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鬼王爷-第4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寤桁眨眨眼,来这十几年了,除了跟着鬼医以及断魂婆有过那么几个一起行动的记忆外,一直都是她一个人的。也不是她有多么高傲,只是,这种莫名的自信一直都是有的,独来独往近乎成为了她身上的一种色调。
看着寤桁还是不确定的表情,羊顾认真的说道:“那里水域的复杂,远不是消息中所说的那般简单。一百年前皤国的一百余孽就凭着地势,打败了大夏的二十万大军…”还不等羊顾将他的那番道理说完,寤桁就越了过去,只让人听到了那一声微弱的暗叹,以及,“快走吧,如果再不走,他们就真的会以为我们是去赶饭局的。”
就这样,今天的小船上会有两个人,羊顾指点着最佳路线,还将哪里的水域较为宽阔,哪里没有暗设机关,哪里风疾浪紧,哪里因为地势的缘故而有许多漩涡,哪里的石崖宽绰可以埋伏兵勇…总之,羊顾的确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导游。
眼看着因为迂回了一大圈而顺利的走进了最关键的通往水寨的通道,船下是水流的声音,耳边听的是石崖内水旋涡流声;入眼处尽是郁郁葱葱的灌木点缀着山涧石缝,高耸如云的峭壁突兀却又充满了视觉刺激,深绿色的湖面上,出现了小舟和里面的一对璧人,无论如何,都是极富诗情画意的。
虽然大晟崇尚白色,且皇室贵族的华服大多都是白色,可是寤桁却是极少穿的。那是因为,别人杀人都用武器,而寤桁不执兵器,唯用手。因此,穿黑色以及深红色就成了寤桁着装颜色的首选。
尤其是在长安,寤桁做事极尽狠辣,不但从不遮掩,且从不与人争辩什么,唯有,一身黑色的着装,才能竟可能的让她在长安找到一丝所谓贵族的做派。她不去与人算什么,也不去挖空心思跟人斗什么,知道别人整天观察自己,那她就把自己活成一副生人勿近的无赖样子,因此,也就自以为渐渐淡出了所谓的名利场。
而在这里穿着白衣,一是上世保留至今的一点小资情调,总是认为,这青山绿水的,再加上自己轻盈的骨骼,身着一身白衣也该是如此的应景。二来,她并不打算在这里杀人,因为,一旦远离了长安,她就没有一点杀人的心思,纵然是来剿匪。
高高的岩壁,密不透风的岩间灌木。听着两边莫名的野兽嚎叫,以及越往前行,就越是对这一带千变万化的地形感到一丝恐惧。纵然神功盖世,仙气护体,心中永远无法消除的仍是对大自然的一分敬畏。
经过羊顾的讲解,以及这一路的亲身体会,寤桁才理解了斜岭山的地势复杂到了什么程度,由于整体处于朔河的中游,以及自身山体特质较为疏松,因此,山体下方也多呈镂空,数个细小河道交错纵横。由于地势太好,因此,以前的诸侯列国争霸时,还有世家以此为据点,也曾好好的建设一番。
可是后来,气候变化以及河道时而水势丰盈,时而干涸,就让身处斜岭山的匪众们的生活难以为继,并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从良了。近些年来,几次大的山洪,从上游冲刷下来不少的石块,堵住了流往下游的分支河道。因此,这里便渐渐形成了一个孤立的湖,与外面分割了开来。不管外界如此干旱,这里终年气候适宜,大循环佑得这里的人们净赚一方宝地。
来之前,寤桁就将他们的行踪基本摸清,原来,还是属于老相识,虽然在娶亲途中也算是有过一面之缘,可是,之后他们经历了一番由真正的匪,继而走向革命之路。或许是革命未成,白尨众人提前带着家属们就逃离了所谓的大兴都城,那时候,城里正闹着瘟疫…
恐怕,现在这种不明疾病,就是这场蛊瘟疫的延续。现在没有进入,一切都不好下判断,唯有与他们面对面。
第七十九章:闯
看着似是山涧岩缝入口处却森然立着十余丈木楔似的排门,以及从不远处传来的吱咛咛的器物开阖声,近的就像是在耳边发生。从其声音发出的音量之广,质地效果逼真,就可以大概推断出,那个器物该有多大了,以及是干什么用的。虽然有许多处寤桁看不见,但是可以从水中所传来的信息推断,接近水面的岩石藏身构造亦是巧夺天工。如果他们想和前来捉拿的官兵玩游戏,也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经过羊顾的经验提示,寤桁也同时感觉到水下有异物,寤桁便停下了,小舟稳稳的停于水面,甚至感觉到水下的物体也在慢慢的向后移动时,便逆水行驶,一直与那个不明物体保持一定的距离。
等到水下的那个东西停止了,突然,耳边传来一阵重物拧动绳子的声音,接着,一声断裂,羊顾也只是低声提示,“不好…”一股带着凌厉气压的金属物质便朝着寤桁他们而来。
寤桁眉头微皱,浑身发出气流,自然的将身后的羊顾保护了起来,一记掌风而去,淡蓝色的光芒一闪而过,顿时,木排以及其上镶嵌的金属椎体便被拍碎,发出爆炸般的响动,片刻间,另一边又来一个同样的物质,寤桁想也没想,也只是飞身而起在半空中打得兴起。
不知是金属物将山体的石壁破坏了,还是寤桁的掌风过于凌厉而使得山涧破坏连连。总之,这一下的确使得山涧暗处的响动少了不少,碎石不住的向下掉着。
突然在水面上出现的莫名的旋风,令寤桁惊醒,这里的水道十分奇怪,一旦水面上出现了旋风,就表明旋风的下面会有涡流,有了涡流,便是船只的克心。
寤桁猛地朝着羊顾看去,羊顾镇定的看着水下的涡流,一点也不以船只渐渐靠近而紧张。寤桁明白了,那涡流下面还有文章。前辈高人利用了这一地理特色,特意在水下还设了机关,纵然有时候这天然的涡流不会碰上机关,但是,任何不请自来的人一旦被卷入了涡流中,要想摆脱水下机关,也是很难的。
眼看着水下的机关慢慢启动了,一整排的利刃渐渐浮出水面,寤桁从半空中揽过羊顾的身姿,用一个巧劲儿加速,便将小舟仰着船体离开水面而去。离开了这个险地。身后的利刃顿时突出水面,激起了千层浪花。
似是还没完,两边还有不少的竹排绑定着金属利刃朝着这里飞来。寤桁都只是紧紧地抱住羊顾的身体,在半空中翻转,一边借着竹排的力轻踩一下,而后跳到了另一个竹排之上,并巧妙地将它们翻转朝下,在水面上形成了一个个临时的船伐。当恰好在小船的上空,便又一次用巧劲让小船从水面飞了出去。然后看着小船前进的方向,开心的借着竹排的力道飞身前去。
怕是这是寤桁在这里这么多年来玩的最开心的一次。因为这一系列的暗器机关的,以及水上的小船,都不由的让她想起了上世玩游戏的感觉。更为自信的控制着轻如燕子的身体,收放自如的内力,都让她就像是在空中表演芭蕾般的流畅。
就在她玩的尽兴时,却落入了一个一直关注她的双眼之中,那双眸中盛满了柔情,也充满了欣赏,更是一种令人心跳的情愫。寤桁眨了眨眼睛,收敛了心情的跃动,脚下潇洒的近乎于慢动作的从半空中渐渐降落到了小船上,并自然地将羊顾放开。可是寤桁却觉得,羊顾的眼睛似是始终都在她的身上,让她,有些不自然。
怕是,寤桁不知道的是,这里四处都是水,使得她的功夫呈现出另一种夺目别样的美感。阳光一照,身体四周明显被一种独立的夹杂着水汽的气息空间而反射出不一样的云蒸霞蔚的感觉。尤其是,束发的白色缎带竟然凭空飞舞着…宽大的袖子以及下摆也都迎合着那种气息,展现出优美的弧度,无风自舞。
这一切都让羊顾怔然,也不由自主的被吸引着,忘了这里是哪,也忘了要去做什么。只是微笑的注视着。同样,寤桁这种自信的状态也让水寨的人都马上停止抗争,呆呆着看着她,忘了此时,也忘了此地。
突然山涧中传来的咳嗽声,打乱了这里的宁静。寤桁并没有抬头,只是径自的行驶着小舟朝着水寨的大门靠近。羊顾也收敛了脸上的痴迷,恢复了常态,站立寤桁的身侧,与她一起面对。
小船到得大门三米处,停了下来,寤桁抬头看向石壁中那个隐约瘦削的身影。如果没猜错的话,刚才的声音,应该就是他发出的。
寤桁渐渐探查着对方的身体,虽然隔得远,可是只要有了水,再远都不是距离。水汽有多远,寤桁的探查力就可以到多远。
青衫男子平复了胸中的不适,极力从脸上挤出笑容,对着百米外的寤桁说道:“久闻安郡王的威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想来,上次的见面,我们擦肩而过是幸,却也不幸…”
站在对面的女子表情轻松,但是依旧不发一言。
过了一会儿,青衫男子抬头尽量看向远处,依旧微笑着说道:“鄙人知道你听得见…只是,很想听听一个本可以轻松进来,且如进入无人之境的鬼王爷,为何停于门外,小可并不认为,区区一个大门,会挡得住郡王的道路。您究竟想要什么?”扶着他走来并立于身旁的一个少年颇为不满的看着匪寨大当家,如此病态一点也没有自己该有的气势,说话声音还这般的小,正要将大当家的话传过去时,大门外的白衣女子竟然回复了,“治病…”
青衫男子身边的少年嗤笑一声,“骗人,你的功夫是不错,可是,这里的病纵是神医在世也是枉费的。”
“哦,何以得来?”
“当,当然是先生说的。”少年骄傲的看着身边的青衫男子,然后目光坚定的说道:“所以,你就别费心了,要打就赶快打,我们绝不降。”
青衫男子神情黯淡的低首咳了起来,寤桁有些不耐的说道:“这位先生,既然懂医理。那你也应该算出来,自己的寿辰就在这几天了吧。”
青衫男子惊讶的看向前,身边的少年气愤的回嘴:“你个丑八怪胡说什么?你才要死了呢?”
寤桁看向少年,默默的说:“最近吃饭没胃口,时常眩晕,眼睛发红,胸骨以下三寸之地一按就疼吧。”
少年一怔,顿了顿而后硬嘴道:“是又怎么样?先生会治…”说完后,心虚的看向身边的青衫男子。青衫男子不可置信的看着少年,少年急切的说道:“您,您最近身体不好,这些都是小事,就像是患了伤寒一般,过一阵子就好了…狗子也说,得了这病死不了…”
突然,青衫男子猛烈地咳了起来,且一发不可收,急切的呼唤声以及众人的七手八脚都在这个狭小的山涧石缝中回荡。
正当大家手忙脚乱时,旁边传来一个雌雄莫辨的声音:“交由我来看看吧。”
大家都愣了,呆呆的看着本因该是站在门外的人,如今却是站在他们面前,理应慌乱的场面却在见到眼前这位温润如玉般女子的那一刻起,都变得如此平静。再一看她胸有成竹般的走向青衫男子,然后望向挡在她面前的少年。
她身边的羊顾却是没有如此好的气度,因为,自己的武功自认不差,可也没到让人抱来抱去的地步。往常也跟着同门们一起仗剑天涯,至少行侠仗义的事也是做过的,可如今却发现,自己的确就是一个累赘,这不,为了更为快速的进入这里,寤桁就将他揽过去然后翻越了大门,踩水面而来。然后让他觉得,自己的功夫的确是欠佳。
羊顾静静地站立身后,并看着寤桁径自走上前,只是与少年对视片刻,而后将眼神看向昏迷不醒的人,口中默默的说:“要是真的想要你们做什么,就不会如此麻烦了。”看向少年,“围而不打,不消半年,你们这儿,就只剩下死人了。”
少年恨恨的说:“别耍什么花样,如果你对先生做了什么,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别光用嘴巴说,如果不走出去,你一辈子都只会是一个井底之蛙的。”不理会一时语结的少年,朝着青衫男子的方向,径自走上前去,坐于一旁,先行号脉,然后抽出袖中常备的针,注入自己的内力,扎向已被毒素浸透的血气拥堵之处。然后动用内息,通过针体,再进行调理活血,不一会儿,青衫男子浑身出汗,且肤色渐渐变得恢复常态,一反往日的暗沉。然后渐渐睁开了眼睛。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并定定看向寤桁,不发一言。但是在别人看来,这时的他,眼睛是那般的亮,不再是病魔笼罩的病恹恹了。
寤桁暗叹,“能告诉我,为何这青湖里的水产,会有毒?”
“我们没有投毒!是那些山下的人陷害…都是他们干的,我就知道,你跟那些来剿我们的人没什么两样。”少年愤怒的喊叫着,全身迸发出力量,让人不敢直视。青衫男子抬手制止住愤怒少年,“安郡王可信否?”
“一旦从商,皆以信义为首。纵然为匪,可也是人心人性,投毒之事,百害无一利,不但累了自家的性命。且,百姓受苦。”寤桁认真的观察着青衫男子的面色,“如果投毒投到自己也是一副不久于人世的样子,那也是投毒的现世报了,何须再剿…”
第八十章:救与赎
青衫男子笑笑,“是呀,纵是行了匪,亦是人心人性。可是,不瞒你说,这里的事,就是我们自己也不清楚这病这毒是何原因,竟然会引起如此的祸患…”
寤桁慢慢起身,面对着众人缓缓说道:“如果信我,可否让我在这里一找?”
全场人虽然没有反对,可是那怀疑的眼光却是表露无遗的。青衫男子笑笑,“纵是不让,可以安郡王的功力,就是不用跟我们打招呼,也是如入无人之境的。去看吧,虽然为匪,可我们也是敢作敢当的人。”
正视眼前身形瘦削,目光矍铄一脸苍凉的青衫男子,寤桁默默的说道:“人人衣食足,天下何来匪。”便转身随着少年离去了,唯有身后那一脸的怔然。
少年极不情愿的带头向前走着,嘴里一边提示着这里是哪,下一个地方会是哪,然后还不忘记提醒对方,不要耍小聪明,捎带着将这个山的光辉历史再七拼八凑的细说一遍…
寤桁可没空理小孩子的别扭心里,也不计较因为中毒、伤了肝而变得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青春期,只是一心寻找着毒物的来源。
突然耳边传来一阵阵的嚎叫,“放了我们,你们这些王八蛋。”
“快放了我们,只要放我出去,爷爷我定会饶你不死…”貌似声音还很洪亮。
少年骄傲的说道:“那个,白的就像是褪了毛的猪,他就是谭世家的公子。据说,世家给钱不少,一万两白银换人呢。”而后故意皱皱眉,继续说道:“那个胖子就差一些了,才值四千两…”
羊顾随口问道,“这些人被关,有多久了?”
少年得意的说道:“快要十天了,如果他们的老子再不拿钱来,我们就把他们沉湖喂大黑鱼。”
“如果我把你们的病治好,并且找到了毒源,你们能不能放了他们?”
少年这次是认真的看着面前的鬼王爷,用手叉着腰,冷冷的说道:“只要能将先生的病治好,我们就放。可是,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先生说,他的病,神仙来了也治不好的。所以,你就别费心了。”说完,冷笑着径自走了开去。
寤桁挑挑眉,他说的倒也是事实,刚才的一番努力也只是缓解,虽然只是保证可以像正常人般坚持一段时间。可是,如果身体天生就是豆腐渣工程且爱长瘤子,何来长命百岁?
眼看着将人的居住区转了一个来回,寤桁也只是觉得这些人似是身体里都有问题,一个个的面黄肌瘦,五官沉色,精神不佳…那种东西不像是营养不良,而是…毒素的沉积。可是,有什么是可以将一群人都变成这样,而现在最急需要的就是找到毒物的来源…
寤桁随口问道:“后来从应州城回来的人们,现在在哪?”
少年闷闷的说道:“有许多没回来,死在路上了,只有十几个人回来了,没半年,就剩下的差不多了。纵是不死的,现在也跟死了没什么两样。”
“死了的人,都埋哪了?”
少年看向寤桁,有些坚决的说道:“怎么?死人也不放过?”
寤桁的鼻尖飘来一阵令她兴奋的东西,不去看一脸鄙夷的少年,径自的走向气味传来的方向,留下一句话,“我还没有无聊到跟死人过不去的那种地步,只是,有时候,人死了,某种东西却还活着。”
等到了地方后,极目处尽是类似于沼泽的湿地,还有,犹如小山丘似的土包上立着不少的牌位,可是,总感觉这看似是沼泽的湿地之下有什么东西在动。
寤桁专心的在探查着这泥土之下似是有不少的生物在互相咬着,争夺着,响动大了,这越发薄的粘质泥土就跟着微震了起来。
“怎么会将尸首葬在这里?”
还没等少年回答,身后的羊顾皱起了眉,“怕是,如果水位并无上升,这里便是埋葬的上风上水之地,可是,水位上升了…”
“就成为了滋生祸患的罪魁之地…这里的鱼很猛?”寤桁问向身后之人,还不等羊顾回答,少年轻快的说道:“人人都说青湖里的蟹好吃,其实,这里的黑鱼才是最好吃的。黑鱼吃肉,因此,也是上桌的佳肴…”这就让寤桁或多或少的明白了为何这蛊毒会被水产所染,怕是,含了蛊毒的尸体被大量的水所泡,然后吸引了不少食肉的黑鱼前来,于是,当黑鱼被捕捉,这毒,就扩散了。
只见她蹲下身来,伸手探进一片最湿的泥沼中,甚至,还未探的深,手下就已经触到了一条黑鱼的脊背。
寤桁暗转体内的真气,结合最近新掌握的精华能量,慢慢从掌中发出,通过水,这个无处不在的介质,逐渐探查到这个充满蛊精的世界的所有角落。等到身体运行的气息再转几个轮回时,这里的一切能量均已被吸收,剩下的,就是无蛊的世界。
等到寤桁站起身时,这个沼泽里的坟地,才发出了真正的腐臭味。身旁两人有些诧异看着眼前的变化,这时身后不远处有一个人急驰而来,边跑边喊着,“青山,鲁青山,快去看看吧,梅姨,梅姨不行了…”
少年一听面色一沉,转身便朝着那人所站的方向飞奔而去。寤桁心里却将这个少年的面孔与他父亲的样貌在心中做起了对比,毕竟,这也算是半个故人了。
羊顾却将寤桁叫醒,“又愣神了,快去看看吧。”
鲁青山不换气的飞奔到梅娘的住处,从门口围堵的人群中拨开一条路,大声喊叫着,“梅姨,梅姨,你怎么样了?”
重病在床的梅娘微微抬起了右手,朝着鲁青山的方向微笑着,虽然嘴里说不出话,可是看到孩子眼中的不舍和眼中的泪水,就只是心满意足的望着,语气凝噎,说不出一句话。
看着一旁垂泪的人们,鲁青山跪地趴在床边,抓着梅娘的手,“梅姨,梅姨,您没事的,您一定没事的,他们定是看错了,您这不是好好的么…”
梅娘依旧是一脸微笑的轻轻摇着头,用仅能支配的手,抚mo着孩子的脸,干涸的嘴唇只是慢慢的张着闭着,别人根本不知道究竟说了什么,可是只有青山知道,梅娘她在说,“好好照顾自己,好好活着…”青山唯有哭笑着紧握梅娘的手,说不出一句话来。
寤桁在青山身后叹口气,“让我看看吧,让我看完之后再做决定是否该做告别的事。”
青山抹去脸上的泪水,迅速站起身来,给身后的寤桁让开了道路。梅娘一见到寤桁却是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寤桁微笑着伸手给她开始号脉,梅娘依旧不可置信的看着,手在轻微的颤抖着。
号过脉,寤桁心里便明白,梅娘定是感染了蛊瘟疫,而后来到这里,并能撑到现在,不可谓不是个奇迹。
寤桁抽出手腕处藏的针,找准穴位,通过针,注入体内的真气,一边给梅娘化着毒,一边助其体内的循环开始运转。等一套针施完,梅娘已经全身发出了汗,皮肤一改往日的青紫,恢复了健康的肉色,且脸上也出现了恢复生机的红晕。
一见到这般犹如换了一个人的梅娘,青山激动地扑了过去,“现在好点没?”
梅娘眼中安抚着青山,却将脸转向寤桁,不用多么费力,便可以轻松地发音,“谢谢,安郡王,梅氏常在谢郡王的救命之恩。”
这次青山才激动地本是跪向梅娘的身体,转而跪向寤桁。同时他的身边又有不少人加入了这个行列,一起边磕头边说着,“谢安郡王的大恩大德…”
寤桁略微的走开,始终不喜欢也不适应这种感谢的形式。门口处渐渐走来一袭青衫男子,由于大病初转好,但还是有些气息不稳,微笑着看着这里的一切,并郑重的想寤桁行一礼,这种全包围令寤桁只能站在原地默默的接受。
这时,从门外走进一个人,朝着青衫男子悄悄地说了几句话,青衫男子闻听便严肃的走了出去。寤桁随之也出了去,羊顾走近询问着,“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寤桁看向天,默默的说:“逃了,他们挣断了绳索打伤了人,然后都逃了。”
羊顾皱眉沉声道:“这里的水路,别说他们还识不识得来时的路,就是早晚,水流的变化都是不一样的。如果走山路…”
寤桁看向羊顾,“会怎样?”
“那是更不可能的…”一个坚定的口吻说道,“那里,我们一直都是加强守卫的。”寤桁与羊顾转过身看向人群中的少年。少年继续说道:“就算是你救活了梅姨,可是,你若是胆敢私自放走他们,我鲁青山也定不会答应。”
寤桁停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