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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荣华春景-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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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说着就要出门,还拍着脑袋,一副昏了头的架势'三国'武神再临。
  别人看着那人没出息的样子,都没有心思嘲笑。郁偆舅舅的妈,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稳婆,那人媳妇又要生产了,怎么敢得罪。
  郁大郎倒是笑着道:“我妈想孙女了,想接了阿偆去住几天。”
  “是啊,是啊,阿偆那丫头呢?那边儿还等着看人呢?”陈氏插嘴道。
  这话听着就不对头。
  刘氏道:“阿偆一人去我不放心,等哪天她爹腿好了,我们一家子一道去。”
  “那怎么成呢,来不及了呀!”陈氏焦躁地道。
  “这有什么来得及来不及的,难不成你们瞒着什么事?”
  郁偆舅舅眼睛一瞪,吓到陈氏一哆嗦。
  郁大郎赶快补救:“瞧你说的,能有什么事啊,不就是想人想的厉害了,想快点儿看看。”
  双方还要再掰扯几句,就听见郁偆舅舅的儿子带着人过来。
  陈氏一看不对,快走几步掀了帘子进屋,看见郁偆,就扯着臂膀往外拉。
  “做奶奶要看看孙女怎么了,总归亏不了你的,你个孩子犟什么?快点跟我走。”
  郁偆哪儿敢去那狼窝,说不得什么时候就把她卖了。
  “舅舅!救命啊,我疼啊,我手好疼啊。”
  郁偆舅舅赶忙进门来,一个巴掌就把陈氏扇到了地上。
  “哪儿疼了?让你妈看看。”说这话的时候还是一脸关切,转过头面对陈氏的时候,就换了一副模样:“老子原本是不打女人的,不过你们一家子心肝都为了狗,那自然就不是人了,我打起来也顺手些。”
  刘氏拉了郁偆的袖子,看着原本白净的手腕隐隐发紫,心里揪心的疼。
  刘氏这一回也不打陈氏,她知道陈氏敢那么做,肯定是她的大伯子授意的,直接就抄了家伙要和她大伯拼命。
  郁偆舅舅自然要装模作样地拦上一拦,趁着嘴上闲着,将昨天的那些事说道了一遍,说完了还劝自家妹子别生气。
  这一说开,可就没人愿意帮着郁大郎和陈氏了。谁家愿意身边住个卖小孩儿的人,就算是亲戚,那也要看是分什么事。
  陈氏被打了,作为兄弟叔伯自然愿意为她出头,可你要卖人孩子,做爹妈的怎么可能不打人。
  跟着郁大郎来的人都觉得晦气,一人啐了郁大郎一口便结着伴儿走了。
  郁大郎见自己人走了,另一边的却个个跟根柱子似得站着不动,便一脸憨厚地笑笑,带着自己婆娘灰溜溜地走了,连自己亲兄弟都没看一眼。
  郁爹这些日子觉得自己没用的时候太多了,多的都有些麻木,他缓缓抬头,道:“阿偆我来看着,你出去给你那些兄弟亲戚弄些吃的,他们来一次不容易。”
  刘氏点点头,卷了袖子就去了灶间。
  外头的人忙说不用,都没帮到什么忙,哪好张嘴就吃。再说,这一家子还糟了难的。
  郁爹看着看一截青红的腕子,道:“是爹没用,爹没用……”

☆、第005章

  “爹怎么就没用了?要是爹你真的没用,怎么能让我住上了这青砖瓦房?”郁偆故作开心的道。
  郁爹脸上笑笑,盯着郁偆的腕子不说话。
  外头的人,说是赶着回去卖西瓜,喝了口水就要走,留也留不住。
  郁偆舅舅带着儿子进来看了看郁爹,又留下些钱,说是给郁偆压惊。
  等人都走了,刘氏关紧了门,跟没事人似的,洗着郁偆没洗完的衣服。
  郁偆搬了张小板凳,坐在一旁,帮她妈漂衣服。
  “妈……”郁偆停顿了一下,想了会儿才道:“素姨昨天跟我说了一件事,我觉得挺好的,也能解决大伯那边儿的算计。素姨说有……”
  郁偆将田素有门路让她去做宫女的事,含含糊糊地说了出来。
  刘氏一愣,衣服也不洗了,失神地道:“这家怎么就成了这样呢?”
  家里的顶梁柱倒了,刘氏能继续维持着生计,已是不易。可再不易,也不能改变,这家中的愈发艰难的情况。
  儿女渐渐大了,有了自己的小心思,刘氏也不是没有发现。事情一桩连着一桩,让人没个停歇。有时刘氏都想算了,能过就过,不能过了,还能怎么着?
  刘氏强打起精神,低着头,将衣服洗了,又埋头进了灶间,准备将她男人要喝的药煮上,竟是将郁偆当成了透明人。
  刚在灶间生了火,刘氏的眼睛被那细细的烟火一熏,连忙拿袖子擦了擦。
  郁偆在她妈边上站了站,嘴里一个字也吐露不出,只好回房里继续做她的通草花。
  到了傍晚,郁佳怀里揣了个小袋子回来,里头是他这些日子赚的钱,整整二十个铜板。
  这些钱,原本都被郁佳藏了起来,如今既然家里人都知道了,自然要拿回来,让自己妈收着。
  一家人除了郁爹躺着,其他人都拿着碗筷坐在桌边,静悄悄地吃着饭食。
  “咚鬼胎gl!”
  刘氏将手里的碗往桌上一放,道:“阿侑,今天阿佳和你妹妹都和我说了点事儿,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郁侑慢慢地放下碗筷,嚼了两下嘴里的食物,咽下后才将他的事说了出来。
  原本在一旁捧着碗默默吃饭的郁爹听了,也是一愣。
  这二儿子在书铺做伙计,沾了点墨水,认得几个字,他们心里自是高兴,可要真去下功夫读书,他们又感到害怕。
  他们这样的人家,哪儿供得起啊!
  “学费的事情你们不用担心,我去先生家做工,那位先生同意我在一旁听听,没有师徒的名分,倒还能省些钱。”
  郁佳在一旁直哼哼,合着只有他在前几年花了家里的“大钱”。
  刘氏这一回倒是没有哭,这些日子她也哭的够多了,再哭也有点儿不像样。
  看着三个孩子,刘氏满心凄惶。明明还都是孩子,却生生地被逼成了大人。
  刘氏虚弱的问道:“书铺那里的那份工怎么办?咱们得了掌柜的帮助,总不好……”
  郁侑道:“去那位先生家里做工,还是掌柜做的中人。我头三个月的工钱,都给掌柜,之后的才让我得。”
  “一个个都成了事了才说出来,还说什么说!”
  郁侑一个轱辘就跪在里地上,冷静地说道:“那头包吃住,也能减轻点家里的负担,不签什么卖身的文书。”郁侑特强调。
  郁爹本就因为那一碗一碗的苦汁子没了胃口,这会儿听了这些,更觉无力。
  “原本……我和你们的妈商量着,让你们两个做哥哥的,回乡下和你们舅舅种地去。我和你妈带着阿偆,继续在城里过活。可没想到……”
  没想到孩子都那么有主意。
  更没想到,孩子们的心思,竟是半点儿都拗不回来。
  大儿子不去学木匠了,出去卖力气赚钱。
  二儿子做的更绝,都央求着人将事情办好了,做父母的由怎么能去拆台。
  至于小女儿……
  “哆,哆,哆……”外头想起了敲门声。
  “郁家嫂子在家吗?”是田素的声音。
  就算今天郁偆不和她妈说那事,田素也是要上门来说的,只是田素遇上了尴尬事,所以才等天暗了才上门。
  三个孩子争抢着收拾碗筷,谁也不想在这屋里头多待。
  刘氏和田素面对面坐着,一旁还躺着郁爹,一时间三人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到底是刘氏先开了口:“你这脸上是怎么样?”
  田素摸了摸脸,道:“昨儿晚上摸黑干活,不小心摔了一跤。”
  刘氏扯了扯嘴角不再问,这田素什么都好,就是嫁的男人不大好。那男人不仅喜欢喝酒,喝多了还爱打人,田素那一脸的青青紫紫,说是自己摔的,刘氏说什么也不信。
  言归正传,田素道明了来意,接下里的对话倒也顺畅了不少撩性成欢。
  田素的那位好友崔司籍,年纪比田素还要大那么几岁。只是人在深宫,留不下后人,百年之后无人祭扫有些凄凉。
  崔司籍两年前当上了司籍,便想着收个徒弟,好等百年之后,有人能念着她,为她上柱香。
  只是本朝规定,宫女二十五岁便可归家奉养父母,以全孝道。
  虽说到了年岁出宫的宫女只是少数,可外头有个家在心里惦记着,崔司籍到底觉得不放心。
  挑来挑去好些时候,崔司籍一直都没有挑到个称心的。
  再者,宫人五年一选,有时唯恐劳民伤财还会延后,粗粗算来都有六年不曾选宫人。这些年下来,好的早就被挑完了,哪儿轮得到崔司籍。
  崔司籍盼啊盼,好不容易中宫降下了旨意,明年要在民间采选宫女,自是欣喜非常,便领了差事,尽心准备起来。
  田素能和崔司籍相遇也是偶然,只是遇上了,那便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当听闻田素有一女的时候,崔司机就想着,能不能将那女儿带入宫廷,等到了年岁,便带着好友的女儿一起出宫。
  到时候,也好与好友做个伴,一齐终老。
  只是,哪里有样样都好的事,田素便是从那宫里出来的,宫里的那些日子,田素都不愿去回想,又哪里肯让自己的女儿,再去经历一番。
  崔司籍今天一提就被回绝,便没有强求。崔司籍会看中李娟,多半是因为田素,想着有那么一层关系,怎么也比旁人来的亲近。
  崔司籍原先满心满意地中意李娟,如今不能成事,自然要另外找个人。
  都说第一眼的印象最重要,崔司籍今天一见郁偆,就觉得眼里舒服。
  郁家家境不算好,真要说起来还有些穷困。
  郁偆长得也不算好,头发枯黄,个头瘦小,因为缺乏营养,小脸白里泛黄,嘴唇上的血色也是淡淡的。在见惯了美人的崔司籍看来,也只能算个普通。
  但许是经过一世,郁偆总透出股与别人不同的精神气来,不似别的乡下小民一般,有着一股畏缩劲儿。一双眼睛黑黝黝的,带着几分灵气,一看就是个可塑之才。
  田素也知道郁家的境况,她又算是看着郁偆长大的,听出了好友的话音,自然愿意在里头牵线搭桥。
  “就算选不上也没什么,当今仁慈的很,等着送回来的时候,还能带上几身衣服,以及一些银两布匹。你们做爹妈的要是愿意,不说十成十,这事九成九也能办成。到时候成了,可就有二十多两银子送到家来,你们也能……”田素勉强地笑着,扯得泛青的脸庞疼。
  “行了……”郁爹打断道:“让我们再想想,这到底是大事。”
  刘氏起身道:“我送送你,天就要黑了,我得赶紧打水洗脸。”
  郁家的房子就那么点,就算说的再小声,可这家里只要是长耳朵的,还都是听见了。
  郁偆的两个哥哥,倒是想挺直了腰板,对着田素说上一声:‘他们是不会卖妹妹的,更不会让妹妹离开的!’可现实里,到底是容不得他们说这一句。
  做爹妈的,心里也舍不得,只是随着家中米缸渐渐见底,一家五口人以可见的速度消瘦下来,也只能是忍痛做出了决定。
  郁偆本就不胖的身体,直接瘦成了一把柴禾,脸颊略微凹陷君恩荡漾。
  但就算过得再苦,郁爹的伤还在继续治疗,药也没有断过。
  既然做出了决定,就再也没有反悔的道理。
  两边通了气,就此定下来,郁偆和家人也只有一百多天的团圆日子好过了。
  崔司籍虽不能常出宫,但对郁偆还算上心,拿了些银钱给郁偆的爹妈,又置办了几身过得去的衣服给郁偆。
  再多的,便没有了。
  田素这中人做的也尽心,一头向崔司籍说了不少郁偆的好话,一头又教导着郁偆,好让郁偆能顺利入选。
  从和田素的交谈中,郁偆也知道了为什么,那位崔司籍要费尽心机的,找一个能给她养老的人。
  期间,郁大伯那一家又来闹了几次,狠话放了一堆,最绝的,说是要断绝关系,郁偆的那位奶奶要不认郁爹这个儿子。郁爹听了这狠心的话,当天晚上就起了高热,迷迷糊糊昏睡了两天才醒过来。
  经了这件事,郁偆越发不想在家里呆着,只想早点进宫里去,也好让她的爹妈少受点骚扰。就因为她是个女的,所以在别人眼里,她和能随意买卖的货物没有一丝差别,而阻止这桩“买卖”的郁偆爹妈,在别人眼里倒是成了怪人。
  郁偆有时丧气地想想,既然都是做下人奴才,那为什么不去做这世上最尊贵的人的下人奴才。
  今年天冷,十月中旬就下了一场大雪,也让郁家的日子过得越发艰难。
  十一月的时候,刘氏的哥哥嫂嫂带着妈来走亲戚,顺便也捎了些东西。郁偆的姥姥本姓许,是个识字的老太太,郁家兄妹的名字,全是这位老太太取的。
  这位极有见识的老太太,听了她女儿女婿说的,要将郁偆送宫里的事,直说是好事。
  “咱们阿偆这样的好的孩子,就该出去见识见识。那离巢的鸟儿可不管雌雄,那都是要展翅高飞的。你们也别觉得生在正月初一有多精贵,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这天下可有不少和那庙里的菩萨同一天出生的呢,也不见得,那些人也都生了一幅菩萨心肠不是?还是要看个人的造化。”
  这话听着有几分埋汰的意思,可也是大实话,也只有这样的话,才能让做父母的安下心。
  这个年,一家五口窝在自家的小家里,简单地过了过,也没回乡下去。
  等到了上元节的时候,郁爹已经能下地走动,可街面上也渐渐传出,宫里要选宫女的消息。
  郁偆了解之后,才知道这个朝代对于选秀方面的政策十分宽松,若是女儿家的父母不愿意,便不会让人骨肉分离。
  其实,像郁偆这样的人家,那些宫里出来的公公嬷嬷还不一定看得上,可不知怎么的,入了二月,还没等郁偆爹妈将女儿送过去,倒是此地保甲拿着册子,引着公公嬷嬷,一家一家的过来看人。
  如今只是粗粗地看相貌,郁偆很容易的就被选中,带上了车。
  之前虽有准备,可真见着女儿要离开了,刘氏还是忍不住痛哭,郁爹更是瘫坐在地上,捶着青砖石。
  进了大车,郁偆见到不少女孩,年龄有和郁偆一般的,也有十三四岁的,更有比郁偆还小的。
  郁偆后来才知道,因为有那二十五岁就能出宫的规矩,宫里特意挑选年纪小,亲缘尚且浅薄的,只为了能将那些姑娘,牢牢地锁在宫里。

☆、第006章

  “轰隆……隆隆……”炸耳的雷声,让窗棂微微抖动。
  皇城中,一个不起眼的房间里,几个小身影裹紧了被子,捂住耳朵瑟瑟发抖。这里面,没有一个吓得尖叫,那些一惊一乍的,早被送出宫去了。
  郁偆原本睡得好好的,只是外头雷声实在太响,让人全无睡意。
  郁偆进宫到现在,也有小半年了,回想起来也不算太难过。当初的一选、二选、三选也没那么恐怖,她都顺顺利利地通过,留到了最后。
  终选之后,郁偆就住在如今的这个院子里,再没有出去过。这小半年的时间里,每天都要上课,宫礼、女红、识字……这些课程还算轻松,还有闲暇时间让她们玩耍。郁偆每一样都学的很用心,但在这些小姑娘里头并不算出挑,这倒不是郁偆藏拙,而是她本就只比那常人聪明了一点点。
  在这段时间里,郁偆长高了,也胖了,人也白了不少,可看上去还是一团孩子气。要说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那还真是没有。
  从前些日子开始,就有陌生人不断地进出这个院子,有个和善的姑姑透露说,这是各宫准备挑人了,这几日是先来相看相看君恩荡漾。
  郁偆早就知道,她去司籍司是最稳妥的,教她们识字的胡姑姑就是从司籍司里出来的。可其他姑娘的心却浮动了起来,连该上的课,也不好好上。
  郁偆也结交到了朋友,和郁偆一样喜欢呆在房里,是一个叫秦素的姑娘,从嘉善县来的,比郁偆大上三四岁。郁偆在这些预备役小宫女里头,出身那真算得上是不好的,秦素则是从外地来的,没什么相熟的人,两个落了单的人凑在一起,倒是聊到了一处。
  秦素是举人家的女儿,从小就识字,已经读了两三本书,还全都背了下来。郁偆完全是野路子出身,就算识字,也没正经读过这个世界的书。一个人有心请教,一个愿意教,倒是越处越融洽。
  雷声到后半夜便没了,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等天亮以后,屋檐下还在滴着水,可天已经放晴。
  这天就跟洗过似得,碧蓝碧蓝的。
  刚用过早饭,管事姑姑就挑了几个人带走,郁偆定眼一看,那几个人都是平时表现最好的,特别是宫礼,做的是一丝不错。其他人继续去上课,等到了空闲的时候,才有人打听到,是大明宫的太监来挑人。只挑了两个,剩下的继续和郁偆她们一道上课。
  郁偆想着,怕是那几个退回来的,也去不了什么好地方了。
  接下来几日各宫都慢慢的来挑人,先是皇后的昭阳殿,而后是各宫的主位娘娘,接下来排不上号的皇帝嫔妾,只能等内侍省安排。
  让郁偆没想到的是,秦素居然被昭阳殿的管事太监挑去了,好不容易交到一个朋友,就这样没了,让郁偆有些伤心。
  其它留下的人,也或多或少的有些伤感。
  管事的白姑姑了解后,便将郁偆她们聚在一处,好好的安慰了一番。
  没过多久,六局一司来挑人,郁偆分在第一批进去。一排十个小姑娘站的好好的,都低着头,虽说高矮不一、胖瘦不一,但都梳着一样的发髻。就这样静静地站着,上首不断传来些细语。
  不知站了多久,一旁的嬷嬷这才带着郁偆她们下去。
  等着人全都看完了,白姑姑当场开始报名字。
  “郁偆!”
  郁偆听到自己的名字,乖乖上前,行了礼,等着白姑姑发话。
  “这位是崔司籍,以后你便去司籍司当职,切记守好本分。”
  “是……”
  郁偆又向白姑姑行礼,接着向崔司籍行礼,而后回到原位。
  等着名单宣读完毕,要走的回去收拾东西,没被挑走的也只能面上高兴,心里暗自落泪。
  那些没挑中的,只能内侍局统一安排,大多也就是做些洒扫、浆洗等繁琐劳累的工作。
  除了两身衣服,郁偆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一个小包袱拿在手里,和要走的人站在一块儿,等着人将她们领走。
  这样的事情,自然不用那些个带着品级的女官来做,自有下头的宫人代劳。
  一行人走在长长的甬道里,前后都有宫人看着,生怕郁偆这些人掉了队。
  一乘鹅黄大轿从前头缓缓驶来,领头的宫人赶忙停下,让郁偆她们站在一旁,躬身行礼。
  等着那大轿走出很远,领头的宫人才让她们抬头,继续走路'综主剑三'来嘛军娘!。
  在宫中小半年的生活,已经让郁偆这些小姑娘知道,什么时候该出声,什么时候要闭紧嘴巴。
  一行人不久便到了六局一司所在的地,很快郁偆这一群就被分开,去了各自的地方。
  司籍司归尚仪局管辖,除司籍司之外,另有司乐、司宾、司赞三司。和郁偆同样分到尚仪局的共有六人,司籍、司乐各两人之外,其余二司各一人。
  和郁偆同样分到司籍司的姑娘叫何香香,有十三岁,正是芳华正好的时候。
  尚仪局有两位尚仪,一位钟尚仪,年逾六十,已经不大管事,听说要不是这位钟尚仪身体康健,头脑清楚,怕是早就被送出宫去养老了。另一位吕尚仪则年轻许多,四十出头,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
  两位尚仪一前一后走来,看着都十分亲切,脸上笑盈盈。这个二位身后,跟着的是各司主事,崔司籍也在其中。
  郁偆她们六个人由年长的宫女引着,向两位尚仪,以及各司主事一一行礼。
  郁偆将每一位主事的脸和名号都记心里,想着自己要是一时记不住,就多听听别人是怎么称呼对方的。
  钟尚仪细细地打量着,眼前这六个姑娘,满意的笑道:“都是漂亮姑娘,还是你们会挑人,就是看着都太拘谨了些,正是爱玩爱闹的年纪,你们可别再吓唬她们。”
  吕尚仪则道:“宫中自有法度,只要你们遵从宫规,余下的自可以便宜行事。不过……你们要是犯了宫规,自有宫正司的人来处理,到时候,可别想着求情。”
  六人唯唯称“是”。
  两位尚仪又提点了几番,便让她们六人在外头,说是有人会带她们去安置。
  果真,外头有六个面若银盘的姐姐等着,这几位姐姐问小声清楚谁是谁,便各自带着人走了。
  到现在为止,郁偆和崔司籍,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上。
  司籍司女史最多,满员该有十人,不过常设也就六七人。来接引郁偆的这位蔡女史,年初刚当上女史,在一众女史中,资历算是最浅的,因此被其他人推出来带郁偆。
  “你来的算是好时候,原本和崔司籍一道住的宁女史,被调去淑妃娘娘身边做了昭容,崔司籍便点了你和她一道住,让你不必和别人挤一间屋子。和崔司籍一起住,手脚勤快一些,能做在前头的事情,别等崔司籍提点你。”蔡女史边走边道。
  郁偆不紧不慢地跟着,将这些话全听到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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