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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太傲娇-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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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您是哪位?皇上正在里面议朝政,闲杂人等是不得擅自入内的……”太监模样的人手上挂着个拂尘满脸堆笑,虽然看着和蔼,实则态度强硬,这是他份内该做的事,没有皇上的旨意,谁都不能进!
“什么叫闲杂人等?我是闲杂人等吗?你也不看看我跟小月的关系,你就在这里胡说八道,赶快给我让开!我要进去!”和言初彻底怒了,没想到回了趟江南,再回来这里就不是他的天下了,总觉得这皇宫变得怪怪的,但是到底哪里怪他也说不清楚!
“……”
和言初在外面闹得不可开交,殿内的宫月也是一惊,宛如做错事的孩子般顿时手忙脚乱起来,他忘了他有妃子的事和言初还不知道,而且这个妃子还挺着八个月大的肚子,这要是被他知道还不得闹翻天了!
抬头瞥见当事人还眼巴巴地杵在这里,宫月顿时头疼,他都能想象得出他头上的青筋在一跳一跳了,连忙下令将人赶走,“你先回去吧,朕过几天再去看她,让她多注意身体,有什么缺的尽管让内务府拨!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小春虽然觉得奇怪,为什么前一刻还准备去紫宸宫的皇上,突然之间就改变了主意,但还是恭顺地退了下去。
宫月看解决了这一个,不敢停留,连忙去外面安抚另一个,只见此时和言初正抱着手臂气的脸红脖子粗,对眼前人怒目而视,而立在门前的太监还是纹丝不动,宫月心里赞叹,不愧是自己精挑细选的大太监,尽忠职守,不卑不亢,今天幸亏有他在自己才不至于露馅,看来该给他加官了。
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嘴上却噙着笑道:“言初,你怎么来了,我正要去找你呢!还有曹寿,不得无礼!这是我最重要的人,在这宫里朕特许他随意行走,不必向朕请示!”
原来这个太监叫曹寿,是宫月适才提拔上来的大太监,当初他登位时早已将宫中大清洗了一番,别的人他用不惯,但自己这次回来又确实需要人手,总不能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经自己之手,那这一天还不把他忙死!所以才挑了个看着顺眼的到君前伺候,没想到还让他挖到宝了,这曹寿如果稍加****绝对是一帮手!
“哼!”和言初正有一肚子气没处撒呢,见到宫月出来也没有好脸色,眼角瞥见跟随宫月身后出来的一抹绿色身影,眼神沉了沉,果然男人都是经不住诱惑的!
“奴才不知大人身份金贵,刚才多有冒犯,还请大人恕罪!”还是站在一旁的曹寿见气氛不对,连忙出声请罪。
“不知者不罪!”和言初心情不好,也没工夫跟他计较了,刚才还如骄傲的公鸡,如今只剩下满满地颓丧,看也不看宫月一眼,径自耷拉着脑袋往回走。
“言初,你怎么了?不要生气,伤好了没?这天冷,没事不要乱跑……”宫月见和言初不理他,顿时慌了神,以为自己在殿里跟宫女说的话被他听了去,心里没来由的心虚,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和言初一路闷头回到彦昼宫的偏殿,看到床铺倒头就睡,宫月还是第一次跟自己低头,但想到他低头的原因,心里又是一阵堵的慌;说实话,这也不能怪小月,他必定是皇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个天下都是他的,何况一个小小的宫女?和言初终于明白这宫里哪里觉得不一样了,以前宫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是自己的,自己也是他的;如今突然冒出这么多人夹在他们中间,他突然觉得自己根本不适合待在宫里,在这莫大森冷的皇宫内只有他是多余的!
唉!和言初突然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言初,”宫月知道他生气了,却还是硬着头皮去讨好他。
“……”和言初不做声,他现在恨不得自己昏过去了才好,就不用面对这难过的时刻,过了会儿才闷声道:“小月,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怎么会!”宫月从来没见过和言初这模样,患得患失的样子看着他都心疼,挥退屋里伺候着的一干宫女,他虽然不在乎自己与和言初的关系被别人知道,但从来没放低姿态的自己如今这低声下气的模样被别人看到还是觉得尴尬。
接着又道:“我怎么会不爱你?我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人,你为我付出这么多我怎么会毫无感觉?就是这次叛贼逼到京城我还不是力排众议的带你回来了?不要闹了,好吗?”
“那是同情那不是爱!小月,我知道你并不喜欢男人,如果当初不是我借酒与你发生关系,你怎么会跟我在一起?”和言初立即反驳,越想越有这个可能,自己从来没去想过宫月爱不爱他,只是蛮横地将自己与他绑在一起;因为他害怕,害怕宫月只是同情自己,报答自己为他做那么多事,也许哪一天他把所有的情还了,小月就会毫不留情的离开自己,回到女人的怀抱,他真的很害怕!
第64章 囚禁宫中
宫月一听到从和言初嘴里激动地冒出“借酒发生关系”几个字,脸色立即变了变,伸出去安抚的手也收了回来,当初他们在一起时并不美好,那种痛不欲生耻辱的感觉他到现在仍然记忆犹新,甚至当初的自己觉得非常恶心,恨不得将和言初碎尸万段!
如今那段血淋淋的经历被这么毫不留情地剥开,宫月也没有了哄他的心情,只冷漠地说了句:“你伤还没好,好好休息!”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小月!你是不是后悔了,后悔跟我在一起,后悔认识我这个反贼的儿子!你不要走,你回来……”本来躺着的和言初一听到宫月要走了,连忙翻了起来,站在床上朝宫月的背影大喊大叫!
宫月无奈,不知道和言初如今怎么会变得这么易怒,而且毫不计较后果,他是反贼儿子这件事事关重大,他捂还来不及,这人怎么能三番两次将它挂在嘴边,如果这事被捅出去,他可以想象得出会掀起怎样的滔天巨浪!
“吩咐下去,封锁殿门,只许进不许出!”为了安全起见,宫月还是在彦昼宫外围布了禁军,防止消息外漏!
“是!”守门的侍卫应道。
和言初听到声音颓然的坐了下去,突然很想笑,宫月把他当成了什么,一个帝王豢养的脔宠?他何时落到了如此地步?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夜,和言初睡不着,宫月又何尝能睡得安稳,彦昼宫他是没法回去了,只能在御书房将就一夜,心里想着他们的关系何时变成这样了?似乎从知道和言初的真实身份开始,自己对他的感觉就有点变了,宫月苦笑,虽然嘴上一直说不在意,其实心里还是会不自在的吧!
第二天,太阳还未升起,城外的叛军便发起了总攻,宫月亲自披挂上阵,登上城头,指挥大军与城外叛军厮杀!
将士们一看皇上亲自指挥作战都格外的兴奋,顿时士气大振,仿佛全身有用不完的力气,狂喊着与城外的叛军拼杀!
叛军见对方那疯狂的样子一时有点跟不上,被斩下了不少人,敌军将领气的龇牙咧嘴,随手夺过身旁的弓箭,运足力气往宫月所在的地方射去,箭势凌厉,不达目的势不罢休!
“小心!”随侍在旁的大将军樊钊见到那飞来的亮光,全身一凛,一把推开皇上,抽出随身配剑将那凌厉飞来的箭头砍断,稳稳地挡在宫月的面前!还不忘抽空回头道:“皇上,请您退后,这城墙上太危险,您千金之体,千万不能有什么闪失!”
“无妨,”宫月被推的一个踉跄,连忙稳住身影,无畏道:“朕什么场面没见过,如今将士们都在下面为国家拼死抗敌,朕怎能做那缩头乌龟!朕就站在这城墙上,看这些叛将有什么本事来取朕的人头!”
“皇上……”樊钊见劝不动皇上,暗自佩服皇上的胆识的同时,仍然护在宫月身前,紧紧盯着城下的敌人,一有异动立即拿过弓箭射杀,不给敌人伤害到皇上一分一毫的机会!
宫月也不去管他,继续坚定地站在城头俯视一切,眼睛静静地盯着远方,城下的叛军乌压压一片,而在叛军的后方宫月始终没看到自己想看到的身影,乌黑的眸子危险的眯了眯,他不相信叛军发起这么大的进攻藩王吴桂能没探到?居然敢公然违抗皇命,看样子削藩是迫在眉睫了!
而离皇城二百里地的吴王大营,吴桂正手持酒杯坐在主位上静静地喝着酒,台下站了十几个或大或小的将军,个个脸色凝重,神情阴霾。
“王爷,如今京城正在交战,我们不出兵好吗?”站在最前首的副将担心道。
“是啊,王爷,我等领皇命趁反贼发起进攻时,断其后路,如今我军按兵不动,万一被皇上抓住这个把柄,治个欺君之罪,那到时……”另一个副将也上前道。
两位副将一开口,底下的将领立即交头接耳起来。
吴桂不动声色的环视一圈,只见赞成的很少,而反对他决定的几乎占了一大半,心里斟酌,看来这个决定不能实行下去,必定得人心者得天下,他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好了,吴起,你去调五千步兵,在叛军二十里地停下摇旗呐喊,不要跟他们硬碰硬,注意保存实力!”吴桂终于放下一直拿在手里把玩的金色酒杯,沉声下令道。
“是!”第一个出声反对的副将连忙应声道,虽然对王爷的决定不甚赞同,但出兵总比不出兵的好,当下不在说什么,连忙去传令了。
“你们都下去吧,军师留下!”吴桂挥了挥手,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打发他们下去。
等大帐内只剩下他和军师两个人,吴桂才从桌子上拿了张写满字迹的白纸递给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军师。
军师名叫张衡,是吴桂最信任的人,此人跟了吴桂十几年,一直为吴桂出谋划策,吴桂的野心张衡一直都知道,所以有什么机密的任务都让他实行。
“将这里面的内容……这样这样……明白吗?”吴桂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
“明白,小的这就去办!”
目送着军师急匆匆离开的身影,吴桂阴险的哼笑,宫月小儿,跟我斗你还嫩了点!不知我送的这份礼物可还满意?
再看皇城这边,双方大战已经持续了三个时辰,虽然宫月站在城楼上很是鼓舞士气,但毕竟敌众我寡,拖的时间一长,战士们便有些力不从心,连挥剑的力道都有些绵软;敌人却趁机将他们逼到斑驳的城墙底下,眼看就要被毫不留情的坑杀!
而站在城墙上的大将军樊钊一看情况不对,立即鸣鼓收兵!城门缓缓向两面打开,战士们且战且退,引进了不少叛贼,这样洞门大开虽然很危险,但眼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保存实力要紧。
“关门!”等士兵们都退得差不多了,樊钊立即下令封锁城门,而混进城内的反贼逃脱不得,被城内的士兵合力杀之!
宫月看到这样的战事心情很沉重,缓缓步下城楼,看着东倒西歪的战士疲惫不堪的包扎伤口,觉得自己这个皇帝做的很失败。
“关闭城门,无论对方如何挑衅,谩骂,都不出战!另外,在城墙上放上巨石,叛贼如果爬上来,就将他砸下去!”宫月命令道,他能做的只有那么多了。
“是,皇上!”守城将士跪下领命,在城门附近又加派了几拨人手。
“去太师府!”他想知道太师的锦囊妙计实施的怎么样了,眼下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
哪知他还没走几步,便有宫中的小太监急急来报,说是不知谁走漏了风声,传言反贼的儿子如今就在宫中,大臣们听到这个消息很震惊,纷纷赶到皇宫要求将人处死!
“什么?有这种事?”宫月听到报告心中一惊,反贼的儿子在不在宫中他比谁都清楚,但如今这事放在大庭广众之下就麻烦了!“怎么,他们想逼宫不成!”
小太监被皇上狰狞的气势一吓,没敢吱声,瑟缩着肩膀站在一旁承受着皇上的怒气。心里呐喊,他也很冤啊,他不过是个传话筒,那些大臣们逼不逼宫自己怎么知道啊!
等宫月快马加鞭赶到皇宫大殿时,殿外已经聚集了几十号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在皇城策马只有皇上一个人有这个权利,其他人没有皇上的允许那可是大不敬,是要杀头的!所以宫月赶回来的很快。
登上皇帝宝座,第一件事就是充满怒气的大吼:“你们都想干什么?”
“皇上息怒!”大臣们纷纷跪地请罪。
“息怒?你们眼里还有朕这个皇帝吗?城楼上的将士们浴血奋战的保卫皇城,保卫流桑帝国,你们却在这瞎起哄,一个个很闲是不是!要是闲得慌,都给我拿上兵器去守城门,打仗时期不分文官武官!”宫月脸色冷的掉渣。
“臣等有罪!”无论宫月怎么发怒,大臣们仍是跪地不起,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
“你们!”宫月头痛,历朝皇帝最怕的就是大臣们摆出这种姿势,动不动就长跪不起,动不动就来个以死明鉴。
冷眼扫视一圈,原本以为只是一群乌合之众不足为惧,却不想丞相严首坤与太师东方猗也在其中,宫月知道今天这事是不会那么容易善了了!
“太师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们这么兴师动众的?”宫月硬着头皮道。
“这……微臣接到消息,说皇上抓住了反贼的儿子,但是却没有将他打入死牢而是安排他住在宫中,这实在让人费解……”太师斟酌着用词,对于皇上的决定,他也很疑惑,按说皇上并不是不顾全大局之人,怎能做出如此荒唐事?
“严丞相,你呢,也这么认为吗?”宫月又将目光转向了一直站在殿内的丞相严首坤,威胁意味甚浓。
第65章 皇上的男宠
“臣以为抓到反贼之子应该立即关起来,并对他用大刑,招出对方的军事布防图,然后推出午门斩首示众,以正天威!”严首坤上前不卑不亢道,虽然明显察觉出皇上有意偏袒对方,但他作为流桑帝国的丞相,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求处死反贼那是他份内之事!
“你!”宫月闻言立即倒吸了口冷气,原本以为丞相定会站在自己这边,必定严首坤当初是明元皇手下的大臣,等到自己夺得帝位,接掌朝廷时内外大臣早已被他大换血了一遍,只留下严首坤这个一早就投靠自己的丞相,却不想在这件事上他也反对,还主张要杀掉和言初!好,很好!宫月龇牙咧嘴,虽然知道他这个丞相只是实话实说,但等这件事过去,自己还是忍不住要给他小鞋穿,让他也尝尝这种被逼的滋味!宫月阴险的想。
“好了,大家都不要吵了!朕不知道你们从哪得到的消息,也不知道发布这个消息的人有什么目的,但朕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这完全是没有的事,朕不认识什么反贼的儿子,也没有将他带到宫中,这完全是子虚乌有的事!一定是反贼使的奸计,意在让我们自乱阵脚,好一网打尽,各位大臣可不要轻易上当啊!”宫月脸不红气不喘的胡诌。
“……”宫月此话一出,下面的大臣立刻又议论纷纷了起来,当他们傻啊,有哪个反贼使计会拿自己儿子性命做饵的,这不是将儿子至于无比危险的境地吗?
宫月以为大臣们虽然不信,但也不敢追究自己话的真假时,一道不怕死的声音传来,“敢问皇上,如果宫中真的出现可疑之人,是否要立即逮捕?如遇反抗是否可以就地处决!”
问话的人是个五十几岁的老头子,此人乃兵部尚书,皇城治安军队调度都在他的管辖之内,见皇上对这件事支支吾吾,不怕万一就怕一万,他得拿个准信才好办事!
“……”宫月紧紧盯着这个煞风景的人,仿佛想把他盯出个窟窿似的,就在大臣们以为皇上不会回答这个问题时,头顶上突然传来威严无比的声音,“准奏!”
顿了顿,又道:“都退下吧,太师到御书房候旨!”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大臣们看着皇上仓皇离去的背影,不敢再有异议,如今这事已是在老虎嘴上拔毛,逼得太紧估计自己会死无全尸,便连忙乖乖退下了。
其实大臣看到的没错,宫月的确是逃也是的离开的,他一刻也不敢待在这里,就怕大臣们再问些有的没的,万一把待在彦昼宫还不知情的和言初挖出来,自己就真的保不住他了!
宫月边走边对跟在自己身后的大太监曹寿吩咐,“传朕的命令,任何人没有朕的手谕,不得靠近彦昼宫半步,如果有人问起里面住什么人,你就说是朕的男宠;另外宣辰亲自把守,里面的人不准出来,外面的人也不准进去,立即执行,不得有误!”
“喳!奴才这就去办!”曹寿应道。
宫月心里嘀咕,希望和言初不要怪自己才好,不仅诋毁他的名声,还将他关着没有任何自由;但自己这么做都是为了保护他,希望他能理解自己的苦心才是。
宫月叹息一声,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御书房走去。
太师东方猗早已在里面等着了,见皇上行色匆匆,又联想到在大殿上的不自然,东方猗猜想,皇上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而且是个十分难处理的事,所以东方猗也不说话,等着皇上自己开口。
“太师可知,朕拼命要护着的人是谁?”果然宫月一进来便开门见山道,“朕在大殿上说的胡话能骗得了别人,一定骗不了太师吧!”
“微臣不知!”东方猗一板一眼道。
“行了,先生,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就不要守这些虚礼了,赐坐!”宫月摆了摆手,疲惫地在御书房设置的软榻上坐下。
“谢皇上!不知皇上要保护的是何人,臣实在不明白?”东方猗应声坐下,他对这件事也是疑惑很久,能让皇上如此重视的除非那位,他实在想不出还有第二个人。
“就是你想的那个。”宫月无奈叹息。
“什么?”东方猗一时没听清,什么叫“是自己想的那个”?自己想谁了?他不过就是想到了皇上这几年一直放在心尖上的那位,难道……东方猗不敢想象。
“就是和言初,朕当初刚得知这个消息时也很震惊,原来这么多年跟在朕身边的并不是什么无名剑客,而是前朝留下的后裔硕王爷的世子,真是世事弄人啊!想当初他还是朕夺得大位的得力助手,没想到如今风水轮流转,我们已经陷入这你死我活的境地了!”宫月感慨,说不出什么感受。
“……那皇上决定怎么做?”东方猗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虽然一时还无法接受,但解决当下的燃眉之急才是最要紧的。
“怎么做?”宫月闻言,从沉思中回过神来,露出一脸迷茫的神情。
“唉!”东方猗无声叹息,他就知道皇上一向精明睿智,只有遇到和言初的事时才会显得那么笨拙,无措!
“朕不知道,朕从没想过会有这一天,和言初对我的好,我一直记在心头,本来打算就这样跟他安稳的过一辈子的,却不想半路杀出那么多事来,我已经糊涂了,我不想伤害他……”宫月很痛苦,那么多年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打拼,刀光剑影行,荆棘从中过;突然遇到一个这么关心自己的人,就像干渴的旅人遇到清澈的泉水一样,恨不得溺死在那片温柔里!
“但如今大军压境,刻不容缓,皇上还是早做准备的好!”东方猗虽然知道这样很残忍,但俗话说战场无父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皇上如果行那妇人之仁,不仅自己遭殃,天下臣民都将家破人亡,流离失所,这是他们都不愿看到的结果。
“……”宫月不做声,脸上痛苦不已,让他做这样的决定无异于在他的心口上扎刀!
“皇上?”东方猗知道做这个决定很难,但还是忍不住催促道。
“好!”宫月终于抬头,深深地吸了口气,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给叛军修书一封,就说世子在我们手上,不想他受到任何伤害的话,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就等着收尸吧!”
“是,微臣这就拟旨!”东方猗恭恭敬敬道。
等传信的人离开了,宫月才如瘫软了一般倒在软榻上,这是他最大的让步,利用和言初可以,但让他真的伤害他是绝对办不到的,这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不过只要一想到对方知道事情的真相,对他投来绝望的眼神,宫月就窒息的要发疯!
“皇上,无毒不丈夫,如果你们此时身份互换,我想他也会这么做的!”东方猗不忍看宫月这么颓废的样子,出声安慰道。
“……”不,他不会!宫月坚信和言初的为人,在那人心里恐怕没有什么比自己更重要了吧!所以他才会觉得十分愧疚,当然这些话他是不会对东方猗说的。
“这次事件很不寻常,皇宫内外根本没有人知道和言初的真实身份,和言初一向很少在宫中走动,一定是有人蓄意图谋!”宫月正了正颜色,怀疑道。
虽说之前在寝宫,和言初跟自己闹那会,说漏了嘴,但他已经下了严令,只准进不准出,他对自己身边的人还是很信任的,根本不会有人透露出去。
“皇上,请看!”东方猗见皇上很快便恢复了过来,心里很是宽慰,连忙递上一张早就藏于袖中的白纸。
宫月接过薄如轻纱的宣纸,见上面已经有了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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