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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辣么可爱[重生gl]-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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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子溪十分莫名,反问道:“我为什么要请假?”
    常易指了指前方,黑板右侧除了值日生栏以外,角落里竟然加了另外一个框:迟到者。
    常易解释道:“班主任说,要是有人迟到就写上去,惩罚当天擦黑板。你今天是不是要擦黑板了?”
    杨子溪无所谓,道:“我都不知道,不过擦就擦呗。”
    常易梗了一下,她其实是想说,你下次不要迟到了,可是杨子溪一副不领情的样子,她也只好作罢。
    杜宇贼头贼脑探头过来,问:“你们俩到底干什么去了?一块儿请那么久的假,又一块儿回来上课。旅游?生病?”
    他停顿了一下,说:“哦不对,杨子溪迟到了好几个小时,你们不是一块儿回来上课的。”
    杨子溪把语文书拿出来,随便翻开了一页古诗,道:“朕要背书了,有事启奏无事滚蛋。”
    杜宇摇了摇头,撇了撇嘴说:“这么久没见,你就这么对我,我的心都被伤透了。”
    下一秒他就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心伤”,转头兢兢业业背诗去了。
    晏海清没说话,一直埋头奋笔疾书。杨子溪凑头看晏海清那边,发现晏海清在抄着什么东西。
    晏海清解释道:“我们俩缺了好几天课,这是我借的笔记。我抄完了借你抄。”
    杨子溪看了看那字体,那字跟鬼画符一样,竟然是问杜宇借的,也真难为晏海清,竟然能把每一个字都认清楚。
    晏海清道:“你要先抄吗?”
    杨子溪连忙摇了摇头,开玩笑,她又不急,还是让晏海清誊写一遍之后再说吧。
    毕竟晏海清的字比较赏心悦目。
    学校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还是充斥着令人头大的作业和任务。不过今天只有杨子溪一个人迟到,于是她只能一个人擦黑板,一个上午下来就吃了满嘴的灰,苦不堪言。
    晏海清嘲笑:“让你又吃米米分,活该迟到。”
    还没等杨子溪反驳,晏海清摇了摇头,换了口吻,道:“你要是累了,我帮你擦吧。”
    杨子溪瞪着眼,“呔!这小妹妹竟然有两副面孔!”
    这样一噎,晏海清只好闭嘴,转头安安静静地抄笔记去了。
    杨子溪这人吧,就是有点闲得慌。晏海清好心要帮忙的时候,她把人家调戏了一顿;晏海清不理她的时候,她又巴巴地去哄。
    “一副面孔沉鱼落雁,另一副闭月羞花,我是这个意思。”她死皮赖脸道,同时起身朝黑板走去,完成她那伟大的未竟的为全班作贡献的事业。
    晏海清忍不住笑了,怒道:“去你的!”
    她们请假这些天,并没有人知道是去录口供。就算大家知道那件震惊全市的大案,也不会联想到涉案的两个高中生就在周围。很多人来打听她们俩到底干什么去了,都被杨子溪打着哈哈应付了。
    一上午就这样吵吵嚷嚷地过去了。
    中午晏海清又要去那个奶茶店打工。杨子溪便照例和钟梨和石尧一块儿,带着食堂的饭盒去那里蹭桌子。
    瑛姐一见到他们就笑了,道:“你们不来,这店里好像少了什么人一样,我卖奶茶都没动力了。”
    石尧笑嘻嘻道:“那瑛姐你就直说了吧,是不是看上我了?我这么帅。”
    瑛姐忙嫌弃地摆了摆手,道:“你先长到胡歌那么帅吧。”
    晏海清把他们点的三杯奶茶一块儿拿出来了,往桌上一摆,道:“食不言寝不语,奶茶都不能堵住嘴呀?”
    钟梨看着晏海清,总觉得有哪里不对,思考了一会儿,问:“晏海清,你怎么这么……不客气了?”
    晏海清一愣,钟梨不说她都没有反应过来,自己似乎的确比以前要放得开,至少以前她从来不会这样调侃别人的。
    杨子溪掀了掀眼皮,喝了一口奶茶,道:“你要客气啊?我可以‘客气地’给你一招佛山无影脚,你要不要?”
    钟梨:“……”
    晏海清看向杨子溪,发现杨子溪对着她笑了一下。晏海清于是释然,客气不客气什么的,倒不如说是熟悉不熟悉。她以前没有这么多朋友,心里装的全是赚钱和学习,于是也不会想着开玩笑或者怎么样。
    现在虽然还是想着赚钱,心里却多了一点别的东西。对待朋友,人总是会在言辞上嚣张一点。
    晏海清笑了笑,嘱咐:“你们喝完了记得把空杯子带走。”
    杨子溪他们在奶茶店里吃完了饭,又把饭盒和奶茶杯全部扔了,这时候距离上课还有二十几分钟。
    他们商量了一下,决定在奶茶店里等晏海清下班,待会儿一块去教室。
    中午的人流量是呈正态分布的,越是接近上课,越是没有什么人。
    晏海清收拾完了之后便在收银台驻守,同时跟杨子溪他们聊天。
    说到打工的时候,钟梨突然道:“对了,我决定接着去学跆拳道,所以周末可能不能去打工了……”她很愧疚地看着大家,因为他们都还在咖啡馆打工,这样子让她有种自己背叛了小团体的感觉。
    谁知石尧也道:“我要复习noip了,估计最近也不能去了吧。”
    钟梨疑惑问:“什么是noip?”
    “全国青少年信息学奥林匹克联赛,拿个奖的话考大学会加分的。”石尧笑了笑,似乎很不好意思。
    钟梨道:“瞧这说话,是胜券在握了?”
    石尧摊了摊手,说:“我就瞎学,希望能拿到。”
    “加油,以后修电脑的活儿就交给你了。”杨子溪道。
    晏海清听了一会儿,突然问道:“也就是说,以后只有我跟杨子溪在咖啡馆打工吗?”她转头看着杨子溪,问:“你呢,会不会也不去打工了?”
    杨子溪无可无不可,她不缺钱,充其量算体验生活。但是看到晏海清亮晶晶的眼神时,一下子没忍住,顺口答道:“当然去。”说完又后悔了,怎么着也得给自己留个后路,“考虑考虑”啊。
    晏海清笑了笑,眼睛又弯成了月牙:“好啊,那我们一起。”
    杨子溪看着这个笑容,又忍不住释怀了。
    啊,海清小妹妹真可爱。
    啊,妹夫以后太幸福了。
    想到这里,杨子溪忍不住想起了陆阳文——十年后晏海清和陆阳文订婚了,也就是说陆阳文其实应该算做自己妹夫么?
    杨子溪忍不住恶寒,心里吐槽道:晏海清到底是喜欢陆阳文哪一点?
    日后遇见陆阳文,一定要注意保护海清小妹妹,人心险恶渣男难防,晏海清值得更好的。
    杨子溪突然觉得自己好忙。
    
    第44章 【番外】
    
    【番外】
    在钟梨质问“你做这些事情就不羞愧吗?!”的时候,晏海清久违地回顾了一下过去,试图梳理出自己到底干了些什么。
    她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经常陷入莫名的暴怒或茫然里,说句话都要思考半天。
    也许是要犯精神病了吧,晏海清想,听说这种病是会遗传的。
    还好所有的仇都已经报了。
    在陆阳文的陪伴下,晏海清去南门综合医院拿药。她曾经发誓再也不回这个地方,没想到才短短十年就食言了。
    食言而肥食言而肥,自己会不会长胖呢?她看着体重计上的指针摇摇摆摆地停留在了35附近,摇了摇头。
    越来越瘦了。
    正是在南门医院里,她遇到了钟梨。钟梨像一头愤怒的失去幼崽的狮子,瞪红了眼睛冲上来,似乎要把晏海清撕成碎片。还好陆阳文挡在了前面,否则晏海清觉得自己可能会就此死掉。
    虽然死掉也没什么不好的,反正人间也没有值得留恋的东西了。
    钟梨迅速被医院工作人员隔离开来,晏海清看着钟梨的愤怒的双眼,心想:我怎么觉得钟梨才是喜欢杨子溪的那一个?
    噢对了,杨子溪。借着这个带着些微醋意的念头,晏海清终于回想起来了,自己喜欢杨子溪。
    可是杨子溪死掉了,因为自己抢了她的未婚夫。
    晏海清在原地呆呆地站了一会儿,突然扬起手上的包包,一股脑地砸在了陆阳文身上。
    各种各样的小东西掉了出来,眉笔、口红、镜子、钱包……还有一个天堂伞的商标。
    陆阳文没有想到晏海清突然发难,站在原地看着小物件慢慢散落在地上,随后走过来试图抱住晏海清,嘴里道:“海清……”
    晏海清瞪着他,道:“为什么你不去死呢?”
    这句话曾经在青春期的晏海清身上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她至今还记得那天下午晏柔柔的样子。
    晏海清把语气和表情原封不动地照搬过来,全数砸给了陆阳文,她知道这有多伤人,可她没必要忍。
    陆阳文依旧是那副好好先生的模样,点了点头道:“可以,我去死。”他温润如玉,表情一点也没动摇。
    晏海清忘了,伤害生效的前提是,有爱存在。
    她顿了一会儿,问陆阳文:“你爱杨子溪么?”
    这下子陆阳文才变了变脸色,过了一会儿,他说:“你呢?”
    晏海清心中一紧,去捡地上已经被砸碎的化妆镜。她攥着尖锐的那瓣碎片,有血从掌心汩汩而下,滴在地板上触目惊心。
    这镜子被晏海清用出了匕首的效果,她带着恨意朝陆阳文刺过去,然后脖子上一阵刺痛,失去了意识。
    ———
    晏海清记忆不好,也许是因为她不常回忆过去。
    要是背负着过去才能活下去的话,那人生未免也太艰难了。
    她只会盯着目标,然后踽踽独行。
    在那一针镇定剂的作用下,晏海清陷入了黑甜的梦境,久违地梦到了高中时期。
    那时候她被晏柔柔的病弄得焦头烂额,时常会想到死亡,又顾虑着晏柔柔的病情,只得强撑着活下去。
    那是晏海清生命中的第一个目标:钱。
    晏明选了最合适的时机出现,告诉她:孩子,我们是一家人,我有钱。
    她那时候什么都不懂,被神经衰弱弄得失去了判断能力,便求助于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父亲,以为晏柔柔终于得救了。
    后来晏柔柔跳楼自杀,以行动告诉晏海清自己的态度。晏海清觉得天都塌了,这时候她才知道自己错得多离谱。
    她看着楼下氤氲开的血色的花,头晕目眩。
    如果一个人只专注着一件事情,那么一旦这件事情崩坏了,这个人会变成什么样?
    晏海清失去了目标,脊椎仿佛被抽出去了。她失魂落魄,自杀的念头从未这样鲜明。
    刀锋亲吻上手腕的动脉,那朵妖冶的血色的花,会再度出现吧?
    然后晏明出现,绑住了她的手脚说:既然想死,不如先救活你弟弟。
    晏柔柔这才知道,原来有时候,人连选择死亡的权利都没有。
    她恨透了晏家人,恨不得放光自己的血,把“晏”这个姓从自己身上剥离,即使遍体凌伤,即使独赴黄泉。她一点也不想去救这个“弟弟”。
    晏明强迫她签下了那份骨髓捐助的知情同意书的时候,晏柔柔无能为力,愤怒再巨大,大到淹没了心海,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在医院采完血之后晏海清在休息室静养,趁着保镖不察,她翻窗而出,从三楼摔了下去。
    玻璃哗啦啦掉在她身上,她意识模糊,突然觉得有些后悔:罪人都还没有得到惩罚,她怎么就步入了晏柔柔的后尘?
    她的求生本能拧在了一块儿,全部的细胞都在叫嚣着一句话:复仇、复仇!
    那是她人生中的第二个目标,杀光晏家所有的人。
    她耳朵里全部都是轰鸣声,仿佛看见晏柔柔在一片柔光里微笑着对她招手。
    她第一次拒绝了妈妈的手,因为她要复仇。
    她对母亲说再见,然后看见晏柔柔的脸渐渐扭曲,变成了一个女孩子。
    那个女孩子慌慌张张地凝望自己,想要把自己扶起来,却又生怕伤到了脊椎什么的,并不敢动。
    晏海清看着对方焦急的表情,心想,这是一个好人。
    她长久地盯着虚无,目光却又神奇地聚焦于这个女孩子身上。
    这是晏海清第一次见到杨子溪,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对方是个生活优渥而且心地善良的少女,浑身披着圣光,跟自己完全不一样。
    背景全部被黑暗吞噬,雨,身上的玻璃渣,刺骨的疼痛。清晰的只有杨子溪皱着眉头的脸。
    最后杨子溪的脸也变得虚无,变成一个耀眼的白色斑点,渐渐远去了。
    晏海清拖着几乎被摔碎的身体,伸手去追随对方。
    那是踽踽独行的黑夜里唯一的光。
    等那光点越来越小,小到近乎没有的时候,晏海清醒了过来。
    治疗过晏柔柔的张医生还是戴着那副眼镜,气质却成熟不少。看见她醒了之后回头问她:“海清,好一点了么?”
    晏海清张口想说话,却发现喉咙紧涩,什么都说不出来。
    张医生道:“你生病了,跟你妈妈一样。你要注意静养,情绪不要起伏太大。”
    晏海清笑了笑,她的生命她并不在乎,因为晏家已经被她蚕食殆尽,她的躯体被罪恶与死亡缠绕,所有的光都已经消亡。
    她看了看床头柜上染血的太阳伞标签,艰难却坚定地吐出几个字:“我要去墓地。”
    ———
    去扫墓的那天是一个温柔的雨天,温柔得让晏海清想起来了十年前。
    那时晏海清刚刚找到人生的新目标,满心满眼都是“复仇”两个字。得知两人骨髓不相符的时候,她特别高兴,觉得连上天都在帮自己。她不顾天上的大雨,在街上横行。由于完全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她没有注意到红绿灯,差点被撞了。
    那时候是杨子溪拉住了她。她一头撞进杨子溪的怀里,闻到了少女身上独有的清香。杨子溪道:“小心呀。”
    句尾的“呀”字软软糯糯,带着轻微的责怪意味,却又好像是小刷子,在晏海清的心里挠了一下。
    晏海清看着她,道:“谢谢。”随后往旁边挪了挪,把自己挪出了伞的范围。
    杨子溪也挪了挪,再次把晏海清罩住了。杨子溪问:“你要去哪里?要是同路的话我们一起?”
    晏海清这时候才认出来,这是那天跳楼的时候遇到的女孩子。
    她想说“不”字,却在开口的瞬间再次闻到了女孩子身上的香味,话到了喉头,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好”。
    杨子溪等了好一会儿,没有等到后文,于是笑了笑,说:“那,随便走一走?”
    晏海清到现在都记得,杨子溪的伞打得四平八稳,把雨幕完全隔开了来。那把伞从外面看是黑色的,站在伞下朝上望,却能看到一片星空。
    杨子溪解释道:“梵高的《星空》,挺美的吧?”
    晏海清问:“为什么外面是黑的,里面是彩色的?”
    杨子溪那时候也许刚刚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心灵鸡汤,张口便道:“人生就像钟摆,在痛苦和无聊间摇摆。我感觉黑色比较痛苦,而看天空会在不痛苦的情况下不那么无聊。”她看了看晏海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心灵鸡汤哲学家叔本华说的,很没趣吧?”
    晏海清并不觉得无趣,她只是觉得,人生明明只有痛苦而已。
    杨子溪又说:“下次痛苦的时候看看天空,梵高输给了自杀,你可不要。”
    晏海清这才反应过来,杨子溪可能误解自己刚刚意图自杀,因此才陪着自己走了这么久,安慰了自己这么久。果然跟第一印象一样,是个很好的人。
    杨子溪的笑容很好看,比星空还要好看。晏海清这时候感受到了一点点痛苦之外的东西。
    晏海清笑了笑,点了点头。
    如果说晏海清至今为止遇到的人都是黑色的,那么杨子溪应该是拥有着唯一鲜艳的灵魂的那个人。她拯救了自己。
    晏海清抬头看了一眼伞顶,把这幅画面珍藏在了心底,正如把杨子溪藏在了心底。
    她不敢跟杨子溪说话,却一直默默关注着杨子溪的动态,她知道这个人交了男朋友,考上了大学,进入了学生会外联部,拉外联的时候常常偷懒找杨永。
    晏海清也许比杨子溪更清楚对方的人生轨迹,一如她比当事人更清楚陆阳文是个怎样的人。陆阳文最开始跟杨子溪在一起或许是出于爱,只是后来渐渐变质,他更爱钱而已。
    钱怎么比得过杨子溪?为了杨子溪,晏海清甚至愿意抛弃晏家的万贯家财。
    如果杨子溪一定要结婚,也不能跟这样的人在一起。因此晏海清抢了陆阳文,用的是最简单粗暴的方法——钱。
    最后她才发现,就算自己清楚杨子溪的人生轨迹,也不懂对方的心。她从来没有想过,杨子溪竟然愿意为了这个人去死。
    在她偷偷关注杨子溪的同时,她杀伐果决,抢了晏明的商业帝国,拆散了晏明夫妇,又设计让晏明锒铛入狱。
    人生的目标又消失了一个,只剩下了杨子溪。
    晏海清一边回忆着过去,一边在墓地里穿行。
    距离杨子溪的葬礼已经过了很久,晏海清很庆幸这里没有别的人,可以让她一个人安安静静地跟杨子溪说话。
    她默默地仰望了杨子溪快十年,直到对方死去,都没有敢凑上去说过一句话,只敢对着墓碑倾诉衷肠。
    她坐在杨子溪的墓前,看着那张笑容灿烂的遗照,小声道:“你好啊,杨子溪。你还记得我吗?不记得我也没关系,我可以重新认识你吗?”
    “我叫晏海清,是我搅黄了你的订婚,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有那么……喜欢他。如果知道的话,我就不会这样做了,看着你结婚生子,其实也挺好的。”
    晏海清看着照片,接着道:“你借过我一把伞,不对,是我偷过你一把伞,你大概现在也不知道谁是小偷吧?你那天好像是淋雨回家的,对不起,我也不知道那天晚上会下雨。”
    她摸着墓碑上的照片,觉得自己人生中的最后一个目标其实已经失去很久了。
    她吊着最后一口气,只是为了对着墓碑告解罪孽。当把所有的罪都陈列完,她大概也可以离开这个没有眷恋的尘世了。
    晏海清笑了一下,突然觉得什么都不用说了。她自己就可以判自己死刑。
    晏海清感觉到一束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她惊惶不定,莫名觉得那是杨子溪的魂魄在看着自己。
    她为了找到目光的来源四处环顾,最后凭着直觉盯着一个虚无的点,喃喃道:“杨子溪,是你吗?”
    她当然得不到回答。
    晏海清沉默地盯了一会儿,被注视的感觉渐渐弱了下去。
    晏海清自嘲道:“她怎么会在呢……”
    希望之后的巨大失望仿佛榨干了晏海清所有的生命力,她一下子瘫软了身子,坐在墓碑前。她靠着墓碑无声哭泣,似乎要把身体内所有的水分都蒸腾干净。
    哭到最后她睡着了,做了一个美妙的梦。
    在梦里她拥有一个完全不同的人生,她的生活与杨子溪有了交集,甚至晏明也早早得得到了报应。
    她的青春岁月被重新洗牌,亲情没被摔碎,友情无中生有,甚至连爱情都悄然萌芽。
    她梦见她与杨子溪相互爱慕,在少女时代相依相伴了三年之后,终于确定了彼此的心意。她们拥抱、亲吻、爱抚,甚至一同领养了一个小孩。
    梦境停在了她们相互亲吻,世间所有的幸福都在那一个吻里了。
    这真是一个美好的梦境啊。
    
    第45章 母亲
    
    晏柔柔的病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
    晏海清的心情也越来越好,每天都在兢兢业业地努力学习,没有再去做那些无谓的打工了。
    虽说如此,有一个兼职还是不能舍弃——一千只千纸鹤。
    每次老师在前面奋笔疾书的时候,晏海清就把手放在抽屉里折千纸鹤,反正折这玩意不占脑容量,一分钟一块钱为什么不赚?
    杨子溪不止一次对这门手艺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常常问晏海清:“你怎么折的这么好看的?”
    晏海清恃才傲物,道:“叫我姐姐我就告诉你。”
    她对自己竟然生在杨子溪后面这件事情非常不满,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找回场子了。
    杨子溪坚守立场,说:“我不,反正你最后折了也要给我。”
    刚刚说完,她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因此连忙补救道:“我是说,给表哥折完之后就轮到我了吧?你还有时间吗?”
    晏海清听了这句话,停顿了一下,说:“你很急么?要么我先给你折?”
    杨子溪对于顺序没有什么感觉,反正最后两罐子纸鹤都是要给自己的,于是道:“可以啊。要是最后没时间了,给我表哥的随便折一折就好了,他不挑。”
    晏海清反问:“你很挑么?”
    杨子溪一愣。
    晏海清接着问:“说起来,你要送给谁啊?这么久没听你说过,你藏得真严。”
    杨子溪还没有编出这个人设,因此只好含混道:“秘密,秘密。”
    晏海清“哦”了一声,手头上不动声色地加快了折纸鹤的速度。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有点难受。她以为自己跟杨子溪是很好的朋友了,原来还没有到共享米分红小秘密的程度?
    晏海清用了好几个罐子装千纸鹤,罐子是从家里拿的,就是那种卖棒棒糖的巨大的透明罐子。每折满一罐,她就交给杨子溪。
    就在她以为自己圣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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