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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爷-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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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王殿下此时也正值年轻芳华,血气凛然,听得此后哪能再不为之所动,于是当即下定决心选择抛弃一切也要与心爱女子私奔,也许就是在他俩私奔时珠胎暗结有了景皓然。
那时的亲王殿下可是耆国英俊第一人,绝不是现在街头巷尾所描述的面容枯槁,佝偻残疾之形态,究竟是何原因使一个健全的人变成了残废?我想任何人都可以尽情的去发挥想象,这其中发生了什么。
也许是王后的娘家地位保住了自己以及腹中胎儿的性命,以至于被捉回皇宫后,国王并没有对她行刑,但是却做出了一系列比行刑更为残酷的事。
从后来莫名的对王后实行禁足令,三年中耆国任何一个国王与王后同时露脸的场合,都有人会代表王后告假,并由另一个妖冶的女子在那个位置‘母仪天下’,更让后世之人不解的是王后从此后再没有说过话。除此之外,宫里人也都知道,每当天气不好欲要阴天下雨时,王后都会发疯似的在后宫摔东西,半夜披头散发的在门外狂奔,其举动远不是正常人可以理解的。
可是寤桁知道,这些举动都表明了王后身中蛊毒,中此蛊之人不但永远不会说话,每当天阴下雨时,就会有食心蚀骨之痛,才会出现宫里人所熟知的王后失态举动,其疼痛难忍的程度可见一斑。。
耆国国王渐渐开始不理朝政,朝堂之上自然又上演着派系相争、党权阀异的老戏码,可也就是在朝政散乱之时,卧薪尝胆多年的亲王殿下重出江湖,并以一个让任何人都不免猜测在他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的丑陋形象出现在公众面前,同时出现在他的身后是另一群快要被架空了权利的势力集团支撑着这一冒险,并策划了获利非常但又冒险至极的政变。
不可否认的是,国王当时的确已然中蛊很深,深到非但没有子嗣,而且也不具有正常人的思考能力,以致做出了许多荒唐之事,这些其实早就已经发生了,只是后来写史之人向人之常情妥协,所以一切罪恶都归为了那个本是受害者的被告,亲王殿下。
第二十二章:履行契约(下)
一个本应该是带着心爱之人远走天涯,过着自由生活的年轻人,在世俗的强压与亲情的骤然崩塌下囚禁十余年,被毁的不只是肉体骨架,怕是心神也不会是那么充满阳光了。当得知自己心爱之人在后宫已于痴傻之人无二时,这个骄傲的年亲人毅然的选择了要与命运抗争的道路。
恐怕在他决定拿蛊族想要的利益交换自己的爱情的时候,命运女神是怜悯他的。他自以为跟蛊族联手并给了蛊族最大的利益,布了这个看似完美无缺的棋局,殊不知,他也只是个棋子。因为,一个永远都在给魔鬼做奴隶的人,怕是永远都没有满足。
国王后来一意孤行的听命蛊族之人的谗言,并用其带来的五十个行尸打开了晟国的大门,蛊族用意其实很明显,它并不是意欲侵占晟国领土,而是利用了两国多年贸易的不均衡,民心积怨较深,然后想通过战争的胜利,在耆国朝政上为自己谋得更多的便利,只要有了胜仗的刺激,那么一切有利可图的事就水到渠成了。事实证明,这种方法的确是可行的。
双方在一定时间内合作是愉快的,当然夺取一个已经快是半傻子的国王的一切也是轻而易举的。在一个朝内朝外的气氛都是敢怒不敢言的状态下,这一对苦命鸳鸯历尽艰辛,在宫廷中不被大多数人祝福的环境下举行了盛大的婚礼,并度过了他们此生无憾的新婚夜。
新国王见到自己心爱之人中蛊很深,本以为尽在手中掌握的蛊族会将王后的蛊解除,可人世定律往往就是如此残酷,蛊族马上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依靠着蛊术不但控制了朝臣,还控制了军队力量的蛊族此时已经不能再忍受别人的颐指气使,摊牌也只是时间早晚而已。因为在蛊族的眼里只有掌蛊之人与中蛊之人,谁掌握着蛊术,谁就理应得到这个天下。
这两方在宫廷究竟发生了什么,怕是景皓然带着‘起义军’横扫宫廷时也不愿意再去回想的情景。
血,遍地的血腥,空气中还散发着隐隐的恶臭。一个似人非鬼满身污血的人,趔趄的站在满是死尸的皇宫大院。此时仍处于精神紧张的他,看到突然闯入的大批持有武器的人,自知已逃不出生天,本性骄傲这般那堪被人俘虏,于是恃着已经杀红了眼的的气势,打算进行最后的抗争。
由于当时经常与行尸作战的士兵们的神经时时刻刻都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又突然见到这种充满敌意的困兽挣扎,后果可想而知,只知道一直处于疯傻状态的王后,就在万箭齐发之时惊叫道:“不要!”
本来新国主的武功也是极好的,躲避这些箭矢本属易事,可也就是在这时听到了心爱之人的呼唤,于是微笑着面向着心爱之人张开的怀抱,定定的站立丝毫不理会死神的呼唤。对他而言,此时的他已经拥有了一切,不再有所求,唯有一颗心足矣。
多年积攒的泪水,此时如倾盆大雨般倾泻。已经不复往日容颜的痴情女子,抱着满身箭矢的尸体尽情的宣泄着自己的苦,自己的悲。纵然怀中的肉身也已不复往日的玉颜,但是,她还是很仔细小心的擦拭着怀中人脸上的污浊,因为,此时的她在恢复理智后,最想看到的仍是她活着的唯一理由。
景皓然不明所以,正要走近时,却被没有回头的母亲给止住了。王后微笑着擦拭着脸上的泪水,温情的给怀中人说了几句只有他二人才能听到的话,然后快速的将手中的箭矢插入前胸。一切是这般突然,景皓然飞奔而去才险险的接住了母亲倒地的上身,可是,自他有记忆起就没有怎么与母亲交流过,如今却听到了母亲的临终遗言。
不清楚景皓然当时的心态是什么,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虽然他不改正史书对于亲生父亲的歪曲,但是母后的死,他却是选择将母后贬为庶人并与亲生父亲也就是叔叔进行了合葬,至于史书中对于这段往事的评价,也都是耆国上下讳莫如深的话题。
景皓然的大军之所以如此顺利,真正的功臣当属断魂婆了,蛊族虽然将咒术成功的与蛊术相融合,但是对于运用召唤术却也只能算是初级的。当断魂婆发起了高级召唤术,这些行尸以及中了蛊咒合一的怪物们都如机械人般聚向断魂婆发声所在地。由于此举将蛊族首领巴乾的计划打乱,所以他只身一人就来到了断魂婆集结行尸之地。
召唤术十分消耗体力,一下聚集这么多的行尸,自然耗去了不小的体能,咒术一族此时也都纷纷赶到,巴乾动用了蛊术,将蛊咒合一之人的蛊毒操控了起来,于是本来咒术颇占上风的形势一下成了蛊族的修罗场。
中咒之人外表坚硬如铁,再加上被蛊族改造后的身体机能,对于搏击来说更是如虎添翼,咒术一族人数本就很少,无奈与咒蛊合一的人数太多,就连寤桁打的也有些快吃不消时,突然场景又有了变化,所有之人都静立不动,站在原地听着如哭如诉的低吟,接着断魂婆向天嘶吼一声,乌云密布,狂风卷起,紧接着断魂婆伸出右手猛扣脑顶,左手就像一把长刀,朝着脖颈处挥去,随着一声顶着舌苔的闷哼,右手就将自己的头颅带离身体。
在场的所有人都呆立着看着这一切,咒族之人无一例外的跪在地上口中默念祈祷,巴乾在不远处却是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话:“咒术之极,一切就此结束?”场上的行尸纷纷倒地,再无任何属于活人的动作,永远的做回了尸体。
寤桁看着这个终身都无法磨灭的片段,她沉思了,断魂婆用的正是咒术的最极端也是最霸道的万物寂灭。正如她曾经说过,咒术因我起,皆由我来解。咒术人仰仗的神权至上的尊严,也正是她们悲惨命运的终点。
断魂婆当初是带着改变一些生活方式的目的离开族人的,在外面过了一段该是令她充满了美好回忆的往事,所以,在面对族人生活境地堪忧的情况之下,毅然的走了出来,因为她知道,自她出生之日起,这个家族的标签就始终印刻在心上的。无论你离家再远、再久,都不会有丝毫的改变。也正是源于她的牺牲,换回了百姓对于咒族的原谅。
寤桁摸着手中的紫色咒石,呵呵傻笑着,天理循环,该死的天理循环,难道真的就让人无路可走吗?如果让鬼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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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改行
寤桁在无岸崖做专职赶尸人已有两三个月了,日子过的是平平淡淡,波澜不惊,行头还是断魂婆的那套行头,行程也还是断魂婆走过的道路。唯一不同的是人家执杖摇铃,而寤桁是吹着笛子在赶尸,有点像童话故事中吹魔笛的少年。
说起做这种特殊职业的感觉倒是没有什么,只是很享受的在欣赏着不同角度的日升与日落。就连山涧的花香、流水的清澈、鸟儿的欢畅,都能让她一看就是好几个时辰。认真的走着回家的路,细心地照看着从远方归家的尸体,也许叙述时会让人是在无法理喻,但是,唯有彻悟之人方能从中体会出一种生命的淡然。
修行,修的是什么?是心中的道,是人生的道,唯有平静,一切方能显现。
不愿面对的事,终究也是躲不掉的。正所谓人生最大的苦之一就是,树欲静而风不止。这种苦恼恐怕无人幸免,当寤桁发现这天热的有些早,山面靠北一带的空气明显十分干燥,按理说此时东南面的冷湿气流该是结云雨之际,但此时却是山中雨水也偏稀少。
怎么开始想起这些了?莫非就是因为眼前站着已等了大半天的随风,脑海中就开始考虑国计民生了?
他刚才对我说什么了?噢,对了,好像是要让我回去,而我什么也没说,并且一直就这么站着,脑海中还一直思考着下雨一类的问题。寤桁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保持一种姿势很长时间的随风,发现他好像瘦了一圈,眼中是掩藏不住的疲惫,猩红的血丝透露出身体主人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休息好的信息。
随风顿了顿,之后单膝跪地说道:“小主子,这是圣旨,您一定要回去,侯爷交代,务必要您回京面见圣上。”
夜叉在寤桁身上趴伏着,尾巴轻轻拍着寤桁的面具,懒懒的样子不由得让寤桁抚mo了上去。
“起来吧,儿行千里母担忧,身为人子,十几年在外,也该是回去见一见了。告诉侯爷,我会尽快回去。”
看着随风欲言又止的样子,寤桁轻笑道:“我会坐着马车,从五峰出发的,一切行程听凭侯爷安排。”
随风当即跪地叩首,:“谢小主子体恤。”
当寤桁回到军营时,已是三日后了。姜璟华一见自己最为牵挂的人出现在面前时顿时松了一口气,迎上前去抱在怀里忙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寤桁微笑道:“桁儿任性,让姑姑操心了。”
姜璟华推开寤桁嗔怪道:“我不操心,小六子长能耐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寤桁仍旧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姑姑,看的姜璟华有些恼了,用手抚着脸无措的问着:“看什么?成天风吹日晒的,当然不好看了。”
寤桁摇摇头回答道:“此番的姑姑才是最美的。”
姜璟华随即小女儿模样尽显,面孔浮上了一层胭脂,嘴角轻撇道:“尽拿我逗趣,我什么样子自己最清楚,成天骑马打仗的,哪有往日半分神采。不过倒是你,可惜了。”随即用手轻抚着寤桁的面具,眼神中的疼惜伴随着往昔的回忆混合着涵在眼眶中的泪水,静静地流淌着。
寤桁慢慢就将脸上的面具摘下,姑姑顿时一愣,然后不可思议的用手捂着张着很大的嘴,另一只手还试探性的触摸着面前已经无法再用语言来形容的面孔,口中断断续续的念道:“你,你的脸。怎么会这样?”
寤桁很认真的问道:“我与父亲、母亲,谁更像?”
姜璟华回过味儿来,思想一番,“你与他俩都像,但是,又都不像。”眼神重新面对面前的脸孔,神色细细勾描着,“只有这鼻子,这嘴像你母亲,轻灵俊秀劲儿像你的父亲。但真正都像他俩的是你的姐姐,就是现在的皇太女。难怪你要时常都带着这个面具,如此的天香国色,真正不是福。”
寤桁就此将面具重新戴上,对着仍在有些怔然的姑姑说道:“既然我就要回京了,那姑姑就给我送一个礼物吧。”
此时姑姑才神色如常的问:“你要什么?只要我能办到的。”
“给我做个银质面具。”
“银质面具?”姜璟华有些不理解的看着寤桁,寤桁随即走到案边。拿起毛笔就描绘了起来。
待到新面具戴在寤桁脸上时,姜璟华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色,因为寤桁的银质面具只罩住了大半张脸,非但是这样,面具边沿显现出约两指宽的明显伤疤,其真实度与十年左右的伤疤十分吻合,让人一看就明白此人脸部容貌被毁,因为大部分都被面具遮起来了。
旧的面具由于将人脸全部遮住,所以很容易引起别人欲要一看究竟的念头,而只遮了一半面部的银质面具再配合寤桁的易容之术,怕是仍何人见到此状态都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哀叹:年纪轻轻就容貌尽毁,这以后谈婚论嫁该如何是好?
有时候,当命运选择了你,你所做的只能是接受。
姑姑此番是得了褒奖的,封西南大将军就是最好的证明,可是对于姜家来说,这却是退让的一步。虽说有了军权,但是圣上却趁机罢黜了姜家人脉的吏部操控权,这对于在人事上盘根错节已久的姜家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可见各大世家在对于朝政这块蛋糕的分享上可是绝不手软的。
寤桁临行前将夜叉与白虎都托付给了姑姑,不但是这两位跟着寤桁在一起时已经出了不小的名,更是此番进京她并不想让人将她与鬼医弟子那么容易的就联想在一起,毕竟,这事还没有结束;姑姑远在西南,在这里被封为郡王或是大将军的可都是命不长久,无论何种原因这里都是是非之地,有这两种蛊兽陪着姑姑,想必或多或少都会保佑姑姑平安。
更重要的一点是,这两位好像早就已经被姑姑收买了,好山好水的养着,好吃好喝的供着,真是让寤桁看在眼里,羡慕在心里。
第二章:回京
马车行驶在官道上,随风骑着马,驾车的是另一个一副憨厚面孔的赶车人。寤桁闭着眼半靠在车上,自己的安全她可以不用操心,因为从呼吸中就可以得知那个赶车人的武功很高。三人一路行来都没有说什么话,安静的只能听见车辇声。
直到回到侯爵府,已是夕阳坠在天边,寤桁平静的看着十年未见的大门标牌,只是觉得好像斑驳了一些,不过,气势依旧。当初离开时这高高的大门还曾是她印在脑海中的记忆。如今再回来,往事历历在目。
大门开了,出来迎接的是姜府的老仆,寤桁随之步入侯爵府,边走,身边的老仆嘴里还默默地念叨着:“小主子,您可回来了,侯爷可盼着您了…”
走入大厅,寤桁才知道,有人已经久候多时了,中等身材,身体瘦削,负身而立。衣着面料十分高档,虽然没有官服的标记,但是从穿着的考究,动作的格式化来看,此人应当来自宫里。寤桁并不确定此时皇宫的宦官该身着什么衣服,但是,此人的气质却总是给人以他是生活在十分严苛环境的感觉。
饶是这样,可那人第一眼见到寤桁的面孔时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嫌恶的表情就这般在脸上赤裸裸的挂着。寤桁装作毫无察觉,只是看着屋里她唯一认识的人,老侯爷。
看着寤桁并不说话,身旁的侯爷咳一声,低声说道:“这孩子,出门的久了,竟也不懂得礼数了。”
然后微转身对着陌生人歉意的笑着:“竖子不识礼教,怠慢之处请张常侍多多担待。”
张常侍本是一脸标准的高姿态表情,听到侯爷的一番话后神情也跟着转暖,随即欠身微笑着操着阴柔味十足的男声回应道:“侯爷哪里话,如今圣上思女心切,六皇女漂泊在外多时,老奴此番前来就是传陛下的旨意,皇女乃天家之人,老奴只是区区一奴才,又何来担待之说。”
之后,顿了顿声,恢复常态,声音放大了些许,朗声道:“宣圣旨,尔等跪听。”
闻此状,老仆搀扶着身体有些倾斜的侯爷,慢慢跪于地上,寤桁感受到了面前张常侍的注视,余光注意到侯爷表情的严肃与专注,硬着头皮完成了这一神圣仪式的动作,跪下。
张常侍轻扫一眼,顿了顿,将圣旨展开宣读了起来。
“应天顺时,受兹明命,因皇六女姬寤桁自小漂泊,朕深感于愧,特此在其成人之际,封六皇女为安郡王,近郊赐宅一座,食邑五千户,赏金五千。钦此。”说罢脸上的笑意一览无余,将圣旨慢慢合上,轻轻托着递与面前仍是保持着跪地、低头姿势的寤桁,因为,从现在起,寤桁就得适应别人对她的新尊称,安郡王。
寤桁在接过圣旨的同时,也感受到了屋里不一样的气氛,准确的说是人气温度升高了。侯爷很激动,就连身旁的老仆也不时的用袖子擦拭着眼中的泪水。她的双臂此时就被另一双手托着将她从地上搀扶了起来,张常侍的语气带着几分迫切,“恭喜安郡王,如今您可是贵人了,老奴在此给郡王道贺了。”
寤桁低头将手中的圣旨抱在怀里,不时的用袖子擦拭着本没有灰的黄色高级缎面,高兴地自言自语道:“是呀是呀,我是郡王了,我是郡王了。”
张常侍见此状眼中的笑意更甚了,脊背弯曲的幅度也更大了,用标准的服侍之姿和绵软的口气鞠躬行礼,恭敬的说道:“圣上有口谕,安郡王您得明日进宫面圣。”
寤桁抬起头来,状若诧异的样子,问着:“明天就要见母皇了?”张常侍微笑的点点头,老侯爷也从一旁走了过来,语气愉悦的说着:“舔犊情深,天之常理。桁儿,还傻愣着作甚?”
说罢向着张常侍面容和蔼的说道:“安郡王十年未见圣上,此番失态让常侍见笑了。”
张常侍笑道:“不妨不妨,纵有洪福,亦是人性。安郡王得偿所愿,老奴也该回去回复了。”
侯爷随即上前以示留客,可是张常侍理由亦很充分,天家之事拖延不得。侯爷只能作罢,客虽不请,但是情分得有,于是在张常侍半推半就之下,欣然接受了侯爷的一份小小‘礼物’。他在临行前,还特意留话,明日辰时三刻,他会在宫门口候着安郡王的到来。
待得仆从将张常侍送出侯府,此时的大厅也只剩下了寤桁与侯爷。寤桁面向侯爷,行一礼,说道:“孙儿不孝,远游千里,未曾侍奉膝下,还让爷爷担忧,时不应该。”
侯爷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已长大的身影,稍事片刻才又重新说话:“桁儿长大了。”半天没了下文,寤桁抬头看着侯爷,发现只有依旧挺拔的身板与坚毅的目光是她所熟知的,其余的仿佛都被时光带走了,身旁蜡烛摇曳,映的侯爷的身姿多了几分萧瑟。
而侯爷依旧静静地望着,不一会儿,苦笑的面容爬上眉梢,“当日桁儿离去只有这般高。”说着左手从身后伸出,并在半空中平展手掌,到得一个固定的位置,眼神中的慈爱随着手掌的位置而笑意更深,“现如今,桁儿也已成年了,这回我是真的发觉自己老了。”
寤桁微笑摇头不说话,侯爷感叹完,语气又转为了严肃:“都是金出尘那个老匹妇,本想着他师出名门,你能跟他学医亦是幸事,没想到,她却把你丢给鬼医,一别又是五年。害得你生死未卜,要不是她三年前就死了,我姜家断不会放过她。”
寤桁诧异的看着侯爷,侯爷虽没有抬头,但是感受到了寤桁的注视,表情沉重的点点头,继续说道:“究竟是不是跟鬼医有关系,并不清楚,但是就在你被鬼医带走的那一战也的确是伤了元气。后来勉强行医,发生了人命,与苦者纠缠时,隐疾突发而死。弄得‘晚节不保’,神医招牌彻底被砸了,从此世间再无神医。说来,她也算是杏林的个中翘楚,却有此等结局,实非所望呀。”
第三章:进宫
翌日清晨,寤桁身着体体面面的贵族衣着,简单来说,就是头戴金丝花冠(据说这是时下最受上层女子欢迎的头饰),面带银质面具,两指宽伤疤外漏;身披金线绣绘万福为襟、领,翠色百鸟朝凤织锦丝绸大裳,在她的坚持之下,内着粉色裹胸襦裙。虽然天气很热,街上的女子皆以露出半截丰胸为美,但是对于多年习惯身着中性衣着的寤桁来说,还是将裹胸往上提了提,到得锁骨处。腰系羊脂玉佩,足蹬牡丹花样厚底缎面鞋。
收拾停当,在侯爷府下人的惊讶注视下,昂首阔步迈出了侯爷府。到了门口,马车已经等候多时,寤桁依旧目不斜视上了马车。
等到马车行至路面,迎面而来另一辆豪华的马车顿时使得这条道路有些窄。两辆都标有姜家记号的马车就这样颇有些尴尬的对峙着,寤桁不熟悉,所以车夫下去进行交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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