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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昏君,夫有本要奏-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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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宇,别找了,我们回去吧!”尚成洁站在水边,看着执着不肯放弃的弟弟。
尚成宇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面无表情的冷声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那天她坠落悬崖的画面,不停的在他脑海闪现,已痛到不能再痛的心,已经完全麻痹,他的眼泪也已流干。
抬头看高不可及的万丈悬崖,耸入云霄的最顶端,是她曾跌落的地方。
他深吸一口气,“扑通”一声跳了下去,冰凉的山泉一下灌入耳鼻,他却感觉不到,伸开双臂划动水面,往最深处游去。
站在水边的尚成洁无声的叹气,都找了近一个月,就是有尸体也早就被鱼吃的只剩骨头了,何况,她怀疑人根本就没死。
严铁林所在的军队就驻扎的山的一侧,得到消息的他们,第一时间派人来谷底寻找,可这山谷被他们翻了个底朝天,这深潭也被打捞的鱼虾不剩,可就是没人影子,所以大家猜测她人根本没死。ZyQ0。
可是,要说人没死,这也不大让人信服,因为这谷底人烟罕至,她一个女子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不死也得重伤,怎么可能走的出去。
可怜她死心眼的弟弟,天天跳水找人,不吃不睡的,人瘦的皮包骨头似的,这样下去,非得英年早逝不可。
想到这里,尚成洁突然打了个激灵,小宇跳下去好久了,怎么还没上来?
她心惊,慌忙放声大喊,“快来人,跳下去找人!”
只见四个熟识水性的士兵,脱下外衫,光着上身扑通扑通跳下水。
过了一会儿,渐渐看清浮上来的人影,看弟弟毫无知觉的被人捞出来,尚成洁脸色大变,“快快抗上来!”
******
尚成宇病了。
他也不知自己是什么病,每天昏昏沉沉的,有时睁开眼是朦胧的白天,有时睁开眼是模糊的夜晚,有时听到外面的风声或者雨声,有时耳边会有说话声,有时他被人背起,从一个地方换到另一个地方······就这样,日复一日,日复一日······
他想睁开疲惫的双眼,把眼前的一切瞧个分明,可他没有勇气,他一直等一道熟悉的声音来唤醒他,可他等来等去,就是等不到。太阳升了又落,落了又升,不知这样过了多少天······
“······;”断断续续的啜泣声在耳边响起,处于混沌的他开始期待。
“小宇,你快睁开眼看看娘啊,小宇······”佟小翠爬儿子身上哭泣着。
哎,又不是她,她去哪儿了,怎么还不回来?难道不知道他在等她吗?
“小宇,不要睡了,你睡的够久了,该醒来了,小宇······娘知道你听的见,快,听话,醒来······小宇······”佟小翠一遍遍的唤着,可床上的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年轻俊美的容貌不在,留下的是苍白的面孔、深陷的眼窝、高凸的颧骨和瘦骨嶙峋的身板,现在的尚成宇,除了会喘气外,和死人无两样!
看佟小翠越哭越凶,尚成洁的眼角也噙着泪水,她上前劝道,“娘,别哭了,小心哭坏身子!”
佟小翠向后倒在女儿怀里,捂着心口痛声质问,“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被人从京城的广福庵接到瓦城,她以为是和女儿女婿团聚,不曾想看到的竟是唯一的儿子油尽灯枯似的躺在床上,任她这个做娘的怎么都叫不醒。
尚成洁抱住佟小翠,一边哽咽一边述说事情的经过,不过她了解的不多,只知道跌落悬崖的是女扮男装的小九,亦是她未曾正式见面的弟妹。
正在哭泣的佟小翠察觉到没提一次小九,儿子的眼皮就会轻微跳动一下,于是开口试探性的叫道,“小九小九······;”
尚成洁顺着母亲的视线看去,发现没叫一声他的眼皮就会跳动一下,毫无生气的弟弟突然有了反应,惊的她连喊带叫的跑出去,“大夫大夫,我弟弟有反应了有反应了······;”
片刻后,屋里挤进来好几个人,严铁林一张面无表情的脸,难得出现一丝忐忑,“大夫,这样,可行吗?”
头发花白的老大夫捋着同样花白的胡须,不确定的摇头,“心病还须心药医,不管什么办法,总要试上一试。”14671928
一直握着儿子双手的佟小翠道,“总归是个法子!”反正已经这样了,再糟糕不过眼前模样。
尚成洁走上前,半蹲在床前,在众人期盼中,轻声道,“成大哥,我是九儿!”
所以的人盯着他,发现他的眼皮剧烈跳动后,无不带着喜悦。
“小洁,快,继续!”佟小翠张皇的催促。
“相公,我是九儿,不要睡了,快点起床······”
“······”这不是她的声音,可说话的语气却又那么的相似,是她吗?她回来了吗?她终于回来了吗?
感觉到手指在动,佟小翠激动的眼泪刷刷的掉,想要开口说话,一碰的老大夫示意她噤声。
“······;相公,今儿天气很好,我们去外面走走,好不好······”尚成洁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循着之前两人在尚府相处的情形开口。
“······;”
“······”
“好!”他干涩的嗓音挤出一个字,顿时惊呆所有的人,所有的人屏住呼吸,看他紧紧握住佟小翠的手,而他的双眼也慢慢睁开,先是一片混沌,然后渐渐清明,待看清眼前的人不是韩君临后,尚成宇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股腥味涌上来。
看他吐出一口黑血向后倒去,尚成洁眼疾手快的托住他,“小宇,小宇······;”
佟小翠痛哭,乞求道,“大夫,快救救我儿子啊,快救救他!”
老大夫捋着胡须,反而笑了,“夫人,莫要伤悲,令公子已经没事了!”
“什么?”屋里的人齐刷刷的看着老大夫,一脸的疑惑,希望他多少两句,赶紧解释清楚目前的状况。
老大夫道:“这是抑郁之血,能吐出来,表示胸中滞气已去,所以目前无生命之忧,不过!”他顿了顿,道,“心病尚在,需要家属耐心开解,让病人有活下去的动力才是!”
听到这里,几个人都沉下脸,世间最难解的就是心病。
人死不能复生,少了解心病的心药,他怎么可能回到当初的模样!
******
太阳已下山,晚霞映红整个天空。
尚成宇瘫坐在椅子上,望着西边的红霞发呆。
经过半个月的调养,他已不像当初那么清瘦,不过精神依旧萎靡,眉宇间的青涩不再,多了几分沧桑和忧伤。
他就静静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欣赏晚霞送晚的美景,但严铁林知道,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丝毫不受外界的影响,就连他脚步很大声的走到他身后他都不知道。
“小宇!”严铁林轻唤一声在他旁边站定,他没有反应,这在严铁林的预料之内,“小宇,你想不想报仇?”
他涣散的神思一下聚拢,那双没有焦距的双眼看向严铁林,“报仇?”
严铁林点头,“那个夏公子的身份我已经派人查明!”
听到这里,尚成宇的双眼逐渐变的清明,瘦的皮包骨头的大手紧紧的抓紧椅子扶手,因太瘦而凸显在额头的青筋也跟着跳动,“他在哪里?”
严铁林没直接告诉他,而是道,“先把身体养好,等你变的足够强大后,我会告诉你他是谁!”
清明的双眸,蕴藏着浓厚的仇恨,可现在却浮现一丝质疑。
严铁林道,“我没骗你,那人是布桑国的,现在的你根本是不他的对手!”
尚成宇明白自己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他才失去了她。
记得那日悬崖边上,他被人架着远去,而她站在悬崖边上,身子随风晃了好几下,就朝后面跌去,看她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他的简直不能呼吸,不知道自己怎么下的马,跌跌撞撞的跑到悬崖边······要不是身后有人拦着,他一定会跳下去找她······;那潭子那么深,水那么冷,她一个人多孤单啊······;
看他神思又开始飘远,严铁林轻咳一声,“随我从军上战场,等你成长为铁铮铮的汉子时,我会告诉你那个人是谁!”
139 【荣光之路】斗志
看他神思又开始飘远,严铁林轻咳一声,“随我从军上战场,等你成长为铁铮铮的汉子时,我会告诉你那个人是谁!”
握着椅子扶手的手不停的收紧,现在的他,被满腔的仇恨刺激的热血沸腾,“好!”
严铁林轻拍他的肩头,“明早到军营找我!”
他走后,尚成宇抬头看漫天的红霞,沐浴在这样的红色中,苍白的脸色染上一抹诡谲的色彩。
******
干净整洁的木屋内,四壁都悬有山水画,临床的长案上摆放着文房四宝,一本看了一半的书,打开正面朝上放在书桌上,风从窗户吹进来,翻动书页沙沙作响,长案的角落上放着一个高脚瓶,里面插着一束粉色的山茶花,房间优雅清净,像极了隐士高人的居所。
案子旁边与一张不大的木板床,上面躺着一道白色的影子,他双手枕头,两脚翘起放在床栏上,极不老实的来回晃荡着。
听到叩门声,木板床上的人嘴角扬起一抹浅笑,“进来!”
得到应允,站在门口的,着湖绿色衣衫的女子才推门进去,她手上端着托盘,上面放着茶壶和杯子。
带着几分怒气,她把托盘重重的放在长案上,躺在木板床上的人,闻声大笑起来,清亮的笑声在木屋内来回飘荡,这样的笑声,该是让人心情舒畅的,可听在某人耳中却是糟糕透顶。
“说了你找不到出口的!”木板床上的人翻身下来,长臂一伸拿过茶壶和杯子,倒满茶水喝了一口,不满的皱起眉头,“泡了这么久的茶,一点长进都没有!”
这家伙分明在故意耍她!
韩君临气的头顶冒烟,“我要出去!”
那天从悬崖跌落,原以为自己会摔的粉身碎骨,可醒来后却发现身在四面都是陡峭悬崖的山谷里,眼前的白衣男人叫宁不屈,他说是他随手救的她!
随手,极其随便的措辞刺激道了韩君临!
不过,能活下来,这对她来说是万幸之幸,大难不死的她,想尽快离开这里,可眼前的男人却不告诉她怎么出去。
韩君临走遍了整个山谷,发现这里处于封闭的悬崖深处,除非她长了翅膀,否则离不开这里。可她不死心,能进来肯定能出去,所以她每天不放弃的出去找。
他每隔几天都会出谷一趟采购日常所需的东西,韩君临每次都紧跟其后,可每次都被他甩掉,因怀有身孕,她不敢卖命的追,所以只能不甘心的待在这里。
记得她跌落那天是三月二十二日,今儿也是二十二,不过是五月,如此想来,她在山谷已待了整整两个月。
宁不屈不把她的怒气当回事,反而云淡风轻道,“这么大的火气,小心动了胎气!”
有多少火气,也在这一刻浇灭,垂下眼手覆上平坦的小腹,至今仍不敢相信肚里有了她和相公的孩子,从那么高的悬崖上跌下来,她们母子都能安然无恙,只能说老天垂怜,她们命不该绝。
想到尚成宇,她的眼眸黯淡下来,跌落悬崖的那一刻,她听见了他撕心裂肺的喊声,每每想起,心口就隐隐作痛。
他受到的打击一定很大,不知现在哪里,情况怎么样?是否和她一样,此刻正在想他?ZyAC。
谷底是不受世俗纷争打扰的一片净土,譬如这样的世外桃|源,是韩君临一直在追求的,可此刻,因为记挂外面的人,心一点都安静不下来。
既然出不去,找他帮忙应该可以吧,“你下次出去,能不能帮我送一封信?”
“谁?”
“尚惊天!”沸告那人。
“尚惊天,前朝的大将军,辅佐大臣,今朝的建国功臣,今前途堪忧,一贬入书院,二贬至巫峡关,发配途中在凤凰山被劫,后与其落草为寇!”
原以为他不知世事,没想到,竟是一清二楚,韩君临暗道,真是小看他了!
她那副原来你是高人的错愕表情,取悦了宁不屈,他哈哈大笑着走出木屋,“我去抓鱼,你去生火!”
宁不屈没有尚成宇的俊美,也没有夏公子的冷酷,他是那种长的不帅,但却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洒脱,让人看着都心情舒畅飞扬的那种,当然,他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也是一等一的。明知道她闻到鱼腥味她就呕吐,竟然还去抓鱼吃。
“不行,不能吃鱼。”韩君临紧跟着出去,强烈抗议他的恶劣行为,而回答她的是宁不屈爽朗的笑声。
*******
七月的傍晚,太阳早就下山,可天地间还是一片透亮,余热笼着着大地,燥的人汗流浃背。
“尚小弟,又给马洗澡啊!”三四个穿着无袖衫的士兵,和正在水塘边刷马毛的尚成宇打招呼。
“恩。”他面无表情的回应,没有回头去看他们,注意力全放在五两身上,手中的毛刷一下下的,把五两的马刷的柔顺黑亮。
对于他的冷漠,认识他的人已见怪不怪,不过刚进营的新兵难免好奇。
“他这人怎么不搭理人啊?”
“听说他娘子死后变成这样的。”
“原来是受了刺激。”
“喂,他那马挺彪悍的,比将军的都威风。”
“听说那马是她娘子留下的。”
“哦,怪不得天天对着一匹马,感情睹物思人啊!”
“······;”
“······;”
说话声渐远。14670974
尚成宇仍旧是没什么反应,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五两身上,刷洗干净后,把它牵到一处干净的草地上,丢开马缰绳热让随它乱走,他人靠着大树坐下,两眼望着远处的峰峦发呆。
少了她在身边,心头永远是空的,每每想起曾有过的甜蜜时光,心头就被幸福填满,可随之而来的,是冷酷的现实。
她,已经永远不在了!
说过要保护她的,可每次都让她受伤,他真的真的很没用。
“九儿,相信我,这次定不会失信于你,我要亲手杀了那人为你报仇,然后,我会下去陪你!”眼泪一滴滴的落在绣相上,上面的人儿的音容笑貌似就在眼前,和记忆中一样,双唇微启,轻轻的唤他相公。
“尚小弟,严校尉找你!”正在发呆的尚成宇被人从后面拍了一巴掌,手一抖,绣相差点掉在地上。
“哎呀,这是谁啊,长的可真好看!”小士兵看到绣相的人,两眼一亮。
尚成宇面无表情瞪了他一眼,小心翼翼的把绣相叠好揣在怀里,“严校尉在哪儿?”
小兵被他瞪的缩起脖子,心有戚戚道,“教场!”
尚成宇一起身,五两就自动的靠了过来,他顺了一把马毛后,翻身上马朝教场奔去。
教场是操练士兵的场所,平常都是排列整齐的士兵挥着大刀或长矛在这里操练,可今儿却乱作一团,所有的人围成一个大圈,里三层外三层的,呐喊助威声徘徊在上空,久久不散。
尚成宇拨开人群,费了好大的今儿才钻进去,被围成圈的空地上,两个大男人正抱在一起打做一团,虎背熊腰的大汉三两下的就把对手撂倒在地,之后嚣张的挥动胳膊,吼道,“还有谁,上来!”
围成圈的士兵往后连退两步,连连摇头,胆小的不敢上前挑战。
“张把式,你太厉害了,不敢给拼啊!”
“就是,上次被你摔的在床上躺了好几天呢!”
“可不,想起来这骨头还疼呢!”
“你现在是打遍全营无敌手,没人敢和你拼啊!”
“······;”
“······”
众人你一眼我一语的把张把式捧的飞上了天,他淬一口,得意道,“谁能把老子打败,老子为奴一个月!”
所有的一致摇头,没人敢上前挑战。
“三个月?”
“六个月?”
“一年?”
听到一年,有人摩拳擦掌,蠢蠢欲动,可看到张把式黑的发亮的壮硕肌肉,还是忍不住吞口水。
终于,有人爱耐不住跳了出来,可三两下的就被张把式扔了出去,惹的众人哈哈大笑此人的不自量力。
“还有没有?”张把式环视一圈,看没人出来,挑衅道,“呸,他娘的,一群孬种!”
停顿片刻,他夸下海口,“五年,谁能把老子打败,老子跟他为奴五年!”
五年,这可是巨大的诱饵!
······
尚成宇没心情理这些,在人群里来回找严铁林。
严铁林看他清瘦的身影被人挤来挤去,无声的连连叹气,“尚成宇,你上!”跟他来军营一个多月,他还是经常恍惚,无法集中全力放在操练上,这样的他,一上战场就会把命送,所以严铁林想激起他的斗志。
他一出声,热闹的人群突然安静下来,齐刷刷的盯着弱不禁风的尚成宇。
张把式挑眉,一脸的不满,“严校尉,你咋能找个绣花枕头给我单挑呢!”一个大男人正在娘们似的白白嫩嫩,弱不禁风的小身板,他一拳都能打飞。
被点到名的尚成宇一脸的无辜和不解,“严校尉?”
“上!”严铁林话一落音,他就被后面的士兵推到场子里。
140 【荣光之路】浮生半日闲
被点到名的尚成宇一脸的无辜和不解,“严校尉?”
“上!”严铁林话一落音,他就被后面的士兵推到场子里。
“张把式,对这小娘们你可得手下留下情啊!”
“哈哈,那小腰瘦的,一捏就碎,你可别太用力。”
“别打了,把人搂回去当娘们暖被窝吧!”
“大热天,暖什么被窝。”
“那擦身啊!”
“······”
“······”
尚成宇的心早就麻痹,所以不堪入耳的话,影响不了他丝毫。
“喂,绣花枕头,别关站着啊,快动手!”张把式双手叉腰,一脸的鄙视。
尚成宇不说话,转上就走,围成一圈的士兵不让他走,三两下的又把他推了回去。张把式最瞧不起那种不战落跑的人,所以很是不忿道,“你可真没种,绣花枕头一只,怪不得婆娘被人逼的跳崖,呸,你还有脸活着,要是我早就一头撞死了!”
这可是尚成宇的禁忌,在军营里,即使大家再胡闹,也没人敢拿这说事儿,场面顿时安静下来,所有的人都不停的往下吞口水,两眼眨也不眨的看尚成宇的反应。
他没用他没用······保护不了九儿······害的她落下悬崖·····没用没用真的没用·····ZyQ0。
体内的血开始沸腾,尚成宇握紧双拳,缓缓的回过身,死死的盯着张把式,眼底的怒火让他整个人点亮。
在他眼前的,不是张把式,而是那个该死的夏公子,是他,破坏他和九儿的幸福;是他,害的他们夫妻生离死别;是他,逼的九儿跌落悬崖;是他······心口的怒火越烧越旺,整个人被仇恨和愤怒填满。
傍晚的天蒙蒙黑,迎面扑来的热风吹的他头发胡乱教缠飞舞,他直挺挺的站在那里,眼底不容忽视的愤怒和火光,让本就阴柔的他看起来像是索命的厉鬼。
张把式被他这模样和气势撼了一下,但很快恢复过来,一个绣花枕头而已,有什么好怕的,他轻蔑笑道,“老子让你三拳,来吧!”
“不用你让!”说话间,尚成宇就抡起拳头朝他门面打去,这一拳可是用足了劲儿打的,张把式没躲,顿时疼的他龇牙咧嘴,没想到,这绣花枕头还挺有劲的!
张把式说了让他三拳,所以根本没闪,接下来两拳,一拳在胸口,一拳在肚子上,这三拳打的他只想喊娘,可为了不让人笑话,强忍着接下来。
三拳一过,张把式开始反击,左打一拳右勾一身,脚下再伸腿一绊倒,轻而易举的就把人撂倒在地。
尚成宇爬在地上,听着四下而来的嘲笑声,双拳不由的握紧。
“娘的,果然是绣花枕头,没用的男人,呸,连自己的婆娘都护不住,真丢男人的脸······”张把式用极其难听的字眼侮辱着,旁边有人看不过去,但惧于他强壮的体格,没人敢帮这个口。
严铁林推开挡在前面的人,在他前面蹲下来,道,“你要面对的那个人,比张把式更厉害,如果连眼前的张把式都打不过,怎么给九儿报仇?”
尚成宇爬在地上,眼底的怒火烧的更旺,手中的拳头握的更紧。
严铁林命令道:“现在,马上!站起来,打败他!”
被打倒在地的尚成宇慢慢的爬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朝张把式攻击。
不怕硬的,就怕不要命的!
这话说的就是此刻的尚成宇。
一次次的被打倒在地,一次次的爬起来,不管倒下去多少次,他都会站起来,眼底的怒气也越烧越旺,挥下去的拳头也越来越重。
瞧不起他的张把式,再也不敢把他当绣花枕头,用足了劲儿的和尚成宇扭打,可他不要命,张把式可不敢不要。
围成一圈的士兵,大气不喘的看两人打斗,当张把式第一次被人打倒在地,所有的人目瞪口呆的倒吸一口气。
张把式第二次被撂倒在地时,震撼二字不足以形容对大家的冲击。
在他还没翻身起来时,尚成宇上前骑在张把式身上,一手掐住他的脖子,一手握成拳不停的往下落。
他这不要命的打发,吓的张把式连连求饶,“别打了,别打了,我认输······”
打斗的场面严重失控,他再这么打下去,张把式就一命呜呼了,严铁林喝道,“快把人拉开!”
一个小兵跑过来,拨开人群凑在严铁林耳边嘀咕了几句,只见他眸光微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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