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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正当壮年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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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地里几声响动之后,三个猎户打扮的汉子抬着一竿竹担架出来了。段廉躺在担架上虚弱的回答:“大小姐,段廉在此。”
那几个猎户将他在一块隐秘的平地上放下来,然后站在了他的身后。
不知怎么的,段卿卿有种那几个人并不是段廉所说的契兄弟,而是听命于他的错觉。
但是这种感觉飞逝而过,她便不再介意,开口问:“这三位,就是你来接引我父亲的兄弟吗?”
段廉点头:“是的,只要能救出老爷,我们万死不辞。”
身后的三个人齐齐抱拳:“万死不辞!”
那种奇怪的感觉更加明显了。段卿卿摇了摇头:“段廉,我知道你素来忠心,只是明日之事确实凶险非常,我会确保伤害最小。若实在中途有变故,你们无须管我们父女,尽管自己先走便是。”
制止住他们几个激动表衷心的表情,段卿卿苦笑:“事到如今,若真不能逃出,便是命。无须赔上你们的姓名,你们明白吗?”
那几个大汉沉默不语,段廉悄悄的一个眼神递过去,他们才抱拳:“我们会尽力的。”
言下之意,是从了段卿卿的想法,尽力,但是不至与折了夫人又赔兵。
段卿卿又细细交代了明日其他的对接事宜,几个人细细筹划多时,这才起身。
看了看天色,是该会寺庙准备启程回皇宫了。
顿了顿,段卿卿突然问:“段廉,你身上为何有蛊毒之物?”他常年服侍在自己身边,看见宝宝就一副天都要塌了的模样,不应该对蛊毒之物如此熟悉才是啊。
段廉愣了愣,片刻之后回答:“曾经小姐大病的时候,请来苗疆的巫女为小姐诊治,那个时候巫女整整在小姐身边呆了一年多,为了伺候好小姐,于是我就跟着她学了一些粗浅的巫医蛊药。”
原来这样。
想了想,段卿卿又问:“给公主身上的蛊毒确定对身体无碍吧?”
段廉咳嗽两声,嘴唇冻得乌青:“小姐,纵然公主如此对待我们段府,但是老爷素来忠心,这谋害皇室的罪名奴才是断然不敢让老爷背上啊。”
他说的恳切,段卿卿又看到了昨日中蛊毒的那个大汉稳稳地站在了她的对面。不由得暗怪自己多疑,然后慢慢的转身,踏着雪色,几个起落,纵身往厢房而去。
留下的段廉重重的咳嗽了几声,伤口的蛊药正在迅速的起作用,但是他身上无本命蛊,是不可能好的迅速的。
见他这样,身边的一个大汉俯□来,用烈酒服侍他吃下了几丸药,才勉强止咳。
“段爷,我们回去吧。”他说。
段廉慢慢的坐起身来,看着他:“你心里可有怪我?”
那个大汉脸上露出几分悲色,却摇头:“一切为了我朝的霸业,西芜甘心肝脑涂地。”
段廉点点头:“你孪生弟弟西凌死之前,也是这么说的。我已经厚葬他了。将来大燕的军功上,必将留下他的名字。”
大汉重重跪下:“西芜代家弟谢过段爷!谢过可汗!祝我金乌部落,早日崛起!”
这个文大约还有个十几章就要完结了……
你们有什么番外要求尽管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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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发布
段廉抬了抬手,望了望远方的天色;对那几个大汉道:“速速回去罢。今晚叫上整个茶庄的人都在密室集合;明日之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大汉低低的应了一声;竹担架便被抬起;在雪地里疾奔而去。段廉躺在那担架上;微微露出半张脸,却气势凛然,全无在段府畏缩卑下的神色。他手指轻轻敲击着竹栏,对什么跟行的大汉问:“这几日你们在皇宫外面探听,可有打听到灵蛇的消息吗?”
大汉羞愧的垂下头:“我们不曾知道那灵蛇离开小姐之后下落如何。也许……已经被处死了。”
已经处死了?段廉惊讶的抬起头。
片刻之后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扬起一抹别有深意的笑:“既然是她自己处死了灵蛇,那么也算是自作孽不可活。”
想起那人身上种下的离魂蛊;段廉长舒了一口气,只要大齐无长公主,他的主子便可十年安枕无忧,他师从苗疆巫女,从小认段醇为主,明面是小厮,其实一直负责段府暗中的人员布置,这些年来,他一直在段府照料段卿卿身上的蛊毒。没想到第一次下蛊,居然是冲着这皇室最尊贵的女人去的。
顿时心里唏嘘不已。
原本段家只是一个芸芸暗卫的一个节点而已,苦心经营,也不过是偶尔利用茶商传递给遥远的部落一些大齐的消息和资源,大齐皇室防的太紧,先皇那一代便不曾信任过他,所以他也不敢妄动,相安无事几十年之后,皇室陡然出手,段府所培植的势力竟然差点全军覆没。
没想到最终,竟然是小姐扭转了乾坤。居然给了他们这样一个大好的机会。
段廉的右手指节在竹竿上轻轻敲击,眉头微微皱起又放松。
不知道小姐知道了全部的真相之后,会如何呢?
他甩甩头,决定不去管上面的事情,只是加紧催促大汉们疾步行走。
几个起落之后,雪地里再无此行人的踪影。
……
段卿卿回庵子里之后,默默地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
许久之后,她才抬起冻得冰冰凉凉的脸,神情恍惚的往李齐钰住的房间走去。门口的宫女见她来了,赶紧行礼,挥挥手让对方退下,段卿卿感觉推门的时候手有点僵,明明只是半个时辰的分别,却宛如隔世。
近乡情怯。
段卿卿咬了咬,进了门,反身关上,整个房间顿时阴暗了下来。段卿卿一步一步的朝着那张梨木床走过去。裙裾轻轻地摩挲在地上,发出非常轻微的沙沙声,更加显得房间幽静无比。
屏住了呼吸,怕吵醒那个睡梦里的人,段卿卿感觉自己心跳的极快。脑海里描摹出下午对方的模样,却惊恐的发现,再一次记不起对方的脸,
忍不住朝床扑过去,想看清楚对方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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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之下,心突然一怔。
对方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黑发散开,脸色苍白中隐隐泛起青色。肩头那个被咬破的牙印竟然已经消失,只留下一个黑色的胎记状的斑点。
段卿卿悚然一惊。情不自禁的用手去触碰那个地方,却发现李齐钰整个人高热的烫人。她突然想起似乎每一次激烈的情事之后,对方都会发烧,而不激烈的……
似乎从来没有。
李齐钰睡得似乎格外沉。尽管额头已经热得烫人,但是她却依旧平静的躺在那里,不动,不出声,甚至……都不曾皱一下眉头。
唯独额头上滚滚而下的汗水显示出她有多么难受。
段卿卿陡然直直的站了起来。抖着手起身去开了门,两个小宫女看着面色惨白的她,赶紧低头:“驸马何事?”
段卿卿很疑惑为何到了此时,自己反而镇定了,安抚般的压低了嗓,她对两个小宫女说:“公主貌似刚刚在浴室有点儿着凉了,你按照上次的方子给公主去熬一碗药来,然后打一盆热水一碰凉水,送进来。”
这两个宫女也算是李齐钰贴身伺候的,一听有点着凉了,便脸上绯红,赶忙的去了。
另一个期期艾艾的站在一边问:“驸马,要不要请太医来啊?”
太医……
段卿卿摇头:“不用了,公主渴睡,待会别折腾的反而更不舒服了。”
想了想,段卿卿拉过小宫女细细交代:“你们先去准备暖轿,把被褥手炉备好,公主待会喝了药,在这里睡会儿之后,就可以直接回公主府好了。”
她真是温柔细心体贴,小宫女看着未来驸马的眼神都冒起了小桃心。段卿卿被她看得不好意思的摁摁额角:“是我的错,让公主累着了。所以我会送她回公主府之后再回皇宫。”
小宫女羞红了脸,重重的点点头:“嗯!”
段卿卿看着她活泼泼的走开去打点之后,拖着步子进了房间,掩上门防止风吹进来。
抚摸着李齐钰的额头,心里酸涩到不行。
这个人是她的妻子,是她曾经认了命要爱着护着变成男人保护的人。
可如今,回首这段相伴的路程,竟然全是欺骗和伤痛,她也不得不违背诺言,欺骗她,伤害她。
仿佛一夜间看透世间心酸,再也找不到纯粹的快乐。
段卿卿握住李齐钰的手,眼里滴在对方脸上。
我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呢。
对方脸上的青气挥之不去,汗水滚滚而下甚至浸润了她的睫毛。她离开前为她换上的内衣裳已经湿透。
不一会儿,小宫女就把热水和凉水送了过来。然后说药刚刚煎上,恐怕还要半个时辰,说着就卷起袖子打算服侍公主擦身。
段卿卿正在解李齐钰的手指一顿,一个眼神对着小宫女抛去,带着几分寒意,就将那手冻在了半空,小宫女讷讷的解释:“驸马,我只是想给公主擦一□子罢了。”
一件衣裳将李齐钰半露的身子盖住,小宫女听到了她那绝色的驸马平静的吩咐:“以后这些事,本驸马亲自来。你下去吧。”
小宫女委委屈屈的出了门,心里腹诽:“驸马爷这占有欲也忒强了,不能因为你是女子喜欢上了公主,就觉得全天下都想占公主便宜啊。”
可这话儿她也就想想,片刻之后赌气的小声站在门外忿忿不平:“我服侍公主十多年了,该看的不该看的早看过了,哼!”
段卿卿耳力极好,自然是听得到的,可是如今也无心管这个了。
快速的解开了那湿润的衣裳,扔掉之后,拧干这……帕子开始为对方擦身。
衣裳落地的时候,段卿卿手上的毛巾蓦然掉在了地上,她怔怔的站在床边看着对方如玉一般的身体上隐隐升起的黑斑,
拇指般大的,稀稀疏疏的分部在她的肩头,小腹,以及那曾经光洁如玉的大腿。
不多,却足以叫段卿卿魂飞魄散。
这……绝对不可能是昏迷蛊应该出现的状况。就算段卿卿对蛊物知之甚少,但是作为一个和蛊相依为命十年的人,她也知道,任何蛊都是按照毒性来显示的,昏迷蛊不过是朝生暮死的小蛊,不可能有这样大且明显的黑斑出现。
莫非……
是段廉骗了自己?
不……是自己亲眼所见,同样的蛊虫,两只是放在一起的,自己随手选了一只,看着段廉在那个汉子身上试用的,她就是怕段廉心里恨着将他用刑成重伤的公主,偷梁换柱,才提出试用一事。既然那个汉子没有事,那么李齐钰为何有这么大的反应?
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段卿卿手指发抖,强忍着定下心来,将地上的毛巾捡起,浸了热水,快速的给李齐钰擦了身子,然后再盖上棉被,
药还没有来。额头上的高热也下不去。
淡淡的黑斑莫名的从脖子上冒出来。用肉眼看得见的速度。
段卿卿一把扯开了被子。细细检查,果然,身上也开始一个个往外冒。
对方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唇色微微发青。
段廉骗了她!
段卿卿的脑子里无比清晰的冒出了这个认知,虽然不知道对方用了什么手段,但是她清楚的知道,那个跟在他身边纯良的,胆小的书童,此刻却无比恶毒的借他的手,要将李齐钰置于死地。
他恨她。
段卿卿默默地想。每一个段家人都恨她。恨这个躺在自己怀里的人。
而自己……也恨着她。
只是为什么当怀里的人温度越来越高的时候,心都揪痛起来呢?
黑斑越来越多,越来越明显。
段卿卿现在无比清晰的了解到,如果再不做点什么,眼前的这个女人就会被黑斑爬满全身,然后再痛苦中不能开口也不能动弹的死去。
她不知道这个时间有多长,但是她知道,段廉一定会让她过完明天。
李齐钰的脸色毫无改变,身体其他地方却在以无可挽救的姿态衰败着。
段卿卿呆呆的看着她的脸。
长眉挺鼻,凤目长睫。天生清冷无情的模样。
这样的人,非常适合生在皇家。因为她能一直保持着不动声色的模样,然后毫不犹豫的灭掉任何阻止她前行的人。
也许自己就是那个人。所以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牺牲自己。
段卿卿悲哀的想,可是她还是放不下她。她不想让她死。
幽魂般的在房间里寻找到李齐钰的防身佩刀,段卿卿右手一扬,一道深深的口子就出现在了她的左手手腕上,她低头吸了一口,然后钳住了李齐钰的下巴,将那口血深深的渡了过去。
她的血里有最霸道蛊毒的痕迹,任何蛊都得防她三分。不知道此时能否压抑住李齐钰身体里的蛊。
低头一吸,再渡过去。
如此反复。
等到段卿卿觉得头晕的时候停下来。再掀开被子的时候,果然酮体如玉。
眼前发黑,身子一软,段卿卿扑倒在李齐钰的身上大口的喘息。
齐钰,我舍不得你。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谢谢各位宝贝,下一章一定写新婚的那个
至于结不结的成……
我不剧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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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府的时候,虚弱的长公主殿下是被驸马打横抱进马车的;她似乎极其的羞涩;双手揽在对方的脖子上;头紧紧的埋入对方的胸口;侍女们只能看到驸马稳稳地托起对方的臀;厚重的大氅披在公主的身上;然后迅速的从厢房被抱入马车。然后驸马也跟着进入之后,那辆马车就得得的向着公主府驶过去。
马车内,段卿卿将李齐钰的大氅解了开来,将个小手炉塞进了她的手上,然后掀开对方的衣服看了看。黑色的斑点已经悉数褪去;唇畔的乌青也恢复了正常的红润。
段卿卿微微的舒了一口气。
果然,自己的血能压抑住对方身体的蛊毒。虽然不明白对方中的是何种蛊;但是但凡是蛊都有吞噬和相克的天性。
她体内的蛊何其的霸道,血性至少能让李齐钰暂时的平复下来。可是对方却依旧不曾醒来。段卿卿给对方把了多次脉之后,又翻起她的眼皮反复的看。确定对方已无大碍之后,默默地叹了口气。
至于解开蛊毒,还得询问段廉。
心事重重的将李齐钰揽在怀里,段卿卿思绪纷乱。
马车在盏灯时分回到了公主府。
众人依旧是看着驸马将公主抱下车,然后安置在公主府的大床之上。期间动作温柔无比,眉目间的深情看的宫女们眼眶发热。
只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也就忘记了那新婚前三天夫妇不可相见的忌讳。
段卿卿并未在公主府用了晚膳再走,而是对着公主的贴身宫女吩咐了几句之后便坐着马车匆匆的赶回了皇宫。
深夜的时候,段卿卿再次去找了一趟段廉,他的养父母告知曰,对方自从今日早上出门,变再也不曾回来过。
段卿卿怔了许久,直到对方开口邀她是否要进来坐坐的时候,她才勉强的谢绝。看着那道门在自己眼前关上,半天都无法回神。
段廉骗了她。
她现在无比肯定。
心头像是有一把火,又像是瞬间结了冰。以至于呼吸的时候都觉得心头大痛。
回去的时候也忘记了使用轻功,就这么衣裳单薄的在雪地里走了二个时辰才到了寝宫。由于是婚礼的前一天,宫女和太监们都格外的忙碌,睡得也分外的沉,竟然没有人注意到她沉重而僵硬的身子缓缓的挪进门。
可是有一个人注意到了。
那个人从屏风后面出来,扬手打开了火折子,然后点燃了一掌灯,在昏暗的灯光下,他不仅注意到了段卿卿冻得通红发青的脸,还看到了她僵硬到不成人形的手脚,顿时十分惊慌:“女儿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冻成这样?”
一边说着,一边将段卿卿的手拉住,被冻得一缩的时候,段醇终于意识到了对方的不对劲,沉默了下来,将人拉到床上用棉被裹住,然后搬了张椅子来,在对面坐下。轻声问:“卿卿,告诉为父,你这是怎么了?”
段卿卿僵硬的眼珠子慢慢的转过来,好久之后才找到焦距,她牙齿咯咯作响,望着她父亲慢慢地流下泪来:“爹……”
段醇应她:“哎,哎。爹在这儿呢……爹活着,爹一点事儿都没有。”
今夜,段卿卿迷晕了所有的侍卫,将他从地牢里面带了出来,然后安置在这寝宫,跟他讲好了明日的出逃计划。然后转身就出了门,他在这宫里等着,不想这一等,回来的女儿竟然是这般模样。
段卿卿难受的看着他。千般话语却开不了口,只能无声的望着她父亲流眼泪。
段醇心里轻轻叹息,原本做好了大事未成身先死准备的。也做好了后事的安排。因为前几日皇帝已经来过,看那神色,像是已经处理好了他埋在皇宫的所有暗卫,他这样刮骨拔毒的凌厉处理方式是段醇万万没有想到的,所以在皇帝告诉她,段卿卿和公主成婚的那一刻便是他人头落地之时,他也不曾惊讶,只是遗憾,不能亲眼见到乌金部落的血脉登上大燕帝位的那一天。
可是没有想到在最后一刻,段卿卿从里跳了下来,将他带了出去。
望着几个月未曾见到的女儿,段醇突然觉得如鲠在喉,对方消瘦了不少,虽然以前是病弱的瘦,可模样还带着少年的天真圆润,全然不如如今的消瘦沉默,她宛如迅速长大懂事一般。领悟了长大的悲伤。
伸手将女儿的头揽在了怀里,段醇隔着厚厚的棉被抚摸着她的背,宛如小时候她母亲死了的时候,那样安慰她:“卿卿,没事儿了,你还有父亲呢,你好好儿的睡一觉,睡醒了就没事儿了。乖啊。”
段卿卿哽咽失声。
父女两在这沉默的夜里,相偎到天明。
而在皇宫几里之外的公主府,不到三更便已经灯火通明。宫女们喜气洋洋的开始早作准备,嬷嬷和御厨们一起蒸喜饼,煮红蛋,方便一大早给京城的百姓分发喜糖什么的,宫女们给公主准备嫁衣囍礼,预备爆竹其他东西,太监们一大早起床清点嫁妆,安排其他事宜。
整个公主府前所未有的忙碌和热闹。
李齐钰在这样的喧闹声中,奇迹般的醒过来。
一醒过来就觉得头痛得厉害,摁摁额角,眼神终于慢慢的清晰了起来。一个正在梳妆台前清点头饰和妆品的大宫女见她起来了,惊喜的小跑过来,福了福身子:“公主您醒来啦!昨夜您在温泉受了寒,发烧了,还是驸马送您回来的呢,奴婢还怕公主您今日会晚起,正发愁呢。”
李齐钰坐起身来,发现喉咙的确有些痛,果然又被做晕过去了么?她自嘲的笑笑,摊上这么个驸马可如何是好,如此旺盛的精力,自己出征的时候对方寂寞该如何办,难道要为她娶小?
想到这个,脸色一黑。不由自主的哼了一声。准备下床。
却突然双腿一软,几欲扑倒。
捧着洗漱用品的宫女们看到这模样大惊失色,赶紧过来扶住她,问:“公主您怎么了?”
身体隐隐有些不对劲,不像是以前和对方欢好过后的那般腿软,而是带着点虚弱和痛感,嘴里还有着莫名的铁锈味道。李齐钰心里在疑惑了一下之后,便强行压下那股不适,让宫女们伺候更衣。
一边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有人回她:“公主,现在离吉时只有二个半时辰了,奴婢们见公主昨日受了风寒便不敢叫醒公主,如今公主起了,就得速速梳妆打扮了。一个时辰之后,驸马的轿子就要到公主府了。到时候,公主就得入轿,晚了就来不及了。
听她这么一说,李齐钰不由得心里也有点着急了起来。平素梳妆,半个时辰足够,可是今时不同往日,除了梳妆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做。却偏偏只有一个时辰,真真急死个人。
这么一想着,平素冷静的长公主殿下也变得不再淡定,匆匆把尹素言叫了进来,吩咐他派人去宫里打听驸马那边的进程,然后急急地又从后院调了一批宫女进房来服侍。
更衣,梳妆,上妆面。戴首饰。
四个简简单单步骤,却又千千万万细节。
仅仅是穿嫁衣,便用了三盏茶的时间。
华丽厚重的九重衣,从淡粉到艳红,一层一层的穿在纤细单薄的身子上,一层云绣一分情,一针一线兼是闺中女儿的心事,只盼那人掀开盖头的那一刹那,惊艳对方的双眸。
大齐国的嫁衣从来都是女子亲手绣就,这是对婚姻的尊重,也是对未来夫君的诱惑。就算是公主,也不曾例外。这一套九重喜服,李齐钰绣了十年,从豆蔻年华到如今权倾天下,在忙碌的十年中,她挤出时间来一针一线为自己绣成的嫁衣,一年一件,一件一年,每一件都是她孤单人生的见证,每一针都是她对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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