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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婚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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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调戏的招架不住,即使看不到表情,可是声音泄了底:“你等着啊,我十分钟就赶去你那儿。”
看着他活动了下身体准备开跑的样子,殷虹赶在他挂电话之前连忙喊住了他:“行了不跟你闹了,上车吧。”
倪群直到上了车都还郁闷的不行:“我就觉得好像有人跟着我,这才转到地方几个月,警惕性怎么差成这样?”
心情极度愉快,殷虹开着车跟他臭贫:“还是我段位更高呗,盯梢盯得神不知鬼不觉的。”
“你就吹吧你,”倪群挑了挑眉:“咦?这好像不是回你那儿的路?”
“对,”殷虹很严肃的点头:“先去把你卖个好价钱,然后再回家。”
殷虹的办公室就设在河西和城中交界处的金川旗舰店。
那是她白手起家的第一个店面,对她而言意义重大。哪怕比起后开的几家连锁店,金川店无论在装修上还是空间的大小上,都弱了不止一个档次,可是她就喜欢那里,年纪长了,恋旧,何况待的久了,对那里感情深厚,也割舍不下。
倪群这辈子没进过美容院,看什么都新鲜。
跟在殷虹身后,一间间美容室走过去,一直到最里间的办公室。
“姐你这儿可真大。”倪群目不暇接满眼好奇:“那是什么仪器?”
“打蒸汽的,给客人敷脸。”殷虹耐心的解释着:“那个灰色的是经络减肥的仪器。”
殷虹的办公室不大,三四十平方。清一水的清式紫檀家具。专门请老师傅打的,没有很多男人用的套式那么霸气宽大,不花哨不抢眼,简简单单的自有一番简约宁静的气质。靠墙根半掩在屏风后的是张美人榻,铺了茶棕色的垫子,殷虹午休就靠它。
开了房间的柜机,很快就驱走了寒气。
“晚上陪姐吃火锅?”殷虹看着他眼睛一亮,自己也跟着喜悦起来:“看来我是误打误撞正中红心了?”
倪群嘿嘿的笑:“我当兵就在四川那边,吃辣椒花椒习惯了,好久没碰还真有点馋得慌。”
殷虹笑着拿起座机,打了海底捞的订餐电话。
“火锅也能送上门吃?”倪群毫不掩饰自己的土包子:“忒夸张了。”
“你是什么兵种?步兵?炮兵?”殷虹拉着他坐到茶桌旁,倒了纯净水烧水泡茶:“先喝点茶,一会儿就送来。”
“不是。”倪群眯了一只眼,做了个很专业的瞄准动作:“我在特种大队做狙击手。”
“哦?不是吧,失敬。”殷虹吃惊不小,扬起秀气的眉毛重新打量他:“你这么活泼的性子,能当狙击手?”
“那是。”倪群也不伤心,笑眯眯的:“姐你说话真婉转,像我们队长就直不笼统的说我二。他说我啊,”倪群清了清嗓子,板着脸学袁杨说话的调调:“倪群这小子,你看他平时二的要命,出任务的时候就比死人多口气。”
殷虹给他逗得笑弯了腰,一字领的黑色薄绒衫向前弯出弧度,若隐若现的露出胸口雪白的丰盈。
倪群突然哑巴了,埋着头猛喝茶。
“哎小心烫。”殷虹出声提醒他,还是迟了:“你说你怎么那么心急,滚开的水,嘴巴烫破了吧。”
“没事没事。”倪群捂着嘴巴接过她递过来的凉水,咕咚咚灌了下去:“妥了。”
鼻间有若有若无的香味,是女人身上特有的香气。
倪群几乎是被迷惑住了,身不由己。
这不同于他用了八年习惯却已失去的金属枪械味道,冷硬强大,带着杀气。
那像是他的手,搂在怀里就有踏实的感觉。
他曾经以为他的一辈子不是握着心爱的狙击步枪死在伏击的战场上,就是瞄到再也跑不动,在部队死皮赖脸的留下来,做名射击教员也好。
他热爱那个地方,无比,迫切,忠诚。
“怎么了?”殷虹细心的发现了他的变化,哪怕那点变化并不明显:“很疼吗?”
“有点。”倪群含糊的点头。从一切成了定局,他就不愿意想那些过去,因为那种一刀扎到心口的滋味太不好受,他怕自己发了狂,不管不顾的泪流满面。
“我瞧瞧?”殷虹不明白他的烦恼所在,担忧的起身绕了过来,弯了身子扳起他的脸:“张嘴我看看,要不去门口的药房买点云南白药什么的。”
离得近了,她身上的味道更浓,浓到让他起了悲伤。
那悲伤如此强大,差一点就要完整的击垮他,碎成粉齑,一地烟尘。
“殷虹。”倪群伸出唯一的手臂,牢牢的揽住她的腰,将脸埋在她的胸腹,不想这种软弱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我什么都没有了。”
殷虹愣了一下,很快意会了他的话。有点心酸又有点感动,放软身体由着他抱着,哪怕这个拥抱带着疼痛的力度:“别怕,还有我呢。”
别怕,还有我呢。
这么一句简单的话,却是犹如一粒子弹直接打进了倪群的心脏。
这不是他的妈妈,也不是他的队长或是战友,这是一个前半辈子他们陌路而行,却在茫茫人海中相逢的奇妙的人儿,重要的是,此时此刻,他想要和她重叠下半辈子的所有时光,那种愿望那么迫切,压倒所有的念头。
“姐。”他知道不该再这么叫,可是这种称呼本身就带着只属于他们两个的小亲密,是莫名的心动和分享:“姐,我想……”
桌上的电话响了,来送餐的小哥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 章
房间里被烟火气息的火锅味道所填满,热气腾腾,麻辣鲜香。
殷虹吃辣不算太在行,可是她看着对面的男人吃的满头大汗,惬意无比的样子,竟也被勾出了少有的馋虫。
办公室没有酒,茶水又热烫的不解渴,两个人索性就把五升的纯净水拎上桌,一碗一碗的倒着喝。
清澈无色的液体荡漾着,看过去也有着几分三碗不过岗的豪气,颇有一番奇趣的意味在其间。
倪群饭量大,殷虹特意多点了几份牛羊肉,生怕他吃不饱。
不大的房间里暖意融融,气氛无比融洽。
“你自己吃吧,我撑着了。”殷虹笑着侧过头让开他夹过来的羊肉卷:“不行了,再吃肚子就要爆了。”
“才吃几筷子就饱了,喂猫呢?”倪群的语气难得带了点哄人的味道:“再吃点,我不嫌你胖,就算长到两百斤我也喜欢。”
“你在部队是养猪的吧。”说着不吃,还是拗不过他的坚持,就着他的筷子吃了羊肉:“还两百斤,多长二十斤肉我就不活了,跳长江去。”
“至于吗?”倪群不信,在桌沿往上蹭了蹭袖子:“瞧瞧你的小体格,一百斤都没有吧。”
“我身高才一米六一,九十二斤刚好。”殷虹帮他倒水:“对了,你有多重啊?看身高,你得高出我二十厘米。”
“一米八一,七十五。”倪群咽下一大块黑毛肚,斜着眼睛鄙视她:“九十二斤?小样,我一只手就能把你举起来。不行,给你提个要求,一百斤。跟你说你可别不信,我们队医专业计算过体重的指标,像你这样的,低于一百斤就是亚健康。”
“鬼扯吧你就。”殷虹根本就不信的表情:“我又不想练肌肉,那太恐怖了。”
“谁让你练肌肉了。”倪群饶有兴致的放下筷子,盯着她上下打量:“你别说,我倒是可以帮你设计一个锻炼的菜单,既能增强体质,又能匀称的长点肉。这个我在行。”
“不长,不长,一两都不要。”殷虹胡乱的摆手,小女孩样的跟他瞎胡闹:“嫌我瘦你去找个胖的去,哎我店里有来减肥的客人,就前面拉面馆的老板娘,一百九十六,符合你要求。”
倪群冷不丁将了她一军:“你舍得啊。”
殷虹红了脸,白了他一眼不说话,那欲语还休的风情把愣头青小倪同志瞅的眼睛都直了。头一遭觉得,好像比起吃东西,还有别的什么更能吸引他……
这顿火锅吃的倪群心满意足大呼过瘾。海底捞的员工来收拾完现场离开的时候,已经将近九点半了。
殷虹有点被腻住了。往日她吃的清淡,今天一时高兴,跟着倪群吃了不少的牛羊肉,加上麻辣锅底的红油,连着喝了两杯清茶还是肚子胀的不得劲。
“撑着了,不开车了,你陪我走回去行吗?”
“行啊,怎么不行。”倪群乖宝宝样的点头:“我是无所谓,你要是走累了言语一声,再打车也行。”
“可是挺远呢。”殷虹逗他:“从这儿走回去苍园湖,五六公里的路。”
“小瞧我不是?”倪群失笑,那么纯粹的笑容竟然让他的脸上迸发出极其俊朗的味道,看的人移不开眼:“我原来是干嘛的?不说出任务急行军,就是夜里拉练,负重二十五公斤快速二十公里也是小菜一碟。”
“那好啊,干脆这样。”殷虹忍着笑,托着下巴看他:“咱也别打车了,我要是累的走不动,你背我回去好了。”
“没问题。”倪群完全不打怵:“就这么说。”
收拾停当准备出门的功夫,殷虹的手机响了起来。
看着她拧了秀气的眉毛,眼底难掩厌恶之色的挂断,倪群也没想应该不应该的,很自然的问:“谁打的啊?”
“没事,推销卖东西的。”殷虹不想多说,一语带过。
倪群不疑有他,哦了一声也就不再追问。
外面很冷,呵出的白气看到分明。路灯把两个并肩走着的浓黑影子缩短,然后又拉长,一个纤细小巧,一个魁梧彪悍,出奇的和谐。
“你上次碰到那个男人,是顾千的小儿子顾峥,他上面还有个姐姐顾嵘。”殷虹双手抄在大衣口袋里,低着头看不分明表情。
倪群没说话,近乎于军姿的挺拔样子看过去犹如拔节成长的竹子,修长又迷人。
女人香和着清冷的空气一块儿涌进肺腑,平白的就让人有了醉卧温柔乡的错觉。
“你觉得我应该是很叛逆又敢作敢为的女人吧?当年二十二岁大学毕业,不顾世俗眼光就嫁给了六十岁的顾老师。”刚才的电话是顾峥的。其实没什么不能言说的,毕竟那个男人最难看的嘴脸倪群都看过。只是不想说。一晚上好好的心情也被影响了:“其实我是瞻前顾后又有点优柔寡断的性子,一辈子最离经叛道的也就是那一次了。”
单从感情的进展上来说,此时倾诉所有或许并不明智。可是这样一个宁静寒冷的夜晚,就这样和他并肩走在没什么路人的大马路上,她就是想说出来,一吐为快:“我不知道你怎么看我,当年我也是没得选择。人得知道感恩,而我一无所有。顾老师资助我读完了大学,学费生活费绘画写生各种材料费,呵……现在看的话,我当年不该一意孤行去报考艺术系,或许应该选个师范院校师范专业更合适。其实他是个好人,德高望重,很有才华,而且他也没有要求我嫁给他。呵,傻吧,我当年的确就是这样想的,不想亏欠他太多……”
有一辆公交车打着转向灯缓缓离开站台,灯箱上的笑脸朝气蓬勃,广告也是那么赏心悦目。
“我十八岁时候去当兵也是因为家里穷。”倪群不知道怎么安慰她,陌生的情愫困扰着他,虽然不习惯却是来自内心的吸引。吸引着他想靠近,相互依偎着取暖:“我家在农村,我从小就好动,在课堂上根本坐不住。我妈说我皮猴子一个,上树掏鸟窝,下河抓泥鳅,没一刻消停劲儿,搅的四邻不安。”
来自殷虹的轻笑鼓励了他,倪群的笑容被过往的车灯闪耀着,带着孩子气的回忆:“我爸没去世的时候,因为打我抽断了两根皮带。他没上过学,迷信知识却也惶恐,他怕我不学好,一辈子跟他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吭哧吭哧几十年,不过混个温饱,连大城市的汽车都不会坐。我十八岁那年,眼看着是考学无望了,我们班主任就跟我爸说,让你家娃仔报名参军吧,考不了大学那也是一条出路……后来我就去当兵了。新兵连的班长看我不顺眼,觉得我就是个搅混水的刺儿头,成天想着收拾我好立威。那时候年纪小啊,我也不服,就憋着气的跟他对着干,嘿嘿……”
有人骑车飞快的迎面过来,倪群敏捷的侧过身,左臂一圈,将殷虹带着一起退到了两步开外。
倪群没那些旖旎的小心思,避开了自行车也就松开了半揽着她的手。
倒是殷虹,顺势手指下滑就握住了他的大手。
那只带着粗糙指茧的手掌宽厚温暖,仿佛包容了她整个冬天的寒冷。
“接着说。”殷虹等不到下文,晃了晃交握的双手:“后来怎么样了?”
“我说哪儿了?”倪群有点狼狈的低语。掌心的温软仿佛没有骨头,荡漾的心都化了,新兵连的事儿更是忘到了爪哇国。
殷虹吃吃的笑,半低着头的样子带着一股楚楚动人的味道,慌的倪群想看又不敢多看,嘴巴干的难过。
“姐,你等我一会儿,我去买瓶水。”
在路边的小店里买了两瓶矿泉水,倪群递给她一瓶,自个儿用牙咬着瓶盖扭开,咕咚咚牛饮下了大半瓶。
“哎,真是,我帮你就是了。”殷虹嗔怪的瞪他:“吃饭喝了那么多水,我也没试着火锅多咸啊。”
倪群只管笑,很快清了瓶扔进了垃圾桶:“不知道,就是渴。”
原本连想都不敢想的遥远距离竟然在说笑间走完了,进小区大门的时候殷虹看了眼时间,十点半都过了。
那个小保安是比较相熟的一个,跟殷虹打过招呼,免不了好奇的多看了倪群两眼。
殷虹落后两步,看着那个高大英挺的背影,心中窜过一阵酥麻的慌乱。
开门,进屋,殷虹低头换鞋的功夫,就听到倪群清朗的笑言:“行,姐你早点歇着吧,我回去了。”
“进来休息会儿,走了那么长的路,不累吗?”殷虹觉得自己的笑一定很不自然,脸上的肌肉都僵掉了。
“不累。”倪群迟钝的招人恨,大咧咧的就事论事:“这才哪儿到哪儿啊,热身都算不上。”
“明天周末,你不是休息吗?”脸颊烧的厉害,她连抬头去看那双注定坦荡的双眼都不敢:“喝杯水。”
“不喝了。”倪群苦哈哈的摇头:“刚才喝的一瓶水,这会儿才发现撑了。”
扑哧失笑,殷虹半掩着嘴巴睨了他一眼:“傻子。”
倪群呆了呆,给她笑的失了魂,脚下一时间生了根,钉在地上不想走:“姐……”那股熟悉的口干又要命的冒了头,有热气一股股的沿着脚底板往上窜,窜的浑身都憋得慌,无处宣泄。
“进来。”殷虹伸手拉了他,也不看他,随手就带上了门。
迟钝的某男终于后知后觉的感到了什么,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一时间竟有腿肚子转筋的错觉,心脏砰砰乱跳,就是当年飞鹰百里挑一的选人,他也没这么紧张过。
不夸张的讲,他是真的连手脚往哪儿摆都不知道了。
殷虹也比他好不到哪儿去,愣是仗着一股劲把人留下了,可是接下来,不说手足无措也大差不差,她做不出那么直接露…骨的邀请。
在她根深蒂固的念头里,这种事都是男人主动,不管什么朝代什么时候。
两个人都不说话,房间里安静的吓人,有微妙到不可言说的张力拉满了弦,一扯一扯的逗弄着人的神经。
“我去换件家居服,你先坐。”
倪群看着她窈窕动人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屁股才挨着沙发又腾的一下子站起来,身体热的他焦躁,干脆脱了外套走到窗边往外看。
天色极暗,连星星都没有。
他想抽烟,摸了口袋才想起来半包中南海忘在办公室了。
不能待下去了。
理智告诫他。
不然过会儿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万一他会错了意,怕是殷虹会恨死他——
念头还没落,里间传来女人惊恐的尖叫,一下子把他所有的混蛋念头都吓成了一身冷汗,想都不想的两个大跨步冲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 章
敏锐的听力和判断力发挥了直觉的功效,倪群冲进黑暗一团的衣帽间的时候,适应明亮的眼睛一下子眯了起来,周身蓄势待发,警惕的四周打量着。
“姐?怎么了?”
一小团黑影从角落里瑟缩的站起来,一头扎过来牢牢抱住他的腰,惊魂未定:“灯光突然灭了,吓死我了……”
“就这样?”倪群眼巴巴等了半天,才确定这就是全部。不由得卸了戒备哭笑不得的拍拍她的后背:“没事,估计是灯泡坏了,有新的吗?我帮你换一个。”
怀中的女人瑟瑟发抖,宛如新生的小动物,毫无抵御的能力:“没有,我不知道……我怕黑……”
“不怕,走,到客厅去。明天我去五金小店帮你买灯泡换上。”倪群松口气,慢半拍的发现了件要命的事儿。
吃晚饭的时候她穿的是黑色一字领薄毛衫和米色的休闲长裤,可是这会儿估计是换衣服换到半道受了惊吓,她居然只穿着内衣……
搂在她腰上的大手一下子像是搁在了烙铁上,热的烫手却也舒服的心慌意乱。
那么光滑的肌肤,那么美妙的触感……
想挪开又舍不得,该死的热血上行下窜,仿佛武林小说中的走火入魔。
呼吸不稳,口干舌燥。
他突然明白了自己刚刚一路走来嘴巴干的真实原因。
怀里颤抖的娇躯慢慢平静下来,声音讷讷的:“让你看笑话了……”
头脑发热,一股邪气直冲脑门,什么都顾不上了。
倪群略带慌乱的低了头,像是急切的小偷,温香软玉的只想窃得一份甜美的滋味。
从客厅映照过来的光线影影绰绰的,照到这里只剩余音袅袅。
他的个子高,即使低了头,嘴唇也只是碰到了她光洁的额头。
殷虹没推开他,更像是种默许,只是刚刚平静下来的身体又开始微微的颤了起来,无法自控。
静谧的四周抹平了世界万物的存在,天地之间只有他和她,男人和女人,一切但凭本能的驱使。
他的额头和脸颊起了细密的汗珠,潮热的双唇蜿蜒向下,到最后连高大的身躯都弓着俯了低,就着她的高度,近乎贪吃的孩童般含住她细致柔美的唇瓣。
没有大刺刺的光,那些羞怯和慌乱被掩在了黑暗背后,仿佛是种无声的鼓励,让他尽情的释放那种鼓在胸口要冒出来的情意。
那么强大,那么不可抗拒。
他的动作并不娴熟,甚至称得上是笨拙。
慌乱的牙齿撞疼了她的唇,硬挺的鼻尖也顶着她的,甚至不懂得该侧过脸避开正面的冲突。一派兵荒马乱。
那种从四肢百骸伸展开的柔软来的自然而然,仿佛包罗万千的大海,带着母性的宽容和溺爱,毫不吝啬的给予。
殷虹侧了侧头,双臂向上挂住他汗涔涔的脖颈。因为低头弯腰,他后颈那块骨头凸出的厉害,堪堪的硌着她的掌心,像是一种默契的嵌入。
舌尖主动勾缠住他的,是邀请共舞的暗示。
这是一个带着疼痛的吻。那个莽撞的家伙还不懂得怎么控制力道去讨好心上人,即使对方循循善诱的引导着他。
呼吸间来自她身上幽幽的清香熏的他头昏脑涨,连思维都混沌成了浆糊,本能占据上风。
大掌在她背上逡巡着,急迫的想要解开细致的搭扣却发觉自己完全不得要领,拽了好几下都在强弹后恢复原状,仿佛嘲笑他的无能。
甚至最后一次,因为他的莽撞,三指宽的带子啪的一声在她身上打出响声,想也知道那是多么尴尬的疼痛。
倪群在那厢跟内衣带子较劲,轴的让人无语。
“对不起,弄疼你了……”倪童鞋很羞愧,喑哑着嗓子在她耳边小声道歉。
殷虹笑也不是,坦然说没关系更不是。一时间给怪异的情绪搞得上下不得,生生憋出一身细汗。
“姐,这玩意儿我不会解。”听不到斥责,倪群索性豁出去的求助,磨练出来的厚脸皮这时候不用更待何时?
他的声音含着一点耍赖的味道,带着甜腻腻的有恃无恐,像是讨要糖果的小孩,十八般武艺齐上阵,耍泼赖皮都无所谓,吃到嘴巴心满意足才是要求得的目的。
殷虹脸颊滚烫,犹豫着在放弃说算了还是继续之间摇摆不定。
这样几秒钟的空当,倪群却突然开了窍,重新吻住她唇瓣的同时,大手直奔主题的绕到了前面,推着内衣向上,一对温软的白鸽直接颤巍巍的跳脱了出来。
他的手掌包住她左胸口的一霎那,殷虹只觉得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强行蹦出来了。
那种纯粹的阳刚的甚至鲁莽的,全然不同她曾经期待过的男人,彬彬有礼温柔相待,哪怕是床笫间也是绅士样的温存缠绵。
可是,这种心悸要死的感觉强烈到让她害怕,是无可抗拒的倾覆。只觉得就这样由着他,顺着他,什么都不想不顾了。
浊重的呼吸喷在她的颈间,带着男性荷尔蒙的极度渴求。
挨在一起的身体着了火,他的刚硬顶着她的小腹,即使隔着遮羞的布料也已让她腿软心颤了,站立不住。
他的唇带着探索的好奇,沿着她的唇角下滑到下巴,再到锁骨,目标明确。
殷虹哆嗦着,身体微微后仰。奶白色的柔美轮廓犹如羞涩开放的花,美艳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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