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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血关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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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成霖竟能轻易脱身。
出城十里左右,到了言成霖放马的地方,言成霖一声唿哨,那马跑了过来。言成霖问女奴:“你叫什么名字?多少年纪了?能骑马吗?”
女奴说道:“婢子进郭府后改姓郭了,名字叫凤妹,今年三十了。我在郭府也曾骑过马,只不敢奔跑。”
言成霖又问:“家里还有什么人?”
女奴说道:“我进郭府前双亲已死,会州城破,我汉子早死了,也没留下子嗣。”说着话竟抹起了眼泪。
言成霖说道:“我姓言,住蔡州城外绿柳山庄,你叫我言公子。郭斌死得壮烈,这孩子就叫郭继斌,长大了也像他老子那样英雄了得。我只做他师父,你却要把他当自己的孩子般扶养。到了山庄,自有人侍候你。我叫你阿凤,只把你当姐看。”
阿凤说道:“我在郭府本就是带这孩子的,郭将军有后,我便死了也值。公子要我带小主人,最好没有。公子救我性命,婢子这里谢过。婢子生就戝命,不敢僭越,只把公子当主人。”说毕就在马上向言成霖裣衽行礼。
言成霖也不分辩,认镫上马。两骑马迤逦而行,傍晚时分,到了巩州,寻一客栈住了。巩州原名通远军,建军之前名叫渭源,当年王韶在此建市易司经制河湟时还只是数十百户的荒僻小镇。数百年过去了,虽有了州治,其实还称不上繁华。住了一夜,言成霖勉强雇了一架马车,阿凤抱郭继斌坐车,言成霖依然骑马。颠了一天,总算到了秦州。
秦州不比巩州,称得上是人烟幅辏,比屋鳞次,便是商店门面也比巩州气派得多。言成霖找一个像样点的客栈住下,先叫小二给租了一辆上好轿车,又叫小二把绸缎庄老板请来客栈,用上好绸缎给阿凤做了两身衣服,郭继斌所需衣物也一一备齐;再叫来首饰店的老板,给阿凤配齐头面,都是真金白银,珍珠宝玉,算起来竟化了五百多两银子。言成霖用了五两一锭金元宝,按市面上的兑换比率,绸缎庄和首饰店的老板还落下不少利息。主子给奴婢如此包装,小二在旁连喊看不懂。其实言成霖眼里的下人便是宫女,若按宫女的标准包装,只怕还差了点。
此时郭继斌尚未満周岁,需一直抱在手里,从会州到秦州这一段路,因赶得急了点,阿凤便有些吃不消。自秦州向东,马车配制既好,吃的、喝的所需物品也备了个百分百,言成霖骑着孟姣姣送的良驹走在前,阿凤抱着郭继斌坐着马车走在后,马蹄得得,车声辚辚,每天只五、七十里,走得倒也逍遥。但山岭逶迤,愈向东走,绿意渐浓,山势也变得陡峭起来。
这一天中午时分,言成霖在一个名叫白石硖的地方打尖。小店开在三叉路口,一条是来路,一条进山,却是向西安的路。另一条从北绕山脚过来,大约是去延州的路。三间茅棚,一面酒旗便斜插在茅棚的木柱上。棚内摆着五、七张桌子。言成霖到时,已有两张桌子上坐得有七、八个人,桌旁放着三辆小车,因包得严实,看不出装的是什么东西,但显见这是一伙人。靠桌放着几样棍棒单刀之类武器,是走长路防身用的。言成霖挑了一张桌子坐下,车夫侍候阿凤下车后,便与阿凤一边一个,打横坐在言成霖旁边。言成霖要了一壶酒,点了些牛肉、鸡、鸭和时令菜蔬,慢慢的吃着。车夫给言成霖斟了酒后,自己也满满的倒了一碗,先尝了一口,说声“这酒不坏”,一口喝了半碗,随即大口吃起菜来。阿凤抱着郭继斌,要了馍馍,在嘴里嚼碎了喂着。又要了碗茶,喂郭继斌喝水。
不知是言成霖一介俊秀书生,山道之上难得一见,还是阿凤身上翠围珠绕,光头上那支金钗就价值不菲,引得邻桌那一拨人眼睛老往这边睃。言成霖只作不知,自顾自的吃着,偶尔看看郭继斌,问阿凤两句。稍顷吃好,言成霖要了点水潄了潄口,阿凤也洗潄更衣后正打算上车,邻桌一人——看样子是带头的过来向言成霖一抱拳,说道:“公子拜揖!”
言成霖也抱了抱拳,问道:“可有何见教?”
那人说道:“前面三十里山路听说不大安宁,公子和我们搭个伴如何?”
言成霖问道:“有何不安宁?莫非有毛贼抢劫?”
那人说道:“那倒不是,只是听说不知从哪来了一只老虎,时常出来伤人,公子人少,只怕不便。”
店家插嘴说道:“这位客人说得不错,确有老虎伤人,猎户们也奈何不得。人多了壮个声势,在此时进山料可无事。”
言成霖刚要回答,那伙人中有一人扯着嗓子说道:“我们见公子是个有钱人,又是个没见识的,出门没请个人保镖!夹在我们中间走着,便是老虎来了,伤得了我们也伤不了公子你,只消出个几十两银子给我们买口酒吃,公子意下如何?”
言成霖心想,原来遇着了敲竹杠的!便真有老虎又能奈我何?他回说道:“几十两银子倒是小事,只我们这孩子是个福星,逢凶化吉的,便是老虎来了也不会伤我们。再说,我也嫌夹在你们中间走路闷气,还是我在前头走着,你们跟在后面吧!”说毕跨鞍上马,缰绳一抖,这马便得得走了起来。阿凤也抱着郭继斌上了马车,车夫一声吆喝,马车辚辚,在言成霖后紧跟着。
那人见说不动言成霖,冷笑一声:“整个是守财奴一个,不知高低!”随即又招呼一声,七、八个人推着五辆小车,吱吱吜吜的跟在言成霖后面。
前行了不到十里,那山势越高,山谷也越觉幽深。不仅山坡上林木茂密,便是路边也长满了半人多高的灌木乱草。一阵山风吹来,树草乱动,发出簌簌的响声,令人毛骨悚然。此时阿凤揭开车帘对言成霖说道:“公子,我怎么觉着心里不安宁,连小继斌也只是乱踢乱动,莫非真有那东西?我听郭大人说过,那东西有小牛般大,厉害极了,公子小心些。”
言成霖说道:“我自理会得,你抱好继斌,别惊吓了他。”
山道越行越险,言成霖的宝剑是并没挂在腰上,而是放在马车里的。此时宝剑“呛”的一声,从剑鞘里脱了出来,倒把阿凤吓了一跳。又前行了几百步,言成霖座下的马一声长嘶,竟站着迈不开步,浑身颤抖起来,拉马车的两匹马已是瘫倒地上,动也不敢动。因是慢慢瘫倒,马车也是慢慢倾侧,总算阿凤没有跌出来。车夫见状,吃惊得不知所措。
言成霖心知老虎已在附近,他跳下马来,环顾四周,知道老虎将从前面过来,便又向前走了十几步,拿椿站住,运足护身罡气。就听一声虎啸,前面几十步处灌木一阵乱动,跳出一只虎来。那虎像只大猫,毛皮色彩灿烂如锦,既威武又好看。见言成霖就在面前,虎头一昂,长尾一翦,紧跑几步,一纵身向言成霖扑来。
言成霖向后退了一步,两只虎爪从离肩一尺处落下,而斗大一个虎头离言成霖只得半尺。此时老虎一纵之前冲力已放尽,虎爪犹未落地,言成霖一挥手,朝着虎颊一掌击去。这可不是江湖上比武点到为止,言成霖是用了全力。“啪”的一声,如中败革,响声并不大,这一掌已把老虎的颔骨击碎,半边虎牙落了一地,其冲击力也把老虎打翻在地连滚了几滚。此时的老虎嘴既不能张,也不能闭,负痛往草木丛中一钻,顿时不见踪影。
老虎一走,马又恢复了常态。言成霖的坐骑扬鬃刨蹄,一副急欲驰骋的样子。拉马车的两匹马也站了起来,喷了喷鼻息,等待车夫的命令。车夫揉了揉眼睛,——敢情这位车夫一见老虎便把眼睛闭起来了,这也算是一种“遁”法,眼一闭,立即离开了现实世界。——问言成霖:“老虎呢?”
言成霖说道:“走了!”
车夫又问:“如何便走了?没吃人吗?”
言成霖说道:“原本想吃人的,我对它说,这里有一个小宝宝正在睡觉,别惊吓了他!老虎听了,便走掉了。”
车夫问:“老虎听得懂人的话?”
言成霖说道:“不知道,你问老虎去!”
此时走在后面的一伙人中,在白石硖打尖时和言成霖说话的那人跑了过来,问道:“刚才见老虎从树丛中出来,怎么一转眼又不见了?”
不等言成霖回答,车夫说道:“这老虎本来是要吃人的,我家公子对老虎说,我们的小宝宝正在睡觉,别惊吓了他,后面有一个人胖胖的,有一身好肉,去吃他吧!公子刚说完,老虎就钻进树丛走了,大概是到后面去了。”
那人听了,狐疑不定,又问:“老虎听得懂人的话吗?”
车夫说道:“不知道,你问老虎去!”
那人听了,向后面的人吼道:“弟兄们抄家伙,老虎到后面来了!”
又走了十几里路,山势渐见平缓,视野也越来越宽。车夫嘘了一口气,说道:“哎呀我的妈呀,终于走出山了!”
申时时分,走到了一个小镇,名叫安溪,镇头有一个路标,标明到西安还有一百八十里,言成霖心想,大约还得走三天。言成霖在一个名叫兴隆的客栈里住下,要了两间上房,阿凤带着郭继斌住一间,自己住一间,车夫因要顾着马车和马匹,就住在马房旁小屋里。也就是前后脚的功夫,跟后面的那七、八个人也住了进来,小店一时鸹噪起来。言成霖顾着小继斌,一概不与外人啰唣。
晚饭后,阿凤带着小继斌早早的休息了,言成霖独坐房中动功练气。大约亥初时分,客栈外面忽然灯火乱晃,人声鼎沸,住客栈的人也纷纷跑到街上看起了热闹。言成霖听到有人议论:“呀,好大一只老虎!”
“是你们打死的吗?能拿不少赏钱呢!”
“老虎死了还是这副凶样,谁遇着了不是倒了大霉?”
“”
言成霖心想,原来我那一掌便把老虎打死了?几个猎户遇着了给抬了回来?言成霖虽这么想法,并没有出去看看的意思,继续打坐用功。忽然,他从前面嘈杂声中听到另一种声息,一种类似树叶飘墜于地的声息。穸外月色朦胧,仿佛有一黑影一闪而过,接着,隔壁阿凤住的房间的穸棂“格”的一声。言成霖的心里也格顿一下:“不好,有人进去了!”言成霖站了起来,走到阿凤房门前,举手敲了两下,说道:“阿凤开门。”
阿凤刚把门开了,言成霖便见房里一个黑影一晃,小继斌便被抱在了怀中。对言成霖低声喝道:“不要过来!”
阿凤见小继斌被来人抱了,显然不怀好意,急道:“还我孩子!”说毕冲过去便抢。
第十三章 黑衣素手灯朦胧
夤夜之中,阿凤给言成霖开门时,突然一个黑影掠过,把小继斌抱去,阿凤冲过去便抢,那人让过阿凤,说道:“你也别过来!”
言成霖看来人的身形和听来人的声气,知道是个女人,只不知是何来路,抱着小孩何干。他一晃火折,先把灯点上,再看此人,见她穿着一身夜行衣,头脸用黑布遮着,左手抱着小继斌,右手半举,作势要掐继斌。灯光朦胧中,却见是一只纤纤素手。言成霖问道:“你是何人?来此房内何干?你先把小孩放下,有话慢慢说!”
来人说道:“我并非要和小孩为难,只是自保,你若为难我,我先把孩子掐死!”
言成霖说道:“我一介书生,如何能为难你?”
来人说:“书生不假,我先见你在房内坐功,不敢惊动,这才来这边房间。你这书生只怕不好对付!”
言成霖怕来人总究对孩子不利,手指一弹,两股指风射出,来人只觉两臂一麻,软软的垂了下来,两脚则如钉在地上,动弹不得。来人手一松时小继斌掉向地下,被言成霖一伸手接住。言成霖对阿凤说道:“扯掉她遮脸的黑布。”
阿凤应了声“是”,一把把来人脸上黑布扯掉,惊讶道:“原来是个挺漂亮的姑娘!”
言成霖又说:“你先甩她三个大巴掌!”
阿凤又应了声“是”,对那姑娘说道:“公子叫我打你,我是下人,不敢不遵!”说毕扬手要打,那姑娘说道:“打不得!”
言成霖问道:“为何打不得?”
那姑娘说道:“你叫奴婢打我嘴巴,你该死!”
言成霖说道:“好大的口气!我问你,你认识我吗?”
那姑娘说道:“我不认识你!”
言成霖说道:“我也不认识你。我们既不相识,无怨无仇,如何进来对小孩不利?凭你这行径,打三个嘴巴是轻的!”
那姑娘正要说话,忽然脸上露出吃惊的样子,向言成霖摆摆手,又指指前面。言成霖听到街上有人说道:“好大一只老虎!是谁打死的?大和尚今天倒要见识见识打虎的英雄!”
言成霖奇道:“这不是嘉木扬喇勒智大和尚吗?他怎么到这里来了?”因见那姑娘紧张的样子,心中有数。笑道:“你和大和尚打架的吗?你可不是他的对手!”
那姑娘越发紧张,问言成霖:“你认识和尚?你同他一伙的吧?”
言成霖说道:“本公子特立独行,和谁也不是一伙!”
那姑娘说道:“你若答应不为难我,我便对你说实话。”
言成霖说道:“你不为难孩子,我干吗要为难你?坐下说话!”说毕手指隔空一拂,那姑娘身上穴道顿解,在凳上款款坐下,说道:“我叫巴玛尔,是蒙古国郡主,我父库端,窝阔台是我亲爷爷。”
巴玛尔自报家门,言成霖点点头,笑道:“果然身份贵重,不能给下人打嘴巴!”
这时嘉木扬喇勒智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凭你也能打老虎?打老鼠还差不多!”
又听一人“唉呀唉呀”的哼着,说:“大和尚不讲理,老虎便不是我打死的,你干吗摔我这一跤?”
言成霖听出,这位冒充打虎英雄的,正是在白石硖打尖时和言成霖说话的那个人,只不知嘉木扬喇勒智为什么要摔他一跤。此时,又一个声音传入言成霖耳中:“大和尚,谁打死老虎与你何干?你为什么平白无故摔人?还记得‘我佛慈悲’四个字吗?”
这语声传入言成霖耳中,震动了耳膜,也拨动了他的心弦。他不觉说道:“怎么她也来了?”
巴玛尔问:“她是谁?”
言成霖没有回答,前面嘉木扬喇勒智说道:“孟姣姣,你怎么又跟来了?大和尚今晚有事,没空和你打架!”
孟姣姣笑道:“大和尚别紧张,本姑娘今天也不想打架。”
嘉木扬喇勒智问道:“不想打架还跟着我?”
孟姣姣又笑道:“你这和尚奇了,俗话说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是我碍着你了?”
嘉木扬喇勒智说道:“你从襄阳一直跟到这里,还说没碍着我?”
孟姣姣说道:“大和尚别生气,,我两不相帮,就当我看热闹,怎么样?”
嘉木扬喇勒智和孟姣姣的对话听得言成霖如云里雾里,不得要领。他对巴玛尔说道:“你长话短说,究竟为了何事与嘉木扬喇勒智交手,前面的这两拨人我都认识,要招呼他们了!”
巴玛尔说道:“库春攻下襄阳,这是半个月前的事。襄阳是江淮重镇,金国曾一度攻占,后被宋国岳飞恢复,之后一百三十多年未丢。库春攻下后,我爹派我带两个百夫长来襄阳看望,也是祝贺的意思,自然也带了些贺礼。谁知当晚摆酒,库春竟中毒而死。嘉木扬喇勒智和黄河三鬼正在库春营中,硬说是我们下的毒,要捉住我们为库春报仇。争斗中,我带的两个百夫长被杀,我逃得快,还是被他追上了。这大和尚厉害,我可打不过他!”
言成霖心想,谁知道库春是被谁毒死的?兄弟之间为抢皇位的继承权互相殘杀的事还少吗?身为郡主,穿了这身衣靠,只怕还真脱不了干系!言成霖心里这么想,嘴里说道:“你把这身夜行衣脱了,端出你的郡主架子来,库春既死,嘉木扬喇勒智便不会难为你了。”
巴玛尔说道:“嘉木扬喇勒智若是为难我,你得帮我!”
言成霖没有作声,把小继斌递给阿凤,走到门外,只听嘉木扬喇勒智说道:“怎么?打老虎的英雄不肯现身?大和尚只想见识见识打虎英雄的风范,别无他意!”
嘉木扬喇勒智嗓音宏亮,虽不见其人,但可闻其声。言成霖提高声音说道:“大和尚,老虎是我打的,我只打了一掌,并没有死啊!”
嘉木扬喇勒智说道:“是言公子吗?我说谁有这么刚猛的掌力!原来是言公子,这就对了!你一掌把老虎的颔骨击碎,老虎不死,可也活不了了,被几个猎户捉了回来,此刻还没有死透呢!”
嘉木扬喇勒智刚说完,孟姣姣说道:“言公子真是你吗?你怎么在这里?”
言成霖说道:“孟小姐,我在客栈楼上。”又说,“大和尚,你要找的人被我留下了,不上来看看?”
稍顷,一阵楼梯响,孟姣姣在前,嘉木扬喇勒智紧跟在孟姣姣身后,嘉木扬喇勒智身后又跟着孟娟娟和鲁直,一齐走上楼来。言成霖和孟姣姣相视一笑,言成霖抱了抱拳,说道:“孟小姐好,想不到在这里遇见你。”
孟姣姣还礼说道:“言公子你好,我也是没有想到。”
言成霖对嘉木扬喇勒智说:“你要找的人就在房内,你可进去看看是也不是。”
嘉木扬喇勒智走进房内,见巴玛尔大剌剌的坐在椅上,两眼盯着自己,说道:“大和尚,见了本郡主还不跪下?”
嘉木扬喇勒智心念电转:不管库春是不是她们毒杀的,这是她们的家事,我夹在里面认什么真?我若杀了郡主,库端能放过我吗?言成霖和孟姣姣在此,我也不可能杀了灭口!何况库春既死,若要谋个前程,就得投靠库端,现在郡主当面,我不敲现钟倒去买铜?想到这里,合掌说道:“原来是巴玛尔郡主,贫僧有礼了。”
巴玛尔说道:“大和尚,你一路追杀本郡主,该当何罪?”
嘉木扬喇勒智说道:“郡主明见,贫僧就是有天大的胆也不敢追杀郡主。贫僧见郡主单人独行,恐有不测,赶来保护的。”
巴玛尔听嘉木扬喇勒智如此说,心知一场危机已然消弥,也大度的笑道:“那倒有劳大和尚了!我若回家告知爹爹,一定有大和尚你的好处!”
嘉木扬喇勒智说道:“库端王子素为贫僧所景仰,若能在库端王子麾下效力,贫僧所愿也!”
门外又传来声息,有人大声问:“大和尚呢?不是说刚才还在这里的吗?”
言成霖听出是黄河三鬼老大葛龙的声音,嘉木扬喇勒智说:“黄河三鬼脚程慢一点,此时才赶到。”接着大声说道:“葛家兄弟到了吗?我巧遇故人,有几句话说,你们在下面候着!”又问巴玛尔,“不知郡主将欲何往?”
巴玛尔说道:“我打算回川部找我爹去。大和尚何不先见见我爹,就在我爹军前效力?”
嘉木扬喇勒智说道:“本该如此,只是”原本嘉木扬喇勒智打算去襄阳见过库春后,便和黄河三鬼去汴梁发掘宋帝八陵取宝,谁知遇上库春被害,自己白追了两天剌客!现在若改换门庭投库端,虽有巴玛尔引见,不会不被接纳,但从汴梁宋帝陵中取得宝来作晋见之礼,自己面上也光彩些。但这些话如何能当着言成霖、孟姣姣的面说出来?他接着说,“只是尚有些事要办,若得郡主在库端王子面前先容,大和尚甚感郡主大德!”
巴玛尔看看言成霖又看看孟姣姣,说道:“言公子和孟姑娘一起和我入川?凭言公子这身功夫,投了我爹,将来少得了封王封候?”
言成霖听了微微含笑,不置可否。孟姣姣笑道:“我知言公子浮云富贵粪土王候,只怕你请他不动。”
巴玛尔也笑道:“孟姐姐你呢?何不随我入川走走?”
孟娟娟早对巴玛尔和嘉木扬喇勒智说话不耐烦,此时没好气的问巴玛尔:“郡主可知我家小姐的父亲是谁?”
巴玛尔说道:“不知道,请姑娘赐教。”
孟娟娟说道:“赐教不敢,我家小姐的父亲便是镇守黄州的兵马总管孟珙孟将军!”
巴玛尔听了,并不吃惊,却笑道:“原来是孟将军的虎女,失敬失敬!听我爹说,孟珙是宋国最能打仗的将军,若是孟珙继续守襄阳,只怕库春此时还在襄阳城外打转!我蒙古兵马已临江陵,不久便要在黄州和孟将军会猎。我倒是宁愿黄州难打些,若也是闻风而降,好没意思!”
巴玛尔这样说,孟娟娟可不好回答。阿凤插嘴说道:“我家郭大人也说过孟珙是个了不起的将军,原来孟小姐竟是孟将军之女!”
阿凤这一开口,房间里这些人便生起一个共同的疑问,或许这疑问从一进房间便有了,只是没有机会问:她是谁?这小孩又是谁家的?这时该言成霖解释了。他说道:“她叫阿凤,这孩子是会州总管郭斌的遗孤,我给他取名为郭继斌。我此去会州,恰遇塔尔齐领兵破城,郭斌城破之后投火以殉,遗下婴儿被我抱来。阿凤原本是郭将军家的家仆,一直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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