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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归来-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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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噗……我记错了……下一章才是大婚 这一章仍然是伏笔 各位表拍俺~俺真的不是有意的……蹲墙角戳地中……

为神马是长恨歌》嘞?大家肯定都知道长恨歌里写的神马内容,康爷子把它给了四四,是不是基于某种期望捏?又或者,康爷子也在纠结……其实我也无知……




56

56、恩旨一道传紫禁 。。。 
 
 
  翌日
  
  去当差的路上,还尚无一人。甬道上漫着晨雾,稀薄的笼着紫禁城。
  
  正走着,忽然一个人从拐弯处,道:“姑娘,四爷吩咐,该乘马车的时候,从神武门出来。”
  
  说着又退走,“哎~秦顺儿,什么乘马车?”我对着背影喊道,可那背影很快消失在了雾里。
  
  和雨晴在南书房/炫/书/网//炫/书/网/整理书籍,正想着,现在该是下朝的时辰了吧,忽然听闻李德全一声:“圣旨到~钮钴禄?曦云接旨!”
  
  我诧异的看了眼李德全,看他眼里满是喜意,安心了一点,忙快走几步跪下叩首道:“钮钴禄?曦云接旨。”
  
  “镶黄旗钮钴禄氏,四品典仪凌柱之三女,入宫五年,勤勉精克,侍奉皇家,朕感欣慰,特赐封号曦,指婚皇四子胤禛,钦此。”
  
  指……婚?我心底满是诧异,盯着面前的大理石地板,有些不知所措,康熙因为我当差当的好指婚给胤禛?历史上是这样的吗?指婚怎么会因为一个宫女当差当的好而指婚?我那所谓的阿玛,不过是个小小的四品典仪,更没有什么家世,唯有的,只是镶黄旗的身份罢了。
  
  “曦格格'注1',还不领旨谢恩?”在我思绪百转千回的时候,李德全的声音响起,我忙叩首,道:“奴婢钮钴禄?曦云,叩谢皇上天恩。”
  
  李德全把圣旨交给我,我忙打开来看,黄锦上白底儿黑字,确实以我服侍有加的理由把我指给了胤禛。虽然早就知道钮钴禄氏会嫁给胤禛,但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简单的有点可笑的理由。
  
  “奴才给格格道喜了。”李德全笑着说。
  
  我忙收了思绪,也赔笑说:“李谙达快别这么说,曦云在乾清宫四年,备受李谙达照顾,感激于心。”
  
  李德全笑说:“格格也算是熬出了头,昨儿个夜里,奴才交给小德子的字儿,就是御笔赐给您和雍贝勒大婚用的。”
  
  我一愣,康熙御笔贺喜,是难得的殊荣,这,是给胤禛的?还是我的?
  
  李德全看我愣神儿,笑说:“格格不用思虑,皇上昨儿个题字,不过是兴之所至罢了,但格格和四阿哥的婚事儿,奴才瞅着,皇上可是思虑已久了呢。”
  
  忽然想起很久很久,连我自己都忘了什么时候开始,康熙就总差我给胤禛送书,别的阿哥也没见送的那么勤过,原来,连这个,他都是有用意的吗?
  
  又想起康熙昨天叫我给胤禛送长恨歌》时,胤禛看到康熙御笔写的长恨歌》,眼神的变化,似乎他是知道些什么的,还有喜气洋洋的胤祥,态度变化的德妃,原来昨日,他们都知道我会被指婚给胤禛了吗?
  
  可是, 
 56、恩旨一道传紫禁 。。。 
 
 
  为什么呢?指婚,真的只需要这样一个简单的借口吗?
  
  “格格,南书房里早先就安排了雨晴,格格自是不必挂心,万岁爷的意思,格格收拾了东西,便可出宫回家待嫁,婚期,钦天监自会择近期吉日。”李德全接着说,我一时间还无法接受这个信息,脑子里总是空空的,心却‘扑腾扑腾’的跳得快要出来了。
  
  匆匆往自己的小院儿赶,心底的欢喜却忽然间一点点的突破压抑,脸上也不自觉的带了笑容。
  
  开门的瞬间,看到一个穿了绛紫色团龙长袍的人正背着手站在我的小院儿里,抬头仰望着天,听到声响,收回的视线重新投向我的瞬间,嘴边漾起了笑容,明眸皓齿。
  
  我依稀记得,康熙三十九年的十二月,胤祥大婚的前两日,他也是这样抬头看天的站在我的院子里,看到我的视线,带着明眸皓齿的笑容,消融了纷扬飘落的雪。
  
  “十三爷吉祥!”我笑意盈盈的福身。
  
  “快起!”他笑着说,“圣旨到了?”
  
  我噙笑点头,他说:“这么多年了,也难为你了,现在终于可以接你出去,四哥高兴的紧。”我玩笑的问他:“十三爷不高兴吗?”
  
  他忽而又僵硬了笑容,停了几秒,笑容扩大,点点头道:“我自是高兴的。”
  
  我心中的问号一堆,而胤祥许是知道什么,便问:“十三爷?圣旨上说因为服侍有功才被指婚给四爷,是这个缘由吗?”
  
  十三愣了一下,道:“自是了。”
  
  我蹙眉,撇撇嘴说:“这个理由怎么也不让人信服啊。”
  
  他笑笑道:“圣旨即天下最大的命令,还有谁会不信服?小曦子莫多想了。”
  
  我蹙眉点头,心底却更加疑惑,胤祥的话,仿佛是隐瞒了什么,想了想,接着又问:“十三爷昨儿个就知道皇上的意思了?”
  
  他笑着说:“两年前,皇阿玛曾经和四哥在南书房说了一宿的话,你在那当差,可还记得?”我回想起康熙四十年的四月初,那一夜,康熙少有的和胤禛聊到深夜,最后胤禛因宫门下钥不得回府,只能在宫里歇了一夜,便点点头,道:“记得。”
  
  他说:“那天夜里皇阿玛因着看了本佛经,本意是要和信佛的四哥说说,不知怎的,说到了我爱新觉罗氏代代都有个痴情种的事儿,我后来听四哥说起,才知道,原来我额娘,在皇阿玛心中,有着特殊的地位,皇阿玛重视与额娘的情谊,才不敢将额娘封上高位,怕宫闱斗争伤了额娘。”我点点头,从康熙从此把延禧宫空下来,谁也不许住的旨意就可以看出来,敏妃在他心中是一个痛。
  
  胤祥忽而笑了,说:“扯远了,皇阿玛就跟四哥说,爱新觉罗的男 
 56、恩旨一道传紫禁 。。。 
 
 
  儿,可以爱人,可是不能失了自己……”
  
  也许,是康熙的阿玛顺治爷给他心底留下了太深的伤痕了吧,顺治独宠董鄂妃,不顾一切要出家,或者……真的因为董鄂妃而死,置大清于风雨飘摇中,心底叹口气。
  
  听胤祥继续说:“……他笑着说,对帝王来说,最好的爱情故事莫过于历史上唐玄宗与杨贵妃的故事,帝王空悬了一世的心,终于有了心人来填补,可是,忘记了帝王责任的玄宗,却有着一个令人扼腕的故事结局。皇阿玛到底是懂四哥的,说他的儿子里面,谁是那个痴情种他不知道,可他却知道四哥的心人没有出现,若他寻到了合意的姑娘,会手书一本长恨歌》命那姑娘亲自送给四哥,那长恨歌》里讲的,便是圣旨了。那日额娘知道了,也只道皇阿玛真是周全的心思,连‘相看’'注2'这回子事儿,也一并周全了。”
  
  我诧异道:“那……皇上知道我和四爷的事儿了?”
  
  他笑着摇头说:“该是不知道的,可该是你的,总归是你的,不是吗?”
  
  我听他说,虽是信了,却仍是半信半疑,信的是康熙仍然不知道我并不是真的从小长在钮钴禄家的格格,虽然她是我的前世,可并不是我自己。疑的是胤祥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康熙把我指给胤禛的真正理由到底是什么?长恨歌里说的,就是圣旨?难道康熙是要胤禛永远保持警醒?永远在家国和个人感情中间划清界限?他知道,我和胤禛的事儿?疑惑万分……
  
  忽而想起了什么,“十三爷,从前咱们去塞外,你和四爷都对我说,‘会好的’到底是什么?”
  
  这个疑问已经在我心里徘徊很久,我常常想,那时候,胤祥并不知道小竹儿会死,胤禛的‘会好的’是和胤祥一样,还是早知小竹儿会为我而死,而安慰我的。
  
  “那个时候,我只是想安慰你,四哥总会想出法子来,让你跟在他身边儿的,不用担心我这里,就是皇阿玛把你指给我了,我也想个办法抗旨就是。”
  
  我听着就带了笑意,打趣道““十三爷这话说的,怎么能抗旨呢?难道小曦子就这么让你不待见?”端了茶递给他,却发现他的眸子正晶亮的看着我。
  
  “怎么会……不待见呢?如果可以,我也想风风光光的奉旨。”声音低低的,夹杂在风里,我听得并不清楚。
  
  “十三爷说什么呢?我没听清。”我蹙眉问他。
  
  他笑着说:“没甚大碍,出宫了,咱们就常常能在四哥府里见到了,虽是格格身份入侍,能在四哥府里,总归是好的,时辰不早了,我也该走了,你收拾了东西,也快些出去罢。”
  
  我笑着点头应了,心底的问号仍在盘旋。 
 56、恩旨一道传紫禁 。。。 
 
 
  不过却明白了一件事,胤禛是明知我会为了小竹儿的死而难过,他仍然,没有放过小竹儿,这些事,只能以生死而论吗?
  
  送了胤祥走,我收了收不多的东西。我就两身衣服和从前胤祯送的貉子毛披风,没什么带的,多的东西,就是胤祯年年送给我的东西,一共十五样,好好的收仔细了,便去跟李德全说了声,想起早晨秦顺儿说的,让我去神武门外寻车,便从乾清宫后门儿出去,往神武门去。
  
  快到神武门的时候,见到朝着我跑过来的胤祯,气喘吁吁的,我请了安,忙问:“十四爷出了什么事儿,这么急?”
  
  他盯着我许久,忽而笑了,说:“你还问我什么事儿?指婚的圣旨都传遍了紫禁城了,我才知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皇阿玛叫你去给四哥送书,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我摇头说:“奴婢那时并不知道,只知道皇上命我送书给四阿哥。”
  
  他跌跌撞撞的往后退了两步,带着哀伤的笑容问我:“这么多年,我放在你那的心,你可曾记得过?注意过?”
  
  我忽然想起他的戏言——
  
  要把羊脂玉扳指还给他时,他摇摇头,把我伸开的手掌折起来,说:“这个,是我放在你那的心。”
  
  他带着我出宫去玩,买给我的翡翠儿坠子,说:“耳坠子要好好的戴,放在你那儿的,都是我的心,多放几样儿,你才不会都丢掉。”
  
  心底漫起了无限的哀伤,我看着扯着惨淡笑容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曾经在说过那些话后,戏谑着对我说——
  
  “小姑娘就是好骗!”
  
  究竟,什么是他的真心,什么,又是戏言呢?
  
  正抿着嘴看他,他忽而摆摆手说,扯出一抹牵强惨淡的笑意:“我这是作甚么,早先儿就说过,只要你好好的,我就好,现在竟是自己来寻你的不是。”
  
  说着掉头就走,我看着他的背影,忽而觉得心里有莫名其妙的难过,他越走越快,接着竟发狂似的拼命跑起来。
  
  我抱紧手里的包袱,这包袱里裹着的,竟全是他的心么?
  
  注1:清史稿》卷二百十四列传一后妃中记载“孝圣宪皇后,钮祜禄氏,四品典仪凌柱女。事世宗潜邸,号格格。”有一说,康熙赐了钮钴禄氏封号,为苏,但缺乏考证,因为康熙王朝那部剧里,曾经赐封自己的女儿蓝齐儿为蓝齐格格,所以某心想,赐封号应该是有的。
  
  注2:清朝满族青年男女相爱后,婚前有一个“相看”的程序,即男方母亲到女方家观看姑娘的容貌,询问年龄,并考察姑娘家的有关情况等。这里因为是在宫中,没有嫔妃起驾去看个宫女的道理,便这样安排了。
   

作者有话要说:嗯?还没嫁?我凌乱了……

好吧……这里还是有伏笔,以后再交代康爷子为神马会把小曦子“碰巧”的指给胤禛,我只能说,康爷子是个君王,是个皇帝,在这个时候,他做的决定都是和国家,和他的儿子们,和皇位有关系的。

胤祥其实还是瞒了小曦子的,他们都希望小曦子不用被卷进去,所以宁可小曦子神马都不知道。
胤祯……这个我不说了,言语无能,只能心疼~




57

57、红烛真情两相映 。。。 
 
 
  定了婚期的圣旨很快便到,就在两个月后。
  
  阿玛凌柱和额娘因着我能嫁给四阿哥雍贝勒十分高兴,虽然并未册封侧福晋,可他和额娘两人仍然沐浴更衣,斋戒七日,焚香祭祖的忙活个不停,说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的曾祖父——满洲开国五大臣之一、后金第一将巴图鲁额亦都。
  
  豆大的汗水在脑后滑下,祖宗……能听的到吗?
  
  凌柱不许我出门,说哪有待嫁的格格整日抛头露面的,于是,两个月的日子在我无聊的翻书,和宫中派来教导我礼仪的嬷嬷的修整中也很快过去了,康熙四十三年六月初六,便是我入府的日子。
  
  今儿个六月初一,雍贝勒府遣人来过礼,我透过门缝儿看,来的正是高若庸,他本不会笑的脸因为硬要扯出来笑容,显得十分窘迫,逗得我直想笑。
  
  服侍我的丫头玉蕊笑着说:“格格,雍贝勒给格格下了这么大的聘,莫不是把整个贝勒府给格格搬过来了?”
  
  我戳了下她的头,嗔笑道:“小丫头,仔细我命人撕了你这厉害的嘴。”
  
  “格格何时这么狠心?还没过门儿就摆起福晋架子了!”她撅嘴装着委屈说。
  
  我笑道:“你是算准了我不会,故意拿话来塞我不是?”
  
  她马上又笑了,说:“什么都瞒不过格格,不过,人家都说,入宫会让人变得迟钝,玉蕊怎么看着格格变得比从前更有灵韵儿了?”
  
  我笑着,心想,那是从前的钮钴禄氏,并不是我。
  
  忽而想起什么,“我入侍雍贝勒府,是格格身份,仔细以后别再说错了话,入府后让福晋们不高兴了。”
  
  她应了是,随后有人敲门道:“格格,奴才奉老爷的命,给格格送贝勒爷下聘的礼单来。”
  
  玉蕊开门取了来,我接过来看,除了祖制定例的公、侯、伯成婚的纳采礼,缎衣五袭,缎衾褥三具,金约一具,金簪五枝,金耳饰全副以外,胤禛还送了不少金银玉器,丝帛锦缎,还有些化妆用的物件儿,数目繁多,看到我眼花缭乱,自不必说。
  
  终于到了过府的日子,早晨睁开眼,连空气闻起来都是香甜的。
  
  用过早膳,便沐浴更衣,午时过后,开始梳妆打扮,用上了胤禛下聘给的金约,上面缀着东珠,绿松石,还有和他先前给我的发簪一样的渗血样儿的红珠子,好看的紧,我看着镜中的自己,来到清朝五年多,已然摆脱了幼女的稚嫩,多了些少女的风情,眉眼间,也是好看的。
  
  嬷嬷们还要给我开脸上装,我从前见过她们上妆的狠劲儿,就怕怕的请了她们出去,自己上装,虽是不甚合规矩,但我给了银子,她们也没说什么,都去外间候着了。
  
  我叫玉蕊 
 57、红烛真情两相映 。。。 
 
 
  取过胤禛下聘给的化妆物件儿,让她也去外头候着,给自己上妆。
  
  一切妥当,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轻轻的笑了,五年,我终于给自己博得了站在他身边儿的资格,即使是用性命相换,也是值得的。
  
  想了又想,从妆屉里取出一个漆盒,里面是胤禛从前给我的两支发簪,一大一小,都鲜红的缀着渗血的红珠子,一支是我刚刚来到清朝,他在江宁给我的,一支,是他在皇宫给我的,看好位置,我簮上发簪,终于满意了。
  
  “格格,吉时快到了!”玉蕊挑帘进来,吸了一口气。
  
  “怎么了?哪里不合适?”我问她。
  
  “格格,玉蕊从前也知道格格是美的,只是没想到,格格可以美的像仙子一般儿。”
  
  我嗔笑道:“你见过仙子?”
  
  她笑着说:“可不是格格这样儿的?”说着过来给我穿上新娘吉服,绚烂的红色耀了满目的红,心底里都是喜庆。
  
  申时过后,便有迎亲的队伍吹锣打鼓的到了府门口,给阿玛,额娘奉茶以谢养育之恩,看着虽然不是有着亲情的两位老人都噙着泪,我竟然也开始鼻子发酸,忙扭头上了喜轿,喜娘给我搭上了红盖头,眼前红红一片,遮挡了视线。
  
  玉蕊虽是我的陪嫁丫头,可此时是不能在身边的,心底不是没有惶恐,被人扶着上了轿,塞给我一个苹果,嘱咐我拿好了不能掉,随后轿子就摇摇晃晃的起来了。
  
  终于落地,我悬着的一颗心也稍微放了下来。忽然看到轿帘儿下一双崭新绣着金色团龙的黑色皂靴踢进来,我笑了,是胤禛在踢轿,接着“啪,啪,啪”三响,应该是行射箭礼吧,“请曦格格下轿!”
  
  司仪官的高声唱喝未落,从帘下已猝不及防伸出一只手来,一把握住了我正要去掀帘的手,沁凉的感觉在肌肤上徐徐散开,是熟悉的温度,心底一惊,是胤禛吗?
  
  这只透着沁凉的手带着强劲的力道,被他稍稍一带,我便出了轿子,听到外面起哄的声音,“四哥!你怎的等不及了?也不是第一回大婚了!”一个没听过的小孩子的声音。
  
  忽然听得耳边传来低低的,胤禛清冷的声音透着温暖:“别怕,我在这儿。”
  
  我在喜帕下漾开了笑意,心得到了彻底的安宁,随后我的手又递到了喜娘手里。喜娘递给我一个红绸扎口、内装五谷杂粮的花瓶,我接过,抱在怀中。
  
  跨过火盆和马鞍子,进了礼堂,我能感受到观礼人之众多,空气都是稀薄的。
  
  三叩首完毕,我心叹道,我终于是你的妻子了,胤禛。
  
  接着一个红绸递到我手上,我带着笑意看自己握着红绸的手,我知道,红绸的那边,便是胤禛。此 
 57、红烛真情两相映 。。。 
 
 
  生,我都会随着他走,不论天涯海角。
  
  终于进了洞房,坐到床上,我在心底吁了一口气,繁冗的礼节和仪式弄的我快散架了。喜娘把我安置好,四周又变得静悄悄。
  
  我暗自猜测是不是人都走了,正疑惑着要不要先靠在床边休息会儿,一个秤杆子伸到了喜帕下,轻轻用力,喜帕便飞起。接着我就看到胤禛漆黑的眸子透着晶亮的笑意,面带温柔的看着我,我也看着他,觉得已经许久,没有这样近的看过他,嘴角噙起了笑意。
  
  四周的喜娘看我俩都看着对方发愣,带着笑意说:“贝勒爷,快坐下吧,要行坐床礼儿了。”
  
  胤禛带着笑坐在我的左边,喜娘把他的右衣襟压在我的左衣襟上,然后呈上一个托盘,放了两只红瓷酒杯,我和胤禛各取过一杯,绕着胳膊喝交杯酒,他晶亮的眸子一只盯着我的,凑近时,他低低的声音响起:“白首不相离。”
  
  我吃惊的看着他,他面带笑意,放回了酒杯。他真的懂我!心底的涟漪泛开,麻麻痒痒。
  
  喜娘又呈上了两只饺子,给我们一人一个,我咬了下去,“没熟?”我诧异的低低出声道。
  
  “熟了又怎么生子呢?”胤禛的声音也带着笑意响起,我忽然感觉到自己面红耳赤,赶忙放回了筷子,紧紧的攥着手。
  
  他低低的笑了两声,说:“你先歇歇吧,过会子我就回来。”我冲他笑着点头,他便复又去前头招待宾客去了。
  
  遣了喜娘侍婢们在外头候着,我倚在床边,觉得疲乏的厉害,稍稍闭眼,倦意便席卷而来。
  
  不知许久,朦胧中感觉到一个沁凉的手指划过自己的额头,脸颊,带着微醺的酒气的温热气息浅浅的扑在脸上,猛的醒过来,撞进眼前人深深的温柔的黑眸里——皇四子雍贝勒,我的夫君,胤禛。
  
  火红的吉服也盖不住他周身冷清的气质,我的手,被他紧紧握住,放在他胸口的地方,说:“这里,终于满了。”嘴角噙着温柔的弧度,我被他深沉晶亮的眸子盯得有些发窘。
  
  目视所及,房里已无他人,忙问:“人怎的都不见了?”
  
  他好笑的坐下,说:“兄弟们还说要来闹洞房,结果进门儿发现你靠在床边睡着了,讨了没趣儿,自去了。”
  
  我心底兀然想起十四,轻轻的松了口气,我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忽然感觉到胤禛在面前渐渐放大的脸,我兀然惊觉,感受到脸已经烫到了极致,忙垂下头,“四爷吃酒吃多了。早些安置吧。”
  
  他笑着抬起我的下巴,说:“我该说你灵巧过了劲儿呢,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方才还在偷乐你睡着让他们省的闹了洞房,把咱们俩的洞房只留给咱们 
 57、红烛真情两相映 。。。 
 
 
  两个人,这会子竟然让我早些安置,竟似泼了冷水,那生饺子也似白吃了的。”
  
  我窘的满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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