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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昏君,夫有本要奏-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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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疼了，劳伯母挂心。”对她佟小翠像是自己的儿子，温暖的感觉，让她想起杳无音讯的娘亲。
“今儿我让人顿了鸡汤，你多喝点。”说着竟亲自动手拿碗盛汤。
虽说在宫里经常有宫女太监伺候着，可尚夫人是长辈，她拿她当娘亲来看，自是不让她亲自动手，“伯母，我自己来。”
“娘可真偏心！”两人正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的夺着碗，听见尚成宇的说话声同时转过头。
佟小翠最先反应过来，朝他跑过去，“谁让你这么穿的，快换下来！”
是的，尚成宇换下一身白色女衫，穿上同色男衫，黑发拢在头顶，用青色的锦带束紧，上面插着一根玉簪，她看着有几分眼熟，很快就记起是那晚和他互换的簪子。
女装的他带着几分柔气和妖娆，而男装却是另一番风貌。少了下垂长发的遮掩，瓜子脸露出了棱角，额前刘海收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少了刘海的遮挡，眉宇间显露出活泼明朗，让他看起来像未脱稚气的阳光少年。
韩君临一时惊艳，却在佟小翠的呵斥声中缓过神来。
“快脱下来。”佟小翠手在他身上扒着，尚成宇不断躲闪，就是不脱，“娘，我不要啦，我要穿男装，和小九一样。”
“你和小九能比吗？”佟小翠紧追着不放，“小九不会生病，你不一样，快脱下来。”
尚成宇像个任性的孩子，耍赖道：“不脱不脱就不脱。”
“小宇，娘这是为你好！”佟小翠不放弃说服他。
“我知道。”尚成宇反驳，“可这几年我身体好好的，没生过病。”
“那也不行。”想起他生病时的苍白摸样，佟小翠坚决反对。
“娘，上次生病已是五年前的事儿啦。”
033 貌似出了大事
“不行，小宇，你再忍忍，再过两年就好了。”
“我不要，娘，你就让我穿几天吧，实在不行，我再死心。”
尚成宇可怜兮兮的模样，韩君临看着都不忍心。
佟小翠明白，儿子穿女装上街，不是有人笑话，就是有人调戏，所以他宁愿待在府里也不愿出门，除非是跟着女婿去喜欢的军营，而她也担心，老这么待在府里，他会憋出问题来。
想这几年，他身体还是挺好的，连感冒也不曾有过，佟小翠犹豫再三后，才点头没让他换下，不过再三表示，如果生病，马上换回去，等到弱冠之年才可换上男装。
换回男装的尚成宇心情甚好，竟比平时多吃了一碗饭，而佟小翠，胃口却不佳，只吃了小半碗。
换上男装的第三天，有人传消息进府，说是从今日起封起的城门大开。
得知这个消息，韩君临雀跃无比，想着尚惊天回来后，该是会撤了福府上的护卫，这样她就有机会出城了。
第四天早上，天已大亮，韩君临盯着头顶的纱帐，可深思去不知飘到何处。
这几天，一点消息都没有，她念着没消息就是好消息，可一颗心吊到了嗓子眼，担心突然听到娘亲被抓回的消息。
“小九，还没起来啊？”尚成宇在外面连声敲门，“快点，阿翔说刚前厅来了人，是带消息过来的，我们快去看看。”
一听到有外面的消息，韩君临翻身坐起，慌乱穿上衣服往外跑，可走到门口才记起，压在枕头下的布条忘了缠胸，她站在那里犹豫着要不要缠上去，可又着急听外面的消息，一时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的。
“小九，你干嘛呢？”刚还听见动静，一会儿没了声音，尚成宇往里推门，却发现里面却给插上去了，“小九，小九？”
“好啦好啦！”韩君临慌乱的扯衣服，看衣服宽大，胸前的突起不是很明显，便决定听玩消息再回来缠胸。
韩君临一打开门，尚成宇就拉着她走，“磨磨蹭蹭的，快走啦，晚了传消息的人就走了。”
两人到的时候，传消息的人还是已离开，尚成宇先是一脸的失望，一转眼却又追着佟小翠问：“娘，那人说了什么？”
佟小翠一张圆脸笑的崩开的爆米花似的，“你爹明天回来！”
听到这个消息，几人又是一阵欢呼。
想到尚惊天出城的任务，韩君临忐忑的问道：“那人都抓住了吗？”
佟小翠摇头，“那人没说，我也忘了问。”
开始韩君临心里埋怨佟小翠，怪她一点都不关心国事，可想了想，觉得是自己乱埋怨，就像她更自私，只念着娘亲的安危，不顾尚惊天，甚至是元照国的子民。
得不到想要的消息，韩君临心情甚是低落。
耳边是佟小翠和尚成宇为了男装女装争执的声音，她没心听，便抬脚往外走。
“咚······”浑厚有力的钟声入耳，韩君临顿时停下脚步。这钟声她再熟悉不过，每当有国家大事或是祭典时，才会敲响那大钟，浑厚的声音能悠扬的传到十几里外。
听的身后有脚步声，事尚成宇跑了出来，在她旁边站定，着急道：“小九，好像发生大事了！”
034 皇上驾崩？
这一声，在她脑海中来回回荡，更像是印证了尚惊天抓到娘亲的事实，她握紧拳头，指甲深恨的陷入手心，可她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尚成宇原地打转，“哎，困在府里出不去，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真是急死了。”
“一定没事的！”这个时候皇帝不在皇宫，所以不会是祭典的钟声，因此要么是国破，要么是有重要人物死去，尚府现在安安静静的，敌军尚未攻到京城，所以不可能是前者，那么，只能是后者。
尚成宇摇头，“不可能。”他想了想，突然大叫道：“是不是那个昏君死了？”
“啊？死了？”她就站在这里，怎么可能被杀？
“对啊，按照元照律例，弃宫私逃的昏君，人人得而诛之，所以，很有可能是那昏君在逃跑的路上被人给杀了！”尚成宇如是猜测。
韩君临摇头，“不可能，按照习俗，皇帝驾崩要连敲三声！”
“是哦！敲一声表示祭祀，或者是皇后或太后？”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才道：“该不会的爹爹把西东两位太后给？”
韩君临白了一张脸，“你别瞎猜！”
尚成宇沉在自己的猜测中，没注意到她咋变的脸色，“很有这个可能的！”
韩君临站在拿来，一股凉气从脚底上窜，瞬间浑身冰凉冰凉的，想要迈开步子回房间，可怎么都抬不起来。
“不过，这两位太后就这么没了，也怪可怜的，虽说没把皇上教成一明君，但罪不至死啊······”尚成宇的一张嘴，喋喋不休。
看他的薄唇一张一合，韩君临却什么都听不清楚，耳中皆是那钟声的回音。
“铛···皇上驾崩···铛···”外面传来游街的敲锣声，正在说话的尚成宇以为自己听错，赶紧停下来，认真听从府外传来的声音，“铛···皇上驾崩···铛···”
他转过身，看见韩君临僵在原地，朝她走过来，抓住她的双肩摇她，“小九，听到没，那昏君死了！”
韩君临木然的看着他，反应老半天才启唇，“你、你说什么？”
“那昏君死了，不信，你听外面巡街的锣声！”
她收回心中的背痛，认真听外面的声音，“铛···皇上驾崩···铛···”
那铛铛的锣声，让韩君临迷惑不已，“可、可刚只敲了一下钟？！”而且，那个已驾崩的皇上，正活生生的站在尚府。
尚成宇想了想，“或许因为弃宫私逃，就没按照帝王的礼仪祭奠！”
这个解释很合理，韩君临完全接受。
她不明白外面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那个死掉的昏君是何人，来自哪里。
但他却成全了她，让她与皇宫完全脱离了关系。皇宫里的她，已经死去，尚府里的她，只是简单平凡的女子。
这一刻，她对着苍天默默祈祷，希望那替她死去的人的亡魂早登极乐！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已与皇宫完全脱了关系，她的心情顿时轻松，仰头勾起嘴角浅笑着。
见她嘴角带着笑意，尚成宇问道：“小九，你也觉得昏君该死，是吧？”
韩君临无所谓的样子，“没什么感觉，我凡人一个，不觉得有多大关系。”
“不会吧？”尚成宇看她的眼神四角怪物似的，“你怎么都不关心国家大事？”
035 有人欢喜有人愁
她的确不关心，简单自由的她，不曾想在一纸圣旨下入宫，女扮男装成为元照的九五之尊，这不是她的意愿，而且她更不喜欢压抑枯燥的帝王生活，所以打进宫后，从心底就抗拒眼前的一切。
“我只是普通人，说白了，微如蝼蚁，所求的不过是平安稳定。”
尚成宇不可置信，“小九，你的想法怎么如此狭隘！”
“我只是沧海一粟，只管自己温饱，关心不了国家大事。”
“这是不对的，要知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国家兴亡关我什么事？”
“国家的存亡，是元照国每一个子民的责任，你怎么说的轻飘飘的，一点都不关心！”尚成宇没想到小九如此想，一时被气到。
“我也不是不关心，你也清楚元照国现在的形势，昏君无能，朝臣弄权，外敌入侵，你就是关心又能怎么样呢？”
“所以需要我们去挽救，去改变啊！”
“我觉得没这个必要。”
“为什么？”
“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依照元照现在的状况，倾覆是早晚的事，而且，我也不认为，凭借某些人的力量能挽救或者改变的了！”
她这一番话，说的头头是道，差点让尚成宇点头认可，“可是国家的昌盛或灭亡，事关我们元照子民的荣辱。”
韩君临想了想，道：“五百多年前西周的正统历史，还不是让元照取而代之，按照你的意思，西周子民不知荣辱吗？”
“这、这···”尚成宇吞吐的半天。
“不过是顺其自然，改朝换代而已，何必纠结于此。”
她说是没错，可作为元照子民，他就是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元照国破。
“国破山河在，只要崛起的新朝，能安邦定国造福万民，何必费力气复国呢？再说，依照现在的形势，我不觉得谁有那个能力能力挽狂澜！”
平时她不是发呆就是窝在房里，今儿话倒是挺多，还头头是道的，差别之大让尚成宇顿时开眼，她的观点他不认同，但嘴笨的找不出理由反驳。
他想摆着脸告诉她什么是国恨家仇，想让她明白什么是荣誉与共，也想让她明白国家的昌盛和衰落对万千子民意味着什么，这些道理尚成宇都懂，也从书上看了不少，但用这些去开到她，似乎不够强劲有力。
尚成宇看着她的脸，最后幽幽的问了一句，“元照国将灭，对此你似乎很开心？”
韩君临错愕，“无关乎开不开心，只是觉得一切顺其自然就好！”或许吧，她心底是开心的，可又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
听着敲锣声渐远，韩君临抬步朝房间走去，刚着急忙慌的起床，脸都没洗呢。
尚成宇站在原地没跟上，看着她的背影渐远，突然，开口叫住她，“小九，你以前跟着老太监讨生活吗？”
韩君临不知他为何问这个，想起她之前扯的谎言，她转身，点头，“恩，怎么了？”
“你好像懂很多！”她才十五岁，可看问题却很超然，这点让他很不解，她说过她跟着一老太监讨生活，既然是讨生活，怎么懂那么多？
知道他的怀疑，韩君临道：“我爹是秀才，以前跟着读书识字来着！”
036 肉还没长结实
这么解释，的确合情合理，尚成宇犹豫片刻选择相信她，“原来如此，这么说，你爹是位智者呢。”
韩君临笑着算是默认。
见她又走人，尚成宇喊住，“小九，你回房干吗？”
“衣服穿的有点乱，头发也没梳，回屋打点一下。”
“就是，刚着急起床，脸没洗头也没梳呢。”
尚成宇小跑着追上去，府里的地面都铺着石板，均是平平坦坦的，不知是不是因为跑的太着急，尚成宇竟在平地上绊了一脚。
“啊···”
听的身后的声音，韩君临转过头，见尚成宇超前栽下来，她赶紧跑过去接人。
没意识到自己的不自量力，她被尚成宇扑倒压在下面，跌的浑身发疼，而他又在上面，压着她快要喘不过来气。
以前只觉得她瘦小，可没想到竟如此瘦小，被他压在下面，竟然只有小小一个，就像，就像怀里抱着枕头，还有点软软的感觉，好舒服！
“还不快起来，我要成肉饼啦！”
尚成宇一手支地撑起上半身，另一只手竟抹上她的胸捏起来，“小九，你这里好软啊！”
韩君临倒吸一口冷气，刚着急起床，忘了缠胸，而他那只大手，竟然在上面捏来捏去的。
在皇宫里当男子来教养，身边的人有教她如何行周公之礼，所以很是明白男女身体上的区别。由于作为男子教养的原因，她没有女子该有的娇羞和羞愧，倒是非着急他察觉出来什么，“喂，快把你的手拿开。”
“啊？小九，你的胸膛咋这么软呢，好像是馒头，和我的一点都不一样！”
把手拿开前，尚成宇又捏了两把，万分确定她胸前有个小土包，和自己的完全不一样，不确定似的，他拍拍自己的胸膛，发出“咚咚”的声音。
“你看我，硬邦邦的！”
韩君临从地上起来，去拍衣服上的尘土，手滑过衣料时一阵疼痛，仔细一看，食指的刚刮在地上，指甲掀了起来，硬生生的把皮肉扯开，沁出一道血痕。
她捏着手指头，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我还没长结实呢！”
“是吗？我十五岁的时候也这样吗？”尚成宇回忆着三年前的自己，可怎么都记不起来，那个时候有没有长结实。
“当然，你看小孩子，生下来是个小肉团，越长越结实，可到老了就剩一把老骨头。”
尚成宇点头，“是哦。不过，小九，你的肉还有好多，一捏一大把。”
说着他还拢起手比划起来，担心他越扯越多，识别出她的性别，韩君临道：“平时锻炼少，肉长的不解释，有点松！”
两人一前一后的往房间走，尚成宇在后面，看她弱小的样子，连连摇头。
“小九，以后早起，跟我打拳吧！”
“打拳？”
“对啊，打拳可以强身健体，让肌肉更加结实！”
想起他胳膊上的三两肉，韩君临屈起胳膊，“像你这么结实吗？”
听出她的嘲笑，韩君临没好气道，“我在关心你，可你却笑话我！”
他是没有曹虎的虎背熊腰，但也长的结结实实，比她瘦了吧唧的模样不知好了多少倍。
037 小九的女人手
说话间，两人来到了住处。
韩君临：“给你开玩笑呢，快回去洗漱换衣服吧。”
说完，一脚跨进房间，“哐当”一声把门关了上去。
“大男人一个，换衣服还关门，真矫情。”尚成宇嘟囔着离开。
屋内，听到远去的脚步声，韩君临跑向床榻，扯出压在枕头下的布条，脱下衣服，一圈圈的缠起来，每每蹭到受伤的食，就疼的她直咬牙，忙碌时就不得不把指头翘起来。
缠好胸，穿好衣服，把头发梳好，去洗脸时才想起该去找把剪刀，把掀开断掉的指甲剪掉。
她屋里没剪刀，隔壁房间常做女红的尚成宇该少不了，她便去他屋里找。
果然，在绣架旁边的针线筐里有找到。
听到有人进屋，背对着门的尚成宇转过头，见小九从筐里翻出一把剪刀，他走过去，见她左手笨拙的拿着剪刀，不知如何对右手受伤的食指下剪子。
尚成宇从她左手夺过剪刀，在她疑惑的眼神下半蹲在她前面，握住她的右手，指甲断了一半，掀开的指甲缝里满是血迹，看着都疼痛不已。
“怎么这么不小心。”他心疼的责怪着。
“还不都是你害的。”
“我？”
“对啊，早知道就不去接你了，刮断指甲不说，还压的我浑身疼！”
听她这么抱怨，尚成宇不好意思的傻笑两声，转身去柜子里翻出一个瓶子，“待会儿上点药，好的快。”
剪去断掉的指甲，上好药，尚成宇仍旧握着她的手，看了又看，最后让她把手撑开，他的手贴了上去，顿时惊呼：“小九，你的手好小！”
韩君临甩开他的手，“不就是小了点嘛，要说，你还长的像女人呢！”
稍微感觉到别人说他不像男人，就急着跳脚，这点小九和他倒是挺像的，知道自己不小心踩了她的尾巴，尚成宇也不好理论自己的长相。
他仍半蹲在前面，挡住去路，害的她不能起身离开，韩君临开口，“快走啦，去吃早饭！”
尚成宇半蹲着，平视视线正落在她胸前，他瞧了一番，最后疑惑着，“小九，你的胸怎么变平了，我记得刚还鼓鼓的呢！”
这个可恶的家伙，怎么又纠结道这个问题上，韩君临气恼的恨不得踹他两脚。
“刚衣服没穿好！”说着，手一伸把他推倒在地，然后抬脚走人。
尚成宇闷闷的从地上起来，“生气啦？以后不说就是了，别走那么快，等等我啊···”
次日，尚惊天回到京城，没回将军府，而是去了皇宫。
于此同时，她也从曹虎那里得知，“皇上”是被追捕而来的官兵万箭穿心而“驾崩”。
“死有余辜！”尚成宇如是道。
心底善良的佟小翠叹息：“跑就跑了吧，干嘛非取他性命不可呢？”
而韩君临则一心想着，被尚惊天带进皇宫的两位太后。
“曹大哥，你说将军要送两位太后进宫？”
曹虎不认识她，就多打量了两眼，但也没问她是谁，“恩。”
“那昏君不是死了吗？干什么还送太后进宫？要她们主持大局吗？”皇室人丁不旺，先皇一子八女，除去那昏君再无人继位，而旁系，在前些年的帝位争夺中，死的死残的残，也没什么适合的人选。
038 不平等条约
“这个···”曹虎犹犹豫豫的，“那个，我知道一些，但不是很清楚，你们还是等将军回来问将军吧！”
“别啊，有多少说多少，别吊我的胃口啊！”尚成宇道。
曹虎一脸的困惑，“要是能说清楚，我那能瞒你啊！”
尚成宇：“很复杂？”
“反正有点绕，说也不知从哪说。”曹虎傻着一张脸，很费解的样子。
尚成宇好看的眉毛皱着，薄唇紧抿，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貌似要发生大事了！”
尚成宇的预感很准，元照国果然是发生了大事。
事件一，霍鹏在其他三位辅政大臣和西东两位太后的举荐下，成为元照国的新帝，不对，国号该是更改后的盛元才对。据韩君临和尚成宇猜测，国名取义于比元照国繁荣昌盛。
事件二，入侵元照的桑布国暂时休战，新朝……盛元即将判人前去和谈，而使者竟是唐鹤厅，那位以清廉正直、刚正不阿、奉公正己出名的从二品大学士。
府里仍旧是戒严的，没人出的去，更没人进的来，而尚惊天并没有像曹虎所说第二天回府，而是领命护送唐鹤厅去两国交战的地方去和谈。
听闻这些，尚成宇愤愤的捶一拳在桌子上。
“和谈？说的好听，明明是挂羊头买狗肉，向桑布投降去的。”
“投降也不错，听说桑布的国君体勤政爱民、从谏如流、治国有方，是个不可多得的明君。”
尚成宇不赞同，“明君会劳民伤财，连年征战吗？”
关于桑布国君夏侯傲天，她从大臣和使者那里了解过，不过本人，她没见更没接触过，只听说是位明君，不过有些好战，经常侵扰邻国。
“要唐鹤厅去和谈，这摆明是要他的命！”尚成宇叹气走出客厅，而让他真正气愤的，是爹爹竟然和那些人一样举荐霍鹏上位，这那是改｜朝｜换｜代，总觉得是霍鹏谋朝篡位的阴谋。
唐鹤厅的性子，韩君临再清楚不过。之前弹劾霍鹏，说他专横跋扈、独揽朝政，惹的霍鹏很不高兴，一直想着法子对付他，可唐鹤厅却不屈服，在第二次弹劾时，韩君临担心他真的惹恼霍鹏丢了小命，便立了要禁言先掏银子的规矩，因为唐鹤厅两袖清风，根本掏不出银子，自是不敢在朝堂上毫无节制的开口。
唐鹤厅是保皇派，现在霍鹏改｜朝｜换｜代后，竟然让他去和谈，这无疑是把他往死路上逼。
五日后，两国和谈结束，尚惊天陪同唐鹤厅一同进宫复命，而曹虎着和谈结果回府。
和谈结果主要内容如下：第一、割让城池二十座；第二、赔款白银一千万两，之后每年上缴四百万两；第三、桑布国人在盛元可租赁土地、房屋、永久居住，商人免交税；第四、每年上缴马
五千匹、布一万匹、粮食两万担、女子一百名，还有其他吃的、穿的、用的、玩的等等等等。（PS：1匹布=33。33米 1担=50KG）
这那是和谈，明明是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
039 尚成宇的愤慨
次日早饭，守门传话进来，说将军在府门口刚下马，就有人传消息过来，说唐鹤厅昨晚饮药自尽，要将军赶快过去处理，于是将军门也没进，就又翻上马离开。
佟小翠叹气，“操劳这么多天，竟忙的到家门也没进，也不知你爹瘦了没！”
尚成宇沉着脸，很不是滋味的说道：“官场得意的人，怎么可能会瘦？”
尚惊天原是从一品的武官，因“护送”两位太后回宫、拥霍鹏上位、及促成两国和谈有功，擢升为正一品。
尚成宇心中，尚惊天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是他从小学习的榜样，而眼前的事实，破坏了原有的高大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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