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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妩-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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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她欠他良多,唯有一句谢谢方能吐出口来。
“无妨!”他却如此抚慰,他明白她的心意。
四目相交,相怜相惜,渐生暖意。
他渐渐将手伸了过去,握住那正绞着手指,颤颤不安的小手,软若无骨,香软醉人。
她连耳尖都红了,借着要撩起额前的碎发如触电般惊惶地将小手迅速抽开,“这……太闷了。”垂下眼帘,随即借口要推窗子,抽身移步。
“阿妩。”聂冒快步上前,挡在孟妩面前,手又探了过去,一把握住那尚在躲闪着的小手,双眸锁住那闪烁不定的水眸,沉声求道:“嫁予我。我许你为妻,且一生一世只有你。”
孟妩嚅嗫着唇,挣了挣小手,那握着她的手更加握紧。挣了几下,挣脱不开,便任着聂冒,半晌就是不应。
“妩公主,聂相痴心一片,连碧和十五他们皆感动不已,公主你便应聂相吧。”在门外的碧见孟妩如此温吞,心里一急便拉越十五闯了进来。
“十五快催啊!就催妩公主答应聂相吧。”碧狠狠地掐了掐越十五腰腹上的赘肉,痛得越十五倒抽了一口冷气。
“阿妩,你便嫁了聂大哥吧。”越十五呲牙咧嘴地道。
“是哇!公主(姐姐)便嫁了聂相(聂大叔)吧!”已然随着一起进来的哙和小服异口同声地附合。
可怜孟妩虽是现代人穿过来,却从没想到这前世电视所演的火爆求婚场景出现在她的身上,粉脸顿时通红通红地如煮透了虾子。
“妩姐姐,聂大叔是好叔叔,会给小服捉蚂蚁。嫁给聂大叔,他也会给妩姐姐捉好多好多蚂蚁的。”小服上前,个小便扑了过去一把抱着孟妩的大腿,奶声奶气地替着他的好叔叔说好话。
孟妩黑线,瞧这架势,这群人不逼着她开口嫁了聂冒便不会放过她的样子,这聂冒何时如此成就好人缘,连个四岁小服也服服帖帖地为他说着好话。
哎!罢了!这聂冒能许诺她这一生一世,且为她付出良多,也甚为感动人心,或许,在这乱世间,她若要嫁人,真的只能选择他了罢。
“嗯!”孟妩终于点头应了。
这一应,便定了终身,一月后的腊月十八便是婚期。
“呵呵呵!”众人均喜,笑呵呵为他们祝福,小服更是将小巴掌鼓得通红,咧着小嘴,露出小米牙开心地大笑起来。
这一月内,酒楼里的活计全让碧他们揽了,孟妩屡次上后厨便屡次被赶了出来。原因,美其名曰:准备嫁衣。
唉!这还是不是她的酒楼了!孟妩很无奈地呆在小院里数绵羊。
此时,燕国的女子出嫁前,那披上身的嫁衣定要亲手嫁成。到了婚日那日,新娘凭着这身嫁衣,便可让婆家确定是否乃心灵手巧之媳。
可是孟妩对刺绣这一行业一窍不通,拿着那绣针对着那嫣红的嫁衣愣是不知从哪儿下手。
过了半个月,愣是一根毛都没绣出来。
算了!不要什么花样了,反正这嫁衣红艳艳的,就是素着布料也能勉强披着当嫁衣。
某日,碧发现了某人的嫁衣素素的一朵花儿都没有绣上去,急地扯着孟妩往绣架上一按,用着她纤纤玉指很不满意地戳嫁衣上该绣上图样的地方,气鼓鼓地责问:“夫人,难道你就准备这样嫁给聂相?这聂相府上的脸面岂不被你丢光了。”
“这样啊!那便不嫁算了。”孟妩左顾右盼地闲闲地说。
“你就这么不想嫁予聂相?”碧一听言,便气极,叉起小蛮腰气极败坏地亢声喝道。
果然,婚后的妇人如老虎,想来昔日温柔体贴的绵羊碧如今变成了随时便可发威的母大虫。
“越家嫂子,公主岂是你能随意冒犯的?”哙沉着脸,眼眸锐利,似是责难,自家的公主身份尊贵,你个女婢出身的,怎可以这般大声喝着公主。
碧顿时知道自己逾越了,忙垂下眼帘,弱弱地嘟喃道:“我只是替聂相委屈。”
“你委屈,我家公主难道不委屈了吗?幼年失怙,流入民间,吃尽苦头,饭食难继,生活艰难,哪还有闲情逸致学着绣花?越家嫂子,你曾为公主之婢,不知宽慰,且便算了,竟还如此不知尊卑喝令着公主,你说,这让我们情何以堪。”
孟妩是现代人,没有这所谓的尊卑观念,见哙这样声色俱厉地训斥碧,心里着实过意不去,忙想着劝说哙不要如此大题小做了。
但刚准备开口,便被哙用眼神堵了回去。
碧垂着头,粉脸憋得通红,半晌便朝孟妩执礼福了下去,“婢子冒犯公主殿下,请殿下责罚则个。”
孟妩抚着额,被这一出闹得头都是痛了,这古人的尊卑观念偏生就是如此的根生蒂固。
“碧,不必如此,快起来吧!”孟妩双手扶起碧,“你我乃姐妹,国已破,晋国没了,哪有公主,以后不许左一口公主,右一口夫人的,唤我妩便可。”
“故国已破,公主也便是公主,血统高贵,乃正统周室姬姓,不容抹杀。”哙不愉,纠正孟妩所道。
孟妩再抚额,很无奈地连声应:“诺……诺,哙叔说得很是。”
哙这才放过她们,皱着眉头,注意力转向了那件惹麻烦的源头,大红嫁衣。
这边趁着哙注意力转移,孟妩贴着碧的耳朵小声低语;“往后只有你我姐妹两人时无此尊卑,可称妩,这样更亲近些。”
碧杏眸微动,忙抿唇道:“婢子不敢,婢子乃妩公主忠仆矣。”
孟妩无力,想想也是,这古人思想观念怎能她随意几句便能扭转过来的,随她高兴罢了。
这嫁衣如何绣上图样,终究由碧禀告聂相得以解决,聂冒从府中派了几名绣娘,帮着孟妩用金线绣上双凤呈祥的图样,然后在最后完工时那最后几针,绣娘手把手地教着孟妩绣了上去。
嫁衣殷红,凤鸟翔飞其间,栩栩如生,美仑美奂,穿在身上衬得孟妩更为肤如凝脂,妩媚动人。
☆、第四十八章 出征
腊月十二,齐国来犯,燕国备战声一片。
身为相国又曾为将军的聂冒无可争议地成为指挥此场战争的总帅。
即日便要开赴前线。
婚期只得延后。
城门口,千军万马前,聂冒站在战车上,朝着前来送行的孟妩用力地挥了挥手,“阿妩,等我。”
“聂大哥,保重!我等着你。”孟妩努力将笑扩在脸上,也挥了挥手。
凝视片刻,聂冒令驿者驱着战车到达中军,下令全军开拨。
顿时黄土嚣扬,大地一阵轰鸣,铜甲哗响,战车前驱,长戟如林,肃杀的燕军在阳光中折射出阵阵金属般冰冷闪亮的铁血光泽。
孟妩登上城墙,远远地眺望着那名渐行渐远却一心一意有着她的伟岸男子。
眼眶渐渐有点发酸……
突然,她双膝跪地,朝天合什,默默地求着这满天神佛一定要护佑着他,她欠他的良多,这一辈难以偿还他的情,若有可能愿用自己的寿命换得聂大哥的安然。
阴雨绵绵,立春了,整一个月了。听闻前方战事呈胶着状态。
“战事伤民,不管是敌方还是我方,如此下去,最苦得还是庶民,战事长了,这粮草也不够嚼了,贵人们倒罢了,庶民们便要啃树皮草根度日了。”孟妩在后厨给主厨做了些烹饪指导,便端着自己特制的小凳几坐了下来长叹道。
“好在孟小哥神机妙算,事先购得这许多粮,不然咱们这酒楼便会经营不下去了,瞧着这街市上的酒肆,因断了粮,大半关门不开张了。”剁着菜的婆子笑眯眯地夸着主家,这主家英明,连带着他们这些雇工也跟着饿不着,如今全家老小就指着每日她能从酒楼里得了一些口粮点心。
主家当真是好心肠,有着一口吃,便想均他们一口,这粮食紧缺,主家便用酒楼里的点心抵着一部分的工钱算给他们。
粮食,孟妩早有准备,倒不怕饿着大家,就担心着这前方战事中的聂冒,听越十五从将军府带来的消息,此次齐军来犯,战备十足,战车千乘,十万悍卒。
而燕国势弱,这两年来虽发展迅猛,但毕竟比之不过齐国这等曾为霸主的泱泱大国。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便是说的这田齐。虽经一段时间的内乱,但也只是齐都这个小范围内乱了一阵,掌握着全国命脉的田氏很快便篡得王位,接管齐国。借着原本姜齐深厚的底蕴,休养生息一、两年的时间足够喘得过气来。
如今有着精力终于空出手来攻打这不听话的曾为附属国的燕国。
不出手便罢,一出手便气势汹汹想着一下便将你燕国打怕打残,看你还敢不敢闹独立,听不听话。
正如越十五说,其实这燕国也不是铁板一块,分为聂相为首的主战派和以国丈独孤左相为首以及一些守旧的王室公侯组合成的主和派。
只是燕王坚决要战,主和派不敢冒头,唯唯喏喏而已。
这战争如此胶着,若是旷日持久,不得驱逐入侵边关的齐军,待军民疲惫,民心涣散时,那那些个主和派便会一个个跳出诋毁聂冒乃一名不顾实际,好大喜功的误国权臣。
若燕王一个耳软,听信那日夜绕在身边的主和派……
而聂冒这些个在外喋血奋战的主战派离君甚远,无法及时辩解。
到那时,聂冒等人便处境危矣!
瞧这形势,听闻极个别主和派已然开始在朝中跳了出来指手划脚了,孟妩不由地深深忧虑着。
等着越十五来了,再好好问问。
碧有了身孕,家里一群老弱病残,且又发生王后三妹妹一计不成后,便暗中请了几个泼皮闹场子的事,其后虽被聂冒重拳出手,当场杀了闹事者立威,但聂冒仍不放心便留下越十五看着将军府和孟妩的酒楼。
越十五这吃货总是踩着饭点的时候来。
如今这厮养得体膘身壮,油光满面。
“阿妩,燕王病了。”踩着饭点准时而来的越十五用双指拈起一张韭菜盒子住嘴里送去,含着食物的口中含糊不清地道。
“什么?且再说一遍。”孟妩惊起。
“我说,燕王病了,听宫中传闻,昨日还咳了血。”越十五没心没肺地又拈了一张韭菜盒子住嘴里送。
孟妩大惊,竟有这等事,“燕王怎地突然咳血?难道此间有着阴谋?”
“阿妩,多虑了!听闻燕王胎中带毒,自幼体弱,常犯痰症。成年后稍好些,只是在天寒时偶尔犯上一犯。如今应是因前方战事过于劳累忧心,方加重固疾,咳出口血来。”越十五挥挥手不经意地道,现在他经意的乃这几张韭菜盒子,活了这二十来年,真不知道这世间竟有如此美味的食物。
越十五这寥寥几句解释,反而更让孟妩忧心了,痰症且咳出血,燕王会不会得了前世所说的肺结核。如果真是这样,那就糟糕了,要知道在前世的解放前这病还是绝症,现在这世上更是无药可医了。
燕王危矣,则身处前线的聂冒等一干主战派危矣。
要知这太子年幼,不知世事,若燕王驾崩,燕后凭着国丈独孤左相为后援定能轻而易举地把持朝纲,真要是那样,那主战派那有好果子吃,加上上次因酒楼事件,聂冒将燕后得罪的狠了,届时不死也得脱层皮。
不行,一定要赶紧结束这场战争,要抢在他们动手前,让聂冒回城掌握大局。
凡事总要先往最坏之处想的孟妩在夜间辗转反复地想了一晚,得出此番结论。
晨曦一阵鸡鸣,打断了孟妩的冥想,此时她有了决断,立即披衣而起,研磨起墨来,挥笔在一卷麻布上写下了数行小楷。
清晨,再也等不及的孟妩冒着冷露携着这卷麻布敲开了越十五和碧的门扉。
“此乃鬼谷师长留于我的兵书,我已抄撰,十五兄,请务必立即前往前方战场,找到相国;将此布亲手交入聂大哥手中,告诉他一定要仔细认真研读,只要按着此书所做,估计这相持的僵局很快能破解。”
“诺。”披衣而起的越十五一听,有着让聂相打败敌军的办法了,二话不说,接过麻布,立即牵上马匹,驱马奔赴前线战场。
其实孟妩也没有多大把握,只是突然灵光一现,想着前世的一句话“诱敌深入,关门打狗”。想着齐国来犯,必先攻击燕国边境边关,然后慢慢吞食,打通北上燕都蓟城的通道。深入一国腹地,那么粮草给养线一定漫长,沿途便是一定要屯积粮草,那沿途所占后方城镇如果不能给孤军深入的齐军及时运来粮草,那齐军将危矣。因此,孟妩又想到了坚壁清野。
于是,孟妩在麻布上大胆地提出设定,先坚壁清野,将所有齐军可能经过路线的边关、村庄的人口清空,将所有可吃的粮草树木搜光、砍光、拨光、烧光。然后假装失败,放敌入境。紧接着偷偷兵分一路抄在敌军后方,出其不意地袭了敌军的粮道,同时抽调其余附近未遭齐军侵袭的城镇守军昼夜驰援,从后方彻底堵塞敌军与后方的联系,形成包围圈。
最后吃饱喝足的燕军再战已然饥饿不堪的齐军便就不费吹灰之力。当然,其间战术大略方针中孟妩还在麻布间夹杂着写了一些三国演义中有的火攻、水攻和毛泽东游击战具体战术小提示。
一切便要看具体指战员的灵活运用了。
孟妩觉得自己只能做到这样了。毕竟自己只是瞎猫碰着死老鼠般地瞎摸索瞎大胆了,想来这战国初期的战争在战术上可圈可点的甚少,从前世随便拿一出一场相类似情形可以套上一套的战略战术来,都能让此时的人奉若经典、视为神明指点来看。
一旬后,果然从前线传来了大捷。
燕军尽歼来犯的齐军,聂相聂大帅被燕国军民视为军神。
不日,开赴前线的燕国大军功成将返。
☆、第四十九章 得胜还朝
这日清晨,大军得胜还朝日。
燕国王庭并没有派出使者前往蓟城城门口迎接得胜还朝的大军。
静悄悄的一片,除了几员守城门的兵丁,及一群家有出征军士的家人焦虑地眺望着远方外,再也无欢迎大军回城的人群了。
“妩夫人,何以如此?王庭且无人相迎此番大胜而归的大军。”碧为出征大军很是抱不平,“打了胜仗也好似打了败仗般。往后,又有何人愿出征保家卫国?”
孟妩安抚似拍了拍碧的手背,眯着眼用手搭了个凉棚,迎着暖阳继续朝远方眺望:“燕王病重,自然王庭中无人心系大军了。”
“大军来了,大军来了。”站在城垛上眼尖的人指着前方大声嚷嚷。
果然,远方的林子,惊起一片鸦雀,倾刻间,地皮震动,隆隆轰响。
密密麻麻的黑点从地平线上呈现出来。
黄尘弥漫,旌旗飞扬,战车上那伟岸的男子出现在地平线上,只见他也朝城门口眺望着。
如今的他不在意这王庭是否有使臣前来为他庆功嘉奖,只在意他的阿妩是否前来迎他。
突然,冷凝着脸的聂冒弯起了唇角,喜悦跃然于脸上,站在战车上的他,眼眸深深地凝视着在城垛口上使劲地朝大军挥着小手的小人儿。他知道她是在向他挥手。
聂冒极力地控制自己想着此时立即跳上快马冲到她面前紧紧抱上一抱的念头,伸臂一挥,号今大军加快步履,朝城门驶去。
终于到达了……
聂冒抬起头望着倚在城垛口朝他笑盈盈的阿妩,莞尔一笑,唤出声来:“阿妩,下来。”
孟妩轻盈地跳下台阶,笑盈盈望着聂冒,突然小脸一肃,拦在车前长揖一礼:“聂相珍重……”
聂冒一怔,这阿妩如何突然这等做派,见他大胜而归,不是欣喜反是肃然。
“聂相,你且瞧这四方可有权贵相迎于野。”
“无一人,至今尚无一人。得胜还朝仿若败将溃退,至古到今从无此例,真真让人寒心。”孟妩摇着头一脸冷凝道:“故而妩恳请聂相和诸位将军珍重再珍重之。”
立即,中军哗然。一名副将更是愤忿地嚷道:“咄,我大军得胜,君上却无任何表示,无一人前来慰劳我等有功之士,那些整日高坐在王庭的贵人们当真让人齿冷……我们不入城了,也不返家,就地驻营一日,且看君上是否能想起我等立功将士……聂相,我等且随相国前往王庭,面呈君上,定要讨得说法,方才罢休。”
聂冒皱眉,阿妩怎可当众抵毁君上……
刚想出口责备,却又听阿妩大声道:“君上病危,太子年幼,朝纲乃由王后和右相把持。爱哭之婴方有乳食……诸将士若要获取应得封赏,必要严正抗议,不然便会被皇后和右相那些跳梁小丑抹杀一切战绩。”
“对!对!对!这位小贤士说得甚对……我等一同就此驻营,不讨得封赏,决不解甲返乡。”众情激愤,连声附合,附合声一浪高着一浪。
“诸位将士!肃静!聂冒立即面呈君上为尔等讨来功勋。”聂冒威信甚高,振臂一吼,众将便息下不平之声。
“阿妩,不可再言。”聂冒很不愉,这妇人当真让头痛,若是别人,如此一语接着一语蛊惑军心,他早便一刀砍下他的首级。
孟妩却勾唇笑了,笑得甚是妩媚,将手指一勾,“聂相,请附耳过来。”
聂冒真拿这妇人毫无办法,不得不依言附耳过去。
“聂大哥,阿妩并非危言耸听。这大军万万不可解散。燕王病危,且在旦夕间。如此,君危矣!切记,入宫后,若非燕王亲口讨要兵符,不管乃何人,君不予交还……阿妩一心想着与君白头到老,恳请君慎思之。”
聂冒一凛,他也不是笨人,其实他早便想着这些了,只是忠义两字让他束手不能。然这妇人一句想与他白头到老的言语,不得不让他翻腾着心思,若是他真的遭到政敌所害,阿妩该怎么办,他便再也不能守着阿妩过这一辈子了……
聂冒长吐一口浊气。
“诸君,愿与冒一同前往王殿面呈吾王论功行赏者,请随之。”聂冒朝诸将抱拳,果断干脆。
“我愿相随,加我一个……”这王殿论功行赏的事,诸将皆争着随往。
聂冒向下按了按示意安静,便接着道:“然这大军不可无人主持。李国尉、宋司马,大军暂由尔等主持……另点到名者,站出来随着本相前往王殿。未能随往者,姑且放心,冒定乃为尔等讨得封赏。”
“诺。”诸将服从,高声应诺,如炸雷般轰动旷野。
于是,不一会儿,一队浩浩荡荡的讨封赏的大队人马由着聂冒领头驱马入城。
这燕后和左相当真是蠢人,以为把持了朝政,连这迎接大军的表面工作都不愿做一做,所以由不得让她钻了空子,轻易激起众将士的怨愤。哼!不论何时,枪杆子里出政权。只要聂大哥掌握兵权,任谁也不敢动上一动。
孟妩望着这群愤怒讨功赏的军士,不由地想起现代那些讨薪大军,脸上的笑容越扩越大……
整个白昼过去了,夜□临,将军府上诸人束手等候,等候着府上的主人从宫中返回。
“阿妩,相国都去整一日了,怎地仍不见归府。”越十五袖着袖筒,站着翘首朝府门焦虑地望了望,仍无动静,他担心着将军也担心面前的这桌酒菜,将军若是一去不归,这桌酒菜便无指望食上了。
“无事,再等等。”孟妩前思后想,有着众多将领的陪同,聂大哥只要不交出兵符,应当无事。
“妩姐姐,我饿了。”小服毕竟还是小童,扭股糖般地耐不住了。
碧乃孕妇,一人当得两人,此时已然□,想着主家未食,却也尽量忍着。
是啊!大家都饿了,光想着自己要等着聂大哥,却忘了这儿还有小孩和孕妇。
“小服、碧,若饿了,且先食一些垫垫肚子。” 孟妩歉然地道。
小服一听,欢呼雀跃,立即跳了起来,先抓了一只肉馒头往口中送去。
而碧却咬咬牙,忍了忍便摇着头道:“这如何使得,相国未归,我等奴仆岂能先食?十五,不可急躁,夫人说了无事便无事。”碧瞪了一眼越十五,示意他安静些。
越十五被妻子瞪了一眼,缩了缩头,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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