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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爷-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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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无双仙子(下)
入夜,月朗星稀,已是就寝之时,半空中一个矫捷的黑影一闪而过,踏风而驰,御气而行,不消半刻中,黑影就已在一个院墙之上停住了脚。顿了顿,倾身一跃就彻底融入了黑夜。
此院落正是忠义山庄的前院,黑影一路穿行如入无人之境,在灵堂外的暗影处停下了脚步,探查了一番屋内几人、方位后,一个闪身进入屋中,屋内人只觉眼前一花就没了知觉,倒地而睡。
寤桁甩袖将施迷蛊的手负于身后,面朝灵堂低声说道:“还不出来?我验尸的时候得有人作证呀。”
不理会身后的那位有何反应,便自行倾身上前,俯身细细查看青行风的尸体。夜叉显得更为积极,灵巧的身体在尸体上仔细的嗅着,突然它像是发现了什么般,头对着尸体的腹部,然后抬头看着寤桁,为了提醒她还特意将鼻子在腹部那块轻轻拱着。
寤桁会意了,将尸体的衣服轻解,直到将腰带解开,露出腹部的皮肤时,她呆住了,这个位置是鬼医打伤青行风的位置,从外伤来看只是一些淤青,就连留下的掌印都不完整,就说明鬼医没用几分气力。而且也不像是鬼医运用蛊粉后的痕迹,鬼医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轻易用蛊的,鬼医看似面如鬼,可是心肠还没有如此狠辣,对付晚辈也只是留下青伤而已。
可是夜叉十分确定,看着寤桁又低头将身体踏在它认为有问题的那一块地方重复跳跃。寤桁有些郁闷,纵然是尸体,四肢都已僵住,但也经不起如此的折腾,因此将夜叉从尸体上拎起,用两支手指按伏下去。
出现问题了,按住的手感就像是按在了棉花包上,怎么可能,里面就像是全部都碎了。夜叉像是不满足这点问题,用鼻子一边蹭着寤桁的脸,一边又提示那里还有问题。寤桁俯身闻去,一股刺鼻的食尸蛊味刺激着自己敏感的嗅觉。
此蛊在寻常人的感官中是无色无味的,就算是吃下。充其量也就是吃坏了肚子而已,泻肚的能力都不及果导。但是如果身体有伤,将此蛊粉敷上,只消一点,都够你选择是留命还是割舍四肢的问题了,它会无休止的将你的身体慢慢腐烂,其凶狠度在特定时候也是绝对不容你质疑的。
寤桁将手指按压往上,腐蚀已到了胃部,胃部以上都是正常的尸体硬度。手指沿下按去,到了小腹也已腐烂,将要把下半shen的衣服全揭开时,就被一把剑阻止了。
寤桁并没有惊讶,也没有转头看向那美轮美奂的皮相,只是低声说道:“查明真实的死因,才是对死者最大的尊重。”
直到那把剑缓缓撤离,寤桁才又开始进一步的调查。当衣服全揭开时,分身已成了焦炭状。身旁之人显然第一次看到此种状态,呼吸顿滞。
是的,按照食尸蛊的速度,十个时辰是可以将五脏消化了的,但是这焦炭状,恐怕就不是食尸蛊能力的范围内了,寤桁亲眼见过食尸蛊是如何将一个人的小腿、大腿以致命根子都腐蚀的样子。这焦炭状,恐怕就是催情蛊粉混合着灵香蛊粉,涂抹在女子交合处,在男女交媾时,不但男女双方十分亢奋容易达到高潮,事后几天内男子都会有强筋健骨的错感,而后继续荒淫无度,不消七天,身体里的精力就都会被耗干,经不起一丝的内伤。否则,回天乏术。
寤桁转而又想,食尸蛊与灵香蛊都是蛊毒中难以制得的,一般蛊族都很难同时拥有这两种毒物。施灵香蛊与食尸蛊有什么关联么?莫非这几人早已在死神点明的范围内了?而鬼医与这四位的巧遇?纵然鬼医没有与他们几位碰上,他们也难保会活过这个月。可是什么人还非要在半夜如入无人之境般进入这个有许多会功夫的人看守的地方,在青行风毫无知觉下将食尸蛊粉用内力注入其身体。等等,好像这几位都是在清晨没了呼吸的,难道?
突然灵觉告诉她,不远处已有几人过来,听脚步声推断没有内力。于是迅速给尸体穿好衣服,几步穿堂而过,临走时在空气中散布了清馨粉,使这些被她迷晕的人能够很快醒来。身后这人似乎很不满意寤桁对她的态度,将她当做不存在般,暗提一把劲,追了上去。
无双仙子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轻功竟然会输给与她错出百步的少年,无论她如何施展轻功,那位少年仍然轻松地与她保持着这个距离。这种感觉是很长时间所没有的,她自认也是个万里挑一的学武奇才了,对与身体的自信度也是十分桀骜不驯的,可是如今却感到一种惶恐感,这是她没有料想到的。
突然紧跟的身影在另一个大宅院中消失了,无双仙子暗笑一声,夏府是吗?看来这位是一定要查出个所以然了。于是一跃高墙,也随之融入了一片黑暗当中。
这次的速度要快一些,当无双仙子的脚刚踏入灵堂时,寤桁也已解开了夏云翳的寿衣,正低首看尸体等着她来作证听取验尸报告。玉晚音苦笑一下,往常都是她等人,何时成了她是被等之人。这厢还不等她的大脑是不是在状况,寤桁就应经开始做汇报了。
不意外的,伤与青行风是一致的,受蛊毒的侵害程度也是相当的。
寤桁这才转身看向了玉晚音,仔细一看心里只觉得很是赏心悦目呀。纵然是在夜晚,灵堂虽有长明灯照着,但是与号称无双仙子的身上所散发的光芒相比,真正是云泥之别。其实玉晚音从五官来说并不如释然来得更为出尘,但是,出挑的气质,颀长的身姿,略为中性的面孔,同样莹白的肤质,加上浑然天成的蛊魅,周身都会散发一种莫名的光,偏她又喜穿白色衣绸,到哪去,真是不想被人注意都不行了。
不过,从面相上来说,玉晚音的丹凤眼的眼梢所挑之处带着几丝阴狠,乍眼一看的顾盼之姿,怕也怕不是情,而是利,虽然波光粼粼之下很少有不被俘获的,但是,做事狠辣,不留后患,却是个成大事之人。
所以如果自己身上有吸引人的本钱,那么结果就是,不伤人,则伤己。你会如何选择?
看着她若有所思了片刻,眼神再次与寤桁相对时,已恢复了清明。寤桁不等她说话,随即轻功一展在空中散一把清馨粉,瞬时就离开了灵堂。
看着寤桁飞奔而去的方向是龙祥山庄时,玉晚音不由得加快脚步追奔上前问道:“不去欧阳的灵堂?”
寤桁头也不回的说道:“既然是花了大价钱的栽赃,可能是不一样的么?恐怕,要出事的真是我们师徒了。”
而到了龙祥山庄时,寤桁才知,故事已经开始了。
第七章 疯狂(上)
这里的景象岂能用一个乱字可以形容的,她离开时,院子里一派安详,而此时寤桁远远就望见鬼医所住的院子里有上百人拿着火把正怒气汹汹的围住鬼医,鬼医此时与其说是打斗,倒不如说是在杀人。这个样子的鬼医是她从未见过的,之前与人交手只能是切磋,此时却招招要害,步步催命。脸上的表情也是罕见的大笑,越是杀得兴起了,笑容就越是像来自地狱的恶魔。
发生了什么事么?就在她出去以后,是谁又刺激了她?可是不会呀,鬼医的灵觉异于常人,身体情况自己也是知道的,从不会轻易有情绪,这股疯狂来自于哪?不理会来的人再多,也不理会自己还能再坚持多久,只是一味的在杀着。
一个白色身影执剑冲将上前,随即就与鬼医打了起来,鬼医边打还叫嚣道:“杀的痛快呀,好&书&网久没有如此痛快了,有种就都上来。”
玉晚音不负众望的一人在几十回合之下,将鬼医的毒辣绝招制住,鬼医像是什么被压抑般由丹田迸发出一股气力,向众人嘶吼。鬼医本就内力超群,再加上身体的力量由蛊毒铸就,这一歇斯底里的嘶吼,顿时让面前的所有人都失了血色,功力浅的直接倒地,功力深的也被震得五脏欲裂。
待到鬼医拼尽气力的最后一声嘶吼,欲要倒地时,旁边一个身影就将她的身体劫走,身边的白虎也随即跟上。众人的内力已被鬼医折腾的乱七八糟,哪还有更多的气力再去追赶。
寤桁将鬼医带出院落,便将瘫软的鬼医放在了白虎身上,轻装逃命。就在她疾身飞奔时,寤桁心中却有了疑问,鬼医是从不喜好用蛊香的,为什么身上会有令人血气不稳的迷迭蛊香,这种蛊粉制成后会有一种迷迭香,故而起名为迷迭蛊。
此蛊敏感万分,其神经元也是极易促成人体血脉膨胀的最佳激素。但是下蛊前的一个首要条件就是此人的神经已经受到了些许刺激,这样才能将药效发挥到极致。受到刺激?什么事能使冰如硬铁的鬼医受到刺激,恐怕也只有鬼医心中知道了。现在首要的一件事就是迅速离开这里。
突然感觉面前百米处有十几个移动的欲要包抄的身形,寤桁心底苦笑,莫非自己今天也要‘开荤了’?既然躲不开,也不妨打一场。没有慢下速度,只是暗自与白虎交流了起来,寤桁吩咐道:“你的任务就是护师傅周全,其他的交给我。”白虎抬头看向寤桁微点头,而后目色沉重的望向前方,继续飞奔。夜叉在寤桁的肩上也摆出了一副随时加入战斗的样子。
寤桁清楚,他们已经被包围了,面前这几位恐怕就是江湖上红衣派的教众了,红衣派全是由女子组成,所擅长的就是九节鞭和暗器。自己如是限于缠斗,恐怕不但在短时间内脱不了身,反而后面的人追来陷入人海战术就吃不消了,所以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去。于是一跃一纵间以最轻巧的步伐穿将出去。那几位显然没有料到竟会有人有如此之快的速度,愣了愣神,只听掌门恨声道:“继续追”这才反应过来,循迹而去。
寤桁不知跑了多久,也不知身在何方,只是按照鬼医的吩咐往鬼谷奔去,那里毕竟有天险以避身,还有鬼医的些许牵绊,除此之外,她还真不知要去哪里藏身,她们几个这些特征很显眼,又都不是轻易易容就可以长此以往混迹江湖的。鬼医的性子又是十分骄傲,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就是她这份骄傲最好的诠释,不肯向任何人低头,有时候也是作茧自缚了。
回到谷中,寤桁已经快要虚脱了,行了半个月的路程,今番不眠不休只用了四天四夜,绝对是体力的极限了。
正瘫软在地上靠在白虎的身上缓劲儿时,鬼医突然从密室中冲了出来,一手里拿着檀香木盒,另一只手拿着一张纸,发疯似的叫道:“谁动了木盒?是谁?不是,不是这一张纸,不是,绝对不是,娃娃,娃娃你在哪里?”
还不等寤桁有下一步的反应,鬼医就已经找到了她,然后将纸放到寤桁面前,忐忑不安的说道:“你看看,你可以看,你是我的徒弟,这些绝学你都可以学,快告诉我上面都说了什么?”
此时的寤桁恐怕注意的也只是鬼医现在奇怪的状态了,六神无主、精神面临崩溃、失去理智…都不能概括她现在的样子,直到她又催了一次,寤桁才低头看清了纸上所写的内容,很短,于是在鬼医企盼的目光下逐字逐句读了出来“巫山畿,汝既为侬死,独生所求和?欢若相见怜,与汝同棺椁!落款是逐云”
当寤桁念完,鬼医的体温骤降,仿佛在她身边的只是一个阎罗般,语气寒气逼人,冷冷的说道:“再念一遍”。
寤桁重新看一遍又仔仔细细的念了一遍,顿时自己的脖子就被一只枯爪攥在手中,身体又一次被挂在半空。
那一股几乎可以瞬时就让自己断气的气力抵在喉结,让向来不喜解释的她也从喉底发出了一些音节,“这首诗你从未跟我讲过,何来是我编造的。”
赌对了,鬼医听闻后静了下来,也只是手中的劲道松了些许,嘴里仍然喃喃自语道:“逐云正是师傅的号,为了心上人所起的号。这首诗是师母当年死于蛊毒后,师傅所做挂与墙上。”说罢手一松,寤桁跌落在地,大口呼吸。
鬼医扔在自言自语:“就只是这一张吗?只是这一张纸吗?师傅当年所著的那么多的治蛊秘籍都藏在哪?”边说,身体手足无措的四处寻着,突然,像是想到什么般,面孔冲着寤桁,转瞬之间已到面前,用两只枯手死死攥住寤桁的肩膀,使得寤桁不得动弹半分。
然后微笑着说道:“我知道,只有你了,你是我唯一的徒儿,只要我完全继承了师傅衣钵,以后这些就都是你的。”
不等寤桁迷惑的看着自己,又开始说道:“乖徒儿,我知道你是个宝,你的筋骨已被蛊物的精华重新铸造,就连血液都是可令蛊物丧失常性的至宝。好徒儿,把你的血施与师傅些吧,让师傅的双眼可以看见,这样就可以力敌群雄了,我们就可以摆脱这些恩怨了,别怕,没关系,一点点,就一点点…”
不等寤桁有所反应,顺着头部就朝脖颈啃去,寤桁顿时的第一反应就是,师傅是不是吸血鬼?然后条件反射般的躲开,可是师父的双手攥的更紧了,寤桁随即用双手反抓住鬼医的胳膊,试图摆脱被钳制的困境,腿部一获得自由便欲将鬼医推去,岂料,鬼医用力更狠了,直接将寤桁的身体往墙上撞去,寤桁只觉眼冒精星,感觉鬼医的牙齿已经在啃咬自己的脖颈时,右手一个反转运力朝着鬼医的头部按将上去,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第八章 疯狂(下)
本来也是条件反射的将已经炙热的右手打向鬼医的头部,抱着拼一拼的心态出的这一手,没成想,右手的这股力量竟然将鬼医的内力由头部牢牢吸住,然后感觉自鬼医身上有一种源源不断的力量涌入自己的身体,鬼医的表情也是越来越痛苦不堪,像是无法摆脱般的不能自持。
右手像是有种生命般,不停地变换力道,本来近似透明的右手,在此时竟散发出奇异的光。将鬼医身上的由蛊之精华铸就的醇厚的内功一并纳入自己的体内。自己身体的一切感官竟然也是十分主动地接纳了,并且很自然的将之散发之身体各处。
寤桁苦笑了一下,怕是此时最不适应的就是所谓的具有自主意识的思想了,因为被蛊之精华铸就的身体正在遵循蛊虫的生存方式在猎取着。没有遮掩,没有愧疚,有的只是坦诚的遵循着天道,适者生存。
吸取的同时,寤桁也注意到了,自己的身体骨骼也在吸收着,生长着,五脏迅速运动着,消化着,并且周身就像一台电脑般进行着升级,皮肤也变得更加细腻光滑,不再只是少女的青涩,更多的竟然出现了魅惑的光晕。
鬼医的一切都像是掌握在自己手中一般,右手所掌控的力量也越来越大,起初是不适应那温度越来越高的灼热,到了后来竟是右手将之转化为可以操纵力量的源泉。直到鬼医的蛊之精华被吸取完毕,然后瘫软在地,寤桁才获得了清醒。
她刚才是做了什么?不可置信,一切都不像是真实发生的存在,定睛看向鬼医,还是那副身躯,以及白发,但是,就是没有勇气去将鬼医翻转,看向始终被白发遮盖住的脸。
心脏在哪?寤桁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此时竟然出奇的平静,为什么平静?刚才的自己做出了那么令人匪夷所思的举动,不是应该恐惧?惊慌?六神无主?奇怪的是,这副身体竟然十分自信此时的感觉,那就是面前的这个人对自己没有丝毫恶意。思维都得让位于肢体的判断,血液流动的四平八稳。等等,自己的大脑中为何会有各种器官的运转情况?莫非,自己的武功真的已经到达了那一种境界?
突然鬼医的一丝不易察觉的举动,引起了寤桁的注意,鬼医还活着,刚要习惯性的往前时,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双腿竟然如灌入铅石般难以动弹。寤桁随即暗自探查体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是之前被蛊虫注入的毒与鬼医体内的毒不相合,打乱了原有的气场,所以才有此时的不适。
查明了原因,却不知何时才能恢复如常。寤桁随即苦笑一下,突然感觉面前有一道视线注视着自己,于是快速望去,是鬼医?不是,一张干净的脸,眉目深邃,看不出喜怒的嘴唇,让人只有一种错觉,就是鬼医换了一张脸在望着自己,或是,这本来就是鬼医的面目,因为蛊毒而使自己变成了自己所熟知的那个样子。
寤桁与鬼医就这样相对无言默默的望着,然后鬼医像是发现了什么事情般,不先考虑自己的形象而是手脚并用的爬到纸张掉落的地方,将纸轻轻捡起,然后用袖子擦拭着纸上的土,细细的看着,口中发出了柔软的声音,听的身后的寤桁一怔,这才是鬼医吧,一个有血有感情有灵魂的人。
默默念完那一首情诗,然后仍是自言自语,或是此时真的想找一个人诉说,寤桁也只是像一尊雕塑般背对着鬼医,听真正的她诉说着自己的故事。
“你吃过人肉么?哼哼,我吃过,我妹妹的。你在死人堆里睡过吗?我睡过,三天四夜。”
突然她的身体痉挛了起来,像是所有的包袱统统放下,将一段不愿去回忆的往事重新来提,感情不能自已,之后寤桁闭眼,听到了,一滴一滴的水落入尘土的声音。
然后就是鬼医始终压抑着情绪的继续诉说着:“那一年,村子的人都被蛊族掳走了,所有人都被关入石室,每个人都被当做试蛊人,一个接着一个,爹从石室出去后就再没回来,直到姑姑拼死引起骚乱,我趁乱躲入弃尸坑才侥幸的活了下来。可是,在那里却让我看到了这一生都不想再看到的,没有腐烂的爹的尸体仍然在腐尸中大口的吞吐着,蛊虫在腐尸水中蠕动着,我的半个身子在不知深浅的腐肉中挣扎着,没有呼吸,没有生存的yu望,直到我吞入了蛊虫,不由自主的疯狂的要吃东西,并且尽可能的填着空虚的胃,到不能再往里填时,才发现我吃的竟然是浑身已经绿紫的妹妹的尸体。
我没有哭,真的没有,那是我有记忆后的最后一次落泪。那时的我也没有恐慌,只是木然的在咽着,一口又一口。本不欲求生的我,在吃完妹妹后竟费尽全身气力爬了出去。后来被一对年轻夫妇所救,最后拜了师。”
鬼医哽咽着,将手中的纸又仔细的看了一遍,轻轻的将手抚mo着,颤抖着说道:“我穷其一生学医治蛊,却看不透人生百事,总以为师傅颓废了,被一个女人误了一生,所以放弃神医名号。而我不是,我恨蛊族,恨呀,自从经过那段从不想回忆的过去,我就从没有笑过、哭过,花尽所有时间,一心只想要治蛊,并发誓与蛊族不共戴天。
为了使自己蛊、毒不侵,我四处寻找断魂婆,答应她干了自己这辈子都不愿意干的屈辱事。之后尝尽所有办法试蛊,头发白了,眼睛失明了,试到成现如今的鬼样子,我为了什么?
自从那晚一个人在屋中打坐,夏荷在门外苦苦哀求我,说让我放弃她腹中的胎儿。我才顿悟,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精心设计的,我并没有要夏荷腹中的胎儿,她在我门前说,就是要激怒站在所谓的正义一方的大侠们,然后对我群起而攻之。
当我正要烦躁不堪时,那个十年未曾闻到过的香味,又让我想起了以前。师傅当年就是突然地疯了,并失手打死了师娘,然后不问世事。对了,就是这个香味,这个也使我疯狂的蛊香。
师傅说的没错,天下百病皆可治,世间俗人无药医。到头来错的竟是我,当年我练蛊成痴,师傅将我赶出师门,就是让我远离治蛊,远离龌龊的勾当,可我却误会师傅的心意,一次又一次将师徒的名分走到尽头。师傅,徒儿不孝,没有听你的话。”
一段就可此到此的人生,在此时的悲泣中化作无数颗泪水坠入土中,没有惋惜、没有愤慨、没有悔恨,有的只是一切皆明了的苦痛。是呀,不幸的遭遇也只是不幸人生的开始,而不幸的人生该如何去寻求救赎?寤桁陷入了深思。
突然,变灵敏的感官告诉她,有客人来了。身体探测到的威震明确指示来的人不少,可是脚下重如千斤,不得已于是唤来白虎,将自己驮出洞口,来到如想要到此山洞必须经过索桥的平地上。
这边不远处就是寤桁与鬼医的住处,索桥之下万丈深渊,索桥对面便是鸣雁山的一线天,就是如此窄窄的石道上,站满了不少远道而来的‘朋友’。
第九章 鏖战(上)
清晨,群山被云雾遮盖,半空中的水汽还在翻滚的漂浮着,湿冷的空气中却透着浓重的紧张、烦躁,人们顾不上欣赏鸣雁山的日出,耐心的等待雾气的消散。可是同样被雾气遮住视线的寤桁,却笔挺的站在与他们直对的索桥对面。纵然同样看不到对面的情形,但是灵敏的感官却感知到了空气中从鼻口中呼出的热量、身上的气味、每个人身上血液的流通情况,从而判断来了有多少高手。
一切都不用看,只是闭着眼养神,全身放松任由感官自己去分析,双臂交叉与胸前,嘴唇微笑,身体矗立在那坚决而又毅然。静候雾气的散尽,对方的发言。
直到对面的人可以看清索桥这边的情况时,却不由得都大吃一惊,因为一直都不知道何时对面竟站着一个人,而自己却毫无感知。不由得面面相觑,纷纷猜测这个年轻人的功力。
可是那个年轻人仍然好整以暇的微笑注视着这边,站姿闲适的如闲云野鹤般,与在其身边的白虎那威猛的气势形成强烈的反差。乌发束于头顶,与衣料一般的束发缎带在脑后随着山谷中的气流轻轻舞动,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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