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血关山-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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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却听有人笑道：“大和尚，玉如意在此，你晚了一步！”


第五十一章　银枪禅杖斗夭矫2

　　　　嘉木扬喇勒智抬头看时，却见言成霖立在树顶枝上，手捧包袱，笑嘻嘻的看着自己。风动树枝，身体便随树枝起伏。

　　　　嘉木扬喇勒智知道言成霖的厉害，自己现在虽也今非昔比，功力大长，还是没把握胜过他，是以不敢贸然出手抢夺。又见言成霖和自己说话，并不是拿了玉如意就走，更不会造次生事了。他单掌当胸一立，应道：“原来是言大侠，多年不见，别来无恙？怎么也静极思动，到江湖走走了？你既用不着玉如意，何不做个人情，送给我？”

　　　　嘉木扬喇勒智刚说完话，同在树上的摩尼什已向言成霖出手。摩尼什不认识言成霖，不知道言成霖的厉害，纳摩在言成霖手下吃亏的事也没有告诉摩尼什，是以他不担心玉如意会给言成霖拿走，而是担心被嘉木扬喇勒智抢去。他嘴里喝一声“你是何人？玉如意拿来”，同时飞身扑来，一掌向言成霖击到。言成霖冷笑一声：“没眼色的东西，下去吧！”伸指点向摩尼什的掌心劳宫穴。摩尼什见言成霖立于树顶，其轻功已高明之极，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出掌击向言成霖时，掌力已用到八成。言成霖有心要叫摩尼什吃点苦头，出指极快，点个正着。言成霖的璇光指是何等厉害，连纳摩都被一击便废了武功，摩尼什如何还禁得住？他只觉得手臂如遭电击，立时浑身酸麻，手臂已失去知觉，在树上站立不稳，一跤跌了下来。落地之时，勉强使了招鹞子翻身，总算脚着实地，但刚落地又一屁股坐在地上。

　　　　从言成霖现身到摩尼什跌下，时间极短，场上的大部份江湖人物都没有看清。言成霖刚在树顶上现身，孟姣姣和孟娟娟同时从树后转出，走进场子，恰遇摩尼什跌下，孟姣姣笑道：“你真是不自量力，今天这苦头可就吃足了！依我看，你和你师兄回西域去吧，别在中原现眼了！”说毕踢了摩尼什一脚，这一踢，摩尼什顿觉浑身气机流动。他看了孟姣姣一眼，认出是在鄂州后园与他交手的人，更是无话可说。他试着一运气，总算还好，内气还能聚集，只是右臂抬不起来，只怕已经废了。他爬了起来，去找纳摩去了。

　　　　此时金碧莲正与廖东泰斗到酣处，本身剑法发挥到了极致，金碧莲已开始占了些上风。见孟姣姣和孟娟娟并肩走来，连忙说了声“住手”，跳出圈外。廖东泰收剑望着金碧莲，金碧莲说道：“我的两个师姐来了，你连我都打不过，我师姐要是出手，你还有命在？我见你还不太坏，和你师兄一样的臭脾气，与我女儿两次交手都没有使杀着，今天我便放你回去。告诉你，纳摩已被我言大哥废了武功，摩尼什今天也吃了苦头，你再不走还有你的好？我劝你不要到宋国来惹是找非，特别不要跟着嘉木扬喇勒智为非作歹！”

　　　　廖东泰听到纳摩已被废了武功，有点吃惊。纳摩在蒙古几乎被当成了神人活佛，连他都不行，自己还逞什么英雄？他向金碧莲一拱手，说道：“多谢金女侠手下留情，廖某这里谢过，后会有期，廖某告辞！”他因见摩尼什已受伤，紧走几步，赶上摩尼什，同找纳摩去了。

　　　　廖东泰一走，刚和嘉木扬喇勒智剧斗了一场，现在站在圈外看金碧莲和廖东泰斗剑的郭继斌和张兰苹连走到孟姣姣和孟娟娟跟前，一直关注石磊和王友苹、李木头与葛胜南交手的石方明和史如玉忙招呼三小去见孟姣姣和孟娟娟。

　　　　摩尼什被言成霖一指打下树来，环顾场上，争斗已经停息。嘉木扬喇勒智虽不敢向言成霖出手，因玉如意在言成霖手上，又舍不得就此离去。我厚着脸面向言成霖讨要玉如意，言成霖笑道：“大和尚，你猜这玉如意是真的还是假的？我猜一定是假的！”

　　　　嘉木扬喇勒智问道：“何以见得？莫非你已经看过？”

　　　　言成霖说道：“方才你上树时我也是刚到，这包袱拿在手里还没空打开，我也是猜的。”

　　　　嘉木扬喇勒智说道：“总得看一眼才放心，若是假的，我便去找真的，若是真的，你便拿去，我也定会找你讨要！”

　　　　言成霖说道：“大和尚看清了！”说毕把包袱一抖，包袱中物被抖向空中，然后一把接住。嘉木扬喇勒智用玉如意修习过几天，识得真假，此时看得清楚，包袱中的确是玉如意，但不是真的。甚至不能算是玉的，而是石头打磨的。

　　　　言成霖说道：“如何？你还要吗？”

　　　　嘉木扬喇勒智未及回答，只听有人喊道：“着火了，着火了，郭家庄着火了！”

　　　　郭家庄确实着火了，庄里浓烟滚滚而起，可见火已着了一会。嘉木扬喇勒智对言成霖说了句“老衲到庄里看看”，从树上飞身而下，向庄内奔去。言成霖一笑，跳下树来，与金碧莲、王人英、石方明、史如玉叙话。

　　　　曹氏在举龙头拐杖要敲碎玉如意时被嘉木扬喇勒智挡了一禅杖，竟然受了点内伤。一来曹氏一向托大，把江湖上人的武功看轻了，二来也是出其不意，没有提防。她运了一口气，见无大碍，要郭玉波和郭玉涛扶她在大门口先看看。见嘉木扬喇勒智并没有抢到包袱，与他交手的竟就是在她家住了一晚的郭继斌，而郭继斌的一手梨花枪奥妙无穷，年纪轻轻，武功竟还在自己之上，再后来，张兰苹、金碧莲纷给出手，功夫更不能小觑，她已知道，单凭武功，她郭家庄保不住玉如意。悔不改没有把他们留在庄里，盛情款待，结个善缘，紧要关头，也好多个臂助。她既然把赵青云的玉如意占为己有，自然不会舍得把玉如意击碎。那是门面话，哄人的。她也不是省油的灯，在玉如意上耍了点小伎俩。她把真玉如意藏了起来，用一柄假的包在包袱之中，若是被她一杖击碎了谁还能辨得出真假？偏偏并没有击碎，而被人抢去，总是会揭穿的，她便没法哄走这些江湖人物。她更不知道，真正对玉如意志在必得的并非是这些虚张声势的江湖人，而是嘉木扬喇勒智和纳摩这两批蒙古人。这两批人武功既高，更是难缠。

　　　　看了一会，偶然转身，不见了赵青云和赵守拙父子俩，又见内室之中冒出烟来，说了声“不好，快扶我进去！”匆匆穿过大厅赶到内室，曹氏看得分明，那烟竟是从自己的房间里冒出来的。她心里一急，跑进内室，又叫郭玉波和郭玉涛在门口守着，不让别人走近。

　　　　此时床上的被褥已经着火，火势却还不大。曹氏并没有救火，而是掀开床板，从床下木箱之中取出一个包袱，打开看了一眼，见玉如意好好的在包袱中，嘘了一口气，然后包好。她转身刚想走出房门，赵青云突然现身，从曹氏手中夺过包袱，赵守拙掩在曹氏身后，突起一刀，曹氏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跌在地上死于非命。

　　　　赵青云和赵守拙什么时候进了曹氏房间的？这里需补说几句。当曹氏气昂昂走出大门，面对众江湖人物扬言要击碎玉如意时，赵青云和赵守拙父子站在曹氏身旁，也算是给曹氏撑场面助威风。赵青云见曹氏要击碎玉如意，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喉咙口。自己千辛万苦得来的玉如意，就这样被师娘击碎？他知道师娘的脾气，又不好出言阻止，曹氏举起龙头拐杖击向包袱时，简直就是击向他的心脏。嘉木扬喇勒智突然跳出挡过拐杖，他还暗自庆幸玉如意未被击碎，但当他看清来者竟是嘉木扬喇勒智时，顿时吓得脸色如灰。因为玉如意是他从嘉木扬喇勒智偷抢来的，而嘉木扬喇勒智武功厉害非凡，自己在他面前走不了三招。若是嘉木扬喇勒智看到了他，还不取他的性命？他看了赵守拙一眼，退回了大门里，赵守拙见赵青云看他，便走到赵青云身边。

　　　　随即师娘受伤倒地，被郭玉波和郭玉涛扶进门里。他并不关心师娘的伤重不重，也无心去看门外的厮杀。有一点他心里明白，他得躲起来不让嘉木扬喇勒智看到。他向赵守拙使了一个眼色，两人撇理师娘，走进大厅。

　　　　惊魂稍定，赵守拙说道：“爹，我们跑来郭家庄，反把事情弄糟了，想不得江湖人物跟来了，连嘉木扬喇勒智也来了，玉如意又被老太太拿了去！老太太真舍得把玉如意毁掉吗？莫非是个假的，哄骗江湖人物？”

　　　　赵守拙的提问，使赵青云的心智清明起来。自己从青云山庄巴巴的把玉如意带来，师娘便当仁不让的占为己有，她真舍和把玉如意毁了？只怕未必。这时赵守拙又说道：“我们何不乘外面打得不可开交，去内室查查？若是查到玉如意，悄悄的拿了，又有谁知道？此时逃走也还来得及，也叫老太太白费了心机！”

　　　　赵青云说道：“说得有理！”

　　　　赵青云和赵守拙进了曹氏的房间，查了一会，连地下墙上四处都摸过，并没有查到玉如意。赵守拙说道：“房里有秘室也说不定，我们是白忙了，得老太太自己来取，我们再出其不意，爹夺玉如意，我从身后一刀把她结果！”

　　　　赵青云问道：“好倒是好，只是如何叫我师娘自己来取？”

　　　　赵守拙说道：“我们在她房中放起火来，玉如意如果藏在房中，她必定会来取。我们藏在一边，她一颗心全在玉如意上，不会留意我们。”

　　　　赵青云说道：“这办法不错，就按你的话办！”

　　　　办法固然不错，却也心狠手辣。谁知杀了曹氏抢了玉如意，刚从穸口跳出，即被毕承祖拦住。


第五十二章　为宝弑师可胜慨

　　　　毕承祖从太湖西山赶来郭家庄，固然是取郭玉波和郭玉涛的性命，但给金碧莲和郭继斌一说，这报仇两字就有点理不直气不壮，竟没法动手。他并没有立即离开郭家庄，当他知道众多江湖人物齐集河阳是为玉如意而来，而玉如意又在郭家庄时，他便打起了玉如意的主意。他并不知道玉如意的价值，更不知道玉如意可以帮助修习武功。他只是想，玉如意曾经是他爹得到的，藏之在西山画眉泉中被人得去。而爹爹的死多少也和玉如意有关，他便想得便夺取玉如意，埋在爹爹的坟前，也算了却爹爹的一份心愿。他并不把郭家兄弟和曹氏的武功放在心上，当他看到嘉木扬喇勒智出手，一杖便把曹氏震伤，便知此和尚武功远高于自己，和他相争必定吃亏。当年嘉木扬喇勒智去西山毕家时，毕承祖还只是五、六岁的小孩，但嘉木扬喇勒智的大和尚形象却是好记，又听家中人说过嘉木扬喇勒智武功极为厉害，此时一看，果然名不虚传。他有点忿恨嘉木扬喇勒智。爹爹毕天祥叛离朝廷固然有自身的原因，但如果嘉木扬喇勒智不去西山，爹爹毕天祥便不会投蒙古，细算起来，爹爹的死与嘉木扬喇勒智也不无关系，做儿子的还得为爹爹的死蒙羞。嘉木扬喇勒智此来是要夺取玉如意，毕天祥心中也颇不愿玉如意被蒙古人夺去。后来见郭继斌和张兰苹双战嘉木扬喇勒智，两根枪斗禅杖果真是夭矫如龙，心中暗暗称奇，内心对郭继斌和张兰苹很有好感。郭继斌和张兰苹尽管枪法精妙，仍落在下风，毕承祖反有点为他们着急，不过他也不想出手。见李木头不管三七二十一，举锤砸向郭继斌，他的立处离之不远，这可不能不管，便跨上一步，用手中钩为郭继斌挡了一招。

　　　　毕承祖人虽在广场上，却十分注意郭家的动静。他因原本站在郭家大门内伺候老太太的赵青云父子忽然不见了，心里有点奇怪。老太太受伤，门外正在大战，赵青云作为练武之人没有理由不看。忽然不见，定是去了内室。去内室能干什么呢？转而又一想，今天曹氏的表现也有点古怪。久闻她脾气刚愎，又自视甚高，决不会乖乖的把玉如意地献出来，别说当众敲碎了。莫非有诈？想到这里，他悄悄的离开广场，转到郭家的屋后，越墙进了内院，恰好听到赵青云父子在曹氏的房间里的一段对话。赵守拙把曹氏床上的被褥点着、曹氏进屋、拿出玉如意后被赵守拙杀死都被他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见赵青云和赵守拙从穸口跳出，他说道：“连师娘都敢杀，简直畜牲不如，纳命吧！”手中双钩击出，一招“推穸望月”，一招两式，赵青云和赵守拙不及提防，连抽刀招架的功夫都没有，脑袋中钩，双双斃命。

　　　　毕承祖把赵青云父子杀了，拿了玉如意，就郭家牵了匹马，飞身上马，又在马屁股上加了一鞭，从小路驰离郭家庄。

　　　　毕承祖杀赵青云父子拿走玉如意时，在院墙边的树丛里，有三个人六只眼睛盯着，不过没有出手。他们是西门兄弟和徒弟西门飞熊。待毕承祖走了百步之外，西门飞熊问：“师父老谋深算，不去广场上争夺，却守在这里。这人的武功虽然不错，只怕还不是师父的对手，为什么不现身把玉如意夺来？”

　　　　西门英说道：“师父武功虽比他强，也不是三招两式便能取胜，动静闹大了，便是夺得玉如意，未必能保得住。嘉木扬喇勒智十分利害，还有一个我们在上泗镇遇到的摩尼什也来了，师父可打不过他们，夺来了也是白夺，不是先让姓毕的拿去！”

　　　　西门飞熊又问：“要追上他吗？”

　　　　西门豪说道：“不急，远远的缀着，不要给他发觉，也不要给广场上那些人发觉，看他把玉如意带到什么地方去！”

　　　　说毕，三人款款起身，上了马后，向着毕承祖跑走的方向策马缓缓走着。

　　　　郭玉波和郭玉涛站在房门口守着，也是不让闲人（当然也包括赵青云父子）闯进去。听到曹氏在房中哼了一声，叫了一声“娘”，曹氏没有答应。两人闯进房中看时，见曹氏已倒在地上，鲜血流了一地，扶起看时，后心中刀，已经断气。此时床架已着，火头正向房顶舔去。两兄弟连忙把曹氏的屍体抱出房间，突然遭此变故，不觉失声痛哭。

　　　　此时广场上已停止的打斗，场上的江湖人发现郭家火起，又听言成霖说玉如意是假的，齐向郭家涌去。不过，这些人涌进郭家并没有多逗留。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一定是有人趁广场上厮杀时闯进曹氏房间，杀了曹氏夺取玉如意跑了。如果再与郭家纠缠不清，不仅白白浪费时间，反被真正夺得了玉如意的人跑远。不一会，这些人已走散，各自设法查找玉如意的下落。

　　　　纳摩因武功已失，自始至终没有走近郭家，只在离郭家几百步远的一棵大树下坐地。原本他以为凭摩尼什、葛胜南、廖东泰的本事，江湖上很少有人及得，争夺玉如意应没有多大困难。谁知葛胜南固然被李木头赶跑，连摩尼什都受了伤。这才知道当真高看了自己。摩尼什对纳摩说道：“想不到此地还有这等高手，只一招便把我一条胳膊废了！”

　　　　纳摩问道：“可知此人叫什么名字？”

　　　　摩尼什说道：“嘉木扬喇勒智叫他言大侠，自然是姓言了。师兄不该在此稳坐，你若出手，或许不至如此！”

　　　　纳摩说道：“原来绿柳山庄的言成霖也来了，我的一身武功便是被他给废了！也是他告诉我，玉如意可以助我恢功力，自然也能治好你的伤臂，只是要得到玉如意，却是不易！”

　　　　摩尼什问道：“师兄的武功已经废了？什么时候废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纳摩说道：“我若不是武功已废，还会不去鄂州吗？早知嘉木扬喇勒智一定会来，果不其然。”说到这里，忽见郭家冒出了浓烟，心里疑惑不定。廖东泰走来，纳摩便叫他把嘉木扬喇勒智叫来。

　　　　嘉木扬喇勒智也没有去郭家，他被廖东泰引到纳摩跟前，向纳摩合掌行礼。纳摩还了礼后，问道：“郭家冒起烟来了，可知出了什么变故？”

　　　　嘉木扬喇勒智说道：“听说郭玉波兄弟的娘在房里被人杀死，赵青云父子又在穸外的院子里被人杀死！贫僧打了半天架，却是争夺一个假货，真的藏在房里，却又给人抢去，老太婆连命都搭上，可见玉如意并非是善物！”

　　　　摩尼什问道：“你到过郭家吗？有没有看过死者身上的伤？“

　　　　嘉木扬喇勒智说道：“我并未去郭家，也是听人说的。再说，此时人多，我去郭家也有所不便。”

　　　　纳摩说道：“若是杀老太婆和赵青云父子的是一个人，后死之人肯定有时间叫喊或逃跑，应该是赵青云父子杀了老太婆，刚到穸外又被人杀死。真玉如意现在在何人手中，郭家兄弟应该心中有数，只要查一查老太婆和赵青云父子身上的伤便知。”

　　　　摩尼什问道：“莫非我们还得去郭家查看？”

　　　　纳摩说道：“不必，郭家兄弟也未必肯让我们翻动屍体。”

　　　　嘉木扬喇勒智说道：“贫僧与郭家兄弟有旧，去郭家查看，当不会拒绝。”

　　　　纳摩说道“其实我们只要找一个人，叫他把查找玉如意事着落在郭家兄弟身上，可省却许多麻烦。”

　　　　嘉木扬喇勒智说道：“国师之意甚善，去临安找董宋臣，既不让郭家兄弟知道我们的行踪，又省得在江湖上查找！”他向纳摩合掌行子一礼，又说：“贫僧另有下处，这就告辞，临安再见！”

　　　　纳摩合掌还礼，嘉木扬喇勒智走后，纳摩对摩尼什说道：“嘉木扬喇勒智对玉如意也是志在必得，从他的神情看，而且唯恐给我们得到，其实我们又何尝愿意让嘉木扬喇勒智得到？嘉木扬喇勒智未必肯与我们联手，成为我们的对手都说不定！我的武功已失，你又废了一条胳膊，嘉木扬喇勒智不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摩尼什说道：“师兄说得是，我们是否再叫陆元伯、郑仲和、高季龙、何成来临安助拳？”

　　　　廖东泰说道：“葛胜南受伤跑了，摩尼什师父又伤了一臂，在下武功低微，连区区一个金碧莲都打不过，只怕跟在两位身后，有辱使命，不若我去襄阳大营军前效力，顺便请陆元伯、郑仲和、高季龙、何成协助两位师父，或许能够成功。”

　　　　纳摩说道：“东泰不必太谦，依你的武功，也可以算是一流高手了。其实南朝武功在金碧莲之上的人也只几个而已，你也不必介意。你既然想在军前效力，也罢，就按你所说，请陆元伯四人直接去临安和我们会合。在临安能见到我们的记号，找到我们的下处。”


第五十二章　为宝弑师可胜慨2

　　　　“仙客来”是河阳镇中最大的客棧，尽管冲着玉如意前来河阳的江湖人物多数已走，此刻在仙客来客棧里，仍是热闹非凡。以言成霖和孟姣姣为首，石方明、史如玉、王人英、金碧莲、孟娟娟、郭继斌、张兰苹、张燕红、王友苹、石磊和傻小子李木头十三人，济济坐于一堂。这次在郭家庄一战，石方明和史如玉并未出手，不过儿子石磊为他们长脸，居然把葛胜南一剑剌伤。石磊长能耐了，自然是言成霖指点之功，石方明和史如玉又叫石磊向言成霖叩头道谢。客气一番，众人的矛头集中到了李木头身上。王友苹首先说道：“李木头，你最傻也不能傻到打自家兄弟吧？你出其不意打继斌哥一锤，若不是继斌哥闪得快，此刻还有命在？你说该怎么办！”

　　　　李木头在打葛胜南时如果是一个疯虎，现在就连病猫都不如了。他胀红了脸，囁嚅着说道：“你，你说怎么办？”

　　　　王友苹说道：“过去向继斌哥叩头赔罪！”

　　　　李木头说道：“作个揖还不行吗？我只给和爹、娘叩过头！”

　　　　王友苹说道：“你这次错犯大了，葛胜南是什么人？杀唐伯伯的凶手，你倒很听他的话的，他叫你杀继斌哥，你就杀继斌哥？你是又傻又浑，得给继斌哥叩三个响头！”

　　　　李木头说道：“继斌也是我哥，叩头就叩头，打什么紧！”说毕走到郭继斌面前扑通一声跪下，连叩了三个响头，说道：“继斌哥，我上了葛胜南的当，出手打你，以后不敢了！”

　　　　郭继斌本不在乎李木头赔罪不赔罪，王友苹要捉弄李木头，李木头便当真叩头，他忍住笑伸手一拉。说道：“起来吧，谁希罕你叩头！”

　　　　李木头起身瞄了王友苹一眼，便想坐下。王友苹说道：“李木头你别坐，还得向新嫂嫂叩三个头！”

　　　　李木头看看张兰苹，却见张兰苹雍容秀美，又微微带笑，不置可否。身旁站着的丫头手燕红对他又做鬼脸又打手势，要他跪下叩头。对王友苹说道：“我只给新嫂嫂叩头了，不再给别人叩头了！”说毕，向张兰苹跪下，咚咚咚连叩了三个响头。张兰苹本是带笑看着王友苹捉弄李木头，见真向自己叩头，反倒不好意思，连忙说道：“李兄弟快快请起！”

　　　　王友苹又说是她和石磊帮李木头赶跑了葛胜南，以后还要帮着杀葛胜南，非要李木头向她和石磊道了谢才算完。闹了一会，孟娟娟对史如玉笑道：“看看王友苹，活脱脱一个小金碧莲！”

　　　　金碧莲笑道：“二师姐是在夸我吗？”

　　　　孟娟娟笑道：“你们母女俩还要别人夸吗？”

　　　　史如玉也笑道：“友苹小小年纪，武功可不含糊，人也长得漂亮，那傻小子最浑，可不被她治得服服帖帖了？”

　　　　孟娟娟说道：“还有人对他更服贴呢！你没看见？”

　　　　史如玉说道：“这倒没在意，你说的是谁？”

　　　　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