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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天娇夫人-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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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里刚好有件东西要送给他,你帮我拿给他吧。”窦静妤示意丫鬟将东西拿出来。
丫鬟将手中的虎裘披风呈到曲相宜面前,曲相宜接过去,这上面的花纹很是特别,白色的绒面上是一道道的黑色与灰色的条纹,她伸手覆上毛皮,触感有些异样。
“娘,这是什么动物的毛皮啊?”曲相宜疑惑的问道。
“这是老虎皮。”窦静妤说完,曲相宜惊讶的瞪大眼睛,嘴巴都有些合不拢了:“老虎……皮,这,这世上还有白色的老虎?”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白虎在书中也有过记载。”窦静妤平静的说道,“这是临遥他们在一个月前狩猎时的战利品,临遥那次可谓是出尽风头,猎到了一只白色的老虎。”
“娘这样一说,儿媳倒是想了起来。”曲相宜低头自语道:“临遥他那时候的事情,京中传了好长一点时间。”
“嗯,没错,皇上对他很满意,也赐了恩典,命人将那只老虎的皮毛制成皮裘披风赏赐给他,这件披风就是了。”窦静妤道。
“可是,娘,儿媳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月前的事情,这披风现在才拿到手?”曲相宜手中举着披风不解的问道。
“宫里的事情不是你我能过问的。”窦静妤明显不高兴起来,曲相宜虽然不知道到底哪里说得不对,但窦静妤生气的这么明显,她也不好多问,赶紧低头认错:“是,儿媳知错了。”
“相宜啊,虽然我和临遥他的父亲身上都有爵位,在你们看来,深受皇上信赖,可这信赖若不是靠着精心的维持,又哪里能撑到现在?!”窦静妤将视线转到她身上,她垂着头,脸上的神色看不清楚。
“国公府,说到底还是由临遥他们父子撑着的,我一介女流,真的做不了什么。”
倘若是盛怀瑾他们犯了什么大错,顾柏青顶多会看着她的面子上,给他们留点颜面,让他们不会狼狈的死去,这一点,窦静妤从上辈子到现在都看的很清楚。
窦静妤是顾柏青教养大的,因为是女孩子,所以顾柏青并没有要求的太严格,但对于这方面,为了避免她以后的丈夫会借着窦静妤的身份做些什么,让窦静妤帮他当挡箭牌,令顾柏青失望,顾柏青可是非常认真的教导过她。
或许她在孩子们的问题上做出的选择都不够好,可凡人都会因为各种原因做出某种错事,谁又能从始至终的保持冷静呢?
窦静妤在大局上面看的还是非常明白的,从不会仗着顾柏青对她的宠爱做出什么坏事,这多亏了她的父亲母亲对她的教导。
小时候,在皇宫里,窦静妤小小年纪就能做到洁身自好,什么事情都不沾,而顾柏青也将她保护的很好。
出嫁以后,除非顾柏青邀她入宫,否则她是不会擅自入宫,尽管顾柏青已经给了她随意出入的宫牌。
更不会随意的对宫中的事物说一些自己的看法,就比如现在的这件虎裘。
正是因为如此,顾柏青对她的宠爱才会经久不衰,顾柏青也会经常想起她这个女儿,时常从宫中赏赐一些东西给她。
顾柏青对她的宠爱太过复杂,若要顾柏青他自己来说,恐怕他也搞不清楚其中到底有哪样的感情。
窦静妤小时候,因为靠着她,顾柏青入了先皇的眼,有了机会能够坐上这至高无上的龙椅,成为天下第一人。
而这几年,顾柏青也因为她,纠缠了多年的恶疾痊愈,身体也健康了许多。
顾柏青对她甚至还有一点感激的心理,或许还有点骄傲,这是他养大的女儿,已经有了如此本领,实在是可以放下心来了。
窦静妤又看了一眼曲相宜,道:“宫中的事情,不是你我可随意置喙的,要知道,祸从口出,相宜,你是临遥的妻子,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心里都应该有尺寸才行。”
“娘,儿媳受教了。”曲相宜抬起了头,眼中闪烁着光芒,窦静妤不欲去分辨其中的意思,挥了挥手让她退下。
“那,儿媳就先告退了。”曲相宜起身行礼。
“嗯。”
窦静妤微微的颔首,曲相宜带着身后的丫鬟朝门口走去。
“二少夫人。”曲相宜走到门口的时候,茭白刚好从门外走进来,曲相宜对着她笑了笑,然后便捧着手中的白色虎裘离开了。
“夫人,已经吩咐下去了。”茭白道。
“嗯。”窦静妤抬手锤了锤肩膀,茭白见状,道:“夫人,奴婢给您捏捏肩膀吧。”
“好。”
茭白的手劲不轻不重,刚刚好,窦静妤被她捏的很舒服,便闭上了眼睛享受。
她感叹般的说道:“果然人老了身体就不行了,刚坐了那么一会儿,我的肩膀就有些酸了。”
“天气渐凉,夫人也该多添件衣服。”茭白抽出空隙说道。
“我看啊,是我这把老骨头不中用了,要是以往,我肩膀哪里会这么累啊。”窦静妤微叹了口气。
“夫人,您这些日子胃口也不怎么好,是不是季节一变,您的身体有些受不了了?”茭白皱着眉担心的问道。
“除了这点,我倒是没别的地方不舒服了。”窦静妤不以为然道。
“还是请大夫来看看吧,您这一段时间,一直有些不对劲,请恕奴婢多嘴,二少爷成亲那天,您振作了一回,但奴婢感觉,您好像是将精气神全都集中起来,在那天挥霍一空了。您自己又没有察觉,这几天有些力不从心呐?”茭白却不赞同她这样的态度,将她的不对劲说了出来。
窦静妤闻言,便皱紧了眉头,道:“我,没这样的感觉啊,就是,每到这时候,都会有点累,想休息。”
“奴婢觉得有点严重。”茭白停下了手中揉捏的动作,走过来面对着她严肃的说道。
窦静妤看着她认真的双眼,有些无奈的说道:“茭白,我真的没那些感觉啊,去请大夫,未免会惊动舅舅,我不想让他老人家担心。”
窦静妤觉得自己的身体很好,而且,她也一直有在进补,用的都是经过她手,精心提炼过的药材,每天都很精神,根本没有像茭白说的那样子。
“可是,您每天到这个时候,都会感觉很累,这样又该怎么说呢?”茭白道:“找您这样的说法,一点都行不通啊,您看我,身体虽然说不上非常健康,但我一般不到晚上是不瞌睡的,当然了,夏天的午睡除外。”
“你说的也有道理。”窦静妤伸手捂住嘴巴打了个哈欠,眼角情不自禁的溢出几点泪水。
“既然您不想请大夫,那便请四少爷过来为您看看吧。”茭白道:“四少爷的医术府里的人都赞不绝口呢。”
“临毅?”窦静妤听到茭白提起他不禁有些皱眉,她道:“临毅今天应该很早就出了门吧?”
“是这样吗?”茭白呼了口气,道:“奴婢失策,奴婢还不知道这件事情。”
“他每个月惯常是这个时间出门采药的,不过,他一般都是在京城里那些药铺里购买药材,像今天这样的情况,他应该是上山了吧。”窦静妤回想片刻说道。
“原来如此,奴婢竟然忘记了。”茭白拍了拍头。
窦静妤笑道:“每天等着你做的事情都很多,太忙的时候忘记了也说不定,不过,这也不要紧。”
“可是,夫人的身体,奴婢觉得,您还是早点让四少爷看看为妙。”
“瞧你说的,好像我得了重病似的。”窦静妤揶揄的瞥她一眼。
茭白连忙赔罪:“奴婢该死,不应该提这些的。”
“我说说而已。”窦静妤摆手表示自己不在意,“你也不要自己吓自己了。”
“夫人,今晚,大少爷似乎也不在家的样子。”茭白想起了这件事情。
“什么?”窦静妤扬眉,道:“临辉他去哪里了?”
“奴婢不清楚,之前去大少爷院子那边的时候,院子里的下人支支吾吾的,奴婢就想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就进了院子查看,结果,发现大少爷并不在家。”
“今天兵部沐休啊,这孩子,又跑哪疯玩去了。”窦静妤叹了口气。
“夫人,还有件奇怪的事情。”茭白想起这件事情就很是疑惑,连带着脸上的神情也很明显。
窦静妤挺惊奇的,茭白她一向很是稳重,就算心中很不解也不会流露出来的。
“什么事情?”
“四少爷他,听院子里的下人说,四少爷今天应该是去店铺中买药才是,因为四少爷出门前,并没有嘱咐下人说他是去山上了。”
“什么?!”窦静妤惊道。
☆、第八十八章
“人都能跟丢,真是一群酒囊饭桶!”锦福挥手将桌子上的“珍品”青玉壶连同杯子全部打到地上,瓷器噼里啪啦的碎片飞溅到跪在她不远处的三个侍卫其中一个的脸上,划出一道刺眼的红痕。
“公主恕罪!”侍卫连忙磕头赔罪,被瓷器划破脸颊的那名侍卫道:“公主,盛四公子虽然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实际上,盛四公子也有不逊于属下几人的武力,盛四公子一开始就察觉到了,我们三个人在跟踪他,所以才会甩了属下三人。”
“这是当然,本宫看中的人,怎会是一个小白脸?!”锦福语气带着几分的骄傲,跪在下方的侍卫三人对视一眼,哑然无话。
“你们回来禀报的时候,盛四公子有没有回到国公府?”锦福举起手,伸长五指,看着新修剪的指甲,满意的吹了口气。
“额,属下等,并没有去查看国公府。”侍卫三人的头垂的更低,几乎用双手将头埋了起来,生怕锦福再生气,狠狠的惩罚他们。
“没有?”锦福声音拐了几个弯,却意外的没有生气的意思。
“是的。”
“那还不赶快去查看?!还要本宫请你们去吗?!”锦福双眼一瞪,厉声喝道。
“是是是!”三个大男人竟被锦福这样的弱女子吓得浑身打了个冷战,狼狈的磕了个头,扶着佩刀站起来跑出了殿门。
“怎么,你们也一样要靠本宫提醒,才知道收拾东西吗?!”
锦福不满的瞥了一眼地面上那些瓷器的碎片,冷冷的说道。
“奴婢该死!”宫人们赶紧小跑着拿来工具,开始捡拾地面上的瓷器碎片。
这青玉壶是皇上的御赐之物,还是有一阵子锦福忽然喜欢上了品茶,皇上听到这件事后,便将江南新贡的珍贵青玉壶赏给了她。
这青玉壶浑身上下呈淡淡的青色,形体浑圆如玉,色泽剔透,仿佛能看见壶中的景象。据敬献的人说,这是一批贡品瓷器在窑中烧制时,其中一个不知道为什么变异,烧好之后,从窑中取出来时就是这个样子,简直可以说是浑然天成,堪称完美。本来窑厂的主人还想将这个壶留下来当做传家宝,可是因为不敢犯下欺君之罪,只能将壶献上。
皇上得到这个壶之后,很是喜欢,那一阵子,每次喝茶都要让人将壶放到眼前,亲眼看着壶中倒出来的茶水才会喝的。
由此可见皇上对于青玉壶的喜爱程度,能够听说锦福喜欢喝茶便将这把青玉壶赐给她,对锦福的宠爱可见一斑。
不过,收拾残局的宫人心中暗暗惋惜,这样精致美好,足以成为当今瓷器巅峰的青玉壶就这样被破坏了。
宫人们现在正在收拾的青玉壶碎片其实是一件赝品。
真正的青玉壶早就被锦福打碎掉了,现在恐怕连一点残渣都找不到了。
那是青玉壶被赐给她的第三天,锦福喝的茶水中,她忽然喝到了一股子陈涩的味道。
锦福认为,这是有人在糊弄她,故意将陈茶冲泡后给她喝,这简直是在侮辱她,锦福大发雷霆,将桌子上的还装有茶水的青玉壶摔到了地上,青玉壶碎成一片一片了。
锦福后来查出来在茶叶上做手脚的人,将那个做手脚的人砍去四肢,塞进了装满陈茶的大罐子里,扔进了护城河中。
可是青玉壶是世间唯有一件的珍宝,她这一怒之下随手毁掉的东西又是皇上喜爱的御赐之物,万一哪天皇上来了她的宫中,看不见那个壶,她能找什么借口隐瞒?
在这锦福左右为难之际,有个人给她出了个主意。
这青玉壶左右看起来就像一块玉雕成的,如果不是有人告诉她这是用黏土烧制成的瓷器,恐怕锦福也会这样认为。本书由书 香门 第会员凝涉为你整理
如今这个瓷壶碎掉了,那不如让手艺高超的玉雕师傅用玉石雕出这样的一个壶?
锦福采纳了这个建议,命人找了个玉雕师傅用相同颜色的玉石雕了几个“青玉壶”备用。
或许是因为这玉雕师傅的功力实在深厚,皇上来过一次荣福宫,竟然没有发现桌上的这把壶其实一个赝品,让锦福逃过了一截。
锦福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等着宫人收拾残局,待宫人将碎片都整理好了,她才站起来,用穿着轻薄软鞋的脚步履轻柔的离开外殿,走入内殿。
“嘶——”盛临毅捂着左臂抽了口冷气,他的左臂刚才一不小心被一条花环的毒蛇咬了一口,他将那条蛇从手臂上扯下来之后,扔到地上立刻便消失不见了。
“真是的,居然忘记掐死那条蛇!”盛临毅紧皱着眉,那蛇身上的花纹,尽管有些仓促,但他依然看的非常清楚,那是一条有剧毒的蛇。
不过,他有些奇怪,按理来说,根据医书上载,那种毒蛇不能够在这座山上生存啊,这座山林的气候、温度根本不适宜那种毒蛇的生长。
所以,这座山上,也不会有能够解毒的药草。
这下麻烦了,盛临毅心中暗道。
左臂被蛇吻袭击过的伤口传来一阵阵的刺痛,盛临毅虽然已经及时的封了手臂上的穴位,可毒素依然霸道的扩散,他现在,已经感觉有些晕眩了,眼前一闪一闪的,会出现好几块黑色的块状物,遮挡住视线。而且不管他多么努力的眨眼,依然那些遮挡视线的东西依然不会消失。
这是毒素造成的,盛临毅很肯定,可他现在却已经没了力气,伸手拿出那些可以救他一命的金针了。
果然,蛇中之王,银环蛇果然名不虚传,百闻不如一见,这种蛇毒,他只在医书上看过几次,根本没有亲身经历过。
不过,现在已经经历了,盛临毅趁着最后一点力气,咬破了舌尖。
强烈的疼痛感让盛临毅稍微有些清醒,可这依然不够,盛临毅颤抖着手从腰封中,艰难的拿出一个白色的布包。
他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为厌恶自己为何那么的洁癖,竟然将金针包裹的这样严实,连他自己都快打不开了。
盛临毅终于颤颤巍巍的将布包打开,他拿出一根银针,咬牙努力让自己打起精神,用右手将金针插在了左边的肩膀处。
他现在很不方便,也根本来不及像以前那样,金针入肉之后,还要捻一捻,让金针更加深入一点。
用金针封完左肩,他又拿出一根金针刺入了头部。
他刺得非常肯定,似乎完全不害怕自己若是插歪了或者插错了怎么办。
“呼……”盛临毅将自己的头已经茶城了马蜂窝,随后他又拿出许多金针将四肢都插满金针。
他感觉现在好了一点,起码没有再像之前那样,那么得想睡过去。
他靠着背后的树干,慢慢的将身体滑落下来,让自己坐在了地上。
盛临毅手在腰间摸了摸,摸出了一把匕首。
他将匕首从刀鞘中□□,在那一刹那,匕首的刀刃反射着寒光,足以让人毛骨悚然。
盛临毅嘴咬着刀鞘,然后,他右手持着刀柄,在左肩、临近伤口的地方划出了一道伤口。
从伤口中流出深黑色的血迹,盛临毅帮了把手,在手臂的前方按了一下,血液又变成红色了。
盛临毅稍有疑惑,难道,毒就这样简单的排出去了?
不不,盛临毅想到,这种蛇的毒素最是顽固,而且,他排毒的时机也不是最快的,没做到立刻,马上就将毒排出去,恐怕身体中还有毒素的残留。
盛临毅很快就证实了这一点,他的右手,手掌已经开始肿起来了。
刚才,因为伤口在左臂上,他在只能用一只手,另一只手上还插满了金针的时候,右臂上金针刺穴的力道变小了。而且,他习惯使用右手,用左手使用金针实在很不方便,于是,左臂上的毒素被排出来,可在之前,毒素就已经蔓延到了他的右臂上。
右手似乎要一直这样的红肿下去,他之前红肿的左臂已经消肿了,连手掌也干干净净的,毒似乎排除的很干净。
盛临毅依然没有拔掉身上各处的金针,没有将身上的毒全部派出去之前,让他取出金针实在是不可能,那样很危险,对于他来说。
盛临毅左手拿着匕首,特别难受的在右手背上划了一道。
鲜红的血液从伤口内流出来,盛临毅看着血液的颜色错愕异常:“怎么会,竟然没有毒?!”
可是右手掌仍然在红肿,似乎要将他的手给撑破一样,他的手,实在……
他头顶上,遮天蔽日的大树,投下来的光束也暗淡了许多,盛临毅心中暗道不好,天快黑了,晚上在这山中,可是非常不安全的。
更何况他现在还中毒在身,盛临毅不禁感叹一句“屋漏偏逢连夜雨”。
盛临毅用左手撑着身后的树干站了起来,他晃着头在四周仔细打量了一番,竟然发现,自己找不到出去的那条路了。
盛临毅本就对道路很痴,路痴的毛病就算两辈子也好不了多少,现在的盛临毅起码能够认识家里的路了,但他这几年来沉稳的表现让好些人都忘记了盛临毅还是个大路痴。
☆、第八十九
树林里的光线已经很暗了,头脑发晕的盛临毅勉强撑起身子,提留这一条腿往前走了一步,他就感觉腿一软,差点要跌倒在地。
右边整个手臂都开始红肿起来,盛临毅下意识的在摔跤的时候用左手使力,然后,左手竟然又开始刺痛起来。
这蛇毒好生霸道!盛临毅心道不好,可却连迈出一步的力气都没有,双腿软软的,仿佛面条一般,风一吹就会飘起来似的。盛临毅身上所带的金针都已经用完了,而他身上虽然随身带着解□□丸一类的药品,可他在之前还能自如活动的时候就吃了一颗。
毒发至今,已经过去了挺长时间,到现在还没有一丝解毒的迹象,他准备的解□□根本不起作用。
盛临毅有些无奈,倘若他事先知道今天上山会遇到这样的毒蛇,甚至会被它咬伤,他一定不会上来的。
今天他本来只是惯例的出门采买药材,他使用的药材,棵棵都是由他挑选看中的,他从不让下人帮他去买。
谁知道去了他常去的那家药店,他偶然想起了一种药草,就问了问药店掌柜店里有没有,谁知药店掌柜说这种药草挺稀少的,前不久刚刚卖完了,现在并没有补货。
而且,药店掌柜还好心告诉他,京中的几大药铺,唯有他们这家才会卖这种药草,如果非常需求的话,刚好离京城不远的那座大林山上就有生长,他也可以帮忙介绍一位很熟悉山中情况的采药人带他过去采药,不过,得需要他自己掏钱。
盛临毅并不是非要这种药草不可,但既然有了能够得到药草的方法,看起来也很轻松,盛临毅没理由不答应去一趟,于是,药店掌柜就带着他去找了一个采药人,这个采药人就带着盛临毅上了这座大林山。
走到半途,盛临毅居然和采药人走散了。
大林山的森林中生长着许许多多的野生草药,甭管是珍贵的还是寻常可见的,都能在森林地上的草丛中找到,当然了,不适宜京城这边气候生长的草药不可能生长在这里。
尽管盛临毅经常来这座山,他名下也有一座药园,但还是被这“草药之森”吸引住了视线,而且,那名引路的采药人一路上也很沉默,除了提醒他路线的时候会出声提点,其他时候,都是一路静默,存在感非常的低。
所以,盛临毅非常自然的和采药人走散了。
在走散时,盛临毅也曾想过自己路痴的毛病,以前每次上山的时候,他都有带下人,让他们背着背篓,带着采药的药锄,跟在他身边。可今天他是要去店里,通常以往他都是独自一个人出门,到药店里把自己需求的药材成的名单交给药店掌柜,药店掌柜也会点清药材,派人送到国公府。
这不过是个跑一趟的功夫,窦静妤也经常催着他出去走走,盛临毅拗不过她,就每个月差不多这个时候亲自出去一回,算是交差。
盛临毅以为,他可以凭着来时路上看到的药草一路走回去的,然而,他还是高估了自己。
山路崎岖,大林山上风景不似祁山秀丽,也没有荣山上那座宁安寺来吸引香客,这里是采药人赖以为生的山林,它自身蕴含着非常丰富的草药资源,年年都有采药人上山采药,贩卖给药店维持着自己的生活。
虽然大林山称不上是人迹罕至,但也少有人烟,丛林间被人们踩出的小路几乎没有,每个采药人上山的路都不一样,大林山并不是太危险陡峭的山,一般懂的保护自己的采药人都不会遇上太大的麻烦,这座生长着许多草药的山也可以称作一个奇事了。
山中的树木如果不仔细分辨,大概都可以看成一个样子,再加上大林山的天生资源,他自以为的可以靠着草药来分辨来路的方法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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