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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鸣的夏季gl-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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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会。那时候我已经从家里搬出去,住在学校附近的公寓。有一次回家过周末,Mary无意间问起,为什么我没有像其他学生那样去dating。我脑子一热,说出其实我喜欢的是女人。虽然我和Tracy之间只是一场的单恋,但是……”
夏奕诺立马更正道:“一场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的单恋。”
梁觉筠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用自己的额头轻轻撞了一下醋溜小宝的额头,夏奕诺假装吃痛,嗷嗷地叫了两声。
迅速在夏小宝嘴唇印上一个吻,梁觉筠心情大好:“这样听起来,我还真是蛮惨的。说到了哪里了?哦,虽然我和Tracy之间只是一钞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的单恋,但是那时候,我是希望基于民主的立场,客观地去谈论性取向这件事情。他的反应让我觉得他陷入了俗套又古板的‘大家长’模式,而不是就事论事;他觉得我没有考虑周全,也没有顾及他和Mary的感受,甚至无端地将问题上升到,我的离经叛道是否对得起去世的妈妈。这让我们彼此都难以接受。于是,两人半年时间没有说过话。要不是Mary的调解,都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够冰释前嫌。”
夏奕诺攥住梁觉筠的手,十指相扣。
梁觉筠笑了笑,继续不紧不慢地说:“现在想起来,当时自己的确是欠考虑。我记得我爸常常说的一句话——摸着石头过河。不管是做科研,还是经营人生。那时候他带着我去美国,也许他并不愿意承认,但是当时妈妈已经去世好几年,他并没有完全从阴影里走出来。所以多多少少,有种落荒而逃的意味。好在后来他遇到了Mary,人生轨迹也因此改变。但是在那之前,谁会预料得到将来会遇见什么样的人呢?所以只好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摸着石头过河。”
河水沁凉,而勇者无畏。无畏者的勇气从哪里来?因为河对岸那片绿油油的青草地,因为这一路上,终会遇见那个与你同行的人。
梁觉筠浅浅的笑容里裹着醉人的温度:“他也时常问我说,梁觉筠,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渐渐的,我也会习惯这样问自己,就好像你说的,学习去捕捉自己的内心。后来,我提出回国的想法,他没有反对。大概是因为他可以确定,我正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所以,小宝,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你只需要确定,你是在做当下觉得应该去做的事情。”
夏奕诺觉得心里有一双洁白的羽翼在轻轻扇动,拍散了所有的忐忑和担忧。
梁觉筠伸出手,捏住夏小宝的鼻子:“也不要太担心,你妈妈一定会理解的。”
夏奕诺憋不住气,笑出了声:“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却不是最合适的时机,莫名的就少了些底气。要知道,我妈可不好对付。”
梁觉筠挑眉:“两个人一起对付呢?你自己说的。”
夏奕诺躲进梁觉筠的怀里,靠得更近了一些,趴在心口听着她心脏跳动的声音,撅起嘴角:“我觉得自己越来越矫情了,这可怎么办?”
毫无意外的,换来一句:“没关系,我喜欢。”
夏奕诺事先向李修恒确认了李杜和李青岚这周的休班时间,第二天下班之后,夏奕诺直奔三河山庄。
不出意料的,李杜还在医院值班,李修恒有事不回家吃饭,外婆最近住在舅舅家,剩下母女两人。李青岚嗔怪夏奕诺,回来吃饭也不早说一声,自己好多准备一些菜。夏奕诺只是傻呵呵地摇摇头。
饭后,夏奕诺自动自觉去厨房洗了碗,收拾完毕,进了李杜和李青岚的睡房。
李青岚正在整理刚收进来的衣物,抬头看了一眼夏奕诺。
夏奕诺站在旁边没有要走的意思,李青岚随口问道:“小言都上一年级了,还习惯学校的环境吗?”
“都挺好的。”夏奕诺回答,然后把一个普普通通的信封放到床头柜上,“妈,这里有一些照片,您看看吧。”
李青岚并没有停下手里的活:“什么照片,神秘兮兮的?”
夏奕诺只是笑了笑:“您先看看吧。看完之后,再听我解释。”
李青岚抬头狐疑地看了一眼女儿,见夏奕诺没了往常的插科打诨,便放下手里的衣物,拿起信封,厚厚的一叠。
李青岚开始低头一张张翻看照片,夏奕诺缓缓开口:“您还记得我那个大学同学姜洋吧?就是那个之前想要贿赂您,让医院买他们公司产品的医药代表。现在,他想以我来威胁您,这些照片,就是他偷拍。”
李青岚没有说话,心里恐怕已经搅成一团浆糊。
夏奕诺老老实实地站在一边,继续解释:“照片里的人您也见过,是当时我手受伤的时候,送我去医院的梁觉筠老师。还有麦麦的婚礼,她也是伴娘之一。我们现在,在一起。”
此言一出,李青岚的手马上就顿住了,抬起头,看着夏奕诺的眼睛里闪烁着别样的光芒,语气也生硬了几分:“你说什么?”
夏奕诺眼神笃定:“我说,我们在一起,谈恋爱的那一种。”
李青岚骤然变了脸色:“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
夏奕诺回答:“我知道。”
李青岚顿了顿,眼神意味深长:“小宝,不要因为一时迷惑,把友情和爱情混淆了。”
夏奕诺无不坚定而倔强地说:“我没有混淆爱情和友情。”
李青岚刷得一下将手里的照片甩在地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怒气:“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解释。”
夏奕诺的语速比平时快,带着些许焦急:“姜洋的事情我正在解决了,相信这几天就会有一个结果,不会给您带来麻烦。今天我给您看这些照片,就是想亲口告诉你这件事。”
李青岚背过身去,揉了揉眉心,然后抱着胳膊沉吟片刻,才重新转过身望着女儿,哪怕明明料到答案是什么,也还是忍不住问道:“所以,你是认真的?”
夏奕诺不卑不亢地开口:“是的。您也亲口说过的,您尊重每个人的生活方式,包括爱情。”
“很好。”李青岚眼神凌厉,“我尊重你,但不带代表我可以接受。我问你,你了解她吗?她了解你吗?你觉得你们会有未来吗?”
一连抛来三个问题,夏奕诺深深呼了一口吸,回答说:“我了解。她出生在C城,童年也在C城度过。十岁的时候,母亲因车祸去世。小学毕业,跟随父亲去了旧金山。二十四岁博士毕业,二十七岁回国。我博四的时候当助教,正巧那门课的任课老师就是她。是我对她心生好感,故意接近她的……”
“夏奕诺!”
夏奕诺并没有因为李青岚直呼自己的全名而打退堂鼓。
“外公去世得早,将心比心,您应该可以理解她年纪轻轻失去母亲的感觉吧?更何况车祸发生的时候,她就在她母亲身边……”
闻言,李青岚果然没有说话。
夏奕诺的眼眶开始灼热,声音也有些颤抖:“我们在一起一年多了。她平时话并不多,甚至在陌生人看来,性子淡淡的,但她是一个聪明、温柔、幽默、懂得生活的人。工作之余,她会选择读一些专业之外的书提高中文水平;她喜欢运动,常常拉着我这个没有运动细胞的人去锻炼身体;她的家人和朋友不多,大部分都在旧金山,可她总会在每一个节日为他们准备礼物。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一直是她在照顾我。家里的冰箱,永远有我喜欢喝的而她几乎从来不喝的东西……”
李青岚笑得颇为微凉:“你外婆年纪大了,一直希望你工作了之后搬回来住。你现在跟我说,家?到底哪里才是你的家?”
夏奕诺没有接话,只继续道:“她就是我等了很久的那个人。她的一切对我来说都刚刚好,是男是女已经不再重要。是的,我了解她。她对菠萝和芒果过敏,着急的时候,会不自觉地讲英文。甚至,我还知道,她后腰上指甲大小的红色胎记在哪里……”
李青岚:“够了!”
夏奕诺:“妈!”
李青岚:“你现在是站在我面前,逼着我接受你们吗?!”
夏奕诺:“我想要认真回答您的问题,我说的每一句都是我的心里话。”
李青岚语气咄咄:“夏奕诺,你说了那么多,那在你心中,究竟有没有这个家?还是只有你们那个所谓的家?”
夏奕诺眼眶发红,缓了缓,才哽咽道:“当然有,不仅是妈妈的家,还有爸爸的家,都是我的家。可是我已经长大了,会有自己的家,不是吗?难道就因为那个人是一个女人,您就否认这个家的存在吗?您并不是会拿外婆或者其他事情,来给我施加压力的人。”
李青岚一时语塞,只好咬牙说道:“你倒是愈发伶牙俐齿了……”
不争气的眼泪已经盈满了通红的眼眶,夏奕诺低头眨了眨眼,让悬在眼睫上的泪珠滴落,才抬起头对李青岚说:“妈妈,您和爸爸生我养我的恩情,这辈子我都无法报答。她和你们一样,都为我付出了很多。您是讲道理的人,我只希望您能慢慢接受……”
这孩子已经多久没有在自己面前哭了?李青岚记不得了。看到地板上的水渍,李青岚心里很乱,火气也下去了一半,然而她并不会因为一时心软而轻易接受,只是说:“你先出去,我们都冷静一下。”
夏奕诺低眉,强忍住继续溢出的眼泪,上前拉住李青岚的手臂,浓浓的鼻音却出卖了她的情绪:“我不出去。从小到大,我应该没有请求过妈妈您什么事情吧?哪怕……哪怕,那时候你们要离婚……我都没有……现在,我只求您这件事情……”
李青岚顿时哑了火,目瞪口呆地看着夏奕诺。
夏奕诺抬起头,只一瞬,李青岚就红了眼眶。
突然意识到什么,夏奕诺慌忙解释:“我不是那个的意思。”
李青岚脱力地坐到床沿,颓然苦笑:“所以,你还是怪我们……”
作者有话要说:
☆、迎刃
七十五、迎刃
李修恒是掐着时间回到三河山庄的。进门之后,客厅里空空如也,于是故意扬声喊了一句:“我回来啦!”
没一会儿,李青岚和夏奕诺一前一后从房里走出来,气场不太寻常。
李修恒心里有了大概,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更没有看出母女二人脸上的泪痕,晃了晃手里拎着的塑料袋,笑着说:“刚才路过一个水果店,看着这个季节的葡萄还不错,尝尝?”
夏奕诺上前接过袋子,朝厨房走去。
李青岚淡淡地开口:“你们吃吧,我去洗澡了。”
夏奕诺闻言,愣愣地转过身,手里还拎着那袋葡萄,声音有些沙哑:“我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我送你!”李修恒迅速朝夏奕诺使了个眼色,转过头对李青岚,“妈,我送小宝回去,你早点休息。”
李青岚点点头,转身走回房间。
房门一关,夏奕诺才对李修恒露出一个无奈的笑。李修恒什么都没说,上前轻轻拍了拍妹妹的背,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夏奕诺表示自己一个人回去就行了,李修恒只是笑笑,并没有坚持。稍稍调整好心绪,夏奕诺下楼,准备开车回家。
当时一下班,夏奕诺的心情是归心似箭,车子也没有开到地下车库,而是直接停在小区绿化带边的临时车位。步出大楼绕过绿化带,出乎夏奕诺意料的是,居然看到了站在车边的梁觉筠。
梁觉筠站得笔直,衬衫的袖口随意挽起,露出了纤瘦白皙的手臂,借着小区的路灯,低着头,风姿绰约而气定神闲地读一份报纸。
这范儿!
收起刹那的讶异,夏奕诺赶紧小跑过去。
视线被眼前的身影遮住,梁觉筠才抬起头,见到来人,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
就是这样浅浅的笑容,却神奇地抚去了恋人原本微蹙的眉头,心中的烦恼忧愁统统消弭殆尽。
夜色弥漫,路灯昏黄,月色柔和,微风舒适。夏奕诺报以粲然一笑:“怎么来了?”
梁觉筠收起报纸,看了眼手表:“有点担心你,就向修恒问了地址,过来接你。”
夏奕诺忍不住心疼:“晚饭吃了吗?怎么不坐在车里等呢?这里光线也不好,看报纸伤眼睛。”
“吃过了。”梁觉筠俏皮的笑容分明是在说,夏小宝,你可真啰嗦。
意识到这一点,夏奕诺有些不好意思,眼神游离到别处,抬手摸了摸眉毛。
梁觉筠见状,弯起嘴角:“先上车吧。”
夏奕诺点点头,乖乖到副驾坐好。正要扬手拉安全带,梁觉筠倾身过来,替夏奕诺扣好安全带,柔声说:“累了的话先睡一会,到了我叫你。”说完,自己也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调高空调温度,一气呵成。
车子缓缓驶出三河山庄。夏奕诺靠在椅背上,定定地看着梁觉筠,有些出神。
感受到身边人长时间的注视,在下一个红灯的时候,梁觉筠扭过头笑问:“怎么了?”
“没事,”夏奕诺马上说,“我睡一会儿。”
回想之前的交锋,尤其是最后脱口而出的话,夏奕诺反复思忖,虽然李青岚的态度不能算好,但是提及当年她和夏炎离婚的事情,并不是夏奕诺的本意。可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夏奕诺难免心生懊恼。梁觉筠的反应倒像是早就预料到了结果,什么都没有问,这样无声的默契让夏奕诺感觉很舒服。
于是原本只是闭目养神的夏奕诺真的睡着了,直到梁觉筠停好车叫醒自己。
“颓丧”一词从来都不会出现在夏奕诺的字典里。容许自己小小的黯然之后,一回到家,夏奕诺恢复了一贯的清明和笑容,开始对梁觉筠细细地讲了事情的经过。最后,夏奕诺的总结陈词是:“这下可好,有困难,克服困难要上;没困难,制造困难,咱也要上!”
梁觉筠哭笑不得,只好说:“事情虽然不能说乐观,但也至少不是最坏的。千万不要自己和自己怄气。等过段时间机会成熟,我们可以一起和她谈一谈。”
没想到夏小宝制造困难的方式,竟是先让自己生场小病。
当天后半夜,夏奕诺鼻塞难受,黑灯瞎火的光着脚丫子偷偷去厨房倒水喝,可还是惊动了枕边人。
打开床头灯,只见夏奕诺面色潮红,眼泪汪汪,梁觉筠伸手一探额头,居然发着烧。赶忙找出体温计一量,三十七度八。夏奕诺坚持表示小感冒喝杯热水,睡一觉就好,不用去医院。梁觉筠又气又恼又是心疼,却也拗不过夏小宝,只好照顾她吃了药,安稳地躺到被窝里。药性一上来,夏奕诺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倒是梁觉筠,一晚上睡得并不安心,折腾着醒来好几次。
第二天,夏奕诺的体温总算是退了下去。梁觉筠稍稍安心,起身去厨房把白粥煮上,接着打电话给柯定豪,请他帮忙替夏奕诺向公司请假。打点好一切,梁觉筠回房,拿热毛巾细心地替夏奕诺擦去背上沁出一层薄汗。
夏奕诺脑袋沉沉的,听话地任由摆布。梁觉筠笑了笑,低头在夏奕诺的额头印上一个吻,凑到她耳边轻声嘱咐:“乖,再睡一会儿,我去趟实验室,马上就回来。回来可就到时间吃药了。”
夏奕诺迷迷糊糊地哼唧说好。
正巧夏奕诺的手机震了起来,来电显示是宋念律师,梁觉筠按下了接通键,轻轻退出房间。
没等梁觉筠讲话,对方就没头没脑地问:“寡人之于国也,尽心焉耳矣!你说,应该怎么感谢我?”
梁觉筠一愣,显然没明白第一句古文的含义,只好说:“不好意思,我不是她本人。”
宋念一听这声音,马上反应过来,话锋一转:“哦……是你!”
梁觉筠意会,落落大方:“是我。她有些感冒,正在睡觉。宋律师是有进展了吗?”
宋念笑道:“其实我就是想问问,你们打算怎么处置那个姓姜的?”
梁觉筠挑眉:“处置?我们只想平息这件事情。”
宋念了然:“好,我明白了。我今天比较忙,走不开,但是听说李沐律师是夏老板的妹妹,她下午似乎正好要外出公干,我请她顺路把资料送给你们。”
梁觉筠:“谢谢宋律师。”
宋念的声音带着戏谑:“不客气。记得替我向病中的夏老板问个好。”
梁觉筠笑了笑,温声应允:“好。”
好在这天既没有会议也不用上课,梁觉筠到实验室稍做安排,便赶紧回家。
下午两点,李沐按响了梁宅的门铃。
梁觉筠一开门,李沐亲热地唤了一声小筠姐,便风风火火地进了屋,一边换鞋一边往里张望:“夏小宝呢,不是说感冒了没去上班吗?”
梁觉筠做了嘘的手势:“在房里睡着呢。”
李沐吐了吐舌头,降低了音量:“你不是在电话里说不要紧的吗?她搞什么鬼?现在怎么样了?”
梁觉筠:“大概是受了点风寒,昨晚开始发烧。今天烧倒是退了,药也吃了,就是犯困不愿意起来,嗓子也不好受。”
李沐忍不住念叨:“这家伙是用纸糊的吗?真是医者不自医,总要麻烦你照顾她……”
梁觉筠笑道:“这怎么能怪她,最近公司里比较累,又有心事。”
李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我也知道她不容易。可你说她也有够蠢的,索性就先弄感冒了再去找姑姑出柜,也好上演一场苦肉计!”
梁觉筠嗔道:“鬼灵精怪。”
“哎,不及夏小宝一半!”李沐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这都几点了,睡太久也不好,赶紧叫她起来吧!宋律师有好消息!”
梁觉筠:“好,我去叫她。吃的喝的厨房里你自己拿。”
李沐应着,自动自觉去了厨房,梁觉筠转身轻轻打开房门。
窗帘拉着,房间里一片昏暗。梁觉筠走到床边,弯下/身子,拨开夏奕诺额前的头发,试了试温度,轻唤:“小宝。”
没有反应。
梁觉筠坐到床沿,俯身凑到夏奕诺的耳边:“小宝,该起来了。”
夏小宝翻了个身,一胳膊一横,搂住梁觉筠的腰,把脑袋埋进梁觉筠的小腹,哑着嗓子含糊地嘟囔:“嗯……抱一会儿。”
梁觉筠哭笑不得,轻拍夏小宝的背:“好。”
夏小宝倒是理直气壮地歪着脑袋蹭了蹭,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窝在梁觉筠怀里不肯动弹。
眼见七八分钟过去,两人都没有动静,李沐捧着果汁走到敞开的房门口,恰好看到这一幕,朝梁觉筠投去一个不怀好意的坏笑,蹑手蹑脚地闪开了。
梁觉筠觉得好笑,低头吻了吻夏小宝的脑袋:“好了,沐沐在外面等我们,说是宋律师有消息了。”
“嗯?宋律师吗?”夏奕诺抬起头,手还不愿意松开,巴眨着眼睛,鼻音有些重,“那好,我们起床喽!”
两人出了房门,夏奕诺揉揉胳膊揉揉腿,伸了个懒腰,看上去精神还不错。
趁着梁觉筠去厨房,李沐立马贱兮兮地凑上去:“刚才我站在门口,可全都看到了!”
夏奕诺拍了一下李沐的脑袋,嘴角的弧度却洋溢着喜悦:“没大没小!”
李沐嬉笑着也不躲开:“哎哎哎,真是没眼看!难为你还是个娇弱的病人,不跟你一番见识。”
梁觉筠走近,递给夏奕诺一杯温水,夏奕诺二话不说,一口气喝下。
李沐换上正经的表情,从包里拿出一个档案袋:“喏,这就是宋律师查到的关于姜洋的东西。”
厚厚的一叠资料,当中有近年来姜洋的银行转账单和财产证明,有收受姜洋贿赂的单位和个人名单,其中不乏C城知名医院的领导干部。最夸张的是,最近的一年时间里,姜洋居然联手其公司财务人员,挪用公款炒股票、做假账,铁证如山。
翻看完资料,三人面面相觑,沉默了好一会儿。
梁觉筠开口问道:“这些资料宋律师是怎么查到的?”
李沐摇摇头:“不知道,不过宋律师稀奇古怪的本事倒真是大了去了。”
梁觉筠:“难怪她在电话里会那么问我了。沐沐,这些东西恐怕都足够送姜洋去监狱了吧?”
李沐点了点头。
夏奕诺叹了一口气:“我们的确只是想息事宁人,没想到他做了这么多事情。”
李沐:“那你准备怎么处理?”
夏奕诺:“既然我们已经有了筹码,约定的十天时间也快要到了,我约姜洋出来谈一谈。”
梁觉筠适时提醒:“你的感冒还没好。”
夏奕诺笑道:“没事,明天去。原本已经好了大半了,现在已经全好了。”
李沐哼了一声:“就你厉害!还是让宋律师跟你一起去吧,万一姜洋恼羞成怒,对你不利。”
夏奕诺:“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李沐:“怎么没有?!你知道我每天在事务所,听说过多少奇葩的案子?!前一分钟人还好好的,下一分钟就不知道怎么被杀人灭口了。哎,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夏奕诺扶额:“这种几率也太小了,何况我们是老同学……”
不说还好,一说这个李沐就来气:“老同学?!老同学还摆你一道!”
梁觉筠拍拍李沐的肩:“好了,沐沐,我陪小宝去。”
“别!”夏奕诺忙说,她可不想梁觉筠与姜洋见面,“今天已经耽误工作了,你明天就安心上班,还是麻烦宋律师跑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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