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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江湖[剑三]-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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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理解你的愤怒，”夏斌揪着领口痛不欲生地说，“方才看到两人一前一后进门的时候，我顿时就有一种亲手种的白菜给猪拱了的感觉。”
“瞧你那逗比样儿，”陈词被他逗乐，叼着棒棒糖，仿佛整个人心情都好了，对于陆向阳终究还是拱了自家白菜的愤慨也消失不见。
夏斌旁若无人地在他脸颊啄了一下，笑道，“其实我觉得老陆也挺好，小白骨子里是个长不大的小孩，从小缺少父爱，老陆能把他照顾得很好。”
“都是自己人，知根知底，出了问题也很容易交流，不是吗？”陈词浅浅地笑着，眼角滑过一丝寒光。
82北冥风下落
“师爹这里是我吃过的味道最好的冰激凌火锅，”小白勾着陆向阳的手指；开心道；“味道超好啊，送的酸奶也一级棒吧！”
“嗯；是很好，”陆向阳宠溺地笑着；拉着他一前一后走下楼梯，抬眼冷不丁撞见陈词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叹气；“就知道你会笑成这样？”
陈词正倚着甜点柜嘬一个棒棒糖，凉凉地笑道，“哟，拐走了我徒弟，还不许我冷笑一下？”
小徒弟被他笑得非常窘迫，双手把玩着陆向阳的大手，讪讪道，“什么呀，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能叫拐走……”
“原来还挺主动的是吧？”陈词上挑起眼角瞥他们一眼，“为师现在一把年纪了，还得为你的小菊花担忧，这就是你的孝顺？”
“师父！！！”小白羞怒交加，“大家都是受，有什么好担忧的啊！”
餐厅刹那间安静下来，夏斌也从厨房探头出来，“小白，怎么跟师父说话呢？虽然有些事情是事实，但也不能放在大庭广众之下讲呀，造了吗？”
小白绽开笑容，“~（≧▽≦）/~造啦造啦！”
“没你的事儿，闭嘴，”陈词横他一眼。
夏斌做个鬼脸，缩回厨房里去。
小白撇嘴，“师父，你不能老是欺负师爹，师爹辣么好的一个人呢……”
“啧，管得还挺宽，”陈词一笑，“你啊，先管好自己那团乱麻吧，以为搅基是件很轻松愉快的事情吗？”说着一把扣住小白的肩膀将人拖到身前，附在他耳边轻笑，“做……爱做的事儿，阿会？”
小白脸颊刷的从脖子红到耳根，嚷嚷，“当……当然会！”
“叫什么叫，这种事情要小点声说，”陈词在他后脑勺拍了一巴掌，低声问，“扩张一定要做好，多涂油，记得提醒老陆带套……”
“啊啊啊你在说什么啊！！！讨厌！！！”小白倏地推开他，转身面红耳赤地捂着脸跑了。
陆向阳对陈词皱眉，“你跟他说什么了？”
“还不是为了你们的幸福？”陈词丧气地拍拍他的肩膀，摇头叹息，“唉，嫁出去的徒弟是泼出去的水啊。”
陆向阳无语地看了陈词一眼，手指点点他，“你就是个妖孽”，说完转头追了出去。
夏斌闻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陈词一个人倚着甜点柜笑得花枝乱颤，不由得被他笑声感染，笑问，“干了什么坏事开心成这样？”
陈词笑得棒棒糖都吃不下去了，囫囵塞进夏斌嘴里，抓着他的胳膊笑得直喘，“没想到小白单纯成这样……不是都成年了吗……哈哈哈真是便宜陆向阳那只老猫了。”
夏斌冷不丁被塞一根棒棒糖，一侧腮帮子鼓了起来，含糊不清道，“肯定是18X内容了，唉，你是进化成怪蜀黍了吗，这对小白叫做猥亵啊！”
“是啊，”陈词仰脸笑道，“那又怎样？”
“放过他吧，小白只是个孩子，”夏斌一把扯开自己衣领，挺身而出，“有本事冲我来！”
“哟，这么英勇？”陈词抬手，微凉的指尖在他锁骨上轻轻划过，捏起他的下巴，笑靥如花，“晚上让你好看。”
小白红着脸一口气跑出去一百多米，被陆向阳大步赶上，一把搂进怀里，“那个老妖怪跟你说什么了？”
“没、没什么，”小白眼神躲闪，“哎呀，师父性格就那样，不能跟他计较。”
陆向阳伸长手臂揽着他，“你跟阿词的脾气一点都不像，没想到还能玩得这么好。”
小白僵硬地被他搂着，“我比较随师爹。”
“夏侯人不错，”陆向阳点头。
“师爹性格可好了，”提到夏斌，小白满口溢美之词，“对师父好，对我好，对师姐也很好，还有疯叽哥……唉，不知道疯叽哥和帮主会不会吵翻，我现在都有点不好意思带那个白牡丹挂件了，总觉得好像是在疯叽哥面前炫耀一样……”
陆向阳道，“疯叽不是小心眼儿的人。”
“嗯。”小白抬头看着他，陆向阳身高185，整整比小白高出12厘米，作为一个职业玩家，身体却很强壮，浓眉薄唇，大多数时间没什么表情，却让人一看就觉得很有安全感。
“在看什么？”
“没……没什么，”小白有些羞涩地扭过头去，假装看风景，耳朵却悄悄地发热，心里无比地唾弃自己：明明是个男人，为什么一看到陆向阳会有种想要依靠上去的冲动？
最要命的是，居然会想被他抱在怀里亲吻！！！
QAQ说好是直男的呢？
陆向阳动作也不是特别自然，一会儿伸长胳膊搂住他的肩膀，一会儿又握住他的手，虽然掩饰得很好，却也会在不经意间暴露出隐藏的局促。
小白讪讪道，“有点尴尬呢……感觉跟游戏里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
“游戏里只会听到你的声音，摸不到人，”小白咬了一下嘴唇，笑道，“更看不到你的脸。”
陆向阳笑起来，“看到我的脸，觉得失望？”
“没有，”小白忙摆手，“向阳哥，你很帅，和师爹又不一样，是那种……嗯，冷冷的帅，好像随时会家暴一样。”
“嗯？”陆向阳无奈，“你觉得我会打你？”
小白摇头，娇憨地一笑，“不怕，这个世界上谁都会打我，向阳哥你都不会。”
陆向阳揉着他的头发，笑着叹气，“唉，像个小傻子。”
“嘿嘿，傻人有傻福。”
两人一直玩到晚上十点多，陆向阳才将小白送回宿舍。
天渐渐地冷了，夜晚的校园没有什么人，宿管站昏黄的灯光照亮窗下的香樟树，两人站在宿舍楼下的阴影里，眼神中都有些意犹未尽。
小白勾着陆向阳的大手，翻来覆去地揉捏把玩，“那……我进去了。”
“嗯，早点睡觉，不要总是玩游戏到那么晚，要好好学习，”陆向阳低头看着他，觉得这孩子仿佛每一秒都比前一秒更漂亮。
“知道啦，”小白撅嘴，“你怎么也像师父一样，整天查我功课，我都上大学了！”
“小白是学霸，”陆向阳笑道，“比哥优秀。”
“……只是会背书而已，”两人拉着手说半天话，小白跑回宿舍楼，几分钟后，三楼宿舍的窗户突然打开，一张笑脸探头出来，“向阳哥，你回去吧。”
陆向阳挥了挥手，看着他的笑容，突然很后悔没有鼓起勇气吻他一下。
仙踪服虽然浩气强势，每次攻防恶人都被打得跟狗一样，却是个全区服难得一见的和谐服，和谐到茶馆杀小号都要偷偷摸摸，和谐到一线天副本门口都没有混战，和谐到周三周五的押镖期间，大家组团去对立阵营劫个镖，都得时刻忍受着内心的谴责。
和谐到PVP帮会除了马嵬驿、战场、竞技场、大唐监狱，都没什么可以随便浪的地方。这让北冥逍遥的一群战争贩子格外地失落，于是纷纷开始打副本，自从第一次大明宫“圆满”成功之后，大家陆续开发出＇25极道魔尊大战安禄山＇、＇英雄血战天策一夜游＇、＇用生命跪舔令狐伤＇等等充满童趣的娱乐活动。
“帮主好几天没上线了啊，”YY里突然一个人说，“我还想他带我打几场2V2混分呢。”
话一出，大家才发现北冥风确实是从那天打完伊玛目掉线之后就没有上过线，“疯叽，帮主出门旅游了吗？”
“不知道，”叶子冰闷声应了一句，便没有说话，只是帮会频道瞬间刷满了他的击杀喊话。
夏斌和陈词对视一眼，觉得有点不对劲，将叶子冰的YY拉到子频道，“究竟是怎么了？”
“他没事啊，”叶子冰正在操纵着手中角色在马嵬驿大风车撸人头，淡淡道，“我前天给他打了个电话，说是家里网络出问题了，这几天在等电信的业务员去修呢。”
“都一个多星期了，电信现在的维修服务没那么差吧，”夏斌想了想，声音认真起来，“你跟我说实话。”
“我去！不相信我？”叶子冰不满，“尼玛，我这么真诚的小鸡仔可能会骗你吗？”
夏斌平静道，“平时的话，以你的智商不会轻易挑战我，但是涉及到北冥风，你骗我没商量，算了，我自己打电话问他，又不是没他手机号码。”
叶子冰一噎，小声嘟囔，“你怎么这么烦？”
“我就这么烦，有本事你一个风车转死我，”夏斌不讲理，“你以为我没事关心你家风哥玩儿？还不是为了帮会，现在我们帮会也不是恶人谷第一大帮，也不担阵营大义，也没有攻防指挥，在这样一个老服务器并不好招人，北冥风虽然操作不是最犀利，但他对兄弟们确实是没的说，又很擅长笼络人心，现在他一个多星期不上线，已经有好几个人退帮走了，你没发现吗？”
“走就走，随随便便就退帮的，凭什么当我们的兄弟？”叶子冰不屑地冷哼一声，手下的角色一个风车没转完，又一次死在人群之中。
“就嘴硬吧你，”夏斌道，“我组织战场了，2=13，来吗？”
叶子冰躺尸半天，突然道，“不去，我去给风哥打个电话。”
手机那边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来，北冥风的声音还是柔柔的，像冬日拂面的暖风，还带着笑意，“小饼，怎么这个时候给我电话？”
“啊，就是无聊嘛，”叶子冰听到他的声音便仿佛瘾君子终于吸到最高纯度的海洛因一般，不由得笑起来，“任务都做完了，没事做。”
北冥风轻笑，“那就去马嵬驿转风车啊，你不是很喜欢击杀喊话刷频的快感吗？”
“转了一个多小时，仇恨拉得有点大，为避免惹恼玻璃心，我机智地决定给你打电话聊天，快点夸奖我，”叶子冰贱兮兮地邀宠，“哎，现在没网了，你在干嘛呢？”
“躺在床上看小说呢。”
两人东拉西扯半天，叶子冰犹豫着问，“风哥，你准备什么时候再上线？”
北冥风顿了一下，“得……再过几天吧，我也不知道这个网络什么时候能修好，唉，烦死了。”
叶子冰刚要说话，突然手机那边传来一阵敲门声，一个大嗓门的女声大喊“顾先生，你订的青椒牛柳盖浇饭到了！”
“风哥，你还没吃饭？”
“啊，是啊，”北冥风拿着手机走过去取外卖，付了钱后，拿着饭盒慢慢走回床边，“下午一觉睡到晚上8点。”
叶子冰沉默了片刻，“风哥，你现在没有在家吧。”
“嗯？”
“你家有门铃，就算门铃坏了，还有防盗门，送外卖的敲门不该是那个声音，并且从刚才敲门到你开门取了外卖时间非常短，而你之前说自己躺在床上，这不符合事实，”叶子冰认真道，“风哥，我说的对不对？”
北冥风云淡风轻地笑笑，“你是卷福看多了吧？”
“被我说中了吗？”叶子冰正色道，“风哥，你那么宅，没事不会出门的，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没事，你别乱想。”
“不行，”叶子冰突然站起来，“我现在就买票，记得10点零9分有一班到S城的高铁，我2个小时就到。”
“别闹！”北冥风提高声音，“小饼，你别来！我真的没事。”
“你越否认我越觉得有事，”叶子冰飞快地收拾了一下钱包钥匙身份证，“你是我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有心灵感应。”
北冥风被气笑了，“尽胡扯，连心灵感应都出来了，快点别闹了，你要真来我就生气了。”
“那你告诉我，你现在到底在哪儿，”叶子冰烦躁地说，“别骗我说在家里，我特么虽然不聪明，可也没傻到那份儿上。”
“好吧，”北冥风叹气，“我在酒店呢，和一刀……嗯，发生了点小摩擦，暂时不想看到他，所以我就离家出走啦。”
叶子冰猛地提高声音，“你特么住了一个多星期的酒店？”
“吼什么啊，你跟哥哥说话就这语气？”
“别扯什么语气，什么样的小摩擦能让你气得去住一个多星期的酒店而不愿意回家？”叶子冰粗声粗气，语速快得如同机关枪，“心里有委屈不会跟他理论吗？算了，从小你就是一圣母，妈蛋，说圣母都是侮辱了圣母，你特么就是一被揍了还要笑着追上去的傻逼。”
北冥风被他暴风骤雨一般的语速骂得插不进话，等他终于平复下来，才讪讪地笑道，“我没有被揍。”
“我就是打个比方……卧槽，他揍你了？”叶子冰瞬间炸毛，咆哮，“他妈的，他还敢揍你？他眼里还有老子吗？”
“他没揍我……哎，到底关你什么事啊？”北冥风无语，“小饼，你能不要这么冲动吗？”
“怎么不关我的事？”叶子冰狠狠揪着头发，“我不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感情，就说一点，你是我哥！就凭这一点，任何人想动你一根指头，都特么先问问我的拳头。”
“你……”
“我这就去车站，你在哪个酒店？地址发到我手机上，立刻！马上！”
83小饼追过去
从N城到S城高铁只要一个多小时；叶子冰赶到酒店也才不到12点，顾风打开门；看到门外风尘仆仆的青年；无奈地叹气；“你这个冲动劲儿什么时候能改一下。”
叶子冰眉头却紧紧皱了起来；捏着顾风的下巴强迫他仰起头，按捺着怒火；“这脸上……是一刀那个王八蛋打的？”
“不是，”顾风挣扎了几次都没能挣脱，“小饼你不要这样，放手。”
叶子冰目光盯着他下颌上尚未褪去的抓痕，“……这应该是女人抓出来的；到底怎么回事？”
“你进来，站在门口搞什么？”
叶子冰跟着他进门，这是个标准间，一张床上放着背包和几件衣服，另一张床上有躺过的痕迹，“你就住这破酒店？这房费一天有两百块吗？”
顾风给他倒了杯白开水端过来，坐在床沿削苹果，“一天一百七。”
叶子冰磨了下牙，“妈了个逼的……”
“骂什么呀，”顾风轻声笑道，“我住得挺好。”
叶子冰坐在他的对面，认真道，“跟我回N城吧，你以前……哪里受过这么多委屈？
“我没有受委屈……”
“还嘴硬？”叶子冰打断他，指着他的下颌，“给我解释一下，这伤是怎么回事？敢撒一句谎，我抽死……呸，我哭给你看！”
顾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将削好的苹果递给他，云淡风轻地说，“遇到一个凶悍的老太婆，发生点口角，她能抓我，我又不能打她，唉，就当是被狗咬一口吧。”
“编！接着编！”
“哎，你小子……怎么越长大越不招人喜欢了？
叶子冰咬着苹果，吊儿郎当地一只脚蹬着床头柜，颠着腿，“反正我喜欢的人又不喜欢我，我再招人喜欢又有什么用？”
顾风站起来，轻手轻脚地收拾叶子冰坐着的那张床，转移了话题，“你今晚就住这里吗？”
“别给我转移话题，”叶子冰没好气，“我大老远跨越好几个城市赶过来，不是听你撒谎的，说，那伤究竟是谁抓的。”
顾风低头叠着衣服，轻声笑笑，“你怎么……唉，我说了，你可千万不要冲动。”
“说。”
“是一刀的妈妈。”
叶子冰一愣，“什么？”
“上星期……一刀好几天没回家，他父母查到有我这么一个人存在，就以为一刀在我这里过夜，大半夜地来……抓奸，哈哈，老太太情绪比较激动，就抓了我两下，”顾风摸着下颌上的抓痕，“不过，她也没什么力气，不疼，哎，小饼你……”
“张一刀我操他祖宗十八代！”叶子冰咆哮，倏地站起来，大步往外走，“妈了个逼的他们全家欺人太甚！”
顾风没想到他情绪突然失控，忙抓住他的手腕，“小饼，别激动，其实没什么，就抓了两下，一点都不疼，一刀后来也赶过来把他父母劝回家。”
叶子冰甩开他，粗声，“我去找他谈谈。”
“你别去，”顾风拼命拉住他，“他这段时间也在做他父母思想工作，他没有丝毫的对不起我，让我住酒店也是保护我，你别冲动……”
“狗屁保护！”叶子冰一把挥开他，顾风一个没站稳，身体向后跌过去，叶子冰连忙一个箭步扑上去，在他落地的前一秒，将人扶住，自己膝盖重重跪在了地上，刹那间疼得龇牙咧嘴。
“撞伤了？”顾风忙将他扶到床上，拉起裤子，只见膝盖上瞬间红肿，忙拧了条冷毛巾敷上去。
叶子冰疼得头皮发麻，坐在床上，低头看着蹲在床下给自己膝盖上冷敷的顾风，感觉心头一阵酸楚——这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总会有人不知道珍惜呢？
再怎么处理，撞伤的地方还是迅速有了淤青，顾风叹气，“幸好没有撞破，唉，都怪我没有站稳，才害你受伤。”
“是我自己没用，”叶子冰粗声粗气，抬手想要摸摸他的头发，却在指尖碰到发丝的一瞬间控制住，徒劳地握了下拳，将手放在了床上，“风哥，一刀现在算是出柜了吗？”
顾风苦笑，“也算歪打正着吧，不过他是独子，出柜的话……家里压力应该很大吧。”
“呵呵，难道你不是独子吗？”叶子冰冷冷道，“你能放弃一切来和他在一起，他呢？他一直拖了这么多年，才被他父母觉察出来，还不是主动出柜。”
“不管怎么样，都算是迈出了第一步，”顾风笑道，“饭要一口一口地吃，路要一步一步地走，前途肯定是光明的，只是过程比较曲折而已。”
叶子冰无奈地看着他，“你还真擅长盲目乐观，他父母有可能会接受你吗？万一他父母不接受，要他在你和父母之间做选择，你觉得他会选哪一边？”
顾风将冷毛巾拿去洗手间，水龙头哗哗地水声中淡淡地笑道，“如果他选择了我，那我后半辈子一定爱他敬他珍惜他，如果他选择了父母，那我也愿赌服输，天不佑同志，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怨不得谁。”
听着他如涓涓细流般平静柔和的声音，叶子冰心疼得闭上眼睛，深深叹出一口气，“风哥，如果他负了你，就回N城吧，叔叔阿姨，还有我，我们永远是你的家人。”
叶子冰留下来玩了两天，轻伤不下火线，拖着一条伤腿跟猴子一样蹿上蹿下，顾风跟在后面，笑着看他如同少年时期一般欢快地奔跑。
S城有着N城所没有的繁华与喧嚣，两个人一起逛街，顾风买了个小黄鸡发夹，坏笑着给叶子冰夹在头发上。
“我是一只机智的小鸡仔，”叶子冰表情非常认真地说。
顾风点头，“同理可证，我是一只从来不肾亏的咩咩咩。”
“噗哈哈哈……”叶子冰哈哈大笑。
顾风也笑起来。
从酒吧里出来，叶子冰已经醉了，眼睛亮闪闪地看着顾风一个劲的傻笑，笑着笑着就流下泪来。
顾风给他递过纸巾。
叶子冰挥舞着纸巾开始荒腔走板地唱歌，边走边唱，头上顶着一个小黄鸡，一路从酒吧街唱到了南京路，行人纷纷笑着指指点点。
顾风也醉醺醺的，两人勾肩搭背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横冲直撞。
叶子冰突然停下来，静静地看着店铺巨大的落地玻璃上倒映出的身影，抬手，目光专注描画着两人的轮廓，片刻后，突然对着影子大喊，“我——爱——你——哈哈哈……”
顾风停住脚，看着叶子冰放浪形骸地哈哈大笑，垂下眼眸，轻轻叹出一口气。
第二天早上，叶子冰被尿意憋醒，头疼得仿佛里面炸了个原子弹，闭着眼睛摸索着爬起来，顿时五雷轰顶。
——触手所及的是一片柔软滑腻的皮肤。
“！！！”叶子冰倏地缩回手，悄悄掀起被子偷看一眼，只见被子下的两个人赤身裸体，床底的地毯上横七竖八丢着两人的衣服和内裤。
一刹那间，叶子冰脑中突然出现了安陵容的脸：怎么会有如此淫秽之事。
卧槽，什么玩意儿，叶子冰扇了自己一巴掌，甩甩脑袋，然后双手揪着被子，动作凝固了。
因为顾风醒了。
“……什么声……”顾风含糊地说了一句，睁开眼睛，声音戛然而止。
两人大眼瞪小眼，都愣住了。
足足愣了两分钟，叶子冰猛地跳起来，双手飞快地比划着各种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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