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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语流年(gl)-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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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江湖最大的情报贩颜雪阁都没有卓裴天的消息,你要去哪里找他?一个一个地方慢慢找?”
“……大侠,你给支个招?”傅瑶眨巴眨巴眼,狗腿的给白斐续茶,甚至殷勤的端起来递给白斐,笑得一脸讨好,再看不出之前的沉重。
白斐心安理得的喝下了这杯茶,再看向一脸讨好的傅瑶,清了清嗓子:“我年少时喜欢做一些乱七八糟的机关,曾经做过一件可以跟踪空气中魔气走向的机关。”
傅瑶面上大喜,吵着要马上看一看那个机关,然而心中却一片胆寒,恰好卓裴天入魔了,恰好白斐少年时做了一个恰好能派上用场的机关……世上居然有如此“恰好”的事情?真是让人恰好的心中冰冷。
可是傅瑶又觉得这只是因为自己怀疑白斐,所以不管白斐说什么、做什么都觉得可疑,傅瑶想打一打自己的脑袋,干嘛要怀疑白斐?白斐是天下间最厉害的机关大师,传奇的人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这本身并不奇怪啊,很正常,没有什么地方可以怀疑。
白斐抬头见傅瑶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伸手到傅瑶眼前晃了晃,傅瑶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白斐想了想,一巴掌拍到了傅瑶额头,成功的将傅瑶游走的思绪拉了回来。
傅瑶回过神来,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抱怨道:“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保持你的世外高人的样子好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世外高人了?世外高人都是不是人间烟火的怪胎,我可是……”
一阵不大不小的咳嗽声打断了两人:“咳咳!咳咳!”
傅瑶和白斐一齐回头,只见小二杵在屏风边,手里端着几盘菜,:“客官,菜来了。”
“……你就不能静悄悄的来,静悄悄的走吗。”傅瑶嘟了嘟嘴,有些不高兴,这么幼稚的争辩被人听到了,感觉真是很不好啊,尤其是那个人还硬生生的杵在哪里,没有一点变通。
“……”小二识趣的没接话,快速布好了菜,退下去了。
解决完这餐之后,白斐拿出了自己那只感知机关递给傅瑶把玩。两人一拍即合,决定马上寻找卓裴天,早找到一天就少一分危险。
他们不知道,卓裴天也许一天之前还需要他们,但是此刻根本就不用他们来救了。
卓裴天凝视着床上昏睡的叶宸,藏在袖中的拳头越握越紧,关节处苍白一片。
阴暗的房间里,特地摆在床头凳子上的香炉里袅袅轻烟腾出,房中早已是云雾缭绕,弥漫着一股清冷雅香。
卓裴天伸手轻轻抚摸叶宸紧锁的眉头,他死死咬着自己的唇,直到鲜血淋漓,滴到叶宸如雪一般的脸颊上,连忙用袖子去擦,那鲜红却是越擦越广,卓裴天忽然停下了擦拭的动作,静了静,他一把将叶宸搂入怀中,低语呢喃:“镜,我不会让你神魂俱灭的。”
作者有话要说:
☆、错落风华悲白发
魔域常年冰寒,冷寂的让人发疯。
沈群在房门外不止的来回走动,时不时的搓搓手,抵御严寒。
凛冽的寒风呼啸着卷向暴露在外的人们,带起地上的雪花刁钻地往人的脖子里挤,即使沈群身体强壮,也还是被冻的瑟瑟发抖。
从神殿里匆匆跑出来一个六七岁的小丫头,见了沈群连忙禀道:“大人,不好了,城主,撑不住了,您快进去,城主有话要交代你。”
沈群大惊,推开小半侧门,挤进去了,拍干净身上的雪沫,沈群连忙进了里屋,一屈膝就跪到床头,轻声道:“城主?阿群在。”他的声音十分轻柔,小心翼翼的,在这样寂静的屋子里显得特别大。
苏芷遥坐在床头,眼睛肿的像一只水蜜桃,阖眼躺在床上的男子看起来并不大,摸约二十六七,菱角分明的脸型,脸色不见得有多难看,是个非常有男人气概的英俊青年。
他听到沈群的声音,睁开眼转头看向沈群,又移开目光看了眼苏芷遥,嘴唇动了动,声音里是不容忽视的威严还有那不散的虚弱:“现在局面在规划好的路线上,你们两个一定要按照我说的,一步步做好,不能有任何闪失,该死的人,绝不能心软。”
沈群和苏芷遥不约而同的看向彼此,低着头不敢答话。
城主目光并不凛冽,却让人胆寒,这是一种多年处于上位者才能培养出来的气质,他的声音不大,但其中蕴含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不要让这百年的牺牲白费。”
突然,一抹艳红溢出男人苍白的唇瓣,男人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就好像这不是他在吐血,他张开口还要说话,一大股腥甜的液体喷了出来,倏地染红了男人和沈群的衣服。
沈群和苏芷遥几乎被吓得魂飞魄散,沈群本能的伸手去擦男人的嘴角,却是越擦越多,他睁大了眼睛看着男人,最后两指并立,以手指天,一字一顿的说:“城主放心,我发誓,一定会按照您规划好的路,一步一步走下去,不会有半分差移,若有阻挡,一律除之。”
苏芷遥捂着嘴,死死咬着下唇,豆大的眼泪无声的落下,她喃喃的重复道:“若有阻挡,一律除之,一律除之,一律除之……”
“之后诸事,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城主眼眸中杀意骤然而现,寒光照的人心颤。
沈群和苏芷遥点了头,城主厚重的眼皮慢慢阖上,沈群哽咽了半天,眼里泪水都到眼眶边了,他抓着男人的一块衣角:“……城主……您……您还有什么话……要留给白斐?”
男人半阖的眼猛然睁开了,他扯了扯唇角,缓缓地勾出一抹淡淡的笑:“起码现在,别让他知道,能蒙一时就一时,不要让他坏了大事。”
苏芷遥颤抖着双唇,下唇都被自己咬出了血,她努力制止自己的哭泣:“城主,您撑住,您还要带着族人过新的生活,您……”
城主微笑着强撑着注视着苏芷遥,伸出两只手来,似要去摸一摸两人的头,但终归是无力地垂下了,只剩下轻飘飘的几个字回响在房里。
“我是做不到了,你们,若能活着,便努力活着啊。”
窗外风雪肆虐,房里只有细碎的哭声回荡。
苏芷遥的哭泣倏地僵住了,然后她颤抖着双手抱住了自己的头,压抑着大哭大叫,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是狰狞。
沈群呆呆的看着再也睁不开眼的男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酿酿跄跄的站起来,他深呼吸了几口,传令道:“立刻准备柴木,火化城主。”
作者有话要说:
☆、风流散尽满江红
傅瑶低垂着眸子看着桌上的烛火,微抿着薄唇,分明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会不会回答是我的事,但我保证不会说谎骗你。”白斐道,从傅瑶撞见月照族人猎杀百姓,抽取魂魄,他就知道一切都瞒不住。
因为太过愤恨,傅瑶的声音都在发抖:“骗取我寻找启天、杀害无辜、夺取生魂,你们的目地到底是什么!”
白斐静了许久才道:“无可奉告。”
“你们,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白斐简简单单四个字几乎让傅瑶抓狂,拳头猛然砸向桌面,傅瑶咬着牙,恨恨的继续问。
下午时,她和白斐靠着机关追踪卓裴天到外城山上,没想到卓裴天没找到,却看到月照一族正为被他们屠宰过的山村收尾,傅瑶当即拔剑要杀了这一伙人,然而白斐阻止了她,并被她套出话,这些人都是月照的。
白斐拧起眉毛,面无表情地看向窗外洁白的月光:“我们……只是想要活下去,一代一代的好好的活下去。”
傅瑶身子微一震,有更大的怒火爬上她的心头,她一把揪住白斐的衣领,每一个字都像是要咬白斐的肉:“活下去,你们凭什么剥夺他人活下去的权力!凭什么去用别人的性命,来换取自己的性命!”
白斐仿佛被刺了一下,放在桌子下的手紧紧拽住了自己的衣角,他阖上眼,半响,睁开眼一根一根的掰开了傅瑶的手指,嘴里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有千金重:“弱肉强食,成王败寇这本就是天道,何曾更改?只有强者才有资格在这个人如草芥,命如飞蓬的世界活下去,我们不过是想要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
“以他人的苦难为代价活下去,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做!”傅瑶想到第一次看到白斐时的情景,那个在皑皑白雪中出尘绝世、神仙样的人,那么干净,可那么干净的人,也只是一场戏,也只是一个没有心肝的混蛋。
白斐像是豁出去了,他冷笑道:“放眼望去,天下有几个人不是剥夺了别人的生命活下去的!贫苦家的孩子,因为看到了富商官宦家的奢华,走入邪道,当山贼土匪,可如果不是因为路有冻死骨,朱门酒肉臭,他会去杀人吗!那些江湖里赫赫有名的大侠,哪一个不是双手沾满鲜血,这便不是以他人的苦难和痛苦为代价活下去吗!你,你的双手难道没有沾上鲜血吗!”
傅瑶有那么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的脸色越发难看,眉毛一皱,辩驳道:“歪理!大侠杀的都是恶人,是该死的,我也是,杀的是该死之人!”
“各行各业,总会有人因为做的太好,让别人无以为生,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大侠杀得都是该死之人,哼,难道该死之人就不是人了吗,杀人就是杀人,没有什么该死不该死的分别,所以说,天下那个人的手上没有沾上鲜血呢,我们都是带着罪孽活在世上的。”白斐冷冷盯着傅瑶。
“我们也只是想要活下去,难道我们的性命就不是性命了吗!”像是力竭了,白斐靠到椅子背,阖着眼淡淡的道。
皎洁的月光洒在两人的脸上,傅瑶垂着眸子深呼吸几口,把自己激动的心情平复了,再次将目光移到白斐脸上:“你说每个人都是带着罪孽活在世上的,我不反对你这句话,但,即便我身上满是鲜血,我也不能容忍你们这样滥杀无辜!”
“我们,我们也很想,很想站在阳光下,活着。”措不及防的,从窗外传来似叹息般的女声。傅瑶和白斐看向窗外时,声音的主人已经坐到了窗沿上,紫衣乌发,因为逆着月光,她的整个身体都在阴暗里,只微微看得出她的脸正是苏芷遥。
“我族自上古,为保护凡间百姓,镇守魔域,在过去数不清的岁月里,族人抗着魔族,死伤无数,护的凡界百姓千万年的安居乐业。”苏芷遥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淡淡的说着,顿了顿,她回眸盯着傅瑶,“而今我族将遇灭族之祸,我们守护了数不清岁月的凡界百姓不应该投以报答,帮助我族度过难关吗?”
“可你们不能、不能……”
“不能?魔域气候有多恶劣,魔族又有多狠,我族在过去为凡界百姓的安危付出了数不清的性命,现在只是想他们付出都比我族惨烈的千万分之一的报酬,有何不可?再者,我族若灭,魔族举兵进攻凡界,就不是这一点儿人的死亡了。”苏芷遥的语气并没有什么起伏,但话分明是半软半硬,人情威胁混在一起,叫人不好拒绝。
“……”傅瑶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半响,她蒙住自己的脸,低声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斐缓缓睁开眼,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整件事情了,他垂着眸子,轻声道:“这件事情,还要从一百五十年前说起。一百五十年前,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魔气忽升,我们联合寻找原因,却一无所获……”
百年的苟延残喘,每一天都难熬的仿佛万年……真是好艰难的一百五十年,好长、好长的一百五十年……
总觉得就算讲上几天几夜也讲不完,那些痛苦,求出无门,只能等死……
可真正理清思绪慢慢说来,却发现很多事情都无法细细描述,只能说出聊聊的几十字。虽然每每几十个字的事情,付出的代价是几十、几百条性命……
白斐抹去了傅瑶和苏芷遥的三生三世,略过了苏芷遥的早就策划好了整件事,只说是因为看到傅瑶,查到她的命数是重塑启天之人,所以动了心,想要救一救族人。
“……”傅瑶愣住了,仰天看着头顶的房梁,月光和黑暗交错在房梁,随着白斐话音落定,整个世界都一瞬间安静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朝漂泊难寻觅
“香雾弥漫的,这是怎么回事?”傅瑶推开房门,一阵冷香雾气扑面而来,倒不是什么刺鼻的香味,这香味轻轻淡淡的很好闻,只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白斐进屋打开了窗户,驱散浓的让人看不清眼前事物的香雾。傅瑶隐隐约约看见床上躺了个人,撩开外间青色的纱帘,床帘半打着,傅瑶回头看白斐对她投以疑惑的眼神,轻轻撩开了帘子。
“唔!”傅瑶受到了惊吓似的后退,她摇着头,很不相信的捂着自己的嘴。
“怎么回事?”白斐见状快步上前,看傅瑶并没有理会自己,一大掀开床帘,里面躺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面色惨白的叶宸,白斐微微咬了一下唇,转头问道:“怎么了?你认识他?”
傅瑶点点头,乌黑的眼珠转动着,拼命在思考这一切的关联:“他是……他就是沈群的心上人,叶宸。”
白斐睁大了眼睛,再次看向躺在床上的人,他抿唇弯腰检查了一番,发现叶宸是真的在魂飞魄散中,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消亡的速度非常慢。皱着眉看到床头摆着的香炉,白斐脸色煞白,连忙冲出内间关好了窗户和门。
“怎么?”傅瑶见白斐慌慌张张的关了门窗,不解得问。
“他将要魂飞魄散,是这香在吊他的命!”白斐道。
傅瑶不可置信的转头看向叶宸,“那……怎么办?叶宸是沈群的心上人,一定要救他啊!”
白斐藏在袖子里的手握紧了拳头,他闭目想了想,道:“这里有卓裴天的气息,可是卓裴天现在却不在,香雾、卓裴天、魂飞魄散……”
他猛然睁开眼道:“我们,先去找卓裴天,他们一定认识,卓裴天一定是去找可以救叶宸的东西了!”
傅瑶低头一想,这话说的十分合理,她回头看了一眼人事不知的叶宸,点点头同意了。
妖界是六界中最繁华的地方,不像魔界,暗无天日,重重结界封印,少有能者进出,也不像人界那样吵吵嚷嚷,妖界繁华之处便在其五花八门的小摊和自由自在的气息。
妖界风向自由,青楼这样的风月场合自然是不少,里面多是狐妖魅族,吸取客人精气来壮大自己,双方都求仁得仁。
“一个剑灵,一个神族,你看……”花魁苏可儿倚在栏杆边优哉游哉的嗑瓜子,一张绝色的脸微微扬起疑惑。妖界不是没有神族和剑灵来,不过一只没有认主的剑灵和一个生机几近衰竭的神裔后代来到妖界,还真是少见,毕竟妖界弱肉强食,大街上打劫也时常有的事。
“看他们的样子是在找什么东西,怎么?你对那把剑有兴趣?”坐在一边喝茶的橙衣青年瞟了一眼傅瑶,雌雄莫辨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好弟弟,不如你去抢了来送给我?”苏可儿狭长的眸子半真半假的注视着青年,笑意深沉,色如春花。
青年放下茶盏,细细打量楼下人手中之剑,此剑似柳叶,佩水苍玉,是一柄宝剑:“喜欢就自己去拿,又不是残废。”
苏可儿笑得更深了,嘤咛婉转:“我偏要你去,怎么?”
青年明显的皱着眉,半响,冷嗤一声,整个人瞬间消失。
“这位公子,不知有何事?”被拦住在胡同的傅瑶不知道面前的男子到底有什么目的,本着先礼后兵的想法,她恭恭敬敬的出声问道。
青年微微一笑,傅瑶觉得寒毛都立起来了,他的身上有着微苦辛辣的气息,是浓郁的红尘味道,他慢慢走近了,贴着她的耳垂道:“我叫苏卿云,你可以叫我云哥哥。”
傅瑶没反应过来,一副茫然的样子:“……啊?”
苏卿云抚上傅瑶的乌发,低着头看着她又是一笑,这一笑极其魅惑人心,傅瑶傻愣愣的看着他张张合合的朱唇,魂不附体的重复:“云哥哥。”
“咳咳!”被无视了很久的白斐一掌拍到被迷惑了的傅瑶肩上,将她的神魂拉回来。
苏卿云放开了傅瑶,冷笑着道:“月照的人,也敢走出来。”
傅瑶终于拉回了自己的神志,想到之前苏卿云的动作,只觉得一阵气血上涌,一时间通红了脸:“呢……男女授受不亲你知道吗!”
苏卿云貌似无辜地摇摇头:“我不知道。”
“……”傅瑶看到那双似乎无辜的眸子,低下头揖礼,拉过白斐的袖子就向前冲,“小女还有事,告辞!”
以苏卿云上千年的道行若是拦住他们两个,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但出乎意料的是,苏卿云只是转过身看着他们两个离开的背影,风吹过,蓝色的大朵妖花锦棠纷纷而下,落了他满身,人在花中立,花色倾国比人逊色。
“竟不是这个时间的人,月照一族如此玩弄时间,将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呢?”苏卿云摇着头自言,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转瞬消失在原地。
傅瑶已经跟着白斐走了很久了,虽然不会感觉到累,但无聊烦操是免不了的:“到底在哪里啊!这东西不会坏了吧!”
白斐皱着眉安抚:“快了。”
“不如你们告诉我,你们在找些什么,也许我能帮上忙。”坐在妖树枝条上的苏卿云浅笑着俯视两人。
“哪有这么好的事,你求什么?”傅瑶抬头理所应当的问。
苏卿云道:“我就喜欢人欠着我的,若是我帮你找到了你要找的,你便欠我一个条件,一个不为道义的条件,怎么样?”
傅瑶转头看了看白斐手中方方圆圆的东西,还是感觉不靠谱,她仔细想了想前因后事,想到叶辰登不了多少,点点头同意了:“一言为定!”
“我们要找一个人,一个天生魔体的人。”白斐道。
苏卿云神色未见一丝贪婪或者惊讶,他从树上跳下来,像一只橙色的蝴蝶,调动身上的妖力,像一张大网快速覆盖整座妖都。
作者有话要说:
☆、泪眼愁肠先已断
“东……这……这是……”苏卿云感知到方位,猛然睁开眼,在傅瑶和白斐注视下,垂下了眼眸看向自己的手掌,随后将目光放道傅瑶身上,摇摇头道:“你们还是回去吧,那不是你们能去的地方。”
傅瑶看了白斐一眼,见他没有别的表情,转眸定定看着苏卿云,摇摇头道:“那是很重要的人,一个很重要的朋友,我们必须找到他,带他走。”
“很重要的人啊,是怎么样重要的人呢?”苏卿云低着眸子想了一会,低声道,“你的心上人?”
傅瑶愣了愣,连忙摆手解释道:“不是不是!真的只是……”
苏卿云抬起头,打断了傅瑶的话,伸手指向东方,淡淡道:“随着这个方向一直走,你们可以看到一座破旧的宅子,在哪里有你们要找的人。”
白斐点头道谢,被苏卿云制止了,他冷笑着微仰头看向橙黄的天空:“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傅瑶没言语,拉过白斐的衣袖转身往他所指的方向。她的背后,苏卿云抿着唇,喃喃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因为声音太小,根本就听不清。
说是破旧的宅子,还真是一座足够破旧的宅子,傅瑶看着都觉得头皮发麻,感觉说话都不敢说了,就怕一有动静,这宅子就会立刻倒塌。
傅瑶当机立断的拿出手帕蒙住了自己的半边脸,在她准备撕白斐衣角时被白斐拉住了。
“这里灰太重,吸进去对身体不好。”傅瑶睁着无辜的眼神解释道。
白斐动了动鼻子,“你闻闻,有血腥味。”
“……”傅瑶皱着眉深深的呼吸了几口,除了花香,什么都闻不到。
白斐被傅瑶认真的样子逗笑了,他拽着傅瑶的衣袖绕过宅子大门,往侧门去。
在哪里果然见到从门里延伸至外的鲜血,稀稀拉拉的并不是很多,傅瑶连忙蹲下粘了一点血放到鼻子前仔细闻了闻,确定了心里的想法,她转头严肃的看着白斐:“是卓裴天。”
门上的血掌印、墙上的血印、地上的血和划痕,几乎可以想象出卓裴天是这么样推开门逃出来,体力不支的摔在墙上,而又咬着牙站起来,踉踉跄跄的离开这里。
傅瑶和白斐跟着勉强可以当做指路的血迹和划痕寻找卓裴天。
而此刻,卓裴天拖着剑一步一步往妖界出口走去,红色的血滴顺着剑刃就下。
就快到出口了,可是他几乎不能再挪步了,身体撕裂的痛苦的已经麻木,他紧紧握着手中淡绿色的元丹,眼睛一直看着前方。
要用这个换还魂丹救镜,卓裴天因为失血过多而迷糊的脑子只剩下这一个念头,只剩下那天一身翠色的人笑着转圈的样子。
在他的脑子里,镜会出事都是因为他,如果那晚他抓到了镜,镜就不会被那个道士抓住,不会为救他被打的魂飞魄散。镜还是不谙世事的孩子,可是他历经世事,居然会对人放松警惕,造成这结果,还好,一切还可以挽回。
卓裴天想起那个神秘女子告诉自己,只要拿到妖后的元丹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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