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嫖 客不寻欢gl-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出去就出去!”林逸人的冷水倒浇出一把无名火,归兰潇洒地转身,高跟鞋把地板踩得直响。
“慢着。”林逸人站起来,平静地看着归兰:“把衣服留下。”
“混蛋!还给你!谁稀罕!”归兰一把将衬衫扯开,似乎听到仅存的几个扣子光荣牺牲的声音,把衬衫恶狠狠地甩在床上。黑色内衣藏不住呼之欲出的饱满,两轮满月并生,一片明亮的月牙白,是一番好景致。
归兰瞪了林逸人一眼,依旧踩着高傲的步子,像只斗胜的大公鸡。
手放在门把上,冷冷的门把让归兰有些迟疑。林逸人慢悠悠地走来,却不走进,靠在墙上看着她,面色冷峻,看新闻联播都未必有这般严肃。
“混蛋!”归兰等了几秒,那人的脚步半步也不肯再动,然后索性装作不见地把眼瞥开。
归兰低头看了看自己裸露的身体,眼一闭,手却始终无法使力转动那门把。似乎能感受到那人的眼神又压过来,如同压了一片阴翳的黑云过来。
算了。一个人若不在乎你的性命,在她面前寻死觅活也是没用。
“好了,别闹了。”林逸人看到归兰的手一点一点垂下来,嘴角流过一抹笑意,靠近两步,将手递给她,搭了个台阶。
归兰没有搭理她伸过来的手,心里有些堵着,靠在门上闷闷地不出声。
眼前这张脸,还是几分陌生的。人都说相由心生,这女人眉毛细细,眼角弯弯,眉眼都温柔,却丝毫不妨碍她的从容不迫和高高在上。
“如果你想继续闹,我不介意。”林逸人没那么好的耐心等着归兰服软乖乖递过手来,干脆地缩了回去,“反正叫你来,不过是嫌屋子太静了。”
归兰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嗯,估计你这脾气也找不到——呃,情人。”归兰一时不知道要说“男人”还是“女人”,看着林逸人一本正经的模样,好奇猫挠得心里痒痒。
“你还真是……算了。”林逸人无奈一笑,又环起胳膊,本瘦削的肩膀更显得窄了些,却偏偏撑了件端正的衬衫。
看着女人不过二十多岁,却这么有钱,不是富二代,就是算尽了机关才飞上去。而一个年轻人,若机关算尽,处处小心,步步为营,本就怪可怜的。更尤其,是个年轻女人。
归兰安稳了。这世上,谁比谁可怜呢?最可怜的一定不是穷人。
床单换过。归兰一眼瞥到床上,床单又浅灰色变成了墨蓝色格子,被子也换了套新的。
“只是刚好需要换洗。”林逸人发现归兰的视线定在床单的上,恐怕又多一番口舌之争,便简单地添了一句。
而归兰发现了,那张结了层冰的眼眸里,分明是藏着解剖刀吧!
“对了,你做什么的?”年轻有为,冷清。
“和名字一样。无业游民。”林逸人答得随意。
归兰有一种智商被鄙视了的感觉。无业游民?宝马?招妓?哄小孩呢?
忽然,一道音乐悠扬而来,优雅地划破了这尴尬的静。归兰诧异,竟是上海老歌。
“一个人,还是两个人,和你有什么关系呢?”林逸人把手机贴在耳上,眼神飘忽。
哭的时候,恼的时候,恨的时候,笑便是一种莫大的自虐,过分要强的自虐。
林逸人在笑,有强抑着愤怒的声音,强忍着落寞的眼神,可是她在笑。归兰愣了。
收了电话,林逸人对着墙壁沉默不语,仿佛要被吸进那一片白中,乌黑的眼里蒙着一层灰。
疑惑,好奇,都抿作一笑,归兰迎上去扶住林逸人的肩,把她按在椅子上:“你竟然喜欢那个年代的上海老歌!”
“还好。”心不在焉。
“我会唱《天涯歌女》,想听么?”
“演什么《色戒》。”
归兰怔,然后“噗哧”笑出来,笑得身子后仰,不自禁得坐在床上,用双臂在后撑着床。林逸人皱了皱眉头,任归兰笑了个够,自己却收敛起神情,嘴一抿,沉默。
归兰斜起眼角打量林逸人那张冷冰冰的脸,愈发觉得有趣。她竟讲了句玩笑话,还是带颜色的!
真可谓:人不可貌相,闷骚不可斗量。
“笑够了?”林逸人冷飕飕地冒出一句。
“笑够了。”归兰抽了口气,坐正了,视线放在林逸人交握的十指上,“既然你还能开玩笑,那我可就直接问了。”
“嗯。”
“你用我来气你的女朋友。”归兰说了一句陈述句。她清清楚楚地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是个女人。
“休息吧。”林逸人暼了瞥嘴,自己站起来,“别忘了先洗澡。”说着,不给这句话有半分歧义的机会,自己走出去了。
门“啪嗒”合上,归兰看着白刷刷的墙壁白刷刷的灯,眼神暗下来,好像也染上了这里的孤寂和阴翳。
打了电话重新定了间房间,在楼道的窗边俯瞰川流不息的车辆,没多久,王楠来了。
王楠把钥匙递给林逸人,又给了一支烟。林逸人通通接过:“怎么是你来了。还不休息?”
“老板。”
“在公司喊林总,在外头喊老板,没人的时候喊名字。这可是你自己认的规矩,怎么自己现在倒自己破了?难道我最近真是越来越难说话了?”林逸人想起归兰那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不禁摇摇头。
“当初如果不是你,我还不知道在哪混呢。”王楠点起烟,却没有抽,“一晃儿大家都老了。”
“老同学,无事莫煽情,徒增烦恼。”
“烦恼的是你。”王楠指指远处的房间,“我还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林逸人不说话。
“若不是那事,你和赵臻应该是好好的吧。不管有什么结,都要去解开。你们在一起那么久,不要做一些糊涂事,互相折磨。”
“你觉得这是糊涂事?”林逸人反问。
王楠迟疑了一下:“不仅糊涂,还幼稚。”
林逸人笑,向下看去,霓虹灯的红紫都收入眼里:“不会再有这种幼稚的事了。”
☆、第四章
四
果然不在。空荡荡的屋子整洁得一点多余的东西都没有。
归兰风风火火地赶回家,她没忘记今天是礼拜六。“砰”地打开厨房门,锅碗瓢盆响起来。番茄、黄瓜在青葱的指下切出不同的形状,鱼入了锅,绿豆粥慢慢熬。上午的阳光把厨房照得透亮,在归兰的额上沁出一层薄汗,双颊热得透出一层粉红。
快中午的时候,小海到家了。
小海刚升高二,平常住在学校,只有周末才能回家。
归兰听到一声清脆的“我回来了”时,已把饭菜放在桌上,坐在椅子上笑盈盈地看着小海推门进来。
小海在门口愣了愣,突然猛跳起来,用爪子捂眼:“姐,好歹我也是高二生了,你注意点行吗?”
归兰一头雾水地低头看了看,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嫌热只穿了一件居家T恤,宽宽大大的衣服还遮不住白花花的大腿,连忙跑回房间找了条七分裤套上:“习惯了,没注意。”
“在姐夫那天天这么穿吧?”小海挤眉弄眼地说,捂着嘴贼笑。
听到“姐夫”这个词的时候归兰有一瞬间的迷茫,好在立刻反应过来,曾经跟小海解释夜不归家的原因时,胡编乱造了一个子虚乌有的“姐夫”出来。
归兰一笑:“吃饭吧。”
坐在小海对面,归兰站起来帮他盛汤,突然被什么晃了一下眼,光源来自于小海的左耳。归兰立刻想起林逸人左耳上那枚耳钉来,凑近了捏着小海的耳垂仔仔细细瞧:“什么时候买的耳钉?”
小海呲牙咧嘴:“姐,姐,你轻点。”
归兰松了力气,小海把脑袋偏过去,银色的耳钉大大方方地亮了出来,甩了下刘海,美滋滋地问:“帅吗?”
“帅帅帅。学校允许?”
“有什么不许的。姐你真封建。”小海不以为意。
那枚耳钉闪啊闪的,虽然不和林逸人那枚泛着冷光的一般,但林逸人那张脸突然浮现出来就再也散不去,就随着这亮光的闪闪烁烁一会暗淡一会明亮,快把归兰的眼晃花了。归兰咬着筷子恶声恶气:“哼,尽学些不好的。”
潦草地问了些分班后新同学新宿舍的情况,归兰心里顿时涌起一种长姐如母的自豪感来。小海吃完饭,瘫在沙发上看电视:“姐,下礼拜要交学费了。记得把钱让我带去。”
归兰从他面前把碗收走,抬头扫了他一眼,边收拾边问:“如果我让你好好学习,你会嫌我烦么?”说得好像无心似的。
“会——”小海懒洋洋地。
归兰把收拾的碗筷按回桌上,用力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好学习!”
小海踌躇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看着归兰的神色,问:“姐,爸妈的存款还够用么?”
“别总想着爸妈的存款。”归兰把碗一股脑倒进池子,清脆的旋律伴着哗哗的水声响起来,把归兰的声音掩去半分:“自食其力,自力更生!”
小海放了心,拍着肚子继续看电视。一会儿,悄悄探出头,看到厨房里围着围裙、弯着腰洗碗的归兰,愣了愣,关了电视回房写作业了。
可是厨房里,归兰把手浸在水里,心思不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在围裙上把手上的水擦干,归兰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又从挨着手机的地方拿出钱包,数了学费出来放在桌上。都还是崭新的新钞。归兰叹了口气,忽然觉得,她还真得有几分感谢林逸人了。
林逸人有几分认床,床被一个陌生女人占了去,偏偏还是自己叫来的,有苦难言,只有后悔不迭的份,那墨镜遮住泛黑的眼圈,一上午脸色都阴沉沉的。这种脸色让王楠不免联想到那些个输了官司的,也大抵是这副憋着气的表情,想笑又不敢笑。
手机响起来,王楠放慢车速拿了手机,突然笑得奇怪,直接将手机递给林逸人。
归兰。我先回家了,要陪家人。
林逸人把手机扔回前座,斜靠在后座补眠,想的是可以让保洁员去换床单了。一会儿,睁开眼:“等会把她的号码在我的手机里存一份。”
尽管后面的林逸人看不到,王楠还是伸出一只手指指指眼眶:“还嫌教训不够?”
林逸人闭上眼调整了下坐姿,不答话了。
回到家,家里没有人。过大的房子显得空荡荡的。林逸人摆弄着老式唱片机,没一会儿,悠悠扬扬的声音就飘得很远,可仍旧好像塞不满这里似的。
亲自从门外拿了最新的财经报再进去,视线突然撞着墙上一幅照片。
两个人都是长发,穿着一模一样的淡黄色的运动T恤,并肩立足,靠着彼此,会心而笑,宁静温馨。
林逸人摸了摸自己而今只及颈的头发,垂下眼睑,眼里有莫名地闪动。
《猫和老鼠》是归兰和归海从小爱到大的动画片,一直叫汤姆的猫追着一只叫杰瑞的老鼠,百折不挠,日日月月,只要那欢快的片头曲响起来,姐弟两就算在热战在冷战也能立刻把脑袋凑到一起去。归兰总觉得汤姆和杰瑞才是天生一对,不离不弃,可怜的汤姆坚持不懈地追随杰瑞的步伐,哪怕受到再多伤害和冷漠。对于这番言论,归海翻了个白眼,认为把这个神经质的姐姐的话当成空调风才是上上之策。
整个下午这两个人看得兴致盎然,看了再多遍也是乐此不疲。归兰抱着枕头,视线跟着杰瑞从镜头左边窜到右边,再从右边奔到左边。
“姐!微波炉叫了啦!快去上晚饭!”归海搡搡归兰。
归兰不情愿地挪下沙发,一边走一边盯着电视,直到与电视机平行才肯松开视线,吩咐道:“换张碟。我要看汤姆失恋那集。”
归海跳下来,从一堆碟中翻出那一张,不一会儿欢快的片头曲又响起来,归兰跟着曲子轻哼,捏着盘子的边缘将饭菜端出来。
暮色洒下来,铺开一层莫名的心绪。汤姆伏在天桥上哀悼他的失恋,杰瑞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靠近,观望着这个死敌的悲伤,然后默默地伸出小小的爪子。看着归海连连把饭菜往嘴里送,归兰想了些乱七八糟的事,心突然便有些沉。
不过如果归兰知道就在自己享受天伦的时候,城市的另一处,林逸人这个阶级敌人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对着一张照片独自发呆,或许会高兴得多吧。
林逸人斟了一小杯红酒,若是一个人,红酒总是有些难以入口的,更何况林逸人没有喝酒的习惯,虽是一小杯,却还是剩下了。月光刚洒下来,便早早睡了。
起床时林逸人竖起耳朵听了听动静,无人。想起今天要处理的事情,一阵头疼,无心再睡。
扣上最上一颗纽扣的时候,屋外传来腾腾的车声。拉开窗帘,温暖的晨光照进来,可林逸人的目光却忽然一冷。
赵臻。周楚。
☆、第五章
五
周楚拉开车门,做了“请”的姿势,一派风度。赵臻下车,脸上是繁花似锦的笑容,可在周楚每每捉住她的时候有微弱的一厘米的退缩,清晨的雾霭绕着一丝丝的尴尬。
然而这些细微在二楼的窗户口是看不到的。林逸人只看到赵臻搭上周楚的掌,周楚提着赵臻银色皮革的包送她到门口,站定,拥抱,依依惜别。
微微有风吹过,也许是觉得有人看着,赵臻心里忽然一颤,向二楼看去,却只看到窗帘动了动。
赵臻收拾一番,吸了口气打开门,迎来的却是一段细细的轻笑,怔了怔,还以为走错了门。这念头不到三秒就打破了,林逸人穿着整齐的衬衫从房间里走出来,一只手举着手机,遮住半个小巧的脸,却没有掩住嘴角挑起的笑,彰示着刚才的笑声从何而来;另一手依次捡了钥匙,取了外套。
“陪家人陪够了?那么来陪我。”林逸人笑得流光溢彩,旁若无人地压着温柔的嗓音,任谁都会觉得这是对着情人私语脉脉。
不曾看赵臻一眼。赵臻怔在原地,看着林逸人薄唇开合,清晰温柔的字字便细细密密扎在心口:“那么今晚见。”
“早上好,赵小姐。昨晚愉快么?”林逸人挥了挥手,脸上还挂着意犹未尽的笑,似乎是想出门却被挡住的时候才发现门口站着个大活人,“请让一下。”
赵臻很快从呆若木鸡的状态恢复过来,咬牙沉声:“你要出去干嘛?”
林逸人不回答,赵臻纤细的身体挡不住门。
赵臻捉住林逸人的手:“我们没有分手。”
这话如油一般浇起怒火,林逸人脱口而出:“那又如何?”
还不是和你学的。林逸人想这么说,可盯着赵臻突然发红的眼睛,又什么狠话都说不出,憋着一腔愤怒,她说:“感情不是小孩子抢玩具。弄坏了,就没有了。”
说罢,抽身。
赵臻定定立在门口,那副照片落入视线里,林逸人温柔的声音又开始盘旋,那时她们拥抱,她说:“永远不分手。”;后来她把她捡回家,她说:“我永远不放弃你。”
林逸人,不过这样,你的话就不算数了么?赵臻突然很想笑,古来冤直有报,终究是骗人的。
你欠的,明明是我在还,你如何能够这么心安?
早上的风微凉,脑袋里便像一锅烫粥突然泼了冷水,搅得一团乱。林逸人堵在早高峰的路上,走得很慢,还是和家越来越远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并不是一件舒心的事儿,就好比以暴制暴,伤了对方的同时还扯了自己的伤疤。林逸人想起赵臻夹杂着无数不甘和恨意的眼神,心越来越沉,仿佛大风压弯了枯枝,再用些力,就摧枯拉朽地折断溃败了。
再多的信念都快承受不住了吧。快坍塌了。
“嘟嘟”。车后传来几声车鸣,林逸人抬头发现已经绿灯了,踩了油门冲出去,扯了一段长长的风。
没走多远手机就响起来,林逸人瞄到归兰的名字,没有理会;那名字偏偏坚持地一遍遍跳动,跟着林逸人的车子走了一公里的路程。林逸人皱眉,直接按了拒接。
正以为归兰学聪明了,谁想一条短信直接冒冒失失地闯进来:你没事吧?在哪?要报警么
林逸人盯着手机上这一行字,难得地花了足足半分钟才明白过来,顿感哭笑不得。看来自己如果再不吱一声,就得被当作失踪人口了。
于是正捧着手机心急如焚到打算冲出去救人的归兰收到了一个字:没。
这也不能怪归兰傻,一个疏冷至极的人突然打电话来,什么都没说先笑了一阵,归兰懵了一下,第一反应便是——被胁持了。然后立刻竖起耳朵,把手机听出个洞来也没听出林逸人软绵绵的声音里有什么特别的有用信息。
归兰看着那一个冷淡的“没”字,像是冻到了手一般气呼呼地把手机扔到沙发上,用尽最大力气按着遥控器,尖尖的指甲几乎要把按键切破。
“姐,谁惹你啊?”小海过来,立刻感受到自己姐姐的冲天怨气,吓得抖了抖。
归兰想也没想,立刻甩出那个惯用的借口:“你姐夫!”
可是归兰肯定没想到,这条短信竟然这么轻易地换得了林逸人发自肺腑的笑。太阳热起来了,车子前方的路无一处不明亮,林逸人想起那条无厘头的短信,嘴角又勾起浅笑。
只是不知道,如果赵臻知道她认为的脉脉私语,落到那人耳里却像是被劫持,会是怎样一番表情。
逸天律师事务所。林逸人走了没几步,停下来,向玻璃窗上瞥了一眼自己的影子,着装整齐。
忙碌的西装衬衫门纷纷抬头,不约而同看向门口这个面色冷峻的女人,心知大事不妙,却都拿出职业惯有的素养:“林总好。”
都是一模一样的脸。林逸人觉得自己好像有些着了魔障,脑袋不清醒。定了定心神,沉声问:“谁输的案子?”凝重的眼神却已经先落到那个站起来的人身上。
“是我。”米白。
“是我输的案子,我不能推诿。我最近接手的安排太多,这简单的案子就交给了底下人分析。谁知开庭前一个钟头我才拿到他准备给我上庭的材料,而且乱七八糟毫无条理。我只能说,逸天什么时候成了关系户寄居的鱼龙混杂之地了?”
其他人已经屏声低头,暗叹两虎相争,还是两只雌虎。
“谁分析的案子?”
刘明立刻慌忙站起来:“我才不是……”
这个人的脸有些陌生。林逸人扫了他一眼:“分析给我。”
刘明急忙在桌上一堆A4纸中摸索起来,纸张翻得哗哗作响,才找到递过去。林逸人极快地翻过,边说:“准备再开庭,米白,还是你上。这是你头一回输案子。具体处理我会在周会上公布。”
“我明白了。”米白点点头,没有过多停留,坐回原位,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忙碌起来。
众人暗暗吁一口气。
“你进来。”林逸人把目光停留在刘明身上不过一秒,转身径直进了办公室。刘明会意,把椅子塞好,跟着进去。
办公室里很敞亮,刘明还未来得及仔细打量,就听到林逸人说:“案情缕清楚了?”
刘明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说。”林逸人甩出一个字。
刘明瞪大了眼,但惊异的目光立刻被林逸人平静却逼人的眼神顶了回去,只得缩缩脖子,开始复述。
“被害人陈某因沉迷赌博而负债累累,多次向许某借钱,前后累计十万余元,12月9日晚,许某见到陈某在赌博,认为陈某有钱却故意不还钱,气愤之下立刻找来林某,将被害人陈某拖入车内,至城郊公路边对其进行殴打,并将其杀害……物证包括公路边留下的三人足印,被害人的血迹,被告林某留下的香烟头,全部已经经过公安部门检验核实……”
林逸人像是无心在听,专心致志地埋头看着书。她的桌子正落在阳光的范围里,乌黑的头发流动着光泽,左耳的耳钉也缀着光,整个人像极了温润的玉石像。
百叶窗透过一缕一缕光,微风重重。有心跳。
领口微敞,细细的褶皱折进胸口,如清泉流淌,在洁白的纸上勾勒,简单动人的形状。
突然,林逸人抬起脸来,与他对视,毫不闪躲。冷飕飕的目光穿透了温暖的光,刘明猛地一颤,定在原地,嗓子干涩。
“动机?”林逸人浅淡出声。
“哦哦。”刘明看林逸人没有追究,连忙接了下去。
“本案中,许某因追回债款不成而恼怒杀人,动机明显,证据确凿。共犯林某……”
“停。”又是轻声一个字,却像一把结了霜的刀子截住了声音,刘明立刻噤声,听候发落。
“现在明白了么?”
“什么?”刘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林逸人对这种需要自己说第二遍的情况向来反感,却从不曾检讨自己的惜字如金。皱了皱眉头,说:“现在明白你漏了哪一点么?”
刘明不敢回答,脑袋里一团乱麻,只有这个女老板冷淡到极点的语调。明白了什么?天知道。
“你就是这么教我们年轻的小律师么?”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一个短发女人推门进来,想到了什么似的,又笑着随意地敲了敲门,立正。
十二万分地守规矩,除了脸上笑成了一滩春水。
☆、第六章
六
无需抬眼,林逸人也知道这位不速之客是什么人。叫刘明下去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