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嫖 客不寻欢gl-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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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狗安慰似的伸出粉色舌头舔林伊的手心,沙沙的舌头蹭出一阵痒意,林伊咯咯地笑,然后看见大狗扭过身子屁股对着她,尾巴晃来晃去。
对啊,团子是从她背后出现的,这么大个地方肯定有别的门!林伊雀跃地拍了拍团子的屁股示意它快走,自己快步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祈祷可千万别是狗洞。
好在不是。是一扇后门,大概是用来给杂役进出的,门是锁的,但是没有人看守。周洛家真是有些年份了,用的都是老式的欧式雕花铁艺大门,花纹也是上个世纪的风格。林伊走近了看,栏杆缝隙有些小,大汪弓着身子就挤进去了。林伊摸摸自己的肚子,很有自知之明自己是卡不进去的。
林伊往里眺望周洛的宅子,还是不肯死心,脱了外套扔进去,抓着铁杆子试图把自己硬塞进去。额头和下巴都抵在了冷硬的铁栏上,淡淡的锈铁味钻进鼻子里,肩膀勉勉强强进去了,脑袋横放竖放不管怎么调整都被卡在外面。林伊有些着急,拼命开拓空间,身体保持着扭曲的姿势,表情也是龇牙咧嘴狰狞得很。就在这个时候,林伊看见了周洛的脚尖和轮椅。视线往上扫,周洛就这么看着她,平淡的目光带了些探寻,微微地拧着眉,像在看一个跑出来的神经病。
“你你你你你……”林伊气得说不出话,张嘴蹦出一连串的“你”出来,脸涨得通红,把迈进去的半个身子撤出来。
揉了揉被铁栏硌疼的肩膀,想到刚才的丑态都被周洛看去了,林伊更加恼羞,没好气地对周洛喊:“还不快给我开门。”
周洛轻柔地唤了一声,带着些稚嫩的柔软嗓音听得林伊一哆嗦,心里没由来地一阵悸动,像细密的小雨点打在心上似的。林伊目光看了过去,耳朵也凑了过去,倘若她有尾巴,一定也像这只金毛大狗一样摇摆着尾巴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仰着肚皮在她脚下卖萌求宠。
可惜这温柔嗓音不是在叫唤她,而且周洛好像没有给她开门的意思,安抚完了大汪,周洛好整以暇地看着门外正眼巴巴的林伊:“它带你来的?”
林伊眯着眼笑:“是啊,还是它有良心,不像某些人……”
周洛丝毫不理睬林伊,低着头温柔地告诉大汪:“我才是你主人。”
林伊一听这话,立刻不乐意了:“虽然你是它妈,但是团子的名字是我取的,我算是它爸。”
“……”
周洛闻言似乎面色冷峻了几分,凉飕飕地看了林伊一眼,隔着铁栏杆林伊看见周洛推着轮椅转身走了,林伊就像个犯人一样留在原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林伊急眼了,对着渐行渐远的周洛高喊:“我……我翻过去!”
周洛没理她,向前推了一段,身后竟没了那人聒噪的声音。周洛回头一看,林伊身子挂在铁门的半腰高度,一脚踩着栏杆缝隙间的卷起的雕花,一条腿悬在空中不知道该往哪里踩。门有些高,顶部还有一排竖起的尖锥,林伊要爬到翻过来,就得翻过那些尖锥。
“下来!”周洛大声喝道,双手用力转动手推圈,轮椅径直地朝大门飞快冲去,轮子在地面上划出焦急的刺啦声。
林伊得偿所愿地进了门,正欲挑衅两句,却发现周洛的脸色很不好看,胸口不停地起伏着,突然弯着身子猛烈地咳嗽起来,攥拳捂着嘴也咳得脸色泛红,瘦弱的身子哆嗦着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似的。
林伊吓得握住了周洛的手,那手在她掌心里微微颤着,像是骨架似的单薄,仿佛轻轻一折就要断了,从指尖到手腕,都是冰凉的,可以清晰地看见薄薄的一层皮肤下青色的筋脉。
周洛稍微顺了点气,就推开了林伊,咬了咬唇,又松开。林伊知道是因为自己让周洛着急了才弄成这样,心虚地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低着头拿眼偷偷看周洛,拧着的眉毛透露出几分担忧来。
这个人,身体怎么差成这样的。林伊都替周洛着急。
“你来做什么?”周洛恢复了镇定模样,和林伊拉开一点距离。
“我来谢谢你,然后——”林伊摸摸脑袋,脸上浮现出一丝赧意,视线和周洛错开,飘到了天上,“那什么,虽然你总是欺负我,但是我感觉自己很想接近你。”
林伊素来是个直肠子,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把大实话一股脑地摊开之后,她竟然觉得有些尴尬。周洛凝眉望着她,目光略含深意,好似被丢了一个难题。
可能真是奇怪的吧,周洛那张脸怎么看都是个未成年,自己竟然会对一个未成年感兴趣,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周洛思考事情的时候眼神格外安静,垂首目光专注地盯着一处,林伊仿佛能想象到周洛在脑袋里把细枝末节都摊开,反反复复地推敲,精精细细地计算。只是林伊想不明白,有什么好仔细考虑的,难道自己看上去很糟糕吗?
林伊自尊心受挫,灰心丧气地蹲下来,和永远不会嫌弃她的好亲人团子惺惺相惜。在外面久了,林伊的鼻尖和手指冻得通红,团子的长毛下面暖融融的,林伊坏心地把手放在团子的肚子上,为抢到了热量而沾沾自喜。
半晌,周洛终于抬了眼,素白的脸上是客客气气的表情:“荣幸。”
虽然没有被拒之千里,但林伊觉得自己想要的不是这样的回答,她浑身都不自在,紧紧地捏着手掌,可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咧着嘴傻笑。
林伊拍拍手站起来:“的确是你的荣幸,记得了?”
周洛的身体受不了长时间在外面挨冻,想要回去,林伊自告奋勇地跳出来要代替周洛的双手。周洛无声地摇摇头,刚把手放在手推圈上,轮椅就走了起来,林伊才不管周洛答应还是拒绝,已经搭上了手推起来,周洛知道犟不过这个人,也便随她去。
林伊得了逞,高兴地越推越快,语调都飞起来了:“我在超市也很爱玩手推车的。”
“……”
林伊似乎天生就是个话唠,那张嘴管也管不住的,周洛越是沉默不语,林伊就说得越是起劲。林伊说起自己姐姐的时候神采飞扬,说起姐姐的同性恋人的时候就变成了苦大仇深,还有被姐姐和嫂子秀恩爱的悲愤交加。
周洛作为一个聆听者,显得有些不合格,一点声音都没有出,小幅度地蹙着眉,目光沉寂,像是藏了心事。林伊弯下腰,略带局促地问道:“你是不是不爱听……你会觉得奇怪么?两个女人在一块。”
看到周洛摇头,林伊紧张的心情落了地,又眉开眼笑起来,一方面是因为周洛确实有在听她说话,另一方面……
“刚才,听你说,要炸了周家,不然就不姓林?”周洛忽然出声问。
林伊笑得很尴尬:“咱都是好朋友了。能不能不这么记仇?”
周洛表情很严肃:“不能。”
“我不姓林,我还能姓什么呀。”
“跟团子姓吧。”
“姓团?”林伊乐呵呵的。
顿了好久,周洛才出声:“姓周。”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没打算写她俩。既然大爷们捧场就加场戏吧。
明天离开家回学校,以后就只能挤时间写文了。还好快完结了。
☆、第八十七章
第八十七章
林逸人今天穿了黑色的小西装和窄裙,抹了淡红色唇膏,眉峰精致又细腻。归兰头一次看见林逸人这样的打扮和妆容,温婉大方又不落气场,这种成熟女人的气质是归兰身上没有的。归兰有些心驰神往,衔了林逸人的唇瓣轻轻地呷,淡淡的花蜜味儿,很软很香。
“我的律师怎么这么帅!”归兰都不想出门了,抱着不肯松手,“律师律师,快让姐姐轻薄一下。”
“我从来不跟委托人搞不正当关系的。”林逸人配合着她,义正言辞地说。
归兰攀在林逸人肩膀,眨着眼睛问:“我也不行吗?”
林逸人认真地忖了忖,然后说:“你是例外。”
归兰笑弯了腰,林逸人捏了捏她的脸,语气温柔:“好了不闹了,得出门了。”
归兰唇一勾,凑上去咬着她的耳朵:“老公,别紧张。”
林逸人愣了愣,轻声地应下:“嗯。”
走到楼下的时候,一阵大风刮过来,归兰被风迷了眼,拿胳膊挡着。树叶的沙沙声随着风声刮过耳边,林逸人说了一句:“你在这儿等着吧,我去把车开过来。”归兰看见林逸人逐渐走远了,风掀着她原本整齐的衣摆,她的头发乱得厉害。
归兰退回了楼道,狭窄的楼道安静森幽,归兰徘徊了几步,脚步声回响在楼梯间,声音仿佛在白色墙壁间撞碎了似的。风也穷凶极恶地扑打窗户,归兰听着杂乱的声音,心脏咚咚跳个不停。
早上看出林逸人的紧张,自己便故意说些玩笑话缓解,谁知这会儿自己竟然也紧张起来。归兰想起了父母言笑晏晏的模样,心骤然抽紧了。如果赢了,洗刷冤屈,如果输了,恐怕就是坐实了罪名。
归兰六神无主地看着地面,汽车的鸣笛声夹在各种声音里挤了进来,她慌乱地向外看,林逸人车正停在外面,车里的人正招手叫她。
归兰闯进风里一路跑进林逸人的车子,身边人就问:“发生什么事了么?叫你好久了。”
被车里温暖的空气和淡淡的香味包围,心跳好像也逐渐平复过来了:“没什么,楼道风声大,挺冻的。”
“你脸都白了。”林逸人把空调调高了几度。
归兰笑着挨过去,软绵绵地蹭她:“咱俩取暖。”
一时的分神就这么被遮掩过去,归兰看着林逸人专注开车的侧脸,心里有那么一两分心虚在作祟,这一心虚,就想要加倍地弥补,车子在拥堵的市区停停走走,林逸人刹车一踩,归兰就凑上去亲一下,踩一下,亲一下。林逸人一方面表现出不胜其扰的模样,一方面也有些享受,不舍得叫归兰乖下来,一边小心地看着前面的路况,一边配合着她,小心翼翼地窃玉偷香,车窗上的雾气足以遮挡着她们。
归兰没觉得自己竟然会是这样腻歪的人,只是今天特别想腻着林逸人。亲到林逸人的时候归兰在想,自己并没有什么害怕的理由,这个人一直是这样温柔地保护着自己的,只要林逸人在,天就不会塌下来。
和司晓汇合之后,司晓第一句话就是:“你俩刚刚车震了?脸这么红?”
“咳咳。”归兰咳了两声掩饰尴尬,看着司晓那副贱兮兮的样子,她最大的愿望就是灭口。
“车里空调开高了。”林逸人给了一个得体的解释。
司晓很明显对这个解释不买账,贼眉鼠眼的目光流转在两个人之间。不过,很快司晓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米白朝她走过来了。如果一物降一物是自然法则,那么米白肯定是唯一能够制服司晓的那个。
米白穿了及至小腿的收腰风衣,只看了司晓一眼,就移开了视线,司晓原以为米白会到自己面前,可她走到了归兰身边,就停住了。而且似乎没有要跟司晓说话的意思,这让归兰和司晓都有些尴尬。
庭审在下午一点,她们还有时间一起吃个简单的午饭,就选了附近比较规范的快餐店。司晓走在最外面,米白也是,中间隔了林逸人和归兰。两个人都觉得如芒在背,面面相觑,归兰忽然莞尔,拖起林逸人的手,高高兴兴地快步走起来。
司晓正为米白儿的疏远暗自垂泪,看到中间两个人恩恩爱爱的样子更是咬牙切齿,心里痒痒的,伸出手去抓米白的胳膊,却被米白不动声色地躲过了,司晓碰了一鼻子灰,有些丧气,一路都恹恹的。
午饭时间快餐店有些拥挤,四个人挑了位置坐下,林逸人去充了卡排队买饭。归兰看着两个人沉默不语的样子,立刻感觉自己是多余的,很有眼力见地一拍桌子站起来,欢天喜地地去陪林逸人排队。
“你也要去听审么?”司晓叹了口气,“别胡闹了。”
“你别管我。”米白口气很生硬。
司晓咬咬牙:“我不想你去。你不是不肯原谅我么?既然不原谅我,何必要去?”
“司晓!你什么时候才能学着把事情都告诉我,跟我一起分担?”米白的声音含了一丝怒气,克制地咬着唇,“我不原谅你,但是我也说过,如果你出事……我等你出来。”
司晓还想说些什么,米白执拗地转过了脸,视线瞥向排队的人群,不愿意再听一句。司晓的脑子里一团乱麻,闷闷地看着米白无计可施。
突然,米白的瞳孔骤然紧缩,脸上布满惊诧,像一只动作敏捷的猎豹一样踩着座椅冲了出去。
“站住!”
“归兰!”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人群骚乱起来,一时间嘈杂的声音莫过了一切,尖叫声和饭菜打翻的声音连连迭起。
周围的人让出了一个圈,人头紧靠小声议论。鲜血从血肉模糊的地方淌出来,染红了双手和地面,浓重的血腥味萦绕在鼻尖,林逸人看见归兰靠在自己怀里,腰部被红色的血浸透的时候,一下子就懵了。她好像失去了知觉,一动也不动,苍白的唇轻轻颤着。她努力地回忆发生了什么,归兰把她推开,然后就倒了下来。
血……血……怎么会……不是真的……
归兰轻轻地拉她的衣角,胸口剧烈起伏着,好像一个苟延残喘的重症病人。林逸人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了,灼烧着脸颊的皮肤,耳边轰隆作响。呜咽声都堵在喉咙里,像野兽一样用含糊的、干涩的、喑哑的声音喊她的名字。
“别……哭……”归兰说得很艰难。
司晓拨开人群挤进来,吓得愣了几秒,随即高喊:“打120!”
林逸人把归兰抱住了,紧紧地抱在怀里,她说话的时候声音打着哆嗦:“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林逸人你冷静点!”
司晓走近了两步,林逸人反应很激动,把归兰抱得更用力,一脸防备地看着所有试图靠近的人。司晓只能看着干着急:“会扯到伤口的。”
林逸人好像听不进去,手掌捂住归兰的腰腹处,血液潮涌似的一股一股涌出来,手掌被湿热粘稠包裹,没几秒掌心团聚了一滩血,混杂着如同碎肉一般的血块,怎么堵都堵不住。血越来越多,手上,衣服上,裤子上,她害怕了,她是真的害怕了。她慌忙地把视线从掌心移到归兰惨白的脸上,恳求归兰跟她说说话。
林逸人今天难得化了妆,那么漂亮,现在都哭花了脸;林逸人手放在她脸上,肯定也把她抹成了大花脸,不好看了。她有好多话想说,可是说一个字都困难无比。
归兰觉得自己可能要死了,想笑一下安慰她,但是看着眼前的人,她还没跟她温存够,有那么多舍不得,她还没抬起嘴角,泪水就滚到了耳侧,疼痛的呼吸好像在跟她抢夺生命一样。
“不疼……”归兰大口喘着气,说话的声音轻得像就快飘走一样。
说不疼就不疼了么?这个傻瓜。司晓叹了口气,眼里有了些湿意,不忍心地转开了脸。这样的情景她也体会过,稍一回想就是心惊胆战。
米白回来了,追了两条街后嫌疑人窜入了人流。“没追上。”米白很愧疚,小声地告诉司晓,“该死今天没带枪。”
“救护车就快来了,你再等一等……就一会儿,好不好?”林逸人跪伏在地上,姿态卑微,声音哽咽,“求你……”
“你……去法院……”
林逸人以为自己听错了,反应过来后立刻拼命摇头:“不!我陪你去医院!”
“答应我……去法院……”归兰的声音越来越虚弱,眼睛里写满了渴求。
“听她的吧。”米白忽然出声,“去医院你也帮不上忙,让方全逃过这次的话,你们的麻烦反而更大。要知道,方全的目标是你,让你这个代理人去不了。”
救护车的声音终于呼啸而来,林逸人仿佛看到了救星,欣喜万分地想告诉归兰,怀里的人却已经昏了过去,脸上的欣喜瞬间化作死灰。医护人员让林逸人帮忙把归兰抬上担架,林逸人颤巍巍地站起来,才发现自己跪了太久膝盖隐隐作痛。米白接过了手,瞥了一眼:“捅了一刀,别太担心。我送她去医院。时间不多了,你快去吧。希望她醒来的时候能听到好消息。”
林逸人脸上都是干涸的泪痕,怔怔地看着归兰被送上救护车,沾湿的睫毛盖着,一副毫无生息的模样。林逸人觉得心脏被掏空一般,疼得有些麻木,在归兰额头上印上了一个吻,转身拖着酸疼的腿亦步亦趋地走远。
司晓也得跟去,但是她心中有很多疑虑,尤其是看到米白拧眉神色复杂的样子。
“真的……会没事吗?”
“我看到那个人用的刀。”米白低声叹着,语气有些苦涩,“即便是在战场上,这种刀都是违禁品,它扎出的伤口,大体上是方形的窟窿,伤口很难止血和愈合,因为无法包扎止合,致死率非常高。”
司晓震惊得嘴巴大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转头看看走远的林逸人,又看看米白。
米白定了定心,又说:“但是医院也不是对这种伤口毫无办法。只是,万一归兰不行了……她会后悔不能亲手把那人送进监狱的。”
司晓转身跑步跟上了林逸人,从背后熊抱住那仿佛不堪一击的身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往她身上抹。
宁玉打心眼里不愿意陪赵臻一起来看她的老相好,有那时间她不如在家睡个美容觉。不过想到事关归兰,还是提起精神来了。
不过,登记过后取了听审证,到了二楼七号庭审大厅,宁玉找来找去也没找到归兰。倒是林逸人匆匆忙忙赶来,面色煞白像个死人,她身边的位置空着。
“你有没有觉得林逸人有些不正常?”宁玉看了一会儿,忍不住侧头问赵臻。
林逸人明显有些六神无主,全体起立的时候慢了两拍,法官问到委托代理人是否到庭的时候,林逸人的心思不知道飘到了哪里,问了三遍才慌忙回答“已到庭”。
赵臻没有回答宁玉,笔直地站着,呆呆地盯着林逸人,三魂七魄都游走了似的。
“想什么呐?”宁玉轻声问。
“我在想,”赵臻顿了顿,“那天,我哥的案子开庭的时候,林逸人是什么心情?”
法官在念着冗长的开庭词,听起来枯燥乏味,宁玉深呼吸一口气,懒洋洋的声音带了若有似无的讽意:“你还真是放不下林律师啊。”
终于,“现在开庭”四个字敲响,声如洪钟,回荡在大厅里。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会慢点更
☆、第八十八章
第八十八章
庭审结束后,人群熙熙嚷嚷地涌出去,庭审现场发生了意外,大家一边脚步匆匆地逃离,生怕染上什么霉头似的,一边交头接耳小声议论,长吁短叹。
就在法官即将宣判审判结果的时候,有个人轰然倒地,身体僵直地剧烈颤抖,现场炸开了锅,法官连喊了几声肃静也难以安抚下躁动的状况,只好宣布择日再判,救人要紧。
宁玉和赵臻一起离开,人流都拥在楼梯上,宁玉自然地拉了赵臻的手,以防她跟自己被冲散。赵臻的掌心很软,手也比她小,很容易就握住了。
耳边的议论声喋喋不休:“倒下的那个人是谁啊?有没有事啊?”
“谁知道。我看方全好像很紧张他的样子,差点冲过来,吓我一跳。”说话的人长舒了一口气,表示自己真的被吓到了。
下了楼梯,路宽阔了,赵臻反手拉了宁玉快步走起来。出了法院,外头狂风猎猎,天色阴沉得像要压下来。
“我到了庭审现场,心情就特别差。”赵臻解释了一下,说完又觉不妥,咬了咬唇,望着宁玉道,“不是因为林逸人。”
宁玉耸耸肩,神态大方似乎并不介意。摆脱了人群,就没有牵手的必要了,宁玉松开了赵臻逆风往前走,任凭敞着的衣服被风吹得大开,飘飘扬扬。赵臻郁郁看着宁玉的背影,宁玉对她袒露得太少,她永远看不懂宁玉的心情,高兴或是不高兴,喜欢或是不喜欢。但是宁玉高高的背影让她有一丝触动,她逆风前进的样子坚强又怆然。
既然住得相近,肯定是要一起回家的。路边经过的出租车本就不多,有两辆被同样从法院出来的人抢了,等了一会儿连听审的人都逐渐散光了,两个人打算往前走一段再打车。路边半人高的小女贞叶呈现出苍劲的绿色,在风里瑟瑟发抖,宁玉和赵臻在灰白干净的路上走,一个在斜前方,一个在斜后方。
赵臻在路边左顾右盼,可是连抬手的机会都没有,马路有些空旷。转头看见宁玉正百无聊赖地站在她身后,脚尖一下下地轻踢路边石阶,一个三十多岁花枝招展的女人做这样的小动作,赵臻忍不住觉得有些可爱,多看了两眼。
“你等我会儿,我到前面拐角的地方看看有没有车来。”
赵臻看宁玉那个好像懒得不想动的样子,就逼自己勤快一些。这个冬天,若是不起风便还好,和往年的冬天差不多,可一起风,就把凉意都带进骨子里,残酷得很。
赵臻往前走了一段,翘首看着马路,突然身子就被两只有力的胳膊束住了,赵臻惊呼一声,手上的包落了地,身子重心一歪往旁边倒。可是背后的人夹持着她,她只是歪歪扭扭地被抱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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