上用场了。
人体博物馆一共三层,场馆把标本按运动系统、内脏系统、循环系统、神经系统和感觉器官分区,有局部解剖、断层标本、全身人体等标本,足够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去参观。等到大家参观完一楼的展厅,在二楼的演播厅看一些关于解剖学的录像之前,陈甸甸建议大家之后可以分开行动,选择自己感兴趣的部分参观,在座都表示同意。
演播厅并不大,像是一个小型的电影院。灯光暗下来,大家眼神都被屏幕吸引。好在放的科教片字幕都是中英文的,省去了不少麻烦。夏奕诺瞥见前排靠右的梁觉筠。似乎梁觉筠很喜欢坐在某些位置的最靠右,就像上次学会汇报一样。屏幕的光反射到梁觉筠脸上,这侧脸真是让人赏心悦目,长而卷的睫毛,直挺的鼻梁,优美的唇线,整个人跟雕像似的。夏奕诺看到梁觉筠专心的看着屏幕,心下感叹认真的女人真美丽。
可为什么旁边的陈甸甸一直在座位上扭来扭曲,难道非得要配上鸡翅可乐和爆米花才搭调吗。突然觉得要介绍陈甸甸给柯定豪认识,两人一定很和谐。想到这里夏奕诺偷笑。
从演播厅出来大家便自由参观了,约定了一个小时之后在一楼大厅见。十几个老外自成了几个小分队,还有几个缠着梁觉筠不放。陈甸甸也带着几个人向三楼走去。其中有个蓝眼睛的小帅哥缠着夏奕诺问了好些专业问题,夏奕诺磕磕巴巴的一一回答了,最后帅哥表示要去洗手间的时候,夏奕诺大舒一口气,顿时觉得自己的功课实在是太烂了,这不,在外国友人面前丢脸了。想起当年人体解剖学还真的学的很马虎。得了闲暇,索性就一个人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休息,呆呆地看着外面,放空。
梁觉筠从学生中脱身出来稍作休憩的时候,看到了坐在窗前的夏奕诺。天气转凉,夏奕诺衬衣外面套着一件针织衫,依旧是马尾,依旧是牛仔裤和帆布鞋,简单舒适。她伸直了双腿,两手垂直手掌压在大腿下,眼睛无意识望着窗外。从那个眼神中,梁觉筠突然觉得,这是一个有趣的人吧,不仅仅学院老师口中的,三好学生。
一个小时之后,众人在大厅集体之后,相互道别便各自散去。为了感谢陈甸甸和夏奕诺今天的帮助,梁觉筠提出请两人吃饭。
“好嘢,我有时间,夏师姐你呢?”陈甸甸积极响应。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我,好啊!”无意识的就答应了。明明原本和外婆说好了今晚回去吃饭的,于是趁着梁觉筠和陈甸甸商量去哪里的时候,借口去洗手间打电话给外婆。
“喂,外婆,我今晚不回来吃饭了,要和一个老师还有一个师妹一起吃饭,我妈下班你跟她说一声。”
“哦,好,那你自己好好吃饭,和老师和同学要好好相处……”
“恩,我知道啦,外婆你放心啦,那我挂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餐
五、晚餐
梁觉筠带夏陈两人去的学校附近的一家很有名的做混合菜的餐厅,地方其实是陈甸甸选的。菜还没上,三人闲聊,当然大多数时间是陈甸甸同学在说。梁觉筠许是觉得夏奕诺会尴尬,于是问了一些问题,大致就是夏奕诺现在在做什么课题,进展怎么样了。
夏奕诺讲了一下所做的课题和目前的进展,谦虚而低调。
陈甸甸立马接话:“梁老师你不知道,夏师姐可厉害了。一个人做好几个课题,三年做的工作比别人五年还多,发了好几篇大文章!”
梁觉筠赞许的目光投射过来,夏奕诺有点不好意思:“没有那么夸张,运气还不错。只是想要抓紧时间,做点自己的事情而已。”
“你很忙吗”,梁觉筠几乎脱口而出,显然自己并没有想要打听别人私事的意思,于是马上转了个话题,“听说现在国内博士毕业压力还挺大,提前达到毕业要求也是好事。”
“我以为夏师姐你准备博士期间后两年出国呢,你这样的不去国外做科研真是可惜了。”陈甸甸道。
“我喜欢做实验,喜欢去探索感兴趣的东西,但是对于未来的职业规划,我不想只是困在学术上。而且我也不觉得但凡做科研的就非得出国,国外很多条件的确十分吸引,现在国内也有很多做的十分出色的单位和课题组。况且我的英文水平不怎么样,哈哈哈。”夏奕诺说的是大实话,也有所保留。
梁觉筠点头表示赞同:“我同意你的观点,其实在国外做科研并不像大多数人想象中那样。科研应当是兴趣而不是负担。甸甸,等你再多做一段时间科研就会明白了。”
话音刚落服务员小姐就上菜来了,于是正好在这个话题打住。
菜大多是陈甸甸点的,这位吃货号称吃遍了C大周围的饭馆餐厅和摊贩的。梁觉筠不缓不慢地夹菜,夏奕诺还是细心地觉察到梁觉筠吃的不多,想了想之后才问道:“梁老师,C城的中餐您还吃得惯吗?”
梁觉筠放下筷子,笑说:“我可是C城人,在C城长大的。在美国的时候,每周家里面也都会做中餐吃,社区的华人聚会,大家带上自己做的菜,我也会参与,我喜欢中餐,还可以练习中文。C城的菜我当然是喜欢的。”
陈甸甸兴奋地说:“是啊。虽然我是北方人,但是这南方菜我也很喜欢呢。”
这句话顿时逗乐了夏奕诺,开玩笑说:“就没有你不喜欢的菜是吧,哈哈哈。”
梁觉筠也笑了,陈甸甸不乐意了:“怎么啦,我这才好养活好不好。哎,梁老师,您吃的很少啊,别是菜点的不合胃口,刚才都忘记问问您有什么忌口的。”
“没有忌口的。只不过今天胃口不太好。问你们一个问题,下午看过那么多的人体标本,你们不会有什么感觉,比如没有胃口之类的吗?或者,会不会感到有点害怕?”梁觉筠说。
“哈哈哈,原来如此。梁老师,我们可是医学院的,别说是标本,当初课都是亲手解剖过尸体了,下午这点简直是小菜一碟。您该不会害怕这个,哈哈。”陈甸甸立刻表示。
夏奕诺点头,说道:“是啊,习惯了。”同时真为陈甸甸捏把汗,有这么直接地说自己的导师的嘛。
“倒不是害怕,最近看了一部悬疑小说,有写到人体博物馆的,大概是有点代入了。虽然同在医学院,我以前是学生物学的,临床的接触得很少。”梁觉筠如是说。
夏奕诺道:“胃口不好也要多吃点。这胃啊,是人身上最重的部位,它一旦落在一个地方,就再也搬不走了,胃找对了地方,人也就找到了家。”话说得淡然,语气却十分笃定。
梁觉筠还是回味夏奕诺的这一句“胃找对了地方,人就找到了家”,陈甸甸就打断了她的思绪:“梁老师,您还看小说的啊,真没有想到啊!”
梁觉筠:“是啊,书籍是了解社会的好途径。而且我回国,也想要寻找一些属于自己的东西。”
陈甸甸:“属于自己的东西?”
梁觉筠:“嗯,比如刚才夏同学说的,找对一个地方找到一个家。”
陈甸甸:“哦哦,梁老师是准备在国内定居了吧。回国好哇,解放区的天那是蓝蓝的天!”
梁觉筠:“恩?”
夏奕诺满头黑线,你这是招了一个怎么样的学生啊梁老板。
“额,她的意思是,共产主义好!”
得,说了等于没说。
这顿饭就是这样吃了一个多小时,梁觉筠并不是摆老师架子的人,有着中国人传统的矜持涵养,更有着美国人的民主开放。夏奕诺也是谈的来的人,陈甸甸更是口无遮拦,三人算是宾主尽欢。
饭后三人分别,陈甸甸回寝室,梁觉筠自是回教工宿舍,正好与夏奕诺同路。梁觉筠有点吃惊:“你住在教工宿舍?”
“是的,我妈妈是附属医院的医生,挂职在医学院临床医学系,所以在这里有套老房子,我就住了。”夏奕诺解释道。
“医学世家,很好啊,你母亲肯定为你骄傲。”
“可惜我不适合当医生,所以才放弃临床选择基础医学搞研究。”
“是吗?”
“嗯,医院,环境不太适合我。”
夜色已悄然降临,有夏天的夜风拂过面颊。两人一边简单的对话,穿过学校附近一条小路,便到了教工区。
“我住在二号楼,梁老师您呢?”夏奕诺想着怎么样礼貌又不失风度的告别,不知道为什么,单独和梁觉筠在一起,总会感到一点拘谨,即使一路上两人都保持着半米以上的安全距离。
“我也住在二号楼,没想到我们还是邻居。”
“哈哈,是啊。我住在二单元。”
“我在一单元。”
于是在二号楼前,两人相互道别之后,一个向左走,一个向右走。可惜中间没有一个圆形水池。只是还不知道,有些人,哪怕没有水池,没有小提琴,没有一个浪漫的雨天,终究会遇见。
刚要转身的时候,夏奕诺想到什么,突然喊道:“梁老师!”
梁觉筠没想到会被叫住:“嗯?”
“那个,助教的事,其实你可以让我多干点事情的,不然我总觉得没能帮上什么忙,反而占了个闲职,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扑闪的双眼,俏皮却真诚的话。
梁觉筠闻言失笑,心想真是一个可爱的人。
“好的,我知道了,”梁觉筠说,“早点回去休息吧,晚安。”
“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
☆、秋之山
六、秋之山
转眼就快到十一,紧接着便是医学院的院庆。除了每年学院组织的运动会,学术交流汇报,今年还有中秋节登山的活动,是学术宅们出去放风的大好机会。
D山位于C城下属的一个县,海拔一千多米,是C城最高峰。近些年大众对登山运动热情高涨,原本名不见经传的D山也吸引了周边不少驴友,甚至,山顶上还开了一个度假屋。游客们可以住在度假屋,也可以选择自己搭帐篷露营。此行选择的山路比较好走,沿途风景美不胜收,是一条老少咸宜的登山路径。报名参加的师生不少,大多数是学生,少数的单身年轻教师也加入了,坐了满满三辆大巴。
夏奕诺的计划便是露营,从帐篷到防潮垫到睡袋,装备齐全,俨然一副资深驴友的样子。惹得柯定豪大叫:“夏师姐,求包养!”因为说可以带家属,所以夏奕诺叫上了张季康,与其说是当家属的,不如说是当劳力的。硕大的登山包,怎么也要分配一些给季康。倒是不明真相的群众,更是替两人坐实了情侣的关系。
令夏奕诺意外的是,大巴在山脚停下,众人下车集合时,居然在人群中看到了梁觉筠。原本以为这样的集体活动,对于刚回国不久,性格看上去又有点清冷的梁觉筠应该是没有吸引力的。黑色的棒球帽,白色T恤,腰上系着一件红色的运动外套,黑色运动裤,棕色登山鞋,背上背着一个小型的登山包。如此运动打扮的梁觉筠,还是第一次看到。
梁觉筠回国后本就想到处走走,见见风土人情也好,放松心情也好,什么都好,算是在全身心投入工作之余的休闲运动。从陈甸甸处得知学院的此次登山活动,没有犹豫就报名参加了。
陈甸甸远远就看到了夏奕诺,大声挥手打招呼:“夏师姐!”这一嗓子喊得,让梁觉筠的视线转到了夏奕诺身上。
夏奕诺穿了一件显眼的橙色T恤,和大多数人的轻装上阵相比,夏奕诺和张季康两人背上的装备的确是夸张了点,引人注目了点,怎么看,怎么都是夺人眼球的一对。
梁觉筠和陈甸甸走到夏奕诺面前打招呼,夏奕诺乖巧地叫道:“梁老师好!”
还没等梁觉筠开口,陈甸甸便开始八卦:“哇,夏师姐,这是你男朋友吧!姐夫你好啊!”夏奕诺顿时觉得三条黑线,也不知道为什么,从来都是懒得解释两人关系的夏奕诺,在梁觉筠面前就是不想让她误会:“这是张季康,我的发小,绝对没有任何男女私情的好朋友而已。”
“小宝!”这关系撇清得那么彻底,顿时让张季康很不爽,“我有这么让你丢脸嘛,至于这么着急解释。”
“呵呵,那个,不想大家误会嘛!”夏奕诺摸了摸额头。
梁觉筠看着夏奕诺的模样,有种清风拂面的感觉,而根据夏奕诺的说辞,显然自己原先误会了。于是向张季康点头致意,轻快地说:“那我们跟上队伍,准备上山吧!”
“好耶!”真不知道这陈甸甸是吃什么长大的,夏奕诺开始在人群中搜寻柯定豪的身影,该是介绍你们认识的时候了。
C城的秋天无疑是美丽的。山脚下有个村落,房前屋后,遍植桂花。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从村中穿过,来到山脚下。正值桂花盛开的季节,香飘数里,沁人肺腑。从前听过一句话,“桂花开得愈迟愈好,因为开得迟,日子才经得久”,让人回味隽永,怦然心动。伤春悲秋是多愁善感的文人骚客的愁绪而已,少年何愁?一切景语皆情语也。
一行人浩浩荡荡向山顶进发,慢慢的就形成了几个集团,平时习惯锻炼的一拨人自然遥遥领先,而装备如此专业加上平时缺乏锻炼的夏奕诺不幸就只比垫底好一点。张季康一阵无语:“大姐,你的家伙大多数在我的包里,你倒是给点力啊。”
夏奕诺喘着粗气:“你都不知道我还带了什么好东西,怎么就知道我的包有多重。哎哎,很久没有锻炼了,等等我,不许自己先跑了!”
另一边梁觉筠从容地走在队伍的中间部位,同行的还有同实验室的一个年轻男教师,陈甸甸难得乖巧地在一边陪伴。想不到的是柯定豪居然出现在他们中间。
“嘿,陈甸甸?我叫柯定豪,夏奕诺师姐的师弟。以前你在我们实验室的时候,我们不是一个组的,开组会的时候会遇到,认得我吗?夏师姐之前还说要介绍我们认识。”
“咦,我认得你!你就是那个被离心机削了下巴的!”
柯定豪满头黑线,那是当初自己刚进实验室不久,不小心被一台老式离心机飞出来的碎渣刮伤了下巴,结果到现在都一直被沦为笑柄。
梁觉筠倒是因为听到夏奕诺的名字,留心起一旁两人的对话。
“夏师姐告诉你的?毁我的清誉!”
“哈哈哈,夏师姐才不是那种人。其实我是听唐老师说的,他在教育我们注意实验安全的时候,以你做的反面教材。”
柯定豪要抓狂了,唐老板,这笔账我们今后慢慢算啊!!!
午饭是自备干粮,稍作休憩便继续上山。每每走过一段路,站在开阔的地方远眺,总是让人感叹山河壮阔,风景旖旎。
夏奕诺在体力不支的状况下还扛着沉重的相机拍风景,张季康抱怨小宝你倒是省点力气啊。夏奕诺悠悠地说:“康啊,哪次出去,麦麦不是扛着三四个相机的?”
说到麦世宁,张季康便讨饶:“好啦,我的错,不该说你。”
夏奕诺拍拍季康的肩:“我明白的,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经过一路走走停停,四五个小时后,终于到了山顶,有的人神清气爽,有的人叫苦连天。夏奕诺将沉重的登山包甩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舒展筋骨。果然平时还是要多运动啊。正值日落时分,彩霞满天火烧云,众人皆忙着抓住夕阳合影留念。
按照学院的人员统计和安排,梁觉筠和一位女教师分在一个标准间,夏奕诺有房不睡。陈甸甸柯定豪等人,自然也是和各自同学分在了一起。至于张季康,对不起,自己去搞定房间。夏奕诺在度假屋附近找了一块空地开始安营扎寨,正好是观赏山顶景色极好的位置,和自己一样选择露营的还有几人,就在相隔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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