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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了不悔-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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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很舒服。春风拂过杨柳面,看得出来她俩心情也不错,洪姐还一个劲地劝她俩也喝点酒,枊静回说一只醉猫就够了何苦再添两只,惹得一阵轻笑,心情更觉舒畅,不由得想应该和阮烁出来走走。
  等我们到了寿山,这里的人已多了起来,亭里有人品茗,湖边有人泛舟,红男绿女携了丝帕折了纸扇浅浅而笑,马车或三五一堆或两两成双,很是热闹。我指了其中的几处给洪姐看,她那个美啊,那车厢上可全都刻着洪府出品呢。
  我驾了车一直往前行,没办法,车太大也引得很多人注意。一直到了最里面的湖边人才少了点。停好车跳下来,抬头望望愈往上愈翠的寿山,很想上去看看,便招呼洪姐她们一块上去看看。谁知她们却不肯,只说在湖边坐坐,随便走走,爬山可吃不消。再想也是,我一人登顶倒也方便,便笑言我一人成仙去了,洪姐连声催我你快去吧,下凡时别忘了给我们带几个仙果之类的我们也好成仙。
  挑了一条少人走的小径,慢慢往上悠走。初始还有几人,到后来这条路上只得我一人,兴起便展了轻功,几个起纵掠了上去。
  寿山有一面靠湖,行动间便向了湖那面奔去,待到后来却发现顶上早立了一人,远远望去白衣飘飘如谪仙般一样的人物,不由想去见识一下。
  快到峰顶时小心收了身形,慢慢向上踱去。那人已察觉有人上来,转了身看过来,这一看我大叫失败啊,原来是茶楼那个桃花脸叫什么白至磬的。有些懊丧,再避也来不及,只得硬起头皮迎了上去。“白公子来得好早啊。”桃花脸微微一笑,眼波迷离,嘴角优美的弯了上去,呸呸,祸水“原来是韩公子,倒是同路中人啊。”
  狗屁个同路中人,要是知道你在上面我肯定不上来。心里腹谤嘴上却客气地回应“哪里哪里,在下只是想这里应该清静便上来瞧瞧,不想搅了公子清兴,抱歉得很。”两人一通狗扯后他也没有离开的意思,我也不想刚上来便走,自找了一块大石面湖而坐,权当身边无人吧。
  峰顶观景自是不同,微润的轻风拂过脸颊,吸一口气,空气中有种新草混了水气的味道,依稀可见湖边那雾蒙蒙的绿茵。隐了绿的湖水远远向天边衔接,水天一色,只觉得那水有多远心便飞多远。一时间怔在那里,感觉着这天这地这春风,这远远连着天的水。
  两人都没有再讲话,我不知道在别人眼里的景色是否跟我一样,只是觉得就这么坐着很舒服,只是看只是闻只是想。
  良久,我起身了,惦着洪姐她们还在山下,一会还得跟猪头他们汇合。桃花脸也打算下去,邀我同行。心里窝火,我不走你也不走,只得推说下山并不同路,我还有朋友在山下,未待他再有表示便率先离去。开玩笑,一起走,这山这么高慢慢走下去得走到几时。
六十三
  待得走远了感觉不到他时展了身形朝山下掠去。
  洪姐她们正坐在湖边的石上撩了水玩,看我下来,问我成仙感觉如何,有没有带仙果回来,我也坐下来,伸手试那春水的温度,意兴阑姗地回答山上遇上一个假仙,坏了我的兴致。她们很有兴趣地探问什么假仙,我说第一眼看上去是个仙人,第二眼看上去是个妖精。她们哈哈笑着说不可能。我摇摇头,我也觉得不可能,可是却偏偏是。
  刚说了几句话的功夫却见我下来的路上又下来一人,不是桃花脸是谁,第一个念头:这么快?第二个想法:他跟踪我。他看见我后一副不出所料的表情,还勾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TNND,让他先行好了,不过他备不住一定要跟我一起走呢。摸不清他什么意思,只好以静制动了,当下淡然一笑,对他点了个头算是打招呼。
  我的回应可能让他有些意外,眼里闪过一丝诧色不过也是转瞬即逝,没有痕迹。接着很讨厌地施施然向着我们这边走来。“原来韩公子有美相伴啊,怪不得匆匆下山了呢。”他这话一出,洪姐他们就知道他就是我所说的那个假仙了,当下都掩面窃笑起来。我怕最后笑场不好收拾忙打哈哈:“春光正好,带了朋友出来转转,白公子想多了。”
  桃花脸到底长得祸国殃民,收了那一脸轻狂后倒是很能入得人眼。洪姐她们对于这样一个绝色少了几分抵抗力,谈笑间风生水起,连带附近的几人也是频频探眼来瞧。
  我心里有些郁闷,初次见面他留给我的印象很不好,加上刚才他又尾随我下来,功力不差,心里存了几分小心。无意与他近乎便觉得有些无聊,自己上车斟了酒独酌,等着猪头他们寻车而来。
  倚在软塌上,暗暗观察桃花脸的动向。仍在与洪姐她们说笑,笑得温和而亲切,一副无害面孔。还推荐几个地方说值得一玩,洪姐转头瞧我,我知道她想起了“大篷车”旅程,点头微笑,示意她放心。
  有两人的脚步向着这边走来,引起了我的注意,都沉稳有力,其中一人更是脚步与呼吸相合,不是猪头他们,心里警惕了起来。
  洪姐她们在河边也立起身来,看来是奔着我们来的。我坐起身来准备下去看看是何人,却见一个人已站到了车前。NND,这世界真他妈小,他也是愣了一下,还没等我打招呼,他已经贼笑起来,吓死人不偿命地来了一句:“娘子,你怎么跑这来了?”一句话硬是把我震得说不出话来。转眼看洪姐也怔住了,桃花脸脸上也是一派狐疑,婉儿两人干脆一副莫名状。
  他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见面就叫娘子,他发现了什么,知道那光头死我手里了么?一时间心里转过无数个念头。
  到嘴的话又咽下去翻个个儿重新张罗:“好久不见,见了就乱讲话,也不怕人笑话?”
  他倒是无所谓的样子,“我倒是小瞧你了,为了解除婚约你连喜欢女人的话都能说出来。”谢天谢地,原来是这事,如果是因为他那个光头师傅,怕是现在就得打起来。不理会桃花脸那难得一见的错愕表情,专心应付普尔鲁。
  定下心来,有了计较便好打算,回了个白眼让他上车来讲话:“别在那咋咋呼呼的,生怕人听不到。”
  后面跟着的那人没有上来,看样子也是个随从。看普尔鲁仍有些气闷的样子,我决定先下手为强:“我当时也是不得已才那么说,知心人难求,我又不想随便嫁了茍活一生,只好假作喜欢女人,骗得一时算一时了。”给他斟一杯酒,普尔鲁接过去后却没有喝,端了酒幽幽地说:“既然你不喜欢女人,现下也没有定亲,还是嫁了我吧,我与小师妹本也是兄妹之情,我师傅去了后她便走了。”
  我晕,怎么又扯到他身上了,我在苦心冥想怎么回答时他又很是认真地加了一句:“我不会再娶别的女人。”头疼啊,“不是你娶不娶亲的问题,我俩在一起哪来幸福可言。”跟他没有关系了。“也许我能找到解决的办法呢?你跟不跟我走?”,还问?只得绽出一个苦笑:“两情相悦懂不懂啊。”闻听此言普尔鲁同志非常有探究精神地追问了一句:“你不喜欢我?还是你有喜欢的人了?”脑里闪出阮烁的身影,我点了点头:“我有喜欢的人!”
  “是谁?他吗?”顺着普尔鲁的手指一瞧,对上了那一脸看好戏的烂桃花。桃花脸也抖了一下,显然也没料到普尔鲁会指到他。饿滴神呀,事情怎么会这样发展捏?“告诉你漂亮男人靠不住的。”小普同志还语重心长地给我建议。
  “哦?仁兄也是风流俊俏,难不成也靠不住吗?”我还没来得及回话桃花脸已经插了进来。妈的桃花脸,有你什么事,滚一边去。我对他怒目而视,他却回了我一个媚笑,对,媚笑,我现在已没有精神探讨他笑的有多灿烂多迷人了,我只想照那张脸上来一拳。
  “普尔鲁,不是他。”
  “那是谁?”“为什么不是我,我不好吗?”俩人同时问了出来。死不要脸的桃花脸还上了车,自顾自斟起酒来。我简直是无语了,可是这情况还不允许我不说话。
  “白公子,这是在下私事还请不要打扰。”
  “男未婚女未嫁,在下也有此意,这也算是在下私事了。”桃花脸这句话不光是招得我不满,连普尔鲁都赏他一个大白眼。
  “多谢两位厚爱,不过韩睿心中已有良人,还请两位另择佳人吧。”
  “那人是谁?”这下倒真正是异口同声。真是好笑,凭地关心,有你们鸟事啊:“与两位并不相识,韩睿终身大事不必跟二位报备吧?”
  普尔鲁还想说什么,我忙打断了他:“你我好久不见,本应好好叙旧,但今日出来乃是应了朋友之约,过会儿他们也该到了,今天晚上我在城东的顺风楼为你接风,有话晚上再聊。”普尔鲁点点头,我顺手抄起一坛酒:“带上这个,离濯国现在买不到呢。”普尔鲁接过酒:“晚上我等你。”我认真地回了句:“不见不散。”他满意地去了。
  普尔鲁走了,转头对着桃花脸,他倒一脸的自在:“说吧,怎么打发我?”我气急反笑:“白公子,韩某自问与公子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不曾结下梁子,不知公子今日为何要趟我的混水?”
  桃花脸摇摇头,一脸的不赞同:“既是女子就不必以韩某自居了。”一句话说得我眼里差点喷出火来,他却淡然自若,“谈不上趟混水,只是觉得好玩罢了。”妈妈的,什么人啊。努力控制面部表情与手臂肌肉,“白公子觉得好玩是么?敢问白公子玩够没?要不要在下陪公子好好玩玩?”
  “那倒不必了,在下也要告辞了,不过这酒还请韩小姐也送给在下一坛,好酒啊。”厚颜无耻,我咬紧了牙根没有骂出来,恨恨地取出一坛酒交给他。
  “多谢小姐美意,后会有期。”冲我抛出一个媚笑滚了。后会有期,后会有期,我无比希望我们能在狭路相会。
  心里骂声连天脸上还是面无表情,是老头教得好吧。冲着河边那三只呆鸟招招手:“回魂了。”
  呆鸟立时醒转,三人冲上车来。一时间莺声燕语我又无比希望她们变回呆鸟。
  调整下心情,拍出张笑脸来,猪头怎么还没来,是不我们位置有点偏了。驾了车往中间驶去,果不其然,走了没多久,便看见猪头一行人大摇大摆过来,中间猪头的形象尤其醒目。
  六十四
  笑眯眯地迎上去,猪头很亲热地拍拍我的肩,有点诧异地说:“韩兄弟身子骨有点单薄啊。”婉儿两个在车上见了觉着好笑,捂了嘴乐,这边几个公子哥眼尖,看到了佳人马上向车里挪去。给她俩翻个白眼,转脸又是一个大大的笑脸:“这是我的两位妹妹,婉儿,小静。还有一位姐姐,洪姐”将洪姐叫了出来,一块见了礼。
  今天猪头的队伍又多了几人,还好车大,中间门拉开后分了两席坐下。取出早已备好的酒菜点心摆好,便吃吃喝喝起来。婉儿枊静训练有素,谈笑间文雅生趣,不落俗套,为博佳人欢声,这帮小子也很是卖力地讨好她们俩个。洪姐自是个豪爽的,我不让婉儿枊静多喝,洪姐量高便多担了几分。看得洪姐喝酒痛快,猪头觉得洪姐给他面子,拍了胸脯子说以后京里有事找他。
  中间有几个喝美了又拉着我讲他们订车的事,真是各有特色,想法还真多。猪头讲他爹看了车也很满意,还说想订辆大点的出巡用,我连说没问题。靠点谱了,关系就得这么慢慢拉。吃饱喝足,约好时间详谈订车的事我们打道回府了。
  回去后想着今天的事,脑子里有些乱,便想去看看阮烁,总是忙,总是一大堆的事,最近很少有时间在一起。
  踏着地面,推开院门,栽种的新树绽出嫩嫩绿芽,阮烁背了我坐在院落石凳上,黑色如水长发显着墨绿的光泽,以墨绿色丝带绻起,正奋笔疾书。
  听得我进来也未回头,只是说马上就好再等下。轻轻走过去坐下,他才发现是我,微微一笑,眼中有股亮得仿佛可以射入人心的光芒,嘴角弯成优美的弧度,让人怦然心动。
  “你接着写罢,我坐会。”
  “好。”他又俯下头。看阳光暖暖地投在他身上,仿佛有淡淡的光晕,竟是有些痴了。
  不多时他写好了,撂下笔。抬起头,仍是微笑,我也笑。轻轻的伸出手,握住他的手,任那温暖的感觉一点点渗到全身,没有说话。
  阮烁叹了一口气,宠溺地看着我:“遇上解不开的事了吧。”
  “是有点。你不知道圣上等着选妃呢,老头来信说我可能会被选上啊。”
  “这事你不用管了,我来处理好了。”语气很坚决,有些意外他的反应。
  “你怎么知道这事?怎么处理啊?”很是疑惑。
  他捏捏我的鼻子,“小傻瓜,有事不要瞒着我,”哦,我才明白,老头敢情还客串无间道呢。“那你还没说怎么处理呢?”
  “怎么处理?自然是将你许给我喽。”他笑得很是得意。
  “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哪个要许你了。”有些发急。他不以为忤:“很简单,现在天朝圣上还在准备选妃,我先向你父亲提亲,到他宣旨时我们这边文定之礼早已交换过了。这事你不要再放在心上,不过,你可得记住,我们现在游历中,你生的病是由我悉心照料才好起来的。所以才……”我瞪圆了眼,我倒要瞧瞧他后面的是什么意思。“所以才,睿儿才芳心暗许,才与我情定终生。”说完后脸上早已绯色如霞,还好没说以身相许。我都准备好等他说出来就给他狠狠来一下的。等等,连我给老头写信说生病他都知道,谍中谍玩到我头上了。立时脸色一变,恶狠狠道:“好啊,你跟老头狼狈为奸,说,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睿儿,大家不是瞒你,是怕你一人操心太重,来,给你看样东西。”拉着我进屋。从一个抽屉里取出两个小包,慢慢打开,两截尾指。猛然间我醒悟了,激动地抓了他的手:“那王八蛋的对不对?”阮烁没有笑我出口成脏,只是点了点头。妈的活该,看来阮烁倒真是个明白我心思的,当初我是想每月进去一次留点纪念给他,好解解气,家里的事情一直没安排妥,没有精神去打探宫里的事,没想到他倒是个不显山不露水的。盯着那两个小纸包,心里暗恨,抬了头对阮烁说:“下次进去时带上我,还有,再断指先断拇指,让他没法动笔,没法吃饭。”
  看我恶狠狠的样子阮烁倒觉可爱,抬手指尖轻轻流连在我脸颊上,划出道道热流,脸烧得厉害,心跳得也越来越快,有些期盼隐隐又有些害怕。忙一把抓住他有些犯罪的手,“我还有事对你说。”什么叫犯罪,看来我来古代这十几年,自己的思想也被同化了。要不这点事算什么犯罪啊。
  看我如此阮烁眼里的迷离也渐渐褪去,澄至一片清明,“正好我也有事同你商量。”
  两人重新坐好,“如果老头什么事都不瞒你,那阮桦的事是不是你也知道?”
  阮烁点点头:“找你正为此事。师伯也觉此计大妙,只是须得周密些,所以此事我有一个想法,离濯国仲春时节皇室弟子都会进行春狩,到时阮桦也会去,他年纪最长,狩猎时肯定跑得最远,少时我也曾参加过几次,知道地形,到时让小风他们埋伏好行刺,我再出手救走阮桦,投到他门下。”
  与我的想法大致相合,我点头。“但是现在有个最大的问题是既然我要出手就得击败小风他们,而且轻伤不足以让阮桦信任,只能重伤。
  但是重伤很难保证他们的安全。罗叔准备先过来,但是罗叔来了也很难防范周全。”阮烁面有难色。
  就这点小事啊,哈哈,还成大难题了,电视电影里这种事见多了。我“扑哧”一下笑出声来。“这事交给我好了,到时你只记住几个要害部位,出血就止。”
  阮烁有些疑惑,我摇摇头:“到时你就知道了,反正这事不成问题。后面呢,后面你打算如何进行?”
  “师伯的意思是,我进了太子府先潜下来帮太子做事,须得观察细了他的动作爱好,最好取得他的信任,有些机密之事怕是太子本人才知道,这段时间恐怕不短。师伯讲最少也得一年,再想随意见面怕是一年以后阮桦不在了。”我明白,那时阮烁就变阮桦了。讲到这里,他担忧地看我一眼:“就是有些担心你,你聪明智计过人,只是有时爱意气用事。一进太子府怕是有些日子难得见面,你身边没人提点,怕你出意外。”
  甜滋滋的,既然他这么牵挂我,我自然不能让他失望:“你尽管放心,我答应你往后小心从事,决不冲动。”其实我认为我自己做得还是不错的,看了那么多穿越小说,哪个女主不是被绑被虐,看看俺,一路也算创下点小小业绩,可是身上肉没少一块,更没经过什么险滩恶浪,过得还是挺滋润的,这条小命俺可宝贝着呢。
  “到时你也得多加防范,独处贼窝,万事不能马虎,怕是睡觉也睡不踏实。”说到这里我有点担心他睡觉会不会说梦话,不过转而一想以他的功夫怕是有人靠近便醒了,再者每天只睡两个时辰,倒也能省去麻烦,可是后来摸熟了他假扮阮桦时,阮桦的老婆们怎么办?也不知道有几个老婆,长得好不好看。
  不好意思,我走神了,人类一思考,上帝便发笑。现在是我一走神,阮烁便发笑。“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开玩笑,自然不能说出来。假笑一下:“普尔鲁来离濯了,今天晚上我约了他在顺风楼,你要去吗?”其实我并不想他去,有些事我与普尔鲁俩人好说,再多了人怕是不好讲。
  “他来离濯做什么?”阮烁显然考虑得比我多。对啊,我今天被他炸昏头了,竟忘了这个问题。“晚上见了我再探探他的意思。希望不会生出什么事罢。”
…六十五
  华灯初上,夜风微凉,京城到底是繁华所在,两旁酒肆茶楼里呼朋唤友高谈阔论声声声入耳,路上行人有匆匆归家者,也有挑了折扇逶迤而行者,间或有几个小贩还在灯下向路人推销自己的货品,热闹景况不下白天。
  阮烁没有陪我,他也觉我与普尔鲁算是旧识,两人讲话方便些。
  我到了顺风楼时普尔鲁早已候着了,他那个随从一直在外面转悠,看见我便匆匆去通报,有些好笑。
  普尔鲁迎了出来,仍是一身黑衣,黝黑健康的肤色,黑发在头顶扎成髻,墨色丝带绻着,两鬓随意垂下两缕发丝,在夜风中飞舞,俊雅又内敛的气质展现无遗。
  帅哥啊,不过刚感叹便马上联想到普尔鲁举着轻鸿剑在我后面追杀,要我给老光头偿命的情形,身上一抖,顺顺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还是有多远躲多远罢。
  扯出一张笑脸,兴致高昂地迎上去招呼。
  “怎地来得这么晚,酒都快让我喝光了。”翻给他一个白眼,既然他不客气我也不做作:“酒鬼,我既说了来便定然要来的,你急什么。”他身上确实带了淡淡的酒气。
  刚坐定小二进来点菜,他已点好,要我再加几个,我笑笑,懂得征求女士的意见,好孩子,又叫了几样爱吃的。
  “今天那人是谁,怎么凭地无赖?”没有开场白先给我这么一句话,我倒也习惯他现在与我的话直口快。不过,提起桃花脸我便有气,今天是他冒然泄露我的身份的,这笔帐我得讨回来,恶狠狠瞪他一眼:“今天的事全怪你。”脑中迅速措辞,尽最大可能将有利形势扩大化:“我与那人本来只有一面之缘,我与他根本谈不上相熟,原本只是对我有些好感,根本没有多的想法。今天拜你所托,他现在知道我是扮的男装,往后少不了纠缠,你说咱们这帐怎么清算?”
  普尔鲁有些尴尬,讪讪道:“见到你有些意外,情急下忘形了,你要是不喜欢我去料理了他算了。”晕,真是个蛮子,就知道蛮干。
  “料理?怎么料理?杀人放火毁尸灭迹?江湖上的事我没经过不见得我不懂。”我不能暴露出我的功夫不过提醒他下倒未尝不可。“他身份不见得就像我所知的那么简单,你还是不要多生枝节了,省得惹事。往后我尽量躲着他点罢了。”说到这我的眉皱了起来,是啊,这桃花脸是何方怪物啊,我要不要找人盯着他呢,可是现在阮烁还在策划太子事宜,也不好再多事。这一皱眉瞧在普尔鲁眼里还以为我在为他担心。
  但见他面色一宽,有些动容:“睿儿你还是关心我的罢。”
  似嗔似怒给他一眼:“废话,到底你是我朋友,你出事了我有什么好?”
  他脸上又有些不愉了,孩子,你到底比我少吃几碗干饭,那点花花肠子我还是清楚滴。“你今天说你有喜欢的人了,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的了,这些年总跑在外面,我也跑累了,如果此事定了我也好回去,省得父母操心。”边说我边小心观察他的神色。这会倒是很平静,有些意外,他真的死心了?
  “他是谁?”
  “我师兄,出门在外有几次遇上险情多亏得他出手相救,对我很是照顾。”
  “你是对他感恩?”探究的眼神。
  正色摇头:“我是不会为了感恩便会许了终身的,报恩的方法有多种,不见得非要以身相许。我与他是真正的相知甚深,两情相悦。”看着普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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