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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久见人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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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梓城平静地拿出手机,眼睛却是紧紧锁住面前的人,摁下了110。
向曼眼底平和无比,根本不像是被拆穿了的模样,她就那样平静地等待警察到来,然后颔首道:“不要问我任何问题,我会等到律师来才开口。”
说完这句话,她便深深地看了一眼顾梓城,这才缓缓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如果阿九知道了你将我亲手送进监狱,你猜他会怎么想?那个姑娘又会怎么想?”
顾梓城神色平静无比,就那样静静地站在原处,然后在警察前头走出了门。
除去和警察说明了缘由以外,自始至终,他一言未发。
钟清河回到律所已经是一周以后的事情,一如往常,她先去了顾梓城的房间报道。
“顾先生,抱歉才回来。”钟清河真心实意道。
顾梓城抬头淡淡看了她一眼,然后微微颔首:“向曼那边的线索拿到了。”
钟清河急忙往前走了几步,看起桌上的文件来,那是一份复印件,也不知道原本是到了哪里。
她看了良久,然后抬起眉梢问道:“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怎么?”顾梓城将电脑屏幕转过来:“你可以看看这个公司的法人,是向子临,而向子临是向曼的父亲。”
钟清河怔住。
她忽然感觉好像一切都是一个扣,连环的将人锁住。
“那么……”钟清河觉得自己说话都有些费力。
顾梓城点头,似笑非笑:“没错,”他将电脑重又转了回去,语声平静无比:“这一切都是设计好的,事实上从始至终齐九都是知情,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那么我们应当如何做?”钟清河找回了自己的力气,再看到顾梓城桌面上向曼的脸,只觉得无比地陌生。
“我会起诉向曼,”顾梓城道,“然后找到我们案子的突破口。”
钟清河微微一怔,抬眼看向面前神情笃定的人,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开口道:“齐先生不会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
顾梓城看了钟清河一眼,这才施施然叹了口气:“可惜现下案子已经递交检方了。”
钟清河没有问下去,她只觉得好像事情已经向着一个奇怪的方向进展开来,根本没有停止的可能。
“你的伤还好吗?”顾梓城定了定神问道。
钟清河这才露出一个微笑:“已经彻底好了,多谢boss。”
“嗯,”顾梓城简短应道:“明天和我一起去见一下朋友。”
第二天又是周末,钟清河由衷反省了一下自己的回归日期,然而顾梓城的话却是让她微微一怔:“您的……朋友?”
“明天早上十点我来你家楼下接你,”顾梓城想了想方才问道:“方便吗?”
虽然没什么不方便的……可是没事为什么要去见顾梓城的朋友?
钟清河狐疑地想了想,为自己的想法深深鄙视了自己一下,这才颔首道:“好。”
顾梓城终于微微笑了笑,好像整日的疲惫一扫而空:“那就这么定了。”
钟清河觉得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可是又想不通是哪里不对劲。
第二天顾梓城果然守约,早早就等在了钟清河家楼下。
钟清河下楼就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车子,忍不住深吸了口气,顾梓城穿了一身便装。
习惯了某人穿西装的模样,偶尔看到他的一身便装反而是有些意外,钟清河看着那修身的衬衫和明显质地颇佳的牛仔裤,第一次承认了顾梓城其实还是有那么一丢丢帅气的。
坐在一个帅气的上司旁边,钟清河觉得自己的小心脏极度需要锻炼。
更何况车里空间本就狭小,有些情绪萌芽了以后,好像是发酵一般,愈发承载不下。
钟清河觉得自己的呼吸有点要乱了节拍,她深吸了口气,勉强控制自己的目光。
顾梓城却是似乎浑然未觉,他目光就凝聚在眼前的路况上,伸手调了一下CD。
旋律响起来,这曲子钟清河熟稔的很,是五月天的《突然好想你》。
她有些好笑又没办法笑出来,毕竟在之前不熟悉的时候,她是从来没有想到过像是顾梓城这样的人,竟然也会喜欢流行音乐。
路越开越远,钟清河终究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我们不是在市区吗?”
“嗯,朋友的别墅,有时候我们会过去聚一下,”顾梓城神色平静,一边极为贴心地给钟清河靠背调的低了一点:“你若是倦了,可以先睡上一会。”
……所以这是要开上多久?
钟清河确实是有点累了,毕竟前一天晚上她被迫和妈妈一起看相亲节目,看完直播看上期重播,一股脑看到了深夜,现在整个眼睛都是昏昏欲阖的状态,车里头温度又适宜,顾梓城开车又是平稳无比,不多时钟清河竟也真的就睡了过去。
对旁边的顾梓城那叫一个放心。
顾梓城的唇角微不可察地弯起,又平静地落了下去。
他伸手拽了拽,给钟清河搭上一件外套,这才继续往前走。
到达顾梓城朋友那里时还不到十一点,顾梓城将人叫醒,钟清河这才看清了眼前的所在——
“湖畔江景?”她难掩意外。
这地方本就是当年A城最贵的别墅区没有之一,原因很简单,挨着江边,里头景色又好,物业又好,是绝对意义上的富人区。
“嗯。”顾梓城将车子熟门熟路地在车库停稳,伸手过来给钟清河解安全带,他的动作妥帖又细致,却是没来由地让钟清河脸红了。
好像是太久没有和异性如此熟稔过,更何况眼前的人朝夕相对已是太长的时日。
日久生情这句话,好像也不是不可能的。
钟清河越想越离谱,索性自欺欺人地把眼睛闭上了。
像是个鸵鸟一样。
顾梓城失笑,却也没有拆穿。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到屋里头,这才看到里头的人。
“哎,你今天居然来了?”大呼小叫的那个钟清河难得也认识,是医院里头的医师,他大步流星地走过来,目光正直无比地在钟清河和顾梓城身上转了一圈,最后伸手递给钟清河:“好久不见,我叫郝歌。”
“郝医师好,”钟清河连忙递过手去:“妈妈承蒙您照顾了。”
“没有的事没有的事,老同学的家属嘛。”郝歌将手缩回去,然后高高兴兴地拍上了顾梓城的肩膀:“对吧对吧?”
钟清河觉得……死都不能承认心底有那么一点点的期待,还有忐忑。
第27章
顾梓城没有答言,他一双眼微微挑起眼角,似笑非笑地看向眼前的郝歌。
郝歌素来对这副样子是没了奈何,只好将求救的目光递给钟清河,钟清河怔了怔,索性直截了当地将目光偏离了。
郝歌最后还是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叹了出来,意味深长地拍了拍顾梓城的肩膀,乐呵呵地走开了。
半晌,钟清河方才敢转过头去看顾梓城的神情,如果说这只是上司和下属之间的关系,那么他们现在算不算是……越界了?
顾梓城的面色一如既往地平静,他给钟清河一一介绍完了,便引人到了屋外,看了看空荡荡的花园揉揉眉心:“烤肉架子都放哪里了?”
郝歌立马蹦了起来:“你坐着你坐着,我去拿!”
众人就在花园里头就坐,钟清河这才发觉一个严肃的问题,在场的好像还真是……
除了自己一个女的,就都是男人了。
这让她微微有些尴尬起来,自始至终,她都不是一个特别擅长与异□□流的人,如果说换一个说法,或许就该叫做其实很不擅长和异□□流。
想到这里,她便非常自觉地站起身,准备去给大伙烤肉。
顾梓城见状便将人拉住,平静如秋水的眼似笑非笑地掠过了那头的郝歌:“让女士烤肉?”
“那必须不能。”郝歌一个激灵,拍了拍胸脯拉着一大帮兄弟去烤肉了。
钟清河看着自己身边坐的四平八稳的顾梓城,忍不住有些无奈:“那你呢?”
“为了让大家有宾至如归的感受,我决定将这个机会让出去。”换上一身便装的顾梓城少去了几分往时的凌厉肃然,多出了几分随和的意味。
钟清河不自在地挪了个位置,有一点想笑,她看着那头烤肉热热闹闹的场景,忽然觉得有些不太真实,看了顾梓城一会儿方才壮足了胆子小声问道:“顾先生。”
顾梓城心知肚明她的问题,却也配合地靠了过来,从鼻子里问出一句:“嗯?”
这声音与往时的清冷相比,更多出了几分温和。
钟清河努力屏住了呼吸,张开了嘴。
“哎,你怎么这么蠢!肉糊了啊!”那头传来不知道是谁的呼声。
钟清河失笑,她摇了摇头叹道:“你们就这样聚会……”
顾梓城认真颔首:“所以我一般不来。”
虽是如是说,可是顾梓城的眼底却还是微微含笑的,显然并非所言一般。
钟清河没有拆穿,相反这样的气氛没来由地让她有些欢喜,好像自打陆兴元那件事结束了,也就很少再有这样欢欣的时候,她拍拍裤子站起身来:“我去帮忙。”
顾梓城蹙蹙眉头,显然是为了适才没说完的话微微有些郁结。
这神情落定在钟清河眼底,又让她有些想笑了。
这一次她到底还是忍住了,只对顾梓城笑了笑便往那头去帮忙了。
有了钟清河的加入,一伙大男人终于烤出了像模像样的烤肉,配上各式调料,一看就让人食指大动。
顾梓城眼底的神色微微一亮,第一次对这些人做出来的东西有了些许期许的意思。
一帮人热闹地将盘子一扫而空,顾梓城便看向身侧的钟清河:“你大病初愈,能吃这些东西吗?”
钟清河一只手还有些不方便,然而也是吃完了方才想起来这些东西委实是太过油腻了些,想到这里便摇摇头:“嗯,左右都吃了,应当也无妨。”
顾梓城眼底掠过一丝不赞同;“你坐着,我去给你弄点点心。”
想了想,他看了一眼桌上的其他人,就对钟清河伸出了手:“跟我来厨房挑挑原材料。”
艾玛这是亲自下厨的节奏?!
一桌老同学都用见鬼了的眼神看向面前的顾梓城,觉得好像这人被人穿越了。
之前的顾梓城虽然偶尔也会温和一下,那绝对不包括给人下厨这种高难度工程好么?!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一群大男人看钟清河的眼神立时充满了浓浓的崇拜,收服了顾梓城什么的,简直不能更强大。
钟清河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只好藉着顾梓城的手上力量站直了,这才跟着顾梓城往厨房去。
顾梓城打算做的是西米红豆沙,钟清河本就喜爱西米煮出来的软糯感,这东西却也是考研技术的,就好像钟妈妈曾经又一次心血来潮,西米就给煮的老了,最后入口那点滑糯感就没了大半。
这是钟清河第一次见到顾梓城做饭,印象之中这样的精英男应当都是不沾阳春水的,更妄言做一桌吃食或是甜点。
然而和顾梓城在一起,钟清河觉得自己长见识了。
因为这一位不仅仅是会做饭,而且将每个动作都做得极其好看,看他做东西是一种享受,更是一种难得。
顾梓城每一个动作都是有条不紊的,很简单却也用心无比。
就好像他的人一般,永远不会慌乱,不会出错,不会惶然。
钟清河第一次没来由地想起来,如果是有一天,哪个女孩子被顾梓城这样的人由衷地放在心底,想必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也说不定。
一向被人批判情商为负数的钟清河,竟也是第一次微微有些惶然起来。
心底一瞬间掠过的情绪叫做什么,她辨别不清,只能尽力压下去,然后摆出妥帖而温和的微笑。
一如既往。
第28章
顾梓城在一旁弄点心,钟清河又插不上手,只好跟着打打下手帮忙递个原材料。
过不了多久,锅里头的东西便彻底出炉,散发出微微诱人的香甜滋味。
钟清河第一次明白,其实所有面包房里头的香气,或许都抵不过这样的动人,只因为这东西是用真心熬制而成的,她想,或许很久以后她也不会忘记这一碗甜点的味道。
顾梓城不知道钟清河在这儿想着什么,只是微微一笑,将勺子递过来:“你尝尝看。”
钟清河吹了吹,浅浅尝了一口,诱人的滋味立时散开,她连忙给顾梓城也盛了一碗:“嗯,很好吃,我给他们也送点。”
顾梓城摇摇头:“没了。”
钟清河呆住。
顾梓城淡淡笑了笑,眉眼之间有些神情到底还是看不分明,他淡淡道:“有些东西,只能给一个人做。”
他的眼底满是深意,看着面前忽然有些手足无措的钟清河。
明明只剩下最后一层窗纱,却是不忍心直接将这样的气氛捅破。
顾梓城愈发无奈起来,只好伸出手去轻轻捋了捋钟清河的发梢:“罢了。”
他的语声中带了些许叹息的意思,钟清河听着只觉得心底掠过一丝讶然,下意识就拉住了顾梓城的袖子。
满室寂静,好像是在酝酿着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半晌,钟清河方才鼓足了勇气,然而下一秒,悲剧就发生了——
“哎梓城你在这儿……”
带头冲进来的郝歌觉得气氛有些怪,他挠挠头,非常认真地问道:“我是不是打破了什么?”
“……郝歌。”顾梓城的语气有些叹息。
郝歌一个立正:“哎。”
“如果再有下次,所有聚餐都由你请客。”顾梓城的语气轻描淡写。
郝歌哀嚎一声,唰地捂住了嘴,将后面呼啦啦几个人一起抓走:“保证不再犯。”
顾梓城从鼻音里哼了一声算是应答。
钟清河失笑,她好像是第一次见到顾梓城如斯模样,也好像是很久没有过这般轻松而愉悦的时候,她将那碗东西慢慢喝完,这才问道:“我们等下去做什么?”
“我可以带你参观一下这间房子。”顾梓城的眼底有些深邃的意思。
钟清河心底微微一跳,抬起头来看顾梓城。
顾梓城叹息一声:“……别多想。”
“哦。”钟清河有些尴尬。
顾梓城是个君子,因为他说参观,就真真正正只是参观。
上上下下转了一圈,钟清河得出了一个结论:“你是把所有的书都放到了这里吗?”
顾梓城也跟着认认真真思索了一番,摇摇头:“没有,还有一部分在我的公寓。”
满当当的书房,几乎可以媲美一个个人图书馆。
钟清河看着书柜里头的东西,目光忍不住在相簿上停住:“我想……这个可以看一下吗?”一看那相簿应当就是小时候的,无论如何都不能更好奇啊。
顾梓城沉默了半秒,然后直接将那相簿抽了出来,微微一笑:“请便。”
顾梓城不仅拿出了相簿,甚至还很体贴地给钟清河拉了把椅子,钟清河坐在靠椅上迫不及待地翻开那陈旧的相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个全家福。
很显然,虽然过了良久,那全家福依然被珍而重之地收藏地很好,看起来一如既往。
除了微微泛黄的边角。
找到顾梓城并不是一件费力的事情,相反,顾梓城的模样其实并没怎么变,除了那时候还有一个小小的包子脸,看上去可爱得很。
然而真正让钟清河惊讶的并不是这一件,而是当时那上面的人。
似乎是察觉到了钟清河的心思,顾梓城坦然道:“那时候还没有林筱书。”
“你的意思是……”钟清河看着上头戴着大檐帽的人,不由得微微一顿,下意识看向旁侧的顾梓城。
顾梓城却似是全然不介意一般,只是淡淡颔首道:“没错,这才是我的妈妈。”
上头的女子温婉贤淑地微笑,却不是林筱书。
难怪……
钟清河忍不住叹息,难怪顾梓城似乎是从来不曾叫过林筱书妈妈,一直教的都是生疏而客气的母亲。
也难怪,他和那林筱书关系一直不佳,几乎是水火不容。
顾梓城却只是平静微笑:“我自成年以后就自立出来,再不曾住在家中,因而和林女士也没有太多交集。”
这是钟清河第一次听顾梓城说起家里的事情,然而她只觉得微微有些心疼。
不论国外的教育是如何,在她认识的人中,却是极少有十八岁就真正独立的,何况眼前这个人,是顾梓城。
所以只会觉得打心底替这个轻描淡写的人心疼。
尽管在顾梓城眼中,这或许当真算不得什么。
“你很了不起。”钟清河轻声道,她的眼底含着些许笑意温温道:“真的,你是我见过的人中最了不起的一个。”
她这话说得真心实意,几乎让顾梓城暖到心底。
顾梓城只觉得心底一根弦被轻轻拨动,带出震颤的弧度,他眼底的神色微微暗了,忽然很想伸手轻轻抱一下面前的钟清河。
可惜,他还没来得及动作,那陈旧的相簿里就轻飘飘地掉下了另一张照片。
上面是小小的宁雨晴轻轻亲上了同样小小的顾梓城的脸。
顾梓城眼睛微微闭着,似是酣睡。
那画面实在是太过美好,让钟清河几乎骤然屏住了呼吸,不能自已。
她没办法抬头去看顾梓城的神情,只好微微笑着努力平静道:“两小无猜,有一个青梅竹马真好。”
第29章
钟清河看了顾梓城良久,直到面前的男人缓缓笑了,那笑意很浅很平和,他默然道:“我这个人比较务实。”
……啊?
顾梓城继续说了下去,伸手轻轻捋了捋钟清河的发鬓:“就是说,我比较重视眼前人。”
钟清河就算是感情上再驽钝,到底也是听懂了顾梓城的弦外之音,她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微微抬起头来,感受着顾梓城手掌之间的温度。
半晌方才呐呐道:“我该回去了。”
“好,”顾梓城从善如流地微笑:“我送你。”
钟清河没有拒绝,事实上就算她的大脑已经快要短路,她却还是下意识地不去抵触顾梓城的接近,就好像是一种毒瘾,一旦中了,就再没办法自拔。
两人和大家打了个招呼,不多时便开回了钟清河家楼下,或许是因为有心事,连这一个小时的车程也不觉得远了,只顾着发呆。
“明天公司见。”钟清河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连忙笑笑道。
顾梓城默然叹息:“清河。”
钟清河将手顿住:“嗯?”
顾梓城的语声更加无奈几分:“明天是周末。”
“所以……”钟清河眨眨眼。
“没错,如你所见,我并不是压榨劳动力的资本家,所以明天不必来上班。”顾梓城的语声很愉快,带着一种显而易见的包容。
钟清河怔住的功夫,就听顾梓城说了下去:“可如果是钟小姐想要一见,那么……”
钟清河踩着高跟鞋摇摇欲坠地跑掉了,第一次忘了和自家老板说再见。
顾梓城失笑,却也只是将车门拉好抬起头来,直到钟清河家那层楼亮了起来又灭掉,方才将车子发动开了起来。
孰料刚刚准备发动车子,就接到了顾耀的电话。
对于自己这个唯一的家人,顾梓城还是接通了:“父亲?”
顾耀的声音在那头传来:“你在哪儿呢?”
“刚和朋友聚回来,”顾梓城平静道:“怎么?”
“宁雨晴嫁过去的那家,你还记得吧?”顾耀默然道:“对,就是那个齐韩,他们家出事了。”
顾梓城整个人往后靠靠住了后背,这才问道:“怎么回事?”
“似乎是伪证罪,我问你,齐九的事情,你到底知道多少?”顾耀的语声多了三分严厉的意味。
顾梓城微微怔了怔,这才缓缓问道:“那要看是哪种意义上的知情。”
他这话说的几乎带着律师的口吻,让顾耀忍不住微微一怔,似乎很难想象有朝一日会听到儿子这样凉薄的语气。
他微微锁起眉心道:“这件事不要再参与进去了,他们牵涉太多,你加入进去,恐怕会有麻烦。”
顾梓城没有答言,他看了面前的父亲一会儿,这才沉声道:“齐家是不是参与什么不该参与的生意?”
“没有的事,”顾耀叹了口气:“他父亲赌博,齐家被挥霍殆尽,现下被找上了门。”
这次谈话总体而言算是不欢而散,顾梓城一路回去,到了自己那空荡荡的家方才松了口气。
好像很久的时间里,他从来不曾有过什么安心的感觉,唯独在回到家里的时候亦或是在律所方才能够感觉到那种彻彻底底的归属感,也不知算是幸运还是不幸。
第二日律所,顾梓城先见到了钟清河,小女子正站在他的办公桌前,面色凝重:“顾先生,我听说您被向女士威胁了。”
“你是说上次?”顾梓城轻描淡写:“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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