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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正当壮年期-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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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她:“是的,历来新婚前面三日,新郎新娘是不可见面的。驸马需耐心等待。”
段卿卿心下一动,点点头:“嗯,我知道了,今日的发型简单点就好。”
小宫女重重的点头,用可爱的鼻音嗯了一声,然后转身跑出去备至早膳去了。
白天的时候,不宜四处走动。因为一大帮的教习嬷嬷来教她各种婚前的礼仪,如何打扮如何行礼,甚至骑马迎亲的时候如何在人群中和百姓挥手都有具体的规定。
段卿卿听的十分用心。内心却无比酸涩。
可是越是明白不可能,越是嬷嬷说的任何一句话都记得清清楚楚。她知道,她要十八台大轿从皇宫将那个尊贵的女人迎娶回来,她知道她要先挑开她的喜帕才能牵她的手,她知道她要喝了交杯酒才能共剪头发结发为夫妻。她知道亲吻她之前要吃百子千孙枣。
她知道……
嬷嬷抬头微笑,脸上全是欣赏:“奴婢在宫中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记得这样牢靠的新郎。公主出嫁之后啊,一定会美满幸福的。”
段卿卿低下头。有眼泪一滴滴的砸在地上,嬷嬷慌了,一叠声的问:“驸马这是怎么了呢?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段卿卿擦擦眼泪,安抚住惊慌的教习嬷嬷“嬷嬷莫急,我这是欢喜的呢。”
嬷嬷抚胸长叹:“哎唷,年轻人呀……是该欢喜,是该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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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发布于晋/江原创网。谢谢支持
谢谢以上亲爱的的支持!!我会努力的!!也许我真的不是和其他写手一样,虐就虐个痛快,猪脚欺负另一方就欺负到死,我觉得,其实人心都是肉长的。爱情里面不可能一方全部是功,另一方全部是过。两人都有各自的性格弱点,才真实。
☆、独家首发
夜色来的既快;又猛烈。
小宫女们睡在外间,十分容易惊醒。段卿卿尽量轻的起来;从窗户外面窜了出去。脚伤已经快要好全,段卿卿悄悄的靠近冷宫方向。
白雪皑皑,鬼影森森;每一个冷宫都有无数个传说。
破败的宫殿;老旧黑暗的建筑,布满灰尘和蜘蛛网的屋檐和窗户,段卿卿提气轻身在这老旧的宫殿里面小心的寻找。一边屏着呼吸耐心倾听。
就在不远处;有非常浓厚的呼吸声;肯定不止一人。
段卿卿小心的靠近。
她看到了几个男人。
五大三粗的,穿着破旧宫妃装的男人。
对方小心翼翼的站在雪地里,仿佛被关在冷宫很久;精神失常的宫妃。
段卿卿觉得自己几乎要勃然大怒。这掩饰身份的手段要不要这样粗糙?那群站在那儿的人,他们的呼吸声非常平静而悠长,证明他们是身体壮实的武将,他们站的分开不说一句话,但是其实不管人从任何角度过来,他们都能迅速防守。而且满脸的胡渣,却涂脂抹粉。假装宫妃。若不是她夜视能力过人,还真要被骗了去。
就是这里了。他们几个人围井而站,或卧或立,但是都未曾离开井口,也许就是那口井。
段卿卿的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平静了一下心情,段卿卿迎面点燃了一根迷香。
在旷野里放迷香,最多只能让对方昏迷一炷香的时间,她得快速的进去确保一下父亲是否在里面。
迷香徐徐上升,不其然那几个壮汉慢慢的身子开始软了下来。段卿卿害怕普通的迷香会被识破,特别自己配置了一份梅花香味的,倒是果然没有引起怀疑。
看见那些人缓缓的倒下,段卿卿轻轻地走过去,团了个雪团子,往井里一扔。
听到了雪团子砸到井底的声音。
段卿卿有些不敢相信的朝井口看去。难道这是一个幌子?根本不是井里面?再次扔下一个雪团子,依旧还是啪叽砸在井底的声音。
这个声音让段卿卿从心底里冷了下来。
开始慢慢分析。
有这么多人守在这,所以就算不是井底,也是在附近。父亲的字迹他不会认错,既然对方说是在冷宫,那就绝对不可能是在别的地方。而这些人守着的附近除了这么一口井,便再无其他。那么父亲只有可能在……
地下!
段卿卿的眼光缓缓的移动到了井前面的大片空地,地上没有积雪,被清扫的很干净,细看之下的确和冷宫的气氛格格不入。
段卿卿的心下一寒。
如果从自己来到皇宫开始,父亲就被关在地下,那么时至今日至少也有4月有余了。这冷宫之下的地牢阴冷潮湿,父亲早年伤了腿,一到阴雨天便疼痛无比,不知道是如何度过这三个月的。
忍住即将掉落的眼泪,段卿卿俯□来,一块块的敲击着地上的砖块。冬日的砖块极冷,且非常厚硬,如果控制不了力度,要么会惊动地下的人,要么听不出任何声音。段卿卿吧内力集中在手掌上,一块一块的敲过去。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迷香已经燃烧见底。
段卿卿的手终于敲到了一块响声不一样的砖块。
她的心里一喜之后又是一酸:“看来就是这里没有错了。”扭头看看,那几个侍卫似乎有要转醒的迹象,段卿卿直起腰来,一旋身,如一叶秋叶般飘身而出,先将迷香的灰抹去,然后迅速跃开,躲到了一根栏杆下。
侍卫们起来,先是疑惑大家为何都睡着了,然后两个人对视一眼之后,开始寻找是否有人对他们使用了迷药。
遍寻不到,侍卫们只能作罢。隐藏的段卿卿在心里长长的舒了口气,照着来时的路几个起落,往长乐宫的方向飘去。
今晚的雪下得十分大。鹅毛般飘落在段卿卿的身上,映衬的她乌发如云,宛如暗夜里的精灵,段卿卿立在窗前看了一眼那身后的脚印,再望望那阴沉的天空。心里知道,到了明日早上,那夜里的痕迹便如风过浮萍,再无痕迹。
脱掉身上被雪侵湿的衣服,段卿卿躺在床上,这才感觉到森冷的痛意。手掌在冰冷的石板上反复敲击,被冰冻上的石板黏住,然后抬起,早已皮开肉绽。膝盖冻得早已毫无知觉。
如今一躺在温暖的被窝,才感觉到全身的疼痛。
段卿卿在黑暗的夜里睁大眼睛。突然发现自己想不起李齐钰的模样。
这一惊非同小可。
可是无论她怎么拼命去回忆,也不见得那个即将成为自己妻子的女人长的什么模样。可是那些过往,那些爱恨纠缠却历历在目,唯独想不起那个人的面目。
段卿卿嘴唇发白的倒在了被窝里。咬着唇抖抖索索的把手伸进枕头下面,摸到了那个小小的红色玉璋,这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第二日段卿卿就起的有点迟。
迟到公主身边的大太监尹素颜站在外面的暖阁等足了一个时辰,段卿卿才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首先看到的是一张放大的脸。段卿卿的瞳孔陡然睁大了。
却看到那张脸往后退去,原来是个大眼睛的宫女,那宫女见她醒了,脸色一喜:“段小姐您终于醒了,尹公公已经在外面恭候多时了。”
段卿卿揉着疼痛的额头,一看外面的天色大亮,赶紧起身,问:“尹公公怎么来了。”
一群宫女急急忙忙的来伺候她洗漱,一个宫女回答她:“小姐忘了吗。尹公公是过来教导驸马的呀,昨日胡嬷嬷教导驸马新婚礼仪,今日就轮到尹公公指导驸马出宫之后的一些事务了呀。”
原来如此。
段卿卿一拍额头,记了起来,大婚三日,原本是该嬷嬷教习礼仪,公公指导外务,最后来个试婚宫女查验驸马的身体和技术水平的。不过如今这个状况,最后一天的程序大约是得省了。
段卿卿悄悄的问那宫女:“那尹公公等我多久了?”
宫女低头想了想:“大约一个时辰了吧。”
段卿卿大惊失色:“那早膳就不必上了,不能让公公久等。”以往段卿卿一直是不敢得罪这位公主身边的红人的,伺候她的小宫女也悄悄嘱咐她,凡是要给公公几分面子,所以只要是尹公公过来,宫女们一定是会奋力将她摇起的,可今日是怎么回事?
她想要往外走,却被那个小宫女拦住了,小宫女瘦瘦的,力气却挺大,硬生生将段卿卿摁在了桌子边上的凳子上坐下,然后吩咐下面的人去传膳。
段卿卿不解的看着她,小宫女却一片正经:“从前我劝告小姐要让着公公几分,是因为公公是公主身边的人,见到公公凡事恭谨,那是对公主殿下的敬意,可如今小姐贵为驸马,那就是尹公公的主子,让他等多久都得等,这就是规矩。今天公公来教导您的,就是这宫廷里的规矩。您作为主子,好好的用了早膳。再去见他才是本分,这样急急地出去,可是要让尹公公折寿的呀。”
段卿卿听得目瞪口呆,她说的这般理直气壮,她竟无言以对。
默默地吃完精致的早点,又按照宫女们的指点收拾了一番,段卿卿这才移步暖阁。
暖阁四面皆是窗户,烧着地龙,故而虽然开着窗,亦温暖无比。尹素颜看见段卿卿出来,恭恭敬敬的行了礼,然后侍立在一旁,待得段卿卿在上位坐定之后,这才上前来,缓缓开口:“奴才奉长公主殿下之命,来为驸马爷处理一些婚前事宜,请驸马爷先听奴才禀报。”
段卿卿点点头。
尹素颜转身,从身边的小太监手里接过一个托盘,托盘被明黄色的锦缎覆盖着,看不清里面是什么,却见到尹素颜神色凝重的拖着那个托盘上来,缓缓的放在了段卿卿前面的案台上。然后,伸手掀开。
却是金印玉碟两套,长长的画卷一轴,明黄色的大宫廷名册一本,以及数本文件名册,压在下面看不清楚。
尹素颜先是将那金印玉碟取出,双手高举长跪托给段卿卿:“这是驸马的身份信物,请您务必保管好,上面刻着您的名字,是皇室的象征,若丢失,可是大罪。”
段卿卿默默地接过,带她细细查看之后,身后的那个小宫女就接过,放到了另一个托盘之上。
然后又是一套金印玉碟,却是摄政王妃身份的,段卿卿接过,依旧是细细查看之后,宫女收好。
接着尹素颜招了招手,有两个御史模样的人出来,在众目之下,打开了那本明黄色的大册子,记录下了时间日期,段氏卿卿与公主两情相悦,入主公主府,成为驸马/摄政王妃之类的文印。
又陆续呈上几个小册子,都是记录一些印鉴文牒发放情况的,这些东西一旦写下,等到晚上送到了皇上那里,玉玺落下,大齐皇室里,从此就多了段卿卿。
段卿卿沉默的接受着这些文印,心里忽喜忽悲,面上却反而麻木了。看不出喜怒。只有那颤抖的手指和紧咬的唇瓣泄露出她的内心也许不像表面那般平静。
等到这一切都弄完。
尹素颜拿起了托盘上的最后一物。那卷画卷。
在段卿卿的目光里缓缓的将它展开。
那是一张宫廷女子的画像。长发挽起,呈现已经出嫁的妇人模样,气质却非常熟悉,清冷尊贵。肤如凝脂,长眉凤目,额上并未贴花黄,整个人完美的宛如月宫仙子一般,飘然出尘,又清冷静雅。
段卿卿的目光落在那画卷后面的小字上,那上面写着李齐钰的封号和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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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龟壳的地雷……么么哒
☆、独家发布
段卿卿盯着那画儿兀自出了神。
画上的人气质清清冷冷;嘴角却隐隐勾出一个微笑的弧度来,就显得那脸温暖了不少;她情不自禁的抚上了那画卷,指尖轻触对方的脸庞之后;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公主不是长这样的啊……”
脑海里李齐钰的模样还是模糊一片,可是她就是执着的知道;对方不是长成这画面上的模样;好像……
好像脸没有这样单纯的快乐。
一旁的尹素颜看着她痴痴的盯着画;忍不住出声:“这幅图;是前几日画师为公主所画,由于要和驸马的画像一起,放入御史监所管的新密库;故而抹去了公主脸上的旧伤。因为公主说,想要完美的和驸马成一次亲。”
画中的人儿容色原本就十分美,可是更加出彩的是她的气质,这个画师似乎技艺十分精湛,勾勒的栩栩如生,段卿卿忍不住开口问:“公主未曾受伤以前,就是这般模样吗?”
尹素颜低头:“是的,公主豆蔻之年,已经成为京都小姐之首,不论容貌和才情都是绝顶的,那个时候若不是早早的就被指婚给前朝太子,媒人们几乎要踏平将军府。”
由于先皇和如今的皇室都不曾觉得曾经是将军是不好的历史,甚至长公主还以上过战场为傲,故而尹素颜坦坦荡荡的讲来,竟隐隐透着几分骄傲之色。
他的公主,曾经才名远播,曾经艳冠京都。文有经世之才,武能征战天下。却为了大齐皇室,和江山百姓,到了如今的模样。尽管如此,尹素颜依旧觉得,他的公主,是他见过的,天下最美的女人。
有的女人,她并不是长得多好,才称为美人。
而是她往那一站,其他女子便不由自主的自惭形秽。这,才是真正的美人。
而眼前的人,却即将拥有她。他虽然很想向她讲述那些过往,不管是不堪的,还是辉煌的,他都想让眼前的女子知道,她是多么幸运和不幸,即将拥有这样一个倾尽天下的女人。
尽管这个女人的情感即将耗尽,但是只要她坚持,最终她所有付出的,都会有圆满的回报。
尹素颜的嘴张了张,终究把那些不该说的话吞了下去,然后轻声请旨:“宫廷的画师已经到了,驸马爷是否现在开始让他画像?”
段卿卿的眼光被他从画卷上唤醒,她回过神来,对着对方点点头:“好的,那就现在开始吧。”
那画师从容的走进暖阁,竟然是一个容貌平凡的女子,她沉稳的行了礼,然后展开了画具。开始作画,从头至尾,再也没有多说过一句话。
段卿卿端端正正的坐了下来。
脑海里全是那张画卷上的李齐钰。
明明清冷无比,却能微微笑。那个眼神,她怎么也读不懂。
画师画的十分仔细,等到对方收笔,已经是一个半时辰过去,期间段卿卿一半在发呆走神,一半在想着那张画面上的李齐钰。竟然一直没有动。
直到那个画师勾勒下最后一笔,盖上印章,尹素言轻声唤她的时候,她才醒过神来:“画完了?”
尹素言低头回答:“回驸马爷,画完了。”
这一画便早已错过了午膳时间,草草的用了些点心汤水,小歇了片刻,便又来了几位书记官员,记录下驸马平生,出身,才学,何时与公主相识,何物定情,聘礼几何等等。
均由段卿卿口述,然后记录在册。
大齐对此事历来看重,但凡是皇帝娶第一任皇后,或是公主亲王的第一任配偶,都会详细记录。确保夫妻和谐,将来不会宠妾灭妻。
段卿卿被问的面皮发红,结结巴巴求救似的看向尹素言:“一定要说吗?”
如何相识,如何相爱,以至于要成亲,这一段想想段卿卿就觉得心跳如鼓,脸若火烧。
尹素言却全然不解她这般辛苦,坚定的点点头:“驸马爷,君子无不可对人言。祖上的规矩也一直如此,请讲!”
段卿卿僵硬了一秒。脸皮白了红,红了白,终于握了握拳头,在尹素言坚定的目光中缓缓的开口。将那一段不知是甜蜜还是赶鸭子上架的往事一一说出。
彼时还是天真无邪的女子,撞上那个清冷的女人,□□好,满心以为只是哄回了变心的夫君,却一夕风云变色,被下令为驸马。
一开始并非情愿,却依旧不是非常出挑的性子,遇上事儿只会默默地承受,久之,便觉得事情本该如此。
那个人清冷高傲,孤独的可敬可怜,却对自己温柔非常。爱上这个人,默默地顺从和体贴便顺理成章。
从一开始的惊讶,到不情愿,到如今的琴瑟和谐,便是如此了。
段卿卿的声音温温和和,听得那记录的官员也写的龙飞凤舞,随着最后一个字写下,那官员还唏嘘不已:“这真是天作之合,命中注定啊。恭喜驸马爷,恭喜公主!你们仿佛生来就是为了等待对方,而熬过了这么长久的孤单啊。不论如何,这段感情都来的不容易,且容下官在下面批注一番。”
段卿卿点点头:“可以。”
那记录官便又是一番奋笔疾书,大约是感慨这段感情的神奇和不易。
段卿卿低下头,眉目间满是苦涩。
待得尹素言将其他事情一一处理好,便对段卿卿说:“驸马爷,今日您受累了,晚上请好好休息,待到明日,您只需沐浴斋戒即可了,到后日,小李子会引导您所有的新婚事宜。奴才在此预祝您和公主新婚愉快。”
他转身就走,却听到段卿卿犹犹豫豫的问:“公主……还好么?”
尹素言想起公主一遍遍的抚摸着那绣好的嫁衣,容色一天天消瘦,眸子却越来越亮,仿佛背水一战的神色便将口里的回答吞回肚子,轻轻地点了点头:“回驸马,公主尚好。”
段卿卿又问:“可有好好用膳?”
尹素言回答:“一日三餐,皆照以往呈上。”只是未曾用到往日一半罢了。
段卿卿恍恍惚惚的笑:“那就好,那就好。”
她素来是个做大事的人,那么,想必自己离开,也不会让对方多么难受吧。
她挥挥手:“你下去吧,我想睡会儿。”
尹素言弯弯腰:“驸马爷好生休息,奴才告退了。”
段卿卿转身往内宫走,烟波一般的裙裾在地上蜿蜒,华美的宛如梦境,乌黑浓密的长发垂落到腰间,显得那腰肢极细,莹白的指尖微微露出袖口,便是极其妍丽的姿色,服侍她的小宫女战战兢兢的跟在她的身后,被这样不经意的艳色震惊的张口结舌。
她隐隐约约的觉得段大小姐的情绪不大对劲。
可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只能默默地跟随那人进了寝宫,给那人更衣,眼睁睁的看着那人不听劝的躺下,并得到了不用晚膳了的吩咐。最后欲哭无泪的出了未来驸马的寝宫,轻掩上门。
段卿卿沉沉睡去。
她昨夜未曾睡,今晚还要探路,只能抓紧时间好好儿的睡会儿。
时间飞快的流逝,夜色乍起,九宫掌灯。
段卿卿在暗夜里睁开了眼睛。
照例是一把迷香迷昏了小宫女们。照例是一身宫女装出了门。
冷宫门口再去确认了一次,等她敲到井口十步远的地方的时候,那块石板悄悄的滑开来。里面立马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谁?!什么情况?!”
段卿卿心里一震,随即哑着声音开口:“还有干粮没有,大半夜的饿死我了。”
那男人骂:“叫你晚饭不多吃,只剩一个馒头了,拿去吧!”
一个冷硬的馒头从洞里飞出,男人却没有出来,看来段卿卿想的没错,事关重大,无一人擅离职守。”
她依旧哑着声音道谢,然后将石板推上,捡起地上的馒头,飞身离开。
一路轻功,几个起落便到了城墙边,这次段卿卿选择了比较低矮的一边,以她现在的轻功已经能稳稳地飞出。
而且皇宫哨位也少了很多,段卿卿一路毫无阻碍的出了宫,直奔段廉所住的地方。
段廉身体依旧没有好,他并非段卿卿,有蛊毒在体内,他皮外伤非常多,骨头也诸多断裂,怕是很难再好全,就连段卿卿来,他亦只能坐在床头,虚弱的回答段卿卿的话。
听到明日段卿卿便打算将段太傅运出宫,段廉的眼睛陡然睁大:“小姐,你此话当真?”
段卿卿点头:“后日是最好的机会,后日我便能将父亲救出来了,只可惜无人接应。所以想来问问,段廉你可知道我父亲还有什么可用之人?”
虽然作为亲生女儿却要询问下人父亲是否还有忠心的勇士的确匪夷所思,但是段卿卿素来因为身体的原因不管家事,还不如段廉知道的多,她也没有觉得奇怪了。
段廉虚弱的靠在床头,眼睛闪烁了几下,然后开口:“小姐你真的确定能将老爷带出皇宫吗?”
段卿卿点头:“段廉,你要相信本小姐,后日辰时,我就能将父亲带到你的面前。只是明日何人可来接引,不然唯恐功败垂成。”
段廉沉默不语。
在段卿卿以为整个段家早已无人可用的时候,段廉眼睛一闭:“小姐只管吩咐,我有两个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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