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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太傲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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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恍惚惚地走出敬德宫,他的那些侍卫也不见了,他不知道要去哪里,他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无底洞,一个饱受煎熬与痛苦的深渊。
两天后,传来太上皇辞世的消息,带着满满的愧疚和伤心与世长辞了,留下身后茫然的人们重蹈覆辙。
宫月只是按部就班的处理着他的丧事,带领着皇亲国戚,满朝文武行礼致哀。脑中却一直想着他临死前地忏悔,想着皇宫里的是是非非。
“父皇!您怎么不等孩儿回来就这么去了,孩儿还没有尽孝啊。。。。。。”丧礼的第二天,大殿之外突然响起一阵声嘶力竭的哭声,哭的人好不辛酸。众人寻声望去,之见一位风尘仆仆的黑衣少年正踉跄着走了进来,也不管宫月和在场的大臣,望明元皇的灵前倒头便拜。
侍卫不禁握紧手上的剑,上前一步。此人言行举止未免太过放肆,当今皇上在此,他却置若罔闻,若皇上见怪,足可以治他个欺君之罪!
然而宫月却只是对身旁的侍卫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他当然知道,此人是何目的,他不过是想向自己示威罢了。
这人却正是备受宫月注目的前八皇**焱,一个年龄尚幼,还未举冠的孩子。只是身在帝王之家,少年老成而又野心勃勃的他,早已没了这个年龄该有的单存,痛哭的同时微微睁眼,斜斜地向站在上首的宫月看去,眼中尽是挑衅。
宫月本来想以同样的眼神回睇他,以表示自己随时奉陪。但他又很快想起明元皇的话,顿了顿,才无所谓地哼笑了开去。
只是没想到,“嗖嗖”的几声尖锐破鸣,打断了他的笑意。
窗纸被硬物戳穿,几道银光笔直的朝他射来。宫月僵住,看着逐渐由远及近的锐器,身体出于本能的防护,迅速侧身后退躲过几次致命的攻击。
然而,躲得过一发攻势,躲不过下面接二连三的袭击,此时,立于大殿之上,手无寸铁的他,只能左躲右闪,险中求胜。而下面那一群群无能之辈早已惊得呆若木鸡,侍卫也少的可怜。
情急之下,宫月转身就要去夺旁边侍卫的剑,侍卫也立即反应过来,齐齐围在宫月生前,以剑搏击。但对方铁了心要致宫月于死地,锐器一发接着一发射来,侍卫渐渐倒下,眼看就有一支银剑穿过空隙直直地射来,宫月来不及反应,快要射穿他的身体!
就在这电闪雷鸣之间,“轰”的一声巨响,有人从坚硬的琉璃瓦上俯冲而下,凌厉狂傲的剑气急速扫落,生生挡在了宫月与银剑之间。
“小月!”来人却正是和言初,他仓皇地拉过一旁发呆的宫月,脚下一曲,跌在地上的剑已到宫月手上,发现他仍在发愣,忍不住捏了下他的手心,随即靠上他的背,以便应敌。
身后火热的温度传来,宫月低低地笑了,他早该想到,无论自己怎么对他,无论何时何地,他都会来帮他,救他。
思及此,眼前的危险已不再可怕,只因为又那人的存在,那人的温暖。
而宫外,上百名禁军和影卫也都赶了过来,一时间,兵刃交接的声音响彻整个皇宫。
和言初见危机解除,心里却更担心起来,紧张地拉过一旁的宫月由上而下的仔细地检查起来:“小月,你没事吧?怎么会有人要刺杀你?幸亏我没走,要是走了怎么得了!”
第10章 情素暗生
宫月本来很安心地任他拉着瞧,现下一听说他要走,登时激动地反拽他的手:“你要走?要去哪里?”
“我。。。。。。”和言初本来想说他要出去办点事,只是一看到宫月紧张的神情,便又愣了起来,一双眼睛只是盯着宫月瞅。
宫月被他看得脸上发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干咳一声松开手,好一会,才沉声道:“你不是在地牢里,谁准许你出来的?”
“小月!”和言初却不理他沉下的脸孔,只是开心的抓着他一阵乱叫,也不管周围数十双眼睛奇怪地盯着他们看。
这人跟皇上什么关系?不但在大庭广众之下对皇上拉拉扯扯,还毫不避讳地直呼皇上的名讳,此人未免放肆至极!但宫月不见怪,大臣们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屏气凝神地静听外面的情况。
而宫月被他叫得心悬意马,掩饰似地甩开他的手,提剑往殿外走去。和言初也不觉得无趣,嬉笑着跟在宫月身后充当他的护花使者。
外面杀手大概有二十来个,看他们迫人的招式,便知个个都是身手了得之辈,只是面对越来越多的禁军,终究是寡不敌众,渐渐败下阵来,死的死,伤的伤。
和言初见他们脸色愈来愈差的样子,便知端倪,本来想叫禁军们停手抓活的,却已为时已晚,剩下的杀手们已经一个个不堪支撑地倒了下去,口吐黑血,这分明是毒发身亡的迹象。
“唉,我早该料到不成功便成仁,他们又怎么会留活口呢?”和言初看着面前的惨状,不禁抱怨。
“这事怪不得谁,要怪只能怪那些人太过狡猾。”此时的宫月早已恢复了常态,居高临下地处理着眼前的混乱“在那些人身上仔细地搜搜,看有没有遗留下什么证据。。。。。。”
和言初也不再说什么,看着满地都是皇宫里的侍卫,好像也没有自己插足的地方。而且宫月也已经安全了,他该去做自己的事了。
心里这样想着,脚下便已动了起来,临出宫门时不忘往回看了一眼,看着那人兀自冷傲尊贵地指挥着众人清理现场,如玉的脸庞在东升的旭日下更显得俊俏无比。
不出片刻,喧嚣紊乱的敬德宫便已恢复了原样,一直呆如木鸡的大臣们也都慢慢回过神来,齐齐跪倒在大殿之下敬佩的大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而宫月却是敷衍地挥挥手示意他们起来。心里奇怪,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那个人呢?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微微邹眉,想起那个人说要走,不禁心烦气躁起来。
“来人!”宫月一声低喝,旁边的侍卫连忙跑了过来,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不明白宫月为什么会那么生气。
“就说朕累了,接下来的丧礼由太师和左丞相全权处理!”说罢,也不等那侍卫反应,便挥袖离开了。全然没在意身后一双恶毒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
按理说,太上皇病逝,朝中元老极重臣都应该陪着皇上守灵七天的,但当今皇上仁慈,念太师东方欹年事已高,行动不便,便特准其在家戴孝,不必进宫。
等那侍卫宣完圣旨,百官跪礼完毕后,宫焱才慢慢的抬起头,盯着宫月离开的方向,目光阴险,不屑的哼笑:这只不过是见面礼而已!
宫月一路走回彦昼宫,也无心坐辇,只一味地心烦意乱,察觉到辰仍步步紧随身后,脸色不禁沉了下来,冷声道:“他人呢?”
辰不禁一愣,他本是怕宫月再遇偷袭,才紧紧跟在后面,以保安全的。这时,被宫月没来由的这么一问,他到糊涂了。抬眼见眼前人脸色愈来愈差,顿时惊慌了起来,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想到宫月问得是谁:“他。。。。。。有,有人看见他出宫了,皇上!”
宫月的眉头皱的更深了,虽然早猜出了答案,但确定了,便更加心急如焚了起来,抬头看见辰仍站在那里,更是无比的暴躁:“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朕去追!”
“是,是。”辰看他急成那样,不敢再迟疑,转身便退了下去。
宫月来回在殿里踱着步,空气都变得紧致了起来,宫人们都不敢上前,只远远地站在门外候着。
这样烦躁了半天,宫月不禁迷茫了起来,想起刚才的失控,连自己都为之震惊。但又实在不愿意那人就这么走了,留下自己一个人在这空寂的深宫大院。
想着想着,不自觉得提脚往关押和言初的地牢走去,总希望他还没走,影卫们只是看花了眼。
地牢,地牢,这里无疑是整个皇宫最阴暗最潮湿的地方。闻着刺鼻的潮腥味,宫月皱着眉头,不知道这几天他是怎么过的,还受了伤。
还受了伤!
宫月呆住,盯着面前一人高满布鲜血的木桩,下意识的心慌起来,连忙招来行刑的狱官:“三天前那个喝醉酒的人打了多少鞭?”
“回皇上,按照您的吩咐,那晚打了二百鞭那人才酒醒。”刑狱官一低头,恭敬地回道。
“什么?一百鞭?”宫月猛的回头,严眼中的惊惧之色令得躬身站立着的刑狱官当场跪了下来,颤着声音回道:“是。”
要知道,对普通人来说,大牢里的二百鞭可是会要了他们的命!虽然,和言初武功高强,皮粗肉厚,但那样狠毒的鞭子一下下打下,他也一定伤的不轻,想来也与血肉模糊差不多了,而他却。。。。。。却还是忍着伤痛前去就他。。。。。。宫月狠狠地咬住牙,他真想给自己两巴掌,好让自己清楚他有多么可笑,多么卑鄙!
刑狱官稍稍抬头,看他寒着脸的模样,便知那个人一定对他很重要。不禁心慌,有些话不说,日后让他知道了,自己一定不会有好果子吃。迟疑了一阵,才试探性的叫道:“皇上?”
宫月犹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听他这么叫,便下意识地皱眉朝他看去。
刑狱官也不敢抬头,只颤着声道:“其实。。。。。。其实那人没醉,奴才听‘侍卫们’说,那人似乎不是被他们抓来的,而是自己来的。。。。。。还装作喝醉酒的样子任我们打。。。。。。”
刑狱官陡然打住,不敢再说下去,只因为此时的宫月一声不吭,连轻微的移动都没有了,空气慢慢空寂的可怕。
此时的时空仿佛被冻结了一般,宫月死死地抿住唇,随后便疯了似地上前将跪下的人死命地按在地上,失控的咆哮:“你为什么不停手?”
“皇上!皇上饶命!奴才刑完刑才知道的!之前全然不知情!”被按在地上的人万万没有想到,只是那么一句话,会让宫月如此愤怒,当下吓得只剩下伏地求饶。
过了好久,久的空气中充满了刑狱官的惶恐与不安,以为自己快要性命不保之时,才感觉到宫月慢慢松开了手,站了起来。
“还有什么话没说?通通道来,朕绕你不死!”宫月背过身去,缓缓地下令,声音死一般沉寂。
刑狱官看不见他的情绪,心里更加冰冷一片。如今侥幸逃过一劫,他又怎能不努力回想?“他。。。。。。被,被打过之后,便。。。。。。有一个侍卫给他找了伤药敷上了,之,之后两人说了什么。。。。。。奴才确实不知,求皇上饶命!”
宫月也没有再像之前那样暴跳如雷,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好一会,才低声道“他,有什么反应?”
“他,他没说什么话,只是等,等我们打完了,才低低笑了开来。。。。。。”刑狱官战战兢兢地回话,感觉到宫月的身体明显的一僵,便又吓得住了嘴,不敢再说了,空气又一次凝如冰霜。
那天,宫月在地牢里足足站了两个时辰,宫女太监们也都不敢近前,只得陪着他一起站,出来的时候两条腿酸的都不像自己的了,也不知道是怎么走回来的。
金銮殿上,年轻天子兀自高高在上地坐在龙椅上,神情阴郁。
旁边的太监望着缓缓起身的大臣,一声高喝:“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新朝初定,天下一统,怎能无事?虽说太上皇丧事已过,但来京各方人马皆需安抚,又加上如今恩科在即,更是忙得不可开交。
但左右大臣见宫月仍是这番郁郁寡欢阴沉着脸的摸样,哪还敢出班奏事?已经七天了!太上皇的丧事也早已过了,要说是在丧事期间受了惊吓,倒也不像。当然更不可能是悲伤过度了,皇上和太上皇水火不容的关系根本是人尽皆知的。
猜不出他的心思,大臣便更加顾忌起来,也不敢吭声,只是低头屏息,静观其变。
“皇上,如今阳春三月,风光甚好,三年一次的恩科在即,正是为朝廷招揽人才的大好时机,安定人心。望皇上尽快决定恩科事宜。”一人出班,声音苍劲有力,不卑不亢,似完全未被冷肃的气氛影响,只是稳稳奏报相关事宜。
宫月循声望去,其实不用看也知道,能如此尽心负责,不畏强权的恐怕也只有一人了,太师兼右丞相——东方欹。
“先生说的极是,朕也正有此意呢。”宫月随即换上一副温和的笑脸。不是他想整天板着脸,只是他的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尤其在想到那人身负重伤却依然不顾性命地救他,更是五味杂陈。
宫月坐直了腰,让自己显得更有威严些,当下推掉这些可有可无的奏事要紧。“朕也是这个意思,但是朕年事尚轻,经验不足,在这方面还是先生及各位大臣更有经验些,这次恩科及其重要,可以说是新朝安募人心的最佳时期,各位大臣可要尽心尽力啊!”
顿了顿,环视一周,目光定在东方欹身上:“这样吧,这事就由先生和殿阁大学士负责,各位爱卿可有异议?”闪闪的眸子透出满满的焦虑与期待。
东方欹动了动,似有话说,但和宫月四目相对的瞬间便又生生退了回去,似也明白皇上的心思全不在这里。
过了片刻,宫月见无人出班,知道打铁要趁热,故意冷下声音道:“此事就这么定下了,退朝!”说着也不等大臣们作何反应,径自甩袖离开了。
皇上都说退朝了,大臣们就算在有事奏,也不敢去拦皇上的驾,只得悻悻的退了出来,准备恩科事宜。
第11章 思恋
宫月自大殿出来,时间尚早,虽说他这个做皇帝的该到久未踏足的**走走,安抚一下那些家世显赫的妃子,但他此时就是没有那个心情,胸口堵的慌。连日来的焦急,等待,茫然已经占据了他整个心灵。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不知道自己对那个人抱着什么样的心思,他想留住那个人,但又怕从此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走着走着,眼前的楼宇巍峨耸立,寂寥冷清,“敬德宫”三个字赫然烙于匾上。
宫月抬头,依稀记得那日的情景,殿堂内外到处是黑色的绸绫,锐利的银箭破空而出,直直向他射来,当时的空气是那么冷清,仿佛天地间只剩他一个人在与死神搏斗。多年来孤独的恐惧浮上心头,然而就在他精力殆尽,疲于应付的时候,他出现了。
以他再熟悉不过的方式出现了,他还记得那时他捏自己手心时指尖传来的温度,那样的冰冷。然而,靠着他的后背又是如此的温暖,让他无形地感到安心。
然而,如今这宽大冷清的楼宇早已没有了他的身影,走得那样的利落决绝,不留一丝情感,甚至没有交代只言片语。
宫月颓然地坐下,环顾整个皇宫,没有一个推心置腹的知己,更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亲人。
泪慢慢地滑下,为什么你要走?为什么不能做一个知交,亲人为我留下?你知道吗?我曾经是那样的信任你,可你。。。。。。宫月不想再想下去,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去怪他,他现在只想尽快地见到他,闻着他的气味,感受着他的温度。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多日来的心力交瘁,使他再不堪重负,就着手边的茶几,疲惫的倒了下去。
而此时从逍遥山庄接出严芷清,想要彻查严家灭门一案的和言初刚安顿好她,不顾她的耍赖兼撒娇,迫不及待地向皇宫赶去。
自从得知宫月并不是真想杀他,无形中对他也有情时,和言初的一颗心就真正地只为他跳动,再没有之前的猜测,无奈,心痛,有的只是对他满满的爱恋,但他知道宫月并没有完全地接受他,他要给双方一点时间,去正视自己的爱。
理智是这么告诉他的,但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心。几天未见,他早已受不了那种深入骨髓的相思之苦。只想尽快赶到他的身边,看着他,守着他。
然而他一路驾着轻功踏入宫月的寝宫彦昼宫,却没有看到让他朝思暮想的身影。按理说,时候尚早的他应该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才对,可是和言初找遍了御书房的每个角落,也不见他的身影。
难道在他的妃子那里,想到有这种可能,和言初不是滋味,他是无乱如何也不愿看见给他希望的人又用另一种方式破灭的。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骚动,和言初连忙隐住身形侧耳倾听。
声音似乎是从宫月寝宫的方向传来的,和言初决定去看看,凡是跟宫月有关的,他都不会方过。
可是不看还好,一看心都要碎了。宫月脸色苍白,十分虚弱地躺在龙榻上,昏迷还不能够安稳,眉头紧皱,睫毛微微颤斗,两行泪珠犹自挂在脸上,苍白的唇一张一合,似在呓语。
看的和言初心痛不已,他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自己怎么可以离开他,每次只要自己一不在他身边,他就会出现状况,自己怎么就不知道呢?
看着御医们忙前忙后给他把脉,针灸,那尖细的银针仿佛扎在自己身上,痛彻心扉。
他真想下去把那人拥在怀里,一刻也不让他受苦,但又怕影响医治,和言初只能干着急的蹲在房梁上,完全没注意不远处也有一个梁上君子,同样着急地看着。
辰是听手下的汇报才得知宫月昏倒的,不顾自身任务在身,连忙赶了过来,看到的便是宫里的太监正把宫月抬回寝宫,他又不方便现身,只能亦步亦趋地跟着。
“哎,你怎么又回来了,我以为你走了就不在回来的。”辰挪过去用手肘顶了顶同样和他蹲着的人,看他心思全在宫月身上,被自己顶了一下差点摔下去。连忙用手拉住,惊讶于他的警觉太低,更惊讶于他的用情至深。
辰一开始不知道为什么他和宫月之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直到那天在地牢里,这人被打的浑浑噩噩,却还一直喊着宫月的名字,他才猜到是怎么回事,他不知道自己当时的反应。震惊,是有的,但更多的是无奈。
喜欢上宫月这样自尊心极强的人,也算是和言初一直浪荡无稽的报应,谁让他总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终于遇到了他一生的克星。
同时又替他们高兴,两人都是辰极其佩服敬爱的,相处了这么多年,他衷心的希望,他们会有好结果。
辰从十几岁就跟在宫月身边了,跟了他十年,看着他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年,历尽千辛万苦家庭变故,一步一步蜕变成美丽坚强的化蝶,达到他人生的抱负。
现在该是他放松身心的时候了,他也希望能有一个人在他身边为他抚平寂寞带来欢乐。而这个人如果是让他敬佩又真心爱他的和言初,是再好不过了。
“小月怎么了?怎么会突然病倒,你们都没有好好照顾他的吗?”和言初见着来人,难免气愤,也不管自己有没有立场这么说,他只一颗心都系在宫月身上。
“我也是刚接到消息便立即赶回来了,皇上自从你走了之后,吃不好睡不稳的,整天郁郁寡欢,我们怎么劝都没用,今天又恰巧我出去办事,皇上便昏迷在敬德宫了。”辰也很无奈,主子的命令他是万不敢违抗的。
“敬德宫?”和言初惊叫,难道是遭人陷害,上次的事情仍历历在目,那些身份不明的黑衣人,想到当时血腥的场面,和言初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嘘,小声点,你想害我身份暴露啊?”辰连忙捂住他的嘴,无奈地翻白眼,这人只要一遇到主子的事,就什么都不顾了“不是你想的那样,自从上次刺杀失败后,我们已经加倍防范了,皇宫到处都是禁卫军和影卫,谅他们插翅也难飞进来。这次主子昏倒完全是他积郁成疾不爱惜身体所致。”
似乎是证明辰的话,御医们诊治过后也得了这个结论,开了药方便退下了。室内其他人都已经被请了出去,只剩宫月皱着眉头休息。
“剩下的就交给你了。”辰拍了拍和言初的肩膀便悄然离去。
和言出坐在龙榻上,伸出纤长有力的手指慢慢地抚上宫月的眉头,细细地为他抚平褶皱,顺着长长的睫毛往下,抚过秀挺的鼻头,苍白的脸颊,描绘着饱满的唇形,久久凝视,心里充满着满满的爱意。
“嗯。”随着一声细微的嘤咛,龙榻上的宫月缓缓地睁开浓密的睫毛,茫然地扇了扇,看看天色,夕阳的余晖温柔地洒在殿内,给彦昼宫蒙上一层金色。
晃了晃头,宫月想起昏迷前的那一刻,清亮的眸子随即暗淡了下来。刚想起身,便听到一个狂喜地声音自殿外传来。
“小月,你醒了!”和言初见宫月已经坐了起来,连忙放下去御膳房亲自熬制的莲子羹。在宫月后面垫了个垫子:“小月,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宫月并不答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仿佛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在这里。明明那人救了他后绝情的离开,明明那人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明明自己那么狠心地对待他,为什么他还在自己面前?是在做梦吗?那就让这梦永远不要醒来吧!
思即次,宫月又闭起了眼睛,希望这个梦做的长一点,哪怕是一点。
“小月,小月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啊!”和言初见宫月仍然朦朦胧胧,似乎并没有看到自己,吓得他握住宫月纤细圆润的肩膀猛摇。
听着那人心急如焚的喊声,宫月猛地睁开眼睛,对上面前那张满是焦虑的脸庞,宫月彻底清醒过来,原来自己并不是做梦,他真的回来了。随即又忍不住叹息“还回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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