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嫖 客不寻欢gl-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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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身,米白同学却已经不见了。
  “米小白?”司晓对着门外的一片漆黑问。
  关紧的卧室的门缝里透着灯光,司晓刚走出客房,刚走到卧室门口,里面的灯熄了。
  司晓立在门口,身边黑得找不到自己的影子。像是已全身□□,任凭夜的泼墨,风的讥嘲。
  许久,司晓才能动一动。
  他妈的。司晓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遭这份罪。她这辈子还没受过谁的冷淡,只有米白。
  司晓格外想点一支烟,烟雾缭绕中或许可以找到以前的那个自己,永远春风得意,能够畅快地大笑,能说着暧昧的黄段子,把威士忌当水喝,能够潇洒地转身,无所留恋,无所顾忌。
  可是却忽然想起来,所有的烟已经被米白缴走了。她像一个举起双手的囚仆,被动地跟在后面绕圈,当了一条听使唤的尾巴。
  窝气。司晓暗暗骂自己,转头看紧闭得没有意思缝隙的门,好像心里也有什么,和那扇门一起堵上了。
  最窝气的是,这时候自己还是,非常想,撞开门冲进去用力抱她,吻得她说不出话,再狠狠要到她开口求饶。
  

  ☆、第十五章

  
  十五
  大清早,等归兰洗了个澡,换了一身纯黑色雪纺连衣裙,拎了个亮黑皮的包钻进林逸人车里的时候,林逸人正合眼靠在椅子上听广播里的新闻。
  姗姗来迟的归兰推推林逸人,笑脸如花:“怎么一大早就这么累?没睡好?”
  林逸人默默地瞥了她一眼,表情古怪:“穿一身黑,去哀悼么?”
  归兰望了一眼林逸人难得的一身白色休闲装,自己一身黑,顿时也觉得煞气十足。挺了挺身,想高吼一声“黑白双煞”,可是气吸进去却卡在气管吐不出来似的。
  不对了。林逸人现在可是债主。
  归兰理直气壮的表情塌下来,脸上的妆都一下子没了生气,撇开头用力把气吐出来,只说:“去医院。”
  有些无法面对面,不想把林逸人当做金主讨好。可是现实已是,尽管林逸人百般委婉,归兰不能把林逸人不求回报的帮助置若罔闻。
  感恩戴德么?归兰看着面前的人,愣了愣神。钱把她垫高一层,自己却自高自大地不肯去仰视她。
  “不去接你弟一起去?”林逸人专注地打着方向盘问。
  “不用了。”归兰叹气,“他去了又能做什么。”
  “他也是有发言权的。”
  林逸人把车窗关上,把收音机的音量调大,汽车缓缓行驶在清晨平坦宽阔的公路上,一程连着一程。
  收音机的信号状况良好,一点杂声也没有,女主持的声音清晰地传进耳朵:“7月17日;李天一涉嫌强|奸轮|奸案再起波澜。就此案,清华大学教授易延友发布微博;其中提到“强|奸良家妇女比强|奸陪酒女、陪舞女、三陪女、妓|女危害性要大……”
  归兰有些愣,林逸人皱了眉。
  林逸人看了看路前,便伸手去关广播,手腕上立即覆了另一只手。归兰微笑着摇了摇头。
  “那么易延友的言论真的有错么?下面联线我们的新闻评论员,我们来看看就此事,他们……”
  太阳升起来,金色的光洒进来,林逸人眯了眯眼,静静钻研归兰的表情。随后,关掉了广播。清晨又回到一片清净,只有车身划过风的声音平缓地划过。
  归兰垂下头,拢了拢头发,笑:“我才不在乎呢。随他们去说吧。”
  林逸人没有回答,安静地把车停在了路边,一双深黑的眼眸波平如镜地盯着归兰的眉毛和眼。
  “真的么?”林逸人的面色有些莫名的冷,“笑得真难看。”
  归兰闻言把头扭向窗外。清辉铺地,路上的野猫踮着高傲的步子,跳上了垃圾桶,扑腾了两下叼出一个白色塑料袋来,许是发现了人的注视,从喉咙口发出充满攻击性的低吼。
  你有没有过那钟时候,生活堪虞,继日难续。却还叫嚣着要扬起头颅。
  惹笑话罢了。倒不如破罐破摔地承认自己一身腥。
  “你也这么想么?”归兰问。
  “现行刑|法没有对强|奸罪的犯罪对象身份作出区分,相关司|法解释也曾明确禁止‘以被害妇女作风好坏来划分’是否构成强|奸罪。”
  “可是大多数人都会这么想吧。陪酒女看得很开,强|奸也能当成享受,一身风骚被强|奸也是活该。”归兰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说话之前要笑一笑,好像借此表明这和自己毫无关系,自己毫不在意似的。可是脑袋像被什么击中,开始混沌起来。
  林逸人的眉头拧紧,眼眸里是认真和渊深:一来,他分明在说,同样的罪行,因社会地位及身份之不同,对待也不同,身为一个法律专家,这是企图破坏法律的公平性;二来,把一起强|奸案,变成对被害人身份和性经验的审视,是在损害其人身自由等基本权利后,摧残其精神,并以此掩盖暴力犯罪的实质;三者,身为男性,把女性分为三六九等,再把‘强|奸一部分女性’与‘强|奸另一部分女性’比较,变相表达其‘危害小’,这是男权渗透和明目张胆的公然歧视,不止歧视了你,还歧视了我。”
  林逸人直言不讳,甚至把自己和归兰绑到了一起。归兰听出来了,可是心里还是拧巴得紧,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没有表面上那么潇洒,此刻林逸人说什么到她那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她支着腮看着窗外,视野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清晨的淡光和水泥的灰白,这样才觉得舒心。
  可是至少表面的潇洒还是要的。归兰淡淡一笑,说:“开车吧。”
  林逸人迟疑一下,把身子侧回去,双眼直视车前,一边启动车子一边出声道:“只要能自食其力地赚钱,都是好的,特殊职业其实更不容易。”
  “别说了。”归兰只是耸耸肩,头发散落下来遮住半个脸,她又把头发拢到耳后,“没必要,我好得很。别对我太好。”
  车子缓缓启动。
  归兰把头埋得更低,心底的酸涩却愈发水涨船高,只能偷偷地喘着气。
  “林逸人。”沉默久了,还是归兰憋不住气儿。
  “嗯?”
  归兰扬起脸:“我反悔了。我不要跟你借钱了。你没利息可赚了。”
  林逸人专心开着车,不会答,更不问为什么。
  “这样你就不是我债主,咱们只有平等的交易关系。”归兰说得有板有眼,有些得意,“然后我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嘲笑你骂你黑心资本家。”
  归兰的小算盘打得哗哗响,对面林逸人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专心地盯着车前的泊油路。
  归兰好不容易下的决心就被泼了冰水:“喂,你听到没有!”
  “没听到。”林逸人说。
  ……
  到了医院,问了问情况,那孩子的伤口只缝了两针,六七天就能愈合,腿上有些不碍事的轻伤。
  那孩子在睡觉,归兰走近了细瞧两眼,孩子的妈立刻站了起来,恨不得拦住归兰将孩子护在身后。
  归兰的脸色沉下去:“你总得让我看看他的伤吧。”
  那妇人轻蔑地冷哼一声:“怎么还是你来。爹妈都不知道死哪去了,难怪是个没教养的野孩子。”
  “你说谁没教养?”妇人的话刺到归兰的逆鳞,她三步作两步跨到妇人面前,高跟鞋踩出了回声效果。
  “当姐的和当弟的一个德行,我看你们家没一个好东西!”妇人挺起胖胖的身子,赘肉抖了抖。
  归兰骄傲地挺起胸前波涛:“看你这副模样我就觉得你儿子该揍!”
  “……”
  靠在墙边的林逸人愣愣地看着两个护短的女人吵得不可开交,势均力敌,便环着胳膊,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们针锋相对的样子。
  现在的父母,都把孩子当成了宝,含在嘴里都怕化了,才会养成一个一个李天一那样的二世祖。孩子犯了错,父母跟在后面擦屁股的案子并不少见。教育是一件难事,特别是在这种节奏混乱步调不一的大坏境里,管得严点,成了奴才,管得松点,成了蠢材,能教出人才的,少之又少。
  教育往往是要以身作则的,上梁不正下梁歪,一个三观不正的家长如何去要求孩子有健全的人格呢。
  比如现在,林逸人看一眼医疗费用的单子,再看一眼跟归兰争执着教养不教养问题的妇人,觉得好笑又笑不出来。
  她清咳一声,声音不大,也算打断了两个女人剑拔弩张的争吵。
  林逸人指着医疗单上的费用项目,直接地问:“缝了两针用了五百多,您不觉得太多了吗?”去掉个零,大概还合理些。
  “我儿子用的是原蛋白的缝合线,当然贵一点。”妇人理直气壮。
  林逸人和归兰对视一眼。这比上饭店吃饭结果花销上千,服务员说因为筷子是象牙的还要令人汗颜。
  “哦?”林逸人长长地迟疑一下,一脸认真地问:“那就拆下来给我们鉴定一下吧。”
  “……”
  妇人坐在病房里面,归兰坐在外面长廊,各自鼻孔朝天地喘着气一言不发,形成了冰冻世界的两极格局。
  到了中午,林逸人到医院周围的饭店打包了两份饭菜,一手端着饭盒,一手拿着手机施施然地从楼梯口走上来。
  归兰看了一眼,摇摇头表示没胃口。
  林逸人坐下来与她并排:“气饱了?”
  归兰“切”了一声:“谁稀罕跟她一般见识。”
  林逸人笑了笑,把饭盒放在椅子上:“我好像也没什么胃口。”
  归兰往病房里瞧一眼,乌溜溜地转了转眼珠,拿了一份饭盒踮着步子往那妇人那去了。
  自然不是想把饭盒扣在那妇人头上,也不是想吃给饿着的妇人看,而是隔着一步的距离递过去:“喏。”
  那妇人错愕地抬头看,归兰笑得一脸天真善良,长长的睫毛眯起来,好一副乖巧模样。
  这女人的天气真是阴晴不定。林逸人端着身子翘起二郎腿,含笑看着。
  演完了乖孩子的归兰又和只燕子似的回来,踩着8CM以上的高跟鞋也轻轻松松,丝毫不妨碍她轻巧的身姿。
  “和解了?”林逸人的嘴角翘起,和蔼得像个长者。
  “我看她捧着肚子愁眉苦脸,估计在等饭呢。此时不讨好,难道真跟她歇斯底里吵一架然后等她狮子大开口?”归兰眨眨眼理所当然地说,“我可是宰相肚里能撑船。”
  林逸人伸手摸摸归兰的头发表示嘉奖。归兰撅着嘴嚷:“讨厌。别把本御姐当小狗。”
  “……”
  医院都想把病人赶出院回家休息了,人家硬是想住院观察,看看有没有脑震荡的情况。观察就观察吧,归兰潇洒地甩甩头表示自己不奉陪了。
  林逸人打电话叫王楠到医院处理一下赔付相关。
  “你还真是挺能抠的啊。”归兰笑眯眯地看到王楠身后还跟着个小跟班的,抱着笔记本看起来像是把算把每分钱都算得清清楚楚。
  “白眼狼。”林逸人解了车锁,开门,“我是在给你省钱。”
  “是。”归兰坐进副驾驶座,“那晚点你跟我算的时候肯定还要一毛不拔。开始我还以为你是土豪呢,骗人!”归兰不安分地把安全带扯过来绑住自己,觉得不舒服又解了,安全带“哧”了一声缩回原处。
  “失望?”林逸人反问。
  “你不落难街头我才失望呢!”归兰毫不留情地给了个白眼。
  归兰在路上安静了一会儿,间或侧脸看看林逸人,再陷入深思。这难得的安静让林逸人觉得怪怪的,总觉得归兰在酝酿着什么,她也不急,等着归兰开口。果然,归兰几番踌躇之后,盯着林逸人的侧脸古怪地笑了:“话说,王楠是不是喜欢你呀。”
  原来是这事儿。“……不可能。”林逸人车开得稳当,冷冷丢出一句话。
  “怎么不可能。他可是随叫随到呢。”
  林逸人的脸色硬得很:“你能想点儿正经的事么?”
  “哦……正经的。”归兰懒懒地瞥一眼,像是被那冷峻的模样煞到,一脸嫌弃道,“也是,像你这样的,能给跟谁搭伙儿过日子呀。”
  林逸人无语,归兰窃喜。
  

  ☆、第十六章

  十六
  在归兰的指路下,林逸人开车到归兰楼下,小区的楼房有些伪欧式风格,外墙是用粉色砌的,但也不显媚俗。两幢楼房之间距离比较广,就算是底楼的采光也应该不错。
  一路上林逸人开车都很平稳,可是想到把林逸人领到家这件事,归兰还是觉得心脏左摇右摆又七上八下,好不容易踏了实地,稳了,林逸人摇下车窗让归兰自己上去把归海领下来。归兰舒一口气,立刻提着连衣裙小跑起来。
  “等等。”林逸人喊了一声。
  “嗯?”
  “可能是我多虑,但还是有必要说一声。上去问问小海打架的原因。”林逸人考虑着,当着自己这个外人的面,小孩子自尊心一发作,更不愿意说。
  “打人了就是打人了。他爱说不说。不愿说,还能给他编排个理由?”归兰自认不是双江梦鸽式家长,坚决秉着自己的孩子犯错必须由自己往狠里训的原则。
  林逸人笑了。归兰如果不护短,就不会把小海藏家里自己去面对无理的家长了,她解释道:“刚才我看那位母亲,看到你的第一眼有点心虚。而且好像怕你靠近,估计是她孩子跟她说了什么,怕你问出来。当然,也可能是我多心,问一问总是好的。”
  归兰沉默了一下,抿着唇点点头。
  靠近家门的时候归兰放轻了步子,收敛了高跟鞋的声音。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些无措。
  用钥匙插|进锁芯转动,门缓缓打开,展开的熟悉场景里空荡荡的没有人。
  归兰刚想喊一声,小海从房间里出来了,还是穿着昨天的衣服没有换,阴郁地看了归兰一眼,磨磨蹭蹭地走到门口,磨磨蹭蹭地开始换鞋。
  归兰摩挲了一下掌心,皱着眉问:“小海……为什么要……”
  “姐。”他抬头,“对不起。”
  归兰走在前面,归海走在后面,林逸人收掉手里的笔记本,请归海上车。
  归海眼里有些疑惑,还是道了声“谢谢”上车。归兰陪他坐在后座。林逸人看到姐弟俩沉默的样子,就知道什么都没问出来,归海背着书包的样子还挺拧。
  路上,归海碰碰归兰的胳膊,小心地问:“是不是要赔很多钱?”
  归兰翻个白眼道:“你也知道啊。”
  “那……怎么办……”归海的脸一下子红了。
  好在还算有点良心。归兰瞪他一眼,声音却软下来:“没事儿,妥了。”
  “啊?”
  归兰信口雌黄:“你姐夫借的。”
  车子狠狠地晃了晃,姐弟俩的身子随着惯性向前冲了冲,然后立刻听到林逸人冷静的声音:“抱歉,有路障。”
  归兰抹了把汗,果然撒谎也要经脑子,竟然忘了当事人也在场。
  “哦……”归海若有所思地低下头,大概是想象着那个一眼都没看过的虚无缥缈的大款姐夫。
  “姐。”
  “嗯?”归兰侧头。
  归海一脸诚恳道:“我觉得这个姐夫不错。不如就定下来吧。”
  然后,车又猛地晃了晃。归兰非常以身作则地狠狠抡了归海的脑袋,摇摇晃晃地车里传出一声惨叫。
  坎坎坷坷地到了学校,归海觉得这个表面认真靠谱的姐姐的朋友,车技实在不靠谱极了。
  归兰拉着小海直接奔了校长室。林逸人从车窗口看着,触目是灰白的地面,偶尔伏着一两片叶,归兰一边走着,一边老气横秋地数落归海,远处是灰蓝的天。闭上车窗,打开笔记本,打开电子邮件,一些风声隔了玻璃更加空洞地撞进耳朵。
  校长已过中年,啤酒肚有些福相,一身西服穿得很有百家讲坛的风范,脑袋上的黑草中间阔出一大块陆地,只留了几根杂草。倒三角的眼,眼角下垂,斜眼看着姐弟两的时候眼角才不耷拉。
  归海还是那个老态度,梗着脖子红着脸极有气势地嚷了一声“不说”,好像准备英雄就义似的。归兰很有骂人的冲动,但当着校长的面只能生生咽下去,暗地里使坏地捏着归海的胳膊:“快道歉。”
  归海忍痛咬着牙,一言不发地向后退了一步,盯着地面像能盯出个洞来。
  “问你为什么打人也不说,道歉也不说。你折腾谁啊归海!”归兰一步跨过去,把归海拎过到校长面前,虎虎生威地瞪着他。
  “你这个小孩!”校长坐在椅子上,上上下下打量归海,“打架斗殴属于严重违纪,要记大过或者勒令退学你知道吗?”
  “校长老师。”归兰心里猛的一抽,整个人仿佛被这轻巧地一句话抛起来,连忙赔笑,“小孩子不懂事,您跟他计较什么。”
  “认错态度也很差!”校长横着眉,“我劝你们还是退学吧,劝退可比开除好看多了。”
  “退就退!”归海突然脸红脖子粗地吼了一句,把归兰和校长都吓了一跳。
  归兰一巴掌拍过去,用力扇了一下归海的后脑勺,捏着他的耳朵使劲儿吼:“归海你再说一遍试试看!”
  校长歪着半张嘴冷哼一下,
  “谁没有个年少轻狂的时候。小时候犯个错误,总要给个改正的机会对吧。”归兰放轻声音,叹了叹气,眼眶眼见着有些红。
  校长板着一张脸打太极:“有的错误可以犯,有的错误不能犯!” 
  一来二去,归兰也算摸透了校长的想法,开除倒是嘴上说说的,不过就是死活不松口。归兰咬咬牙,跟归海说:“你先到车上休息一会儿。我跟你校长好好说说。”
  归海天鹅一般梗着的脖子缩了缩,看归兰的眼神有点心虚有点抖。校长看看归兰,再看看归海,点头同意了。
  林逸人正盯着电子邮件,眉头蹙起深渊,眼里映着电脑屏的光。
  “你怎么回来了?”林逸人看到归海回来,合上电脑。回来的归海是一副低迷的模样,鞋底把地面摩挲地直响,像是脚底下踩了一片叶子在摩挲。
  归海少不更事,也不是全然不懂,懂的这一星半点儿让他烦躁得稍微一点摩擦就要着了似的。林逸人几番回头看看后座的归海,探听情况的意图表现得很明显,这点烦躁就像立刻找到了火星,偏偏禁锢在小小的车里,发泄不出。
  林逸人听归海气呼呼地喘着粗气,觉得好笑,也不避讳地就问:“你姐还在校长室交涉?”
  归海抬头瞥她一眼,又把头低下去。
  “你肯说出打架的原因,肯道个歉,这事儿就完了,何必让你姐那么为难。”
  “你不懂。”归海重重地说。
  “我不懂?”林逸人轻笑,“我不知道这事儿的原因,只知道你只要动手了,就是有责任的。”
  归海不答,隔着半米的距离,林逸人听到他的大气儿喘得更厉害,显然是气到了,笑着又加一剂火药下去:“你知道你姐在校长室谈什么么?”
  “要你管!”归海愤愤地喊了一句,想站起来的时候脑袋碰到了车的顶部,又重重砸在车的软座上。
  林逸人笑了,这笑又不算笑,从鼻子里哼出点儿气来,她转过头望归海,面容倒真真是含着笑的,唇角也是翘起的,轻松吐出一句:“我觉得你姐不值。”
  归兰额上有点虚汗,话头已经饶了好几个弯,对面那老男人已经不动声色地拉开抽屉,钱没出一声响地尽数被拢了进去,还做着一副犹豫状,实在可恶。
  “校长……小海还小不懂事,青春期的孩子有些冲也是可以理解的吧……”归兰咬牙切齿地继续绕着话。
  “我看,这事吧,学校肯定也想尽力把它压下去。毕竟是挺好的一个学生,我们也不想断掉他的路。”
  “嗯,学校肯定是为学生着想的,我们都清楚。”归兰应道。
  “只是吧……”
  听到这个“只是”,归兰心里一沉,继而又有火苗窜起来,相当想冲上去揪着那秃子脑袋中央的三根毛狠狠骂一通,心里这么想,话也极不耐烦地脱口而出:“还可是!磨叽什么啊!”
  归兰捂嘴,把剩下的“老秃子”三个字堵住。
  校长也一懵。
  归兰尴尬地抽了抽嘴角,和校长大眼瞪小眼。门就在这时被叩响了。
  开门,林逸人笔直地站在门口,脸上一派和气。
  天色已经开始暗了,跟着林逸人回到车上的归兰很不服气,这年头,果真是天下无难事,只怕有钱人。归兰总觉得,转折点是从林逸人亮了名片开始的。
  “我看到贵校的宣传栏,也听说最近各校都有法制宣传的活动,真是好极了,在学生中普法,是为社会的未来铺垫呐。”
  归兰目瞪口呆地看着林逸人和校长寒暄了一会儿,最终以林逸人给学校开免费讲座,和归海回学校住宿上课愉快收场。
  若说免费讲座能给学校省多少钱,倒也不见得,重点在于校长愿意藏起林逸人的名片,结交这个人才是真的。多个朋友多条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久了,遇到什么样的人该让一让该交一交,自然一清二楚。这是林逸人的解释。
  归兰认识的人固然也多,看到的固然也多,在交际中固然也有一套,可那都是单纯的交易关系,在社会人际圈里欲先取之;必先予之的道理,还不能深谙。
  “说白了,就是他觉得你可以利用,让着点你,他觉得我没用,就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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