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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女七嫁-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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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外野店烟火绝客怎眠
寒来袖间谁来为我添两件
三四更雪风不减吹袭一夜
只是可怜瘦马未得好歇
怅然入梦梦几月醒几年
往事凄艳用情浅两手缘
鹧鸪清怨听得见飞不回堂前
旧楹联红褪墨残谁来揭
我寻你千百度日出到迟暮
一瓢江湖我沉浮
我寻你千百度又一岁荣枯
可你从不在灯火阑珊处
42
42、第十五章 。。。
他一手执了盏花灯,一手指尖凉凉的握在我手心处,黑夜里瞧不清他眸里的颜色,只瞧得他唇畔如月光流泻般倾下的软浓笑意。
花灯千树,鱼龙舞,他站的近,却又似很远,像是一直隐在这阑珊处,蓦然回首间,叫我瞧见。
我看着他。这个男子,他长得这样好看,好看的眉,好看的眼,好看的笑。我欢喜他。
我愣愣看了他一晌,然后伸手触了触他的脸。他忍俊不禁。
我傻嘿嘿一笑:“真的是你嗳。”
他忍住笑,道:“是我。”
本水鬼心里登时开了一朵狗尾巴花。
我欢喜道:“玉衡公子你、你怎么也到凡间来了?”
他笑笑看着我,没做声。
我想了想,道:“我们好长时间没见了嗳。”
他接道:“两个月零五天,对么?”
我愣了下,掰了掰手指头算了一晌,然后忧郁道:“记不清了嗳。”
他笑笑的没说话。
我想了想,一拍脑勺,欢喜道:“我、我还有两首诗要送给你呢。”
他仍是笑笑得看着我,道:“是么?”
本水鬼点点头,想了想,忽有些忧伤,道:“那日在冥界,我本来是回去拿给你的,结果回来时,你……你已经走了。”
他定定的朝我看了一会儿,忽道:“……阿离……”却又欲言又止。
我孤疑将他望着。
他自嘲般笑了笑,“没事。”顿了下,又朝我看了一会儿,道,“好似长胖了些。”
我忸怩一笑。
孟婆曾和我说,女孩子瘦一些好看。本水鬼胖了,本水鬼好忧伤。
玉衡望了望我,道:“怎么了?”
我抿了抿嘴,没做声。
他轻笑了下,指了指身后牵着的一只鸡和一只鸭,好笑道:“怎么牵着这个?”
我回头看了看鸡,又看了看鸭。那只毛红红的鸭子正扑在地上打瞌睡打得酣畅淋漓。
本水鬼忍不住叹了一叹,这人间的鸭子怎的都爱打瞌睡?正叹着,听玉衡声音飘飘渺渺又道:“我方才瞧着你好像跟忘川太子在一起?”
喀嚓,本水鬼一个激灵,猛地想起忘川来。
我喃喃叫了声小哥哥,慌忙朝四周望去,正待张口叫他,却听身后一个声音道:“我在这里。”
我回脸望过去,瞧见他正牵着一只兔子,一只乌龟,站离我几步远。
我忙扯着鸡鸭欢喜地奔上去。玉衡也跟着走了过来。
忘川将我望了望,没做声。
地上兔子顶着一双红眼睛凉凉的瞅了我一眼,乌龟也把一双绿豆眼凉凉的瞟了瞟我。
本水鬼有些忧伤。
我嗫嚅着拉了拉他袖子。他蹙眉将我往他面前拉了拉,道:“方才叫你把我抓好,怎的手一松就不见了?”
我扁了扁嘴,没做声。
他将我手狠捏了下,转过脸却满脸春风荡漾地朝玉衡望去:“玉衡星君怎么得空下界来逛?”
玉衡执着花灯,微微一笑,朝他微一躬身:“近来空闲,想四处走走,便逛来了。”
“哦?空闲?”忘川咬着字,顿了下,忽一笑,“那倒是甚巧。”
玉衡还了他一个脉脉含情,轻柔无比的笑:“甚巧。”语毕,拂了拂手上花灯,又接了句,“听闻东华殿下和澜川冥君在此,特意来拜会拜会。”
顿了下,将那花灯又拂了拂,朝我看来,“恰好也来瞧瞧阿离。”
本水鬼默默回望了他一眼,真心道:“玉衡公子,你真好。”
玉衡冲我淡淡一笑。我默默还了他一笑。然后默了。
玉衡默了。
忘川也默了。只是,玉衡默的满面春风,忘川却是默的满脸乌云。
我望着他们默了,也默了。
正默着,一个扎着冲天辫的小男娃娃猛地窜了上来。
小男娃娃长的颇讨喜,一双小眼睛在我三人身上滴溜溜的转了几转,然后凑上来将手里的一把红线扬了扬,道:“姑娘公子,这是月老祠的红线,专栓姻缘,把这红线拴在喜欢的人身上,既可栓住他的人也可拴住他的心!庙会降价,买一送一哦!”
本水鬼竖了竖耳朵。
小男娃抽了两根出来递给忘川,喜滋滋道:“派你一根,再送你一根,一两银子。”
忘川迟疑了下,接了红线,掏了一两银子。
小男娃喜滋滋接了银子,然后蹭蹭到玉衡面前,也抽了两根出来:“也派你一根,送你一根,一两银子。”
玉衡也迟疑了下,然后也接了红线,再然后也掏了一两银子。
小男娃娃又蹭蹭窜到我面前,眨巴眨巴着眼睛将我一望,嘻嘻一笑:“小姐姐,你要不要?”
我摸了摸口袋,有些发愁:“我没银子嗳。”
小男娃娃忸怩了下,慢慢红了脸,道:“我不要你的钱。”
唔?
他掰着手指扭捏了下,道:“你蹲下来。”
本水鬼愣了一愣,孤疑蹲□。
但见那小屁孩子忸怩着上来,冲我忸怩一笑,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上来,往我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本水鬼目瞪口呆。
一旁忘川的脸抽了抽。玉衡没忍住笑出了声。
小屁孩子将两根红线往我手里一塞,撒腿狂奔而去。
回去时,玉衡挑着灯走在我右边,他道:“既来了,于情于理得去拜会两位殿下。”
忘川做出一张笑脸,没说话。
玉衡笑意盈盈地将花灯递到我面前,望了望本水鬼手上奋力牵着的鸡鸭,道:“提着这个,夜黑,小心点脚下路,我来给你牵着鸡和鸭。”
忘川却拂袖轻轻将花灯挡过,将我手握了握手,笑道:“不碍事,我牵着阿离就好。”
玉衡微微一笑,便没再说话。
本水鬼正在心里念着那两根红线,小屁孩子说红线拴自己喜欢的人,照此类推,那本水鬼应该将这红线拴到玉衡身上。我想,怎么拴呢,是偷偷的栓上去,还是光明正大的拴,是拴在他脚上呢还是拴在他手上。
本水鬼有些发愁。
愁了一会儿,我忍不住侧过头去望他。他好看的侧脸,好看的笑。我道:“玉衡公子,我真欢喜你。”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无话。
下一更2011/06/23
43
43、玉衡番外 。。。
他从一小盹觉里醒来。撑着额的手有些发酸。他在梦里面瞧见了那个叫阿离的女子。
她是一只水鬼。生在水里,长在忘川。也确然是从水里出来的,眉眼笑靥里皆透着像是从清亮亮水里掐出来的一抔灵气。
他坐在案前,倦倦的揉着额,眉微蹙,眼从指缝里过,茫然望到殿外。他想起初见她那日,他下船从岸上一棵歪脖子树下过,她就那么不早不晚,恰恰好的从树上落下来,砸到他肩上。
他记得那棵歪脖子树上被刻的刀痕斑驳,密密麻麻。像是在记载着某个时间,说着某个故事。
他愣了一愣,轻轻推了推她,叫了她一声,然而她却是将那颗圆滚滚的蘑菇脑袋往他肩膀上蹭了蹭,打了个滚,攀着他又继续睡去。
他无奈,只好往树下坐下,等她醒来。那是个湿漉漉的早晨,空气了沾了泥土的香,树下正开着一大片狗尾巴花,他望着肩上那一小朵蘑菇,慢慢笑起来。
天上的神仙们皆道他爱笑,其实却不是,大多数的时候只是一种应付或只是一种习惯。
笑着笑着,也就习惯了。世上欢乐不过几样,平淡凉薄总多过欢喜,哪来那么多能够让嘴角牵上一牵,让心暖上一暖的欢喜事?但那一刻里,他肩上搭着一朵蘑菇,脚下狗尾巴花开满地,他慢慢笑起来的时候,心里确确然然是欢喜的。
那朵蘑菇一觉贪饱,长长一盹打完,忘川河上撑船的老者已渡了第三拨人来。他在树下,腿坐得酸麻。
那朵蘑菇站在他肩上迷迷瞪瞪晃了晃脑袋,又迷迷瞪瞪对上他的眼。他弯起眼角,眸子里带了笑。
那朵大脑袋菇大概是被吓住了,一个激灵滚到地上,变回了身。
他对上地上那个光脚女孩儿的眸子,看她一眼,那一瞬,怔住。
在后来,他才知道,这世上,有些东西,有些人,是不能看,也不该看的,看了,就要偿还。
很久之后,在凡间,他叫做云非白,而她还唤作阿离,他初见她时,她从一碗油光水滑的猪腿里抬起眼时,他就像此刻般怔住。
那一刻,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就是她了,可是是她什么,她是什么,他却不知道。
他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赤脚女孩儿愣愣将他望着,好半晌,道:“阿离。”
阿离。阿离。
那日他离开步上桥时,她忽然追上来,她赤着脚站在桥上,揉着揉衣角看他,磕磕巴巴道:“那个,我、我我叫阿离,是、是忘川河里的水鬼。”想了想,又补充了句,“年芳一千五百岁,正值花样年华。”
每每阅公文,或闭目养神时,想起这一幕,他便忍不住莞尔。
她那个样子真傻呢。
此刻坐在案前,眼睛望向殿外,他又忍不住笑起来。
殿外地上青砖上铺上一层薄月辉,他从案前起身,立到窗前。蟾宫里月桂饶水,清霜满铺,他忽然觉得有些恍惚,觉得心里有点莫名想念。
他忽然意识到,不知从何时起,他开始梦到她。
梦里的她和现实中一个模子描出来,有些愣愣还有些傻乎乎的样子,爱笑,露出一排齿,有两颗尖尖的小虎牙,一双眸子里黑是黑,白是白,清清亮亮。
他看着她的笑,梦里面的一颗心是分明的欢喜。
那日在冥界,他被热心滚滚的澜川溟君邀去,在他那儿宿了一夜。两人对弈,澜川却巴巴儿的瞅着他打听东华的事,问他早上吃了几碗饭,见了几个人,见那几个人是谁,笑了几次,蹙了几次眉,甚是连上了几次茅房也缠着他问了个清楚。
他忍住笑一一敷衍应答过,待一局棋过后,便找了个托辞踱了出来。
奈何桥上有淡淡月辉铺在桥面上,白绸缎一样,他踩上去,望见河岸边那棵歪脖子树上,那个叫做阿离的赤脚女孩正坐在上面,抱着树干,朝极东的幽冥岛遥望。
像是在等着谁,盼着某个人。
他踱去孟婆的摊子前,叫了碗汤,故作不经意间问起树上的那个女孩子。
孟婆笑呵呵道:“她在等冥太子回来呢,天天坐在树上望,过一天就在树上刻上一刀。”
他讶然。原来如此,原来竟是如此。原来她真的是在等人。
他沉默了下,又道:“等了……多久了?”
孟婆一把嗓子清脆嘹亮:“两百多年了哩!这两孩子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哩!”
原来,竟还是青梅竹马。
翌日离开时,仍是坐了船走。他站在船头,听摇橹声哗啦啦的响。也还是个湿漉漉的清晨。他负手立了片刻,正打算入舱里,却被一个清亮亮的声音叫住:“蓝公子!”
他回眼过去,面上微微错愕,那个叫阿离的小丫头正兴奋的朝他挥手。
可是……蓝公子?他顿了下,有些困惑又有些想笑,片刻,眸子里漾出笑:“我叫玉衡。”
话毕,船划出数丈,疾驰而去。
她沿着岸疾奔,追着船噼里啪啦问:“公子,你家住哪里?是人是鬼还是神仙?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你?”
他忍俊不禁,捏了传声诀与她:“下个月我会再来。”
第二次再见,已是一月后。
她趴在桥下正打着盹,睡得酣畅,唇角旁挂了丝口水。他憋住笑,替她揩了口水,推了推她:“阿离?”
小丫头迷迷瞪瞪睁开眼,迷迷瞪瞪将他望了一望,忽然伸手往他脸上摸了一下。
她的手指冰凉凉的,然那一刻,他却觉得脸上像是被烙铁猛地烧了下,整个身子都僵了一僵。
小丫头却嘻嘻笑起来:“原来不是在做梦嗳。”
他哭笑不得。
这一次,她送了他一副鸳鸯戏水的帕子。
她垂着脑袋,怯怯的望着脚尖,扭捏着对他道:“玉衡公子,我、我欢喜你,我想……”
那样怀春的少女情怀让他心动,让他莞尔。
他捏紧的手上的帕子,屏息凝气听着她的话。她欢喜他,她想……想……什么?
然而,答案却终究没出来,她清亮亮的声音被打断。
忘川回来。孟婆告诉过他,他们一起长大,青梅竹马。
他望着忘川的眼神,又望着她看忘川的眼神,心里的暖滞了一下,方才的一腔期盼像云朵,倏然被吹散。
话可以骗人,眼睛也可以骗人,但眼里的眼神却骗不了人。他瞧的出,这个青梅竹马的两个人,他爱她,她亦欢喜他。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而他,却晚了一千多年。他望着川水上翻飞的水鸟,勾起嘴角,微微一笑。
有时候微笑是一种伪装,譬如此刻。
夜里,澜川又邀了他宿下。对弈时,澜川将东华吃喝拉撒问了个遍,又兴致勃勃讲起某一年他和东华在大氓山的初遇。
年轻浮华岁月,明媚流年,他却听得心不在焉。五局连败。
澜川喜出望外:“本君棋艺果然大进啊!”
他但笑不语。
第二日,早膳过,他正与澜川作辞打算回去,忘川恰来澜川的洗尘殿。
澜川拔了根草叼在嘴里,将一包袱写给东华的情书挎到他胳膊上,一脸深情款款地让忘川送了他出去。
他和忘川并肩而走。一路偶尔说些话,客气而疏离。他感觉到他的敌意。
走到一座桥旁,忘川忽开了口,他道:“我和阿离一起长大,她没爹没娘,从小受到别的小鬼的欺负,而我,娘亲一早就去了,小时候经常受哥哥姐姐们的排挤,所以,和阿离也算是惺惺相惜。”
他怔了怔,没做声。
忘川又道:“我和她在一起整整一千年,她是个良善的女孩儿,只是心智发育的晚,总是不开窍。”
他静静听着他说。
忘川却顿住脚,望向他,道:“你知道吗,我从一千一百岁,初知人事时,就知道自己爱上了她。”
少年的目光分明带着些挑衅。
他牵着嘴角,笑了笑,道:“阿离得殿下这样真心相待,不枉此生。”
正欲同忘川作辞离去,刚抬脚,桥上便咕噜噜滚下一个人,一直滚到他脚下,将他脚抱住。
待那人抬起脸来,他怔了一怔,居然又是那个丫头。
他望见她脸上被磕破了点皮,渗着细血丝,他下意识得拉她起来,将她脸擦一擦,然而瞥到忘川沉沉灭灭的眸,终是垂下了手指,换做素日一贯的淡淡微笑,将她望着。
阿离兴奋从地上爬起,惊喜得叫他玉衡公子。
玉衡公子。玉衡公子。他从来没听过谁将他的名字叫得这样好听。然而他只是笑笑,转身与忘川作了辞。
他没想到小丫头会叫住他,更没想到她会吻他。
她站在他面前,踮起脚,攀着他的肩膀,往他脸上轻轻一啄。他的脑子在那刻一片空白。
他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却无言。半晌,才道:“阿离,仙鬼殊途。”
仙鬼殊途?呵呵,这真是个蹩脚的理由。
月宫里的桂树似乎落了一片叶子,荡到水里,打了个圈,飘走了。思绪到这里,噶然而止。
他在窗前站了良久,低声一叹,缓步踱了出去。
这一夜,夜起的玉桓宫的宫人们望见他们的星君坐在殿前的石阶上,瞧了一晚上的月。
他们说星君的身影好寂寞。
他们说星君的眼神好哀伤。
恰巧墙角花影里一只野猫子喵了一声。结果他们得出了一个结果:他们的星君寂寞了,孤独了,然后……思春了。
太平盛日,人人爱八卦,鬼鬼爱八卦,神神仙仙也爱八卦。第二日,东华邀了他品茶。
他执了杯子,啜了一口茶,听东华道:“听闻你……思慕上了紫薇大帝外甥女隔壁家的如花?”
他一口茶喷了出来。
八卦八卦,八着八着,西施就成了东施,东施就成了天蓬元帅。
但有一件八卦却八对了。天上神仙宫娥们都说东华和冥界的澜川冥君暧昧的很,某日某某宫的某个鬼倌瞧见东华殿下送了澜川冥君一个玉坠子,而某日澜川冥君送了东华殿下一把扇子,扇子上题了一首情诗,又某日澜川冥君抱了东华殿下一下,又某日东华殿下吻了澜川冥君一下,结果澜川冥君一怒之下,将东华殿下猛地一推,压到了他身上。
又说天君将青莲仙子强配给东华殿下,实在是不妙,不妙得很。
半个月后,东华与澜川私奔了。
天上的神仙们登时欢欣鼓舞,奔走相告。
他坐在玉桓宫里,听着宫人们口水相传的各种八卦版本,心里一个恍惚,忽又记起他最近一次去冥界的时候。
还是在那座桥旁,他负手站在那儿等她。
他其实不确定会等到她,但除了那个地方,他不晓得该在哪儿等。等她的目的很简单。他想看她一眼。
他在荷塘边站了一会儿,想,再等一会儿,如果她不来的话,就走罢。
孰料,那小丫头不仅来了,而且像上一回一样,抓着一只小板凳,轱辘辘从桥上滚了下来,抱住了他的腿。
他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她的模样明明很让人发笑,然而他看在眼里,偏却觉出几分心疼和可爱来。
小丫头愣愣看着他,爬起身,往他脸上摸了下,嘿嘿一傻笑:“是真的嗳。”
他忍住笑,问她傻乎乎得搬个凳子做什么。
然而,然而,她却道:“我想坐在这里等小哥哥。”
她一直管忘川叫小哥哥,说这话时,他望见她眼里的跳跃的光,那种光,他说不清楚,但却叫他的心莫名的微微的……酸涩。
直到某日天君的小女儿玉箸公主将一封粉红信笺和一碗熬好的八宝粥托人送到他案前时,他忽然明白,那种感觉叫受伤。
那一日,小丫头兴奋得说有东西要送给他,让他等在那里,然后便急忙忙奔回。
他站在桥边,转过身,却瞧见忘川走来。
忘川将他望了会儿,做出一笑:“父王还正等着星君呢。”说完做出一个请的手势,不容拒绝。
议完事,他抬眼望望殿外,尚好,半个时辰,阿离也许还等着,起身正欲告辞,忘川却忽然开口,截断了他的话:“听叔叔说,星君的棋艺颇高,本殿想和星君切磋切磋,不知星君可否赏脸?”
一盘棋两人下的艰难。最终以他退步告终。而外面早早就是灯火阑珊,蛙鸣一片了。
他不知道那个傻乎乎的小丫头还有没有在那里等,抑或是已经回去了。
玉箸公主又派宫人送了信来,燕窝粥,桂圆八宝粥,参汤,酸梅汤轮着做。
来的小宫人道:“这都是公主亲自下厨做的呢。
他微诧,却还是将东西都退了回去。
有时候就是这样,你喜欢一个人,或者不喜欢一个人,自己都是控制不了也勉强不得的。
这日清晨,他拉开门,玉箸公主猛扑了过来,他慌忙扶住她。
玉箸红着一张脸,望着他道:“星君当真对玉箸没半分好感吗?”
他望着她,她其实也是个很好看的女孩儿,贤惠贞静,温婉可人,然而,他没法让自己爱上她,这些都不是爱上一个人的理由。
他想说声抱歉,说声对不起,却觉得矫情。她不需要。于是,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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