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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茶花满路开-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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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桥伸手捏了一下九月的脚踝,还好没伤到骨头。
  “没什么大碍,我先送你回去吧,冰敷一下上点药。怎么就你一个人啊?”
  九月有点不好意思:“跟他们走散了。”王桥没在意,问:“我背着你比较快,可以吗?”
  九月走不了路也不逞强,但是王桥毕竟是个比较陌生的男子,不比小黑性别模糊,所以她还是装模作样犹豫了一下的,不过很快就点点头。于是小黑不情愿地把背九月的工作让给王桥。王桥是快多了,很快就把小黑甩在身后,几个起落就回去了。
  前院的灵棚已经陆陆续续有人来了,王桥背着九月从后门悄悄进去,好在他们住的小楼离前院比较远。
  九月还有点意犹未尽,真的好快,有一种风驰电掣的感觉,比起她的“小坤”来也不遑多让。
  坐下来,王桥打了一盆凉水,九月伸脚,刺骨的凉。村子深处哪有什么药铺,所以只能动身去村口。来回十里地买回药的时候,萧坤他们才刚回来。
  九月低着头看着王桥给自己上药,嘴角不自觉带点笑。所以萧坤一进门就是这么一副岁月静好的场景。他几乎是立刻眉头一皱,凶巴巴地问:“跑哪儿去了?”
  安姝跑过来一声尖叫:“你的脚怎么了?”
  叶恒也关心:“九月妹妹,你怎么了?”
  三人同时发声,九月看看他们,不知道先回答哪个。朝安姝嘴一撅,气鼓鼓的:“还好意思问!都怪你害我走错路,还崴了脚!”
  “不过还好遇见了王大哥。”九月朝安姝挤挤眼睛。安姝反应迟钝,叶恒笑了:“那你得多谢安姝啊。”安姝明白过来,一脸坏笑:“就是就是,你这叫做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九月气结,她哪有安姝脸皮那么厚,脸慢慢红了。
  王桥装作没听懂,起身朝萧坤道:“脚崴了没伤到骨头,没什么大碍。我们常用的药在吴哲身上,刚去买了点寻常的跌打损伤药膏。”
  萧坤盯着九月肿的像馒头一样的脚踝脸色越来越难看,说一声 “笨死了”也不看九月,朝王桥道:“去找吴哲拿药吧。”王桥点头,闪身出门。
  安姝赶紧坐九月旁边,问:“哎呦,对不起啊小可怜儿,疼不疼啊?”
  “疼,疼死了。”九月皱着眉头,忍得很辛苦的模样。
  看安姝真的满脸歉意,九月展颜咯咯一笑,道:“骗你的啦,你去跟我娘说一声,顺便去帮帮她,刚没看见她,是在前头灵堂吧。”
  安姝想了想,点点头,“行,那我去帮姨母忙了,你在这好好休息,过几天又是一条好汉!”九月失笑,把安姝拉在身前,凑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安姝皱着眉,频频点头。
  叶恒也跟着出去帮忙,萧坤没理他,只是盯着九月,看的九月心里发毛。
  “走路不知道小心点啊?”
  九月委屈死了:“你不知道啊,我是一不小心走到一片坟地,那儿有很恐怖的东西……哎呀你背后……”奈何演技太差,萧坤头都没回。
  “哭了?”
  “我才不是疼哭的,小黑呢?”
  萧坤说:“跟你们家张师傅一块在前面劳动呢,你睡会儿吧,别乱操心了。”
  九月立刻道:“大白天的睡什么觉,好无趣啊也不能走路。哎呀,我还有要事在身,耽误了可怎么办?老徐要生气的。”
  “他敢生气,”萧坤果然上钩,“什么要事?”
  “就是要去查这五个人,”九月赶忙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去找户明光乡部的人问一下有没有关于他们的详细档案,如果那边没有备案。就他们各自的住址,找他们的家人打听他们的样貌。最主要的是身高以及右肩膀是不是受过深及骨头的伤。”
  九月接着解释:“前段时间明光乡一个废山头出了一具尸,推测死了十五年以上。这五个人是刑捕司的兄弟们从知府户部登记的失踪人口中筛选出来的。一开始有好几十个呢,现在就剩这五个人了,不多吧?”
  “不多,还有别的事吗?”
  九月认真想了想:“别的就没有了,永煦道姑前段时间的分地纠纷我已经请我表姐去打听了。哎呀不对,我刚才从那个废宅出去的时候走错路从后面绕过去上的山,那边有一大片坟地。我刚好像看到一座坟上面有一束花,颜色怪鲜艳的,就是为了看那个我才崴了脚的,你帮我去看看那个墓碑是谁的,气死我了。”
  “你就为了要知道那墓碑是谁的,就让我跑一趟?”萧坤相当不满意。
  “对啊,我就很好奇啊,大冬天的谁专门去采了花去祭拜。你快去,早去早回,回来跟我报告啊。你不要觉得我是指使你啊,你看我也很忙的,要坐在这儿理清好多事呢。吶,这个给你。”
  九月从腰上解下来一块牌子,腾越刑捕司。萧坤接过来,什么都没说走了。他一大早就指使吴王二人出去查东西,果真叫风水轮流转啊。
  只一炷香的时间,萧坤就回来了。手里是一个装着热水和清洁毛巾的木盆,放九月旁边的木架子上,丢给她一个玉瓶。
  “洗个脸,自己上药。”转身就又要走,身上带来一阵冷气。
  九月愣了一瞬,拿过被萧坤丢在被子上的青色玉瓶,还带着人身上的温暖,这应当就是王桥刚说的“我们常用的药”吧。然后反应过来,自己的脸是有多脏,不自觉伸手想抹一下。萧坤这个时候突然回头,九月的手就定在了半空中。
  萧坤没注意到九月有些羞赧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说:“王桥有妻女。”
  九月听到萧坤的话心咯噔了一下,下意识攥紧手里已经被她捏的有了温度的玉杀珠。有妻女就把他看做兄长就好了啊,其实九月不过是看这个温文尔雅的人很顺眼,有一点好感,怎么这些人个个要打趣她。九月做出一副“你没事儿吧”的表情看向萧坤:“没事干嘛说这个?”
  萧坤观察她的表情,笑:“怕你误入歧途啊。”
  九月不解:“什么歧途?”
  萧坤说:“爱错人的歧途啊,我知道你不会愿意成就齐人之好的。”转身离开。
  “萧坤,”九月突然有点闷,叫住他,对着他的背影一字一顿地说,“你是对的,我爱的人如果不能把我视作掌中唯一珍宝,那我不会嫁。”
  萧坤转身,午间阳光照进来,在九月脸上半明半昧地跳跃。
  “好,我记着,以后的夫君要是对你不好,我一定帮你教训他。”萧坤说完话推门离开。
  九月一时间没回过来神,过了一会儿,觉得莫名烦躁,“谁要你帮我教训他了”。明知萧坤不在了,还是忍不住嘟囔出声。
  这句话的效果就是九月姑娘自己上了药洗了脸之后,坐在床上,还是觉得好没劲。然而她自己探索了半晌,也没找到一条线索来证明她很不痛快,是因为萧坤说,你以后的夫君对你不好,我会教训他。
  因为你以后的夫君,不会是萧坤。
  最后,九月平静下来了,她觉得因为这句话而觉得不开心是因为萧坤质疑她以后的夫君啊,她以后的丈夫怎么会对她不好呢,萧坤真是太不应该了。
  恩,九月躺在下来。
  身体不能动了,大脑就格外活跃起来了,一些不寻常的事就在这个时候涌现在她脑中。
  安姝在废宅那里的表情,太真了,一点都不像装出来的。反倒是后面的笑,声音大的好刻意。当时真应当进去看一看的,不对,那边的门是锁着的啊。
  小黑叫“姝妹妹”,从没人这样教他……
  梧娘的女儿看见母亲时候的表情,真真切切的惊喜,会是认错人了吗?
  还有那座坟,好像写的是爱女什么雪华,梧娘的女儿叫王雪娇,有关系吗?
  ……
  萧坤坐在椅子上,听乡里户部的一老一少讲村里野史。
  都快把名单上这五个人每家每户祖宗十八辈的事给翻出来了,最后结论就是这五个人要么出去采宝不见踪影,要么是当了贼没脸回来,还有个在大理府当乞丐,还有同乡在那见过呢,总之应该没死。
  终于讲尽兴了,地址一个一个写给萧坤。问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萧坤迟疑了一瞬,报了一个名字让他们查。
  宫昌运。


☆、人间烟火【一】

  宫昌运?
  年老一点的那个人当即笑了:“我们这里没有姓宫的……”
  年纪稍轻的男孩却有点迟疑,说前几天整理户籍档案时看见过一张报案记录,应当是分档时分错了地方,已经归还给刑部房了,那个报案人名字就叫宫什么。
  刑捕房就在对面的木楼,萧坤穿过院子里的一片竹林,突然感觉到身后的灼灼目光,转头一看,一个身穿铠甲的高大男子一动不动盯着萧坤。隔壁院子就是边境铁军的驻扎地,这位将士的表情很明显在对眼前的人说,你别有什么不该的举动。萧坤一笑,故意朝他点点头看他什么反应,对面的人依旧面无表情。
  刑部房的捕快们正在吃饭。萧坤也不催,就在门房等着,等了好久,一个年轻人才不情不愿慢吞吞地走出来,显然对打扰他吃饭的人很不满。
  果然天高皇帝远,徐正擎的管理再得当都是鞭长莫及。而且真出什么事,边境铁军会一手解决,刑部房形同虚设。但这,也太散漫了些。
  萧坤大喇喇坐在来的少年对面,玩着手里的牌子不说话。少年见来人的气质出众,不是乡下蠢人不好糊弄,且明显来意不善,先生了怯意,鼓励自己一样大声问:“什么事?”
  萧坤不说话。
  少年来了气,声音愈发响亮:“我问你干什么?”
  萧坤翘着腿,玩着手里的牌子,好像一个字都没听见。
  “你他……”
  萧坤抬眼,目中精光一闪,硬生生把少年的话截断。
  里屋吃饭的所有人都闻声而至,少年被萧坤的眼神吓得吞下去的话因为有了后盾又顺利出口:“你他妈哑巴啊!”一个个头不高的中年男子瞪了少年一眼,走过来抱抱拳道:“手下年纪轻不懂事,冒犯了还请见谅,请问兄台有何贵干?”
  看来这是老大了,萧坤一笑,在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要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这刑捕房怕早被掀了好几回了。
  “不懂事儿就要调…教啊,光说有什么用。”
  这话一出,连中年男子都怔住了,他是明显的客套,对方听不懂是假的,这人怕真是来找事的。骂人的少年悄悄从后门出去找铁军报告去了,留下来的年轻人个个横眉竖眼瞪着萧坤,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意思。
  萧坤也逗够了,手里的木牌往桌上一扔,学九月的样子,刑捕司查案,还请给个方便。
  原来是顶头上司来了,几个年轻人的表情来不及转换,有点好笑地僵住了。他们的老大倒真不简单,面不改色笑说:“怠慢了怠慢了,快请坐。”一时安排人端茶递水,又叫人赶紧配合萧坤查案,其他人该干什么干什么。
  刚才站在墙上看萧坤的那个年轻将士一看少年的手势就知道有事,从墙上一跃而下,器宇轩昂地走进门。但这屋里怎么是一阵一阵的笑声呢,说好的剑拔弩张呢?不怀好意呢?
  捕头看见来人,赶忙起身叫“刘将军”又俯身解释一番。
  萧坤轻松拿到了那张报案记录,正跟捕头坐着聊天呢。乡野之地许无大事,但一旦出了什么事,刑捕司是刚才那样的态度,闹到府里去,他手下的人一个都保不住也是有的。萧坤跟捕头推心置腹了半天,又说徐正擎此番派他来就是叫他私下考察,日后会时不时来人暗访……心说老徐啊我也只能帮你到这了。
  刘将军没做声,只是跟萧坤对视一眼,走了出去。
  萧坤的心还是不受控制地一沉。
  刘畅,你弟弟的已经长这么大了,还是不愿理我呢。
  萧坤回来的时候天已黄昏,安姝跪在灵堂,哭灵哭得比道姑家人还伤心。萧坤叹口气,这姑娘死命撑了一天终于有机会好好哭一场了,废宅那一刻,怕是用尽了她一生的演技。
  九月睡了又醒,刚才听了安姝的报告,跟永煦道姑争地的那一家人今天还来祭拜,面容沉痛不似作假,应当跟道姑的死没关系。
  正吃着王雪娇特意给她下的一碗饵丝,见萧坤进来,碗一放,赶紧问有什么进展。萧坤看她坐在床沿,窝在雪貂皮里,额头微微见汗,包扎着的脚消肿了许多。坐下来把报案记录那张纸丢给她,拿起筷子就吃。
  过半天发现对面的人表情奇怪,问:“怎么了?”
  九月:“萧坤,你吃了我的饵丝。”
  萧坤道:“你叫人再煮一碗不就好了。”
  九月答的艰难:“我的意思是,这碗我吃过了……”
  萧坤:“哦,没事,我不嫌弃你。”
  九月无言以对,下午因为萧坤一句话堵住的胸口,莫名其妙就松开了。
  萧坤请王雪娇又煮两碗饵丝,跟九月相对吃着。
  “永煦道姑俗名宫月华,是她报的案。宫昌运是她长兄的儿子,二十年前失踪,失踪时二十五岁。样貌跟你说的一样。身高,右肩小时候玩射箭受过伤。
  “听说他自小父母双亡,寄住在永煦道姑家里。长大了在府里的小月城中当学徒,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失踪了,似乎还有什么不好听的传闻。总之人不见之后是永煦道姑偷偷报的案,似乎只有她不相信那些传闻。
  “你看到的墓碑前的花束不是眼花,确实有人在那里祭拜了一个人。亡人名叫王雪华,死时才十几岁,立碑人是梧娘的丈夫秦哥。明光乡的天气比府里冷不少,这个季节不会有鲜花,而且菊花已经有点蔫儿了,应当是有人特意从城里带过来的。”
  萧坤思路清晰,九月很满意。
  分别找王雪娇和梧娘打听了这些事。基本同他们猜测一样,王雪华是王雪娇亲妹,十六岁时患病而亡。如果活到现在,也有二十四岁了。宫昌运是王雪娇的叔父,但她只在小时候见过叔叔,没什么印象了,只记得叔父手艺极好,经常雕一些小玩意儿给她们玩。雪华那时候跟叔父最亲近,叔父不见了之后雪华哭了好久好久。一直到临死的时候,还在叫叔父。
  梧娘的表情极淡,一点都不像王雪娇,一丝一毫的想念都没有。只说表弟常年在府里不在家,但是有次回来竟然跟村里的一个有夫之妇厮混上,永煦道姑劝了好久都没用,后来跟那个妇人一起失踪了。永煦道姑当年报案,她们都不知道,要是知道一定会拦住不叫她给官家填麻烦
  九月先没说白骨和道姑死亡的疑点,觉得还是等查清楚一些,再说吧……
  百宝节至。
  昔日繁华百宝街,雄商大贾挟资来。
  巨资商户,朝野权贵,寻常百姓。都聚集在这个边陲富饶的小城里,一派富硕欢闹。 
  华灯初上,百宝节第一日已经结束。宋桉在天香楼设宴,答谢府中商户,款待朝中贵人。
  九月的脚已经痊愈,陪着安姝逛百宝街。安姝最近厌厌的,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好不容易逛街时才开心一点,拉着九月看当街演奏的异域美貌女子。暖香阁不甘示弱,也派出舞队轮番上演。老百姓大饱眼福,许多男子大流口水,被身边的夫人瞪两眼,赶紧去买个手镯赔罪。
  九月爱极这样的烟火气,跟安姝大街小巷乱窜,从白菜一样摆在地上的翡翠堆里捡了一些好玩的小首饰。两个姑娘现在口袋空空地,肚皮吃的鼓鼓的,站着看烟花。
  一朵烟火升起,九月惊讶于人们的聪慧。烟花在空中绽放的时候,她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她。转头一看,是萧坤和叶恒,旁边还有小蓝和秀色,九月欣喜叫:“小蓝姐姐,秀色姐姐。”
  萧坤此生都不会忘记,一朵烟花在九月背后盛开,她满脸的喜悦和灿烂。为了她这样的面庞,他愿意用尽一切来守护。 
  几个人静静看完了烟花,叶恒告辞,说是要去赴百宝宴。萧坤一脸不满,把“我能不去吗”写在脸上。九月开心叫,不能不能,这种重要场合你怎么能不去呢,我们女孩子要逛街去了,再见啦。
  然而没蹦跶几步,她就碰到了安贤。
  “贤哥哥。”安姝和九月很意外。
  萧坤从背后看,九月他们碰到了相熟的男子,男子说了几句话,九月拉着他袖子求肯了一下,耷拉着脑袋看来没求成功。
  萧坤真是看不惯她跟这个男子亲亲密密的样子,很不痛快,几步赶上去,就听九月说:“随便派谁来请就是了啊。”
  安贤没好气答:“等闲人谁请得动你。”
  看到萧坤和叶恒走过来,九月介绍:“这是我们表哥安贤,大理府的宾部侍郎。这是萧家玉庄少庄主萧坤,这是萧家玉庄管家叶恒。”
  萧坤心中一松,朝安贤微微一笑打了招呼。
  秀色和小蓝要告辞,九月拉着她们说没关系,反正可以跟她家女眷坐一起,去看看表演什么的也挺好的。两个人推辞不过点点头。
  “走吧走吧,我也要去那个什么破宴会了,那个王爷真是的,有什么好看的。”九月抱怨。安贤瞪她,跟萧坤解释:“和睦王爷过来了,听说了小妹破的几个案子,想见见她。小妹顽劣,多亏你们包容照顾。” 九月撅噘嘴,一脸顽皮。


☆、人间烟火【二】

  九月不喜欢那种觥筹交错,拘束的很,要被人夸还要装作很谦虚的模样,所以一路东张西望拖延时间。反倒安姝有点沉默,刻意不去看萧坤一样,低头看路走的飞快。路过一个挂着低价首饰的小摊,九月看到一个月亮形状的小玉坠,下面吊着一颗珍珠,怪独特的。想去细看一下,被安贤毫不客气地拖走。
  恰好众人围坐着看舞蹈,几个人就悄悄溜进来入了席。萧坤坐在萧老太太身后,九月瞥见他身旁还有一对中年夫妇,看起来一派朴实,身上不是咄咄逼人的贵气,而是那种铅华洗净的富贵,应当是萧坤的父母了。
  暖线阁最好的舞女都在这,怪不得街上的那队被西域舞女比的失色。只两个女孩子在舞池里飞旋,所有人的目光就都被牢牢吸住。
  九月看到李通判家的大儿子看两个舞女的好色表情就浑身不自在,觉得李通判实在是教子无方,长子好色,次子无赖,三子懦弱。不过话说回来,当初一纸休书休掉的杏娘,因为芸娘自尽秋娘入狱,又回到了李嘉书身边,还转了性一样的贤良淑德,端的是个好娘子,果真对李嘉书是有十二分的真心吧……
  正乱想着,和睦王爷笑眯眯看向九月,对宋桉说:“这是令嫒吧……” 九月赶紧摆出自小练熟的圣母脸,低着眼睑,谦虚地微笑。“果真是个不俗的丫头,一看就是聪明的,宋大人真好福气,生的好女儿啊。”
  她九月从没见过和睦王爷,但也听了他不少的事。眉目里的杀伐决断告诉她,眼前这人绝非是一个简单的笑眯眯的中年男子。
  宋桉赶紧谦虚:“不过是一点小聪明罢了,哪儿及得上小王爷万一,王爷谬赞了。”宋桉看着九月,心里涌起一点忧愁。
  总有一天他要护不住这姑娘了。
  早点打算总是没错的。
  “哈哈,说起来这两个孩子倒是有一样的喜好呢。阿玖早在大理就听说宋久月的大名了,对你家姑娘很是仰慕,可巧这次皇兄派我出巡,就带着这孩子过来看看。”和睦王爷笑道。
  “说的是呢,这两个孩子的名字也巧,性子又像。”王妃丰润白皙,说话甚是悦耳。
  九月抬眼看了一眼和睦王爷身旁坐着的少年,长得眉目清爽,一身正气,就是看起来有点冷淡。
  段玖不置可否,朝九月看了一眼算打招呼。
  何止冷淡啊,简直冷冰冰的,九月明显被他投过来的眼神凉到了,觉得,这位小王子这毫不掩饰的敌意是哪里来啊?和睦王爷对仰慕的定义也太有问题。
  一曲舞毕,丝竹俱歇。两个女子额头微汗,躬身谢幕,众人掌声响起。
  和睦王爷讲话,重点表彰腾越府治理有度,经济繁荣,顺带夸奖了一下九月姑娘,“就是要有这样的人,不畏惧,求公正,不叫一人冤死……”之后又是一大通家国天下的话。
  和睦王妃当即赏了一串自己日常戴的珍珠给九月以示褒奖。众人合时宜地鼓掌敬宋桉酒,终于把九月从睽睽众目中解放出来,九月长舒一口气,回头朝正看着她微笑的萧坤做了个鬼脸。
  好容易捱到了本夜主题。赏玉。
  一些漂亮的女孩子托着包在绸缎里的美玉,叫各位大人来回赏玩,平日里赏完之后这些玉也就送出去了,但因为是一个极好的在权贵面前露脸的机会,所以每个玉坊还是愿意拿出上好的翡翠。宋桉极公正,每年三大玉坊各三件,一共九件。
  今年和睦王爷过来了,也就真的只能赏一赏了。所以大理府过来的几个官员的兴致并不高,不过做个陪衬,略夸几句。
  但也因为和睦王爷亲临,每家玉坊都拿出了珍藏,都想争“玉魁”头衔。
  九月看着这些美则美矣,但无灵魂的玉器,心说难为这些人想了这样多的话来夸赞。一派热闹声中,段玖坐到九月身旁。
  “我叫段玖,大理府刑捕司的金章捕快。”
  “小王爷,你好啊,我叫宋九月,我们名字里都有一个九诶。”
  “我是王久玖,跟你的不一样。跟我说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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