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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血关山-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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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英和西门豪与史百禄、钟荣打架时,嘉木扬喇勒智要他们守在木渎、西山看看动静的。照嘉木扬喇勒智的想法,从西山到临安再到木渎,中间插上王乐山偷了一把,其实还是没有见到玉如意,玉如意很可能被毕天祥藏在了西山。因自己身有要事,不可能待在这里守株待兔,便叫沙昆和赖仁两人候在此处。王人英和金碧莲登上西山到处搜寻,早引起了沙昆和赖仁的注意,忽然见他们手中捧了个木匣,便从暗处走了出来。沙昆发话要看木匣,遭到金碧莲的拒绝,沙昆说道:“明明是我们的东西,被你们拿去了,快还给我!”
沙昆耍赖,王人英如何买账?他冷笑道:“两位脸生得很,却是何方神圣?青天白日便要讹人东西,想在西山发横吗?”
沙昆说道:“什么发横不发横,我只要这只木匣!”
金碧莲左手挟着木匣,右手“刷”的拔出短剑,指着沙昆说道:“让开,要不别怪我不客气!”
沙昆笑道:“唷,小姑娘脾气不小嘛!木匣我要,你这短剑我也要了!”说毕便伸手来抢。金碧莲见来人手掌红红的,扬手时发出一股热腥味,暗暗吃惊。她问:“你们是什么人?你的手怎么这样怪气?”
沙昆说道:“你手里的木匣子给了我,我便告诉你!”
金碧莲说道:“休想!”手中剑划了半个圆圈,使一招望文生义,向沙昆的左胸剌去。沙昆嘴里说“看你年纪小小的,剑法不错”,脚下一个滑步,让过短剑,挥掌向金碧莲拍来。
金碧莲与沙昆一交手,赖仁便也和王人英打了起来。金碧莲虽说练武时间不长,但学的是上乘剑法,仗着短剑之利,竟是有攻有守,不落下风。倒是王人英,轻功高明,武功却是平常,靠着用身法闪避,赖仁固然打不着他,他了胜不了赖仁。十几个照面过去,金碧莲被沙昆手掌发出的胜臭味熏得十分难受。她既担心中毒,左手拿着木匣,腾挪起来必竟不便,心里一着急,武功便打了些折扣。金碧莲使一招李广射虎,短剑直剌沙昆的右胁,沙昆不退反进,侧身让过剑尖,一掌向金碧莲的脸上抹去。金碧莲只觉一股腥臭味迎面扑来,急忙跳开。就在这闪躲的一瞬间,左手一轻,手中的木匣已被沙昆夺去。
沙昆一得手,来不及先看匣中之物,拔脚便跑。赖仁断后,挡了王人英挡金碧莲,两人抢着上了一条小船,丢给船家一锭银子,只叫快划,甩开了王人英和金碧莲还有赏。船家得了银子,划得十分买力,真把王人英和金碧莲甩开有好几百步。上岸之后,赖仁和沙昆果然又丢给船家一锭大银,急着回到下处,骑上马便跑。
王人英和金碧莲回到王家庄,也是骑了马就追。金碧莲没有江湖经验,但十分机灵。王人英的偷儿本事已学到了家,却也长于跟踪寻人。四个人本事各有所长,又不足以制住对手。几天下来,从王家庄一直追到襄阳城东,赖仁和沙昆固然没有能甩掉金碧莲和王人英,金碧莲和王人英也未能从赖仁和沙昆手中夺回玉如意。
言成霖、鲁直和金碧莲、王人英四个人沿着官道向着孟津方向追了半把时辰,官道岔入了一个山口。这是一个山谷,四周的山并不高大,但蜿蜒而去,仿佛没有尽头。山上岩石裸露,但山道两边荆棘杂草甚是丰茂。言成霖叫鲁直走在前面,金碧莲和王人英紧跟着鲁直,自己断后,这也是小心而已。走了十几里,进山已深,道旁的草愈茂密,谷中也愈觉幽暗。此时鲁直的马一声长嘶,停了下来。鲁直看得分明,就在路旁草丛里,躺着两具屍尸。接着金碧莲一声惊叫:“就是他们俩,怎么躺在这里?死了吗?”
第二十九章 豆蒄情怀也侠义1
躺在路旁的两个人确实是沙昆和赖仁,并且已经死了。言成霖下了马走到屍尸跟前察看,见沙昆和赖仁身上并没有刀剑伤痕,现场也没有血迹,甚至没有挣扎的痕迹。撩开两人衣服,只见沙昆的背上有一个灰白掌印,而赖仁的背上是血红掌印。言成霖看了鲁直一眼,鲁直也正看着言成霖。言成霖说道:“一掌斃命,中的是火龙掌和寒冰追魂掌!”
鲁直问言成霖:“以主人之见,是西门英和西门豪杀的了?”
言成霖说道:“不错,师父杀徒弟,祸起俄顷之间,别说闪避,连叫都来不及。”
金碧莲说道:“大哥哥,我这就不懂了,徒弟一定是会把玉如意交给师父的,师父为什么要杀徒弟?这两个人你认识吗?他们的师父你也认识吗?”
言成霖说道:“这两个人,练火龙掌的叫沙昆,练寒冰追魂掌的叫赖仁,他们的师父叫西门英和西门豪。你说的不错,沙昆和赖仁遇见师父西门英和西门豪,便把玉如意交给了师父,并且还一定告诉了师父,你们两人从西山一直追到了这里。于是他们的师父为了灭口,就把他们杀了。你们两人追到此间见他们死了,便无从再追了,世间就没有人知道玉如意在何人之手了。”
金碧莲说道:“大哥哥不还是知道玉如意在他们手中了吗?”
言成霖说道:“他们可不会料到你们会遇到我,更不会料到我会看到沙昆和赖仁的屍体。”
王人英先看看金碧莲,然后问言成霖:“大哥哥,我们怎么办?还追下去吗?”
言成霖说道:“西门英和西门豪可是老江湖了,还会留下踪迹给你们追吗?”
鲁直说道:“我和主人要回绿柳山庄,凭你们两人,便是追着了西门兄弟,不仅讨不回玉如意,还要给他们杀了灭口!”
王人英对金碧莲说道:“不追吧?把命追掉了可就不值当了!”
金碧莲说道:“先前我把一个假玉如意揹了几天,现在取到真的了,又被人抢了去,当真是没有缘份了!不追便不追,可是我不大想回王家庄了!”
王人英说道:“找我爹和你干娘去如何?我爹和你干娘不是到青云山庄去的吗?”
言成霖说道:“青云山庄的事已经了结,飞凤阁主和德清、王乐山都到黄州去了,你们若想去黄州,要绕过襄阳,襄樊地区就要打仗了,路上走利索点,不要生事!叫老鲁送你们去黄州如何?”
金碧莲说道:“不必了,从王家庄到这里,也没有谁敢欺负我们!”
言成霖又问:“盘缠带足了吗?要不要给你们些银子?”
金碧莲笑道:“我们没带盘缠,一路上都是人英向人家借的!”
言成霖和鲁直听了,哈哈笑了起来。
言成霖要鲁直护送金碧莲和王人英,确实有点不放心这两个小淘气,想不到金碧莲并不要鲁直护送,想来也是两人自由自在,不想有个管头的意思。不过一路上偷银子当盘缠总不是事,言成霖还是给了金碧莲一百两银子。
言成霖、鲁直和金碧莲王人英分手之后,便回绿柳山庄了,金碧莲到手的玉如意失去了,现在连追查都不能,虽有点丧气,不过小孩性情,不多久便置于脑后了。此时暑夏已过,入眼已是秋的韵味,又值天气晴好,金碧莲和王人英控辔慢行,说说笑笑,甚有兴味。这一天,两人正走在一处山谷之中。山不甚高,光秃秃的,谷地里也是乱石铺地,头顶的太阳直射下来,使人感到燥热。两人正走之间,忽听前面有吹打的声音,金碧莲笑对王人英说道:“前面一定是迎亲的人,我们赶上前去看看!”
其实王人英也喜欢热闹,金碧莲一说,哪有反对的道理?两人一拎马缰,那马一溜小跑,向前赶去。转过一个山角,果然看到前面不远正走着十几个人做一处走着,走在前面的是两个吹唢呐的,一路上吹吹停停,虽显得单调,却也传递着喜气。紧随后面的是两个人抬着箱笼之类,这是新娘的嫁妆,有点寒酸,可见也是贫寒人家。嫁妆后面一人骑了匹劣马,因身上披着红,大约便是新郎了。新郎身后是一乘四个人抬的小轿,不用说,桥子里坐的是新娘了。轿子后面还跟了七、八个人,这是男方迎接新娘的亲友。金碧莲策马跑到新郎旁边,笑嘻嘻的说道:“新郎倌大喜!”
新郎倌只得十七、八岁的样子,很是腼腆,见金碧莲还是个小姑娘,笑模笑样的道喜,还了一句:“同喜,同喜。”
金碧莲又笑道:“今天给我们撞着喜了,可得向新郎倌哥哥讨杯喜酒喝!”
新郎倌又说道:“要得,要得。”
金碧莲问:“新娘子漂亮吗?”
新郎倌红着脸,呐呐说道:“不不知道,要等洞房里掀了盖头才知道。”
金碧莲笑道:“我看看去!”说毕一拎马缰跑到花轿旁作势要掀轿帘,王人英忙说道:“碧莲妹妹,不可造次,别惊吓了人家!”
金碧莲说道:“我理会得!”她没有去掀轿帘,却问坐在轿里的新娘:“新娘子姐姐,坐轿子里不闷气吗?”
这时迎亲队伍中有一人答话道:“小姑娘,等你坐花轿时就知道闷气不闷气了!”
迎亲队伍正好端端的走着,忽然闯进队伍来两个人,若是生得高大威猛的男子,手里拿着狼牙棒或鬼头刀,一定是遇着刧道的坏人了,不是跪地求饶,便是丢下新娘作鸟兽散。闯进来的是一个小姑娘和一个大男孩,这小姑娘许是谁家偷跑出来玩的小小姐,那一脸的笑容,便是愁人见了也解颐。大男孩也是一副公子哥儿的派头,单看这两匹马,比新郎倌骑的高大神骏得多,决不会是刧道的强人。是以迎亲队伍对金碧莲和王人英并没有戒心,反倒觉得金碧莲说话有趣,有人便答起腔来。
金碧莲问道:“我坐什么花轿了?”
迎亲的人说道:“你嫁人的时候不就坐花轿了?”这句话说完,众人哄的笑了起来。
笑声未歇,从前面道上跑来两个人,跑前面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大男孩,落后面的大约三十多岁,那个大男孩对新郎倌说道:“根才哥,爹叫你先别把新娘子抬回家。”
这是什么话?迎亲的人都惊呆了。那个三十来岁的人对新郎倌说道:“刘大豁子到你家去了,立逼着要你爹还债,我们赶来时,刘大豁子正在发横,说了,今天若不还债,新娘子就抬到他家去!”
新郎倌“这”这了半天没有主意,迎亲队伍停下了只看着新郎倌,新娘子在轿子嘤嘤的哭了起来。
正在兴头上的金碧莲问:“刘大豁子是谁?”
那个三十来岁的人说道:“刘大豁子是我们朱家镇的恶霸,说是豁子,其实嘴并不豁,小时候跌了一跤,嘴旁跌了条豁口,后来长好了,豁子的外号已喊出来了。”
金碧莲又问新郎倌:“你家借了他多少钱?”
新郎倌说道:“我家根本没有向他借钱!他说我爷爷曾借了他十两银子,我爷爷倒死了十年了,能说明白吗?他这是明着讹我家!他在镇上欺男霸女惯了,想不到打我的媳妇的主意了!”
金碧莲说道:“真是可恶!我虽年纪小,也没听说过新娘子抬回家的道理,这件事我可不能不管!”她又对新郎倌说道,“叫一个人带路,我和我人英哥先去看看,把这个刘大豁子打发了,你们抬着新娘子随后就来!”
新郎倌说道:“路倒是好认,出谷口走上官道,第一个镇便是,往远里说也不满三里地。”
这朱家镇不大不小,总共也有千多户人家,位在襄阳之西二十多里地,因在官道旁边,其实是进出襄阳的门户,人来人往的倒也热闹。新郎名叫朱根才,他的家和镇头酒店也只隔着十几户人家。金碧莲来到朱根才家门口,下马后,王人英早接过马缰去场前树上拴定。朱根才家三间草房,进门一个院子,门前却有半亩多大一面晒场。金碧莲到时,刘大豁子正在院子里一手叉在腰间一脚踏在凳上发话,身边站着五、六个闲汉,而门口已聚集了有好几十人,边看热闹边切切私语。只听刘大豁子扯着嗓子说道:“好啊朱老头,有钱讨媳妇没钱还债?世上哪有这个理?今天你若把债还清,万事俱休;若还不清欠债,花轿别想进门!”
朱老头名叫朱坤大,向着刘大豁子打躬作揖只差跪下来了。他辩解道:“天地良心,我家什么时候借过你家的钱?即便是欠了债的,也有个商量的,今天是我家大喜的日子,请过了今天再商量如何?”
刘大豁子说道:“想赖了不是?在你爹手里借的十两银子,十年了,连本带利一千两银子,少一个子儿也不行!”
朱坤大说道:“这么多银子,你便是杀了我也还不起!”
刘大豁子说道:“我干么要杀你?待会儿新娘子来了,就不要下花轿了,直接抬到我家,三天后送回来,这一千两银子一笔勾销,真正的便宜了你!”
刘大豁子说这话时,金碧莲恰已到了门口,向聚在门口的人说道:“劳驾,请让一让!”金碧莲要进门,身旁忽有一人拉了他一下,金碧莲看时,那人四十来岁,头上没戴帽子,却在发际系了一根布带,把一只右耳遮了多半个。却听那人说道:“小姐要进去吃喜酒吗?”
金碧莲说道:“正是。”
那人说道:“我也想进去吃喜酒,你带我进去,我做你的下人如何?”
金碧莲说道:“我不认识你,也不知如何称呼?”
那人说道:“我姓唐,你叫我老唐便好。”
金碧莲笑笑,说道:“我们进去!”临进门时又瞟了王人英一眼,王人英便没有跟她同进去。金碧莲一进门,装着没看见刘大豁子,问道:“谁是家主?出来见礼!”
第二十九章 豆蒄情怀也侠义2
朱坤大忙走了过来,向金碧莲拱拱手说道:“我便是家主,小姐脸生得很,不知如何称呼?”
金碧莲说道:“新娘子是我表姐,我是来吃喜酒的。”她忽然转脸对老唐说道:“老唐,吃喜酒是要送礼的,我们带的是金子还是银子?一百两银子差不多了吧?是送账台还是直接给家主?老唐你办一办!”
金碧莲说这几句话时,面上露出小姑娘暗使促狭的笑容,她要那姓唐的拿出一百两银子。当然,老唐是充她的下人,老唐拿不出,她只好把言成霖给她的一百两银子拿出来了。农家小户,平时整锭的银子都没见过,寻常吃喜酒送礼也不过几十个小钱,有点散碎银子就很有面子的了,居然有人送一百两银子,而且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别说朱坤大呆了,连同前来寻事的刘大豁子都呆了,聚在门口的人更是哄然议论开来。
其实这姓唐的不是别人,就是桐柏三英中的唐文勇。桐柏山庄被黄河三鬼挑了,葛虎杀死了周吉,唐文勇也被葛龙削去了右耳。他去绿柳山庄找言成霖,本意是要言成霖传他功夫,再找黄河三鬼报仇。言成霖给了他一本铁笔秘图,唐文勇按图修炼,功夫果然大有进境。他已能与朱四达对拆到一百招不败,便想找黄河三鬼报仇。找到襄阳,听说葛虎已被人一枪剌死,葛豹也走了,只葛龙还在襄阳。唐文勇在襄阳耽搁了十天,没见到葛龙。一个很偶然的机会来到朱家镇,恰好见到刘大豁子摆场子练武,出手竟是葛龙的双刀路数。心想,莫非刘大豁子是葛龙的徒弟?我若守着徒弟还能不见师父?恰好又遇上朱坤大家办喜事,刘大豁子敲诈生事。唐文勇本想把刘大豁子打一顿,再引出葛龙,一眼见金碧莲策马过来,一副贵家小姐模样,从下马的身形姿态看,武功已很有些根底,估计朱家未必会有这么个亲戚,一定是冲着刘大豁子来的。又一转念,我何不跟这位小姐进去,先拿刘大豁子消遣消遣?想到这里,便对金碧莲说了,要充她的下人诳喜酒吃。谁知金碧莲白捡了个仆人,还算计着唐文勇,要唐文勇拿银子作礼金。
唐文勇说道:“禀小姐,我们出门时没带银子,只带了点金子。”
金碧莲笑道:“老唐你真行!我们该送多少金子?一两金子抵多少银子?”
唐文勇说道:“一两金子可抵一百两银子,小姐你说送多少金子?送太多了我们可没盘缠了!”
金碧莲说道:“就送五两吧?如何?有五两一锭的小元宝吗?”
唐文勇说道:“正好带的是五两一锭的小元宝!”说毕,从衣袋里摸出一锭五两重的金子,送给朱坤大。谁知朱坤大非但不接,反连连摇手,说道:“使不得,穷家小户,不敢受此重礼!”
刘大豁子接口说道:“五两金子,可抵五百两银子,好得很啊!朱老头,我先拿这一锭金子,还欠五百两银子,只要把新娘子抬我家一天便给你送来!”嘴里说着,伸手便要从唐文勇手里拿金子。
金碧莲说道:“老唐你若把金子给了别人,我可不依,要你还的!”
唐文勇说道:“小人理会得!”边说一抬手臂把刘大豁子挡过,把金元宝硬装到朱坤大的衣袋里。唐文勇这一臂略用了一点力,把刘大豁子撞得打了个趔趄。
金碧莲又对唐文勇说道:“哎呀老唐,怎么不给我端张椅子来?大老远的赶来,口渴死了,连水都没一口?”
唐文勇说道:“是是是,小人该死,没侍候好小姐!”说毕从旁边端过一张椅子,给金碧莲坐下,自己恭恭敬敬的站在旁边。朱坤大也连忙张罗给金碧莲端水。
金碧莲拿捏着架子坐下,这才看了刘大豁子一眼,问:“你是谁?是家主的大儿子吗?”
刘大豁子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反问:“小姐您是问我吗?我叫刘大,是这家的债主,今天是来要债的!不知小姐是哪里人氏?”
金碧莲说道:“打听我家干么?不是想去借钱使吧?我才不告诉你呢!”她把手一伸,手腕上那对朱红色手镯露了出来。她问刘大豁子:“见过我这镯子吗?”
刘大豁子说道:“没见过。”
金碧莲说道:“你当然没见过!那年我去临安,上皇宫玩儿去了,太皇太后便给了我这对镯子。临安城里最大的珠宝玉石店里的朝奉找到我,出一万两银子买我这手镯,我都没肯!”
金碧莲说的是一半真话一半假话,连唐文勇听了,一时摸不准这小姑娘的来历,但他是识货的,金碧莲手上的这对手镯,说一万两银子有点过头,但五、六千两是值的。金碧莲这牛皮一出口,忽然想起这里是襄阳,是蒙古国的地盘了,我自认是宋人,可有点不妙。金碧莲的小脑袋转得不慢,随即又问刘大豁子:“你认识巴玛尔郡主吗?”
刘大豁子摇摇头说:“不认识!”
金碧莲说道:“当今蒙古国皇帝的大儿子库端王子的女儿巴玛尔郡主,她是我姐!”
金碧莲是城里人欺乡下人,先拿大话圧住,刘大豁子果然把踏在凳上的脚放下了,叉着的手也垂下了,挺着的腰也弯了些儿。不过金碧莲说“巴玛尔郡主是她姐”时,门外人群中有人“嗤”的一声冷笑,金碧莲没听到,唐文勇没听到,王人英倒是听到了,也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时门外响起了唢呐声,一顶花轿抬到了门口。金碧莲对唐文勇说道:“老唐,我表姐到了,你得招呼着点,别给不相干的人碰了挤了!”
唐文勇回道:“小的明白。”心里却是想着刘大豁子:“小子,你敢动粗,我先给你一掌,不怕你师父不出来!”
刘大豁子给金碧莲拿话镇住了,眼睁睁看着花轿停在了门口,新郎背着新娘走过院子,进了洞房,竟呆了似的,没敢拦轿。
这时金碧莲消消停停的对刘大豁子说道:“刘大,朱家真欠你一千两银子?”
刘大豁子听金碧莲提起银子的事,仿佛才醒悟过来,忙说:“是啊,千真万确!”
金碧莲又问:“是借十两,利滚利滚到一千两吧?”
刘大豁子说道:“不错。”
金碧莲问:“有借条吗?我虽年纪小,借钱写借条还是知道的!”
刘大豁子说道:“原本也是写了借条的,年代久了,一时找不着了。”
金碧莲“嗯”了一声,说道:“你刚才借了我二十两银子,我是眨一眨眼加一分利,算到现在大约也有二千两银子了!”说完手向着刘豁子一伸,说道:“拿来!”
刘大豁子说道:“什么拿来?我可没有借你的钱!”
金碧莲说道:“怎么没有借?老唐,他向我借银子了吗?”
唐文勇暗忍住笑,说道:“回小姐的话,小的亲眼看见他向小姐借的,一会儿的功夫,就想赖了!”
王人英也在一旁敲起了边鼓:“不错,我也看见他向小姐你借的!”
金碧莲说道:“还不快还来?利息还在往上翻,这顿喜酒吃完,要欠我一万两了,你家产值一万两吗?”
刘大豁子知道今天遇着了比他还要横的,又不敢造次,吩咐身边人:“快请师父!”
只听门外一人喝道:“什么人如此大胆,讹到我徒弟身上来了!”声到人到,早有一人从大门前人群中挤了进来。他这一挤,竟挤跌了一片。
来人金碧莲不认识,唐文勇认识,他便是刘大豁子的师父,黄河三鬼中的老大葛龙。葛龙一进大门,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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