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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昏君,夫有本要奏-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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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听到应答声,她撇头看站在旁边的宁不屈,他恍惚的不知盯着哪里瞧,压根没听见她说什么,她只好提高音量大声重复,好唤回他的神思。
******
看舅舅被架在长凳上打,严镇哭着跑回永安殿找外祖母。
佟小翠一听,慌忙带着外孙一路小跑到明光殿前,她到的时候,已杖责完毕,尚惊天找来两个侍卫,把人搬到门板上,正准备抬他回府。
屁股上血迹斑斑,惨不忍睹,额头满是虚汗,面无血色白如纸,嘴唇泛青,两眼涣散无光,不知在盯着何处瞧。
连喊了好几声都没反应,佟小翠担心的出了一身冷汗,“小宇,你说话啊,小宇?”
也不知喊了多少次,他才恍惚的回了一句,“娘,我没事。”
“都说了不让你乱跑,你怎么就擅闯明光殿闯呢,那可是上朝的地方,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还好皇上没治你死罪,否则,你有个三长两短,让娘怎么活啊•;•;•;•;•;•;”佟小翠哭哭啼啼的在念叨个不停,而尚成宇合上眼,心思不停的翻腾,一句都听不进去。
当天下午,整个京城闹的纷纷扬扬,尚成洁从外面回来时,佟小翠才知道早朝上发生何事,也了解了儿子为何会硬闯明光殿。
佟小翠连退了两步,跌坐在椅子上,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小洁,这是真的?”
尚成洁也想不到,皇上竟然是女子,而这女子正是她的弟妹,以为她身亡,生无可恋的弟弟把放逐在沙场上,过着刀头歃血的日子,让家人提心吊胆的操碎了心,一晃十二年,好不容易把伤口抚平,偏偏又闹出这样的事,这女人,骗了小宇这么多年,竟还有脸杖责小宇,真是太过分了!
尚成洁一肚的埋怨,“大街小巷、茶楼酒肆说的都是这件事!整个京城炸锅了,”
佟小翠瘫坐在椅子上,癔症了老半天,才抽噎出声,“小宇被骗的好苦啊!”
尚成洁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人大卸八块,突然她想起了什么,“娘,爹呢?”
“还在宫里,没回来!”
尚成洁跺脚,不耐烦道,“还待在宫里干嘛,把小宇害的这么惨,爹怎么还听命与那个女人!”
从宫里回来的尚惊天,正好把这话听进去,还没见到人,就听到呵斥声,“放肆,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以后谁也不准说!”
尚成洁性子比较直,立即反驳,“爹,我说的都是实话!”
说话间,尚惊天来到客厅,严厉的瞪她一眼,“皇上以江山社稷为重,岂能把儿女私情挂在心上!”
}尚成洁盯着父亲看了很久,突然恍然大悟道,“原来爹一直都知道!”
·fsktxt}尚惊天没说话,转身出了客厅,朝儿子的房间走去。盯着父亲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尚成洁喊着跑出去,“爹,为什么要骗小宇?”
佟小翠被一个个雷人的消息惊的半晌缓不过来,连丈夫和女儿离开都没注意到。
·。com}自宫里回来,尚成宇就爬在床上,脸朝床里侧,死人一样动也不动。
张把式手里拿着瓷瓶,和抚琴站的门外,面面相觑。看见尚惊天过来,顿时看到救星一样,“大人,将军不肯上药,怎么办?”
尚惊天拿过他手中的瓷瓶,示意两人先离开,门没有插上,他轻轻一推就开了。
在他一脚跨进门槛时,听到他的质问,“为什么要合来骗我?”
他怎么都想不到,合起来骗他,令他痛苦这么多年的,一个是他敬重的父亲,一个是口口声声说不再骗他,亦是他最爱的人,他们,怎么能如此残忍,让他的心承受如此煎熬。
154 【女皇选夫】不曾盛开就凋谢的花
尚惊天没脚步顿了顿,然后朝床侧走去,一百大板,没几个人能挨的住,不过杖责的侍卫看在尚惊天的情面上,下手轻了很多,不过,即使这样,尚成宇也得躺在床上,十天半个月的怕是下不来床。
尚惊天在床沿坐下,看他后面血迹斑斑,血早已干涸变成暗紫色,衣料沾在烂掉的皮肉伤上,稍一用力一扯血会再次把布料染红,尚惊天起身端来水盆放在床头的矮墩上,用湿布把布料沾湿,然后再一点点的往下扯。
尚成宇疼的额头直冒汗,紧咬着下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
夕阳偏西,本来透亮的房间渐暗下来,晚霞映出的微晕的红光,填满整个房间,很柔和,却也很朦胧迷离,让眼前的一起都都变的不真实起来。
这时候,他想起从凤州城去同州的路上经过的那个偏远僻静的小镇,还有附近的那座山,那个高大的老树,还有温情缱绻的树洞。那是个美好的傍晚,两人耳鬓厮磨后,骑着马儿悠闲的欣赏晚霞满天的美景······
尚惊天清理过伤口后,撒上药粉,然后拉起被子盖上,整个过程他没说一句话,尚成宇也没有问,而是沉浸在过去的记忆中,听到脚步声时,他才回过神,“你还欠我一个答案!”
听的尚惊天轻叹一声,“从皇上十岁进宫那天起,就注定要选择一条不寻常的路,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
一阵脚步声后,是门扉合上的声音,屋里一片轻悄悄,尚成宇的双眼睁开阖上,阖上有睁开······反反复复,不管多少次,总挥不去那道明黄的影子。
他,被她的欺骗气疯了,气的口不择言,什么都不管不顾的。14938796
她,见到他没有丝毫的反应,冷眼俯视,把他当做陌生人一样!为何会无动于衷?这么欺骗他,为何不见内疚?
守着不离不弃的誓言,一心为她报仇,可,这到头来却是一场骗局。
十二年,骗了他整整十二年,她怎能忍心!
······
因为身份被揭开,很多人看她的目光多了更多的戒备和疏离,还有之前没有的惊讶、疑惑和鄙夷。
本来,她是万人之上的一国之君,不可能和下面的人打成一片,但她带人从不苛刻,所以和宫里的人相处还算愉快,但今天,所到之处都能听到窃窃私语声,道不尽的吃惊和不解,还有对她身为女子处理政事能力的质疑,以及她欺瞒天下人的鄙视,认定她是个欺世盗名的小人。
不过,她不会把这下话放在心上,从她登上皇位那天开始,她就有了这样的心理准备。
如果没有这突如其来的一笔,雪儿的生辰该是像往年一样热闹的。
可有些人却夹枪带棍的攻击她,连雪儿等人都不放过,这诡异的气氛严重的影响到雪儿的心情。
“想不到元照竟出现女皇帝!”
“女人该是在家相夫教子,哪能像男人抛头露面。”
“就是,把自己弄的男不男女不女的。”
“生的女儿也和她一样,没有半点姑娘家的样子。”
“怪不得不纳妃子,两个女人拜堂,哈哈,笑死了。”
“对了,那个宁不屈是不是她养的男人啊?”
“恩恩,有可能。”
“那尚府的公子,也是入幕之宾吧!”
“······;”
不管走到那里,韩君临都能听到嚼舌根的人,她对旁边的下太监使了眼色,小太监才喊道:“皇上驾到!”
场面一下安静下来,那些长舌的人慌忙埋下头,妆模作样的跪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韩君临落座后,才道,“都起来吧!”
宁不屈陪韩初雪坐在左手侧,小人儿撅着嘴,一脸的不高兴,她招手,“雪儿,到父,呃,母皇这儿来。”
事情发生后,她一直在书房处理觐见的大臣,没抽出时间和女儿解释,宁不屈自告奋勇的接下重任,也不知两人谈的怎么样,雪儿能否接受她性别的转变!
韩初雪坐在位子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在宁不屈的催促下来到她身边,墨玉般的眼眸写满不置信,“义父说的都是真的吗?”
韩君临伸出胳膊抱住她,“对不起,母皇骗了你!”
话一落音,韩初雪双眼就雾蒙蒙的,委屈的吸着鼻子道,“雪儿一直以为自己没娘呢!”
“对不起!”她轻揉女儿的头发,对宁不屈感激一笑,还好有他帮忙安抚,雪儿没有抗拒她的身份转变。
宴席很快开始,宫女陆陆续续的布上菜肴,本着不浪费的原则,韩君临每次都要求大家“酒足饭饱”方可离席,说白了就是把桌上的菜吃完,好像是饭菜不合胃口,每人吃的都很痛苦,韩君临尝了好几口,觉得饭菜和|平常无异,也就没的多想,筵席接收后,看见宁不屈和雪儿歼计得逞的贼笑时,才知道除了他们两桌桌上的饭菜,其余的都放了好多盐。
她好气又好笑的摇头,“你们两个,也太胡闹了!”由他们食不下咽的痛苦表情不难猜出,菜里面肯定撒了大把的盐。
“谁让他们嚼舌根!”韩初雪小手叉腰,说的理直气壮,“他们说母皇的不是,就该吃盐使劲的齁!”
“好好,做的好!”想到那些人回去抱着茶壶猛灌水,韩君临一扫心中沉闷,也跟着大笑起来,“走,我们去看皇祖母!”
东西宫太后本就不喜热闹,从广福庵回宫后,这种情况更甚,基本上是不出宫门的,所以每次都是他们去看去两位太后。
惊尚即百个。“皇上,在下就不去了!”家庭聚会,宁不屈很少参与。
韩初雪不依,一个劲儿的磨着他,“义父,今儿是雪儿生辰,您要一直陪着人家啦,义父,寿星最大,你不能不听哦······;”
韩君临开口邀请,“别推脱了,一起去吧!”10Ggk。
如果以前,他不介意和她同出同进,可现在她的身份大白,在两人的关系上,肯定会有人拿来做文章,譬如说他、尚成宇和皇上有不正当关系,是雪儿的父亲之类的,他不怕流言蜚语,不担心有人说三道四,只担心她承受不了。
所以犹豫了片刻,宁不屈才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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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殿内,西太后也在,遇上她打量和审视的目光,韩君临丝毫不回避。
西太后霍碧华,膝下有一女无子,此女按姐妹次序来排居第三,因为是嫡女,又育有二子,曾大臣提出立其长子为太子。
当年父皇喜爱母后,畏于霍家的权势,又不想让母后受委屈,所以立了东西两位太后,地位不分高低。如果她是男子,这倒是再合理不过的作法,可关键她是女子。听母后身边的宫女来报,下午三公主在西宫大闹,埋怨同为女儿,父皇却偏心的把位子传给她,而是名正言顺的嫡女。
偏心吗?从女扮男装奉旨入宫后,她一直是埋怨父皇,怪他不顾自己的意愿,硬是把她召入宫!
时过境迁,她早已不愿追究是对是错,反正这是命,她已放弃反抗。
况且,在那些赤胆忠心的大臣的拥护下,在光复元|照后,她已完全把元照国当成自己的责任,她不能也不会放手,所以那些觊觎人注定空想一场。
心思转动见,她俯首,“儿臣给母后丁请安!”
宁不屈:“草民给太后请安!”
“起来吧!”霍氏没开口,韩氏便应了下来,待三人坐下,她对吩咐道,“刘嬷嬷,下几碗长寿面来!”
许是因为身份的隐瞒,她觉得心虚,韩氏一直不敢直视霍氏,拉了外甥女在身边坐下,一直逗着雪儿。
韩氏的视线锁在韩君临身上,当年的事是父皇一手促成的,被强迫登上皇位的她对她的特别注视不觉得心虚,所以不认为有解释的必要,再者,母后肯定已同她解释过。
宫殿里除了韩初雪的欢笑声和韩氏的细语声,就没了别的动静,这令殿内的气氛有些诡异,不过这情况没有持续多久,西宫有人过来传话,说三公主入宫看望太后,于是霍便起身离开。
待人走后,韩氏松了一口气,韩君临道,“母后,我们又没错什么,不用心虚!”
韩氏叹息,“当年你父皇冷落她不说,生出来的同是女儿,你父皇又宠你比较多,还把皇位传给你,所以这心里吧,总觉得对不住她!”
“娘,你怎么不想我当了十七年的男人。我今年二十七,已是个老姑娘,大好的年华已经全没了。”她曾埋怨过,但并不后悔,因为在最青涩美好的那年遇到他,共有一段美好的回忆,虽然······想起早朝发生的片段,悲恸一闪而过,挨一百大板,不知他能否受的住?
擅闯明光殿是死罪,打板子是最轻的处罚,不知执行的侍卫,有没有看在尚惊天的面子上下手轻一点?
她的激烈言辞令韩氏哑然,寻常人家女子十五嫁人,二十七岁的年纪,孩子该有好几个,白日里操持家务,孝敬公婆,晚上有丈夫陪着话家常。可她的九儿,却像男人一般活着,花一般的年纪还不曾盛开就凋谢了。
PS:今天有点卡,思路不顺,更的晚了点 ⊙﹏⊙b汗
155 【女皇选夫】父女初见
她的激烈言辞令韩氏哑然,寻常人家女子十五嫁人,二十七岁的年纪,孩子该有好几个,白日里操持家务,孝敬公婆,晚上有丈夫陪着话家常。可她的九儿,却像男人一般活着,花一般的年纪不曾盛开就凋谢了。
“九儿,是娘不好,当初不该让你进宫!”如果她当初反对,或许女儿就和常人一样嫁人生子,过着平凡人的幸福生活,而不会困在宫中看蹉跎了大好光阴。
意识到过激的话让韩氏心里难过,韩君临道;“娘,我现在不怨任何人,包括父皇。”
如果她这要逃避这一切,当初在瓦山就不会主动联系尚惊天, 而是隐名埋姓的过一辈子,所以这条路,是她自己选择的,不怪任何人。
早朝发生的事,韩氏知道的不是很详细,但了解到和尚惊天的公子有关,她想问两人之间的关系,可犹豫了好长时间,还是问不出口。
宁不屈看出她的犹豫,所以吃过长寿面找了理由识趣的带韩初雪离开,把空间留给母女二人。
没等她开口,韩君临就打住,“娘,你先别问,容我好好想想,好吗?”
语气中带着烦躁,眉宇间是挥之不去的逃避,似是很不愿意去面对,不管是面对满朝的稳固大臣还是不易解决的难题,女儿都不曾出现过这种表情,所以韩氏猜测与感情有关。
想起十三年前女儿逃出宫后曾藏身在尚府,当时那孩子是十八|九岁的样子,两个年轻人在一起,极有可能日久生情。而女儿一直否认宁不屈是孩子的父亲,那么······韩氏沉默片刻,小声确认道:“他是雪儿的亲生父亲?”
韩君临有些艰难的点头,“他不知道雪儿存在,而且,一直以为我死了!”
在外面流浪的那段生活,她从没对任何人提起过,所以没几个人知道她和尚成宇的过去。
韩氏错愕的合不上嘴巴,“这,你也太,他,算了,这件事娘插不上嘴。”吞吞吐吐老半天,韩氏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好作罢。
在永安殿坐了片刻,她便离开,想起还没和女儿好好谈一谈,便朝初雪阁走去。
她到的时候,韩初雪刚躺下,看见她进来,连忙跳下床,“母皇,今天陪雪儿好不好?”
“好。”自雪儿懂事后,她就没在陪她睡过,这点她甚是遗憾,现在身份大白,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躺在床侧陪他。
沐浴更衣后,韩君临掀开被子一角,钻进被窝,还没躺好,韩初雪就钻进她怀里,磨蹭了一阵,调了个舒服的姿势才作罢。
“雪儿,娘不是故意骗你的!”
“我知道,义父都告诉雪儿了,娘是女英雄,雪儿高兴。”
韩君临感慨,还好有宁不屈在身边,帮她解决了很多问题。
“娘,雪儿能问个问题吗?”她嗫喏着。
韩君临把她柔顺的长发缠在指端,不停的绕来绕去,“恩,说吧?”
韩初雪抬起埋在她胸前的脸,亟待她确认,“义父是雪儿的爹爹吗?”
“他不是!”瞒了女儿这么久,是时候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世,“他是,”她想说什么,可突然发现词穷,完全描述不出来,十二年,彼此都改变太多,她记忆中的他,或许早已不是他。
“娘?”韩初雪等着她的答案,“谁是雪儿的爹爹?是闯明光殿的那个将军吗?”
韩君临神思一顿,这样话绝对不会出自宁不屈止口,她低声问,“谁告诉你的?”
“他们说,如果义父和将军不是雪儿的爹爹,那雪儿就是野种。”
韩君临咬牙,不过一天就传的如此离谱,这些人闲的没事干,要靠伤害孩子打发无聊的时间嘛, “胡说,雪儿有父亲,才不是野种!”
小丫头听到不是野孩子,黯淡的神情消失不见,高兴的撑起身,一脸期待的瞅着她,“娘?谁是爹爹?”
韩君临道:“那个将军,就是你爹爹。”
藏在心底的秘密终于说出来,她一下子轻松起来,感觉连呼吸都顺畅起来。
韩初雪躺进被窝,一会儿低头玩手指,一会儿抬头眼巴巴的看她,墨玉般的双眼闪闪发亮,灼出好奇和期待的光芒。
“娘,雪儿可以见爹爹吗?”
韩君临浅笑,“当然!”10GfZ。
她也很想见他一面,可心中却是胆怯,不知如何面对,他的伤势,也不如如何?
想起被她收起来的碎玉簪,她的心揪做一团,两人的感情,或是如无法修复的玉簪,再也找不回昔日的光彩。
想到即将见到爹爹,韩初雪紧张又好奇,精神好的不得了,一点困意都没有,拉着她问东问西,直到子时在她的催促下合上双眼。
听到平稳均匀的呼吸声,韩君临这才松懈下来。
这一天,发生太多的事,令她感觉比一年都漫长,想到朝堂上突见的片段,抑郁之色爬上眉梢眼角。
绣相扔了,玉簪也摔断了,由此可见,他一定恨透了她,说过不骗他的,却还是明知故犯,骗了他十二年之久,这样的恶劣行为,她真不知如何解释。
不过,即使天下人都不谅解,认定她是个满口胡言的骗子,还是期望他能明白她的立场,理解她这么做的原因。
现在,她只希望他对她的埋怨和怨恨少一点,除此之外,别无所求!
至于能不能回到从前,她想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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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朝,尚惊天从宫里带了客人到府上。
佟小翠等人见到突然出现在府中的人,均是大吃一惊,慌忙中连忙俯身请安。
“这是在宫外,大家不必多礼!”说着韩初雪抬眼看尚惊天,尚惊天会意,带着她往尚成宇的住处走。
看着那张和皇上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脸,思及公主突然的突然出现,佟小翠恍然大悟般慌忙追上去。
韩初雪在门外停下,道,“尚大人,义父,雪儿一个人进去!”
她推开房门缓步走进去,床上趴着一人,他脸朝里侧动也不动的,她人都到了床前,他还是没一点反应。
韩初雪在房间来回踱步,不知他是睡着还是故意的,仍旧是没反应,她是个小孩子,终究按不住性子,清声问道,“你就是我爹吗?”
爹?听到这两个字,尚成宇终于有了反应,猛的转过脸来看她。
“吓······”他的狼狈和邋遢,让韩初雪倒抽一口冷气,脸色苍白,嘴唇发紫,眼下两团乌黑,头发凌乱,被额头的汗水浸湿后乱七八糟的贴在额头,脸色倦怠神色恍惚,满面的萎靡。
“你是初雪?”尚成宇发烧,却不让人在身边伺候,全撵了出去,任自己自生自灭,他的意识模糊不清,可还是扑捉到到爹字。
韩初雪犹豫了一阵,小心的走过去,“你生病了吗?”
她的印象中,将军是长的威武高大,穿着铠甲,骑在高头大马声,眼前的人奄奄一息,和她想的相差甚远,心里不免失望,可盯着他瞧了一会儿,又觉得眼熟,心念一转,突然想了起来,“你是漂亮叔叔?”
天,和年前见面差了好多,怪不得她认不出来。
尚成宇努力睁开眼看清眼前的小人儿,可双眼沉重的厉害,这么都打不开,怎么看都是模糊的。
“初雪?”他对这模糊的影子,低声呓语着,这真的是他和九儿的孩子吗?还是他在做梦?
“恩。”她轻声应着把掏出手帕帮他擦汗,“哇,你额头好烫,真的生病了!”韩初雪朝外头喊,“他生病了,快请大夫!”
听到要请大夫,他突然大叫起来,吓的韩初雪惊叫一声,“不许请!”
等在外面的宁不屈听到叫声,三两步的跑进来,抱着吓呆的韩初雪,“雪儿别怕,义父在这儿!”
韩初雪把脸埋在他胸口,带着哭腔道,“义父,爹爹好可怕!”
宁不屈责备的白一眼尚成宇,牵着韩初雪的手,“雪儿,我们走!”
韩初雪抬起脸,瞅着虚弱无力的尚成宇,道,“爹,你生病了,得看大夫”14938775
一声爹,让尚成宇缓过神来,意识到他的反常吓到韩初雪,赶紧下床去追,可脚一着地,人就狼狈的扑倒在地。
尚惊天心疼又失望,无奈道,“当着孩子的面,你说说你,这是什么样子!”
爬在地上的尚成宇突然放声大笑,“谁知道她是不是我的女儿,说不定是和别的男人生的,我早就让人戴了绿帽!”
去而复返的宁不屈抱着韩初雪脸色铁青站在门口,低吼,“尚成宇,这种话你都说的出口,是不是男人啊!”
韩初雪拿着手中的檀木盒,用尽全力朝他丢过去,他没有闪躲,盒子砸到他的肩头,然后掉在地上摔开,里面的人参滚落在地,她倔强的抬高下巴,一字一顿道,“我讨厌你,以后再也不要看见你,义父,我们回宫!”
宁不屈握着拳头,极其失望透顶,“错看你了!”
“小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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