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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天娇夫人-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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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你盛临辉休想进去一步!”
“老爷!”陈夫人无奈的唤了一声:“老爷,你不是不知道,阿瑶她……”
“夫人,阿瑶就是为了他而死,我不会忘记的。”陈艺之愤恨的说道。
“你走吧,阿瑶不会想见你。”陈艺之冷淡的说道。
“……”盛临辉默然片刻,陈艺之态度坚决,而他来此也是为了祭拜陈瑶,不可能硬闯。
“既然如此,那我就告退了。”盛临辉转身一丝留恋不带的离去,他的脚步很急,走得也很快,只一眨眼的功夫,便从众人面前消失了。
“你看看他,根本不像是要来祭拜阿瑶的样子!”陈艺之不满他这么干脆,对着陈夫人埋怨道。
“还不是你不让他进来!”陈夫人瞪了他一眼,甩袖进入灵堂。
陈艺之也跟着进去,两人都忽视了陈凝追着盛临辉而去的背影。
盛临辉大步流星的走出陈府,他来时所骑的马被下人牵着还留在原地,他憋着一口气翻身上马,狠拉了一把缰绳。
马儿吃痛,两条前腿竟然抬了起来,盛临辉驭马有术,很快就把马儿安抚下来,他扬起鞭子,还未落下,便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细细的呼唤。
“盛公子!”他调转马头,见一个身着白色衣裙,身披青色披风的女子从陈府里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
“陈小姐,你找我有何事?”盛临辉不等她缓过气来,直言问道。
“盛公子,可否下马一叙?”陈凝微喘着气,她仰头看着盛临辉道。
盛临辉默默地看她一眼,干净利落的翻身下马。
见他动作,陈凝心中赞了一声,盛临辉站直身体,沉默的等着她的话。
“盛公子,家父刚才的话请你莫放在心上。”
“……”盛临辉不语。
“盛公子,家父一直对姐姐疼爱有加,姐姐去世,家父悲痛难当,如有何等失礼之处,还望盛公子见谅。”陈凝对他福身行了一礼。
盛临辉侧身避过,冷淡的道:“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盛公子这样想便是最好不过了。”陈凝淡淡一笑,宛若清水芙蓉,天然去雕饰,美不胜收。
“你只有这句话要说吗?”盛临辉不耐烦的侧过脸。
陈凝笑容悄然遁去,她又道:“姐姐去世至今,已是第三日了,明日,父亲就要将姐姐葬入祖坟了。”
她看着盛临辉渐渐沉下去的脸色小心道:“盛公子今日前来想必也是为了见姐姐最后一面,可惜,家父……”
“怎么,你有办法让我进去?”盛临辉抬眼问道。
“我没办法让你进去。”陈凝道。
“那你还说这些废话做甚!”盛临辉一跃上马。
“等等,盛公子,尽管今日我不能让你进去祭拜姐姐,但我能将明日的送葬的路线告诉你。”陈凝伸手阻拦。
“送葬……”盛临辉微微呢喃道,若是能知道路线,他也可以送陈瑶最后一程了。
这样,总不枉她爱过他一场吧,盛临辉默默想到,却又清楚这远远不够,陈瑶用她的死亡在盛临辉心上刻下了深深的印痕,成功的实现了她曾经想要让盛临辉永远记住她的愿望,可是伊人已逝,徒留沧海化桑田。
陈凝默默地凝视着盛临辉俊美的容颜,心中有些激荡,她在盛临辉看过来时及时的回过神。
“你想要什么?”盛临辉问道。
“什么?”陈凝有些疑惑。
“需要付出什么你才会说?”
“不用,你不用给我什么,我是自愿的,我,只是不忍姐姐的最爱的人无法去送她最后一程。”陈凝满面同情,她用手帕拭去眼角的泪水。
“你怎么知道?”盛临辉问了个傻问题。
陈凝闻言轻轻一笑,她道:“姐姐在世时,总是要命人打探盛公子你的消息,凡是盛公子做成了什么,姐姐都要比你还高兴,若是盛公子受了伤,或者难过,姐姐也要比你难过千倍万倍。久而久之,我们就都发现了。”所以,我才会知道你这个人,所以,身为一母同胞的陈蔷才会加倍的恨着陈瑶。陈凝看着盛临辉默默地想:陈家的三姐妹,为什么全都栽在了他一人身上?
陈瑶深深的爱着他,陈蔷因为陈瑶的关系,早就将他当成了自己未来的丈夫,而她自己,也因为那一眼,对他生了爱意。
“陈小姐她……”盛临辉眉峰皱成一座小山,陈凝有些情不自禁的说道:“盛公子不要皱眉了。”
迎上盛临辉诧异的视线,陈凝连忙补救道:“姐姐若是在天上看到了,恐怕也会伤心的。”
“……”盛临辉哑然,他道:“我这样的人,陈小姐应该早早摆脱了好。”
“盛公子,”陈瑶忽然将沉思中的盛临辉惊醒。
“盛公子,我和我姐姐都姓陈,盛公子口中所言的‘陈小姐’有些模糊,我脑子较笨,都有些搞不清楚了。”陈凝道。
盛临辉道:“陈三小姐何来自谦,家母手中也有陈三小姐的杰作,陈三小姐心灵手巧,乃出色女子。”
“多谢盛公子夸赞了。”陈凝不好意思的说道,盛临辉竟然看到她的双颊上浮上一层淡淡的红晕。
他避开眼睛,道:“还请陈三小姐将明日的路线告诉我吧。”
陈凝将路线告诉他,然后看着他说告辞之后,驾马而去,那背影身姿潇洒,风采卓然。
“看够了吧,盛公子的背影好看吧。”她身后忽然有人这样凉凉的说道。
那语调带着嘲讽,与居高临下,陈凝很是熟悉,不用回头也知道那人是谁。
“四妹,你不在姐姐的灵堂里守着,跑来这里做什么?”陈凝悠然转身。
那人果然是陈蔷,陈蔷依然穿着一身孝服,头上缠了一圈白色的布带,不施脂米分。
尽管如此,她的容颜依旧精致的让人窒息,不过她的神情过于倨傲,或许是因为不在父母面前,在这些下人面前放肆了一些。
陈蔷眼高于顶,对她们这些庶子庶女都是视之为“下人”、“奴婢”,好在虽然同母所出,她姐姐陈瑶倒是没有这么过分,顶多视为无物。
陈蔷心里头的那点小心思,陈凝一清二楚,她一直恼恨自己在父母面前比不上陈瑶,陈瑶夺去了父母的宠爱。可陈蔷心眼小,根本没有世家大族嫡女的气度,眼界又低,经常因为受了陈瑶的气就去找庶女庶子的麻烦,她在陈家的庶子庶女的眼中,就是个乱蹦跶的蚂蚱,陈艺之和陈夫人不宠爱她也是因为这些。
陈艺之不宠她是因为好几次亲眼看到她刁蛮任性的样子,女孩子刁蛮一点没事,但刁蛮任性到让自己的庶出哥哥姐姐趴在地上给她当马骑就太过分了,她庶出的哥哥身上已经有了举人的功名,可她却根本不当一回事。
还没宠她就闹出这样的事,若真的宠她跟陈瑶一样,岂不是要给陈府惹来天大的祸事?
陈夫人不宠她是因为眼前已经有了陈瑶,而且陈夫人要管理这个相府,花时间宠一个懂事的女儿她愿意,但要让她花管钱财管妾室的功夫来宠一个根本没什么脑子的女儿她怎能愿意?
陈瑶一死,相府唯一的嫡女陈蔷便又入了陈氏夫妇的眼,他们只剩下这一个女儿了,不宠她难道要宠一个庶女吗?
陈夫人不愿意,庶女不是她所出,若是让庶女得了势,她的生母岂不是要在府内扬眉吐气?那是她最不愿看到的。
陈艺之不怎么在意,对他来说,女儿中,除了陈瑶,其他都是能够交易的货物,区别只在于货物的分量轻重。
这样一个人,纵使她如何掩饰自己的心思,终究会暴露出来的,陈凝就发现了她的心思,如果她想的没错,估计陈婉也知道。
陈蔷最恨的就是陈瑶,又怎么会乖乖给她守灵?之前是为了在陈母面前讨个好,顺便让陈母接替她,这不,她这就找了个由头出来透气解闷了。
刚好看见了陈凝的身影,这是她第二恨的人,等陈蔷又看到陈凝再和她未来的丈夫盛临辉说话,就更加恨了,盛临辉一走,她就蹦出来了。
☆、第六十一章
陈蔷高抬下巴,站在高处的石阶上蔑视着她,道:“我做什么,你没必要知道。”
陈凝无视她那高高在上的态度,只道:“哦,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了。”
“慢着。”陈蔷拦住她,道:“我让你走了吗?”
她的语气极为盛气凌人,陈凝在心中微叹一声,看来陈蔷是不准备轻易的饶过她了,可陈凝却也不惧她,侧身上了一个台阶,与陈强同在一个高度上。
但陈凝比陈蔷大一岁,她的身材有很高挑纤细,两人站到一块,她比陈蔷整整高出了半个头。
这样一来,陈蔷的气势就显得弱了很多。
陈凝道:“四妹还有什么事情?”
“哼,我的姐姐只有陈瑶一个,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叫我妹妹?!”陈蔷刁蛮的说道。
陈凝温婉一笑,她看着陈蔷就像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四妹,你我都是父亲的女儿,而我又比你大,怎么会不是你的姐姐?”
“少往自己脸贴金!”陈蔷冷哼一声,“你刚才和盛公子说什么了?”
“四妹,这是我和盛公子之间的事情,不方便告诉你。”陈凝微微笑道。
“不方便?我觉得很方便,盛公子迟早是我的丈夫,你和我未来的丈夫那样说话,我问问又如何?!”陈蔷说出的话自己一点也不脸红。
陈凝眼底深处充满鄙夷之色,表面上却依然是一副温柔微笑的样子:“四妹慎言,盛公子是姐姐的未婚夫,何时成了四妹的未婚夫呢?”
“哼!”陈蔷不屑的睨了她一眼,道:“你没资格知道,我警告你,以后最好离盛公子远远地,否则,我是不会让你好过的。”
陈蔷撂下这句狠话之后,双手抱胸反身进了陈府大门,陈凝待她的背影消失之后,脸上的笑容也随之不见。
盛临辉……陈凝默念着他的名字,眼前又浮现盛临辉那宛若天人的样子,她此生第一次这样痴迷于一个男人,又怎会轻言放弃?更别说陈蔷的威胁,她敢于和陈瑶那样的贵女相争,陈蔷那草包的威胁她怎会放在眼里?
陈凝心中念头一定,神情放松下来,迈着轻巧的步伐走进陈府。
“娘。”盛临辉在窦静妤面前站着,神情因为刚才她的问话有些低落。
“怎么了?”窦静妤看着他问道。
“陈相不让我进陈小姐的灵堂。”
“什么?”窦静妤微微皱眉:“他为什么不让你进去?”
“他,我是陈小姐生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陈相对我有些偏见……”盛临辉道。
“只是因为这样?”窦静妤道:“难道陈相将陈小姐的死怪罪到了你的身上?”
“……”盛临辉不说话,但看他神情,已是默认了。
“既然他不让你去,你就别去了。”窦静妤淡淡说道。
“娘?”盛临辉有些诧异的看向她。
“生死无常,谁又能预料得到?”窦静妤神情愈发缥缈:“你虽有错,但是陈小姐硬要见你,陈相派人将你请过去的,这样一来,最有错的,不应该是陈相吗?”
“我……可是我……”
“若你知道你说出那句话后陈小姐会死,那么,你是不会说那句话的,对不对?”
“对!”盛临辉很是肯定的点头。
“这就行了,错终究不在你身上。”窦静妤好言安慰他。
经过窦静妤的一番安慰,盛临辉这几日的懊悔终于放下了,他临走前也说了明日要在陈瑶下葬路上送她最后一程的打算。
“也好,不枉你们身上的一段婚约了。”窦静妤点头答应,目送盛临辉离开。
“夫人?”盛临辉一走,窦静妤便沉默下来,茭白担心的问道。
“茭白,你说我是不是很自私?”窦静妤问她。
茭白道:“夫人都是为了大少爷好。”
“唉。”窦静妤叹了口气,陈瑶死在盛临辉面前,还是因为盛临辉的那句话受了深刻打击,难以承受才去的,盛临辉很清楚这一点,连着几天过的都是浑浑噩噩的,作为母亲,就算他有多么不对,还是很心疼他的,她宁愿弯曲事理,也要让盛临辉走出这片阴影。
同上辈子盛临辉的叛逆相比,这一辈子的盛临辉还是安分许多,没有再喜欢上沈芙,虽然他让她操的心依旧不少。
陈瑶再好,也不是她的孩子,盛临辉与她,窦静妤当然选择盛临辉。
转眼第二天就到了,盛临辉穿上黑色锦袍,将身上所有其他的颜色配饰全部卸下,骑着马出了府门。
陈艺之疼爱陈瑶,就连给她办的葬礼也无比的隆重,陈府上下的主子下仆,除了必须要守在陈府的人,都去为陈瑶送行了。
白幡被人持着,寒风吹起它,在空中飞舞,打头的人手中撒着纸钱,飘飘洒洒的,哀乐的声音凄凄惨惨,再加上送葬的人神情悲伤哀痛,竟是无比哀戚的景象。
盛临辉驾马藏在拐角处,他出来的急,没有披上披风,在寒风中的身躯微微有些发抖。
他腾开一只手放在嘴边呼了口热气,随后又紧拽缰绳,拍马上前跟着。
一路随行,陈府送葬的人走出了城门,终于走到了目的地。
盛临辉隔得远远地,将马儿拴在一棵树上,徒步赶了过去。
他藏在一块巨大的石碑之后,看着陈府的人遵循着仪式将盛放着陈瑶的棺木下葬,然后用厚土掩埋,堆筑成墓。
墓碑立上,哀乐又响,待得一切尘埃落定,陈府的人已经走了。
盛临辉走到陈瑶墓前,低下了他的头:“……陈小姐,一路走好。”
盛临辉在陈瑶的墓前待了许久,才回到自己拴马的地方。
他走到树旁,却看到了陈凝。
陈凝一身白衣,面色有些惨白,此刻看来,很有一番弱不禁风的美感。
盛临辉微微皱眉,道:“陈三小姐。”
“盛,盛公子。”陈凝冻得口齿有些不灵活,她回来时见到这里栓了一匹马,看马鞍的样式,是盛临辉昨日所用的,就找了个借口,想要在这里等盛临辉。
她本以为盛临辉会很快回来,谁知竟让她等了这么长时间。
“陈三小姐找我有何事?”盛临辉问道。
“我,看到了这匹马,想是盛公子来了,所以便在这里等。”陈凝搓了搓手心,嘴唇冻得有些发白。
盛临辉闻言道:“天气这么冷,陈三小姐身为女子,又何须在此等我?我总不会迷了路。”
陈凝不好意思的笑笑,依旧是那么的温婉动人,寒风中,盛临辉竟然有些迷了心神。
“本来,我是以为盛公子会很快回来的,但没想到,盛公子在姐姐墓前待了那么长时间,时间越等越长,我,也不想去打扰盛公子,就干脆一直等下来了。”陈凝道。
“……”
“何况,我还想对盛公子说句话。”陈凝满足的笑着:“我终究是等到了盛公子,盛公子,这个给你。”
她从袖中掏出一个黛色的荷包,递到盛临辉眼前。
盛临辉没有伸手去接。
陈凝却执着的伸着手,一股他不拿誓不罢休的意思。
盛临辉通常是不会受这种威胁的,但当他看着陈凝在寒风中微微颤抖着身体,眉间也经常不着痕迹的轻蹙,苍白的面容时,却有些不忍心了。
“陈三小姐,你还是收回去吧。”盛临辉推拒道。
“盛公子之前不是说,欠我一个人情吗?”陈凝不介意他有些冷凝的面色,自顾自的说道:“我当时说了不要盛公子还,但女子任性一点,也没什么不妥吧。”
“我不要盛公子做什么承诺,我只想让盛公子你能收下这个荷包。”陈凝又道:“我不会借着这个送出的荷包来做什么文章,盛公子,求你了,收下它吧。”她的神情带着乞求,身段放得极低。
盛临辉在她说出欠人情时,就有些不高兴,但陈凝后来的话却让他的脸色由阴转晴,而此刻他竟然对陈凝生出了些许误会她的愧疚之意。
盛临辉在陈凝期待的眼神中,伸手接过荷包,入手的触感有些鼓囊囊,软乎乎的,他将荷包放到胸前的暗袋中。
“只有这个吗?”盛临辉问道。
“嗯。”陈凝轻轻应道。
盛临辉默不作声的解开拴住马儿的绳子,他拍了拍马鞍,四处望了望,问道:“陈三小姐要如何回去?”
陈凝尴尬的笑笑:“我,我走回去就好。”
盛临辉有些不赞同的道:“天这么冷,而且此处据城内很远,你又是女子,恐怕到天黑也走不到京城。”
陈凝面上的窘迫很明显,盛临辉道:“如果陈三小姐不嫌弃,就请与我同乘一匹马吧。”
陈凝闻言双颊微红,盛临辉又急忙补充道:“我不会冒犯三小姐的。”
“盛公子的人品我自然清楚,我只是,有些不好意思,”陈凝脸红的低头说道。
盛临辉耳后也升起红晕,晕染了他整个耳朵。
“三小姐,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尽快回去吧。”盛临辉道。
陈凝轻轻点了点头。
盛临辉翻身上马,对着陈凝伸出了手。
他将陈凝放在身后,叮嘱了一句:“三小姐抓住我的衣服,若是……若是不放心,可以搂住我的腰,路上有些颠簸。”
“嗯。”陈凝微不可查的应了一声,在盛临辉听来就跟蚊子嗡叫一般。
盛临辉挥舞长鞭,身下的马儿跑动起来,陈凝伸手搂住了他的腰,然后将脸贴在他的背上,盛临辉的动作微微一僵,却也没说什么。
若是盛临辉后背长了眼睛,现在一定能够看到陈凝脸上抑制不住的喜悦。
☆、第六十二章
二人同骑一匹马,一直到了城门口不远处,盛临辉才勒住缰绳,让陈凝下马。
盛临辉为了避嫌,待陈凝下马站好之后便先一步进城,在大道的一旁等着,等到陈凝也走入城门,与前来接她的丫鬟会和,盛临辉才上马走人。
时间太晚,盛临辉回到国公府时,长贵已经在门口望眼欲穿了。
长贵一瞧见他,立刻欣喜的上前,顺便接过他手里的缰绳:“大少爷,夫人等您都等急了!”
“那我先去看娘。”盛临辉边说边往门里走。
长贵将马交给别人,他快步回了盛临辉的院子,取了暖和的皮裘大袄,小跑着赶到玉香园。
“回来了,怎么这么晚才到家?”窦静妤问道。
窦静妤也没等他回答,又道:“冷不冷啊?茭白,去把汤婆子拿过来,让大少爷暖一暖。”
“是,夫人。”茭白把一旁早就备好的汤婆子放到盛临辉手中,盛临辉不好意思的笑笑,道:“娘,我不用。”
“什么不用啊,外边天这么冷,你看你衣服上的霜,在荒郊野外待了那么长时间,说不冷骗谁呢?”窦静妤轻斥道。
盛临辉傻笑着摸了摸后脑手。
“夫人,银耳羹。”荷云轻巧的走来,将手中托盘上的汤盅端了下来。
窦静妤瞥了一眼,对盛临辉道:“这汤挺好的,虽然甜了点,不怎么合你的口味,但喝了对身子好。荷云,给大少爷端一碗。”
“是。”
盛临辉连连点头:“嗯,娘,我会喝的。”
“晚上回去,叫长贵给你弄碗姜汤,睡之前一定要喝,记住了吗?”窦静妤认真的叮嘱道。
“娘你放心吧,我一定听您的话。”
“只有这个时候,你才愿意听我的。”窦静妤微微感叹。
“娘……”
“好了,快喝吧,凉了就不好了。”窦静妤催了他一句。
盛临辉拿起勺子开始喝汤,窦静妤停了一会儿,对站在一边的荷香说道:“荷香,你去门外看看长贵来了没有,他如果没给大少爷带衣服你就让他回去拿,再告诉他,晚上一定要盯着大少爷喝完姜汤。”
“是,夫人。”荷香恭敬的行礼,走出了屋子。
“荷香姑娘。”长贵早就等在门外,荷香一出来他就到荷香跟前唤道。
“长贵,夫人吩咐你今晚一定要盯着大少爷喝姜汤。”荷香见长贵带了衣服,就转述窦静妤的话。
“是是是,小的今晚一定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盯着大少爷喝完姜汤,保管一滴都不剩!”长贵拍拍胸脯,一本正经的保证道。
荷香笑了笑,转身就进屋了。
一个月后,这天晚上,窦静妤与盛怀瑾两人说着私房话。
“怀瑾,你说,临辉这婚事该怎么办?”窦静妤坐在软榻上,眉头轻蹙,她很是苦恼。
“全由你做主。”盛怀瑾在她旁边坐着,听到她所言,就放下了手中正批阅的公文。
“我做主?我之前做的那桩婚事,临辉却是非常不满意,还连累一个女子的终身。”她想到了陈瑶,说到底,她对陈瑶,是非常愧疚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盛怀瑾淡淡的说道,他和窦静妤的婚姻便是由皇帝下了旨意,方才成就这桩美好的姻缘,如果不是皇帝的旨意,窦静妤这样的备受宠爱的天之娇女又怎会嫁给他这样冷冰冰的木头疙瘩?
“说是这样说,可我不忍心。”窦静妤长叹一声,盛怀瑾闻声握住她的手掌。
“临辉今年都十九岁了,再过一年就该二十而立了,别人家的孩子,到了这个年岁,孩子都能打酱油了!”窦静妤愁眉不展的说道。
盛怀瑾道:“我二十的时候,你还没嫁给我。”
“这能一样吗?!”窦静妤白了他一眼,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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