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嫖 客不寻欢gl-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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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人也忍俊不禁,努力地想克制自己不要笑出来,嘴角还是扬起了弧度。
林伊被绑住了手,战战兢兢地缩在床边,脑袋上套了头套,形状和图案俨然是一只金毛大狗,和她那头金黄的头发相得益彰,甚是惟妙惟肖。
林逸人替林伊把绑住双手的布条解了,林伊立刻把头套摘了下来扔在床上。见来人是林逸人,松了口气。然后转头便见归兰笑得出不能自已,林伊顶着一头蓬松的金色乱毛,冷哼一声,这女人果然幼稚,有什么可笑的,还笑成这样。
林逸人嘴角噙着淡淡笑意,视线落在林伊丢在身后的头套:“我接到电话,说你在这,要我来接你。本来以为你跟人结了什么仇,看来我想错了,是交了个有意思的朋友。”
林伊疑惑地转头,正看到那个金毛犬的头套。怔愣了几秒,脸色逐渐转成酱红色,气得直跺脚,一连串英文的脏话从嘴里连珠炮似的发射出来。
林逸人正要提醒林伊注意形象,少说脏话,林伊突然怒目圆睁,破口大骂:“那个变态萝莉。我要找她算账!”
不帮她忙就算了,还让她在林逸人和归兰面前出那么大的丑!原想着让林逸人刮目相看,结果成了逗归兰开心的天大笑料。
林伊狠狠瞪了归兰一眼,归兰心知不妥,正开口安慰几句,林伊就推开了她,风一样地跑远了。
“哎哎——”归兰看林伊狂奔而去,一副杀红了眼的模样,不放心地问,“不拦着她么?”
“不必了。”林逸人这才发出几声闷笑,眯着眼活像老谋深算的狐狸,“随她去吧。叫她吃点苦头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新CP,只是写到的时候脑洞开太大,就多写了几笔。。。
把脑内小剧场写出来了哈哈哈
☆、第八十章
第八十章
李梦上班的地方,是在商场的银饰柜台。四周珠光宝气,银饰辉光熠熠,衬得人都高贵典雅起来。李梦坐在那,面色沉冷,不苟言笑的模样。
司晓过去就敲了敲玻璃柜子,随手指了一条银项链:“我要买这个。”
“不卖。”司晓到了,正好也是下班时间,李梦冷冷地回了一句,就收拾包下班。
即便商场人声鼎沸,和李梦相处的每一分钟都格外寂静和尴尬,时过多年,司晓更加不明白这个冷美人心里在想些什么,她不擅长应对这样的气氛,只想着快点把李梦送回家。
李梦偏不让她如愿,径直地朝车站走:“我平常都坐公交。”
司晓快步跟上去,谄媚地笑:“哎呀呀,我给你买辆车,这事儿,就这么结了,好不好?”
李梦没回答,目光似是没有聚焦似的飘在大马路上。没一会儿车来了,人有些挤,李梦磨蹭在最后上了车。司晓咬牙跟了上去。
一上车司晓就觉得很不好受,车里人多,还有臭味,不需要开空调,窗户上一层呼吸凝成的水雾。司晓看了看身边的李梦,发现李梦神情平淡,仿佛已经习惯了。司晓想起李梦以前的模样,人多的地方从来不去拥挤,团体的活动更是从来置之不理。
李梦身体前倾,瘦弱的身板被身后经过的人流一下一下地撞到,额前碎发凌乱,虽然始终没有发出不满的声音,但是已经是狼狈不堪的模样。司晓心里不忍,把人拉了过来,自己站在她身后护着。
李梦转头瞥了司晓一眼,咬着唇,目光呆滞却有些软化。
提前一站下了车,是一座体育公园。南方城市,即便是冬天,绿树也是长青,只是风还是彻骨,扫过灰色的水泥路面和坚硬的鹅卵石。
“陪我走走吧。”李梦说。
司晓一口答应,脸上有些喜色:“你是已经想好要跟我谈的条件了么?”
李梦笑了,话语在风里飘散开来:“你能不能不要目的性这么明显。”
“好。”司晓摸了摸鼻子,尴尬地应下,盯着李梦的脸小心翼翼,“那……你有男朋友了么?”
李梦的目光森冷下来,冷笑道:“不用你管。”
李梦一个人在前面快步地走,司晓在后面拔腿跟上,隔了不长不短的距离,像两个偶然顺道的陌生人,没什么交流。
“以前是我错了。”司晓在后面喊,“你想要我怎么弥补?”
米白坐在警车里,眼睛望向窗外。小张跟米白也搭档了一段时间了,自然看出米白最近状态十分低迷,自己说了几个笑话也冷场了。
“你怎么了?”小张打量米白略带疲色的脸,伸手摸米白的额头。
“少废话,开车吧。”
十分钟前,米白刚接到的报警,有个老太太在公园锻炼的时候猝死了。往常,一有任务,米白都是抢着干的那个,这次却只是默默低着头。任务还是指给了米白,她和小张驱车赶了过来。
米白靠着窗,心里在想为什么司晓非要她回来接着当这个警察,心已经空了,现在的自己即便穿上制服,也不过是一具行尸。说真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又在干什么。
“到了。”公园门口有石墩阻拦,车子无法行驶进去。小张稳当地停了车,和米白下车。
小张在前面跑着,米白跟在后面。小张跑了一阵,突然发现后面没有脚步声了。转头看见米白愣在了一条鹅卵石小径的道口。
两个人旁若无人地引颈纠缠,双唇贴在了一块。其中一个,正是和她朝夕相对同床共枕的人,那个她以为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米白,你干嘛呢?”小张在远处喊。
闻声,司晓第一时间推开了李梦,仓皇转头看见米白单薄的身影,如坠深渊般变换的脸色。
和司晓相处的画面在脑海里飞逝而过,司晓的喜笑眉开,得意张狂,温柔深情,最后落在那句“我就只有你了”,信誓旦旦。
看着米白布满惊诧和痛苦的脸,和摇摇欲坠的身子,司晓想去搀扶,却强压住了所有的动作,脸隐忍地紧绷着,目光复杂地看着米白。
胸口一阵阵闷痛,米白向后退了两步,突然看着两个人笑了出来,笑着笑着眼眶就红了,死死咬住了牙,缓缓从腰间掏出枪来。
黑黢黢的枪口对准了司晓,米白脸上的笑容好像凝固了一样,眼里布满了决绝的恨意。仿佛全身都用力地紧绷着,米白手在颤抖,枪口也在颤抖,司晓变了脸色,李梦反倒是从容不迫,走到了司晓面前,目光平淡地看着米白。
“米白,怎么了?怎么还掏枪了?”小张看形势不对,赶忙往回跑。
“来了。”米白高喊一声回复小张,视线却紧咬着司晓的脸,隐忍而紧绷的脸似乎有所松动,愤怒和仇恨逐渐被悲伤冲散。肩膀垮下来,双臂垂落,放下了枪,目光如这凛冽寒风里的枯松,满眼苍凉。
转身前,米白突然伸出手,指在自己心口,做了一个开枪的手势,无声的枪响轰隆,沸盈在眼眶的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滑落。看见司晓惨白着脸踉跄着靠近,米白如避猛虎地往后退了几步,在眼泪决堤前头也不回地往小张的方向跑。
司晓看着米白跑远的背影,泪水盈满了眼眶,颓然地跌坐在路边。
“我是故意的。”没等司晓开口,李梦突然出声自己承认,面色不改,仿佛做了一件平平常常的事情,“我看到她跑过来,才叫你吻我。”
司晓低垂着头,指尖死扣着路边鹅卵石,身子被风吹得发颤。
李梦心头一酸,别开了眼:“你大可以解释。说我威胁你,说这是我开的条件,随便你说。你为什么不解释?”
司晓不肯开口说话,李梦就这么站着陪她。冬风萧飒,吹得枝叶和树杈都沙沙作响。司晓的相貌和大学时候相比变化不大,少了几分轻狂,多了几分精明,少了几分浮躁,多了几分可靠。李梦回想刚才米白气得浑身发抖的样子,还有黑洞洞的枪口,忽然笑了,悲哀也是自嘲,手指触摸自己心口的跳动。动心不易,变心不易,这颗心念念不忘了这么久,却没有半点回响,实在倦了。某个瞬间,她想,如果米白开枪了,多好。
“你怎么真就被林逸人掰弯了。”宁玉捧着茶,眼睛里全是看好戏的促狭。
归兰托着腮叹气:“我现在都弯成一盘蚊香了。”
宁玉被归兰这副怨妇模样逗得轻轻笑起来:“那你打算怎么办?不愿意她走的话,留下她不就好了。”
归兰笑了笑,扯起的嘴角泛开一丝苦意,看着窗户上的雾气和窗外模糊的行人发呆。
宁玉表示:“真难懂。”
本是打算回家,偶然在路上碰见归兰,冬天行路寒冷艰难,就一起喝杯茶叙叙旧。归兰和林逸人倒是进展得飞快,感情如火如荼地升温,宁玉听着也笑得眯起了眼。
宁玉接了个电话,简单几句话,面容和声音都柔美了起来。
电话另一头自然是赵臻,照旧是用冷硬的语气,掩去声音里的一点紧张和心虚:“咱们差不多要开工了,你什么时候回家?”
挂了电话,归兰好奇的目光就投了过来。
宁玉抿一口茶,眼底含笑:“该回去跟小朋友玩游戏了。”
“小朋友?玩游戏?”归兰摸不着头脑。
宁玉点点头:“嗯,玩游戏。”
这话要是赵臻听到了,肯定又是一番咬牙切齿。赵臻可不似宁玉似的爱装嫩,毕竟是一脚跨入三十的人了,还是要点脸皮的。可宁玉心里觉得自己这话在理得很,自己年岁比赵臻长一些,叫一声小朋友不过分。
至于玩游戏……宁玉勾起一抹笑,目光意味深长。
宁玉想起赵臻说“春装的任务下来了,接下来一段时间又要麻烦你了”这句话的时候,不敢跟自己对视,把心虚都写在脸上的样子。
上一次的新品才刚刚推出,连消费者的反响都没有回馈过来。摄影师跟宁玉提过,下一轮的任务至少要安排到元旦以后。
宁玉没有拆穿,只说了一个“好”字,但心里却乐开了花。赵设计师,果然有趣得紧。
既然设计师想“名正言顺”地见她,宁玉就大大方方遂了她的心愿。提着包晃回家里,发消息给赵臻,想洗个澡稍作休息再去找她,结果赵臻自己找上门来了。
提着手提电脑,背着一包各色布料,剪子软尺硬尺粉笔,样样不少。明明是自己急冲冲地找上门来,还板着脸一副大不情愿的样子。
宁玉看赵臻背了一堆东西,肩膀都压得往下倾斜,气喘吁吁的样子,想帮忙拿下来。赵臻拒绝了,自己放到桌上,把东西一样一样陈列开来。
赵臻打开了电脑,摊开了纸笔,做着画稿的准备工作。宁玉把空调开了,就不再管赵臻,拿了内衣内裤去洗澡。赵臻一抬眼,就瞥见宁玉换了居家裙,捏着内衣裤,吓得赶紧缩回了脑袋,拿电脑屏幕当屏障。
宁玉看了有点好笑,软着腔调道:“设计师怕什么,不如多看两眼找找灵感。”
赵臻咬牙:“洗你的澡罢!”
没错,工作只是想跟宁玉保持联系的借口,赵臻看着空荡荡的画纸,一点灵感都没有,憋了半天也没落笔。
宁玉没给她太多时间,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脸颊被热气熏得微红,水滴顺着耳朵滑落到脖颈,沐浴露的香味环绕,趿拉着简易拖鞋,可以看见光亮的脚背。
赵臻别开了脸,“香艳”这个词却在脑袋里冒出来。
上次给赵臻当模特,已经是打版的环节。宁玉不知道画效果图的时候自己能做些什么,双臂打开敞了怀任赵臻为所欲为。
赵臻被宁玉这个暧昧的动作弄得脸色微红,拿着块布料在宁玉身上缠来裹去,比比划划,动作有模有样:“这次的设计,我打算在剪裁上多花点心思,最好要创新、独特。”
欲盖弥彰。宁玉笑着抓住赵臻的手,一双美眸悠悠地望着赵臻:“设计师不舒服么?怎么手发抖,蹭得我好痒。”
赵臻抽出手来,看着宁玉胸口湿漉的头发,脸色酡红,一板一眼地说:“你头发把我的布料都弄湿了,你先去吹干再说。”
赵臻攥着笔在稿纸上乱画找灵感,听着宁玉吹风机的声音,心猿意马到连视线都已经离开了笔尖。连自己都觉得自己演技拙劣,表现十足的心虚,欲盖弥彰,在宁玉看来肯定奇怪透了,赵臻烦躁地想。
作者有话要说: 一直到现在天天东奔西跑应付亲戚,明天还要继续
没空写文,缓缓
☆、第八十一章
第八十一章
看到宁玉出来,赵臻飞快地低下了头。湿漉的头发吹干了,柔顺的波浪卷搭在胸口和肩膀,可那份蛊惑一丝都没有减少,笑容娇娥,身姿绰约。看到赵臻专注地在纸上涂涂画画,把脸埋得低低的,宁玉绕到了赵臻身后弯腰。
垂落下来的头发先吓了赵臻一跳,手忙脚乱地挡住画纸,触着她脸颊的发丝有种好闻的香味,一丝一缕地钻进鼻腔,她的脸醺红了。
宁玉也是够眼尖,瞄到一眼,就十足地笃定:“小可爱,你在画我?”笔迹虽然潦草,可那一头成熟的卷发和宁玉的别无二致。
“小可爱”是什么鬼?不过赵臻懒得跟宁玉纠结称谓,言之凿凿地辩驳:“我只是先把模特画上去,这样子画效果图可以更直观。”
“哦?”宁玉一知半解地点头:“那为什么把我的裙子也画上去了?不应该画裸着的么?”
赵臻红着脸啐了一口:“谁要画那个?”
“那个?”宁玉似笑非笑的,抓住了赵臻握着铅笔的手。紧贴的两只手步调一致地在纸上游移,笔尖从脖子以下开始画起,铅墨覆盖了原来潦草的线条,勾勒出饱满的圆形轮廓来,两侧是妙曼的曲线。宁玉很满意,最后没忘给那对大胸画龙点睛地添上两个点。
赵臻:“……”
耳边被宁玉轻轻浅浅的呼吸搔弄,耳垂红得能滴出血来。手被宁玉包裹着,被迫画出这种东西,赵臻浑身都不对劲起来,赶忙把画纸翻页:“你……要不要脸了……”
哪知宁玉摸摸自己的脸,嫣然一笑:“这么好看的脸,哪能不要。”
“自恋。”赵臻轻骂,不去看宁玉那自恋的模样,低头的瞬间却悄悄咧嘴笑了笑。
赵臻以前的模特是公司给配的,因为一些事情回老家了。宁玉出现得恰恰好,和以前的模特相比,虽然少了一些专业训练,但是宁玉的身型比例都是相当好的,尤其胜在那一份怪撩人的气质。赵臻打量着宁玉,哦,对了,胸。作为模特的话,宁玉的胸有点太丰满了,要知道这年头顶级模特都是贫乳,比如维密的天使们。看到宁玉眼里那一抹玩味的笑意,赵臻停止了“非礼”的打量,想到画纸上那最后落下的两个圆点,脸上露出了一些赧意。
和宁玉在一起工作,总觉得不像是工作,时间过得不知不觉,两个小时赵臻画了几张稿子,都觉得不太满意。宁玉蜷着颀长的身子在沙发上,脚边放着指甲油,用小小的刷子把脚趾头的指甲染成豆蔻色,淡淡的青草色。
赵臻的视线飘过去,可以看见宁玉雪白的脚背上淡色的青筋,又将视线飘了回来。一边把不满意地稿纸撕下来,一边佯装不经意地随口一提:“我爸妈昨天打电话催我回家了。还提起了你。”
宁玉没有抬头:“是啊。上次明明答应很快就再回去的,东西还放在那,真对不起两位老人家。”
赵臻顺口给了根杆子,表情无谓,乌黑的眼睛看着宁玉,心里隐约带着期待地跳动:“最近要把春装的任务搞定。”
宁玉的确顺着杆子往上爬了,但是表情和语气都漫不经心极了:“那忙完了,就回去看看。”
赵臻辨别着宁玉的语气,分辨不出宁玉这话的意思,是让她一个人回去,还是两个人一起回去。话说得模棱两可,答案悬而未决,赵臻有些很不愉快的焦躁,却不知道怎样再发问,只能瞪着两只眼睛盯着宁玉,等着宁玉再说点什么。
没等来宁玉再开口,等来一连串暴躁的门铃声,赵臻怒视大门。宁玉作为主人纹丝不动,反倒大大方方使唤赵臻去开门,一点都不见外。
门打开是一个陌生女人的脸,黑框眼镜马尾辫,五官立体,下巴有些方,脸廓很深。身材虽不如宁玉高,但却要壮一些,穿着一身黑色,靴子的鞋跟很粗,是一个很有气势的女人。赵臻估摸着,年纪应该在三十上下。
“赵臻?”却是一个稚嫩羞涩的声音,叫赵臻愣了一愣,这才看见小如被挡在女人身后,正畏畏缩缩走出来,“这是我朋友,刑真。”
赵臻把人请进了家里,宁玉已经收起了懒懒散散的模样,端正地坐在了沙发上,眼睛含笑却不怒自威,颇有娘家人见女婿的架势。
小如看见宁玉却立刻红了眼眶,喊道:“宁姐姐。”小嗓音颤悠悠的,让赵臻心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寒暄了几句,赵臻才知道刑真是个医生,工作稳定,收入颇丰,相貌良好,说话有那么些不容辩驳的强势,不躲不避地跟宁玉对视。
小如则目光痴痴缠缠地看着宁玉,红着眼眶的娇柔模样叫人忍不住想疼惜。偶尔瞥到赵臻的时候却苦大仇深,赵臻正纳闷自己怎么惹着这个小丫头了,就听小如怯生生地发问:“宁姐姐,你和她……”咬了咬唇,就快掉下两颗泪来,“……在一块了?”
赵臻连忙摆手,拿出大姐姐的笑容,矢口否认:“你误会啦。我来找她是工作上的事。”
宁玉目光淡淡地飘过来,在赵臻和小如的脸上稍作停留,就转过头继续跟刑真聊天。
“我是来带她走的,”刑真的声音忽然大起来,好像和宁玉没谈拢,“我可没在问你的意见。”
“你的意思呢,小如?”宁玉忽然问。
小如愣了一下,目光有些凄楚:“刑医生说,我生了病,住到家去她可以照料我。”
赵臻刚想问什么病,没想到宁玉会比她还快,几乎脱口而出:“什么病?”
刑真清了清嗓子,面色立刻变得异常严肃,一板一眼地念道:“血红蛋白浓度低于正常范围下限。”
赵臻:“……”
环顾四周,小如低着头眼眶带泪,刑真昂着脸势在必得,宁玉托着腮陷入深思,赵臻有种如坐针毡的局促,默默起身去了厨房。宁玉的家务事,她还是不要掺和了。
等到外面没了动静,赵臻才走出去。宁玉一轻松下来立刻没了骨头,懒洋洋地侧卧在沙发上,细长的眉毛蹙着,看起来有些心事。
赵臻想了想,还是小声地问:“你同意小如搬出去了?”
“同意了啊。”宁玉笑了笑,说得理所当然。
“……”赵臻语塞,“刑医生说的那个病,只是贫血。小如才十七八岁吧?她不知道也就罢了,难道你也不知道?”
“我知道啊。”宁玉随性地把拖鞋给蹬了,伸了个懒腰继续蜷在沙发上,笑得像一只慵懒的猫,“她俩的事,我别多说比较好。而且我告诉小如了,要是刑真对她不好,她可以立刻回到我怀里。”
这样暧昧的话让赵臻垂下了眼,不愿再多说。永远为一个人敞怀,这是怎样的温柔啊。再加上小如的态度,赵臻几乎可以肯定宁玉和小如曾经是好过的。宁玉不肯对自己承认,大概还是把自己当做外人吧。宁玉就在不远的地方,浅浅地合着眼,蝉翼似的睫毛轻颤,面容美好得不似凡人,赵臻瞧得有些出神,越是靠近她却越来越看不懂,这个人到底在想些什么,这副美丽的皮囊下究竟是怎样的心。
但是……她发现自己好像,想接近她了。
林伊轻车熟路,直接奔到了周洛面前,一把拍在她书桌上,书桌上的圆珠笔滚了下来,周洛却只是抬头,眼里波澜不惊,点头礼貌地打招呼:“你好,又见面了。”
那副样子,好似一把枪抵在头上,周洛也不会眨一下眼的。林伊拿周洛这种样子的人最没办法,在房间里暴走了两圈,回头瞪着周洛,恶声恶气:“我来找你算账!”
招招手,金毛大狗就摇头摆尾地跑出来了,周洛声音轻柔:“我亲自为你挑的头套,喜欢么?”
周洛拍拍大狗的屁股,大狗屁颠屁颠地朝林伊跑过去。林伊和大狗大眼瞪小眼,半晌,林伊愤怒又亲昵地喊了一声:“团子!”然后欢欢喜喜热热闹闹地抱了抱大狗的脖子,场面好似亲人团聚。
妈的,作为一只宠物控,真的控制不住啊,看到大狗的脑袋,想到了自己的头套,还是咬牙切齿,可是身体已经忍不住诚实地给出了反应,林伊欲哭无泪。
忽的,林伊听到了极其细微的笑声,轻到被金毛的喘息声盖过去了。林伊一个精神抬起了头,坐在书桌前的周洛的嘴角拉成一条平行线,目光依旧那样平和寂静,连注视都有礼有节。林伊有些扫兴,果然只是幻听,周洛那副样子,怎么能指望她会笑出声呢。
“林逸人没陪你来么?”
一句冷冷清清的问候,林伊没做他想:“我还没跟她说呢,就过来了。都丢人都成那样了,真是一分一秒都没脸多呆。”
林伊愤愤地看着周洛,表达自己对这个始作俑者的不满,哪知对上周洛冷若冰霜的眼神,又是一个冷战。
“意思是……”周洛忖道,“你又是一个人来的,也没跟任何人报备?”
“这……”林伊支支吾吾的。
周洛叹了口气:“林伊,周家是道上混的,不讲规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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