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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血关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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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吉问道:“言公子刚才只用两指便捏住葛虎的蛾眉剌,这功夫便是五云真人所教?这是什么指功?这么利害?”
言成霖说道:“不错,正是五云真人所教的功夫,名为‘璇光指’。我才练了半年,只能说初窥堂奥。你们又是何事来到这里的?莫非桐柏山庄有什么变故?”
唐文勇说道:“桐柏山庄倒是没有什么变故,我们来汴、洛地区又转道孟津却也不谓无因。”说到这里,唐文勇打了个顿,说,“言公子请喝酒。果然是荒村野店没什么好菜,只牛肉还算地道。”
周吉连忙接口喊:“店家,再上一盘牛肉!”
见言成霖干了杯中酒,唐文勇又给斟满,这才拾起刚才的话头,说道:“今年刚过了年,风闻江湖中传言,说飞凤阁主并未将玉如意送到临安宋宫之中,自己半道落下了,另用一只如意顶替,搪塞皇帝的。光这句话倒也罢了,又传言那玉如意对练功人大有好处,有不少人正打它的主意。因飞凤阁主名头太响,武功太高了,一时不敢造次,暗地里却在纠集着人,找机会下手抢夺。听到这个消息,我们想,玉如意最好,凭我们这点庄稼把式,可不敢淌这浑水,只不知言公子你知不知道。我们到绿柳山庄找你,朱四达说你有事来汴、洛一带,尚未回庄。我们三人商量一下,便来此地找你来了。”
言成霖说道:“原来是找我来了,多谢三位还惦着我。”边说边向唐文勇、周吉、李铁头抱拳行礼。
周吉说道:“言公子不必客气,你在绿柳山庄不嫌我们冒昧,把我们当好朋友,我们可不能不知好歹。言公子你的事,便是我们桐柏三英的事,可当不得公子一个谢字。”
唐文勇说道:“老二说得不错,言公子不必言谢。我们先去汴梁,后转洛阳,找了两个月,没见着公子,却听到有江湖人物说到,去年曾有人在孟津县衙打了一架。我们心里嘀咕,会是谁呢?不会是言公子吧?我们打算到孟津探个究竟。谁知走到这里,先遇上黄河三鬼。”
言成霖问道:“黄河三鬼从何而来,又向何处去?”
唐文勇说道:“是从孟津来的,黄河帮的总舵便在孟津。到什么地方去,他们倒是说得清楚,说要会会飞凤阁主,还说,嘉木扬喇勒智和西门英、西门豪也去了,我们便知道,他们也是冲着羊脂玉如意去的。”
言成霖暗想:“这动静闹得不小!”又想,“师父要我向飞凤阁主传授羊脂玉如意的用法,看这样子,只怕到时候还得出手相助。”心里这么想着,嘴里问道:“他们打玉如意的主意与你们何干,怎么打起来了?”
周吉说道:“开始还是客客气气的,因为在绿柳山庄见过面,也算是旧识,先还拱手唱喏互道仰慕,并桌子喝酒,真有相见恨晚的样子。”
唐文勇接口说道:“黄河三鬼投了蒙古,我们是知道的,他们劝我们也投了蒙古,在蒙古军前听用,也好搏个前程。我们回说,只在江湖上行走,不管朝廷的事,不愿意加一层束缚,黄河三鬼倒也没有勉强。接着说起羊脂玉如意的事,又要我们去助拳。我们推说尚有要事未必能赶到,因说的婉转,双方也未破脸。后来葛虎又说些蒙古军如何利害,如何会灭了宋国,这时候投了蒙古,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也强似在江湖上胡混。我们也只说人各有志,不必相强。说这话时,葛虎的脸色就有点难看。因葛虎说蒙古大军是仁义之师,南侵宋国是代天伐仇,周老二耐不住和葛虎吵了起来。”
周吉说道:“我说,‘掘黄河淹百姓,算个什么仁义之师?这是强盗之师!野兽之师!掘黄河的人都该断子绝孙!’这时葛虎一拍桌子,骂道:‘黄河便是老子掘的,你敢骂老子?桐柏三英浪得虚名,几手三脚猫的功夫,就想在江湖上混?和你喝酒是抬举你们,真是给脸不要!’言公子,人在江湖,不就是搏个名声吗?葛虎这么说,我能受吗?明知黄河三鬼的手底功夫强过我们,这架打不过也得打!”
一直埋头喝酒的李铁头听周吉说到打架,忽然说道:“我听到周二哥和葛虎吵了起来,刚提起双鎚,葛豹那小子的铁桨就朝我当头砸下来了。好大的力气,差点我就架不住!”
唐文勇说道:“黄河三鬼名不虚传,功夫胜过我们不止一筹,葛龙那一对短刀封得严实,递出招来也鬼得很。言公子晚来一步,我可就”
周吉接口说道:“大哥说得是。我们平时还心高气傲,经过绿柳山庄一事,才知我们的功夫,在江湖上二流都算不着。技不如人,那是没法子的事。葛虎的蛾眉剌,真算得上神出鬼没,仿佛贴在我身上,从各个方向角度递招。我这把霸王扇真封堵不了,连暗器都打不出,略一疏神,大腿上已着了一下。”
唐文勇忽然笑道:“我们把黄河三鬼说得多利害,在言公子面前,可也不值一哂!那葛虎一招没递足,不就给言公子制住了?嗨!在言公子面前,我们可再也不敢提功夫两字了!”
言成霖说道:“人在江湖行走,要紧的不是武功,而是做人。像掘黄河淹百姓这种事,神人共愤,也难为三位不计成败生死,敢与黄河三鬼为敌,在下敬三位一杯!”
各人举杯喝了,又互相照了照杯底,唐文勇忽然哈哈笑道:“言公子也找着了,酒也喝了话也说了,真痛快!不知言公子意欲何往,若是去飞凤阁,我们也颇想去看看热闹,言公子不会嫌我们三人跟着累赘吧?”
言成霖说道:“唐兄这是哪里话,我正想访访飞凤阁主,有三位同行,一路说说笑笑,这是何等美事!”言成霖说这话时,因飞凤阁主而想到师父忽然生出一个想法。他说:“我尚有一事需唐兄帮忙,不知可允否?”
唐文勇说道:“言公子有事只管吩咐,只是我等不才,怕把事办砸而已!”
言成霖说道:“我师父所居华阳洞甚是简陋,华阳观年久失修已显殘破,师父和知非道人生活也颇清苦,虽说清苦是修道人的本份,做徒弟的心中总是不安。我身边尚有些盘缠,欲请唐兄周兄转道华山,给我转送一些,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唐文勇说道:“言公子叫我们办事,便是瞧得起我们,我和老二这就上路。”
言成霖从行囊中取出两锭金子,交与唐文勇,说道:“这里有十两金子,足够我师父十年之费了,周兄腿不碍事吧?”
周吉说道:“一点皮肉伤,碍不得走路。”
言成霖说道:“我师父所居华阳洞在五云峰下,名字上康下辛,华阳观主名叫知非道人,你们经孟津而去,道上甚便。李铁头和我同行,我打算先去襄阳,见过飞凤阁主的传人孟姣姣,然后再去飞凤阁。你们可从华阳洞经西安直接去江州,我们在江州会齐。”
周吉说道:“如此甚好。”又问,“言公子所说孟姣姣可否原襄阳守将孟珙之女?”
言成霖说道:“不错,正是孟珙之女。”
周吉说道:“听说孟珙已在一个多月前调离襄阳,言公子此去未必能遇见孟姣姣。”
言成霖“噢”了一声,问道:“可知孟珙调往哪里?现在是谁守襄阳?”
唐文勇说道:“听说调往黄州,现在是京湖制置使赵笵守襄阳,此人整天歌舞升平,不把防御当回事。”
言成霖心想:黄州,不就是苏轼曾经谪居的地方吗?苏轼的居所名叫雪堂,不知现在如何,后人有没有修葺,有空倒可以去走走。又想,我何以以前没有生出去黄州的念头,孟珙去了便想去了?我是想看雪堂还是看孟姣姣?自己怎的多了这一层牵挂?这牵挂现在才有的吗?言成霖心里这么想着,嘴里说道:“孟珙在,襄阳可守,孟珙一走,襄阳危矣!且不管这事,我和铁头仍走襄阳,不知铁头兄可肯跟我同行?”
李铁头问:“好喝酒吗?”
言成霖说道:“若是喝了酒便要睡觉,只怕有点不妥。”
李铁头说道:“不妨事,我能骑在马背上睡觉,不耽误走路!”
一句话说得众人笑了起来。
第十章 春色恼人是杨花1
唐文勇说得不错,孟珙已离开襄阳,调到了黄州。说得确切一点,孟珙是端平元的年底便离开了襄阳,奉诏去了临安。因路上耽搁了些时,到入宫见皇帝时,已是端平二年正月中了。作为边将,崇政殿见驾,理宗皇帝亲加抚慰,这是何等的荣耀!孟珙的功劳却也是显赫的,因为金国是在孟珙手里灭亡的。不过这次理宗皇帝并没有详问破蔡州的情况,而是问了两个逢大臣必问的问题。一是如何图恢复。孟珙答是愿陛下宽民力,蓄人材,以候机会。二是问议和。孟珙答是臣介胄之士,当言战,不当言和。这两个问题原本就不是几句话能说清的,孟珙的话是说了等于没说,但理宗皇帝对孟珙的话却是满意的。龙颜一大悦,给孟珙的赏赐倒也丰厚,又下旨升任带御器械权主管侍卫马军行司公事(宋朝的官名太长读起来也累)黄州驻扎。孟珙在临安没有房产,住的是官廨,而孟姣姣三人则住在客栈中,是以孟珙在临安没有多耽搁,入对结束,拜访了几个朋友,便去黄州视事了。孟姣姣和孟娟娟、鲁直也随着孟珙去临安走了一遭,领略了一番直把杭州作汴州的热闹。令孟姣姣感到意外的是,毕天祥居然来客栈拜访了她。此时的毕天祥,穿的是武官服饰,竟也与孟珙一样,正六品:带御器械。毕天祥问孟姣姣飞凤阁主好吗,是否还在飞凤阁。孟姣姣据实说了,说师父正在飞凤阁。毕天祥何以问起飞凤阁主的行踪?孟姣姣有点不解。她们刚到黄州,便接飞凤阁主来信,要她们即赴江州。信中只说有要事,却不说什么要事,这使孟姣姣更加狐疑不定。就在言成霖和唐文勇三人说到孟姣姣时,孟姣姣和孟娟娟、鲁直正在去江州的途中。黄州在湖北省东部,而江州在江西省北部,正是两省接壤之处,因此两地相距甚近。襄阳却是在湖北省的北部,言成霖经襄阳去江州,要穿过整个湖北省,至于唐文勇和周吉,则更要转远了。
江州北临长江,南屏匡庐,是极秀美的地方。原本从黄州雇船沿长江东去江州也甚方便,孟姣姣嫌坐船气闷,便没有走水路。不几日,孟姣姣一行人到了江州,先找了个客栈住下,叫小二把马拴在槽上,略加梳洗,依着娟娟意思,便去浔阳楼。
浔阳楼是江州极有名的去处,孟娟娟一提议,孟姣姣便欣然而往。浔阳楼在九华门外,但隔老远便可看到飞檐翘角古朴庄重的楼形。三人登得楼来,最先入目的是壁间黄杨木做的诗板,上面镌刻的是白居易的“题浔阳楼”诗。孟姣姣略一过目,孟娟娟已先要了一个靠穸的座位。孟姣姣凭穸纵目,只见江流滔滔,烟波浩渺,片片白帆,如行画中。因见白诗中有“大江寒见底,匡山青倚天。深夜湓浦月,平旦炉峰烟”句,不觉暗暗点头,浔阳楼果然揽江山之胜,不登浔阳楼,真是枉到江州了!孟姣姣和孟娟娟不喝酒,只点了浔阳江鲜鲤,和几样细点。鲁直跟随孟姣姣多时,身份只是长随,已改了不少粗豪脾气,平时便是和孟姣姣同桌用饭,仅坐下首而已。现在美景当前,竟点了一桌上好酒菜。
鲁直喝了口酒,又检大块牛肉送往嘴中,呑下后圧低声音问孟姣姣:“小姐你可看出这江州城中浔阳楼上有什么古怪?”
孟姣姣也低声说:“城里江湖人物不少,就这楼上也好像有不少眼睛正盯着我们。”
鲁直说道:“小姐说的是,小的也看出来了,只是还不知这些人的来路,有什么图谋。”鲁直把声音圧得更低,仅够孟姣姣和孟娟娟听到,说:“我们先不去找阁主,查查这些人所为何来,有什么成名人物。”
孟姣姣说道:“老鲁说的是,就这么办!”
稍顷吃毕,孟姣姣正举步下楼,忽见毕天祥和郭玉波、郭玉涛正从楼前向西走去。毕天祥没有穿官服,却是江湖人物打扮。孟姣姣暗暗吃惊:“他怎么也来了?莫非江湖上的成名人物都来了?”鲁直也看见了毕天祥,问孟姣姣:“小姐怎办办?”
孟姣姣说道:“我们把动静闹大些,谅毕天祥此刻不会和我们见面。”
鲁直说了声“是”,然后放大声说道:“小姐,浔阳楼果然名不虚传,酒菜都算得上上乘美味,我们明天再来如何?”
孟姣姣也笑道:“老鲁头真没出息,只惦着这里酒好菜好,可懂得如何凭楼揽胜?”
孟娟娟笑道:“小姐你也是说我吧?我只知道从穸口往北看,是一派水色云气,往南看是满目青苍峰石,不知什么是‘胜’,明天我们再来,小姐你可要教我如何揽胜!”
鲁直说道:“娟娟姑娘又是‘水色云气”;又是“青苍峰石’,竟也文皱皱的了,还说不会揽胜。不像我,只知道酒足饭饱,打架才了力气。”
孟娟娟说道:“跟小姐这么多年,便是木头也学会说话了,谁像你老没长进!”
孟姣姣三人故意大声说话,待走到街上,已不见了毕天祥和郭玉波、郭玉涛的踪影。孟姣姣和孟娟娟、鲁直对看一眼,三人会意。又在街上到处闲逛,果然发现不少人在盯着她们,甚至有的还悄悄跟踪一会,恼得孟娟娟恨不得抓一个来拷问拷问。
第二天午初光景,孟姣姣和孟娟娟、鲁直又上了浔阳楼,吃喝完毕,三人三骑直往城南驰去。不一会便已出城十里,因见绿树丛中一面酒旗斜斜挑出,知是往来行人歇脚打尖的地方,三人翻身下马,要了个座头先要碗茶吃。
这是一个三岔路口,地名叫做十里牌,离进山还有几十里。因在官道旁,进山或进城的行人都喜在这里临时歇息。绿杨荫里,三间茅寮,五、七间有顶无墙的遮荫,总共也有十几张桌子,可见生意也还不错。孟姣姣对鲁直说道:“你不妨要点酒菜,别让店家说我们白占了座头。”
鲁直会意,遂点了一壶酒两样家常菜,慢慢的吃着。孟姣姣喝了口茶,觉得这茶口味也还不恶,又叫店家给续了点水,这才环顾四周,想起了心事。
她不知道何以江湖人物注意上了她,是冲着她的还是冲着师父的。更想不明白的是,作为朝廷命官的毕天祥居然也到了江州,可见不会是小事儿。师父飞凤阁主和自己固然不是怕事的人,但不知事情原委可也着实令她气闷。
午时刚过,丽日当空,晴云叆叇,惠风轻拂,满目新绿。但眼前春景并未使孟姣姣心情舒畅起来。桌上飘落了几朵飞絮,她这才注意到,这飞絮纷纷扬扬满空中飘着。这仿佛是一刹那间的事,又仿佛这杨花原本空中早就飘扬,只是自己刚注意到。
春色三分,两分尘土,一分流水。谁说的?苏东坡。萦损柔肠,困酣娇眼,说的是杨花还是人?也是。流水,尘土,是杨花墜落的地方,也是春消失的地方。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她的思绪也如杨花般在空中轻飏,心中的一点牵挂一点思念便在脑中弥漫开来。她想起了生死未卜的言成霖:如果现在不是和娟娟、鲁直而是和言公子相对喝茶,面对秀色可掬的匡庐
孟姣姣正出神时,传来孟娟娟的声音:“小姐,哪来这么多杨花?正像下雪一样!呀,茶杯里也落了几朵了!”孟娟娟用嘴一吹,落在桌上的数十朵杨花又冉冉而起,飘摇起来。
孟姣姣的思绪被孟娟娟拉回了现实之中,她发现,就只一盞茶时,茅寮里已来了好几拨人,有的要了茶,有的点了酒菜,还有远远坐在田埂上的。她冷冷一笑,站了起来,对鲁直和孟娟娟说道:“我们回吧!”
三人尚未回到客栈,老远的却见客栈门口有人打架。
孟姣姣和孟娟娟、鲁直下了马,站一旁看了一看,见四个人分两对正打得难解难分,还有一人手持一根铁桨站一旁看着。用两支判官笔对两把短刀的那一对,年纪稍大一点,招式也甚老到,却是持双刀的占了上风。持判官笔的已只有招架之功了,勉强递出招去,又怕招式用老不及变招吃亏。看起来再有几招,便得受伤落败。另一对是一把短刀对霸王扇,持霸王扇的也还罢了,持短刀的招式递出怎么看都觉别扭。孟姣姣说道:“拿短刀的,你那一刀用见风使舵截他手腕,再用顺水推舟直剌小腹,持霸王扇的如何抵挡?你怎么反剌他大腿?噢,你用的是蛾眉剌的招式!你是葛家老二,拿双刀的一定是葛家老大了?我说怎么看不顺眼,你那蛾眉剌呢?”
葛家老二因霸王扇逼得甚紧,分不了心说话,而持扇的勉强占了点上风,也不敢分心说话。却听持判官笔的说道:“他的蛾眉剌给言公子毁了!”
孟姣姣忙问:“哪个言公子?”
持判官笔的说道:“便是绿柳山庄的庄主言成霖言公子。”
持判官笔的就说了这两句话,被葛老大打得连连后退,眼见支持不住了,孟姣姣说道:“老鲁,你把拿判官笔的换下来,我有话问他。”
鲁直答应一声,走进场中。拿判官笔的巴不得如此,忙跳出战圈,葛龙随即收刀。他可不呆,听孟姣姣的口气,根本没把他们哥俩放在眼里,不知对手深浅,再打下去还有他的好吗?他说道:“不打了不打了,桐柏三英来了帮手了,我们走!”葛虎听了,向后跳出战圈,招呼葛豹一声,离开了客栈。
这是桐柏三英中的唐文勇和周吉和黄河三鬼中的葛龙、葛虎打起来了。他们是在客栈中相遇的,又是黄河三鬼欺负人,寻唐文勇和周吉的晦气。尤其是葛虎,他的蛾眉剌给言成霖毁了,一肚皮鸟气没处出,遇着了周吉,便把周吉当做出气筒,不说杀了周吉,至少要周吉受点伤。谁知他没了趁手兵器,一把短刀反打不过周吉。至于唐文勇,原本打不过葛龙,这是第二次交手,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故能支持了下来。
黄河三鬼一走,小二才敢出来,把孟姣姣他们的三匹马牵去槽上拴了,唐文勇是老江湖,见孟姣姣的说话气度,自然不敢僭越,先请孟姣姣、孟娟娟、鲁直进店,见孟姣姣坐下了,这才拱手说道:“多谢小姐解围,我唐文勇本事不济,运气不错,第一次与黄河三鬼交手,是言公子解的围,这次是小姐你解的围,唐某这里有礼了。不知小姐贵姓,可肯见告?”说毕对孟姣姣又拱了拱手,对孟娟娟和鲁直也拱了拱手。周吉见唐文勇如此,便也跟着行礼。
孟姣姣说道:“我姓孟,你也不必客气,黄河三鬼武功并非泛泛,你能支持下来也不错的了。适才你提到言公子,不知是什么时候的事?”
唐文勇说道:“原来是孟小姐,飞凤阁主的高足,怪不得几句话便把黄河三鬼吓退了!我们是在离孟津不到三十里的姚铺遇到的,不过是十天前的事。”
周吉接口说:“当时我们因和黄河三鬼话不投机打了起来,葛虎的蛾眉剌甚是利害,我的大腿已着了一剌,步法也有点滞缓。葛虎蛾眉剌向我小腹扎来时,是言公子一把把我扯开的。我没有看清言公子的手法,却见言公子两指捏住了蛾眉剌,葛虎正撒手后退。”
孟姣姣听唐文勇在十天前见的言成霖,言成霖分明活着,心里的担忧一扫而光,于是粉面含笑,说道:“从葛虎手中夺过蛾眉剌并不难,言公子用两指便捏住葛虎的蛾眉剌,并把葛虎震退,这一点我还做不到。言公子如何便毁了蛾眉剌?”
周吉说道:“便是两指把蛾眉剌一寸寸折断的。”
孟姣姣心想:蛾眉剌是精钢打造,用两指寸寸折断,便是我师父也未必做到,怎么分别半年多,言公子的武功又大进了?嘴里却问道:“两位可知言公子行踪?可曾约定后会之地?”
唐文勇说道:“姚铺分手,我和周吉应言公子所托,去华山华阳观给言公子的师父送银子,言公子便直接来江州了。言公子本说先去襄阳见孟小姐你的,是在下告诉言公子,说小姐的父亲已调防黄州,只怕不在襄阳了。料想言公子也该到江州了。”
周吉说道:“我们去华阳观倒是没有多耽搁,后走西安来江州,本转了不少路,因怕来得迟了,路上快马加鞭,反走在了言公子的前头。言公子骑的是驴,脚程是要慢一点。”
听说言成霖本要到襄阳见自己,孟姣姣益发高兴,问道:“言公子是说到襄阳见我的吗?言公子的师父无邪子不是已过世了吗?怎么还在华阳观?”
唐文勇说道:“在下所言是实,也不必欺骗小姐。言公子新近拜的师父,本名康辛,又称五云真人。”
孟姣姣说道:“桐柏三英的话我怎会不信?五云真人吗?可没听人说起过,一定是世外高人了。你可知言公子何事来江州?你们又何事来江州?”
第十章 春色恼人是杨花2
就在孟姣姣和唐文勇、周吉谈话时,店内已散散落落的坐下了好些人。这些人有的自顾自嗑瓜子,有的假装打瞌睡,也有装着说闲话的。唐文勇是老江湖,一眼就看出这些人是冲着自己和孟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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