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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长安:明皇汉女-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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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五月间,圣上就钦定太子妃主持今年七夕佳节的一切典仪,难得委以重用,王若蓠依照惯例预备了乞巧仪式,除此之外,还别出心裁的举办花灯游园会。
这日临近晌午,李隆基才从朝上返回东宫,花颜一面吩咐雨尘传膳,一面亲自动手帮他换下朝服,“今日为何这般迟,一切都还安好么?”
“好,怎么可能好?”他阴沉着脸,咬牙道,“老巫婆在一日,朝上便一日不宁,今日更是危言耸听,说什么西北降彗星,乃大凶之兆也,还勾结一帮江湖术士装神弄鬼。”
花颜蹙了蹙眉,心底暗自思量,不自觉地追问一句,“凡为帝王者,历来重视所谓的天降异象,圣上如何表态?”
天降彗星,一切皆与史书中记载的一模一样,明明成竹在胸,李隆基却装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抓住她的双手置于胸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尽人事,听天命,不管是凶还是吉,我都会与你在一起,永不分离!”
颜儿笑了,眸中莹然有泪,“有你这句话,我死而无憾!”
“啧啧啧……”轻快的笑声在耳畔响起,玉真公主端着一碟糕点匆匆而来,嫣然巧笑,“我只是离开一会儿,你们就缠绵上了,还真是如胶似漆!”
花颜羞得满脸通红,急忙推了推李隆基,转移话题,“殿下,快用膳吧。”
三人围坐案边,玉真公主持箸夹起一块糕点塞入太子口中,笑道,“哥,快尝尝我亲手制作的乞巧果子。”
“这又是怎么了?”李隆基侧首相望,似笑非笑地睨她一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瞧你说的,将人家一片好心当做驴肝肺!”说着亲热地挽住花颜的胳膊,娇嗔道,“颜儿,你看哥哥,他又欺负我,你这做嫂嫂的一定要帮我出气。”
李隆基无奈地看着盈儿,口中叹息道,“说吧,你又有什么鬼主意?”
“今夜不是有花灯游园会么,我想让颜儿陪我一同去。”
“不行!”他断然拒绝,“她身子孱弱,又不喜人多……”
“嫂嫂!”玉真公主使出浑身解数,软磨硬泡,“去吧,一定会很热闹的,再说这游园会一手由蓠姐姐操办,无论如何也要卖她个薄面吧。”
听闻此番话语,花颜觉得颇有道理,回宫已有些日子,按理早就应当去拜会太子妃,可是殿下一直阻拦着不许去,只因为怕王若蓠会对腹中的孩儿不利,见公主一心想去灯会,她怯怯低语,劝慰李隆基道,“公主说得极是,不去拜见太子妃,于情于理不合,我一定会万分小心,你就允了吧!”
挑了挑眉,太子摇头轻叹道,“身为入道的女冠,本应清心寡欲,谁知盈儿却贪恋红尘之事,这是入得什么道,念得什么经……”
正说话间,高力士恭声禀道,“殿下,圣上传召您去宣政殿。”
李隆基匆匆扒了几口饭,起身便走,临出门时,不忘嘱咐一句,“要去就去吧,多带些人跟着,千万要小心!”
第二十六章 过眼云烟(2)
殿外廊下,三两棵紫薇竞相绽放,凉风送爽,顺道捎来几许甜丝丝的芬芳。
用完午膳,花颜斜倚软榻,与玉真公主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见她略显疲惫之色,盈儿温声言语,“看样子,你是累了,先歇着,我晚一点再过来。”
颜儿微微点头,轻声吩咐雨尘送公主出去了。
殿内出奇的寂静,仿佛万事万物都倦倦地睡去,不知过了多久,朦朦胧胧之间,有人影在眼前晃动,她霍然睁眼,映入眼底的依旧是那艳丽的亮紫。
回宫之后,一直都还没有见过他,花颜含笑道,“堇,你还好么?”
久久不曾言语,紫堇只是幽幽凝望着她,绝世无双的玉颜如天边浮云般变幻莫测,最终道了句,“此时此刻,你幸福么?”
乍闻此语,花颜错愕不已,转而嫣然巧笑,“当然,殿下无微不至的关心我,爱护我,将我捧在掌心……”
“那就好!”他也笑了,笑得很开心,笑中隐隐约约藏着淡淡的忧伤,欲再说些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决然转身,一言不发地离去了。
他的心思,她怎能不晓?望着那飘然而去的紫影,花颜黯然垂首,无奈叹息,“从一开始,从两人相遇的那一瞬,就注定这无言的结局!”
日头偏西,时辰不早。
仔细地梳洗打扮之后,玉真公主扶了青月徐徐步出殿门,欲邀颜儿一同去花灯游园会。
刚刚转过回廊,紫薇树下,一绝美身影毫无预兆地闯入眸中,尘封的记忆之门瞬时开启,那浮光幻影般远逝的旧梦清晰地重现眼前……
是他么,那是他么?
不由自主地握紧青月的手,玉真公主惊呼出声,“青月,你瞧那人是不是云翳?”
抬眼望去,青月答道,“奴婢觉得那人与云公子有几分相似。”
甩开她的手,玉真公主撩起裙裾,朝着那人飞奔而去……
那是他么,如果不是呢?
曾经亲眼看过那吊在梁上如牵线人偶般的身体……他是死了,与很多人一同见证过……
慢慢停下脚步,在他身后不远处驻足,端详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上前环住那人的腰身,哀哀唤道,“云翳——”
云翳!很多年没有人唤起这个名字了,紫堇缓缓转身,柔柔地笑了,眸中凝着浓重的哀愁,“玉真公主,多年不见了!”
泪水滑落如断了线的玉珠,溅湿衣襟,颊上的脂粉晕染开,花花白白,模糊一片,玉真公主哭得悲凄,“真的是你,我以为你死了,他们都说你死了!”
“死?”紫堇笑得怅惘,单手死死地按住胸口,“人没死,心却已死!”
心已死,仅是一句,让她心神俱惊,他紧紧按住的地方,分明是当年被她刺中的心口,盈儿颤声道,“你……你还在怨我么?怨我伤了你!”
一双眸眼深邃清冷,紫堇拂去她环住自己腰间的纤手,笑意渐浓,“没有怨您,您是圣上的爱女,大唐的玉真公主,我何德何能胆敢怨您!当年,灞桥畔的那一幕,记忆犹新,您说得很对,那是我应得的惩罚,您下手还不算重,对我已算是客气了,至少比安乐公主客气!”
盈儿猛地一震,血肉模糊的心灵似乎被那无情的话语研磨得粉碎,只听她凄声问道,“云翳,难道你从来就不曾知晓我的用心良苦么,你……”
紫堇不再看她,抬首转向枝头绚烂绽放的紫薇花,悄然道,“公主,云翳已死,多年前就死在安乐公主府;现在,站在您面前的不是云翳,而是紫堇……”
“什么?”无限凄凉的眼神注视着他,钻心的痛楚绵长悠远,似乎从前世渡到今生,“紫堇,你是青紫堇,长安城赫赫有名的郎君,你是李隆范的……花颜的……”
第二十六章 过眼云烟(3)
凉风过处,满树紫薇纷纷飘扬,落满紫堇的衣襟,他柔柔地笑了,那久违的笑容好似暮春和煦的暖阳,幽幽道了句,“是,您说得对极了,我堕落了,成了纵情声色的郎君,谁出价高,我就会跟谁,如若公主有兴趣,不妨也开个价……”
玉真公主只觉遍体生寒,一双凤眸盈满绝望的泪水,低低唤出他的名字,“云翳,你……”
紫堇笑不自抑,不愿再与她多纠缠,拂了拂广袖,大步离去,不忘冷冷抛下一句,“云翳已成过眼云烟,与旧梦往事一齐飘散在清风细雨之中,再也寻不见了!”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玉真公主再也忍不住,悲泣出声,“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般待我?”
青月搀着她小心翼翼地步入正殿,花颜见她满脸是泪,抽出丝绢递与她,惊慌失措地问道,“公主,您这是怎么了?”
玉真公主拭去泪水,勉强笑了笑,“遇见一位故人,谈起前尘旧事,一时感慨万千,不禁泪下。”
“原来如此,那还去游园会么?”
“去,当然要去。”抬首相望,只见花颜身着竹青色布裙,以蝶翼燕翅银钗绾发,公主微蹙蛾眉,“颜儿,为何这般素雅,难道太子哥哥没命宫人为你添置衣裳?”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殿下想得周到万分,锦衣华服,绫罗绸缎,应有尽有,只是我不爱那些,还是觉得朴素一点好!”
“那可不行,你怀有身孕忌讳过于淡雅,再则你可是大唐未来的女主人,一定要与众不同些!”遂转身吩咐侍女,“将那件新做的金织蜀锦宫装取来。”
片刻之后,青月托着一套华贵的艳红衣裙而来,玉真公主挽着花颜朝内室走去,笑道,“这蜀锦是用金丝银线搭配孔雀羽翎织成,可是万里挑一的上上品。”随后亲自帮忙换装,花颜再三婉言推辞,最后实在是拗不过她,只好答应换上。
日落西山,黄昏将至,姑嫂二人携手并肩,共乘一辇,出玄德门,入内苑而去。
花若海,灯如昼,馥郁香气萦绕,楼台殿阁玲珑,五彩宫灯高悬,整座花苑好似缥缈的琼台仙境;金步摇,玉搔头,云鬓乌发高绾,宝珠翠玉环绕,各宫嫔妃身着彩衣华服,宛若五光十色的凤蝶翩跹。
玉真公主与花颜的出现掀起一番不小的波澜,众人纷纷翘首相望,啧啧赞叹之声不绝于耳,众口一词——那金光闪闪的锦绣华衣配上举世无双的艳丽佳人,简直是绝配,真是世间罕见!
正当所有人惊叹花颜的美艳之时,一阵极不和谐的放肆笑声响起,“她也配穿红,也配穿这奉上的金织凤纹贡锦!”
众人齐刷刷地回首,只见眼前一亮,浓妆艳抹的太平公主悠闲地摇着团花纨扇,慵然而至。
不知是何人脱口惊呼一声,“看,居然是一模一样!”
在场所有人这才发现,李令月与杨花颜竟然同时穿着几乎同样的艳红金织蜀锦宫装……
第二十六章 过眼云烟(4)
金边广袖,金织凤纹,绕着花颜轻挪莲花碎步,太平公主冷冷一瞥,牵起唇角笑道,“果然是一入宫门,身价百倍,犄角旮旯里的秃毛乌鸦,也可以飞上枝头变成金灿灿的神鸟凤凰!”
微微垂首,玉手交叠在面前,盈盈下拜,柔声道了句,“颜儿拜见长公主。”
“既是有孕在身,就免此大礼。”李令月踏前一步,假意将她扶起,却抬起穿着锦缎缀珠宫鞋的脚狠狠踩在花颜的手指上,用力践踏,“前些日子,本宫听闻你烫了手,不知好些了么?”
手指一阵钻心的疼痛,颜儿咬牙忍住了,轻声道,“多谢您的关心,无大碍了。”
李令月退后一步,笑得畅快,眼角眉梢满是笑意,亲手将她扶起,“那就好,本宫也就放心了!”
玉真公主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万万不曾料到老巫婆竟这般狠毒,气得面色铁青,欲发作,却被颜儿拽住衣袖,只闻她低声一句,“不碍事,息事宁人吧!”
“颜儿,为何你额上满是汗水?”见花颜不敢作声,李令月更为嚣张了,一面假意抽出丝帕为她擦拭,一面靠近耳畔,咬牙切齿说道,“你想与本宫斗法,似乎还嫩了些,趁早滚回去多多念经拜佛,好好保佑你与腹中的孽种平平安安!”
花颜笑了,神色平和,温言细语,“长公主所言极是,求神拜佛多了,自有神灵保佑,那些多行不义之人,必定……”
“你这话中有话啊!”她不屑地冷眸相望,嫣红的双唇吐出一句,“瞧见你的手还有些红肿,本宫正好备着一些西域的羊脂凝膏。”遂抬了抬手,示意侍女将花颜摁住,亲自动手旋开香儿递上的青瓷小盒,取金簪挑了些盒中药膏,涂在颜儿的双手上。
“皇姑母!”玉真公主再也忍不住了,挥手打掉李令月手中的药盒,冷笑一声,“用不着您这么好心,老把戏了,难道您就不曾厌烦么?”
一记耳光重重地落在她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太平公主暴跳如雷,声嘶力竭地吼道,“李持盈,你目中无人,猖狂无礼,本宫好歹是你的长辈,你太放肆了!”
“敬重您是长辈,尊称一声皇姑母,您还真的将自己当成长辈了!”玉真公主捂着面颊,横眉怒对,不由自主地扬起手掌……
“请长公主息怒!”紫堇从远处急急而至,立在太平公主身侧,含笑劝慰,“七夕佳节,众人欢聚一堂,本是难得的好日子,何须为那微不足道之人大动干戈,毁坏了好心情呢?”
“还是堇儿乖巧贴心!”惊怒的面色渐渐舒缓,李令月笑得*,当着众人的面,抬手抚上紫堇的俊颜,咬着耳朵轻语,“你快替本宫出气,教训那不知好歹的贱人!”
乌黑的瞳孔蓦然收缩,紫堇一震,想都来不及多想,遂扬手甩向近在咫尺的花颜。
“打得好!”李令月笑了,语声严寒,不仅是对花颜,对玉真公主,更是警诫在场所有人,“这一掌告诫你,何人才是这大明宫真真正正的主人!”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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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饮鸩止渴(1)
那一掌来得太快太重,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这次紫堇没有救她,没有向着她,反而出手打了她!花颜一时失神,怔怔地望向他那僵在半空的右手,勉强地勾了勾唇,若有所失地笑了……
“死丫头,别以为堇儿次次都能救得了你!”太平公主冷眸嗤笑,“七夕佳节,良辰美景被这些不堪之人破坏了,还真是扫兴呢!”
锋锐冷厉的黑眸轻轻瞥向花颜,敛去满脸的严峻之色,紫堇笑得*人心,附耳低语,“长公主,堇儿陪你回府,然后再共度良宵!”
李令月颇为满足,还时不时捏了捏他的下颌,调笑道,“你就是那*的妖精,只有本宫才懂得欣赏你。”遂搂着他拂袖而去,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
失魂落魄地立在原地,花颜看不清楚,也想不明白,他到底是在害自己,还是在救自己……
顿觉心口剧痛,莫名的疼痛渐渐蔓延到四肢百骸,气息翻滚,一股热流直直向上涌来,嗓子有些腥甜,一口殷红的鲜血急急喷出……
“颜儿,你……”玉真公主慌忙上前,只见那单薄的身子一晃,昏倒在她的怀中……
夜凉如水,天河清澈。
落地的锦绣帷幔微微拂动,雨尘捧着一件白衣从床帏内退出,太子殿下声焦心切地问道,“颜儿还好么,情况如何?”
默默无语,只是奉上那件沾满血色的莹雪纱衣,夺目的红与刺眼的白,这让李隆基心如刀绞般疼痛。
“传御医!”他声嘶力竭地惊叫着,高嚷着,“将御医院所有的御医都传来!”
他的身后,列成一排的御医战战兢兢地不住叩首,为首一位白发白须的老者,颤颤巍巍道,“回禀殿下,御医院一十九人皆已在此。”
李隆基又急又怒,紧拽住那老者的衣襟吼道,“十九人!难道就没有一人能诊治她么,要你们这些酒囊饭袋有何用处!”
老御医再三叩首,以额触地,“还请殿下饶过微臣,杨王妃身中剧毒,臣等无能为力!”
“哥!”惊闻此语,玉真公主跪倒在他的脚边,哭得伤心欲绝,“都是我不好,不该带颜儿去观灯游园,不该与老巫婆起争执……”
“老巫婆,一定是老巫婆下毒害了颜儿!”李隆基怒不可遏地高声唤道,“力士!快去传王毛仲,让他调集龙武军,随本宫一齐踏平太平公主府!”
“殿下!”高力士躬身拦住他,低低一句,“您要冷静下来,切忌意气用事,这事可大可小,还是要从长计议的好!”
“冷静!”李隆基掀开帷幔,映入众人眸中的尽是无穷无尽的鲜红与苍白,“她在呕血,这样下去……真的会无药可救,她是我最最心爱的女人,她的腹中还孕育着我的骨肉,这叫我如何能够冷静!老巫婆手中一定会有解药,我必须去!”边说边急匆匆向外走去。
“哥,你别去!”玉真公主跪行上前,抱住他的双腿,哽咽道,“梓苧已在路上,或许他能挽救颜儿,等他来了也不迟!”
说话间,风尘仆仆的梓苧出现在大殿门*,“属下来迟,还请公主责罚!”
公主扑了过去,心急如焚,“你终于回来了,快去看她,她……”
挽起衣袖,来到床边,梓苧细细搭脉,垂眸凝视,床上之人还是她么,那位最最坚强,美得让人心碎的绝世佳人!
只是一眼,他再也不忍心看下去——乌青面颊不带一丝血色,纤纤十指已呈紫黑,惨白的唇角还凝着一缕的血红……
“她……还有孩子……”李隆基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中了世间罕有的剧毒——钩吻,毒液被涂在双手上,已经渗入血液。”梓苧微微垂首,低声道,“至于她腹中的孩儿……现在还不好说,或许会……”
玉真公主惊声道,“一定是那盒药膏,老巫婆在那药里下了毒!”
“有解毒的法子么?”李隆基紧蹙双眉,语声焦灼,“你一定要救她!”
梓苧的语声出奇平静,“如若要解钩吻之毒,必须用一味特殊的药材——虞美人!”
“天呐!”殿内众御医一片惊呼,为首老者更是不住叩首,“这……这万万使不得,那虞美人原本就是世间剧毒之一,无疑饮鸩止渴!”
作者题外话:***强力推荐好友缈缈的文文——《下堂妻:绣娘皇后》
vip。book。sina。。cn/book/index_115977。html
八岁,卖身来到江宁李氏……
十五岁,原以为找到珍惜自己的男人,可万万没想到——新婚之夜竟……
难道一个女人只有学会如何亲吻,才能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亲密名份……
我,沈梦遥学不会,就只能沦为下堂妻……
从伶仃风雨中的孤女到江南三织造的传奇,从被人欺辱抛弃的下堂妻到凤临天下的一代名后,讲述一个女人波澜壮阔的一生————《下堂妻:绣娘皇后》
第二十七章 饮鸩止渴(2)
微光点点,花颜在的黎明时分醒来,胸口仿佛蓄积着一团熊熊烈火,引得她不住咳嗽,触目的猩红喷溅而出,落在莹雪纱衣上,倏地泅染开来……
倚坐她的身侧,李隆基握住那乌紫的指尖,温言浅笑,极力掩饰着心中的痛楚,“颜儿,你终于醒了……”
偏头靠着他,她如倦怠的猫儿蜷缩在他温暖的怀中,苍白的双唇微微翕动,语声噎在喉间,“我是不是快死了!”
一刹那,他只觉得痛彻心扉,一遍又一遍地反复念叨,“不,不是,我不许你乱说,你会好好活着,长命百岁!”
长命百岁?花颜笑得凄凉,已经多活了六百多年,难道还要再多活下去么?
未曾遇见时,一直期盼着能早些转世;一朝遇见了,只觉得时光流转太匆匆。
“很久以来,我心中唯有一个愿望——早死早超生,一直希望能与子京再续前缘!”她抿嘴浅笑,淡淡的笑意让人顿觉心碎,眸中聚集着难以消散的雾霭,那凄凄的言语声声阵阵敲打着李隆基的心房,“直到今日,直到真真正正要离开时,才明白我的心,我最舍不得的人就是你!”
一滴温热溅落在花颜的颊上,那是他的泪,原本以为自己够坚强,原本以为自己不会落泪,可惜听闻她的话语之后,还是忍不住了。
“龙一!”她气若游丝地轻唤他的名字,“愿意听颜儿的故事么,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一个跨越了六百多个春秋的故事……”
食指点上她的唇,细细地摩挲,“嘘,别说,等你好了再讲给我听。”
她勾唇笑得凄惨,默默低语,“现在不说,不知将来还有没有机会,只需要片刻,片刻就好,就只当是我的遗愿……我……不姓杨,也不叫花颜,我不清楚自己姓甚名谁,后来由光烈皇后赐名——鸢儿,虽然是汉宫最年轻的女史,但也难逃被迫殉葬原陵的命运……”
薄凉的唇落在她的鬓角,轻柔的语声萦绕在耳畔,“每个人都有故事,每个人都有苦衷,你与我同命相连!”
花颜吃力地抬眸,他那清澈的明眸中不见一丝惊愕之色,“你相信我的故事,怎会有人相信这天方夜谭般的故事?”
“今后的日子还很长,可以慢慢告诉我你的故事!”李隆基笑了笑,牵住她的手,十指交缠,紧紧相扣,“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因为我懂你,是你唯一的听众!”
“今后的日子?”专注地盯着他,幽幽一句,“还会有今后的日子么?”
“殿下,属下有事求见。”掷地有声的话语陡然响起,李隆基抬眸,瞟见帘外人影绰绰,“斗胆问殿下一句,是否考虑清楚!”
一听是梓苧的声音,李隆基心头大震,扶着花颜躺下,轻描淡写道,“你先歇着,我去去就来!”
第二十七章 饮鸩止渴(3)
怀着忐忑的心情,疾步去往偏殿,只见小巧的粉彩花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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