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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女七嫁-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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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道:“与子偕老。”
  
  甚默契。
  
  本老女于是便就这么拐了一个弯,在小道上迂回了一回,和他再次把这终身私定了。
  
  一如那个初雨后的黄昏。
  
  他说,阿离,我若娶你为妻你愿意吗?
  
  我说,愿意。
  
  私定终身是个勇敢且奔放的活儿,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云非白大约是觉得还可以更勇敢奔放一些,于是将我放开,像许多戏里演的那样,深情的望了我一晌,然后慢慢的水到渠成的把脸凑了上来。
  
  我心里公兔子与母兔子又开始扑通扑通的跳。在他的唇将触到我唇角时,我忽然脱口而出:“我这儿还有两张戏票呢!”
  
  房顶上的猫子“咚”的一声栽了下去。云非白愣了一愣。
  
  我摸了摸滚烫的脸,搓了搓衣角道:“我、我们明天开始约会,好、好吗?”
  
  云非白忍俊不禁:“好。”
  
  云非白前脚走,我后脚便打发人去叫了瑶玉来。经过深刻的探讨与磋商,瑶玉给我量身定制了一套完美约会攻略。
  
  第一步,看戏。
  
  第二步,吃饭。
  
  第三步,逛街。
  
  当然,这些并不是重点。重点是看戏的时,往他身蹭蹭扑扑,以展现本老女小鸟依人的一面,吃饭时,和他谈谈人生谈谈理想,以展现本老女知书达理的一面。自然,逛街也并不是为了逛街而逛街,最最重要的是,要在逛的过程中,撒一撒娇,以展现本老女天真可爱的一面,比如,让他买一串冰糖葫芦,一块桂花糕,或者一个狗不理包子,然后你一半我一半,你一口我一口分食。
  瑶玉摇着团扇,幽幽道:“保管你们一根麻花吃出鲍鱼味,就算是黄连,也能吃出蜜饯的甜来。”
  
  我深以为然。
  
  第二日,本老女身体大好,神清气爽。半晌午时候和云非白相约在醉花荫门口。
  
  天蓝,云白,风细,他嘴角边的笑。恰恰好的微笑,恰恰好的人,本老女心坎间的一把油菜花也恰恰好的开满。
  
  很欢喜。很圆满。
  
  但悲剧的是,只有圆满的开头,却没有圆满的过程。
  
  戏台搭好,旦角上场,本老女惴惴握着云非白的手刚在台下坐定,忽走上来一个满面皱纹的老头和一个同样满面皱纹的老太太。
  
  老头对云非白道:“小伙子哟,我们没买到情侣套票,我老伴眼睛不好,坐在后面瞧不大清,能不能和你们换一下位置?”
  
  我往老太太面上一瞅,默了默。
  
  老太太对我一笑,道:“姑娘哟,我们没买到情侣套票,我老伴腿脚不灵活,我不大放心他一个人座,能不能和你们换一下位置?”
  
  我又往老头腿上一瞅,默了一默。
  
  于是,这场戏,我和云非白一个这一旮旯,一个另一旮旯默默看完。
  
  挨到戏落幕,人散场,按照计划第二步,我和云非白慢慢踱去了街南头酒楼。
  
  酒楼里颇热闹。我和云非白要了一间小包间。一时酒菜端上,茶倒上,本老女将将才拿起筷子,便听哗啦一声巨响,一大汉手持大刀,破窗而入,一个不察,噗通砸到了饭桌上。又从坍塌的饭桌上滚到地上。然后,又一大汉破窗而入,再然后,再一大汉破窗而入。
  
  三个大汉从地上爬起,拍拍屁股,你瞪我我瞪你,手上大刀一举,你砍我我砍你,砍的十分卖力且辛苦。
  
  我望着他们,十分抑郁,本老女这约会第二步怕是也要宣告失败了。
  
  云非白将我拉到角落,握了握我的手,才要说话,忽又听“嘭”的一声,一队官差破门而入。
  
  我的娘哎。
  
  官差头头将手上令牌一亮,大喝一声:“公共场合聚众打架斗殴,扰乱京城治安秩序,来人,给我拿下,带走!”
  
  于是,作为旁观者和无辜的受害人,我和云非白被热心的邀请去了衙门里提供口供。
  
  这些官差抓人的效率十分叫人钦佩,但办起案子来却是磨磨蹭蹭,效率着实叫人心酸。
  
  是以,从衙门里出来时,天已黑了下来。
  
  街上华灯初上,包子味飘香。本老女肚子也十分叫人心酸的适宜的咕噜叫了一声。
  
  云非白握住我的手,微微笑道:“饿了吧,我们去对面酒楼。”
  
  我扯出他,讪讪一笑:“我……我想吃包子。”
  
  云非白一愣,旋即又笑了起来,道:“好。”
  
  于是,我们肩并肩朝对面的包子摊款款而去。
  
  我想今儿个定是一个多姿多彩的黄道吉日。
  
  才将将挪了两步,斜刺里突然窜出来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直直朝我撞来。
  
  我惊了一惊。云非白忙伸手揽住我腰,将我带到了一边。那孩子从我旁边飞快窜过,擦身的瞬间,又飞快的朝我眨了眨眼。
  
  我孤疑了下,反应了下,下意识摸摸口袋。空空如也。钱袋子没了。
  
  云非白和我一样。口袋里也空空如也。钱袋子也没了。再一瞧,那孩子早不见了影踪。
  
  我心中叹了两叹,今儿这一天过得真可谓是跌宕起伏。本老女望着对面摊子上热气腾腾的包子十分忧郁。
  
  云非白望着我好笑道:“怎么办?”
  
  我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认真的问他:“你从小偷过柿子吗?”
  
  云非白愣了一愣,然后摇了摇头。
  
  我道:“不偷柿子,不被狗追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人生,同样,不偷包子,不被包子铺老板追的人生也是不完整的人生。” 

作者有话要说:约会的过程是悲剧的,那么,按照一贯定律,结局十有八九也是悲剧的。
押两根小黄瓜,我赌你们可能猜不到。
咳咳,再说一句,其实呢,这篇文重点不是兄弟俩争一个女人,按照这种套路写,我永远也追不上《边城》。咳咳,当然了,我一点点一毛毛也不敢比,只是打个比方,乃们不要嗤笑我。⊙﹏⊙b汗
男主呢是既定的,故事也不是一般的套路,本人是雷校抽风系天马行空专业优秀毕业生,所以呢,这篇文呢有那么一点点雷,我先前已经说了,乃们看到最后一定要承受住。当然了,我不会写悲剧的,结局一定会美满幸福,欢欢喜喜,比抹了蜜还甜。

最后,祝大家愉快!!!!




23

23、第二十二章 。。。 
 
 
  人生如果不完整,该是件多么叫人忧郁的事情。
  
  于是我大胆的走到包子摊前,大胆的趁着包子摊那胖老板扫眼过来时,揣了两个包子往兜儿里,拉着云非白狂奔而逃。
  
  逃好半晌,才听包子铺胖老板放声尖叫:“唉呀妈呀,小偷偷包子呀!”
  
  这个反应慢半拍的老板哟。
  
  于是我们平平安安十分圆满的奔到了一个旮旯墙根下停住了脚,并排坐在地上欢欢喜喜的啃包子。
  
  啃着啃着,云非白忽然轻声笑起来。
  
  我包了一口包子馅儿在嘴里,望向他。
  
  他道:“想不到你竟还有这般孩子气的一面。”
  
  我默默的思考这孩子气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气质,思考良久,未果,于是默默无语。
  
  这厢云非白却忽然幽幽道:“阿离,你知道么,我总觉得我们像是很久之前就认识了,很久很久之前,也许是上辈子,也许是上上辈子。”
  
  他望着我笑了一笑,又道:“我最近老是做同一个梦,梦里面一个女孩子趴在一条河岸边,我从桥上走,她望着我盈盈的笑,那笑容和你一模一样。”
  
  我心中像是有某种东西突然动了下,像破弦的琴,被手指头轻轻拨动,弹掉蒙在上面的灰尘,噶的一声,似有东西出来,却又嘎然而止。
  
  至于止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又思考良久,当然,仍然无果,想了想,于是便道:“也许这就是缘罢。”
  
  “缘?”云非白似笑非笑,“哦,那阿离说说什么叫缘?”
  
  缘,妙不可言。
  
  这是我外祖的话。话到这里,便不得不再提提我的外祖。其实,我的外祖不仅仅是个神医,他还是个文学家,他活着的岁月里每天保持着写日记的习惯,并且在晚年的时候写了一本回忆录《追忆我的草样年华》。
  
  文章里有一段他和外祖母在烟花三月,杨柳青青的扬州城里一个公用茅厕边邂逅的故事,外祖对缘分的注解是这样的:缘分就是茫茫人海中,我遇到你,不早不晚,你看见我,我看见你,你隔着攒动的人头和一张长满麻子的大饼脸,冲我羞涩一笑,我心里瞬间开满一片油菜花,从此不可自拔的美妙过程。
  
  很显然,我的外祖是个很有文采的优秀文学家。
  
  作为他的外孙女,按照长江后浪推前浪的历史基本原则,我自然是得更有文采些。
  
  于是我在心里斟酌了下用词,望着他深情款款正欲引经据典,先来一句“莺莺张生会西厢”,再来一句“八戒到了高老庄”忽听一声高呼:“他们朝那边跑了,快追!”
  
  正是包子店那胖老板。
  
  云非白一把拉起我,揽住我往墙上贴去。
  
  然后便见一群人呼啦啦从旁边跑过。胖老板跑在最后,许是跑的太过聚精会神心无旁骛,脚下忽然一崴,扑通一声摔到了地上,在地上滚了一滚,又一骨碌爬起来,拍拍屁股,气急败坏叫嚷:“等捉住你们,我一定拿包子撑死你们!”
  
  这个执着而热心滚滚的老板哟。
  
  我望着他一瘸一拐走远的身影,不甚善良的笑出了声,云非白也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声音就低了下去。气氛有些不同寻常。
  
  不同寻常的原因在于,云非白扣着我的腰,而我贴在他的胸上。回眼望去,便瞧见云非白正目光灼灼将我望着。
  
  我面上顿时一热。
  
  他轻轻唤我:“阿离。”声音里带了丝旖旎。
  
  我应道:“嗯。”
  
  便见他低下头,将脸慢慢靠过来,俯脸触上了我的唇,我手上啃了一半的半个包子“啪”掉地上了。
  
  他舌滑入我口中,慢慢逗弄,吮吸,我下意识抱上他的背慢慢回应。一番口舌纠缠,我脚渐渐发软,他扣住我腰,将我放开,眼里蒙了一层水润雾气,又将我往怀里搂住,俯在我耳边,声音暗哑道:“阿离,嫁给我好不好?”
  
  我迷迷糊糊道:“好。”
  
  他低声一笑,将我往怀里又搂了搂,道:“我明天便去提亲。”
  
  如此良辰美景,你侬我侬,孰料我尚未答话,肚子便先应了声,咕噜一声,大煞风景,十分叫人心酸。
  
  云非白忍不住笑起来,将我松开,道:“是不是还饿着?”
  
  我一张老脸发烫。
  
  他握了握我的手,道:“等着我。”
  
  我忙忙扯出他,瞪大眼:“你、你、你也要去偷包子么?”
  
  他忍俊不禁,指了指腰间的玉佩:“我拿这个去换。”
  
  果然是第一钱庄的当家公子,果然有一颗敢于烧钱的心。本老女作为一个旁观者,甚觉心疼,于是忍不住道:“这个,太、太不划算了罢。”
  
  他轻轻一笑,没做声,只望着我柔声道:“等我回来。”
  
  等我回来。
  
  我一直觉得这是一句极悲凉的话,就像我想等他回来,但是,我等了,他却再没回来。
  
  我看着他朝阑珊灯火里走去,在一个卖糕的摊位旁停住,又看着他将一块热气腾腾的糕小心翼翼用纸托在手上,嘴角噙着满满笑意转身。
  
  只是一个转身,他突然踉跄了下,身子微微顿了顿,再回身过来,面上已换上了一片迷惘。
  
  他站在人群中,像一个突然迷路的孩子,看着人来人往,神色茫然而迷惑。
  
  我走上去,叫他:“非白。”
  
  他回身望向我,微微一愣:“姑娘是?”
  
  声音是一贯的轻柔,也一贯的温润,却仿若三千繁华谢尽,指尖花垂落,而后夹杂着万钧雷霆之声,直直击向我心脏。
  
  你想不到,我也想不到,就这么几步阑珊灯火走过,再转身,他再次将我忘记。
  
  就这么,突然的,平静的,毫无预兆。
  
  他目光茫然将我望着,一如我扛着菜刀去向他表白的那个夜晚,有风乍起,吹起他耳边发丝,温柔缱绻。
  
  他曾说执子之手,我说与子偕老。
  
  他说我们一起看星星看月亮,看山抹微云夕阳近黄昏,我说好。
  
  只是,我偷了一个包子,却丢了他。
  
  他以美玉换糕搏我笑,转过身,却再次把我忘记。我们跌跌撞撞走到一起又散,终究是无缘。
  
  他第一次失忆,我告诉自己,也许是偶然呢,我一直侥幸而固执的坚持一切皆是偶然,但此时此刻,我的坚持与固执在心底深处终于慢慢的,一片片的崩塌。
  
  长街十里灯火阑珊,有人潮逆流而来,汹涌匆匆,我在夜风中冲他歉意一笑,转身离开,半空有烟花忽现,是花正好月正圆。
  
   

作者有话要说:呃,据说这是阿离童鞋,O(∩_∩)O 感谢荤叔提供的图,鞠躬!


祝大家愉快!!!!




24

24、第二十三章 。。。 
 
 
  我蹲在街角,默默的发了好久的呆,直到阑珊灯火渐灭。
  
  小桃挑着灯笼找来时,我正和一个小乞丐肩并肩蹲在一处。
  
  小乞丐是个良善而颇有仗义感的侠丐,他端着碗摸到我面前时,我问他:“你赶时间吗?”
  
  他掰着手指算了算:“今天分配的任务快完成了,应该不大赶。”
  
  我褪了手上的镯子放到他碗里,道:“那陪我蹲一会儿吧。”
  
  他把镯子拿起来对着月亮照了照,又拿手指弹了弹,然后揣到破了两个洞的布兜里,端了碗蹲到我旁边来。
  
  蹲的过程中他去了两趟茅厕,又往街对面去讨了两趟钱。再回来时,手上握了两串闪闪发亮的糖葫芦,并且很大方的分了我一串。
  
  糖葫芦很酸很酸。酸的我一边啃一边眼泪忍不住掉。
  
  小桃来时,我正把糖葫芦啃到最后一个山楂上。
  
  她提着灯扑到我面前,眉色慌张:“小姐,你,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我把最后一口糖葫芦嚼下肚,扔掉手上竹签,抹了把脸,笑道:“无事无事……这山楂太酸了而已。”
  
  我扶着她的胳膊站起身。
  
  起身的一刻,月亮忽然隐了一下,我眼前猛的一黑:“小桃。”下意识手往四周摸了摸。
  
  小桃忙捉住我手,讶声道:“小姐,你……你夜盲症发作了?”
  
  我打小便有这个病,不定期发作,忽来忽去。发作时,眼神不太灵光,时常磕磕碰碰。
  
  小桃忙忙的拿灯笼往我面上凑了凑,往我面前照了丝亮光,回头左顾了顾,右盼了盼,声音里带了丝哭腔,哽声道:“云,云大公子呢,小姐你不是和云大公子在一起的么?”
  
  我沉默了下,微微笑道:“他把你小姐我再一次忘了。”
  
  夜里,阿爹来探了我一晌,搂着我的肩沉沉叹了一番,等我睡下,方才离去。
  
  我睡得昏昏沉沉,模糊间做了一个梦。
  
  梦里面我趴在一条河岸边,岸两边开着红的刺眼的花,一片一片,像血蔓延,桥上有男子走过,对着我微微的笑,有好看的眉,好看的眼。像是云非白的身形模样。
  
  我蹭蹭蹭从水中爬上岸,叫他:“公子!”
  
  男子回过头来。我撒腿朝他奔去,奔了两步,又放缓了步子,提着裙子,一扭一扭走了上去。
  
  他眼中有了微微笑意。
  
  我走到他面前,从兜儿里摸啊摸,摸了好半天,终于摸出了一块帕子,递到他面前。
  
  他展开一看,眉头微微蹙起。
  
  帕子上绣着一双像是一双野鸭子的水鸟。
  
  我忙忙向他解释:“这是鸳鸯。”
  
  男子忍俊不禁,微微笑着没说话。
  
  我见他笑,也揪着衣角跟着傻傻笑起来。
  
  我道:“那个,那个,我想跟你说件事。”
  
  他微微笑:“你说。”
  
  我低下头,搓着衣角,望着脚尖道:“我、我欢喜你,爱、爱看你笑,想……想嫁你为妻。”
  
  等了半日,却没听见动静,我疑惑抬起头,登时大惊,面前的人忽然换了张脸,来人脸色暗沉,一双眸里隐有怒意翻滚,黑袍玉冠,长袖垂地,直直将我望着。正是云洲那厮。
  
  我一个激灵,从梦里头惊醒。
  
  下床摸着黑点了灯,瞅一瞅墙上更漏,堪堪才是后半夜里头。
  
  梦奇怪的紧。
  
  我倒了口茶灌下,重又躺回床上,却是辗转难眠,想想云非白,想想方才的梦,五脏六腑里神思翻涌,心里一阵阵的酸。睁眼躺了半刻,我下床穿好衣裳,推门踱了出去。
  
  外面尚有薄薄月亮照着,虽眯着眼走的磕磕绊绊,倒也无甚大事。我便放心大胆的从房廊上一路踱到了后院。
  
  池塘里栖着几只寒鸦,月好花正眠。
  
  孰料,我刚一走到蔷薇架下,才将将立住脚,忽听得乌鸦嘎嘎几声乱叫,倏而月隐。
  
  我眼前立即陷入了一片黑暗。
  
  我心里莫名生出一丝恐慌,伸出手往四周摸了摸,踉跄了几步,猛地扑到了地上。
  
  我撑着手从地上爬起,下一刻,却落了一个宽大的怀抱里,被紧紧搂住。
  
  那人呼吸有些重,下巴抵在我额上来回摩挲,抱着我久久没有说话。
  
  我道:“云洲?”
  
  那人身体僵了下,半晌,哑声道:“怎么知道是我?”
  
  我道:“我记得你身上的味道。”
  
  他身体又僵了下,又是好半晌,才又哑声道:“这两日我原本是气你的,但现在……看到你这样子,却一丝一毫的气都……没了。”
  
  “阿离,不要再这么傻了好不好,你和他注定了有缘无分。”他将我搂的愈发的紧,“先前是我的错……从一开始就是我的错,是我明白的太晚……太骄傲,撑着不愿把心事说出口,眼睁睁的看着你从桥……”
  
  话到此处却嘎然而止,半晌,化作一声低叹。
  
  我睁着眼望着眼前一片黑暗,有些茫然。
  
  他又轻轻叹息了一声:“你可知我这两日是怎么度过来的么,你那日去看我,和他手握着手,你可知你不是去看我,而是去往我胸口上插一把刀。”
  
  顿了下,又轻叹一声,把下巴在我额头上摩挲了下,声音带了丝柔软:“好在,都过去了,阿离,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恍惚了下,沉默了会儿,道:“其实你一直都知道,我命盘是残缺的,对不对?”
  
  他身子一震,没做声。
  
  我道:“那六个人其实真的是我克死的,对不对?非白两次失忆,你坠下山崖,全部都是因为我,对不对?”
  
  我仰头看天,眨了眨眼睛:“其实我注定了这一世就是孤鸾命,对不对?”
  
  他仍然没做声。
  
  我推开他,从地上跌跌撞撞爬起,心里一阵酸接着一阵酸,眼泪几乎要掉下来。
  
  我抖着口齿,道:“我困,我要回去睡了。”
  
  话犹未落,手却猛地一拽,又跌回了他怀里。
  
  他翻身将我压到地上,我望不见他的面容,也看不到他是怎样的神色,只感觉到他略带粗重的喘息从我面上扫过,然后一个冰凉柔软的东西覆上了我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O(∩_∩)O,祝大家愉快!!!!!

修下文,下一章夜晚更。表打我,逃走。




25

25、第二十四章 。。。 
 
 
  他吻的深而缠绵,沿着我耳根向下,一路滑到脖子上。
  
  我来不及反应,也来不及反抗。模糊间听见他嘶哑声音在耳旁响起:“阿离,相信我,有我在,你就不会是孤鸾命……就算是命盘残缺,天打雷劈,我也会娶你。”
  
  我怔了一怔,胸口的酸涩蓦的又翻上来。我推开他,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眼泪忽然就止不住往下掉。
  
  他哑声叫着阿离,伸手来拉我,我推开他手,往一边蹲下,抖着口齿道:“你、你别过来,我、我蹲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真的只是一会儿就好。
  
  月亮出来的时候,我抹了一把脸,抬眼望见云洲。
  
  他站在几步外将我望着,夜风里,面容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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