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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游天下之无悔同人)乱世长安-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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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朝廷打算抛弃他们了?!
  有人哭了,是那种仰天长啸的放声大哭:
  天没了,天没了,天要没了咯……
  是啊,朝廷都要抛弃他们了,他们还过江干什么?这江,就算是过了又能如何?!还有什么意义?!
  ……
  此刻的大江南岸,则是另一番场景……
  以那朝廷探子收到的回复便是:
  主帅白武将军联合几大副将,当众斩杀了几名‘挑事者’,这才震慑了军纪,重立了军威,现在在白将军及几位副将的联合指挥下,造船一事正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白将军此行此令,实属难得……
  当今的国主叶洪听着那探子的回禀,缓缓搁下了手中的茶盏,又缓缓的抬手揉了揉酸涩的眼眶……
  视野中,阶下那翩然舞动着的舞妓身形渐渐朦胧……模糊……
  似乎是,变了……
  变了……
  变的,很像,很像,很像……一个人……
  一个人?!是谁?谁?!
  叶洪想不起来……朦朦胧胧中,好像是有这么个人,可这到底,是谁?!谁?!
  那个人,那个人……到底是谁?!!
  啊————!
  在阶下的那排侍者看来,这位一身明黄的天下主宰者,突然,突然间,就像是发疯了一样,一把抽身劈手夺过旁边那位侍卫的佩刀,冲上前去照着那个可怜舞妓的脑袋就砍,如同大刀砍西瓜似的,一刀,一刀,又一刀,再一刀……
  手起,刀落,麻溜利索,四分五裂……
  鲜红的汁水儿混着些黄黄褐褐的粘稠物溅汁儿似的迸溅,溅出了满满一地……
  满满的一地,满满当当的一地……
  如同那鲜红的芬芳的果实,砰然砸地,砸开了一片同样鲜红而别样繁复而美好的图案……
  在那片同样繁复华美而勾人的地毯上……
  叶洪突然笑了……
  无声地笑了,笑的那两撇溅上了红色的倒八字胡碴儿也是扬的一皱一皱的……
  有人看到他们这位国主的那嘴在一张一合,可就是发不出声音,是的,整座大殿里静悄悄的,诡异的静,唯有那无声无息的笑,无声无息的一张一合……
  如同那深不见底的黑洞,诡异而失魂落魄有节奏的重复一开一闭着……
  刚好有位偶然间懂唇语的侍者却是瞬间湿了裤裆,那是……
  ——司马,这下,你总该死了吧……
  桌上,那清澄透明的茶水,那正袅袅往上蒸腾着如同那殿外六月天的烟雨般的氤氲……
  是的,清澄见底,浓香氤氲,摄人心魄,甜美芬芳……
  这茶……
  ……
  江凌
  这磨磨蹭蹭的等了一日又一日,等到那第四日用过了午膳,天佑珊珊这俩才见到了那所谓的‘江麻子’……
  那‘江麻子’倒也是个爽快人,到底也是年少,只管给银钱,不顾时辰,当下便是应了……
  现下,已是临晚,一叶扁舟,早已是出了江凌地界许久……
  “公子,小姐,出得这江凌,前方不久便是渝州地界了,渝州八十三弯万重叠山,这段水路着实是险了些,可能会颠簸着些许……”
  那半卷了裤腿撸了袖口立于舟尾,正撑着篙子的江麻子讪讪开口提醒了,也是带着那乡间小伙特有的腼腆,“还望公子小姐多多担待着些!莫要……”
  “麻子兄,过来坐”,倒是那舟央小小的小到仅容四五人对脸而坐的舟舱内正盘坐着的天佑开口招呼了过来,“这都行了半下午了,先吃点儿东西歇着会儿再行罢!”
  那麻子虽说是长了张麻子脸,倒也是个老实憨厚的,明明是个粗三大五的汉子,这下,竟是扭捏了起来,“这……公子,这怎么好意思……”
  “无碍,况且这夜间行舟,歇着会儿才能集中精力不是么?!”
  麻子被那公子脸上的浅笑给灼的浑身的不自在,攸地一下就是半红了脸,搁停下手中荡着的那篙杆,极不自然的讪笑着就是半抠上了后脑瓜子,“这个,可是……公子,咱这可是……”
  “哎呦~!天佑哥都说话了,你一个大男人的扭捏什么?!真是!”,却是旁边的珊珊又看不上了眼,“叫你歇着会便歇着罢!哪儿来的那么多的‘可是’?!”
  似乎也是被那位小姐的那份豪爽与不拘所震慑,压低嗓子做贼似的轻应了一声,这麻子脸倒是动作分外麻溜的哧溜一下便是规规矩矩的蹿了过来,看那规规矩矩谨小慎微的抬起衣角边子把那底下的垫坐竹阶拭了一遍又一遍……
  仿佛小心的这舟就不是他家的……
  珊珊不由觉得有些好些好笑……
  流水淙淙,还没入得那八十三弯,倒也是不急不缓淌的自在……
  岸不宽,黑漆漆的江面上也就这么一叶扁舟悠悠然然的荡着,连带着那一丝微柔的烛火亦是悠悠然然的晃悠着……
  “天佑哥,吃点儿东西压压肚子罢?”
  却是旁边上的白珊珊攸地开了口,说话间,却不待那人答了,已是动手拾赘了起来,“我有带了莲子酥,天佑哥要不也尝上一尝?!”
  这不知何时,那‘喂喂’,‘哎哎’,‘你这个人’之类的,早已是换成了一声浅浅甜甜的‘天佑哥’……
  这边天佑微不可察的轻点了头,随手缓缓搁下了那玉骨手中掬着的茶盏,一声淡淡的‘嗯’,再配上那时不时闪着精光的狐狸眼,显然是受用到了极致……
  “麻子兄,一道用了罢……”
  “这个……公子这……”
  “无碍,都是自己人,随意便是!”
  江上,烛火微晃,时不时的传来几声江边林间不知名鸟儿的低语声……
  ‘得儿……咕哒……得儿得儿……咕哒……’
  江里水中,舟边,时不时有那贪心的好奇鱼儿腾跃出水面,也好乘着这夜深人静瞅瞅这江上的诡异红光,溅起片片水花嶙峋……
  舟下,水流的宗宗声亦是合着调子淌着……
  “看公子这正气凛然谈吐不凡,公子可是来自王都之人?”
  坐下来品了几杯茶,尝了几块糕点,这江麻子倒也是自来熟的熟络起来,“我可是听说呐,这王都的世家公子哥们,基本上都是长公子这样哩~!”
  一表人才,温文儒雅,跟那温润的月光似的,怎地都想让人不由得想要亲近……
  天佑却是掬着那盏似乎是永远也呷不完的清茶浅笑着摇了头,“不,不是……”
  “诶?”,似乎是受了很大的打击似的,那江麻子倒是略略失望的咕哝了起来,“这世家公子不应该都长这样的么……”
  看着他那不满至极的咕哝,天佑那边倒是跟着笑出了声,“王都世家公子那么多,怎地就能都长成我这样儿?!更何况,我这只是……江湖闲人罢了……算不得什么大家公子……”
  “喔……”
  那江麻子也着实是可爱的紧,一大老爷们,竟是跟个小女儿家耍脾气似的闷哼着应了,半晌,又是闷闷的丢下了句‘要入山了,我先去摇篙子去了’,便是出了舱……
  ……

  章8

  ……
  脚下,虽说是隔着几层竹筒子,却也是能清晰感受到那舟底下淌过的水流猛地是转了个方向……
  没了先前的那分沉闷,倒是兀地多了几分明快的畅然……
  “对了,天佑哥……”,等到走了江麻子那只,倒是珊珊这边蓦然开了口,搁半截儿,却是不由沉默了……
  “嗯?”,天佑下意识的应了,顺带掬着那茶盏再浅浅的呷上一口,半吐出一口浊息,“怎么了?”
  “跟天佑哥都相处了这么多天了,就是……天佑哥……”
  “嗯?”
  珊珊攸然红了半边脸,那向来大大咧咧跟个男人似的‘豪放不羁’腔儿也是立马转成了蚊子哼哼……
  “就是,就是,还不知道天佑哥你是何方……”
  “长安!”
  天佑倒是利索干脆的答了……
  珊珊不由有些诧异,“长安?……是,哪里啊?!”
  “我也不知道!”
  依然是干脆利索,干脆利索的让人生疑……
  “哈?!”,珊珊不由恼了,合着这是玩我呢?!
  虽说是心恼,却由不得珊珊不起疑,不为别的,单从这几日来的相处,这楚天佑,单从这谈吐,礼节,学识,待人……不论从哪方面,明显都是甩出王都里头的那些个所谓‘世家公子’不知道几百条街……
  更何况,王城里的那堆子寄生虫般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早就被她这位‘大侠’来来回回的整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额……虽然每次都是闹得老爹出面解围才免了事端的……
  还有……
  这人……那一成不变的白衣……
  那袖口,明显是绣着龙纹……
  是的,龙纹,虽说用那暗绣法浅浅勾缀点饰,若有若无,若隐若现……但是,不论怎么看,都是龙,是龙……
  “以前,是叫长安来着的……现在呢,应该是在燕地罢……”
  正想着,倒是天佑那边又沉声开了口,不知怎地,竟是默默半垂了头……
  天佑埋头,一声低吟喟叹……
  一声轻叹,整个世界,仿佛,瞬间……
  沧海桑田……
  “以前……是叫长安的,长安……长安呐……”
  “你是燕人?!”,珊珊诧异。
  “不是……”
  “那你到底……”
  “我也不知道……”
  珊珊:……
  这边正是惆怅着,外边又是那江麻子的一声吆喝,“公子,小姐,要过跳岩了,这块子水急,过了这块子就平稳了,可是坐稳当了呦~!”
  这一声畅然随意的吆喝,倒是打破了这舱内的沉寂……
  “天佑哥……”
  “嗯?!”,天佑一个不经意间下意识的瞥过了头,不想,却是正面对了那边珊珊正面迎来的目光……
  那双瞳眸,乌黑而晶亮,就仿佛,尚且如……
  繁星陨落人间也不过如此……
  绝望,无奈,痛苦,悲愤,决绝,孤寂,不堪,无助……
  坚韧,桀骜,张狂,愤慨,隐忍,温润,和善……
  瞬间,即为永恒……
  只一瞬间,莫名其妙间,忽然就涌现出了许多……
  珊珊突然明白了什么……
  真的,真的是突然间明白了什么……
  到底,是什么样的环境,才会造就出一个如此矛盾的人?!
  珊珊有点儿哽咽,莫名其妙的,“长安……美么?……”
  “很……美……”,天佑答。
  很轻,很随意,只是,莫名的很悲哀……
  给人以希冀的同时,却是,给人一种毁灭瞬间的美轮美奂,很悲哀,真的,很悲哀……
  之后,便又是死一般的沉寂……
  水急,时不时的湍出一个又一个的漩涡儿,扁舟一叶,就这么摇摇晃晃起起伏伏,荡于黑漆漆的江水,黑漆漆的天地间……
  烛火氤氲,一盏摇摇晃晃的烛灯氤氲,随着那悠悠起伏着的扁舟不断起伏摇摆着……
  一丝烛火,伴着扁舟,相随……
  悠悠然然的起伏于这黑漆漆的天地间……
  “天佑哥,长安,也是……烟雨连绵么?”
  “不,长安……没有烟雨……”
  “那天佑哥,为什么,我没有听过,长安,到底是……在哪里?”
  当然是没有听过的了,怎么可能听过呢?!
  自司马氏覆灭,叶氏登临大宝,长安,这个名字,就如同那司马家的荣耀一样,早就一同,一同被静悄悄湮没在了那历史的尘埃间了……
  自然,是没可能,没可能再听过了罢……
  “你,以前,不也是住在那长安之中么?”,天佑反问,却是默默无声地补上了一句……
  只是……太小,不记得罢……
  珊珊突然很想去看看,去看看那没有烟雨的长安……
  “天佑哥……我能,去看看……”
  能去看看,去看看那没有烟雨的长安么?
  “会看到的……”
  应该……是会,是可以……看得到的吧?!
  “可以……带我去看……如果,如果有机会的话……”
  “好……”
  天佑答,不知怎地,明明是想着肯定坚决的回了的,却是不觉间,竟是湿了眼眶……
  十年,十年了呢……
  父王,母后……十年,有十年了呢……
  当年,若非赵伯伯以小羽哥的性命做抵,自己,恐怕,早就随着去了吧……
  为君者,当忧民之所忧,当解民之所苦,坐拥天下,当以先人为度、为引、为戒,为后世之表率,为万世开太平,保万世之长安……
  如此,代代相传,可保永世之长安……
  保永世之长安……长安……
  只是……
  天地之大,何处……长安?!
  ……
  “公子,姑娘,舱里闷,这段子水也平,景色也不错,不妨出来也瞅着会子呗~!”
  不知过了多久,又是那一声爽朗的吆喝传了进来……
  “天佑哥,快看呐!”
  约莫也是觉着这气氛实在是太过沉闷了些,珊珊这不经意间顺着话声向外转眼一瞥,立马便是瞥到了另一番景象……
  天佑闻声,亦是顺着那边珊珊目光所指望了出去……
  不知何时,扁舟已是转过了跳岩……
  只一瞬间,又是在一瞬间之间……
  从临安一路走到这江陵,一路的灰蒙蒙,一路的烟雨迷蒙,一路的纸醉金迷……
  就在转过跳岩的那一刹那,就在天佑回眸的那一瞬间……
  天地,豁然开朗……
  “天佑哥,是月亮!月亮哪~!”
  此刻的珊珊,竟是像个遇到从未见过的新奇事物的孩童似的,兴奋的手舞足蹈的就是冲出了舱,“月亮,是月亮呐!”
  珊珊不由眼睛有些酸涩……
  明明,只是,只是月亮,只是普普通通悬于天际的月亮罢了……
  到底,是有多久,有多久?有多久是没有见到过了?!
  皎皎明月高悬于空,银白色的玉辉洒溢在两岸那嶙峋百怪的高岩间……天地,皎若苍阙……
  一切,仿佛都是那么那么的明亮,那么那么的坦然……
  陡然舟头一转,跳岩的背后……
  积淀了上万年亦是被侵蚀了数万年的两岸,千仞高峰,千奇百怪。月辉映衬下,连那向来是黑黝黝的黑尖石头,也是褪去了往日的尖锐,换上了那柔柔的近乎白银似的乳白薄纱……
  近乎直立山下,岸阶,弯弯曲曲的一长条岸脚汀洲,洲上,百花,齐放……
  那夜风中曳动着的不知名的千万花儿,俏丽的花朵儿之上,应是带着昨日的雨水珠儿罢?!
  那肃然高耸的群峰,近乎高耸入天际的群峰,一座连着一座,相互绵延却又独立成景,不由的让人心生一种朝圣的膜拜……
  一扬一落不时拍击着水面的篙杆击出一圈又一圈的长波荡漾着扩散……
  江面,凉风习习,舟行,宛如追风逐月……
  水声,哗啦……
  烛火,荡漾……
  一切,仿佛就是这么的融为一体,浑然天成……
  “天佑哥,快看呐~!莲花!那座山!是莲花哪!”
  舟行水上,人立舟头。已是出得舟舱的天佑顺着珊珊手指的方向望去,对面左前方,那高高的峰刃上,攸然乍现一朵金灿灿的金莲!
  “小姐说那个呐,因为是看着像莲花,渝州城这儿的人呢,都管那座山叫莲花山呢~!这大晚上有月亮的时候,看着可好看了呢~!”
  舟那头点着篙子的江麻子亦是不厌其烦的冲着这边开口补上一句,猛地一回头,却不由瞅见前方那座小峰后头陡然转出一点红光,暗暗的低咒一声‘要死呦’,赶紧是拿那长长的篙子拍击水面,扯开了嗓门儿就是冲着那边喝了过去,“扯呼~!人哪~!人来呦~~!”
  带出一声又一声水花儿声……
  对面的那点红光也似乎听到了这边的水声,约莫是作为回应,不消得片刻,亦是传出了水击起声的回音……
  近得前来,果不其然,依旧是一叶被灯笼的红光映红的竹舟,背对着月光,看不清对面那人脸上的表情,约莫只是不好意思的咧嘴笑笑罢?!
  人立,舟移,景换。水淌,鱼跃,月曳。鸟鸣,花绽,山空。一切,静谧,安祥如初……
  烟雨散,明月现,不知怎地,这豁然开朗的景致,竟是难能可贵的让人不由想着长歌而行……
  终于,终于是,冲破那氤氲漫天的烟雨,见得日月……
  “珊珊,可歌一曲罢?!”
  天佑却是微微勾唇嗜了轻笑,兀地开了口……
  珊珊诧异,倒是懵懵的应了,“呃啊!应该可是可以……”
  天佑这边却是不知从何处变出玉笛,也不管那好看的白袍子,已是席地坐于舟头……
  悠扬莞尔的笛声亦是随着那晃晃悠悠的小舟荡了出来……
  那舟尾拨着篙子的麻子似乎也是更来劲儿了,手下的劲儿明显也是加重了几分,连带着那哗啦啦的水声亦是合着拍子淌的更加明快了几分……
  珊珊无语,却是长吸一息,舒缓了筋骨,倒是攸展了歌喉……
  舟行,景换,悠悠然然的长歌声伴着悠扬的笛声,合着一路的水声,配着苍穹的明月,淌出了一路的安祥……
  ‘山外山天外天
  追风逐月一瞬间
  日月定金光莲
  鸟儿叫声祥和慈云现
  一路雨水一路花又开
  雨后笑对花谢被掩埋
  一路朝拜一路的山脉咦呀咦耶
  我是彩色艳阳的尘埃……’
  天佑突然有些眼晃……
  一个从未有过大胆至极的想法骤然浮现心头,若是,若是能就这样,就这样,永远,永远……
  很快,这个‘无厘头’的想法便被抛到了脑后……不为别的,只因为,对于他,以他的身份,永远,永远,永远也……不可能……
  那边,那道独立着倩影依然在继续轻移……
  天佑手中的笛音不由也是赶紧紧了几分……
  ‘撑船人点着他的灯笼
  江面竹排被映红
  吹笛人吹着他的幽梦
  一声闻来万事离心中
  撑船人点着他的灯笼
  江面竹排被映红
  吹笛人吹着他的幽梦
  一声闻来万事离心中
  一色一物一夜已成空
  一花一梦种菩提的种……’
  ……
  烛火伴着扁舟相随……
  一踏万里,与君相随……
  许久,许久……
  ……
  久到不知道有多久……
  久到……天佑突然推醒了舱壁边随意卧靠着的珊珊……
  “珊珊,天,亮了……”
  金光乍现……
  日月定……
  鸟儿叫声,祥和慈云现……
  一路雨水,一路花又开……
  一路朝拜,一路的山脉……
  终于是……出得那灰蒙蒙的天了呢……
  ……
  章三,——【破晓】完

  章9'河山'

  四,河山
  那一年,夏日七月,江东……
  虞城,官道,城门口
  虽说是七月流火,江北的七月,这都近了七月底了,尽管是临着水,又是偏近了北,此时,却照旧是不见所谓‘流火’之后的清爽,反倒是热气蒸腾……
  再来说这虞城,本来也还蛮可观热闹的一座小城,虽然只是快要临着西域的‘蛮荒之地’,可这并不影响它那平日的喧闹……
  别的不多说,单从那气势十足的城门门楼就是显而易见,——虞城,曾也是繁荣之地呐……
  可现在……
  稀稀拉拉的几位‘老不死’的颤抖着那蹒跚到哆嗦的步子,一挪一挪的挪过街头……
  一城之地,不见稚童,不见才俊,不见盛年,不见妇孺,不见簪玉……徒留那衰败的残年随着这衰败的城池一同颤颤巍巍地挪动着……
  早在三个月之前,这虞城早已是那北边北燕蛮人的手中之物,可这‘蛮人’就还真真不愧是为‘蛮人’,只懂得攻城,攻了城,占了地,插了旗,绘了图,喔~!哦耶!这就是我们的地盘儿喽~!
  随便派个人端坐了那城主县府之位,大军开拨,咱,走着~!继续攻,下一个,走起喽~~!
  燕人不懂治,自然是流民万千,这一路走来,路过的城城镇镇,无一不是这个模样,空城,空城,家家户户,村村镇镇,无一不成空城,空荡寂寥的让人心惊……
  民,是你们叶氏王朝的民,我们北燕占了你们的地儿,图的就是你们的地,谋的就是你们的财,凭什么还要帮着你们养着你们的民?!巴不得这些个坐等吃干饭的贱民赶紧滚蛋走人哩!留下我们的地,搁下我们的人,就是我们的地盘儿,岂不快哉?!
  而这边被占了地盘儿抢了老家的民众也是不乐意了,本来在开战之前,就已经是跑了一大波子有家底儿的,留下来的,基本都是穷得叮儿啷当响的吃不上饭走不了了的,难得换了片天,自然是靠‘天’吃饭喽~!
  天啊~!快快给口饭吃吧~!
  衙门署驿门口排排坐了黑压压的一大片,临时管事儿的大老爷也是恼了,老子占你们的地是图你们的财!府库里的东西全都随军充了军饷,老子一毛钱都还没从你们身上捞出来,你们居然还抢着先要从老子这里扒出光景儿来?!贱民!一群贱民!滚!还不如赶紧滚!都赶紧滚干净了!眼不见心不烦!
  于是乎……
  愈演愈烈之下,整座整座的城,整片整片的天地,天连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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