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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入明宫当丫鬟-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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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浅浅心头一震,这个声音好生耳熟。

    那女子哭得更是厉害,“你走,你走,你赶紧走,把我们母子抛下不顾死活,你尽管去过你的风流王爷日子。”

    这个声音……何浅浅抬头,却看见如意也在看她。两只眼瞪得圆圆的,显然也听出了这两人的身份。忙比了个手势,示意如意噤声。如意点点头,两人接着听下去。

    那男声恨恨道,“我自然会走,你也不必惺惺作态,我不过一次酒后失德,哪比得上你跟他的朝朝暮暮。你如今母凭子贵,自然更不把我放在眼里……”

    “朱瞻墡,你这个混蛋。”女声失控,啪的一声,脆生生的一记耳光,虽然何浅浅早已知道是谁,那名字说出来还是让她不由得心惊肉跳。

    “瞻基哥哥这半年都不曾……”女子说的气愤,“你居然怀疑我……你连自己的骨肉都不承认,既是如此,我也不活了。”

    背面传来拉扯的声音,夹着几声皮肉碰撞的脆响,想来朱瞻墡一定没有少挨耳光。何浅浅想起自己赏给朱瞻基那记锅贴,脸一红,幸好如意听得专注,并未发觉。

    “瑶儿,你何苦如此?你痛苦,我又比你好到哪里去?”朱瞻墡叹息,迟疑道,“既然是这样,他跟太后那边怎么没有动静?太后还大张旗鼓地给你庆祝?”

    “瞻基哥哥怎么可能不知道?是我求他让都知监补了记录,才瞒过太后。”孙贵妃咬牙道,“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只会怨我怪我,从来不会体谅人半分,瞻基哥哥一直待我如妹妹,却比你好了太多。”

    “是,他好,他是真龙天子,哪里不比我好?你嘴上说拿他当哥哥,其实心里早就不是这么想的了吧?他居然连这个都肯替你隐瞒,你们还真是感情深厚。”朱瞻墡那沉不住气的小子又开始跳了。

    “你无耻。”又是啪的一声,何浅浅摸摸脸,替朱瞻墡肉疼。“我竟然为你这种薄情寡义的人在瞻基哥哥面前跪了一个下午……真是猪油蒙了心,既然我在你眼中是水性杨花的女子,这是你当年赠我的玉佩,从此之后,你我便是路人。”

    一块东西从何浅浅的头顶飞过,落在不远处,摔得支离破碎。何浅浅心惊肉跳,与如意四目相视,身上冷汗津津,湿透了轻薄的罗衫。

    如果朱瞻墡过来拾,狭路相逢,该如何是好?偏生脚又肿了,逃不得。

    一时心里作了无数个计较,却听见对面朱瞻墡的惊呼声,“瑶儿,瑶儿,你怎么了?你醒醒,不要吓我。”

卷一 第九十五章 私情(下)

    我不说话,我只更新。

    亲们有意见建议的,或者觉得什么地方不合适的,请帮七日在评论栏里指出。

    ========

    孙贵妃却半声气儿都不出,朱瞻墡闹了一阵,呼声渐渐远去,想是抱着孙贵妃找太医去了。何浅浅定了定神,听得对面没有声音,方看如意了一眼,指了指那块玉佩。

    如意会意,轻轻去把玉佩拾了来,放在何浅浅手里。

    那是一块比目鱼玫瑰佩,幼儿手掌大小,温润的色泽,难得的是没有一丝杂质,水色极好,雕工精细,暗喻比翼之意,下坠几道翠绿色搀金线的流苏,煞是精致可爱。如今摔作了四五块,布满斑驳的裂纹,看得人刺心。

    何浅浅心念一动,上回朱瞻基装病,朱瞻墉提起孙贵妃,朱瞻墡便猛啃瓜皮,当时她只觉好笑,不作他想,今日才得了解释,再上回永寿宫赏梅,孙贵妃与朱瞻基举止亲昵,朱瞻墡离群独饮,原来都有缘由,只是她心思迟钝,竟没有看出来。

    朱瞻基啊朱瞻基,你连自己弟弟的心上人都不放过。

    何浅浅不觉收紧五指,破碎的玉佩握在手中,硌得手心生疼,遇上朱瞻墡这么一号人物,难怪孙贵妃要气昏过去,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她腹中的孩子。

    人生莫作妇人身,百年苦乐由他人。

    何浅浅原本只道自己孤苦,任人摆布,却不想连孙贵妃这样的人也是一样的命运,外人都羡慕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她自己是否真的快乐,又有谁会知道?何浅浅叹了一声,掏出荷包,把玉佩装了进去。自己跟朱瞻基的事情尚未理出头绪,又冒出这么个蜂窝,这皇宫里的事,还真是复杂。

    “扶我回去吧。”何浅浅收好玉佩,向如意伸出手。

    “可是姐姐的脚……”如意迟疑道,“还要去看皇后娘娘么?”

    何浅浅摇摇头:“耽搁这么大半天,娘娘应该在用膳了,不便再去叨扰她,我的脚不妨事,你搀着我就行。”

    “可是……”如意看着何浅浅肿的发亮的脚踝,犹豫不决,“姐姐硬撑着走回去,会加重的。不如我去叫人来把姐姐抬回去”

    “糊涂。”何浅浅瞪她一眼,“你去叫人,不是摆明了告诉别人秘密都被我们听去了?你的小命还想要么?”

    “那……”如意涨红脸,有些无措,虽然她一向八卦,突然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一时还是接受不了的。须知宫里的私情,即便是太监跟宫女,也是杀头的大罪,何况这事涉及皇上的宠妃,还有皇嗣,沾上半点都是要命的。

    何浅浅叹口气,扶着如意的肩头站起来,“咱们快些走吧,迟了遇上襄王回来寻玉佩,就更不好交代了。”

    如意默默地搀着何浅浅,何浅浅环视四周,确定没有落下东西,方又回头,正色对如意道,“今天的事,半句也不能泄露出去,你可听明白了?”

    如意点点头。

    ==========

    何浅浅一瘸一拐的回到乾清宫时,朱瞻基负手站在御书房里,抬头见何浅浅回来,满面怒意,“你去了哪里?”

    如意吓得缩到何浅浅后面,大气都不敢喘。

    “我去给太后请安。”何浅浅又乏又痛,一回来就被人逼问,语气也不善,“皇上连门也不让我出了么?既然如此,干脆拿条锁链把我捆起来好了。”

    “你以为朕不会么?你这个顽劣的丫头。”朱瞻基压抑着怒气,伸手把这只张牙舞爪的野猫揽入怀中,紧紧扣住她不安分想逃跑的身躯。

    “你放手,有人。”何浅浅记得如意还在,脸涨的通红,挣又挣不脱,这个厚颜无耻的家伙,光天化日下搂搂抱抱,一点都不注意公众形象,让她无颜面对江东父老。

    “她已经走了。”

    何浅浅闻言抬头,果然那个丫头已经溜得不见踪影,还真是快。

    “是个人都比你知情识趣。”朱瞻基在她头顶悠悠一声叹息。身高上的差距摆在那里,何浅浅只好仰视他,“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两人大眼瞪小眼,看似亲密无间,空气中却火光四溅。何浅浅的脚站不了太久,撑不住哼了一声,翘起一条腿,以金鸡独立的姿势继续和朱瞻基对峙。

    “你的腿怎么了?”朱瞻基终于注意到她的姿势不对。何浅浅别过头去,不理他。

    朱瞻基撩起衣襟,抱她坐到椅子上,麻利地褪下她左足的鞋袜,眉头立刻紧锁,“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何浅浅见他面色凝重,忍不住也凑过去看了一眼,方才不过是肿,现在整个一只卤猪蹄,淤青紫涨,想是勉强走回来又加重了,难怪她疼得几乎落不了地。

    “在路上弄伤的?怎么不叫人回来通报一声,如意怎么办事的?”朱瞻基握住她的足,何浅浅痛得哆嗦了一下,朱瞻基脸色愈发阴沉,抬手就要叫人。

    “不干她的事,是我自己要走回来,我要再耽搁上那么一时半会儿,罪过可就更大了。”何浅浅忙拉住他的袖子,说到最后还是忍不住出言讽刺。

    “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朱瞻基盯着她的脸,叹道,怒气渐渐平息,看着她的眼神深邃而柔软,如同拂过湖面的那一缕春风,和缓的、温暖的,悄悄融化冰面。何浅浅思及上午太后的话,心头一动,别开脸不敢再看。朱瞻基缓缓低下头去,埋首于她的颈间,如此紧抱着她,嗅到她的气息,他才稍稍觉得心安了些。“朕差人去过仁寿宫,太后说你出来快一个时辰了,你怎么就这么不叫人放心。”

    何浅浅任他抱着,身子有些僵,空气里尽是淡淡的龙涎香,面前的人很近,又好像很远。几句歌词悄然跃上心间:想心不生波动,而宿命难懂,不想只怕是没有用,情潮若是翻涌,谁又能够纵容,轻易放过爱的影踪?

    他织的这张铺天盖地的网,牢牢把她拘在中央,想要逃脱,只怕是不能了。

卷一 第九十六章 昭狱

    那个,七日就不多说了,大伙都心有灵犀了,票票,收藏……

    =======

    心里知道要挣脱,身体却不听使唤,一意贪恋他怀里的温暖,他密实的黑发中,竟也有了风霜的痕迹,若隐若现几丝银白,让她有种想要天长地久,白头偕老的错觉。香炉里飘出袅袅的烟,龙涎香的气味慢慢的浸透她的呼吸,周围静寂无声,唯有穿堂的微风,徐徐抚弄着衣襟,吹动桌上的文牍,发出细微的声响。几个字晃进眼里:安东……

    何浅浅身子一颤,待定睛细看,那页却被风吹得翻了过去,朱瞻基感觉到她的异常,抬头问道,“怎么了?”

    何浅浅从他怀里抽出一只手来,按住那明黄的绢面,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这几日他纠缠着她,她竟然把安东尼奥忘到了脑后,她尚且因他的妒意失身,安东尼奥更不知会有怎样下场,“你把安东尼奥怎么了?”

    朱瞻基墨黑的瞳仁里反射出她瞪圆的杏眼,他冷冷地看着她,声音沙哑而刺耳,“你果然还是忘不了他。”

    何浅浅不理会他的怒气,颤抖着手翻开文牍,心里越是慌乱,眼睛里越是看不进字去,倘若安东尼奥因她而死,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幸好通篇未见一个斩字,但昭狱这两字看起来亦是触目惊心。

    “你把安东尼奥打入昭狱?”何浅浅不敢置信的看着朱瞻基。

    昭狱是锦衣卫的特设监狱,一直用来关押政治犯人,据公众传言,昭狱比刑部的大牢有过之而无不及,三头六臂进去也能给你卸成个人彘出来。民间用来吓唬爱哭的小孩子是百试百灵。由于继承了朱元璋前辈严于待人的传统,明朝法律森严,众官员活的并不踏实,某次没玩好就有可能被请去昭狱观光。按理来说,安东尼奥身为一名外国友人,即便享受国民待遇也没有资格进昭狱,级别不够,但是昭狱有一个好处,锦衣卫直接听命于皇帝,不用经过刑部。

    “这厮竟敢在朝堂上跟朕说要娶你,朕就给他长长教训。”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说的漫不经心,好似安东尼奥只是被关了个禁闭。

    “他不过是提个请求,皇上不答应就行,安东尼奥没有触犯法律,这么做没有道理。”何浅浅试图跟他讲道理。

    “道理?”朱瞻基冷冷一笑,“朕的话就是道理,他敢觊觎朕的妃嫔,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罪?朕应该把他满门抄斩。”

    这么说倒也是没错的!安东尼奥这个家伙,一点都不懂见风使舵,那天晚上朱瞻基的脸色已经够难看的了,他居然还不怕死的要求赐婚,铁了心非要把这滩已经够浑的水搅得更浑些,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何浅浅气恼的咬住下唇。

    “皇上,终究他不是大明的子民,犯不上因这些微末的小事伤了两国的和气,葡萄牙是大明后期茶叶、丝绸、瓷器出口的主要对象,皇上请以大局为重。”

    何浅浅求情不成,只好改利诱,看着朱瞻基波澜不惊的眼神,她琢磨着要不要给他上堂宏观经济学,出口可是拉动经济增长的三驾马车之一,绝对有利于滋润大明贫瘠的国库,不过话又说回来,明朝吸金吸得再多,到了清朝一样赔得盆干底净。

    终究安东尼奥是为了她,可怜她就这么莫名其妙欠了笔桃花债,还得认命地给他善后。

    “微末?”朱瞻基挑眉,“你倒真不把自己当回事。朕又怎知你不会为了救他编造故事诓朕?即便日后真如你所言,朕当前连自己的妃嫔都保不住,后世的事,朕更加顾及不上。”

    何浅浅看着他老谋深算的眼,道,“皇上权倾天下,岂会有保不住的人?这深宫高墙,重兵把守,我就算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皇上要杀要剐不过是一句话,又何必再拿这个说事?”

    朱瞻基握住她的腰,微微凑近她的面孔,“你可知道,作为朕的嫔妃,对于别的男人,即便心里想着也是不可以的?”

    温热的鼻息喷到她的脸上,他的眼神森冷如严冬的夜色,何浅浅咬牙道,“你究竟意欲如何?”

    “做朕的妃子,永生永世不再见他。”朱瞻基一个字一个字说得缓慢,字字如针扎入她脑中,“倘若你二人再见面,所有与他有关的洋鬼子,一律处斩。”

    如此重的惩罚,震的何浅浅脑子嗡嗡作响,玛瑞拉的笑容在眼前晃过,何浅浅舔舔干燥的嘴唇,慢慢地木然地吐出四个字,“我答应你。”

    朱瞻基温和的轻抚她的脸颊,“你这样的神情让朕好生担心,让你做出承诺那么艰难么?莫不是你心里还对他存有情义?”

    “没有。”何浅浅下意识地躲开他的手掌,他手掌纵使温暖,又怎驱散得了她心头的寒意?他是凌驾于众人之上的天子,他可以左拥右抱,而她仅仅的友谊,也要被他用权势一分分捏碎,这般的不平等,又岂会有感情可言?可以怜,可以宠,可以给予居高临下的关怀,唯独不能有爱。他是俾睨众生的神,她不过是蝼蚁。

    朱瞻基的目光里有隐隐的怒意,却是一闪而过,他换上平和的神态,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声音深沉而蛊惑,“你若是安分守纪地陪着朕,他便一点事也不会有,你若是敢忤逆朕,他就会替你付出代价。”

    阳光照在支起的雕花檀木窗棱上,在地上投下团团密密的花纹,白晃晃的阳光裹了那层层叠叠的阴影,明明暗暗,何浅浅望着角落,低声道:“我明白。”

    “你明白就好。朕决定要的,没有人能抢走。”他将她僵直的身子搂进怀中,何浅浅轻轻闭上眼,他其实大可不必如此来警示她,始终她也逃不出他的掌握,此举不过是要她投鼠忌器,乖乖臣服,打消她最后那一点反抗的勇气。

    能救出安东尼奥,如此也就算是圆满了。

卷一 第九十七章 猪蹄?

    “你走了一上午,也该饿了,朕命人传膳罢。”朱瞻基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她点点头,垂着眼帘,道,“我可以与安东尼奥永不相见,但是有些话我必须对他说清楚,请皇上恩准。”

    这次须得明确拒绝他,死了他的心,否则他不知还要生出什么事来。她救得了他一次,难保还有下一次。

    朱瞻基看了她一会儿,方道,“只此一次。”

    何浅浅微微垂首,“谢皇上。”

    午膳很快上齐,朱瞻基推行节俭,菜品一向精而少,不过三四样小菜,盐浸茉莉花芽,胭脂鹅脯,清蒸鲥鱼,一例野鸡汤,朱瞻基捡了她爱吃的放在她面前,何浅浅没有胃口,随便吃了些,又听他道:“一会儿朕让太医来看看你的脚,既然是伤了,这两日就不要再胡乱走动。等你好了,朕自会安排你与他话别。”

    何浅浅慢慢咬着一块鹅脯,只听着不说话。

    朱瞻基又道,“朕稍后去探望孙贵妃,你脚有伤,就不用跟着去了。”

    何浅浅三两口把鹅脯吞进去,问道,“贵妃怎么了?”

    “你对她倒是上心。”朱瞻基夹了一筷子鱼放进她碗里,闲闲道。

    “贵妃与我在仁寿宫里时常厮见,虽然尊别有分,心里却也是当她如妹妹一般。”何浅浅看了一眼跟进来侍候的如意,如意勉强站直了身子,额角渗出密密的汗。

    “朕去看望她,你就如此大方,心里没有半分醋意么?”朱瞻基放了筷子,眉头微微拧紧。

    “孙贵妃一向于人甚是亲切,皇上疼爱也是理所应当,况且皇上乃九五之尊,天下女人莫不景仰,浅浅岂能不自量力,妄图螳臂挡车?”

    此言一出,他的眉果然蹙得更紧,只深深地凝视着她,何浅浅低着头对付鲥鱼的刺,半晌听得他轻悠悠的出了一口气,“你很好,大度得紧。”

    何浅浅头也不抬,“皇上过誉。既然入了宫门,就该守宫人的本分,但凡不该奢求的,断不能再起妄念。”

    朱瞻基把手中的象牙包银箸重重搁在桌上,声响震得下面的丫鬟太监跪了一片。

    “摆驾。”

    何浅浅低着头,看明黄色的身影在余光中渐渐消失。碗里的鲥鱼已经被捣成一团浆糊,索性也搁了筷子。

    屋里的人跟着他走了大半,如意端了一杯茶过来,轻声道,“姐姐何苦又跟皇上过不去?”

    “分明是他跟自己过不去。”何浅浅就着茶水漱了口,低声吩咐,“你去查查,孙贵妃到底怎么了?”到底他还是没说就走了。

    如意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何浅浅道,“想说什么尽管说。”

    如意微微犹豫了下,还是道,“如果皇上去看的不是孙贵妃,姐姐还能这么不在乎么?”

    何浅浅一愣,继而扬起头道,“这个自然!”

    如意看看她,没再说什么,应着去了。尚膳监的人利落地撤了桌。只留何浅浅怔怔地望着门外,大团大团的焦骨牡丹开的盛意恣肆,那样艳丽的红,似乎要燃烧起来,又是那样多的数量,细弱的枝桠不堪那繁密而沉重的花朵,迎风微微颤着,当真是“千片赤英霞烂烂,百枝绛点灯煌煌”。嘴里说得干脆,心里却是惶然,如果去看的是吴嫔,她还能这么镇定么?如果没有之前那一出戏,她只当孙贵妃怀的是龙胎,当真能云淡风轻地送了他去?

    只不过他越想要她在乎,她越不能在乎,他无非就是想一步一步瓦解她的心防,把她变成他的猎物,祭祀他的权威。

    ======

    孙贵妃据说病的不轻,胎儿险些流产,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太后都被惊动了,一群太医围在长乐宫里,热闹非http://fsktxt。com常。

    昏迷的原因,根据官方的说法,是孙贵妃在散步时不慎被宫女养的猫冲撞了,惊吓摔倒,恰好襄宪王路过,及时抱回长乐宫,才没有延误治疗。

    这真是个天大的笑话,不知朱瞻基听了作何感想。

    何浅浅本来应该意态悠闲的边看风景边揣测朱瞻基的想法,奈何面前坐了个陈太医,这悠闲的下午就变得恁般难熬。

    何浅浅坐在椅子上,紧紧抓住椅背,咬牙切齿地看着不遗余力揉捏她痛脚的陈太医,“我说陈院使,看在咱俩是老熟人的份上,您能不能悠着点?”

    陈太医拿眼角翻了翻,道,“你个小丫头懂什么?你这脚上的经络几乎被你扭断了,老夫不给你正过来,你下半辈子都得翻着脚掌走路。”

    语毕,继续用拧毛巾的手段对付何浅浅的脚丫。

    这熟人太熟了很是不好,没了顾忌,还是半生不熟的时候好说话。想当年陈太医虽然古板,对她倒也客气有加,经过那几个月的针灸,日日对她围追堵截,早已习惯于聆听何浅浅的哀号,丝毫不把她的痛呼放在眼里。

    何浅浅脸皮抽了抽,抹一把汗,眯着眼看如意,“你可见着了孙贵妃,情形如何?”

    如意看看何浅浅,又看看陈太医,道,“孙贵妃睡着,瞧不仔细,不过我瞅着……比姐姐的情形要好些。”

    何浅浅张口要说话,下面传来“格崩”一声,何浅浅倒吸一口冷气,全身汗毛倒竖,差点把扶手掰了一截子下来,听陈太医舒了口气道,“可算是好了。”

    一堆子瓶瓶罐罐在眼前一字排开,陈太医一样抓了些出来,一层层往她脚上抹,那只脚早已淤青肿胀得变形,何浅浅怎么瞅怎么觉得像是一只要上架烘烤的猪蹄,正在涂抹调料。

    “需要涂这么多药么?”何浅浅表示怀疑。皇宫里不都是特效药么?

    “老夫自有分寸。”陈太医送她一记白眼,非http://fsktxt。com常不满意她对他医术的质疑,“老夫说给你医好,就一定会医好。”

    何浅浅识相地闭嘴,回想起他开的那五十多味药,心有余悸。

    涂完药,陈太医再拿块纱布,把她的脚裹成粽子状。

    “这就好了?”何浅浅看着自己膨胀了两倍的脚,庆幸现在不是夏天。

    “隔两天老夫来给你换药。”陈太医掏出张纸,写了一堆禁忌后飘然而去。

卷一 第九十八章 草木有本心

    何浅浅转身就把那张纸团成个球抛着玩,长长地松了口气,“可算是走了。”

    如意拿手帕给何浅浅擦额上津津的汗水,抿了嘴笑,“姐姐还嫌,方才太后在长乐宫里寻不着陈太医,把众人都骂了个遍。”

    何浅浅叹口气,“陈太医可是太后的红人,如今我又多了一项罪状!但愿老天保佑孙贵妃平安无事。”

    那样的一个女子,艳丽无双,宠冠**,却原来也是可怜的。这宫里的女子,谁又不是有着如花容颜,即便锦衣玉食,又有几人会觉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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