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嫖 客不寻欢gl-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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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站直身子,和宁玉四目相对。两三步的距离,两个人凝望着对方,一个温柔含笑,一个倔强认真。
“说话就要算话。”赵臻说,“如果可能做不到,就收回。我不想再被没意义的承诺辜负了。”
“我不敢说自己以后一定不辜负你。”宁玉思考了一会儿,笑着说,“可是我不想收回。因为此刻我是真心的。”
“那就只说现在。”赵臻接道。
“好。现在你想问我什么”
赵臻咬唇不语,视线也默然别开:“我不知道。”
“那我来说。”宁玉扶着赵臻的脸让她看向自己。
赵臻低垂着脸,不让宁玉看见她面颊微微有些红意,心里突然一阵狂跳,像是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我觉得你很有趣,很有才华。”宁玉歪着头,慢吞吞地说,似笑非笑地看着赵臻的脸颊变得越来越红,微微欠身在赵臻耳边吐气道:“我大概,是会有点喜欢你的。”
什么叫“大概”,什么又叫“是会”啊?赵臻愣愣的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大抵意思是好像是,她并未喜欢上自己。赵臻并未做什么表示,悬着的心沉下来如同一根针沉到了水底,却有毫无声息地漾开一丁点极其细微的情绪,让她很不自在。
“换你了。”宁玉拍拍失神的人,笑着说,“说句心里话,要实话哟。”
自己什么时候说要交换了啊,赵臻没好气地瞪了宁玉一眼,冷冰冰回了一句:“我不喜欢你。”
“这个不算。因为我知道。”宁玉毫不在意似的,“换一个。”
或许是被宁玉好看的笑容晃花了眼,赵臻木愣地想了许久,也没憋出一个字。宁玉耐心地等着,晶亮的瞳孔里倒映着赵臻的模样。
赵臻掀了掀嘴唇,原是想说什么,最终还是转开了脸,岔开话题:“工作就暂时告一段落了。我要回家陪陪我爸妈,下午就走。你呢?”
“我现在是你的人了,你不在,我也无事可做。”宁玉托着腮想了会儿,突然露出爽利明快的笑容来:“带我回家吧。”
作者有话要说:
圣诞快乐。
☆、第五十五章
五十五
赵臻一惊:“不行。你是开玩笑的吗?”
“就当是工作福利咯。”宁玉软着嗓音撒娇,“好不好嘛,设计师。”
被宁玉这么个大高个蹭着撒娇,赵臻实在消受不了,拉开了距离斩钉截铁道:“不行。”
“为什么?”宁玉很委屈。
“我家只有林逸人去过。”
“以女婿身份去的?”宁玉揶揄。
“朋友。”
“那我不是你朋友?”
赵臻语结,知道自己说不过宁玉,换上一副不容商量的语气,言简意赅地拒绝:“反正,不行。”
“好吧。”宁玉眼里划过一丝失落,垂下了手。低低的叹了一口气。
赵臻见宁玉这副模样,心里有些愧疚,正要安慰几句,却见宁玉幽幽望过来,眼里蒙了一层水雾似的,叫人心里一颤。
“想必你父母都很对你很好吧。我十几岁从家里跑出来,就再也没回过家了。”宁玉抿笑道,唇角有一丝苦涩,“到现在,也只身漂泊十几年了。连'家'应该长成什么样子,都忘了。”
赵臻默默听着,看着宁玉眼底的怅然若失,心倏地揪起来,真真切切为面前这个一惯看起来自信的女人感到了疼惜。
若自己再固执下去,就未免太伤人了些。
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小心翼翼地触碰那女人额间发丝,轻声安慰:“我带你回家。我父母人很好,他们会喜欢你的。”
宁玉顺水推舟地搂过了赵臻纤细的腰身,下巴靠在赵臻肩上:“你不是可怜我罢?”
“不是。”
毫不客气地依偎着赵臻的身子,追问:“你不会反悔罢?”
“不会。”赵臻抚着宁玉的背,坚定地答应。
宁玉在赵臻怀里安安静静靠了没一会儿,忽然咯咯笑起来,在赵臻耳边细声细气道:“设计师人真好。”
赵臻一看,宁玉已是笑得艳若桃李,哪还有一点刚才楚楚可怜的模样?知道自己又被那人戏耍了,赵臻真真一个怒上心头:“滚!叫你再用这种手段骗我!”
“那我就滚了。设计师不后悔就好。”宁玉得逞地笑着,袅袅婷婷地按着赵臻的肩膀站起身来。
赵臻费力地把硕大的行李箱塞进车里,宁玉手里拿着一个化妆包,数着里面的护肤品分装和化妆品,一样没落下。
车子在夕阳下空旷的高速公路飞驰,好似车子载着一轮落日似的,沐着纯净的橙红光辉。
宁玉心情似乎大好,开着车窗任凭有些凛冽的风掀起发间波浪,眯着眼看落日下一程又一程的公路,嘴角一如既往地勾起淡薄笑意,如同呷了薄薄的日暮霞光。
赵臻的心情也明朗起来,风呼呼地吹过脸颊,回家的路途从未有过的轻快。以往跟林逸人回去,因为关系特殊,想着怎么遮掩,总是不免有些紧张和拘束的。
赵臻早就打电话回去告知了父母自己要回去,还格外交待自己要带一个“新朋友”回去。
车子仅仅停在村口的一处简陋的停车场,村里的路不好走,宁玉一下车,鞋跟就踩进了碎石缝隙间,轻喝了一声。
赵臻暗自懊恼,自己忘了告诉这臭美的女人要带方便的鞋来,上前两步将自己的胳膊递给她搀扶。
宁玉脸上没有什么不悦的神色:“把我行李打开。”
赵臻以为宁玉带了可以换的鞋,打开一瞧,却是一些护肤品分装,一两身换洗衣物。体积最大的,是一个礼品盒,不知道装了些什么东西。
“总不能空手上门。”宁玉提了礼品盒,挽着赵臻的胳膊,一深一浅走得艰难而缓慢。
“叫你不要来的。”赵臻扶着宁玉,皱着眉头小声道。
家门口种的植株在凛冽的风里凋成了枯枝,赵臻心底被熟悉感塞得满满的,露出欣悦的笑容来,最后几步加快了步速,离开了宁玉几乎一路小跑进了家门。
赵臻把赵父赵母牵了出来,赵父赵母头一次见到赵臻带除了林逸人外的其他朋友回家,搓着手把宁玉拉进家门,乐得合不拢嘴:“好漂亮的小姑娘。”
宁玉乐得当个乖巧伶俐的孩子,甜着嘴儿伯父伯母地叫。
赵臻在一边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嫌弃地跟宁玉拉开好大一段距离。
家里早已备好一桌子的菜,热气冉冉升起到屋顶,拂去了远道而来的人身上的寒气。
“快尝尝,尝尝。”赵父素来是家里掌勺的人,此刻献宝似的呈上自己拿手的菜,“现在城里做饭都用煤气用电磁炉,但我看,还是灶做出来的饭好吃,你们这些城里的小娃儿肯定吃不到的。”
宁玉原本优雅地咬了一口,却被刚出锅的菜烫到,吐着小舌连连叫烫。
赵父赵母被逗得笑起来,给宁玉夹了一筷子凉拌菜:“慢点儿慢点儿。”
“倒不是灶做的好吃,应该说是自家做的饭好吃。”宁玉眨着眼道,“外面的厨子每天要做不知道多少饭菜,哪有家里做得好,一日三餐,饭菜做得精心,带了家里的味道,家里的感情,当然好吃。”
“这话说得在理。”赵父赵母齐声笑了。
赵父像是被宁玉哄得开心了,连珍藏了许久舍不得喝的酒坛子都搬了出来,揭了封坛子的红布。
宁玉笑呵呵地把酒杯递过去,说道:“伯父你可手下留情,我可不如你海量。”
“怕什么。”赵父十分豪气道,“醉了最多睡一觉就好,我让小臻照顾你。”
“家里啊,少有这种人气儿了。”赵母附和,夹了一块鸡肉到宁玉碗里,“小凯也真是,这么久不知道回来看看。”
赵臻拿筷子的手一僵,有些恍神。宁玉不着声色地握了握赵臻的手,笑得愈发灿烂起来:“瞧您说的,赵臻这么好的女儿在跟前,还想那么多做什么。赵臻不够,还有我呢。”
赵父正在兴头上:“就是,别扫兴。男孩嘛,总要出去闯荡闯荡。”
赵母呵呵地笑:“要是能有你这么个女儿,可是有福咯。”
宁玉和赵父喝了几杯,捧着瓷做的杯子,脸上起了一抹红晕,斜着眼目光朦胧地看身边坐着的赵臻。
“爸,你别给她喝了。”赵臻忍耐不住,劝道。
“没事。伯父有兴致,我就奉陪。”宁玉懒懒靠着赵臻,指尖触着赵臻的脸,“再说,伯父说了,醉了,把我交给你就是。”
宁玉靠在她怀里,暧昧的声音从沿着脖子攀到耳畔,赵臻的脸也微微起了些红意,在宁玉腰间一拧,拉开距离狠狠剜了一眼道:“没骨头么?”
宁玉直起身来,笑着向赵父告状:“伯父,我这会儿喝得有点多了身上没力,你瞧她,一点都不肯让着我呢。”
赵父被哄得七荤八素,正要发话,赵臻认命地拽过宁玉的肩膀,将那柔软的身子搂过来靠在自己身上,无奈道:“服了你了。”
宁玉懒洋洋地眯起眼,嘴角噙一抹柔和笑意,仰着身子偎在赵臻颈窝,卷曲的发丝搔得赵臻有几分痒意。宁玉比赵臻高上许多,这副姿态连赵臻都觉得别扭得很,宁玉大抵是不会舒服的,不过那人却看起来自在得很,依旧和赵父赵母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面前是笑得合不拢嘴的二老,身旁是卖弄着乖巧玲珑的人儿,赵臻安静缓慢地低头喝着碗里的热汤,竟觉得格外温暖充实起来。
晚饭愣是吃了两个多点,赵臻跟着父亲去厨房收拾了碗筷,出来时,看见宁玉和赵母坐在电视机前,手把手地教赵母涂带过来的护手霜,两个人脑袋凑到一块儿,融洽亲密得很。
赵臻没有打扰,自己上楼回了久违的房间。也不管尽不尽地主之谊,利索地洗了澡就躺到了床上,给自己沏了杯茶,拿了一本杂志翻看起来。
还是老旧的黄色灯光,宁玉进来,看到赵臻笼罩在一片柔和的光里,像是一幅古典的浪漫主义油画似的,背景是古老而斑驳的金黄,画上的少女安安静静捧着书卷,眉眼低垂像是沉入了梦乡。
赵臻懒懒地抬起眼皮,看清是宁玉后,又垂眼向手中的书:“护手霜很好用么?”
“伯父伯母让我今天睡你房间。”宁玉走到床前,静静端详赵臻细致的眉眼,含笑道,“你总不会赶我吧?你要是赶我,我就只能去赵凯房间睡了。虽说长久没人住,可少不得染上一股子男人的味儿。”
“去洗澡吧。”赵臻轻轻启唇道,“睡衣都给你备好了。”
洗完澡的宁玉身上带了一股子馨香,赵臻的衣服对她来说着实小了许多,且不说腰间总不经意露出些光滑的肌肤来,胸口被紧紧地绷着,勾勒出神秘而傲人的形状来,实在有伤风化了些。
赵臻有些心猿意马,跟着书上的字都模糊起来,克制着自己不去瞧,宁玉却大大方方地夺下了那一叶障目的东西扔到一边,呵着手钻进被子。赵臻刚捂热的被子涌进来一阵寒气,让赵臻冷不丁打了个哆嗦,往边上靠了靠。
“伯父伯母人真是很好。”宁玉随便找了些话题,跟赵臻靠着同一个枕头闲聊。
“可不是。我都觉得那是你爸妈,而不是我的了。”赵臻有些酸酸地说。
宁玉轻笑了一声,说:“早点睡吧。听伯母说,明早让我跟你去最近的山上,采些冬茶。”
赵臻的身子一下子僵硬住了,一双眼里情绪变幻莫测地涌动着。良久,伸手拉了灯。宁玉听得身旁一阵悉索的声音,赵臻已经躺下,一言不发地背对着她。
宁玉摸索着过去揽住她,伏在耳边问:“怎么了?”
赵臻疲倦地合上眼:“明天我带你去。茶也讲求厚积薄发,冬茶滋味醇厚,香气浓烈,十分好喝的。”
宁玉的身子贴上来,声音凑得更近了,轻柔的嗓音蛊惑似的在耳边:“赵臻,你还记得我说过,以后你要是问我什么,我绝对不骗你。”
“你还欠我一个实话呢,赵臻。”
抚着赵臻的脑袋,任凭发丝在指间流泻穿梭,宁玉耐心地等着。许久,赵臻的身子轻颤起来,沉默终于被打破,却是带着浓浓的鼻音,从被子里传出来:“以往,我和林逸人,很喜欢那座山头的风景。”
宁玉看不到赵臻的表情,将一只手探到赵臻的脸上,摸到了一抹湿润。叹了口气,轻轻拍着赵臻的背。
赵臻起先是背对着宁玉说着,不知什么时候转身靠上了宁玉的肩,讲她和林逸人相识的秋叶纷纷,讲她们一起在山头的空谷月色,讲她们在人生岔路口执手给出的承诺,讲一场案子后美梦的支离破碎。
眼泪已是遏制不住了,就算赵臻咬着唇不想在宁玉面前失态至此,也已湿了宁玉的颈窝。
“我恨她,可是更舍不得她,所以我原本想要一走了之再也不见,却最终回来了。我何尝不想跟她好好过一辈子,可是那件事横亘在心里,每次看到赵凯痛苦的样子,我……我只好折磨她也折磨我自己,甚至没有直截了当地拒绝周楚,我想看到她在乎我的样子,想看到她也陪我痛苦或愧疚,可是她却毫无表示,却越来越不在乎……”
抓着宁玉的衣服,赵臻像个无助的孩子似的反复追问:“你说,她怎么能那样背叛我和我哥,为什么承诺都可以轻易抛掉,凭什么痛苦的是我而她泰然自若?我好恨,怎么办,怎么办……”
宁玉只伸手抚着赵臻发颤的背,轻轻叹气,落下一声:“睡吧。”
低喃的声音越来越疲倦,越来越无力,终于轻不可闻地沉寂下去,化作了月色底下丝丝缕缕的光,包容进了夜里。
☆、第五十六章
第五十六章
早上起来,赵臻两只眼肿得跟桃似的,咬着唇迟迟不敢抬头看宁玉。宁玉却神清气爽,好似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换上了赵臻的运动装,伸展着腰肢。
吃过早饭,早上的雾气还没散去,赵臻带着宁玉上了山。
宁玉提着箩筐,穿着赵臻的淡蓝运动服,和那张千娇百媚带着精致妆容的脸实在违和,赵臻抿唇闷笑。
宁玉不几步就开始喊累,没骨头似的搭在了赵臻身上,不知道是真的缺少运动神经还是故意的。赵臻带着个拖油瓶慢吞吞地挪。
没等两人走得太高,林叶间竟然滴下水滴来。原以为是露水,随后水滴越来越大,越来越密,赵臻叫了一声:“不好!有雨!”就急忙拉着宁玉原路返回。
从山上下来时,宁玉的发丝沾了水贴在脸颊上,衬着那勾人的笑容,有一种别样的妩媚。
下山路陡,两人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牵到了一起,下了山也忘了放开。
赵臻尽管有些留恋清爽的空气,可空气和雨水实凉得人毛骨悚然,想到宁玉身体大概还没好透,快步匆匆拉着宁玉回家。
村长在家门口看见了赵臻:“赵家丫头回来啦。”
“孙叔叔。”赵臻笑着过去打招呼,拉着宁玉躲到了人家屋檐下,“回来住几天。这是我朋友。”
“您好。”宁玉微笑着点头。
“呵,好俊的小姑娘。”
宁玉歪头跟赵臻说悄悄话:“你知道我最喜欢这里的人哪点吗?”
“什么?”
“一个个都管我叫小姑娘,动听得很。”宁玉笑道,“我都三十几的人了,好久没被这么叫了。”
赵臻毫不留情地给了一个白眼。
“你家里,没出什么事儿吧?”村长关心道。
赵臻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怀疑赵凯的事走露了什么风声,装傻道:“我家里能出什么事儿啊。”
“那天那两个男人,什么来路啊?查出来了吗?”
赵臻惊讶的表情在村长眼里看起来奇怪透了,将有人来调查的事细细讲了,狐疑地问:“奇了怪了,难道你不知道?”
“什么?那天我家门口有两个陌生男人徘徊?”赵臻声音发颤,急切地发问。
“是啊,看起来不是什么善茬。”村长补充。
向村长借了一把伞,回家的一路,宁玉都见赵臻心神不宁的:“怎么了?”
“那个日子,别人可能觉得没什么,我却记得清清楚楚,就是我哥庭审的日子。”赵臻看着宁玉,神色急切仿佛要从宁玉那找个答案似的,“你说,会不会跟我哥那案子有关系,林逸人既然调查过,会不会已经有了线索?”
宁玉好奇问道:“林逸人为什么放弃打这个案子?”
赵臻脸色发白地摇头:“不肯告诉我。”
回到家,赵臻却是再也呆不住了,看着屋外,做什么都心不在焉的。
“回去问问吧。”宁玉叹了口气,发话。
“好。”
来得匆忙,回得也匆忙。纵使赵父赵母千百般不舍,赵臻的心也早已飞走了。宁玉和赵臻将带来的东西都留了下来,答应忙完就再回来。
林逸人的电话依旧是打不通的。赵臻没有犹豫,驱车直奔监狱去。
赵臻独自进去,宁玉留在车里,看着窗外,神色淡然,不知道在想什么。
钢筋混凝土的建筑在淅沥的雨和阴沉的天色里格外肃穆,罩了一层雾霭似的迷蒙。
“不是让你不要查了吗?非把爸妈和我害死你才消停吗?”赵凯红着眼吼道。
“我没有……”
“林逸人都没办法的事,你能有什么办法?能把林逸人逼着放弃案子的人,你怎么惹得起?我已经招惹上了,是我的错,是我活该,你和爸妈要好好的,好好的……”眼泪从男人的眼睛里溢出来,赵凯情绪几近崩溃,一遍遍恳求。
“你说林逸人……是被逼的?”赵臻愣愣道。
“她竟然没告诉你?”赵凯更是惊慌失措,“不管怎么样,别查了,千万别查了。我不需要什么真相!让我呆在这里吧好不好?”
雨色苍茫。赵臻拖着疲软的身躯出来的时候,看到一个高挑的人,撑着一把雨伞在雨里直直的站着。雨帘模糊了她的样貌,那一袭黑色长裙却让赵臻感到了一缕安稳静谧的气息。
“呵。”赵臻无力地伸出手,想要触着那个人似的,却隔了很远的距离,怎么也摸不到。眼泪霎那间簌簌淌下,滚烫的眼泪和着冰凉的雨水,在脸上肆意横流。
宁玉也瞧见了赵臻,小跑着过来,喘气道:“我看雨大了点,就到门口来接你。”
赵臻被遮蔽在伞下,抬脸看到宁玉写满关怀的脸,笑了笑,软在宁玉怀里。
宁玉一手撑着伞,一手圈着赵臻的腰,不让她滑下去。
“我错了,宁玉。”赵臻轻声说,声音轻若飘浮的羽毛,“我毁了我们。”
宁玉自然知道那个“我们”指的不是自己,雨水滴滴答答落在伞面上,已经遮蔽了赵臻的声音。赵臻干涩的嘴唇微微掀起,想要说什么宁玉已经听不到了。宁玉用视线细细描摹着那唇瓣,看得有些痴怔,心房跳动,弥散开一种久违的叫做心疼的情绪。
再坚强的人垮下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野草。赵臻病了,在床上躺了三天,发着热连咳带喘,宁玉衣不解带地伺候着。其间小如回来了一次,跟宁玉说了几句又红着眼走了。
第四天早上,宁玉把水搁在赵臻床头,赵臻忽然拉住宁玉的衣角,哑着嗓子定定地说:“我要见林逸人。”
和林逸人面对面坐在咖啡馆的时候,赵臻撑起了精神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来:“下了几场雨,降温了,天冷了。”
林逸人被吹得发红的手捂着杯子,看着被子里微微荡漾的波纹发呆。
赵臻的笑容跟凝固在脸上似的,一直都没变:“我来跟你说正式分手的。”
林逸人沉默了很久,然后说:“对不起。”
“可我想说谢谢你。十年了,坚持总是有点难。”赵臻笑着低下脸,“说起来很奇怪,真的说起分手,好像也没那么难受,可能我们实在争执和冷战了太久,痛都通在前面了。”
林逸人的目光透过赵臻,有些空洞,张了张嘴像是有话想说,却最终只扯出一个苦笑。
赵臻不舍得这么快告别,搜肠刮肚却找不到和林逸人共同的话题,最后竟无奈提起了她最不想提起的人:“最近怎么样?归兰还好吗?”
“几天了,我找不到她。”林逸人摇头:“说起来,那天,谢谢你。”
林逸人为了归兰而说的这一声“谢谢”在赵臻心上又揪了一把。赵臻满不在乎地笑笑,好像释怀般坦白起来,语调轻巧促狭:“别谢我。我知道你的性子,她要是因为你出事儿,你不得跑去负责一辈子?
赵臻的勺子碰着杯子边缘,发出瓷杯清脆的响声。低着头小声道:“不过,一辈子这种话,以后可别随便许给别人了。”
声音极小,随便一声嘈杂都能掩盖过去。
林逸人没有听清,再询问时,赵臻转口问:“不过,她有那么大本事,竟然你和司晓都找不到?”
林逸人一愣,眉头渐渐蹙拢。
又是许久的安静。用勺子一圈一圈搅弄咖啡拉花,赵臻忽而勾起笑容,眼角狡黠:“告诉你,我有喜欢的人了。你猜猜是谁?”
林逸人没有猜测的心思,温柔笑笑:“哪个有福气的人?”
赵臻眼眸晶亮地扬起笑,向窗外努努嘴。可却在看见那个人的瞬间笑容冷却下来,神情有些尴尬和冷峻,眉头渐渐聚拢。
宁玉正和一个年轻男人谈笑风声,看起来聊得甚是畅快,手攀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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