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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语流年(gl)-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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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瑶脸色骤变,乌云密布,一拍桌子长剑直指落晗。落晗反应也快,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站起后退,躲过了这一剑。
落晗冷笑一声,嘴上犹不留情,一字一句都在挖人伤口:“怎么?被我说中了?连争取都不敢的懦夫,有什么资格在这里逞凶!你要打!那便打啊!怕你不成!”
傅瑶脸都气白了,死咬着唇举起断玉剑,喝道:“来战!”
落晗从腰间抽出一条火红色细鞭,鞭身带着细细的紫藤花纹,十分精致。傅瑶回剑挡在自己胸前,她知道,越是细的鞭子就越是厉害,落晗这根鞭子定是杀人的利器。
“唉……你们要打我没意见,可我们再不走,官府就要来人了。”白斐轻叹,站了起来,他的声音是笑盈盈的,可脸上的表情却是截然不同的严肃。
那戴着带纱斗篷的男子深呼吸了一口站了起来,走到傅瑶三人面前,摘下头上的带纱斗篷,对着傅瑶抱拳躬身,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事发之后,在下师傅不相信在下,在下同门不相信在下,在下从前挚友不相信在下……多谢姑娘这般信任!”
傅瑶不情不愿的收起了剑,有些不自在的点点头。
傅瑶收了兵器,落晗自然也将软鞭束回自己腰间,随后问卓斐天:“喂!你打算怎么办!就算你是被冤枉的,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你现在可是过街老鼠!”
卓斐天微微皱起细眉,低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的确,他现在没有地方可以去,真如那过街老鼠。
白斐笑道:“江湖中人大多三分热,你只要躲起来,不出一年,武林又有许多新的事件,你这件小事自然会淡下去。”
落晗马上点头同意,抢着道:“我知道一处地方,是一处几乎与世隔绝的小山村,民风淳朴,那里的人一年难得下山一次,你躲到哪里去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世外桃源?”白斐颇为感兴趣的道。
落晗连忙走到白斐面前,献宝似的解释:“虽然不是世外桃源,也差不多了,我上次看哪里有漫山遍野的梨花,铺白了一方天地,现下枝头虽然没有梨花了,但大鸭梨恐怕是有不少,都是野生的,可甜了!”
“哦!这可真要去看看了,好久没吃梨了。”白斐点点头。
傅瑶看着落晗皱了皱眉,没说话,倒是卓斐天推辞道:“万一被发现了岂不是连累了那些无辜的村民?还是算了吧。”
落晗耸耸肩,满不在乎道:“追杀你的又不是什么山贼妖魔,见人就杀,那是正道人士,不会乱杀不相干的无辜百姓!”
卓斐天又想了想,这才点头同意。
作者有话要说:
☆、忽如一夜春风来
“梅花虽好,浪影溪桥,燕子多情,空巢村店。”傅瑶扶着一枝被大鸭梨压低了的枝头,看向那湛蓝高高的天空。
落晗皱了皱鼻子,转头甚至不屑再看傅瑶一眼,轻鄙的对白斐道:“这满山的大鸭梨,她非要说什么鬼梅花,装模作样!”
白斐没言语,随手摘下一只品相极好的大鸭梨抛到落晗手里,落晗当然是满心欢喜的用手绢细细擦了就咬,那还有心思嘲笑傅瑶。
卓裴天笑着看着花痴的落晗,转头又看向满面哀愁的傅瑶,心中料想到傅瑶时有什么心事,但他又不好问什么,指的岔开话题:“傅姑娘想吃鸭梨吗?我给你摘一只好吗?”
傅瑶怔了怔,慢慢转头看向卓裴天,良久才点点头,卓裴天转头细细挑了一圈,最终摘下一个不算大形状却十分好看的鸭梨,吹了吹灰,又用袖子擦了擦,这才交到傅瑶手上。
傅瑶低着头只默默看着手中的梨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言语。卓裴天也没在意,听到走在前面的落晗发出阵阵的大笑,想是遇到什么好玩的了,终究是少年心性,也跑了几步跟上去看。
白斐和傅瑶落到了最后,一并慢慢走着,眼看那房屋农舍都近了,白斐侧头笑着看着傅瑶,轻声却严肃:“你这是何意?”
傅瑶抛了抛手中的梨子,瞟了一眼白斐,浅浅笑道:“以前在家的时候,哥哥曾问我心中如意郎君是什么样子,我回答他,纵死侠骨香,不愧世上英。”
白斐收敛了笑容,一双狭长的凤眼注视着傅瑶,直看的人心里七上八下的,傅瑶不吃这一套,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了,“我看着裴天人真的很不错,我也不爱他武艺超群模样俊,也不爱他诗礼儒雅君子风,单爱他怜香惜玉软心肠,比没良心的季清凰好多了!”
这话越是到最后,傅瑶笑得越狰狞,从开口时的轻松调笑到最后的咬牙切齿,她说完便加快了步伐赶上了走在前面的卓裴天。
白斐看着她的背影,神情十分复杂,终是深呼吸一口,叹了口气,也加快了脚步跟上去了。
远处几个小孩子顺着小路跑过来,见到傅瑶几人吓了一跳:“你们看!这里有人!”
傅瑶上前蹲下来摸了摸一个孩子的头,柔声问道:“我们是……”傅瑶还没说玩家听到有孩子拍着手接道:“神仙!”
傅瑶不明白这些小孩子是怎么样得出这结论的,回头看了一眼衣诀翩飞的白斐他们,白斐也好,落晗也好,就是卓裴天也都是一身华服,而这些小孩身上都是一些麻布粗衣,这儿地处偏僻贫穷,估计很多人一辈子也没看过丝绸锦缎的衣服,于是傅瑶又回过头对他道:“姐姐不是神仙,姐姐是过路人,想去你们村子借住,你带姐姐去好吗。”
蹦蹦跳跳的小孩们随即带了傅瑶他们回村子,从孩子们的口里傅瑶得知,这个小村庄名叫李家村,全村不过十来户人家,居民多姓李。这李家村四面环山,几乎与世隔绝,还真如世外桃源一般。村民们很热情,村长倒是对这外来者很是怀疑,打探了一般,觉得没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又知道傅瑶几人是在机缘巧合下来这里,并无恶意,也就接纳了傅瑶几人。
傅瑶考虑到之前小孩们看自己衣服的异样,拿了银子同村民买了几身麻布衣服,押着落晗、白斐、卓裴天都换了麻衣,等四人换好衣服出来,村长已备好饭菜,虽然不是山珍海味,但这一顿吃的也算宾主尽欢。
睡觉的时候大家可犯了难,由于这村子少有人烟,所以也没准备什么客房,全村就只有村长家有两间空出来的屋子,还是村长的两个儿子娶了妻空出来了。
“这好办,我们正好四个人,男女各一间!”卓裴天想也不想的提议。
落晗和傅瑶看了对方一眼,各自冷笑一声,拿后脑勺对着对方。
卓裴天见此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傅瑶看卓裴天的样子,挤出一个笑容看向落晗,“这样也不错,我早就想和落晗妹妹抵足而眠了,相信你也一样吧?”
“想。”落晗咬牙切齿的转过头,“想得要命!”
“既然如此,天色已晚,大家还是早些休息吧。”村长只当没看见这怒拔剑张的两人,在前头为傅瑶、落晗带路。
“有劳了。”白斐哭笑不得的看了眼孩子气的落晗与傅瑶,拱手为礼,与卓裴天一起进了屋内。
夜色渐深,卓裴天很快睡着了,白斐翻来覆去,辗转难眠,最后还把卓裴天吵醒了,他只道自己晚间吃过了,想披上衣服出去走走消食,卓裴天睡的迷迷糊糊,听到白斐没什么事,翻身又睡过去了。
弯月慢慢的已移到正空,白斐拨开一只只将坠的鸭梨,慢慢走到梨林中,果然看见穿着斗篷大衣的那人在等着自己。
“有什么想法呢?”白斐的目光从月亮移到穿着斗篷大衣的人身上,眼神里带着丝丝的笑意,像是在期待什么好戏。
穿着斗篷大衣的人没理会白斐,她握住枝上的一只梨子,不算长的指甲在梨子上留下五道浅浅的月牙印,“你相信她?”
白斐笑出声来,随即敛容正色:“我觉得,若是她移情别恋了卓裴天也是不错的。”
穿着斗篷大衣的人似乎是冷笑了一声,转过身,认真的看着白斐:“说起移情别恋,你和沈群到底瞒了我什么!为何我会……”
“是你自己的心乱了,能怪什么旁人!”白斐抢白,直勾勾的看着穿着斗篷大衣的那人,他的眼睛像是可以看到人的心里去。
“我同她一定有些渊源!”穿着斗篷大衣的人说的很肯定,藏在宽大衣袖里的手指紧紧弯曲着。
白斐闻言垂头静静看着地面,良久才低声道:“前尘已过,你又何必想要知道这么多。”
穿着斗篷大衣的人抬手低头,默默看着自己纤长白皙的手,“你说的对,我只是一把刀,一把刀是不需要知道那么多的,可,既然我已经知道了这么多,便忍不住想要知道更多,不愿意回去再当一把什么都不需要知道的刀了。”
“知道的越多就越是痛苦,一把刀有什么不好。”白斐摇摇头,轻叹道。
“可是我想要知道,看着她的时候,我心里会有奇怪的感觉。”穿着斗篷大衣的人一甩衣袖,语气中多了急切和愤怒。
白斐阖上眼,有时候他会觉得,如果所有人都是心薄于云水的人多好,薄情薄意,便不会这般脱身无术,他睁开眼静静看着眼前的人,“奈何桥头有三生石,记世间三生三世的情缘,你若是当真想要知道,便去三生石畔找找,看那上面你的名字和谁连在一起。”
“我,我的名字刻在三生石上?”穿着斗篷大衣的人怀疑的看着白斐,“我怎么会不知道?”
“你知道,你一直都知道啊。”白斐放低了声音,几乎是蛊惑一般的说。
“我……”穿着斗篷大衣的人低头怀疑似的按住了自己的额角,“我……我知道?”
白斐浅浅笑着,“我们所有人都是这个棋盘上一颗小小的棋子,而你,就是那个同棋手一道出谋划策,画下这一盘整棋的人。”
“我……”穿着斗篷大衣的人摇着头看着自己的手,“这不可能,如果真是这样,那我自己怎么会也深陷局中。”
白斐狠狠拽下一只鸭梨,一口咬下去:“因为你们什么都算计好了,连自己都不放过。”
“我不相信,一句也不信!”穿着斗篷大衣的人喃喃,似乎这就是她最后的凭靠了。
白斐一只手一把抓住她的手,一只手快速在虚空中画下符咒,“那我带你看个真切!”
他拉着她穿过阴阳通道,来到冥界,阴风大起,重重彼岸花纷纷扬扬的飘起而起又如落雪般坠地,阴风掀开她的斗篷大衣,露出那张清冷绝色的脸,看着满目猩红,苏芷遥缓缓站起,衣袂飘飞。
白斐正自高高的坡上垂眼俯视着她,一向温和的眼瞳里盛满悲悯:“你要找的秘密就这里,你可想清楚了。”
话音未落,漫天漫地血色的莲花被阴风吹开,将被遮挡的视线重新找回,苏芷遥眯着眼睛看到那破旧桥头旁立着的大石头,上书“三生石”这三个大字,殷红似血。她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里一样,跑过去中邪了一样用手摸上三生石。
有三行字浮现在她抚摸过的地方上,她凑近了,一字一句的将那小字读了出来:“齐锦涵,洛柔儿。宁倩雪,苏芷遥。傅瑶,玉雅萧。”
她呆在那里,脑间一片空白,而这几行小字像是闪电,劈在她身上,轰轰作响,她呆了一会,不敢相信的再次去摸那三生石,然后不管怎么样,不管多少次,三生石上显出来的都只是这一行小字。
作者有话要说:
☆、不道人间巧已多
夜深寂静,偶尔听到有不知名的虫子鸣叫几声,并不恼人。
月光照在并肩躺着的傅瑶和落晗脸上,傅瑶的睡姿十分规矩,从这种极小的地方可以看得出她自小的教养很好,而落晗就睡得随意的很了。有细细的、规律的呼吸声在房间里回荡,听的出她们睡的很沉。
冷冷的月光倦洒整个天地,把所有暴露的物品都染上一层温暖的光芒,一道阴影挡住了傅瑶脸上的月光,苏芷遥从窗台跳入屋里,像一片羽毛落地,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转过头,她静静看着熟睡中的傅瑶,用胶着的视线去绘触傅瑶的每一寸肌肤,每一缕青丝,看着看着,忽地扯动嘴角,无声的浅笑出来。
——“你就是洛家送来的弃子洛柔儿?”
——“舞剑不过是花架子而已,洛柔儿,我教你真正的剑法吧!他日你与我一起驰骋疆场!”
——“正道?何谓正道?我喜欢你便不是正道了吗!所谓正道,不过我心自在清静!”
——“柔儿,我们走,天大地大总会有我们的容身之处。”
……
往日千番恩爱尚历历在目,苏芷遥浅笑着注视着傅瑶,那些美好的场景回荡在她的心里,想着想着,不知她想到了什么,面容一僵,脸上那点笑意沉了下去,乌眸流转,有泪水侵入眼眶,但始终未曾落下。
——“你真爱上他了?”
——“洛柔儿,只有你那夫君才有资格扶你的灵下葬,那我又算是什么?”
苏芷遥想起第一世,照面成相思,那时女子亦可封侯拜相,她们并骑戎装走沙场,封疆扩土,何等快意人生,可终究抵不过天意,生死两重天。
忍不住伸手去抚摸傅瑶的脸,触手细滑,这个人是那样的执拗、泼辣,决绝的让人钦佩。
苏芷遥用手指虚绘傅瑶的眉目,而自己却在知道她是千年之后能重造启天之人时,同意了城主的计划,并与城主一起画了一个圈,甚至为了能更好的实现计划,抹去了自己的记忆,让自己心无旁骛的爱上季清凰。
“傅,瑶。”苏芷遥嘴巴张张合合,无声的念叨傅瑶的名字,当年的她将她如剜去一块伤疤一样咬牙去除,话说到尽,事做到绝,到如今,却也不得不承认,傅瑶的确是她心上烙下的永世难以磨灭的伤痕。
苏芷遥眼里含着泪光,如果前世没有被城主救下多好啊,那么今生,傅瑶离家寻找兄长,与她在重重阴谋诡计中相识,互相猜疑又互相扶持,将后背交给对方又用刀刃防备着对方,在揭露了最后的阴谋之后,放下一切,执手归家。美好得让人落泪。
“喂!怎么是你?”床上本来睡熟的傅瑶猛然睁开眼,快而准的抓住苏芷遥还放在自己脸前的手,在看清了手的主人是谁之后,一双美目里尽是不解和失望。
苏芷遥微微凝眸,慢慢抽回自己的手,不管怎么样,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没有退步了,只能继续走下去,否则这百余年来的牺牲,岂非毫无意义!
“为什么不是季清凰来,你不是同她在一起!”傅瑶晴咬着水唇,她一直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人跟着自己,并没有恶意,似乎只是想跟着自己,一瞬间便确定是清凰,所以白日才拿话来激暗中的那人出来,却是万万没想到竟不是季清凰……
苏芷遥倾身低头,冷冰冰地望进她写着失望的眸子,一字一顿:“你还在等着她来?你以为一个消磨时光的玩物,会让她长长久久的记挂在心上?让她暗中跟着你?”
不过是轻描淡写的一句,傅瑶听得全身大震,仿佛一下就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消磨时光的玩物……
“……你让她来跟我说……你让她来跟我说……”傅瑶慢腾腾的说,一双永远神采奕奕的眼睛,幽暗无光,空空洞洞的,她茫然的看着苏芷遥,一直重复着这一句话,似乎这句话就是她最后可以依靠的一切。
“我其实极喜欢你,不让你见她,也是为你好,毕竟,花谢难续枝,人去不中留……。”苏芷遥缓缓站直了身子,声音依然是冷冰冰的,却让人感到无端的紧逼。
温和的月光中,傅瑶的脸色惨白惨白的,过了一会,她唇角攒起一丝笑,喃喃的重复了一遍:“……花谢……难续枝,人去不中……留……”
苏芷遥见了她这样子,似是极为满意,展颜一笑,这个笑容像是一朵开在冰里的鲜花:“花谢难续枝,人去不中留。”
傅瑶深深地看了苏芷遥一眼,脱力似的阖上眼:“我问你,你可是第一眼看到她就忆起了所有的一切?”
苏芷遥没有说话,慢慢收起了如花的笑容。
傅瑶起身下床,白净的小脚踏上粗糙的地面:“你一看到她,便记起了你们经历过的一切,但你还是装作不知道,细细挑拨她的心,和我嬉戏,借我之名,将自己对她面前的态度移到我的身上,让她不能放下从前的种种。”傅瑶回过头凝视着苏芷遥角色的容颜,“让她最终选择了你。”
苏芷遥还是一言不发,只静静地看着傅瑶,任她心如刀割。
时光仿佛被冻结住了,傅瑶的脸色愈加惨白,苏芷遥的沉默就像是一柄柄掷出的尖刀,刀刀正中心脏,将那颗原本就千疮百孔的心扎得血肉模糊:“原来如此……呵呵……年年乞与人间巧,不道人间巧已多……”
心冷到了极点。
傅瑶想起的,是那日梅花林中赏花,那个冷冰冰的少女为自己斟上的一杯温酒,并告诫自己不可喝冷酒……
她握着那杯温酒,觉得从手一直温暖到心……
再然后呢?
然后,好像就没有然后了……
苏芷遥看着傅瑶惨白的面容,声音依然清冷如旧,没有一丝动容:“是你自己棋差一招。”
傅瑶怔怔的看着她,半响,似乎是笑了那么一下,转眸看向窗外的明月:“我记得,那时候你同我说,你很想有个人陪你一起跳舞。”
苏芷遥低头抚着自己的头发:“那是哄你的。”
“我待你,真心真意……”傅瑶眼眶终于红了。
她打断她的话:“真心?既然你真心待我,为何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我同阿凰生死相依,你既然真心待我,为什么不放手让我和她再续前缘?”
傅瑶猛然转眸,对上她的眼睛,一时竟无言以对。
苏芷遥突兀地笑了一声,上前一把抓住傅瑶的手顺势就把她按在墙上:“谁没有私心?你想和自己心上人在一起没有错,那我想和自己心上人在一起有错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与阿凰的情,在你之前!是你自己,一心只把自己当作被害人。”
傅瑶扯了扯嘴角却不知道该怎么样反驳她,苏芷遥说的没错,论情,季清凰和她的情发生在遇到自己之前,而且她们也不是不爱对方了,只是因为生死相隔的原因,不能在一起,季清凰选择自己,本来就可以说的上是退而求次,现在正牌没死,回来了,理所当然;论理,自己没有打算放手让清凰和她在一起,她又凭什么大方的把清凰让给自己?
苏芷遥的手顺着傅瑶的头发摸到她的脸上,冷冰的双唇靠近傅瑶的耳尖:“你,凭什么骂我?又有什么资格骂我?”
“别说了。”傅瑶整个人都不自觉的颤抖的厉害,像是祈求一样,滚烫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染上苏芷遥冰冷的手指。
苏芷遥放开傅瑶任她倚着墙壁如一滩烂泥般滑下,她高高俯视着傅瑶,像是在看着一只微小的蝼蚁:“你我不过一样的人渣,你却以为你是什么?”
傅瑶以手遮脸,放声大笑出来,越笑声音就越哑,慢慢的带上了哭声:“你我不过一样的人渣!不过一样人渣!不过一样……”
“傅瑶,你不该恨我,要不是季清凰招惹你,你也不会如此。”月光下,苏芷遥乌黑的双眸深沉似海,神色姿态从容镇定。
她就是以胜利者的姿态来失败者这里炫耀的。
傅瑶没理她,或者是根本就没有听到她说话。
过了一会,苏芷遥转身从床边拿来了傅瑶的鞋,放到傅瑶面前,傅瑶没反应她也不在意,就这样漠然看着傅瑶疯疯癫癫的哭笑,慢慢的她的身影像是被什么扭曲了,渐渐消失在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
☆、天涯芳草迷归路
“你还准备做些什么呢?”白斐靠着梨树,声音里满满的是疲惫,他按着自己的额头,只觉得头痛不已。
风吹过,一只鸭梨被不堪负重的枝条抛下,白斐下意识的接住了它,怔了怔,他慢慢握紧了这只鸭梨,缓缓地笑了,有未成型的话语在风中飘散,只隐隐约约的辨别出似乎有“阿凌”两个字在其中,其他的却是半个字都听不清了。
落晗觉得很不舒服,大抵是因为被子被傅瑶掀开了一半的原因,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这第一眼便看到坐在地上满脸泪痕的傅瑶,受到了惊吓,她一个鲤鱼翻身便跳下了床,几个箭步跑到傅瑶面前,看着这样的傅瑶,她慢慢跪下来:“你怎么了?”
傅瑶没有任何的动作,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落晗。
“喂!你别这样啊!到底怎么了?是做噩梦了?”落晗抓住了傅瑶的双肩,轻声询问,她心里疑惑着为什么一觉醒来,这个打不死的家伙会变成这个鬼样子,但不管怎么说,她也算是自己这边的人,不能放任不管。
“傅瑶,你到底是怎么了啊!别不说话啊!”落晗摇了摇傅瑶,看她毫无反应,眉头一皱,伸手往她人中使劲一掐,微长的指甲在皮肤上留下一个月牙压痕。
傅瑶像是被惊吓到了,她捂着自己的头,突然大叫着推开了落晗,窜出了房间。
落晗措不及防的被傅瑶推倒在地,她愣了几秒,目光移到地上那双绣花鞋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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